目录
- 41 四十一节 不咸山
- 42 四十二节 孝武帝
- 43 四十三节 张贵妃
- 44 四十四节 太极殿
- 45 四十五节 太阿剑
- 46 四十六节 两修士
- 47 四十七节 王国舅
- 48 四十八节 去彭城
- 49 四十九节 大英雄
- 50 五十节 刘敬宣
- 51 五十一节 夜惊魂
- 52 五十二节 刘牢之
- 53 五十三节 后燕国
- 54 五十四节 慕容宝
- 55 五十五节 遇故人
- 56 五十六节 大漠情
- 57 五十七节 桓玄计
- 58 五十八节 一起走
- 59 五十九节 彭城外
- 60 六十节 投胎术
- 61 六十一节 士族府
- 62 六十二节 北府军
- 63 六十三节 王师兄
- 64 六十四节 借坞堡
- 65 六十五节 人头落
- 66 六十六节 仕女魂
- 67 六十七节 离间计
- 68 六十八节 掌兵权
- 69 六十九节 起风了
- 70 七十节 讲良心
- 71 七十一节 天极宗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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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节 夜惊魂
五十一节 夜惊魂
月色迷离,如梦如幻。
高恩华尾随在五名灰衣人身后奔跑,五名灰衣人脚步虚浮,落地声音轻重不一,显然道法普通。
瘦猴子孙召聪在最前方带路,四名同门在后面如影跟随,五人径直向刘牢之府邸扑去,抢到刘府院墙外,直接飞身上了墙头,在院中大模大样一站,肆无忌惮,显然未将刘府放在眼中。
高恩华飞身一跃,蹿过刘府墙头,在墙角暗处伏身藏匿,静看孙召聪等人如何在刘府中耍宝。
白日天师道场被刘敬宣搅黄后,天师道诸人退回城南一所大院,全都闷闷不乐。
“一名被贬将军之子,就这么狂,这晋室天下一片黑暗,小民得不到一丝平等公正”孙英文在道场中时,她被刘敬宣三言二语逼问的张口结舌,因此心情最郁闷。
“就是就是。”孙闾露道:“这晋室烂透了,士族当道,庶族也欺负咱们老百姓,前年本教去后秦国开天师道场时,后秦国律法分明,众生平等,比这大晋室强上百倍。”
“孙长老。”孙召聪蹿出来,向孙大眼说:“本派被刘敬宣砸了场子,丢了脸面,若被苦派中人知道了,定然是个笑话,让我去找回面子如何?”
“哦,这个主意好象不错。”孙大眼先是一愣,随后斜了一眼孙召聪,问:“你打算怎么做?”
“长老给小道四名同门,今夜去张府走一趟,还不把一个不懂道法的小子屁滚尿流嘛?”
“也行。”孙大眼饶有兴趣的说:“刘牢之虽隐居,但必竟是北府军名将,你去吓吓他儿子可以,但不能闹出人命,让刘府的人知道本教不是泥捏的就行。”
“诺,长老放心。”
“你五个人行么,要不要派闾露一直跟着?”
“不用不用,孙师姐也累一天了,不劳她大驾,嘿嘿。”孙召聪猥琐一阵嘿嘿,他一怕孙闾露抢了他功劳,二怕被念叨:“白日中我试过,刘敬宣就是一名普通青年,本教五名大高手一起去拜访他,他老大面子了。”
“那行,记住不能闹出人命来。”
“诺。”
孙召聪站在月色下,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得意的嚎了一嗓子:“刘敬宣,快滚出来。”声音远远回荡,刘府内一片寂静,连狗也不叫一下,仿佛没人居住一般。
一名同门笑道:“刘敬宣一定吓尿裤子了。”
“刘敬宣。”孙召聪清清嗓子,又嚎了一嗓子:“给小爷滚出来叩头!”刘府中仍然一片寂静。
“一群缩头龟,进去揪他出来。”孙召聪煞有气势一挥手,四名同门“唰”的出宝剑,便向刘府中冲去。
月色中,青烟一闪,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到五道面前。
“是人是鬼?”孙召聪壮壮胆,故意狂妄:“是人的话,报上名来,是鬼的话,道爷们最会捉鬼。”
“滚!”
“布阵!”孙召聪大怒喝道,四名同门踏罡步斗,欲摆个五斗阵对敌。
月色下青影一交,立刻失去了踪影,五道士心头惊悸,连忙四下查找,头皮上蓦然一痛一凉,五个道髻自行从头顶滑落,“啪”一声,坠落在地,一股冷森森的刃气,从五道脖子边掠过。
“哗。”孙召聪骇的腿股打颤,一害怕就尿裤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股热尿控制不住顺着大腿一泄到底,然后裤裆一片冰冷。
“一群蝼蚁,还不滚?”青影又从月色中凝形,声音沙哑,仿佛来自于九幽。
“走。”孙召聪如逢大赦,和同门争先恐后翻院逃遁,因为害怕一脚踏了空,脸在墙头上重重一磕,“啊”一声惨叫,顾不得理会牙还在不在,直接翻出院墙,一路狂奔而去。
一直寂静刘府院内,忽然燃起一只火把,紧接着从角落中、房顶上、拐角处冒出一片火把,火把闪烁下,每人手中的弩箭寒光闪闪。
“何方侠士出手妙惩米教贼道,可否移步府中,让刘某拜谢。”刘敬宣扬声问道?
高恩华道:“刘公子侠者丹心,令人敬仰,今夜先行告退,明日登府求见。”
“明日登府求见?”刘敬宣一愣,院中已空无一人,月色渐渐寂静如灭,夜深了。
一盏茶后,彭城中一处宅院中,孙召聪与四名同门正向孙大眼讲述在刘府中的经过。
“属下办事不力,请孙长老责惩。”
“责惩倒不必,想来刘府那边也不会声张。”孙大眼看看孙召聪磕的乌青的嘴,沉吟道:“刘府有如此强手保护,再去必会大动干戈,若闹将起来,师君定然惩罚甘派,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一切听执事长老吩咐。”孙召聪连声道,身上一股尿骚味传来。
“唉。”孙大眼挥手扇扇尿骚味,嘲笑道:“一害怕就尿裤子,这毛病多少年也没改过来,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去,你真是笨的连狗也不如。”
“遵令。”孙召聪讪讪的退去房去。
孙大眼看看窗外的月色,喃喃道:“虎倒不落威,一名被贬的北府将军府中,竟藏龙卧虎,令本教也不能小觑。”
客栈中,灯昏美人俏。
“道长大叔。”司马雪笑嘻嘻的问:“为何放那瘦猴子逃走,用何法术把几个臭道士吓得狼狈鼠蹿,我要学法术。”
高恩华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道士也分香的和臭的。”司马雪略一回思,嘻笑道:“瘦猴子那几个道士臭,道长大叔不臭,香喷喷的,大叔为何不痛打那个瘦猴子一通?”
“今夜孙召聪五道夜入刘府,没暗中放火杀人,用意只是挑衅恫吓,报复白日不岔气,属于年少轻狂,因此惊走了事......”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育模式。
“大叔。”司马雪这次没嫌高恩华罗嗦,问:“我自习术以来,一看到白花花的刀子就害怕,以后这可咋办?”
“这个嘛、”高恩华摸了摸下巴,说:“本门师祖丹尘子传下的道法中,只有五雷术可以远攻。”
“大叔的意思是说逢敌先扔一个五雷术,然后转身便逃?”
“逃也不丢人啊。”
“我想做能惩治坏人的侠女,不想当逢敌便逃的胆小鬼。”
“道门中讲究一切顺其自然,若能精于逃遁,谁也抓不着,也未尝不可,比如司马元显下次派人来抓你,咱若打不过,就一定要逃逃逃......”高恩华振振有词。
“大叔没蒙我?”司马雪目瞪口呆,问:“我以前曾听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叔却教我逢敌便逃,究竟谁说错了?”
“修真门派中,素来师徒传授,各有不同的规矩,本门规矩就是打不过便逃。”高恩华一脸笑意,看看一脸怀疑的司马雪,加重语气道:“贫道从来更是打不过便逃,绝不为难自己。”
司马雪明眸闪烁,忽地展颜笑了:“既然大叔说打不过便跑,那咱便逃跑,本门遁术,天下无双。”
翌日午时,司马雪睡够后。
高恩华三人携信来至刘牢之府门前,见府门口干干净净,刘敬宣带着两个仆人正在东张西望,见三人自远而来,向三人笑了一笑,确不说话。
“贫道高恩华等见过刘公子。”
“以前素未谋面,见面便能称出称在下姓氏,道长定是昨晚出手侠士。”刘敬宣做了一个邀请手势,说:“三位快府中请。”
将军府大厅桌椅锃亮,早已摆好茶碗等物品。
一位紫面棱目,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居中而坐,见三人进厅,目中精光一闪,阳大牛翻着豹子眼,两人略一对视,各自嘿嘿一乐,移开目光。
“家父刘牢之得知高道长今日登门,早早在厅中等侯。”刘敬宣介绍道。
“贫道高恩华见过刘将军。”高恩华一施礼,道:“将军大名威动天下,仰慕已久。”
“哈哈、”刘牢之纵声大笑道:“昨晚高道长大显神通,惊走米教一群宵小之辈,真是好手段,只是没斩下宵小的狗头,有些可惜。”
“天师道在江湖中薄有侠名,教中信徒众多,导致良萎不分,数人昨晚越墙直闯,公然约斗,一无背后放火,二无暗中杀人,只为挑衅而来,因此贫道只略施惩戒。”
刘牢之棱目闪烁,一脸的不以为然。
“家父一生从伍,只会杀、杀、杀,从不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高道长莫要当真。”刘敬宣道看看阳大牛与司马雪,询问道:“这两位是?”
阳大牛道:“俺叫阳大牛,道长的朋友。”
“小道高雪,随师尊江湖历练。”司马雪不想多惹是非,报上假名。
“贫道此番来彭城,乃奉京口建威将军王大人所托,递信于刘将军。”高恩华从怀中取出王恭信件,递给刘牢之。
刘牢之面色一喜,接过书信,顺手递给刘敬宣,说道:“快念来听听,一定是喜事儿。”
刘敬宣大略一看,喜上眉梢笑道:“恭喜父亲官复原职。”
“哈哈、、”刘牢之一阵大笑,想了片刻,对高恩华说:“事发突然,老夫需和彭城附近的北府军中旧将军商议一番,需费些时日。”
“刘将军。”司马雪询问:“王将军令你回京口当将军头儿,你却在彭城磨磨蹭蹭,不怕误了军务挨板子么。”
高恩华尾随在五名灰衣人身后奔跑,五名灰衣人脚步虚浮,落地声音轻重不一,显然道法普通。
瘦猴子孙召聪在最前方带路,四名同门在后面如影跟随,五人径直向刘牢之府邸扑去,抢到刘府院墙外,直接飞身上了墙头,在院中大模大样一站,肆无忌惮,显然未将刘府放在眼中。
高恩华飞身一跃,蹿过刘府墙头,在墙角暗处伏身藏匿,静看孙召聪等人如何在刘府中耍宝。
白日天师道场被刘敬宣搅黄后,天师道诸人退回城南一所大院,全都闷闷不乐。
“一名被贬将军之子,就这么狂,这晋室天下一片黑暗,小民得不到一丝平等公正”孙英文在道场中时,她被刘敬宣三言二语逼问的张口结舌,因此心情最郁闷。
“就是就是。”孙闾露道:“这晋室烂透了,士族当道,庶族也欺负咱们老百姓,前年本教去后秦国开天师道场时,后秦国律法分明,众生平等,比这大晋室强上百倍。”
“孙长老。”孙召聪蹿出来,向孙大眼说:“本派被刘敬宣砸了场子,丢了脸面,若被苦派中人知道了,定然是个笑话,让我去找回面子如何?”
“哦,这个主意好象不错。”孙大眼先是一愣,随后斜了一眼孙召聪,问:“你打算怎么做?”
“长老给小道四名同门,今夜去张府走一趟,还不把一个不懂道法的小子屁滚尿流嘛?”
“也行。”孙大眼饶有兴趣的说:“刘牢之虽隐居,但必竟是北府军名将,你去吓吓他儿子可以,但不能闹出人命,让刘府的人知道本教不是泥捏的就行。”
“诺,长老放心。”
“你五个人行么,要不要派闾露一直跟着?”
“不用不用,孙师姐也累一天了,不劳她大驾,嘿嘿。”孙召聪猥琐一阵嘿嘿,他一怕孙闾露抢了他功劳,二怕被念叨:“白日中我试过,刘敬宣就是一名普通青年,本教五名大高手一起去拜访他,他老大面子了。”
“那行,记住不能闹出人命来。”
“诺。”
孙召聪站在月色下,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得意的嚎了一嗓子:“刘敬宣,快滚出来。”声音远远回荡,刘府内一片寂静,连狗也不叫一下,仿佛没人居住一般。
一名同门笑道:“刘敬宣一定吓尿裤子了。”
“刘敬宣。”孙召聪清清嗓子,又嚎了一嗓子:“给小爷滚出来叩头!”刘府中仍然一片寂静。
“一群缩头龟,进去揪他出来。”孙召聪煞有气势一挥手,四名同门“唰”的出宝剑,便向刘府中冲去。
月色中,青烟一闪,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到五道面前。
“是人是鬼?”孙召聪壮壮胆,故意狂妄:“是人的话,报上名来,是鬼的话,道爷们最会捉鬼。”
“滚!”
“布阵!”孙召聪大怒喝道,四名同门踏罡步斗,欲摆个五斗阵对敌。
月色下青影一交,立刻失去了踪影,五道士心头惊悸,连忙四下查找,头皮上蓦然一痛一凉,五个道髻自行从头顶滑落,“啪”一声,坠落在地,一股冷森森的刃气,从五道脖子边掠过。
“哗。”孙召聪骇的腿股打颤,一害怕就尿裤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股热尿控制不住顺着大腿一泄到底,然后裤裆一片冰冷。
“一群蝼蚁,还不滚?”青影又从月色中凝形,声音沙哑,仿佛来自于九幽。
“走。”孙召聪如逢大赦,和同门争先恐后翻院逃遁,因为害怕一脚踏了空,脸在墙头上重重一磕,“啊”一声惨叫,顾不得理会牙还在不在,直接翻出院墙,一路狂奔而去。
一直寂静刘府院内,忽然燃起一只火把,紧接着从角落中、房顶上、拐角处冒出一片火把,火把闪烁下,每人手中的弩箭寒光闪闪。
“何方侠士出手妙惩米教贼道,可否移步府中,让刘某拜谢。”刘敬宣扬声问道?
高恩华道:“刘公子侠者丹心,令人敬仰,今夜先行告退,明日登府求见。”
“明日登府求见?”刘敬宣一愣,院中已空无一人,月色渐渐寂静如灭,夜深了。
一盏茶后,彭城中一处宅院中,孙召聪与四名同门正向孙大眼讲述在刘府中的经过。
“属下办事不力,请孙长老责惩。”
“责惩倒不必,想来刘府那边也不会声张。”孙大眼看看孙召聪磕的乌青的嘴,沉吟道:“刘府有如此强手保护,再去必会大动干戈,若闹将起来,师君定然惩罚甘派,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一切听执事长老吩咐。”孙召聪连声道,身上一股尿骚味传来。
“唉。”孙大眼挥手扇扇尿骚味,嘲笑道:“一害怕就尿裤子,这毛病多少年也没改过来,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去,你真是笨的连狗也不如。”
“遵令。”孙召聪讪讪的退去房去。
孙大眼看看窗外的月色,喃喃道:“虎倒不落威,一名被贬的北府将军府中,竟藏龙卧虎,令本教也不能小觑。”
客栈中,灯昏美人俏。
“道长大叔。”司马雪笑嘻嘻的问:“为何放那瘦猴子逃走,用何法术把几个臭道士吓得狼狈鼠蹿,我要学法术。”
高恩华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道士也分香的和臭的。”司马雪略一回思,嘻笑道:“瘦猴子那几个道士臭,道长大叔不臭,香喷喷的,大叔为何不痛打那个瘦猴子一通?”
“今夜孙召聪五道夜入刘府,没暗中放火杀人,用意只是挑衅恫吓,报复白日不岔气,属于年少轻狂,因此惊走了事......”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育模式。
“大叔。”司马雪这次没嫌高恩华罗嗦,问:“我自习术以来,一看到白花花的刀子就害怕,以后这可咋办?”
“这个嘛、”高恩华摸了摸下巴,说:“本门师祖丹尘子传下的道法中,只有五雷术可以远攻。”
“大叔的意思是说逢敌先扔一个五雷术,然后转身便逃?”
“逃也不丢人啊。”
“我想做能惩治坏人的侠女,不想当逢敌便逃的胆小鬼。”
“道门中讲究一切顺其自然,若能精于逃遁,谁也抓不着,也未尝不可,比如司马元显下次派人来抓你,咱若打不过,就一定要逃逃逃......”高恩华振振有词。
“大叔没蒙我?”司马雪目瞪口呆,问:“我以前曾听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叔却教我逢敌便逃,究竟谁说错了?”
“修真门派中,素来师徒传授,各有不同的规矩,本门规矩就是打不过便逃。”高恩华一脸笑意,看看一脸怀疑的司马雪,加重语气道:“贫道从来更是打不过便逃,绝不为难自己。”
司马雪明眸闪烁,忽地展颜笑了:“既然大叔说打不过便跑,那咱便逃跑,本门遁术,天下无双。”
翌日午时,司马雪睡够后。
高恩华三人携信来至刘牢之府门前,见府门口干干净净,刘敬宣带着两个仆人正在东张西望,见三人自远而来,向三人笑了一笑,确不说话。
“贫道高恩华等见过刘公子。”
“以前素未谋面,见面便能称出称在下姓氏,道长定是昨晚出手侠士。”刘敬宣做了一个邀请手势,说:“三位快府中请。”
将军府大厅桌椅锃亮,早已摆好茶碗等物品。
一位紫面棱目,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居中而坐,见三人进厅,目中精光一闪,阳大牛翻着豹子眼,两人略一对视,各自嘿嘿一乐,移开目光。
“家父刘牢之得知高道长今日登门,早早在厅中等侯。”刘敬宣介绍道。
“贫道高恩华见过刘将军。”高恩华一施礼,道:“将军大名威动天下,仰慕已久。”
“哈哈、”刘牢之纵声大笑道:“昨晚高道长大显神通,惊走米教一群宵小之辈,真是好手段,只是没斩下宵小的狗头,有些可惜。”
“天师道在江湖中薄有侠名,教中信徒众多,导致良萎不分,数人昨晚越墙直闯,公然约斗,一无背后放火,二无暗中杀人,只为挑衅而来,因此贫道只略施惩戒。”
刘牢之棱目闪烁,一脸的不以为然。
“家父一生从伍,只会杀、杀、杀,从不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高道长莫要当真。”刘敬宣道看看阳大牛与司马雪,询问道:“这两位是?”
阳大牛道:“俺叫阳大牛,道长的朋友。”
“小道高雪,随师尊江湖历练。”司马雪不想多惹是非,报上假名。
“贫道此番来彭城,乃奉京口建威将军王大人所托,递信于刘将军。”高恩华从怀中取出王恭信件,递给刘牢之。
刘牢之面色一喜,接过书信,顺手递给刘敬宣,说道:“快念来听听,一定是喜事儿。”
刘敬宣大略一看,喜上眉梢笑道:“恭喜父亲官复原职。”
“哈哈、、”刘牢之一阵大笑,想了片刻,对高恩华说:“事发突然,老夫需和彭城附近的北府军中旧将军商议一番,需费些时日。”
“刘将军。”司马雪询问:“王将军令你回京口当将军头儿,你却在彭城磨磨蹭蹭,不怕误了军务挨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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