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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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益州城外,程氏坞堡。
寒冬悄然降临,一片片雪花从天空纷乱无章的坠落,刚一落地,便被冻成各种形状,山峰、树林、坞堡白茫茫一片,一切只在向众人传递两个字,寒冷。
高恩华御碧云剑从京口王恭处驰回程氏坞堡,一路上天冷、心更冷,王恭明白告之;建康皇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司马雪的消息。
素来道心淡泊,喜欢顺其自然的高恩华彻底懵了,连续几夜做梦,梦到司马雪一脸泪水,象个孩子般在哭诉,每每从梦中惊醒,面对一个浩大茫茫江湖,心中除了悲怆伤感,一切依旧无计可施。
一个月前,高恩华夜遇天师道传功长老,在郑府经过合议后,决定由高恩华引见千机宫主,天师道与云渺宫联手,先发制人,趁夜围攻凌风道观,打击桓氏的嚣张气焰。
天师道师君孙泰下令,从其余州郡派来数十名修士援手,由益州“冶头大祭酒”郑方带领,从正门骚扰,千机宫主带领云渺宫修士在后门佯攻扰敌。
原登飞献出一条计谋;用竹枝搭成一个巨大竹排,竹排上铺盖厚棉被,浇上水将棉被打湿,竹排两边各挂一串灯笼,一做扰敌之用,二防桓少手下“墨甲卫”诸葛连弩的强射,减少不必要伤亡。
当晚夜雾弥漫,凌风道观前后门一起杀声震天,巨大竹排如一头妖兽,两串灯笼如妖兽的眼晴,虚虚实实一番动作,吓的桓少不敢出手。
传功长老带领数名好手潜入前殿,高恩华带卫氏双姝等潜入后殿,众修放火、杀敌、砸盘子、劈木桶,使尽力气搞破坏,最后将柯武妹妹救走,卫子姬一时忍不住,给桓少两名奴婢留了话。
桓少经此一役,嚣张气焰有所收敛,随后召人修缮道观,极少带队在城中耀武扬威,益州城内外,关于后汉国藏宝的传闻一时风平浪静,双方暂时太平起来。
高恩华送走传功长老等修士离开益州后,便到处寻找司马雪,餐风宿露奔波一个月,阴阳殿只是一个传说,毫无一丝发现,万念俱灰之下,只得惘然返回程氏坞堡休息。
子夜时分,天很黑,风很大,一股股残雪飞舞着,呼啸着穿过山林,如一只雪妖在林间独自狂舞,程氏坞堡中也是漆黑一片,看更大黄狗被风雪吓破了胆,一动不动躲在狗洞中避寒,不肯出来看更。
司马雪居住的房间门被一推而开,高恩华一晃潜入,房间中寂静如昔,案上司马雪采摘的山花已然干枯,床铺上似有幽幽体香传来。
“公主、公主、公主,你到底身在何处?”高恩华心中甜酸苦辣交汇,睹物思人,伸手轻轻抚摸床铺,曾打扫数十遍的床铺上,忽然捻起数根柔软发丝,心中凛然一悸,忽然想起方才进门时,司马雪的房门好象只是略带,并没有关严,难道有人存在?
“大叔!”房间中,沉寂永亘的景象一碎,一道人影纵身入怀,司马雪在耳边昵喃:“大叔好久不见,我天天想你!”一声惊天霹雳蓦然在高恩华心间炸响,恍恍惚惚中,感觉司马雪正勾住脖子,伏在胸前轻声呜咽。
多半又做梦了!高恩华提醒自己,果断的抬手一咬,一道刺痛传来,痛的感觉真美好,一摸,怀中玉人肩胛单薄,纤颈温润,一闻,一股秀发香味幽幽传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叔是我,看看我!”
一点火光“啪”的燃起,火光越来越亮,房间中亮如白昼,“不尽木”漂浮半空,火焰烈烈,一双烟笼寒水的明眸在火光中灼灼放光。
高恩华喜极若狂,一把将司马雪紧紧搂住,生怕司马雪再凭空消失,然后一点点放松。
火光闪烁而朦胧,见司马雪容颜憔悴,正在抽抽噎噎,脸庞上还挂有斑斑泪痕,象一个委屈的孩子正伏在怀中撒娇,连忙伸手替司马雪擦拭泪痕,狂喜之下,一时失了克制,忍不住一伸唇,轻轻亲吻司马雪光洁的额头。
一吻之下,司马雪心中翻江倒海,全身鲜血瞬间沸腾,心欲避让,身确舍不得动弹,明眸微闭,偷偷企盼高恩华进一步动作。
高恩华没有进一步亲昵动作,而将司马雪放在火边仔细打量一番,问:“阴殿主可否欺侮公主?”
“大叔别担心,那日阴殿主刚将我带到城外林间,便来了一位冰雪仙子,仙子冷冰冰的,一说话树林间便会结冰。”司马雪微微失望,心中忽感一阵羞涩,挪了挪身子,笑道:“阴殿主在我面前摆谱,在仙子面前一口一个奴婢,唉,可惜我没看到仙子的模样、、”
“冰雪仙子?冰雪仙子什么来头?”
“她住在一个神秘的大冰峰中,有一只神鸟青凤,青凤和黑猫门主一样能幻化人形,这次回益州便是由青凤将我送回来的,她还送我一根羽毛。”司马雪心情欢畅,语速飞快,摸出一根五彩羽毛,递给高恩华炫耀。
羽毛色泽缤纷,烈烈火光下,弥漫着一股空灵的仙气,高恩华将羽毛向掌背一拂,羽毛光彩一闪,一股抗拒道念瞬间发出,将高恩华手指弹开。
“倒是一件灵物,竟懂得择主。”高恩华将羽毛还给司马雪:“公主不要急乱,慢慢一一叙来。”
司马雪缓了缓神,拢拢思绪,开始从自益州茶棚中,阴殿主出现强行掳掠,城外树林中,冰雪仙子突然现身,然后至神秘的冰雪峰宫殿中学习“冰雪之怒”道法等一一讲叙。
高恩华道:“神州之大,无奇不有,除了阴阳殿,竟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冰雪峰。”
“阴阳殿主是两个人,掳我的贱婢只是阴殿主。”司马雪又恢复了以往娇憨快乐的神态,道:“据青凤说阳殿主是名男子,和冰雪仙子关系应当极为亲近,后来被阴殿主以色媚诱惑,离开冰雪峰,世上才有了阴阳殿......”
“公主何时来此房中等我?”
司马雪道:“数日前,我学会‘冰雪之怒’道法,冰雪仙子赠我一付‘羽莲甲’便派青凤送我回益州,我寻上云渺宫找大叔,子怡姐姐告诉我莫要离开,在程氏坞堡中一定等得到你。”
“羽莲甲是什么宝物?”
“铮”的一声响,一道璀璨光华在房间中傲然绽放,凤羽如莲花般重叠,凝聚成一付铠甲套在司马雪身上,一股寒冷的道念在铠甲内外缭绕,房间中顿入冰天雪地,寒意逼人,“仙子姐姐说了;‘羽莲甲’是阴殿主的克星,她以后休想用寒冰封印住我。”
“快收起来吧,公主是员福将,竟因祸得福,道法数月间突飞猛进。”高恩华打了个冷颤,问:“羽毛一定也有妙用吧?”
“羽毛啊,青凤私下给我的,用途一说就不灵了、、”司马雪嬉笑道卖起了关子。
夜色逐渐深沉,房外寒风呼啸,风雪在黑暗中咆哮,房间中“不尽木”烈烈燃烧,高恩华师徒二人,丝毫没有睡意,慢慢叙说各自分别后发生之事......
建康城,西府内。
江南冬天,只下了一场小青雪,凛冽干冷,城中路人行人早早换上棉衣,缩头抄手而行,西府暖阁中,青铜器内燃起淡淡的炭火。炭火中挟杂着一股淡淡奇香味。
青铜器中的焦炭与普通木炭不同,乃是用磨碎的木炭混合蜂蜜、人奶、药胶等制成,燃烧后,室内清香绕室,温暖如春。
司马元显穿丝绸锦衫,斜躺塌上。将脚跷在一名英俊男子怀中取暖,正闭目养神,一名婢女匆匆来报:“主人,幕府参军高素求见?”
“召。”司马元显抖抖下巴,婢女领命而去。
“将军,有好消息。”高素顶着一身寒意进入暖阁中,禀道:“刘牢之已明确表示,拥护将军的任何命令!”
“先生啊,先生!”司马元显忽的坐起来,赤脚跑过来,抓起高素的手亲了亲,叫道:“先生对本将军有大功,真乃本将军再生父母。”
“将军过誉,下官愧不敢当。”高素面色尴尬,望着暖阁中的一切,心想这般奢侈的儿子太败家,还是不要为妙,问:“稳住刘牢之后,将军以后打算如何做?”
司马元显转身坐回塌上,一翘腿,一边的英俊男子立刻替司马元显穿袜套靴,一耸肩,一名婢女马上将披风罩在司马元显身上,一挥手,室中奴仆们纷纷退出室外。
“三件事。”司马元显伸出三根手指一晃:“一将米教头子孙泰咔嚓掉,二把朝内官员任免权夺回,三要削除豫州、荆州等刺史兵权。”
“这三件事没一件容易的,夺回朝内官员任免权?”孝武帝驾崩后,朝内官员任免权,一直由司马道子说了算,司马元显是打算直接夺司马道子的权力嘛?高素问:“东府太傅能同意交权吗?”
“本将军自有妙计!”司马元显邪魅一笑,低声道:“先生不久便能看到,老家伙会乖乖把官员任免权交给本将军。”
“将军,对外削除豫州、荆州两地刺史兵权,实际上等于向士族宣战。”高素沉吟片刻,劝说:“如今刚得到刘牢之的承诺,此举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先生也清楚,本朝至永嘉南渡后,司马皇族威权没落,军权由王恭说了算,官员保荐要由各士族说了算,税赋也收不上来,可恶的王氏和桓氏还参与皇位废立。”司马元显一脸愤慨,沉下脸道:“本将军要效仿汉武帝,收回皇族的权力!”
“将军真乃司马皇族中一代天骄,必然马上功成。”整顿吏治,对外消藩等于从掌权者身上剜肉,对任何一个皇朝,都是十分凶险的事儿,司马元显初生牛犊不怕虎,下药太猛,高素对司马元显性情了如指掌,知其刚愎自用,不听劝导,因此只能说些客套话。
“先生。”司马元显兴致勃勃,没注意高素的情绪变化,问:“咱需合计一下,如果将老贼王恭拿下,换谁去京口掌军较好?”
“谢氏谢琰是不二人选,一举三得,朝中士族中没人敢与谢氏争权是其一,北府军乃谢太傅所创建,军中旧将对于谢氏习惯于服从是其二,这其三最重要。”高素顿了顿,道:“谢琰为人虽然自傲,但却不恋权,便于将军日后自己掌权。”
“高、高,先生不亏姓高,果然计高一筹。”司马元显喜形于色。
寒冬悄然降临,一片片雪花从天空纷乱无章的坠落,刚一落地,便被冻成各种形状,山峰、树林、坞堡白茫茫一片,一切只在向众人传递两个字,寒冷。
高恩华御碧云剑从京口王恭处驰回程氏坞堡,一路上天冷、心更冷,王恭明白告之;建康皇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司马雪的消息。
素来道心淡泊,喜欢顺其自然的高恩华彻底懵了,连续几夜做梦,梦到司马雪一脸泪水,象个孩子般在哭诉,每每从梦中惊醒,面对一个浩大茫茫江湖,心中除了悲怆伤感,一切依旧无计可施。
一个月前,高恩华夜遇天师道传功长老,在郑府经过合议后,决定由高恩华引见千机宫主,天师道与云渺宫联手,先发制人,趁夜围攻凌风道观,打击桓氏的嚣张气焰。
天师道师君孙泰下令,从其余州郡派来数十名修士援手,由益州“冶头大祭酒”郑方带领,从正门骚扰,千机宫主带领云渺宫修士在后门佯攻扰敌。
原登飞献出一条计谋;用竹枝搭成一个巨大竹排,竹排上铺盖厚棉被,浇上水将棉被打湿,竹排两边各挂一串灯笼,一做扰敌之用,二防桓少手下“墨甲卫”诸葛连弩的强射,减少不必要伤亡。
当晚夜雾弥漫,凌风道观前后门一起杀声震天,巨大竹排如一头妖兽,两串灯笼如妖兽的眼晴,虚虚实实一番动作,吓的桓少不敢出手。
传功长老带领数名好手潜入前殿,高恩华带卫氏双姝等潜入后殿,众修放火、杀敌、砸盘子、劈木桶,使尽力气搞破坏,最后将柯武妹妹救走,卫子姬一时忍不住,给桓少两名奴婢留了话。
桓少经此一役,嚣张气焰有所收敛,随后召人修缮道观,极少带队在城中耀武扬威,益州城内外,关于后汉国藏宝的传闻一时风平浪静,双方暂时太平起来。
高恩华送走传功长老等修士离开益州后,便到处寻找司马雪,餐风宿露奔波一个月,阴阳殿只是一个传说,毫无一丝发现,万念俱灰之下,只得惘然返回程氏坞堡休息。
子夜时分,天很黑,风很大,一股股残雪飞舞着,呼啸着穿过山林,如一只雪妖在林间独自狂舞,程氏坞堡中也是漆黑一片,看更大黄狗被风雪吓破了胆,一动不动躲在狗洞中避寒,不肯出来看更。
司马雪居住的房间门被一推而开,高恩华一晃潜入,房间中寂静如昔,案上司马雪采摘的山花已然干枯,床铺上似有幽幽体香传来。
“公主、公主、公主,你到底身在何处?”高恩华心中甜酸苦辣交汇,睹物思人,伸手轻轻抚摸床铺,曾打扫数十遍的床铺上,忽然捻起数根柔软发丝,心中凛然一悸,忽然想起方才进门时,司马雪的房门好象只是略带,并没有关严,难道有人存在?
“大叔!”房间中,沉寂永亘的景象一碎,一道人影纵身入怀,司马雪在耳边昵喃:“大叔好久不见,我天天想你!”一声惊天霹雳蓦然在高恩华心间炸响,恍恍惚惚中,感觉司马雪正勾住脖子,伏在胸前轻声呜咽。
多半又做梦了!高恩华提醒自己,果断的抬手一咬,一道刺痛传来,痛的感觉真美好,一摸,怀中玉人肩胛单薄,纤颈温润,一闻,一股秀发香味幽幽传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叔是我,看看我!”
一点火光“啪”的燃起,火光越来越亮,房间中亮如白昼,“不尽木”漂浮半空,火焰烈烈,一双烟笼寒水的明眸在火光中灼灼放光。
高恩华喜极若狂,一把将司马雪紧紧搂住,生怕司马雪再凭空消失,然后一点点放松。
火光闪烁而朦胧,见司马雪容颜憔悴,正在抽抽噎噎,脸庞上还挂有斑斑泪痕,象一个委屈的孩子正伏在怀中撒娇,连忙伸手替司马雪擦拭泪痕,狂喜之下,一时失了克制,忍不住一伸唇,轻轻亲吻司马雪光洁的额头。
一吻之下,司马雪心中翻江倒海,全身鲜血瞬间沸腾,心欲避让,身确舍不得动弹,明眸微闭,偷偷企盼高恩华进一步动作。
高恩华没有进一步亲昵动作,而将司马雪放在火边仔细打量一番,问:“阴殿主可否欺侮公主?”
“大叔别担心,那日阴殿主刚将我带到城外林间,便来了一位冰雪仙子,仙子冷冰冰的,一说话树林间便会结冰。”司马雪微微失望,心中忽感一阵羞涩,挪了挪身子,笑道:“阴殿主在我面前摆谱,在仙子面前一口一个奴婢,唉,可惜我没看到仙子的模样、、”
“冰雪仙子?冰雪仙子什么来头?”
“她住在一个神秘的大冰峰中,有一只神鸟青凤,青凤和黑猫门主一样能幻化人形,这次回益州便是由青凤将我送回来的,她还送我一根羽毛。”司马雪心情欢畅,语速飞快,摸出一根五彩羽毛,递给高恩华炫耀。
羽毛色泽缤纷,烈烈火光下,弥漫着一股空灵的仙气,高恩华将羽毛向掌背一拂,羽毛光彩一闪,一股抗拒道念瞬间发出,将高恩华手指弹开。
“倒是一件灵物,竟懂得择主。”高恩华将羽毛还给司马雪:“公主不要急乱,慢慢一一叙来。”
司马雪缓了缓神,拢拢思绪,开始从自益州茶棚中,阴殿主出现强行掳掠,城外树林中,冰雪仙子突然现身,然后至神秘的冰雪峰宫殿中学习“冰雪之怒”道法等一一讲叙。
高恩华道:“神州之大,无奇不有,除了阴阳殿,竟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冰雪峰。”
“阴阳殿主是两个人,掳我的贱婢只是阴殿主。”司马雪又恢复了以往娇憨快乐的神态,道:“据青凤说阳殿主是名男子,和冰雪仙子关系应当极为亲近,后来被阴殿主以色媚诱惑,离开冰雪峰,世上才有了阴阳殿......”
“公主何时来此房中等我?”
司马雪道:“数日前,我学会‘冰雪之怒’道法,冰雪仙子赠我一付‘羽莲甲’便派青凤送我回益州,我寻上云渺宫找大叔,子怡姐姐告诉我莫要离开,在程氏坞堡中一定等得到你。”
“羽莲甲是什么宝物?”
“铮”的一声响,一道璀璨光华在房间中傲然绽放,凤羽如莲花般重叠,凝聚成一付铠甲套在司马雪身上,一股寒冷的道念在铠甲内外缭绕,房间中顿入冰天雪地,寒意逼人,“仙子姐姐说了;‘羽莲甲’是阴殿主的克星,她以后休想用寒冰封印住我。”
“快收起来吧,公主是员福将,竟因祸得福,道法数月间突飞猛进。”高恩华打了个冷颤,问:“羽毛一定也有妙用吧?”
“羽毛啊,青凤私下给我的,用途一说就不灵了、、”司马雪嬉笑道卖起了关子。
夜色逐渐深沉,房外寒风呼啸,风雪在黑暗中咆哮,房间中“不尽木”烈烈燃烧,高恩华师徒二人,丝毫没有睡意,慢慢叙说各自分别后发生之事......
建康城,西府内。
江南冬天,只下了一场小青雪,凛冽干冷,城中路人行人早早换上棉衣,缩头抄手而行,西府暖阁中,青铜器内燃起淡淡的炭火。炭火中挟杂着一股淡淡奇香味。
青铜器中的焦炭与普通木炭不同,乃是用磨碎的木炭混合蜂蜜、人奶、药胶等制成,燃烧后,室内清香绕室,温暖如春。
司马元显穿丝绸锦衫,斜躺塌上。将脚跷在一名英俊男子怀中取暖,正闭目养神,一名婢女匆匆来报:“主人,幕府参军高素求见?”
“召。”司马元显抖抖下巴,婢女领命而去。
“将军,有好消息。”高素顶着一身寒意进入暖阁中,禀道:“刘牢之已明确表示,拥护将军的任何命令!”
“先生啊,先生!”司马元显忽的坐起来,赤脚跑过来,抓起高素的手亲了亲,叫道:“先生对本将军有大功,真乃本将军再生父母。”
“将军过誉,下官愧不敢当。”高素面色尴尬,望着暖阁中的一切,心想这般奢侈的儿子太败家,还是不要为妙,问:“稳住刘牢之后,将军以后打算如何做?”
司马元显转身坐回塌上,一翘腿,一边的英俊男子立刻替司马元显穿袜套靴,一耸肩,一名婢女马上将披风罩在司马元显身上,一挥手,室中奴仆们纷纷退出室外。
“三件事。”司马元显伸出三根手指一晃:“一将米教头子孙泰咔嚓掉,二把朝内官员任免权夺回,三要削除豫州、荆州等刺史兵权。”
“这三件事没一件容易的,夺回朝内官员任免权?”孝武帝驾崩后,朝内官员任免权,一直由司马道子说了算,司马元显是打算直接夺司马道子的权力嘛?高素问:“东府太傅能同意交权吗?”
“本将军自有妙计!”司马元显邪魅一笑,低声道:“先生不久便能看到,老家伙会乖乖把官员任免权交给本将军。”
“将军,对外削除豫州、荆州两地刺史兵权,实际上等于向士族宣战。”高素沉吟片刻,劝说:“如今刚得到刘牢之的承诺,此举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先生也清楚,本朝至永嘉南渡后,司马皇族威权没落,军权由王恭说了算,官员保荐要由各士族说了算,税赋也收不上来,可恶的王氏和桓氏还参与皇位废立。”司马元显一脸愤慨,沉下脸道:“本将军要效仿汉武帝,收回皇族的权力!”
“将军真乃司马皇族中一代天骄,必然马上功成。”整顿吏治,对外消藩等于从掌权者身上剜肉,对任何一个皇朝,都是十分凶险的事儿,司马元显初生牛犊不怕虎,下药太猛,高素对司马元显性情了如指掌,知其刚愎自用,不听劝导,因此只能说些客套话。
“先生。”司马元显兴致勃勃,没注意高素的情绪变化,问:“咱需合计一下,如果将老贼王恭拿下,换谁去京口掌军较好?”
“谢氏谢琰是不二人选,一举三得,朝中士族中没人敢与谢氏争权是其一,北府军乃谢太傅所创建,军中旧将对于谢氏习惯于服从是其二,这其三最重要。”高素顿了顿,道:“谢琰为人虽然自傲,但却不恋权,便于将军日后自己掌权。”
“高、高,先生不亏姓高,果然计高一筹。”司马元显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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