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8 五十八节 一起走
- 59 五十九节 彭城外
- 60 六十节 投胎术
- 61 六十一节 士族府
- 62 六十二节 北府军
- 63 六十三节 王师兄
- 64 六十四节 借坞堡
- 65 六十五节 人头落
- 66 六十六节 仕女魂
- 67 六十七节 离间计
- 68 六十八节 掌兵权
- 69 六十九节 起风了
- 70 七十节 讲良心
- 71 七十一节 天极宗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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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节 掌兵权
六十八节 掌兵权
司马道子得报后,仍旧不管不问,自顾在东府饮酒赏舞,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王恭率北府军很快就会杀到建康,父王有何退敌妙计。”司马元显沉不住气,登府询问?
司马道子说:“王恭檄文中称‘清君侧’,点名要清王国宝与王绪兄弟二人,与本王何事?咱不必自乱阵脚。”
“父王,檄文说的是一回事,等王恭率北府军进了建康城,又是另一回事。”司马元显一脸不相信的神气,接着质问:“王国宝带着一家人跪于皇宫前,装腔作势的背着荆条请罪,还要辞官不做,这算什么意思?”
司马道子酒兴正浓,不耐烦的说:“你这孩子这么说,多半是有什么计谋,直接说来听听。”
“父王。”司马元显看看满堂的歌妓,并未直接说出良计,而是垦求说:“商量个事儿成不成?”
“何事?”
“将建康的兵权交由孩儿统带。”司马元显发誓说:“只要孩儿有了兵权,王恭的事儿便由孩儿替你处置好,保管处置的妥妥当当,以后也不用父王你多费半丝心。”
“此话当真?”
“当真。”
堂中恰巧一曲舞毕,众歌姬们一拥而上,替司马道子捶背的捶背、按腿的按腿、喂酒的喂酒、夹菜的夹菜,司马道子应接不暇,便冲司马元显挥挥手。
“元显且先回府,父王明日让安帝下诏,封你破虏将军,建康以内的兵权皆由你调遣。”
“父王英明,你老人家日后只管安心享福,儿臣这就出去替父王排忧解愁。”
司马元显心花怒放,出了府门也不骑马,一口气奔到西府,孝武帝驾崩后,司马元显立刻修缮出一处府邸独自居住,和司马道子的东府遥遥相对,自称西府。
“快将高参军请来。”司马元显跨进西府门,立刻向一名府兵下令,高素原为庐江太守,江南士族子弟,以智计在晋室闻名,一盏茶后,高素便出现在司马元显面前。
“高参军,本将军有兵权了。”司马元显又将司马道子的话复述一遍,然后问:“眼下当以何计应对王恭和殷仲堪?”
“恭喜司马将军。”高素笑道:“王恭和殷仲堪表面看气势汹汹,实不足虑。”
“请高参军解惑。”
“王恭和殷仲堪虽然号称共同起兵,实则王恭驻地京口距离建康近,殷仲堪的荆州离建康远,便算江州不阻拦,也要数十日才达建康城下,他表明只想跟着捡便宜的,不足为虑。”
“那王恭呢?他手中可有号称无敌的北府军。”
高素不慌不忙,笑道:“王恭的漏洞更大。”
“王恭漏洞出自何处?”
“王恭自命晋室先帝辅政重臣,王氏一族头面人物,号称忠正耿直,在檄文中也写的义正词严,只为清君侧,诛杀王国宝兄弟。”高素微微一笑道:“他这是写给各大士族看的,太想师出有名,想先率兵进了建康城再说。”
“这些本将军都能看出来,只问如何应对?”
“”咱送王恭一顶高帽带上,让他摘不下来。
“高参军说明白些,不要故做玄虚。”
“将军且莫着急,此事还需从王国宝身上想办法......”高素一笑道,声音越说越低,司马元显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充满得意笑容。
王恭发往建康的檄文乃参军何澹之何写。檄文发出后,立刻派人至吴郡王廞处送信,通知起兵。
王廞一看信,大喜若狂的吩咐府中仆人:“将王泰和王贞唤来。”
王泰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只是眉目间有些自负之色。
王贞身材窕窈,皮肤白暂,眼眸间尽显江南女子婉约风情,上身外罩金色软甲,腰挎一柄古朴宝刀,刀把上系着红绸布,刀鞘上镶着绿宝石,显得妖娆妩媚。
“为父多年来一直渴望能光宗耀祖,位列朝堂,眼下机会终于来了。”王廞将信递给王泰与王贞看过后,然后说道:
晋朝向来讲究孝道,士族中子弟自小时起,便要由先生指导,熟背《孝经》。因此大部分士族子弟皆是父令其行则行,父令其止则止,王泰绝对是一位孝子,父亲王廞所言,向来言听计从,绝不违逆。
“父亲想如何做?直接吩咐好了。”王泰躬身道。
王廞道:“先将府中值守的部曲府兵与天师信徒合在一起修练。”
“父亲。”王贞柳眉一挑,询问“部曲府兵与天师众人合兵一起时,听谁的号令?”
“当然是米教中人听王府安排!”王廞接着说:“王氏一族在江南乃士族豪门,多少人争相巴结,难道让王府听从米教的人安派。”
“这是父亲一厢情愿吧?米教派了一位叫孙闾露的女道士在姚氏坞堡中督军,此坤道言词傲慢,拿腔作调,实不是好相处的。”王贞面色凝重起来,说:“父亲还是和米教师君商量一下吧。”
“竟有这等事?快差人与孙大眼长老联系,问明此事。”
“诺,孩儿告退。”王泰与王贞各自施礼,出室而去。
两日后午时,天空蔚蓝,暖风徐徐,王府中处处春景如画,只有阳光映辉不至的墙角阴暗外,仍残留团团冰雪,提意人们寒冬不久前,刚刚从这里经过。
窗外的燕雀声,丝丝脆鸣入室。王贞独自无聊的坐于室中,吃着府中小食厨给她单独做的食物,慵懒的想着自已的心事。“啪嗒”一声,王贞贴身的小婢女挑帘走进房中。
“春桃。”王贞柳眉一挑,问:“天师道的孙大眼长老来了么,与父亲谈的如何?”
“孙大眼倒是来了,不过确不是他在和老爷谈话。”春桃吃吃笑道。
“不是孙大眼,那是谁呢?”
“听说是天师道的小师君,名儿唤作孙恩,小姐可见过这位小师君么。”春桃笑问?
“一群伧蛮和伧胡的头儿,均是粗鲁无礼之辈,说话时和鹅一般的‘呃、呃、呃’的让人听不明白。”王贞杏眸一闪,呶呶嘴,不屑的说:“本小姐见他干什么?”
“小姐错了,孙恩相貌生得英俊端正,应当和前朝潘安与卫阶差不多模样,他说话的口音好听又清楚。”春桃辨解道。
“小妮子年后人长一岁,竟懂的想男人了。”王贞伸手一扭春桃,嗔道:“你又没见过潘安和卫阶,怎知他们长的好看不好看?”
“小姐,我是没见过潘安和卫阶,可见过京口王恭老爷的风姿。”春桃扭动身子,躲开王贞的抓捏,吃吃笑道:“孙恩的风姿不逊王恭老爷。”
王恭身为王氏一族中数一数二之人,更是世人仰慕的美男子,听春桃如此夸维孙恩,王贞好奇心大起,笑道:“本小姐且去瞧瞧孙恩的模样,若有不符,回来撒烂小妮子的嘴。”
“只怕小姐见了孙恩,便挪不动腿,再也不肯回闺房来了。”春桃嘻笑道。
王贞道:“本小姐这便做主,将你赐于孙恩做个小妾如何?”
“小姐我错了,我不应当夸孙恩,咱们回房去吧。”春桃嘻嘻哈哈,嘴中说着回房,脚步轻巧,带着王贞向正殿奔去。
主奴二人穿廊转径,欢声笑语,一路绕到府中议事殿后,蹑手蹑脚潜行,扒在殿中屏风后向殿内窥视。
王廞正在殿中说话,宾客位上,坐着两位青年道士,一位是身穿黄色道袍的孙大眼,另外一位白袍道士只能看到半面身子。
白袍道士乌发如墨,道冠上别了一根黄色玉簪,王贞站在数排紫檀木屏风后面,看不清对立具体眉眼,只感觉白袍道士挺拔如松,不动如山,一股儒雅君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贞一呆,心中先前蔑视之心尽去,暗自道;一群伧蛮和伧胡的头儿竟然也有这般模样。
春桃挤在王贞身后,侧脸一看,见王贞愣愣发呆,伸指一戳王贞腰眼,王贞扭身一躲,微微碰到身前屏风,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孙恩正在倾听王廞讲话,立刻循声望来,眸光寒若冰霜,含有一丝警觉与怀疑,更蕴含着一股威压的道意,藏于屏风后面的王贞道心一荡,如受重压,立有利箭扑面,无所遁形的感觉。
王贞心中微嗔,一群伧蛮头儿在自家府中炫耀道法,是欺负王廞府中无人么?当下自屏风后面,移步大殿,向王廞微微施礼道:
“见过父亲大人。”
“女儿休要多礼,快来见过天师道孙师君。”王廞素来性喜炫耀,更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已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一见王贞面,登时大喜道。
王贞媚巧一笑,向孙恩施礼道:“小女子王贞见过孙师君。”
“常闻吴郡教众提及王府贞烈将军大名,今天一见,贫道幸兮。”孙恩连忙回礼,温和一笑。
“孙师君盛誉,小女子愧不敢当。”王贞眼光一侧,见孙恩身边斜倚一把古朴宝剑,刃未出鞘,一股森森剑意透鞘而出,狂霸四射,遂好奇追问:“孙师君,此剑何名,有何来历?”
“此乃轩辕剑,取自无为地宫。”
“久闻轩辕剑乃天下神兵。”王贞仔细看了看轩辕剑,柳眉一挑,道:小女子自幼修道,今日斗胆向孙师君请教几式道法,请孙师君赐教。”
“王恭率北府军很快就会杀到建康,父王有何退敌妙计。”司马元显沉不住气,登府询问?
司马道子说:“王恭檄文中称‘清君侧’,点名要清王国宝与王绪兄弟二人,与本王何事?咱不必自乱阵脚。”
“父王,檄文说的是一回事,等王恭率北府军进了建康城,又是另一回事。”司马元显一脸不相信的神气,接着质问:“王国宝带着一家人跪于皇宫前,装腔作势的背着荆条请罪,还要辞官不做,这算什么意思?”
司马道子酒兴正浓,不耐烦的说:“你这孩子这么说,多半是有什么计谋,直接说来听听。”
“父王。”司马元显看看满堂的歌妓,并未直接说出良计,而是垦求说:“商量个事儿成不成?”
“何事?”
“将建康的兵权交由孩儿统带。”司马元显发誓说:“只要孩儿有了兵权,王恭的事儿便由孩儿替你处置好,保管处置的妥妥当当,以后也不用父王你多费半丝心。”
“此话当真?”
“当真。”
堂中恰巧一曲舞毕,众歌姬们一拥而上,替司马道子捶背的捶背、按腿的按腿、喂酒的喂酒、夹菜的夹菜,司马道子应接不暇,便冲司马元显挥挥手。
“元显且先回府,父王明日让安帝下诏,封你破虏将军,建康以内的兵权皆由你调遣。”
“父王英明,你老人家日后只管安心享福,儿臣这就出去替父王排忧解愁。”
司马元显心花怒放,出了府门也不骑马,一口气奔到西府,孝武帝驾崩后,司马元显立刻修缮出一处府邸独自居住,和司马道子的东府遥遥相对,自称西府。
“快将高参军请来。”司马元显跨进西府门,立刻向一名府兵下令,高素原为庐江太守,江南士族子弟,以智计在晋室闻名,一盏茶后,高素便出现在司马元显面前。
“高参军,本将军有兵权了。”司马元显又将司马道子的话复述一遍,然后问:“眼下当以何计应对王恭和殷仲堪?”
“恭喜司马将军。”高素笑道:“王恭和殷仲堪表面看气势汹汹,实不足虑。”
“请高参军解惑。”
“王恭和殷仲堪虽然号称共同起兵,实则王恭驻地京口距离建康近,殷仲堪的荆州离建康远,便算江州不阻拦,也要数十日才达建康城下,他表明只想跟着捡便宜的,不足为虑。”
“那王恭呢?他手中可有号称无敌的北府军。”
高素不慌不忙,笑道:“王恭的漏洞更大。”
“王恭漏洞出自何处?”
“王恭自命晋室先帝辅政重臣,王氏一族头面人物,号称忠正耿直,在檄文中也写的义正词严,只为清君侧,诛杀王国宝兄弟。”高素微微一笑道:“他这是写给各大士族看的,太想师出有名,想先率兵进了建康城再说。”
“这些本将军都能看出来,只问如何应对?”
“”咱送王恭一顶高帽带上,让他摘不下来。
“高参军说明白些,不要故做玄虚。”
“将军且莫着急,此事还需从王国宝身上想办法......”高素一笑道,声音越说越低,司马元显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充满得意笑容。
王恭发往建康的檄文乃参军何澹之何写。檄文发出后,立刻派人至吴郡王廞处送信,通知起兵。
王廞一看信,大喜若狂的吩咐府中仆人:“将王泰和王贞唤来。”
王泰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只是眉目间有些自负之色。
王贞身材窕窈,皮肤白暂,眼眸间尽显江南女子婉约风情,上身外罩金色软甲,腰挎一柄古朴宝刀,刀把上系着红绸布,刀鞘上镶着绿宝石,显得妖娆妩媚。
“为父多年来一直渴望能光宗耀祖,位列朝堂,眼下机会终于来了。”王廞将信递给王泰与王贞看过后,然后说道:
晋朝向来讲究孝道,士族中子弟自小时起,便要由先生指导,熟背《孝经》。因此大部分士族子弟皆是父令其行则行,父令其止则止,王泰绝对是一位孝子,父亲王廞所言,向来言听计从,绝不违逆。
“父亲想如何做?直接吩咐好了。”王泰躬身道。
王廞道:“先将府中值守的部曲府兵与天师信徒合在一起修练。”
“父亲。”王贞柳眉一挑,询问“部曲府兵与天师众人合兵一起时,听谁的号令?”
“当然是米教中人听王府安排!”王廞接着说:“王氏一族在江南乃士族豪门,多少人争相巴结,难道让王府听从米教的人安派。”
“这是父亲一厢情愿吧?米教派了一位叫孙闾露的女道士在姚氏坞堡中督军,此坤道言词傲慢,拿腔作调,实不是好相处的。”王贞面色凝重起来,说:“父亲还是和米教师君商量一下吧。”
“竟有这等事?快差人与孙大眼长老联系,问明此事。”
“诺,孩儿告退。”王泰与王贞各自施礼,出室而去。
两日后午时,天空蔚蓝,暖风徐徐,王府中处处春景如画,只有阳光映辉不至的墙角阴暗外,仍残留团团冰雪,提意人们寒冬不久前,刚刚从这里经过。
窗外的燕雀声,丝丝脆鸣入室。王贞独自无聊的坐于室中,吃着府中小食厨给她单独做的食物,慵懒的想着自已的心事。“啪嗒”一声,王贞贴身的小婢女挑帘走进房中。
“春桃。”王贞柳眉一挑,问:“天师道的孙大眼长老来了么,与父亲谈的如何?”
“孙大眼倒是来了,不过确不是他在和老爷谈话。”春桃吃吃笑道。
“不是孙大眼,那是谁呢?”
“听说是天师道的小师君,名儿唤作孙恩,小姐可见过这位小师君么。”春桃笑问?
“一群伧蛮和伧胡的头儿,均是粗鲁无礼之辈,说话时和鹅一般的‘呃、呃、呃’的让人听不明白。”王贞杏眸一闪,呶呶嘴,不屑的说:“本小姐见他干什么?”
“小姐错了,孙恩相貌生得英俊端正,应当和前朝潘安与卫阶差不多模样,他说话的口音好听又清楚。”春桃辨解道。
“小妮子年后人长一岁,竟懂的想男人了。”王贞伸手一扭春桃,嗔道:“你又没见过潘安和卫阶,怎知他们长的好看不好看?”
“小姐,我是没见过潘安和卫阶,可见过京口王恭老爷的风姿。”春桃扭动身子,躲开王贞的抓捏,吃吃笑道:“孙恩的风姿不逊王恭老爷。”
王恭身为王氏一族中数一数二之人,更是世人仰慕的美男子,听春桃如此夸维孙恩,王贞好奇心大起,笑道:“本小姐且去瞧瞧孙恩的模样,若有不符,回来撒烂小妮子的嘴。”
“只怕小姐见了孙恩,便挪不动腿,再也不肯回闺房来了。”春桃嘻笑道。
王贞道:“本小姐这便做主,将你赐于孙恩做个小妾如何?”
“小姐我错了,我不应当夸孙恩,咱们回房去吧。”春桃嘻嘻哈哈,嘴中说着回房,脚步轻巧,带着王贞向正殿奔去。
主奴二人穿廊转径,欢声笑语,一路绕到府中议事殿后,蹑手蹑脚潜行,扒在殿中屏风后向殿内窥视。
王廞正在殿中说话,宾客位上,坐着两位青年道士,一位是身穿黄色道袍的孙大眼,另外一位白袍道士只能看到半面身子。
白袍道士乌发如墨,道冠上别了一根黄色玉簪,王贞站在数排紫檀木屏风后面,看不清对立具体眉眼,只感觉白袍道士挺拔如松,不动如山,一股儒雅君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贞一呆,心中先前蔑视之心尽去,暗自道;一群伧蛮和伧胡的头儿竟然也有这般模样。
春桃挤在王贞身后,侧脸一看,见王贞愣愣发呆,伸指一戳王贞腰眼,王贞扭身一躲,微微碰到身前屏风,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孙恩正在倾听王廞讲话,立刻循声望来,眸光寒若冰霜,含有一丝警觉与怀疑,更蕴含着一股威压的道意,藏于屏风后面的王贞道心一荡,如受重压,立有利箭扑面,无所遁形的感觉。
王贞心中微嗔,一群伧蛮头儿在自家府中炫耀道法,是欺负王廞府中无人么?当下自屏风后面,移步大殿,向王廞微微施礼道:
“见过父亲大人。”
“女儿休要多礼,快来见过天师道孙师君。”王廞素来性喜炫耀,更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已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一见王贞面,登时大喜道。
王贞媚巧一笑,向孙恩施礼道:“小女子王贞见过孙师君。”
“常闻吴郡教众提及王府贞烈将军大名,今天一见,贫道幸兮。”孙恩连忙回礼,温和一笑。
“孙师君盛誉,小女子愧不敢当。”王贞眼光一侧,见孙恩身边斜倚一把古朴宝剑,刃未出鞘,一股森森剑意透鞘而出,狂霸四射,遂好奇追问:“孙师君,此剑何名,有何来历?”
“此乃轩辕剑,取自无为地宫。”
“久闻轩辕剑乃天下神兵。”王贞仔细看了看轩辕剑,柳眉一挑,道:小女子自幼修道,今日斗胆向孙师君请教几式道法,请孙师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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