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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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大殿中瞬间安静下来,传功长老所问,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安全,也是殿中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只有师君孙恩才能定夺。
“传功长老不必忧虑,你担心本教人手受到损失,本君明白。”孙恩诚垦的说道:“本教是要面临一定危险,可司马元显如今外有桓殷联军压境,内对诸士族不和,还要兼顾京口和豫州两地的安抚事宜,岂有功夫应对本教。”
“最重要一点,大家需要知道。”王氏一族属于甘派,因此甘派最希望救出王恭,执事孙大眼立刻补充道:“本教在建康军中,府衙内均布有眼线,司马元显的一举一动,均会提前得知。”
“王氏一族供奉本教多年,人家有难,岂能不救?”和财长老卢遁道:“去救王恭,可能会死人,不去救王恭,若等司马元显得势,本教也可能会死人,司马元显将咱师君杀了,咱不和王氏站一起,难道还能和司马元显站一起?。”
“既然大伙都想救人。”传功长老看看殿中其余祭酒也无人反对,便道:“那咱就救王恭,一切听师君定夺。”
“好,那本君便安排诸位的活儿。”孙恩站起来,对建康祭酒牛联社叫道:“牛祭酒听令......”,牛联社倏地跳到殿中,躬身接令。
高恩华与司马雪对视一眼,均感到原登飞说的虽天花乱坠,似是而非,但也有一定道理,而天师道诸修搭救王恭之心,却甚是真诚,做为王恭的朋友,不由得十分感动。
两人离开大殿后,司马雪一路心事重重,低着头一言不发。
高恩华心中纳闷,天师道已经议定救王恭,事情有了希望,想不明白司马雪为何忧虑?试着用言语逗了几次,却一直不见司马雪笑颜,眼看着司马雪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在露面。
晚暮以前,司马雪从房间中奔出来,走到高恩华面前,低声道:“大叔,你陪我出堡转转如何?”
“贫道愿意至极,咱去那儿?”
“先出堡再说。”
落日熔金,夏风习习。
身边白云时浓时淡,变幻万千,司马雪出了林间坞堡,祭出玄冥剑,拉着高恩华一路并肩御剑飞翔,一路先直奔会稽郡,待看到会稽郡城头后,一改方向,直奔西南而去。
半柱香后,脚下方出现一座半高的荒山,数间破落庙宇出现在眼前。
司马雪按落玄冥剑,在庙宇前平缓处跳下去,高恩华收起碧云剑环顾四周,破庙正是司马雪第一次逃婚时的夜宿之地,在此还巧识黑猫门主与谢道韫书童凌风。
“门主驾至,众神现身。”司马雪进了破庙四下张望,然后拢起手,轻声叫道:
破庙中静寂无声,院中蟒妖骨骸仍在,在夕阳下泛出一抹阴森森的光泽,地面灰尘高有数指,除了几行凌乱的老鼠足印,一切寂寥如灭,应从无生人来过,黑猫门主一定还在晋安郡快乐玩耍。
高恩华笑道:“公主原来是想旧地重游,可惜门主不在,不能陪你玩耍。”
“道长大叔,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司马雪看看高恩华脸色,问:“如今想告诉你,大叔会不会责怪我?”
“公主有事一直相瞒?”高恩华心中一动,见司马雪眸中清澈空灵,一派正经垦求的神色,不禁笑说:““这事看来不小,何事且先说来听听?”
“哦。“司马雪目光闪烁,想了一想,然后说:“道长大叔稍等片刻,一会你若生气,可不许说我。”说完轻轻一个倒纵,飘出庙门。
“生气还不许说你?”高恩华不禁独自一笑,站在庙门向外眺望,眼见司马雪纤瘦身影已钻入一片荒林中,约有十数息的功夫,又飘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件狭长布袋,一路纵跃又回到庙中。
“道长大叔,司马氏皇族帝王有两件族传之物,一为太阿剑,一为孔子履,分别代表文武之道,历代帝王登基必佩带太阿剑,做为权力象征。”司马雪将手中狭长布袋递过来,低声道:“这便是太阿剑,应不比轩辕剑差,以后送给大叔吧。”
“太阿剑?”高恩华未接太阿剑,顿时明了司马元显为何一直追逐司马雪不放,不禁暗自苦笑,女人心,海底针,司马雪平时娇憨无双,居然将太阿剑不动声色藏起一年有余,真应了丹尘子常说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太阿剑赫赫有名,据说是威道之剑,由古楚国欧治子大师,以九天玄铁千锻百炼而成,楚王更以血祭之,后被献于秦始皇,故又名秦阿剑。
“大叔生气了?”司马雪见高恩华面色变幻,又将布袋轻轻递过来,喃声道:“我发誓;除了太阿剑,我对大叔再无半点隐瞒。”
高恩华接过太阿剑,捊下布袋。
千百年来,太阿剑第一次出现平民之手,剑鞘古朴重拙,镌刻篆体“泰阿”二字,手握剑柄一拽,“铮”一声,剑刃出鞘,一股沧桑威武的气息扑面而来。
“唉。”高恩华一声长叹,说:“贫道舍生忘死,陪公主万里同行,不料公主竟藏剑于此,定是担心贫道觊觎太阿剑,这剑贫道不能受。”说着将太阿剑纳入鞘中,递给司马雪。
“大叔我错了,我小心眼,一直想着太阿剑是司马氏族传之物,故此......”
“公主没错,是贫道错了,贫道一直认为自己是公主最亲近的人。”高恩华脸色悲伤,将太阿剑又向司马雪手中塞了塞。
“道长大叔,你冤枉我了!”司马雪双眸泛起淡淡泪雾,嘴角一翘,似是要哭出声来:“我对大叔忠贞不二,连人都是你的,只是这太阿剑,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
“这剑我还是不要了,免得他日公主想回皇宫时,又来向贫道索剑,那时岂非脸上无光。”高恩华面色一片肃穆悲伤,心中却乐开了花,偷偷一看司马雪,希望再听司马雪说二句情深意切的话。
“大叔真生气了?”司马雪眼一眨,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顿时滴了下来,裂嘴欲哭:“不想理我了?”
“别哭,别哭。”高恩华心中一痛,立刻慌了神,哄道:“张嘴便哭,这可不是公主应有的矜持,对了,方才公主说,连人也是我的,可贫道足无立锥之地,使不起公主这么贵重奴婢,怎么办?”
“高姨娘,敢耍本公主?”司马雪猛然醒悟,面色绯红,厉斥道:“你个大淫道,敢冒犯我,看我不将你冻成大冰棍!”厉喝声中,“铮”一声,“羽莲甲”在暮色中傲然绽放,一股充满上古寒意的气息,在破庙中凛然四周弥漫。
“风遁。”高恩华一把夺过太阿剑,一张黄色符纸在指间出现,“啪”一声,符纸燃起,符力发作,身影已如一阵风般向山下驰去。
“站住!”司马雪也是一模一样的燃起符纸,身影如飞般追了下去,俏声喝问:“大叔以往的淡泊无争和本份老实是不是全是假的?莫要跑,给本公主从实招来!”
建康城中,帝都昔日的详和威严早已消失,城里城外如临大敌。
城门处,数队士兵认真盘查进出城门的每一位路人,一列列牛队在骑兵的监督下,缓缓从城外驰进建康,车夫挥着鞭子,吆喝着,驾车的健牛奋蹄前行,车上装满粮草与大石块,街坊中到处布满兵士巡逻。
每一座府中,都在偷偷谈论一件事,桓玄与殷仲堪的联军来了,两日后便可兵达建康城。
士族子弟个人造反,与家族无关,这是大晋朝数百年的规矩,桓玄来要攻打建康,可桓氏在建康的府邸中一切安然无恙。
“狗奴才,你真有本事,干得不错。”桓少已从益州潜回建康,正在桓府中负手而立,对一边站立的原登飞问说:“你如何鼓动米教中人进城救王恭?”
“主人有所不知,小人最拿手的是鼓动人心。”原登飞一脸得意,抱扇回道:“小人只消对教中诸人说;救王恭是一件‘正义之事’,他们会自告奋勇,进城劫人。”
“正义之事便要救人?”桓少单眼皮一翻,反问道:“真有这么简单,你没骗本少?”
“不敢不敢,小人岂敢欺主人。”原登飞两腮迅捷堆起两团肉,解释道:“主人出身于高贵的士族豪门,自然不晓得流民与庶族没落子弟的心思,他们也想杀人放火发大财,但要给个台阶借口才好动手,正义就是小人递给他们的台阶。”
“哈哈,有点道理,本少有点明白了。”桓少狂笑道:“你快返回米教中,一定鼓动米教中人给司马元显多添麻烦,来建康杀人放火最好,荆州联军两日后兵临建康城,若攻破建康城,本少自然会替你讨个大大的官给你当。”
“遵命。”原登飞一揖到地,兴冲冲从桓府后门溜出。
“桓少公子。”天地宗长老卢刚,问:“天师道曾在益州与云渺宫联手,攻破我凌风观,还伤了本部不少人手,公子这是要助米教救王恭?”
“卢长老认为本少要助米教救王恭?”
“难道不是这样?”
“本少长的象个大善人吗?”桓少单眼皮一挑,冷笑道:“不但不帮助,反要暗中将此事通知司马元显,这样米教和司马元显之间才能砍杀的痛快些,双方死的人更多些,本少也会最开心些。”
“最重要的是,米教和司马元显咬起来,有利于联军攻城。”贾智及时的补充了一句,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卢刚,眼神中充满戏谑,只差问一句:“懂了吗?师弟。”
“传功长老不必忧虑,你担心本教人手受到损失,本君明白。”孙恩诚垦的说道:“本教是要面临一定危险,可司马元显如今外有桓殷联军压境,内对诸士族不和,还要兼顾京口和豫州两地的安抚事宜,岂有功夫应对本教。”
“最重要一点,大家需要知道。”王氏一族属于甘派,因此甘派最希望救出王恭,执事孙大眼立刻补充道:“本教在建康军中,府衙内均布有眼线,司马元显的一举一动,均会提前得知。”
“王氏一族供奉本教多年,人家有难,岂能不救?”和财长老卢遁道:“去救王恭,可能会死人,不去救王恭,若等司马元显得势,本教也可能会死人,司马元显将咱师君杀了,咱不和王氏站一起,难道还能和司马元显站一起?。”
“既然大伙都想救人。”传功长老看看殿中其余祭酒也无人反对,便道:“那咱就救王恭,一切听师君定夺。”
“好,那本君便安排诸位的活儿。”孙恩站起来,对建康祭酒牛联社叫道:“牛祭酒听令......”,牛联社倏地跳到殿中,躬身接令。
高恩华与司马雪对视一眼,均感到原登飞说的虽天花乱坠,似是而非,但也有一定道理,而天师道诸修搭救王恭之心,却甚是真诚,做为王恭的朋友,不由得十分感动。
两人离开大殿后,司马雪一路心事重重,低着头一言不发。
高恩华心中纳闷,天师道已经议定救王恭,事情有了希望,想不明白司马雪为何忧虑?试着用言语逗了几次,却一直不见司马雪笑颜,眼看着司马雪将自己关进房间,不在露面。
晚暮以前,司马雪从房间中奔出来,走到高恩华面前,低声道:“大叔,你陪我出堡转转如何?”
“贫道愿意至极,咱去那儿?”
“先出堡再说。”
落日熔金,夏风习习。
身边白云时浓时淡,变幻万千,司马雪出了林间坞堡,祭出玄冥剑,拉着高恩华一路并肩御剑飞翔,一路先直奔会稽郡,待看到会稽郡城头后,一改方向,直奔西南而去。
半柱香后,脚下方出现一座半高的荒山,数间破落庙宇出现在眼前。
司马雪按落玄冥剑,在庙宇前平缓处跳下去,高恩华收起碧云剑环顾四周,破庙正是司马雪第一次逃婚时的夜宿之地,在此还巧识黑猫门主与谢道韫书童凌风。
“门主驾至,众神现身。”司马雪进了破庙四下张望,然后拢起手,轻声叫道:
破庙中静寂无声,院中蟒妖骨骸仍在,在夕阳下泛出一抹阴森森的光泽,地面灰尘高有数指,除了几行凌乱的老鼠足印,一切寂寥如灭,应从无生人来过,黑猫门主一定还在晋安郡快乐玩耍。
高恩华笑道:“公主原来是想旧地重游,可惜门主不在,不能陪你玩耍。”
“道长大叔,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司马雪看看高恩华脸色,问:“如今想告诉你,大叔会不会责怪我?”
“公主有事一直相瞒?”高恩华心中一动,见司马雪眸中清澈空灵,一派正经垦求的神色,不禁笑说:““这事看来不小,何事且先说来听听?”
“哦。“司马雪目光闪烁,想了一想,然后说:“道长大叔稍等片刻,一会你若生气,可不许说我。”说完轻轻一个倒纵,飘出庙门。
“生气还不许说你?”高恩华不禁独自一笑,站在庙门向外眺望,眼见司马雪纤瘦身影已钻入一片荒林中,约有十数息的功夫,又飘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件狭长布袋,一路纵跃又回到庙中。
“道长大叔,司马氏皇族帝王有两件族传之物,一为太阿剑,一为孔子履,分别代表文武之道,历代帝王登基必佩带太阿剑,做为权力象征。”司马雪将手中狭长布袋递过来,低声道:“这便是太阿剑,应不比轩辕剑差,以后送给大叔吧。”
“太阿剑?”高恩华未接太阿剑,顿时明了司马元显为何一直追逐司马雪不放,不禁暗自苦笑,女人心,海底针,司马雪平时娇憨无双,居然将太阿剑不动声色藏起一年有余,真应了丹尘子常说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太阿剑赫赫有名,据说是威道之剑,由古楚国欧治子大师,以九天玄铁千锻百炼而成,楚王更以血祭之,后被献于秦始皇,故又名秦阿剑。
“大叔生气了?”司马雪见高恩华面色变幻,又将布袋轻轻递过来,喃声道:“我发誓;除了太阿剑,我对大叔再无半点隐瞒。”
高恩华接过太阿剑,捊下布袋。
千百年来,太阿剑第一次出现平民之手,剑鞘古朴重拙,镌刻篆体“泰阿”二字,手握剑柄一拽,“铮”一声,剑刃出鞘,一股沧桑威武的气息扑面而来。
“唉。”高恩华一声长叹,说:“贫道舍生忘死,陪公主万里同行,不料公主竟藏剑于此,定是担心贫道觊觎太阿剑,这剑贫道不能受。”说着将太阿剑纳入鞘中,递给司马雪。
“大叔我错了,我小心眼,一直想着太阿剑是司马氏族传之物,故此......”
“公主没错,是贫道错了,贫道一直认为自己是公主最亲近的人。”高恩华脸色悲伤,将太阿剑又向司马雪手中塞了塞。
“道长大叔,你冤枉我了!”司马雪双眸泛起淡淡泪雾,嘴角一翘,似是要哭出声来:“我对大叔忠贞不二,连人都是你的,只是这太阿剑,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
“这剑我还是不要了,免得他日公主想回皇宫时,又来向贫道索剑,那时岂非脸上无光。”高恩华面色一片肃穆悲伤,心中却乐开了花,偷偷一看司马雪,希望再听司马雪说二句情深意切的话。
“大叔真生气了?”司马雪眼一眨,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顿时滴了下来,裂嘴欲哭:“不想理我了?”
“别哭,别哭。”高恩华心中一痛,立刻慌了神,哄道:“张嘴便哭,这可不是公主应有的矜持,对了,方才公主说,连人也是我的,可贫道足无立锥之地,使不起公主这么贵重奴婢,怎么办?”
“高姨娘,敢耍本公主?”司马雪猛然醒悟,面色绯红,厉斥道:“你个大淫道,敢冒犯我,看我不将你冻成大冰棍!”厉喝声中,“铮”一声,“羽莲甲”在暮色中傲然绽放,一股充满上古寒意的气息,在破庙中凛然四周弥漫。
“风遁。”高恩华一把夺过太阿剑,一张黄色符纸在指间出现,“啪”一声,符纸燃起,符力发作,身影已如一阵风般向山下驰去。
“站住!”司马雪也是一模一样的燃起符纸,身影如飞般追了下去,俏声喝问:“大叔以往的淡泊无争和本份老实是不是全是假的?莫要跑,给本公主从实招来!”
建康城中,帝都昔日的详和威严早已消失,城里城外如临大敌。
城门处,数队士兵认真盘查进出城门的每一位路人,一列列牛队在骑兵的监督下,缓缓从城外驰进建康,车夫挥着鞭子,吆喝着,驾车的健牛奋蹄前行,车上装满粮草与大石块,街坊中到处布满兵士巡逻。
每一座府中,都在偷偷谈论一件事,桓玄与殷仲堪的联军来了,两日后便可兵达建康城。
士族子弟个人造反,与家族无关,这是大晋朝数百年的规矩,桓玄来要攻打建康,可桓氏在建康的府邸中一切安然无恙。
“狗奴才,你真有本事,干得不错。”桓少已从益州潜回建康,正在桓府中负手而立,对一边站立的原登飞问说:“你如何鼓动米教中人进城救王恭?”
“主人有所不知,小人最拿手的是鼓动人心。”原登飞一脸得意,抱扇回道:“小人只消对教中诸人说;救王恭是一件‘正义之事’,他们会自告奋勇,进城劫人。”
“正义之事便要救人?”桓少单眼皮一翻,反问道:“真有这么简单,你没骗本少?”
“不敢不敢,小人岂敢欺主人。”原登飞两腮迅捷堆起两团肉,解释道:“主人出身于高贵的士族豪门,自然不晓得流民与庶族没落子弟的心思,他们也想杀人放火发大财,但要给个台阶借口才好动手,正义就是小人递给他们的台阶。”
“哈哈,有点道理,本少有点明白了。”桓少狂笑道:“你快返回米教中,一定鼓动米教中人给司马元显多添麻烦,来建康杀人放火最好,荆州联军两日后兵临建康城,若攻破建康城,本少自然会替你讨个大大的官给你当。”
“遵命。”原登飞一揖到地,兴冲冲从桓府后门溜出。
“桓少公子。”天地宗长老卢刚,问:“天师道曾在益州与云渺宫联手,攻破我凌风观,还伤了本部不少人手,公子这是要助米教救王恭?”
“卢长老认为本少要助米教救王恭?”
“难道不是这样?”
“本少长的象个大善人吗?”桓少单眼皮一挑,冷笑道:“不但不帮助,反要暗中将此事通知司马元显,这样米教和司马元显之间才能砍杀的痛快些,双方死的人更多些,本少也会最开心些。”
“最重要的是,米教和司马元显咬起来,有利于联军攻城。”贾智及时的补充了一句,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卢刚,眼神中充满戏谑,只差问一句:“懂了吗?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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