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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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节 抢抢抢
八十二节 抢抢抢
晋室中,豫州刺史庾楷和荆州桓玄一直暗中观察王恭起兵风波。
庾楷与王国宝私交一直不错,如今见王国安被诛,北府军大获全胜,便派人给王恭送去贺礼,表示同为晋室之臣,祝贺王恭顺利平王廞叛乱。
庾氏也是四大士族之一,庾楷又是一方州刺史,王恭收下贺礼,不咸不淡的也给庾楷回了一份礼。
桓玄在荆州经营多年,实力比荆州刺史殷仲堪还强数分,曾有晋室官员参奏桓玄“士庶惮之,过于州牧”,不过因桓玄只挂了一个南郡公的虚名职位,并无实权,此事不了了之。
曲阿县大战后,桓玄忽然变了,派人花重金到建康各士族中游说,并向安帝发出一封求辞信。
请求朝廷派他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做官,想做南海郡刺史。
南海郡地处晋室最南端,气侯复杂炎热,境内土地贫瘠,没油水可捞,且因水土不服,外地官员无人愿到南海郡任职。
桓玄在荆州势力过于庞大,司马道子一直深为忌惮,如今老虎自已主动要求离开窝,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数日后,安帝下诏;任命桓玄为南海郡刺史,要他尽早上任,桓玄按到诏书后,却又推托身边有恙,一直磨磨蹭蹭不上任。
曲阿大战翌日,刘牢之挥北府军直扑吴郡,擒拿王廞一家人。
王府中一片狼藉,只剩下一些不知所措的佃户在翻找财物,士兵上前捉拿住数人一问,才知王廞前一日早已在众人护卫下略做收拾,带了数架马车拉着财物跑了。
“跑了不追,找没跑的。”刘牢之下令:“北府军在王府驻扎,派军在吴郡到处搜,将此次参与曲阿之战各士族府中族长一一捉来,要银要粮。”
吴郡城内的青石街面上,一时铁骑如飞,各大士族族长迅速被押至王府,连问也不问直接皮鞭挥舞。
一句话,要银要粮!
“禀大帅,吴郡内史陈吉带差役守住街道,不允我军通过抓拿郑府族长。”一名刘姓校尉气喘吁吁跑回来禀报,又问道:“要不要砍了他。”
“放屁。”刘牢之棱眼一瞪,一通臭骂:“陈吉是朝廷命官,砍了他,你要造反啊?”
刘校尉道:“小将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明白了个屁?”
“小将不明白屁,请大帅指点。”
“砍了他是造反,陈吉是文官,你是武将,你打了他是官员互斗。”刘牢之翻着白眼珠,说:“快带一队轻骑兵去,能打过吴郡的巡城官兵吧?”
“能,只要陈吉手下没有修士既可。”刘姓校尉点头道。
“叫两名军中修士跟着去。”刘牢之喝道:“明白了还不快去,记住不要见血,给本帅向死里揍。”
“诺。”
大抢劫一直在吴郡的进行,大部分士族府中确实派府兵参与过曲阿大战,见族长被抓,均只能吃了个哑巴亏,都交足刘牢之索要的银粮,领回族长。
十日后,一纸帅令从京口传来,刘牢之恋恋不舍带军北上,缓缓返回到京口大营,才去向王恭交了帅令。
“刘将军,此次命你在曲阿阻止王廞带兵北上京口,你为何发兵吴郡?”
“王将军有所不知,王廞这次带到曲阿参战的兵中,大部分全由吴郡名士族组成的,战后首犯逃回吴郡藏匿,本将去吴郡为了抓捕首犯。”刘牢之装傻。
王恭道:“有人举报你部在吴郡纵兵抢劫当地士族人家,可有此事?”
“冤枉啊,本将到吴郡后,便派兵到各府搜捕过逃犯。”刘牢之耍起赖来也是粗中有细,狡辨说:“有的士族府邸包庇逃犯,聚兵对抗,也动过手,不过都没伤及人命。”
王恭素来自视晋室肱股诤臣,此次曲阿大战,刘牢之首战有功,虽对刘牢之纵兵抢掠之事不满,但想到日后可能还需要刘牢之出力,便收了帅令兵符,没有深究刘牢之过失。
出了王恭帅帐,刘牢之气哼哼道:“老子带兵卖命出力,刚见面便指责老子不是,真不是个东西。”不满归不满,不过刘牢之也自知出身寒门,在朝中无人支持,必须事事依赖王恭的威望和支持,便大步回帐。
刘敬宣在帐中见刘牢之面色不善,便问:“父亲因何事不满?”
刘牢之曾向王恭提出,想请王恭为儿子刘敬宣在士族中寻个豪门千金成亲,王恭未明确推辞,但一直未有结果,刘牢之性急之辈,心中早已不快,常在刘敬宣面前发牢骚。
“士族子弟,士族子弟!老子只因生来是庶族寒门子弟,便天天在北地喝西北风,吃胡地雪,替晋朝士族子弟看家护院,想给儿子讨个亲都不行,士族女子确舍得赐给胡人蛮夷和亲玩,如今老子想自己人动手抢个还不让......”
刘敬宣安抚道:“父帅,我刘氏一脉身为晋室臣子,忠君爱国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真傻还是装傻?老子想替你讨个女人,你来教训老子要忠君爱国?他王恭不过命好,生在士族之家,面相长得白些,又沾妹妹的光,才当了国舅,如今还来多管老子的事。”
“父亲其实也不比士族弟子差,长相威猛,大军统帅,此战替军中众将讨得不少好处,众将膜拜跟随。”刘敬宣笑道:“王恭将军明面上说你不是,私下还不是顺着你么。”
“可惜,可惜。”见儿子夸自已,刘牢之心中转怒为喜,笑道:“曲阿之战中,可惜走了王廞之女,捉来给你当个小妾,倒是件美事一桩。”
刘敬宣道:“父亲身为一军统帅,言行要以德服人,以后休要在众将官说些不讲礼法,不要脸面的事。”
“呸,滚开。”刘牢之棱目一瞪,骂道:“小子倚仗着识两个字,来教训老子,莫要忘了,请大儒先生的银子还是老子出的呢。”
“不讲礼法,难成大器.“刘敬宣鄙视的看了刘牢之一眼,拂袖出帐。
大战后,高恩华与司马雪带着绿萝返回京口住处,对于普通刀枪创伤,高恩华轻车熟路,绿萝得到医治后,倚仗着身体年轻,仅月余左右便能自由行动。
“高道长,求你找找王大人和小姐的下落?”绿萝眼中饱含泪水,怯生生的一脸忧虑:“找不到小姐,小女子无路可去。”
“行,贫道这便出去找。”
高恩华交待司马雪两句,默默出门御剑而去,日暮前返了回来,道:“吴郡一片狼藉,各大士族府门关闭,王府中人去楼空,能搬到的东西都让人抢走了,连府门前苍柏苍松也让人挖走。”
司马雪问:“府门前的翠柏苍松也让人挖走了?”
“还有呢,朱漆府门和木窗也被人卸下搬走了。”高恩华又补了一句。
“官府不管嘛?”
“吴郡官府的差役和内史被打的无法下床,动弹不得。”
“谁干的,一切为何会这样?”
“据路人说是北府军大将刘牢之纵兵所为。”
绿萝急促问道:“王大人和小姐一点音迅也没有嘛?”
“自曲阿一战后,王廞与府中人驾着马车,拉着财物跑了。”高恩华无奈道:“不过官兵遍搜三吴旧地,也不见王氏一族的踪影。”
“有劳高道长。”绿萝一脸愁容,心事重重。
数日后、高恩华替绿萝检查完腿伤以后,笑道:“勾枪伤处已无大碍,日后只需慢慢静养,便可自然痊愈。”
“高道长,小女自小便在王府长大,如今家主下落不明,小女无处依身。”绿萝面色绯红,突然跪地说道:“求高道长收留,为奴为婢,但凭安排。”
“绿萝姑娘的亲人呢。”高恩华一愣,随口询问?
绿萝道:“自小便被卖于王府为婢,父母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小女姓名字也是由王府中人所赐。”
高恩华一时心酸,猛然想起自己身世也与绿萝大是相似,只是运气稍好,被师尊丹尘子收留,授以道法丹药之术,不然自己同样无处可以安身。
“绿萝姐姐不怕。”司马雪一旁迅捷搀起绿萝,说:“以后就随我和道长大叔在一起好了。”
“这个不行。”高恩华连忙拒绝,苦笑道:“绿萝姑娘有所不知,贫道与小徒只是在京口暂住,日后尚不知身居何处。”
绿萝目中顿时泛起泪花,低下头:“高道长于乱军之中施救小女,使小女免遭北伧蛮民的污辱,已是幸中之幸,待能自由行动时,自已寻个去处便是。”
“道长大叔,道家以慈为本,你任绿萝姐姐孤苦无依,我不高兴。”司马雪恳求道:“我们带着绿萝不行嘛?”
“咱俩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高恩华望着司马雪,耐心的说:“你建康的旧事未了,抓你的人随时出现,绿萝姑娘跟在身边,恐有杀身之祸。”
“那我去请求王国舅,让绿萝在京口军中居住。”
绿萝急忙拒绝:“我不敢留在北府军中,府中好多姐妹已被北府军抓走,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哦,还真是这样的。”司马雪顿时明白过来。
庾楷与王国宝私交一直不错,如今见王国安被诛,北府军大获全胜,便派人给王恭送去贺礼,表示同为晋室之臣,祝贺王恭顺利平王廞叛乱。
庾氏也是四大士族之一,庾楷又是一方州刺史,王恭收下贺礼,不咸不淡的也给庾楷回了一份礼。
桓玄在荆州经营多年,实力比荆州刺史殷仲堪还强数分,曾有晋室官员参奏桓玄“士庶惮之,过于州牧”,不过因桓玄只挂了一个南郡公的虚名职位,并无实权,此事不了了之。
曲阿县大战后,桓玄忽然变了,派人花重金到建康各士族中游说,并向安帝发出一封求辞信。
请求朝廷派他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做官,想做南海郡刺史。
南海郡地处晋室最南端,气侯复杂炎热,境内土地贫瘠,没油水可捞,且因水土不服,外地官员无人愿到南海郡任职。
桓玄在荆州势力过于庞大,司马道子一直深为忌惮,如今老虎自已主动要求离开窝,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数日后,安帝下诏;任命桓玄为南海郡刺史,要他尽早上任,桓玄按到诏书后,却又推托身边有恙,一直磨磨蹭蹭不上任。
曲阿大战翌日,刘牢之挥北府军直扑吴郡,擒拿王廞一家人。
王府中一片狼藉,只剩下一些不知所措的佃户在翻找财物,士兵上前捉拿住数人一问,才知王廞前一日早已在众人护卫下略做收拾,带了数架马车拉着财物跑了。
“跑了不追,找没跑的。”刘牢之下令:“北府军在王府驻扎,派军在吴郡到处搜,将此次参与曲阿之战各士族府中族长一一捉来,要银要粮。”
吴郡城内的青石街面上,一时铁骑如飞,各大士族族长迅速被押至王府,连问也不问直接皮鞭挥舞。
一句话,要银要粮!
“禀大帅,吴郡内史陈吉带差役守住街道,不允我军通过抓拿郑府族长。”一名刘姓校尉气喘吁吁跑回来禀报,又问道:“要不要砍了他。”
“放屁。”刘牢之棱眼一瞪,一通臭骂:“陈吉是朝廷命官,砍了他,你要造反啊?”
刘校尉道:“小将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明白了个屁?”
“小将不明白屁,请大帅指点。”
“砍了他是造反,陈吉是文官,你是武将,你打了他是官员互斗。”刘牢之翻着白眼珠,说:“快带一队轻骑兵去,能打过吴郡的巡城官兵吧?”
“能,只要陈吉手下没有修士既可。”刘姓校尉点头道。
“叫两名军中修士跟着去。”刘牢之喝道:“明白了还不快去,记住不要见血,给本帅向死里揍。”
“诺。”
大抢劫一直在吴郡的进行,大部分士族府中确实派府兵参与过曲阿大战,见族长被抓,均只能吃了个哑巴亏,都交足刘牢之索要的银粮,领回族长。
十日后,一纸帅令从京口传来,刘牢之恋恋不舍带军北上,缓缓返回到京口大营,才去向王恭交了帅令。
“刘将军,此次命你在曲阿阻止王廞带兵北上京口,你为何发兵吴郡?”
“王将军有所不知,王廞这次带到曲阿参战的兵中,大部分全由吴郡名士族组成的,战后首犯逃回吴郡藏匿,本将去吴郡为了抓捕首犯。”刘牢之装傻。
王恭道:“有人举报你部在吴郡纵兵抢劫当地士族人家,可有此事?”
“冤枉啊,本将到吴郡后,便派兵到各府搜捕过逃犯。”刘牢之耍起赖来也是粗中有细,狡辨说:“有的士族府邸包庇逃犯,聚兵对抗,也动过手,不过都没伤及人命。”
王恭素来自视晋室肱股诤臣,此次曲阿大战,刘牢之首战有功,虽对刘牢之纵兵抢掠之事不满,但想到日后可能还需要刘牢之出力,便收了帅令兵符,没有深究刘牢之过失。
出了王恭帅帐,刘牢之气哼哼道:“老子带兵卖命出力,刚见面便指责老子不是,真不是个东西。”不满归不满,不过刘牢之也自知出身寒门,在朝中无人支持,必须事事依赖王恭的威望和支持,便大步回帐。
刘敬宣在帐中见刘牢之面色不善,便问:“父亲因何事不满?”
刘牢之曾向王恭提出,想请王恭为儿子刘敬宣在士族中寻个豪门千金成亲,王恭未明确推辞,但一直未有结果,刘牢之性急之辈,心中早已不快,常在刘敬宣面前发牢骚。
“士族子弟,士族子弟!老子只因生来是庶族寒门子弟,便天天在北地喝西北风,吃胡地雪,替晋朝士族子弟看家护院,想给儿子讨个亲都不行,士族女子确舍得赐给胡人蛮夷和亲玩,如今老子想自己人动手抢个还不让......”
刘敬宣安抚道:“父帅,我刘氏一脉身为晋室臣子,忠君爱国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真傻还是装傻?老子想替你讨个女人,你来教训老子要忠君爱国?他王恭不过命好,生在士族之家,面相长得白些,又沾妹妹的光,才当了国舅,如今还来多管老子的事。”
“父亲其实也不比士族弟子差,长相威猛,大军统帅,此战替军中众将讨得不少好处,众将膜拜跟随。”刘敬宣笑道:“王恭将军明面上说你不是,私下还不是顺着你么。”
“可惜,可惜。”见儿子夸自已,刘牢之心中转怒为喜,笑道:“曲阿之战中,可惜走了王廞之女,捉来给你当个小妾,倒是件美事一桩。”
刘敬宣道:“父亲身为一军统帅,言行要以德服人,以后休要在众将官说些不讲礼法,不要脸面的事。”
“呸,滚开。”刘牢之棱目一瞪,骂道:“小子倚仗着识两个字,来教训老子,莫要忘了,请大儒先生的银子还是老子出的呢。”
“不讲礼法,难成大器.“刘敬宣鄙视的看了刘牢之一眼,拂袖出帐。
大战后,高恩华与司马雪带着绿萝返回京口住处,对于普通刀枪创伤,高恩华轻车熟路,绿萝得到医治后,倚仗着身体年轻,仅月余左右便能自由行动。
“高道长,求你找找王大人和小姐的下落?”绿萝眼中饱含泪水,怯生生的一脸忧虑:“找不到小姐,小女子无路可去。”
“行,贫道这便出去找。”
高恩华交待司马雪两句,默默出门御剑而去,日暮前返了回来,道:“吴郡一片狼藉,各大士族府门关闭,王府中人去楼空,能搬到的东西都让人抢走了,连府门前苍柏苍松也让人挖走。”
司马雪问:“府门前的翠柏苍松也让人挖走了?”
“还有呢,朱漆府门和木窗也被人卸下搬走了。”高恩华又补了一句。
“官府不管嘛?”
“吴郡官府的差役和内史被打的无法下床,动弹不得。”
“谁干的,一切为何会这样?”
“据路人说是北府军大将刘牢之纵兵所为。”
绿萝急促问道:“王大人和小姐一点音迅也没有嘛?”
“自曲阿一战后,王廞与府中人驾着马车,拉着财物跑了。”高恩华无奈道:“不过官兵遍搜三吴旧地,也不见王氏一族的踪影。”
“有劳高道长。”绿萝一脸愁容,心事重重。
数日后、高恩华替绿萝检查完腿伤以后,笑道:“勾枪伤处已无大碍,日后只需慢慢静养,便可自然痊愈。”
“高道长,小女自小便在王府长大,如今家主下落不明,小女无处依身。”绿萝面色绯红,突然跪地说道:“求高道长收留,为奴为婢,但凭安排。”
“绿萝姑娘的亲人呢。”高恩华一愣,随口询问?
绿萝道:“自小便被卖于王府为婢,父母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小女姓名字也是由王府中人所赐。”
高恩华一时心酸,猛然想起自己身世也与绿萝大是相似,只是运气稍好,被师尊丹尘子收留,授以道法丹药之术,不然自己同样无处可以安身。
“绿萝姐姐不怕。”司马雪一旁迅捷搀起绿萝,说:“以后就随我和道长大叔在一起好了。”
“这个不行。”高恩华连忙拒绝,苦笑道:“绿萝姑娘有所不知,贫道与小徒只是在京口暂住,日后尚不知身居何处。”
绿萝目中顿时泛起泪花,低下头:“高道长于乱军之中施救小女,使小女免遭北伧蛮民的污辱,已是幸中之幸,待能自由行动时,自已寻个去处便是。”
“道长大叔,道家以慈为本,你任绿萝姐姐孤苦无依,我不高兴。”司马雪恳求道:“我们带着绿萝不行嘛?”
“咱俩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高恩华望着司马雪,耐心的说:“你建康的旧事未了,抓你的人随时出现,绿萝姑娘跟在身边,恐有杀身之祸。”
“那我去请求王国舅,让绿萝在京口军中居住。”
绿萝急忙拒绝:“我不敢留在北府军中,府中好多姐妹已被北府军抓走,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哦,还真是这样的。”司马雪顿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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