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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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夜风如水,月悬中天。
益州城中黑天后宵禁,月光温柔的从空中抛洒下来,街巷、房屋、树木一片朦胧而灰白,郑府后院墙根拐角处,两个人影紧紧依偎在黑暗中。
“姓毛的死鬼,多少天也不来看我,是否另结新欢。”郑静低声质问?
“静儿,你冤枉死我了。”毛公子低声道:“府中近日从江南来了一位桓氏特使大人,家父令我小心待侯他,日日在益州内外跑东跑西带路,一时也脱不了身啊。”
“废话少说,你准备何时迎我过门,肚中这个孩子说舍我也不会再打掉了。”郑静咬牙切齿发恨道:“你再拖延,等孩子生下来,便只能让她姓原。”
毛公子道:“再等等,我定会向家父提及婚事。”
“姓毛的你又在骗鬼,前后打了五六个孩子,每次你都这般说词。”郑静发起怒来,随后声音一低,充满怀念道:“若最大的孩子活着,如今早能满地跑了。”
“静儿,我向你保证,这次是真的,我若食言而肥,叫我不得好生死。”毛公子赌咒发誓,又低声温柔问道:“让我摸摸,孩子如今有多大了?”
月亮轻轻从云层间飘了出来,看了看墙角这对偷欢的男女,滑下枝头,悄悄隐于云彩后面,黑暗中,一丝隐约的畅吟声传出:
“小死鬼,你不会席天幕地就想搞那事吧?”
“你这浪货,城头上都能搞得,这儿就搞不得了吗?”
“死鬼。最后搞一次,再不迎我过门,老娘可真让你坑死了,你可不许在拖了。”
“不拖,不拖,我父亲好似对这名桓氏特使言听计从,我打算趁着陪特使的机会,让特使大人百般满意,若父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我便垦求特使大人帮我说话。”
“嘻嘻,连这计策你都想的出来,老娘这次信了你,你轻点,老娘硌的生痛。”
程氏坞堡附近山林中,前来寻宝的人马络绎不绝,各路人马在山林中碰面的机会多了,就象好斗的山鸡一般,明明有时没有肉虫子可抢,也能莫名其妙的斗上一斗。
程氏坞堡北边山坡上长满一大片桑树,一股山风吹来,绿油油的桑叶象海洋一般起伏摇曳,夏蝉拼了命的嘶鸣,发泄着对炙热天气的不满。
两股寻宝队伍在桑林间不期而遇,谁也不肯让路,林中气氛一时凝固。
山林间荒草横生,天气闷热,一股队伍中有两名女修,将胡裤挽起,露出一半野性的长腿,另一股人马中男子便肆无忌惮的瞅瞄,双方目光相接,目光中带着闪电和杀气,迅速争吵起来。
“你瞅啥?”
“你瞅啥?”
“日你娘,你瞅我妹子干啥?”
“滚你老母,谁瞅你妹子了,我明明瞅那颗树,你一直瞅我干啥?”
两名女修一抬手,“呜、呜、”两枚乌黑的箭头破空而出,划破闷热的风,向正在指手划脚的灰袍男子射去,灰袍男子正骂得嘴冒白泡,箭矢已射近腹前。
“陈老五,趴下。”
陈老五举刀一格,把一支箭劈落,另一只箭趁空而入,“噗”一声,深深的插进胸口,陈老五身子歪了几歪,倒地变成了死老五。
“兄弟们,抄家伙上,给陈老五报仇。”
陈老五一方举起武器,从山坡上纷纷冲了过来,女修一股人中,一名方脸男子掐诀一招,地面微微颤抖,从地下蓦然冒出一排排尖锐巨石,竟是修真界中不多见的“地陷术”,陈老五一伙人中数人顿时被刺的脚腿流血,上下直蹦,
“呜、呜、、”两名女修人持一弓,趁乱向陈老五一伙人攒射,双箭齐发又狠又准,半盏茶不到,便连毙数人。
“风紧,闪。”陈老五一伙人连滚带爬钻进树林中,地面上留下十余具尸体。
“柯武哥哥,这些尸体怎么办,用掩埋嘛。”一名女修收起弓箭,询问道?
方脸男子柯武道:“灵儿妹子不要管,把尸体留在这儿,让其余寻宝宗派知道我天猎宗也不是好惹的。”
高恩华与云渺宫修士在程堡氏坞堡数名堡民的带领下,闻讯赶到桑林中时,林间地面一片狼藉,只留下几具粘满污血的尸体,几只野兽正在啃咬尸体,碗口粗的桑树被斩断四五株。
“嘭、、”的一连声脆响,一道惊雷瞬间从九空降落,林间桑叶飞舞,五雷锵铿,闪电大作,一群野兽顿时纷纷遁入林中不见
“高道长,这十余具尸体怎么办?”云渺宫一名田姓男修望着收术而立的高恩华,一脸敬畏。
“弃尸于荒野,对天地不敬,将他们埋在桑树下吧,提醒他们来世不要随意觊觎宝藏。”高恩华看了看折断的桑树,沉呤道:“来山林间寻宝的各路人马越来越多,程氏坞堡中的防守人手太少,看来需要向千机宫主请求增援。”
当日暮时,卫氏双姝带领云渺宫两名长老等一批修士赶到程氏坞堡。
“高道长,师尊派人至益州探查宝藏消息来源,发现益州城中,不论酒楼茶馆,人人都在谈论后汉国藏宝,而且有人确实在山林间寻得成箱金银,此事并非虚传。”卫子怡道。
“贫道以往也曾数次至各国的深山大泽,寻幽探宝,看到的只有一种结果。”高恩华摇头道:“得宝者,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会在第一时间携宝遁迹,象如今这般得了财物还到处宣告者,于常情不符,只怕散播消息者另有用意。”
“师妹和道长不必想那么多,其实这事也简单,以后相遇,劝着不走者,打得他们走。”卫子姬道:
卫子怡道:“师姐休要胡乱出主意,寻宝者那么多,那打得过来,那岂不要杀个血流成河,师尊肯定不会同意。”
“如今虽说皇权不下县,不过若是人数死伤过多,惊动益州官府,对云渺宫绝非良策,还是用言语劝离最好。”高恩华道:
卫子姬伸手圈了一下堡外的山林,愁道:“外面这么一大片山林,只凭咱们数十个人,累死也不趣多大作用,唯一的作用便是掩埋尸体。”
卫子姬随口一句话,果然灵验无比。
以后数日中,前来山林寻宝的人如蚂蚁般涌来,一言不和便拔刀相向的越来越多,伏击、暗杀、明抢无所不用,每日死在桑林间的人数猛然增加,其中并不包括死后被消尸灭迹的。
面对不劳而获的机会时,大多数人会疯狂,高恩华与卫氏双姝在这间山头劝走一批寻宝者,片刻后又会在另一座山头再相逢,众修一筹莫展,程堡主得知情况后,天天哭丧着脸,圆圆的小眼睛没了笑意,每日摸着自已九名姑娘的衣袋,就怕祸事会连累到程氏坞堡。
江南建康,秦淮河边。
晋室自八王之乱后,天下四崩五裂,每日朝时会有人登基称帝,夜时有人顶着皇冠脑袋落地,而晋室建康城,百余年间一直太平,就象一群土鸡中的孔雀,属于神州中最稳定的国都。
秦淮岸边,河水寂廖千年,暮时前后,岸边杨柳摇曳,河中游舫荡漾,歌妓们纤纤素手、长袖舒卷,轻舞曼唱,醉了无数名士的心,弯了多少英雄的腰。
一条精致的画舫中,两名中年男子偎翠依绿,执杯而欢。
一名男子面白清瘦,正是司马元显的参军高素,另一名长相甚是奇异,身套黑色汉袍,面色发紫,短须横生,蟹子一般的棱眼,不怒自威,竟是北府军大将刘牢之,此时棱眼正一翻一翻的向舫外观看。
高素举杯道:“刘亲家何时方便,下官会派人将小女送过府去,眼下先喝一杯,表示祝贺。”
“哈哈,本将读书少,良辰吉日定在何时,一切听高亲家拿个主意便是。”刘牢之哈哈大笑,捡起舫中案几上的酒杯,一仰脖将酒倒成肚中,道:“曾听人说秦淮河边的娘们俊俏,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亲家以后有事直说,刘某一定照办,办不了的,拼了老命也要办。”
“下官只是仰慕刘将军威名,故此才攀个亲家,岂会有不情之请,再喝一杯,助助兴吧。”高素说道,一侧眼时,一条巨大的画舫迎面划过。
画舫上弦乐震天,鼓号大作,一路上劈波斩浪驶过,距离稍近些时,只见画舫中坐了四名肥头大耳的青年男子,仅仅能看到上半身,只见四名青年男子颈间和手臂上挂着大粗金链,每人左拥右抱了数名歌妓。
画舫一晃而过,高素摇了摇头,心想不知那家子弟,如此不顾礼教,钱多任性般的喜欢到处显摆,刚要收回目光,只见一名青年男子忽然把一顶金冠带在头上,金光灿烂,异常耀眼。
刘牢之见高素忽然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半爬着出了画舫,盯着驶远画舫的浪花发愣,不解询问:“谁家儿郎如此嚣张,倒很对老夫的胃口,高亲家,是你的熟人么?”
“好似一位故交府中子弟,不说他们,先喝酒吧。”高素拈起一杯酒,将杯中酒倒进口中,对画舫外喊了一声,一名男仆弯腰走了进来:“快查清方才驶过的画舫上四名男子的来历。”
益州城中黑天后宵禁,月光温柔的从空中抛洒下来,街巷、房屋、树木一片朦胧而灰白,郑府后院墙根拐角处,两个人影紧紧依偎在黑暗中。
“姓毛的死鬼,多少天也不来看我,是否另结新欢。”郑静低声质问?
“静儿,你冤枉死我了。”毛公子低声道:“府中近日从江南来了一位桓氏特使大人,家父令我小心待侯他,日日在益州内外跑东跑西带路,一时也脱不了身啊。”
“废话少说,你准备何时迎我过门,肚中这个孩子说舍我也不会再打掉了。”郑静咬牙切齿发恨道:“你再拖延,等孩子生下来,便只能让她姓原。”
毛公子道:“再等等,我定会向家父提及婚事。”
“姓毛的你又在骗鬼,前后打了五六个孩子,每次你都这般说词。”郑静发起怒来,随后声音一低,充满怀念道:“若最大的孩子活着,如今早能满地跑了。”
“静儿,我向你保证,这次是真的,我若食言而肥,叫我不得好生死。”毛公子赌咒发誓,又低声温柔问道:“让我摸摸,孩子如今有多大了?”
月亮轻轻从云层间飘了出来,看了看墙角这对偷欢的男女,滑下枝头,悄悄隐于云彩后面,黑暗中,一丝隐约的畅吟声传出:
“小死鬼,你不会席天幕地就想搞那事吧?”
“你这浪货,城头上都能搞得,这儿就搞不得了吗?”
“死鬼。最后搞一次,再不迎我过门,老娘可真让你坑死了,你可不许在拖了。”
“不拖,不拖,我父亲好似对这名桓氏特使言听计从,我打算趁着陪特使的机会,让特使大人百般满意,若父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我便垦求特使大人帮我说话。”
“嘻嘻,连这计策你都想的出来,老娘这次信了你,你轻点,老娘硌的生痛。”
程氏坞堡附近山林中,前来寻宝的人马络绎不绝,各路人马在山林中碰面的机会多了,就象好斗的山鸡一般,明明有时没有肉虫子可抢,也能莫名其妙的斗上一斗。
程氏坞堡北边山坡上长满一大片桑树,一股山风吹来,绿油油的桑叶象海洋一般起伏摇曳,夏蝉拼了命的嘶鸣,发泄着对炙热天气的不满。
两股寻宝队伍在桑林间不期而遇,谁也不肯让路,林中气氛一时凝固。
山林间荒草横生,天气闷热,一股队伍中有两名女修,将胡裤挽起,露出一半野性的长腿,另一股人马中男子便肆无忌惮的瞅瞄,双方目光相接,目光中带着闪电和杀气,迅速争吵起来。
“你瞅啥?”
“你瞅啥?”
“日你娘,你瞅我妹子干啥?”
“滚你老母,谁瞅你妹子了,我明明瞅那颗树,你一直瞅我干啥?”
两名女修一抬手,“呜、呜、”两枚乌黑的箭头破空而出,划破闷热的风,向正在指手划脚的灰袍男子射去,灰袍男子正骂得嘴冒白泡,箭矢已射近腹前。
“陈老五,趴下。”
陈老五举刀一格,把一支箭劈落,另一只箭趁空而入,“噗”一声,深深的插进胸口,陈老五身子歪了几歪,倒地变成了死老五。
“兄弟们,抄家伙上,给陈老五报仇。”
陈老五一方举起武器,从山坡上纷纷冲了过来,女修一股人中,一名方脸男子掐诀一招,地面微微颤抖,从地下蓦然冒出一排排尖锐巨石,竟是修真界中不多见的“地陷术”,陈老五一伙人中数人顿时被刺的脚腿流血,上下直蹦,
“呜、呜、、”两名女修人持一弓,趁乱向陈老五一伙人攒射,双箭齐发又狠又准,半盏茶不到,便连毙数人。
“风紧,闪。”陈老五一伙人连滚带爬钻进树林中,地面上留下十余具尸体。
“柯武哥哥,这些尸体怎么办,用掩埋嘛。”一名女修收起弓箭,询问道?
方脸男子柯武道:“灵儿妹子不要管,把尸体留在这儿,让其余寻宝宗派知道我天猎宗也不是好惹的。”
高恩华与云渺宫修士在程堡氏坞堡数名堡民的带领下,闻讯赶到桑林中时,林间地面一片狼藉,只留下几具粘满污血的尸体,几只野兽正在啃咬尸体,碗口粗的桑树被斩断四五株。
“嘭、、”的一连声脆响,一道惊雷瞬间从九空降落,林间桑叶飞舞,五雷锵铿,闪电大作,一群野兽顿时纷纷遁入林中不见
“高道长,这十余具尸体怎么办?”云渺宫一名田姓男修望着收术而立的高恩华,一脸敬畏。
“弃尸于荒野,对天地不敬,将他们埋在桑树下吧,提醒他们来世不要随意觊觎宝藏。”高恩华看了看折断的桑树,沉呤道:“来山林间寻宝的各路人马越来越多,程氏坞堡中的防守人手太少,看来需要向千机宫主请求增援。”
当日暮时,卫氏双姝带领云渺宫两名长老等一批修士赶到程氏坞堡。
“高道长,师尊派人至益州探查宝藏消息来源,发现益州城中,不论酒楼茶馆,人人都在谈论后汉国藏宝,而且有人确实在山林间寻得成箱金银,此事并非虚传。”卫子怡道。
“贫道以往也曾数次至各国的深山大泽,寻幽探宝,看到的只有一种结果。”高恩华摇头道:“得宝者,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会在第一时间携宝遁迹,象如今这般得了财物还到处宣告者,于常情不符,只怕散播消息者另有用意。”
“师妹和道长不必想那么多,其实这事也简单,以后相遇,劝着不走者,打得他们走。”卫子姬道:
卫子怡道:“师姐休要胡乱出主意,寻宝者那么多,那打得过来,那岂不要杀个血流成河,师尊肯定不会同意。”
“如今虽说皇权不下县,不过若是人数死伤过多,惊动益州官府,对云渺宫绝非良策,还是用言语劝离最好。”高恩华道:
卫子姬伸手圈了一下堡外的山林,愁道:“外面这么一大片山林,只凭咱们数十个人,累死也不趣多大作用,唯一的作用便是掩埋尸体。”
卫子姬随口一句话,果然灵验无比。
以后数日中,前来山林寻宝的人如蚂蚁般涌来,一言不和便拔刀相向的越来越多,伏击、暗杀、明抢无所不用,每日死在桑林间的人数猛然增加,其中并不包括死后被消尸灭迹的。
面对不劳而获的机会时,大多数人会疯狂,高恩华与卫氏双姝在这间山头劝走一批寻宝者,片刻后又会在另一座山头再相逢,众修一筹莫展,程堡主得知情况后,天天哭丧着脸,圆圆的小眼睛没了笑意,每日摸着自已九名姑娘的衣袋,就怕祸事会连累到程氏坞堡。
江南建康,秦淮河边。
晋室自八王之乱后,天下四崩五裂,每日朝时会有人登基称帝,夜时有人顶着皇冠脑袋落地,而晋室建康城,百余年间一直太平,就象一群土鸡中的孔雀,属于神州中最稳定的国都。
秦淮岸边,河水寂廖千年,暮时前后,岸边杨柳摇曳,河中游舫荡漾,歌妓们纤纤素手、长袖舒卷,轻舞曼唱,醉了无数名士的心,弯了多少英雄的腰。
一条精致的画舫中,两名中年男子偎翠依绿,执杯而欢。
一名男子面白清瘦,正是司马元显的参军高素,另一名长相甚是奇异,身套黑色汉袍,面色发紫,短须横生,蟹子一般的棱眼,不怒自威,竟是北府军大将刘牢之,此时棱眼正一翻一翻的向舫外观看。
高素举杯道:“刘亲家何时方便,下官会派人将小女送过府去,眼下先喝一杯,表示祝贺。”
“哈哈,本将读书少,良辰吉日定在何时,一切听高亲家拿个主意便是。”刘牢之哈哈大笑,捡起舫中案几上的酒杯,一仰脖将酒倒成肚中,道:“曾听人说秦淮河边的娘们俊俏,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亲家以后有事直说,刘某一定照办,办不了的,拼了老命也要办。”
“下官只是仰慕刘将军威名,故此才攀个亲家,岂会有不情之请,再喝一杯,助助兴吧。”高素说道,一侧眼时,一条巨大的画舫迎面划过。
画舫上弦乐震天,鼓号大作,一路上劈波斩浪驶过,距离稍近些时,只见画舫中坐了四名肥头大耳的青年男子,仅仅能看到上半身,只见四名青年男子颈间和手臂上挂着大粗金链,每人左拥右抱了数名歌妓。
画舫一晃而过,高素摇了摇头,心想不知那家子弟,如此不顾礼教,钱多任性般的喜欢到处显摆,刚要收回目光,只见一名青年男子忽然把一顶金冠带在头上,金光灿烂,异常耀眼。
刘牢之见高素忽然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半爬着出了画舫,盯着驶远画舫的浪花发愣,不解询问:“谁家儿郎如此嚣张,倒很对老夫的胃口,高亲家,是你的熟人么?”
“好似一位故交府中子弟,不说他们,先喝酒吧。”高素拈起一杯酒,将杯中酒倒进口中,对画舫外喊了一声,一名男仆弯腰走了进来:“快查清方才驶过的画舫上四名男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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