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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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节 龙阳好
九十八节 龙阳好
高恩华心中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高道友。”千机夫人向高恩华点点头,一指老者,笑说:“这位林师叔是云渺宫中术算高手,你相托之事,他老人家有话说。”
“高恩华见过林师叔。”
“高道友,老夫主要研习云渺宫中护宫阵法,护宫阵法能掩匿修士气息,高道友与徒儿只要身在云渺宫中,无人能卜算踪迹。”林师叔声音洪亮,一口蜀腔又急又快:“至于如何破解高道友询问的卜算术,老夫还待详研,方敢说成与不成。”
“原来如此,有劳林师叔费心。”高恩华连忙施礼感谢。
高恩华与司马雪已来云渺宫一月有余,千机夫人旁敲侧击,已大约知道师徒二人近况,见高恩华神色犹豫,登时起了招纳英才之心。
“天下道门同是一家,高道友与贵徒不如留在宫中多盘桓数日,与林师叔研究一番卜算术法如何?”
“贫道与小徒若住在宫中,或将给云渺宫带来诸多麻烦。”
“高道友见外了。”千机夫人凤目亮光一闪,道:“云渺宫屹立青城山数百年,多半功劳靠各路道友相助,宫中缺少精通丹道与医术的道友相助,若不嫌弃云渺宫简陋,就在宫中住下吧。”
高恩华心念急转,只要司马道子一直掌权,追踪司马雪的修士便会层出不穷的出现,司马雪初习道法毫无自保能力,留在云渺宫中,一来生活略有保障,二来可以督促司马雪熟练道法。
“高道友,你留在宫中,老夫也可与你时常研究破解卜算之术。”林师叔见千机夫人有纳才之意,便也出言挽留。
“就依千机宫主所言,贫道就多多叨扰贵宫了。”
千机夫人喜道:“高道友留在宫中,生活方面由子怡负责照顾可好?”
“行,一切依宫主所言就是。”
半个月后,郑松泰与士族众子弟驾着牛车,携带美酒和艳妓,在益州城四周踏春游逛,临风饮酒呤诗赏舞,好不快活。
日暮时分,在返回益州的山路上,经过一片树林。
路边树藤枝摇曳,小道草色萋萋,一名黑衣人脸罩面具,手执宝剑忽然从林间闪了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小道中间。
一股危险的杀气,登时在小路上弥漫。
士族弟子的随行护卫们一惊,四下一看,小树林中一目了然,并没有大队人马埋伏,众护卫们松了一口气。
“小贼,想劫道发个财嘛?”一名修士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喊道:“知道我等的主人是谁吗?”
“这几个留下,余者滚。”黑衣人抬起剑尖,圈了一下郑松泰等几名士族弟子,声音僵硬,好似故意硬着舌头说话一般。
“滚,滚你娘了个巴子。”一名修士模仿着黑衣人的口音喝骂道,向身后的几名修士一使眼色,各举兵刃一拥而上。
一片剑光一闪,小道间景色瞬变,一片秋天的残败肃杀之意凌厉四射。
噗、噗、一阵利刃划过肉体声中,几名护卫须臾间倒地,在地面上扭动了几下,连惨叫声也未发出便僵硬不动,每个人喉间冒出一股污血。
郑松泰一行士族子弟正躲在护卫修士背后,原本想看一场刀来剑往的打斗好戏,嘻嘻哈哈的正在下注,赌黑衣人能抵住护卫修士几次攻击。
一转眼,护卫们倒了一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血腥的刺激下,众士族弟子顿时清醒,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等待黑衣人屠戮。
“滚。”黑衣人挥剑圈了一下,再次厉喝,被圈中的人如逢大赦,“嗖”的一声四散而逃。
有两名胆子小的士族子弟被吓软了腿,实在挪不开步跑,一咬牙,在山道上一个滚儿一个滚儿的向林外滚去,剩下的人哆哆嗦嗦,一片乱喊。
“大侠,在下老母尚在,你杀了我,便是一剑两命。”
“大侠,咱往日无怨,近日无恨......”
“大侠何必要害我性命,要多少银子都有,只求饶命。”
“脱裤子!”黑衣人围着这几个人转了一圈,如饿狼盯着地上的肥肉,发出一声简单命令。
几名士族子弟一楞,正在怀疑是否听错,呆了片刻,只听黑衣人又喝道:
“脱裤子!”“唰”一声,长剑在空中一闪,剑尖昂起了头,如一条蛇一般邪恶的颤抖着,冷冷的盯着众子弟。
原来黑衣人竟是同道中人,喜欢龙阳之好?
几名士族子弟明白过来,顿时忙乱起来,一时间长衫尽解,个个光着屁股,站在小道间,文雅风流,名士风骨都不要了,有两名士族子弟为了讨好黑衣人,顺手连上衣也脱个精光,趴在春光中等待黑衣人的宠幸。
“龙阳之好。”黑衣人轻轻问了一句话?
......
被黑衣人圈中大赦的士族们逃下山路,一齐停步回望,不知应不应当回去看看,“啊、啊、”两声惨叫尖锐刺耳的传了过来,一群正在林间嬉戏的山雀吓的“扑愣”一声,一起展翅飞出林外。
“不好,劫匪行凶了。”
“快跑,去郑府报信、”
晚暮时分、益州城中,数家士族人家大队人马闻讯赶来。
林间小道上,只有几名受伤的士族子弟在哀叫呻吟,黑衣人无影无踪,众人只好把几位伤者抬回城中,郑家门主郑方暴跳如雷,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儿子郑松泰居然被人阉了!
数日后,郑松泰沮丧的躺在床榻上,看着父亲郑方为他检查伤口。
“都没了?”郑方默默点点头。
郑松泰又问:“一点也没给留下?”郑方满面怒色,仍是点点头。
“天啊!”郑松泰哀叫道:“一点也没有了,那我的妻妾们可怎么活?”门帘一挑,走进一位年青女子,接声道:“那个天杀的欺负么弟,姐姐替你杀了他。”
女子身材有些矮小,身穿丝绸绿色裙襦,梳了一个灵蛇髻,髻边插满珠钗,面若桃花,嘴中喊着打打杀杀,眼睛确尽是嘲笑神色,看着郑松泰。
“么姐。”郑松泰撇了青年女子一眼,问:“你又让刘府给退回来了?”
“臭小子,会说话吗?”女子面上笑意顿时冷结,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挖了一眼郑松泰,气啉啉叫道:“明明是姐姐把刘家的小奴才休了,闭嘴吧你。”
“静儿,又怎么了,仔细说清楚。”一直冷面不语的郑方,终于开口问道?
郑静是郑方最小的女儿,从小一直受郑方和姐姐们宠爱,不料郑松泰一出生便夺走了她所有的宠爱,姐弟两人从小起都看对方不顺眼,一直斗嘴到成年,郑静先后出嫁三次,却次次很快回郑府与郑松泰继续争吵斗嘴。
“刘家给的说法。”郑静收敛起嚣张神态,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郑方。
“念念,看看说些什么。”郑方一生修道练武,仅略通文墨,满脸愁色,将文纸递给郑松泰道。
郑松泰一见有奚落郑静的机会,心头快乐,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喜滋滋的接过宣纸,大声念道:
“娘子高雅,自愧不如,既二心不同,难执一意,现知会诸亲,各归本道。愿娘子离去之后,重梳髻发,再整柳眉,另聘高官之主。从此解怨释结,莫在相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说的什么?别掉书袋。”郑方一脸茫然。
“老家伙听好。”郑松泰笑呵呵说道:“刘府说了;么姐品行高雅,比人家强太多了,事事给刘府拿主意,人家现在自个认怂,将么姐原封退回,两家以后谁也别记挂谁,各过各的日子。”
“静儿犯什么错了吗?”郑方还是没太明白。
“老家伙学着点。”郑松泰伤处传来一阵阵麻痛,仍然卖弄道:“妇人有七出之罪,么姐大概犯了八出,或九出,人家刘府若不看在你这米教祭酒的面子上,还不把她腿给打断。”
“哼。”,郑方气的面色发青,一跺脚,瞪了郑松泰与郑静一眼,转身自行出去了。
“么姐休怕。”郑松泰看郑静脸色惊恐,便安慰道:“益州两条腿的猪羊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有,待我伤稍好,给么姐找个又顺眼又听话的姐夫。”
“去、去、去,你啥时有过好心,不是又想挖坑给我跳吧。”郑静嘴皮子上一点不肯服软,悄声问道:“东西真都割没了嘛,弟弟岂不成了郑公公?”
“老家说全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这惹祸的根苗,我也能找出别的乐子。”郑松泰一脸诡异的笑容。
“知道谁干的不?”
“不知道,一个带面具的蒙面人,手使一柄长剑,一挥就没了。”
“啊、”郑静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笑嘻嘻的自行离去,郑松泰一翻白眼,冲着郑静背影吐了两口口水:“呸、呸。”
几日后,郑方经过询问得到一条信息,郑松泰半月前曾在益州城外大茶棚中,与一群过路的修士发生过矛盾,一群修士中,一名红衣女修手中武器是如意蝴蝶刃。
“高道友。”千机夫人向高恩华点点头,一指老者,笑说:“这位林师叔是云渺宫中术算高手,你相托之事,他老人家有话说。”
“高恩华见过林师叔。”
“高道友,老夫主要研习云渺宫中护宫阵法,护宫阵法能掩匿修士气息,高道友与徒儿只要身在云渺宫中,无人能卜算踪迹。”林师叔声音洪亮,一口蜀腔又急又快:“至于如何破解高道友询问的卜算术,老夫还待详研,方敢说成与不成。”
“原来如此,有劳林师叔费心。”高恩华连忙施礼感谢。
高恩华与司马雪已来云渺宫一月有余,千机夫人旁敲侧击,已大约知道师徒二人近况,见高恩华神色犹豫,登时起了招纳英才之心。
“天下道门同是一家,高道友与贵徒不如留在宫中多盘桓数日,与林师叔研究一番卜算术法如何?”
“贫道与小徒若住在宫中,或将给云渺宫带来诸多麻烦。”
“高道友见外了。”千机夫人凤目亮光一闪,道:“云渺宫屹立青城山数百年,多半功劳靠各路道友相助,宫中缺少精通丹道与医术的道友相助,若不嫌弃云渺宫简陋,就在宫中住下吧。”
高恩华心念急转,只要司马道子一直掌权,追踪司马雪的修士便会层出不穷的出现,司马雪初习道法毫无自保能力,留在云渺宫中,一来生活略有保障,二来可以督促司马雪熟练道法。
“高道友,你留在宫中,老夫也可与你时常研究破解卜算之术。”林师叔见千机夫人有纳才之意,便也出言挽留。
“就依千机宫主所言,贫道就多多叨扰贵宫了。”
千机夫人喜道:“高道友留在宫中,生活方面由子怡负责照顾可好?”
“行,一切依宫主所言就是。”
半个月后,郑松泰与士族众子弟驾着牛车,携带美酒和艳妓,在益州城四周踏春游逛,临风饮酒呤诗赏舞,好不快活。
日暮时分,在返回益州的山路上,经过一片树林。
路边树藤枝摇曳,小道草色萋萋,一名黑衣人脸罩面具,手执宝剑忽然从林间闪了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小道中间。
一股危险的杀气,登时在小路上弥漫。
士族弟子的随行护卫们一惊,四下一看,小树林中一目了然,并没有大队人马埋伏,众护卫们松了一口气。
“小贼,想劫道发个财嘛?”一名修士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喊道:“知道我等的主人是谁吗?”
“这几个留下,余者滚。”黑衣人抬起剑尖,圈了一下郑松泰等几名士族弟子,声音僵硬,好似故意硬着舌头说话一般。
“滚,滚你娘了个巴子。”一名修士模仿着黑衣人的口音喝骂道,向身后的几名修士一使眼色,各举兵刃一拥而上。
一片剑光一闪,小道间景色瞬变,一片秋天的残败肃杀之意凌厉四射。
噗、噗、一阵利刃划过肉体声中,几名护卫须臾间倒地,在地面上扭动了几下,连惨叫声也未发出便僵硬不动,每个人喉间冒出一股污血。
郑松泰一行士族子弟正躲在护卫修士背后,原本想看一场刀来剑往的打斗好戏,嘻嘻哈哈的正在下注,赌黑衣人能抵住护卫修士几次攻击。
一转眼,护卫们倒了一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血腥的刺激下,众士族弟子顿时清醒,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等待黑衣人屠戮。
“滚。”黑衣人挥剑圈了一下,再次厉喝,被圈中的人如逢大赦,“嗖”的一声四散而逃。
有两名胆子小的士族子弟被吓软了腿,实在挪不开步跑,一咬牙,在山道上一个滚儿一个滚儿的向林外滚去,剩下的人哆哆嗦嗦,一片乱喊。
“大侠,在下老母尚在,你杀了我,便是一剑两命。”
“大侠,咱往日无怨,近日无恨......”
“大侠何必要害我性命,要多少银子都有,只求饶命。”
“脱裤子!”黑衣人围着这几个人转了一圈,如饿狼盯着地上的肥肉,发出一声简单命令。
几名士族子弟一楞,正在怀疑是否听错,呆了片刻,只听黑衣人又喝道:
“脱裤子!”“唰”一声,长剑在空中一闪,剑尖昂起了头,如一条蛇一般邪恶的颤抖着,冷冷的盯着众子弟。
原来黑衣人竟是同道中人,喜欢龙阳之好?
几名士族子弟明白过来,顿时忙乱起来,一时间长衫尽解,个个光着屁股,站在小道间,文雅风流,名士风骨都不要了,有两名士族子弟为了讨好黑衣人,顺手连上衣也脱个精光,趴在春光中等待黑衣人的宠幸。
“龙阳之好。”黑衣人轻轻问了一句话?
......
被黑衣人圈中大赦的士族们逃下山路,一齐停步回望,不知应不应当回去看看,“啊、啊、”两声惨叫尖锐刺耳的传了过来,一群正在林间嬉戏的山雀吓的“扑愣”一声,一起展翅飞出林外。
“不好,劫匪行凶了。”
“快跑,去郑府报信、”
晚暮时分、益州城中,数家士族人家大队人马闻讯赶来。
林间小道上,只有几名受伤的士族子弟在哀叫呻吟,黑衣人无影无踪,众人只好把几位伤者抬回城中,郑家门主郑方暴跳如雷,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儿子郑松泰居然被人阉了!
数日后,郑松泰沮丧的躺在床榻上,看着父亲郑方为他检查伤口。
“都没了?”郑方默默点点头。
郑松泰又问:“一点也没给留下?”郑方满面怒色,仍是点点头。
“天啊!”郑松泰哀叫道:“一点也没有了,那我的妻妾们可怎么活?”门帘一挑,走进一位年青女子,接声道:“那个天杀的欺负么弟,姐姐替你杀了他。”
女子身材有些矮小,身穿丝绸绿色裙襦,梳了一个灵蛇髻,髻边插满珠钗,面若桃花,嘴中喊着打打杀杀,眼睛确尽是嘲笑神色,看着郑松泰。
“么姐。”郑松泰撇了青年女子一眼,问:“你又让刘府给退回来了?”
“臭小子,会说话吗?”女子面上笑意顿时冷结,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挖了一眼郑松泰,气啉啉叫道:“明明是姐姐把刘家的小奴才休了,闭嘴吧你。”
“静儿,又怎么了,仔细说清楚。”一直冷面不语的郑方,终于开口问道?
郑静是郑方最小的女儿,从小一直受郑方和姐姐们宠爱,不料郑松泰一出生便夺走了她所有的宠爱,姐弟两人从小起都看对方不顺眼,一直斗嘴到成年,郑静先后出嫁三次,却次次很快回郑府与郑松泰继续争吵斗嘴。
“刘家给的说法。”郑静收敛起嚣张神态,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郑方。
“念念,看看说些什么。”郑方一生修道练武,仅略通文墨,满脸愁色,将文纸递给郑松泰道。
郑松泰一见有奚落郑静的机会,心头快乐,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喜滋滋的接过宣纸,大声念道:
“娘子高雅,自愧不如,既二心不同,难执一意,现知会诸亲,各归本道。愿娘子离去之后,重梳髻发,再整柳眉,另聘高官之主。从此解怨释结,莫在相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说的什么?别掉书袋。”郑方一脸茫然。
“老家伙听好。”郑松泰笑呵呵说道:“刘府说了;么姐品行高雅,比人家强太多了,事事给刘府拿主意,人家现在自个认怂,将么姐原封退回,两家以后谁也别记挂谁,各过各的日子。”
“静儿犯什么错了吗?”郑方还是没太明白。
“老家伙学着点。”郑松泰伤处传来一阵阵麻痛,仍然卖弄道:“妇人有七出之罪,么姐大概犯了八出,或九出,人家刘府若不看在你这米教祭酒的面子上,还不把她腿给打断。”
“哼。”,郑方气的面色发青,一跺脚,瞪了郑松泰与郑静一眼,转身自行出去了。
“么姐休怕。”郑松泰看郑静脸色惊恐,便安慰道:“益州两条腿的猪羊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有,待我伤稍好,给么姐找个又顺眼又听话的姐夫。”
“去、去、去,你啥时有过好心,不是又想挖坑给我跳吧。”郑静嘴皮子上一点不肯服软,悄声问道:“东西真都割没了嘛,弟弟岂不成了郑公公?”
“老家说全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这惹祸的根苗,我也能找出别的乐子。”郑松泰一脸诡异的笑容。
“知道谁干的不?”
“不知道,一个带面具的蒙面人,手使一柄长剑,一挥就没了。”
“啊、”郑静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笑嘻嘻的自行离去,郑松泰一翻白眼,冲着郑静背影吐了两口口水:“呸、呸。”
几日后,郑方经过询问得到一条信息,郑松泰半月前曾在益州城外大茶棚中,与一群过路的修士发生过矛盾,一群修士中,一名红衣女修手中武器是如意蝴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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