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3 五十三节 后燕国
- 54 五十四节 慕容宝
- 55 五十五节 遇故人
- 56 五十六节 大漠情
- 57 五十七节 桓玄计
- 58 五十八节 一起走
- 59 五十九节 彭城外
- 60 六十节 投胎术
- 61 六十一节 士族府
- 62 六十二节 北府军
- 63 六十三节 王师兄
- 64 六十四节 借坞堡
- 65 六十五节 人头落
- 66 六十六节 仕女魂
- 67 六十七节 离间计
- 68 六十八节 掌兵权
- 69 六十九节 起风了
- 70 七十节 讲良心
- 71 七十一节 天极宗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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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节 王师兄
六十三节 王师兄
京口一处宅院中,几颗梨树枝丫横斜,绿意萌生,绽放着一片春的活力。
“大叔,等这树上结出梨儿时。”司马雪手执一根短木棒,棒柄缠着布条,棒杆上削的滑滑溜溜的,目光扫了扫高恩华,问:“咱们能在那里?”
高恩华道:“到那时,王将军一战功成,公主已搬回皇宫中居住。”
“大叔竟时刻盼望我回宫?”
“贫道与存忠一直四处游历,人在那家便在那,在建康还有个‘济世堂’能略略做个落脚处,如今日日风餐露宿,公主如何能受得这般苦?”
司马雪心中忽生愧疚,自己一时率性而为,把高恩华原本安身立命的济世堂给搅黄了不说,还成了逃犯,如今天天陪着自己在江湖上博命,日后还不知结局如何。
“公主。”高恩华见司马雪神色变幻,便问:“因何发愣?”
“大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司马雪回过神来,挥挥手中木棒,说:“先教我练习剑术,最少让我有一丝的自保能力。”
“修士克敌制胜的因素很多,术法运用,灵力强弱,谋算策略等等,都要一一的学和练,”高恩华说:“眼下先练第一步,练习勇气与眼力,先练出遇敌一刀劈来时,不慌不闭眼。”
“好。”司马雪挥挥手中短棒,问:“用这个木棒练习吗,它有什么妙处?”
“木棒打在身上仅仅一痛,要是刀剑劈在身上......”
“明白了,怎么练?”
“先由存忠陪练,一招一式的陪你折招。”高恩华笑道:“今日存忠先充当晋安郡山上的独眼匪首,你练习进攻他,练一会儿后换过来,由存忠进攻你,你练习格档。”
王存忠站在司马雪对面,手中也执了根一模一样的短棒,满面淳厚之色。
“王师兄,一会只许我打你,不许你还手。”司马雪嘻皮笑脸:“知道么?”
“恩,知道。”王存忠点头应道:“只要师父同意,让公主师妹打两下,也没有关系的。”
“存忠,公主道法浅薄。”高恩华没注意司马雪的神情,郑重的说:“试练中短棒打击到公主身体之际,一定要收收力道,免得打伤了她。”
“放心吧。”王存忠应道:“不会伤着公主师妹半分的。”
王存忠性情淳朴,修练太玄诀道法一直在空之境界后期转悠,也曾随高恩华到处游历,实战经验与司马雪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司马雪刚将太玄诀修至空之境界中期,却无丝毫实战经验。
天气明媚,春意灿烂,一群燕雀在天空自由的掠过。
“王师兄,你不可还手打我哦!”司马雪挥起短棒,笑嘻嘻说道。
“恩,不打。”
“嘻嘻,那我放心了。”司马雪短棒一挥“呼”一声,向王存忠当头抽去,王存忠脚下一纵,已避开司马雪的一击。
“王师兄,停步!”
“停步?”王存忠一愣,司马雪的短棒却没停步,直击而来,刚欲纵身躲避,慢了一下,“啪”一声,脑门上挨了一木棒子,好在司马雪手劲不大,顿时气血震荡,眼飞金星。
“嘻嘻、王师兄小心!”司马雪笑的花枝乱颤,短棒一起,“呼”一声,又朝王存忠脑门打来,王存忠这次有了防备,脚下一滑,避开木棒的击打。
“王师兄!你闪的这么快,我学不会。”,司马雪故技重施,纤指一点高恩华,大呼小叫:“大叔他不高兴了,你快看。”
王存忠信以为真,连忙扭头查看远处的高恩华,没等看明白情形,“嘭”一声,脑袋上又重重吃了一记暴打,这次气血翻滚,眼冒黑星。
“公主师妹,你耍诈?”
“王师兄,你眼下是在扮演晋安郡山上的独眼匪首,我上次就是太老实不敢逃跑,才被大叔取笑,如今我要先计胜。”
“公主师妹,你......”一日后,王存忠满头肿包,两眼圈含泪,一脸委屈,不论如何也不肯再陪司马雪练剑,向高恩华请求去凤鸣堡采挖草药。
望着王存忠一头伤痕,高恩华只有默默点头,让王存忠去凤鸣堡采药,对一边的司马雪责备道:“性情顽劣,存忠不肯陪你练剑,日后剑法如何才能长进?”
司马雪嘴唇一翘,犟嘴道:“王师兄走了,正好由大叔陪我练剑,对徒儿传道解惑,乃师尊份内之责,大叔休想偷懒。”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
高恩华责备一句,无可奈何,只得自己一一陪练讲解,收王存忠为徒时,不论传授什么道法,王存忠从无半句异言,一切顺其自然,如今乍然收了名公主徒儿,事事常常令自己无可奈何。
两日后,天至正午,一名校尉带着两名士兵过来传信说:“王将军有要事相请,邀两位过府一叙。”
阳光清爽,京口建威将军府,
“刘牢之已率北府军族众悉数南归,如今已在京口附近扎营操练,高道长再跑一次吴郡王廞处,传一封书信。”王恭手举一封书信说道。
高恩华接过信封,施礼道:“贫道遵命。”出了建威将军府,司马雪忽然道:“道长大叔,我讨厌吴郡王廞骄蛮的模样,今日便不陪你去吴郡。”
“这样正好,贫道大可速去速回。”高恩华应了一声,独自出了京口,唤出碧云剑,正欲颂咒催剑飞驰吴郡。
“道长大叔,等等我!”司马雪忽然在身后大声呼喊。
高恩华莫名其妙,惊讶问道:“公主不是说讨厌王廞吗,怎么又来了?”
“道长大叔,我讨厌王廞,没说讨厌你。”司马雪将纤手递过来,俏生生笑道:“大叔常忧虑无家可归,四处飘浮,我认为大叔在那儿,家便在那儿,因此大叔身为出家人,心确在红尘中。”
高恩华心中一动,伸手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剑器轰鸣,一路飞行。
数柱香后,吴郡王廞府外,司马雪隐身伏在府外一株大树后,高恩华独自到王府朱漆大门前投贴。
一切情形仍如上次一模一样,两名女兵通报后,瘦腰长腿的绿萝出府将高恩华引过府中,投了书信后,在府门帐房处领了赏金,又被送出王府。
“道长大叔,你猜我看到谁了?”,司马雪从大树后跳出来,眼晴望着王府朱漆大门,轻声道:“在彭城那个瘦猴子孙召聪进王府了,还有那个马脸女道士。”
“孙召聪,孙闾露?”高恩华一愣,随既说道:“江南士族府中大多崇信天师道,王廞也许是天师道信徒。”
“正是孙召聪和孙闾露,我看着他们一伙笨道士一起进了王府。”,司马雪拉起高恩华,笑道:“一伙笨道士,加一个眼高于顶的王廞,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大叔陪我去看看四妾公如何?”
“理当如此,前番曾叨扰过四妾公,走吧。”
高恩华跟着司马雪出了京口,一路御剑奔赴吴县,先找到熟悉的古道,依着记忆,穿过一片树林,果然便看到了坞堡门,坞堡门大门紧闭,门内有数名乡民值守。
“小道与师尊前来探望四妾公,烦请两位小哥通报。”司马雪上前说道。
两名乡民蓦然见司马雪犹如画中仙子般降临,愣愣看看高恩华与司马雪,其中一人拔腿跑进坞堡中通报。
一盏茶后,四妾公的身影匆匆出现,见到高恩华和司马雪,登时满面春风,远远便拱手笑道:“又见高道长与贤徒登门,老朽不胜荣幸。”
“老先生别来无恙!”高恩华一笑还礼。
司马雪跳过来,娇笑道:“老先生,我想来听你吹笛儿,吃太湖银鱼。”
“托福,托福。”四妾公道:“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不知,今日天师道信徒在吴县聚会,需老朽这个‘祭酒’陪伴,小道姑想听笛儿和吃银鱼,可需改日再来。”
高恩华一笑道:“既然事不凑巧,贫道与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两人离开吴县四妾公坞堡,一路赶回京口,司马雪踏在碧云剑后,搂着高恩华的腰,忽然问道:“四妾公神色古怪,是不是躲在坞堡中搞天师道那个神秘的‘过度仪’,大叔知道‘过度仪’是怎么回事么?”
“四妾公搞过度仪?”,高恩华暗自哑然失笑,随口问道:“公主如何知晓‘过度仪’之事?”
司马雪道:“以前在晋安郡时,青阳夫人的丈夫常常要与女信徒‘过度仪',大叔还未说清楚什么是‘过度仪’?”
“‘过度仪’是天师道举办的一种道家仪式,就是在天师道祭酒的指导下,男女信徒们在一起捏泥人。”高恩华急中生智,含糊应道。
司马雪追问道:“既然是道家仪式,道长大叔身为道士,一定也捏过泥人?”
高恩华无言应对,知道以司马雪的心性,万事只要开了头,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便迅速祭出对司马雪的必杀神技,换话问道:“燕主慕容宝佩带的短剑么,公主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司马雪果然笑逐颜开,问:“那短剑通体如玉,剑柄上镶有宝石,道长大叔能给我抢来么?”
“身为公主,熟读四书五经,应知有所为,有所不为......”,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肓模式,感觉司马雪正要伸手掩住耳朵时,忽然改口说:“贫道也认为此剑若由公主佩带,名剑配女英雄,正是实至名归。”
“道长大叔这是答应我了?”司马雪欢叫一声,攀住高恩华肩头:“身为师尊,大叔可不许欺骗本公主。”
“贫道岂会言而无信,待京口王将军起兵后,咱俩溜去燕境伺机夺剑如何?”高恩华不想介入晋室皇族与士族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司马雪眉开眼笑,一连声说:“就依大叔之言行事,越早越好,本公主正差一柄绝世名剑,咱抢燕人的宝贝去。”
“大叔,等这树上结出梨儿时。”司马雪手执一根短木棒,棒柄缠着布条,棒杆上削的滑滑溜溜的,目光扫了扫高恩华,问:“咱们能在那里?”
高恩华道:“到那时,王将军一战功成,公主已搬回皇宫中居住。”
“大叔竟时刻盼望我回宫?”
“贫道与存忠一直四处游历,人在那家便在那,在建康还有个‘济世堂’能略略做个落脚处,如今日日风餐露宿,公主如何能受得这般苦?”
司马雪心中忽生愧疚,自己一时率性而为,把高恩华原本安身立命的济世堂给搅黄了不说,还成了逃犯,如今天天陪着自己在江湖上博命,日后还不知结局如何。
“公主。”高恩华见司马雪神色变幻,便问:“因何发愣?”
“大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司马雪回过神来,挥挥手中木棒,说:“先教我练习剑术,最少让我有一丝的自保能力。”
“修士克敌制胜的因素很多,术法运用,灵力强弱,谋算策略等等,都要一一的学和练,”高恩华说:“眼下先练第一步,练习勇气与眼力,先练出遇敌一刀劈来时,不慌不闭眼。”
“好。”司马雪挥挥手中短棒,问:“用这个木棒练习吗,它有什么妙处?”
“木棒打在身上仅仅一痛,要是刀剑劈在身上......”
“明白了,怎么练?”
“先由存忠陪练,一招一式的陪你折招。”高恩华笑道:“今日存忠先充当晋安郡山上的独眼匪首,你练习进攻他,练一会儿后换过来,由存忠进攻你,你练习格档。”
王存忠站在司马雪对面,手中也执了根一模一样的短棒,满面淳厚之色。
“王师兄,一会只许我打你,不许你还手。”司马雪嘻皮笑脸:“知道么?”
“恩,知道。”王存忠点头应道:“只要师父同意,让公主师妹打两下,也没有关系的。”
“存忠,公主道法浅薄。”高恩华没注意司马雪的神情,郑重的说:“试练中短棒打击到公主身体之际,一定要收收力道,免得打伤了她。”
“放心吧。”王存忠应道:“不会伤着公主师妹半分的。”
王存忠性情淳朴,修练太玄诀道法一直在空之境界后期转悠,也曾随高恩华到处游历,实战经验与司马雪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司马雪刚将太玄诀修至空之境界中期,却无丝毫实战经验。
天气明媚,春意灿烂,一群燕雀在天空自由的掠过。
“王师兄,你不可还手打我哦!”司马雪挥起短棒,笑嘻嘻说道。
“恩,不打。”
“嘻嘻,那我放心了。”司马雪短棒一挥“呼”一声,向王存忠当头抽去,王存忠脚下一纵,已避开司马雪的一击。
“王师兄,停步!”
“停步?”王存忠一愣,司马雪的短棒却没停步,直击而来,刚欲纵身躲避,慢了一下,“啪”一声,脑门上挨了一木棒子,好在司马雪手劲不大,顿时气血震荡,眼飞金星。
“嘻嘻、王师兄小心!”司马雪笑的花枝乱颤,短棒一起,“呼”一声,又朝王存忠脑门打来,王存忠这次有了防备,脚下一滑,避开木棒的击打。
“王师兄!你闪的这么快,我学不会。”,司马雪故技重施,纤指一点高恩华,大呼小叫:“大叔他不高兴了,你快看。”
王存忠信以为真,连忙扭头查看远处的高恩华,没等看明白情形,“嘭”一声,脑袋上又重重吃了一记暴打,这次气血翻滚,眼冒黑星。
“公主师妹,你耍诈?”
“王师兄,你眼下是在扮演晋安郡山上的独眼匪首,我上次就是太老实不敢逃跑,才被大叔取笑,如今我要先计胜。”
“公主师妹,你......”一日后,王存忠满头肿包,两眼圈含泪,一脸委屈,不论如何也不肯再陪司马雪练剑,向高恩华请求去凤鸣堡采挖草药。
望着王存忠一头伤痕,高恩华只有默默点头,让王存忠去凤鸣堡采药,对一边的司马雪责备道:“性情顽劣,存忠不肯陪你练剑,日后剑法如何才能长进?”
司马雪嘴唇一翘,犟嘴道:“王师兄走了,正好由大叔陪我练剑,对徒儿传道解惑,乃师尊份内之责,大叔休想偷懒。”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
高恩华责备一句,无可奈何,只得自己一一陪练讲解,收王存忠为徒时,不论传授什么道法,王存忠从无半句异言,一切顺其自然,如今乍然收了名公主徒儿,事事常常令自己无可奈何。
两日后,天至正午,一名校尉带着两名士兵过来传信说:“王将军有要事相请,邀两位过府一叙。”
阳光清爽,京口建威将军府,
“刘牢之已率北府军族众悉数南归,如今已在京口附近扎营操练,高道长再跑一次吴郡王廞处,传一封书信。”王恭手举一封书信说道。
高恩华接过信封,施礼道:“贫道遵命。”出了建威将军府,司马雪忽然道:“道长大叔,我讨厌吴郡王廞骄蛮的模样,今日便不陪你去吴郡。”
“这样正好,贫道大可速去速回。”高恩华应了一声,独自出了京口,唤出碧云剑,正欲颂咒催剑飞驰吴郡。
“道长大叔,等等我!”司马雪忽然在身后大声呼喊。
高恩华莫名其妙,惊讶问道:“公主不是说讨厌王廞吗,怎么又来了?”
“道长大叔,我讨厌王廞,没说讨厌你。”司马雪将纤手递过来,俏生生笑道:“大叔常忧虑无家可归,四处飘浮,我认为大叔在那儿,家便在那儿,因此大叔身为出家人,心确在红尘中。”
高恩华心中一动,伸手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剑器轰鸣,一路飞行。
数柱香后,吴郡王廞府外,司马雪隐身伏在府外一株大树后,高恩华独自到王府朱漆大门前投贴。
一切情形仍如上次一模一样,两名女兵通报后,瘦腰长腿的绿萝出府将高恩华引过府中,投了书信后,在府门帐房处领了赏金,又被送出王府。
“道长大叔,你猜我看到谁了?”,司马雪从大树后跳出来,眼晴望着王府朱漆大门,轻声道:“在彭城那个瘦猴子孙召聪进王府了,还有那个马脸女道士。”
“孙召聪,孙闾露?”高恩华一愣,随既说道:“江南士族府中大多崇信天师道,王廞也许是天师道信徒。”
“正是孙召聪和孙闾露,我看着他们一伙笨道士一起进了王府。”,司马雪拉起高恩华,笑道:“一伙笨道士,加一个眼高于顶的王廞,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大叔陪我去看看四妾公如何?”
“理当如此,前番曾叨扰过四妾公,走吧。”
高恩华跟着司马雪出了京口,一路御剑奔赴吴县,先找到熟悉的古道,依着记忆,穿过一片树林,果然便看到了坞堡门,坞堡门大门紧闭,门内有数名乡民值守。
“小道与师尊前来探望四妾公,烦请两位小哥通报。”司马雪上前说道。
两名乡民蓦然见司马雪犹如画中仙子般降临,愣愣看看高恩华与司马雪,其中一人拔腿跑进坞堡中通报。
一盏茶后,四妾公的身影匆匆出现,见到高恩华和司马雪,登时满面春风,远远便拱手笑道:“又见高道长与贤徒登门,老朽不胜荣幸。”
“老先生别来无恙!”高恩华一笑还礼。
司马雪跳过来,娇笑道:“老先生,我想来听你吹笛儿,吃太湖银鱼。”
“托福,托福。”四妾公道:“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不知,今日天师道信徒在吴县聚会,需老朽这个‘祭酒’陪伴,小道姑想听笛儿和吃银鱼,可需改日再来。”
高恩华一笑道:“既然事不凑巧,贫道与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两人离开吴县四妾公坞堡,一路赶回京口,司马雪踏在碧云剑后,搂着高恩华的腰,忽然问道:“四妾公神色古怪,是不是躲在坞堡中搞天师道那个神秘的‘过度仪’,大叔知道‘过度仪’是怎么回事么?”
“四妾公搞过度仪?”,高恩华暗自哑然失笑,随口问道:“公主如何知晓‘过度仪’之事?”
司马雪道:“以前在晋安郡时,青阳夫人的丈夫常常要与女信徒‘过度仪',大叔还未说清楚什么是‘过度仪’?”
“‘过度仪’是天师道举办的一种道家仪式,就是在天师道祭酒的指导下,男女信徒们在一起捏泥人。”高恩华急中生智,含糊应道。
司马雪追问道:“既然是道家仪式,道长大叔身为道士,一定也捏过泥人?”
高恩华无言应对,知道以司马雪的心性,万事只要开了头,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便迅速祭出对司马雪的必杀神技,换话问道:“燕主慕容宝佩带的短剑么,公主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司马雪果然笑逐颜开,问:“那短剑通体如玉,剑柄上镶有宝石,道长大叔能给我抢来么?”
“身为公主,熟读四书五经,应知有所为,有所不为......”,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肓模式,感觉司马雪正要伸手掩住耳朵时,忽然改口说:“贫道也认为此剑若由公主佩带,名剑配女英雄,正是实至名归。”
“道长大叔这是答应我了?”司马雪欢叫一声,攀住高恩华肩头:“身为师尊,大叔可不许欺骗本公主。”
“贫道岂会言而无信,待京口王将军起兵后,咱俩溜去燕境伺机夺剑如何?”高恩华不想介入晋室皇族与士族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司马雪眉开眼笑,一连声说:“就依大叔之言行事,越早越好,本公主正差一柄绝世名剑,咱抢燕人的宝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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