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6 四十六节 两修士
- 47 四十七节 王国舅
- 48 四十八节 去彭城
- 49 四十九节 大英雄
- 50 五十节 刘敬宣
- 51 五十一节 夜惊魂
- 52 五十二节 刘牢之
- 53 五十三节 后燕国
- 54 五十四节 慕容宝
- 55 五十五节 遇故人
- 56 五十六节 大漠情
- 57 五十七节 桓玄计
- 58 五十八节 一起走
- 59 五十九节 彭城外
- 60 六十节 投胎术
- 61 六十一节 士族府
- 62 六十二节 北府军
- 63 六十三节 王师兄
- 64 六十四节 借坞堡
- 65 六十五节 人头落
- 66 六十六节 仕女魂
- 67 六十七节 离间计
- 68 六十八节 掌兵权
- 69 六十九节 起风了
- 70 七十节 讲良心
- 71 七十一节 天极宗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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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节 大漠情
五十六节 大漠情
“哗啦、哗啦、”远处的长草随风摆曳,除了风声,还是风声,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吹了半辈子牛比,使了一辈子小钱,那次先跑的也是你。”阳大牛倾耳听着桓少和魏修一路远去的脚步声,嘲笑两句,低头一看,只见慕容妃卧在地上,婴勺鸟站在远处,不时扇动翅膀,一声声的鸣叫,似在催促慕容妃起来。
“燕修没好人,这妖**险狡诈,死了最好。”阳大牛主意打定,扯起熟铜棍向大漠深处大步奔去。
慕容妃浑身冰冷,从阳大牛与桓少从打斗开始,一直到阳大牛脚步声远去,全听的一清二楚,大气不敢透一口,等阳大牛走远,倏地想起一件事,自己灵力枯竭,躺在此地时间长了必死。
草原苍茫,浩淼如海,苍穹深遂,上下一片黑暗,只有盛乐城在黑暗中璀璨若华。
城中一顶硕大的帐蓬中,灯火通明,摆有一溜案几,案几上摆满一串串烤肉,一群人席地而坐。
桓少换了一身丝绸白袍,居下位而坐,与上首位置一个年轻胡人说话,胡人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英挺,双目暴突有神,一脸霸气。
“城外一战,燕修已被屠戮灭净,只跑了少数几个人。”桓少毫不吝啬的大吹特吹:“陛下请放心,待在下返回建康,一定约齐同门,杀上不咸山,替陛下灭了慕容老祖。”
“如此最好,省了朕的麻烦,待朕灭了后燕,一定不会忘记桓氏的功劳,”魏帝拓跋珪哈哈大笑,一挥手,指着帐中几名待女,说:“这几名待女今夜服待恒公子。”
“在下告退。”桓少很识趣,立刻起身告辞。
桓少回到帐蓬后,面色变的狰狞可恐,阳大牛瘟神一般,每次总在自已力弱时横空插一杠子,这仇一定要报,扭头看到两名待女,倏地想起卫氏双姝,手一伸、一根青色的麻绳在灯光下凝聚而出。
“两名贱婢,还不过来跪好。”两名魏女低着头,眼中闪烁着恐惧,一步一挪的凑上来接过绳子,片刻后,一阵痛苦的叫声从帐蓬中传出。
阳大牛在草原上独自而行,草丛中的野兽声此起彼伏,心中越发不安,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步来,嘀咕道;“臭娘们多半死了,且帮她埋个全尸,免得让野兽啃坏脸,不好意思去投胎做好人。”
夜凉如水,夜色阴晦。
阳大牛依着原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心中开始嘀咕,莫非野兽将慕容妃早已叨走,再一想不对,婴勺鸟儿已通灵智,妖力不凡,普通野兽远非其敌,兜了一个圈子继续寻找。
一盏茶后,“啾、啾、”一阵鸟儿的鸣叫声,从野草中传出来。
阳大牛精神一振,连忙紧走几步,找到了仍然躺在地上的慕容妃,伸棍一捅,“哎呀”慕容妃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吟,婴勺鸟儿一抖翅膀,向阳大牛示威,却被阳大牛一嗓子吼的展翅远飞。
“嗨,这臭娘们命真大。”
阳大牛心中释然开朗,蹲下去,摸索着找到慕容妃的捆仙索,捆猪般将慕容妃兜住,把熟铜棍向中间一插,扛在肩上大步远去,“婴勺”鸟儿一声清鸣,从半空中转了回来,紧随其后。
翌日午后,大漠中一个山洞内,慕容妃一直昏迷不醒。
“臭娘皮太麻烦,一直不肯醒来,可莫要死在这儿。”阳大牛常年行走江湖,略通医道,伸手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想了想,又将其中一颗放回包中,然后将药丸和着酒水,送入慕容妃口中,然后不停给慕容妃拿捏顺气,眼看着慕容妃呼吸渐渐均匀有力,才放下心来。
半柱香后,慕容妃终于“哎呀”一声苏醒过来,一睁眼,先看到阳大牛一对豹眼,一惊、欲待挣扎,却浑身无力,又“扑嗵”一声瘫倒在地。
“阴毒狡诈的胡女,吃俺丹药,喝俺好酒,醒来就想跑。“,阳大牛喝着大葫芦中的酒,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妃在挣扎。
“我要喝水。”慕容妃停止了挣扎,闭着眼,低声要求。
阳大牛一声不吭,慢慢悠悠的将大葫芦中酒一口口喝干,晃身出洞,慕容妃摸不清虚实,心中一时充满恐惧,怕阳大牛一去不回,一时充满希望的倾耳细听,等待着阳大牛的脚步声,一盏茶后,阳大牛果然转了回来,大葫芦中装了清水,递给慕容妃。
“我饿了。”慕容妃默默喝完水,身上有了一丝力气,心中也多了一份依赖。
阳大牛依然一声不吭,晃身跃出洞外,两柱香后返回来,手中抓了两只死山兔和一只死山羊,在洞外面剥下了兽皮,用葫芦中的水冲洗干净,架起火,不慌不忙的烤起来。
“夯货,还有点用处,竟然会烤兔肉。”慕容妃躺着洞中,眼晴转来转去,见阳大牛在洞外烤兔肉时一板一眼,不禁夸道。
“臭娘们闭嘴。”阳大牛训斥道:“俺知道你不是哑巴,惹烦了俺,半根兔毛也不给你吃。”
“谁稀罕吃似的,老娘不求着你。”慕容妃反唇相讥。
“行。”阳大牛翻了慕容妃一眼,将手中的兔肉放在鼻前闻了闻,说:“味道真香,一会你别哭着求俺。”
“呸!”
两人接上话头,一人躺在洞内草堆上,一人在洞外火堆边上烤着肉,嘴中一直斗个不停,“婴勺”鸟儿慢慢飞到阳大牛身边,望着火中的兔肉,一边梳弄羽毛,一边轻声鸣叫。
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从洞外传进洞中。
慕容妃饿了一天,闻到诱人的肉香味后,肚子不顾矜持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嘴头子上却绝不服软,翻过身去,一声不吭。
阳大牛摇头晃脑的又烤了一会儿,才撕了一块羊肉尝了尝,熟嫩正好,一脸坏笑的在洞外“吧哒、吧哒、”的大口啃吃。
“真香、好吃,可惜没酒”
“真好吃,再来尝尝兔肉。”
慕容妃闻着烤肉香味,听着阳大牛吃的满嘴流油,馋得腹中一连串的“咕噜”声不断,心知阳大牛在等自己软语相求。
“夯货,如今我是病人,你欺负病人,会有罪的。”
阳大牛也不回声,只管独自吃着烤肉,慕容妃坚持了一会,饥肠辘辘的肚子最后出卖了尊严,低声道:
“我饿了,夯货听到没有,我饿了!”
阳大牛哈哈一笑,“呼”的一声,将一团烤羊肉径直扔到慕容妃身上,触手又软又腻,随后肉香味直冲鼻翼。
慕容妃胸口一暖,想起与阳大牛初次相逢时,自已施计暗算,被阳大牛反制后,仅仅打了一通屁股惩戒,今日阳大牛又出手相救,心肠一软,眼窝渐渐发烫,捏起烤肉在洞中慢慢啃吃起来。
阳大牛得意洋洋,一边哼着调儿,一边缓步出了洞外,寻了一个避风所在,啃着烤肉,看着天空中闪烁星辰,盘算高恩华与司马雪身在何处。
大漠夜寒,风凉如刀。
阳大牛转回破洞,只见洞中火堆将灭未灭,慕容妃一袭薄衫,正歪在草堆中闭目轻睡,“婴勺”在一旁支着一枝腿儿,将头别在羽毛中熟睡。
一阵风吹来,慕容妃冻的一哆嗦,阳大牛犹豫片刻,脱下身上长袍,罩在慕容妃身上,轻步出洞去寻了一堆枯枝回来,一枝枝扔进火堆。
第二天刚刚破晓,山洞中响起慕容妃一声怪责之声:
“夯货,你这破袍子多少天没洗了,一股汗秽味儿,上面会不会有虱子?”
“臭娘们闭嘴,俺就没见过虱子,你找一个给俺看看?”阳大牛怒道:“虱子长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慕容妃面色绯红,伸手在袍子中一阵摸索,捏起一个硬粒一看,却是半颗小石子,阳大牛松了一口气,大叫:
“你家虱子没长眼,长的和石头一样的?”
“夯货你方才说没见过虱子,怎知虱子长没长眼?”
......
数日后,阳大牛见慕容妃基本伤愈,一日清晨中,不辞而别,独自赶回京口,恰好见到正在等侯的高恩华和司马雪。
“大笨牛,跑那去贪玩了,害得我和大叔在彭城等你两日,荆州刺史殷仲堪有回信嘛。”司马雪问道?
阳大牛道:“俺在北荒偶见故人,耽误了数日,殷仲堪说他自已派人送回信来。”
高恩华等三人见到王恭后,阳大牛将荆州刺史殷仲堪的原话,一一禀报。
王恭道:“殷仲堪乃天师道荆州祭酒,喜欢清谈有无,以忠孝闻世,性情迂腐仁慈,先帝念其忠孝,破格提拔镇守荆州,天下太平时,殷仲堪尚为镇边良将,如今先帝驾崩,朝野皆动,殷仲堪也许心生异动。”
“国舅,如今怎么办。”司马雪问道?
王恭道:“如今朝局十分微妙,各大士族虽不满司马父子独霸朝纲,但都持默守静,只等别家先出头,司马太傅虽手握建康内外兵权,但军中各将皆有各大士族安插的亲信,调动不便,也不敢率先出手。”
“国舅如无必胜之计,可否继续维持现状,各保太平。”司马雪询问?
王恭摇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山绝不容二虎,乃千古不易之理,纵然老夫不动,太傅父子早晚也会将我等先帝旧臣一一诛灭。”
“国舅,父皇已然驾崩,我一介女子,自不敢想争权夺利,只想问明父皇驾崩的真相?”
“先帝驾崩后,臣听闻小弟王爽来报,张贵人与其婢女神秘失踪,丹阳尹王国宝曾夜叩宫门,至于张贵人为何失踪,王国宝为何突然夜叩宫门,眼下都是秘密。”
“唉。”司马雪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疲惫,说:“世事艰难,不知何时能知真相?”
“公主不必着急,道生万物,一草一木,一生一灭,皆有其定数。”高恩华劝慰道:“只要公主安安生生的,事情的真相,自有水滴石穿之时。”
“吹了半辈子牛比,使了一辈子小钱,那次先跑的也是你。”阳大牛倾耳听着桓少和魏修一路远去的脚步声,嘲笑两句,低头一看,只见慕容妃卧在地上,婴勺鸟站在远处,不时扇动翅膀,一声声的鸣叫,似在催促慕容妃起来。
“燕修没好人,这妖**险狡诈,死了最好。”阳大牛主意打定,扯起熟铜棍向大漠深处大步奔去。
慕容妃浑身冰冷,从阳大牛与桓少从打斗开始,一直到阳大牛脚步声远去,全听的一清二楚,大气不敢透一口,等阳大牛走远,倏地想起一件事,自己灵力枯竭,躺在此地时间长了必死。
草原苍茫,浩淼如海,苍穹深遂,上下一片黑暗,只有盛乐城在黑暗中璀璨若华。
城中一顶硕大的帐蓬中,灯火通明,摆有一溜案几,案几上摆满一串串烤肉,一群人席地而坐。
桓少换了一身丝绸白袍,居下位而坐,与上首位置一个年轻胡人说话,胡人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英挺,双目暴突有神,一脸霸气。
“城外一战,燕修已被屠戮灭净,只跑了少数几个人。”桓少毫不吝啬的大吹特吹:“陛下请放心,待在下返回建康,一定约齐同门,杀上不咸山,替陛下灭了慕容老祖。”
“如此最好,省了朕的麻烦,待朕灭了后燕,一定不会忘记桓氏的功劳,”魏帝拓跋珪哈哈大笑,一挥手,指着帐中几名待女,说:“这几名待女今夜服待恒公子。”
“在下告退。”桓少很识趣,立刻起身告辞。
桓少回到帐蓬后,面色变的狰狞可恐,阳大牛瘟神一般,每次总在自已力弱时横空插一杠子,这仇一定要报,扭头看到两名待女,倏地想起卫氏双姝,手一伸、一根青色的麻绳在灯光下凝聚而出。
“两名贱婢,还不过来跪好。”两名魏女低着头,眼中闪烁着恐惧,一步一挪的凑上来接过绳子,片刻后,一阵痛苦的叫声从帐蓬中传出。
阳大牛在草原上独自而行,草丛中的野兽声此起彼伏,心中越发不安,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步来,嘀咕道;“臭娘们多半死了,且帮她埋个全尸,免得让野兽啃坏脸,不好意思去投胎做好人。”
夜凉如水,夜色阴晦。
阳大牛依着原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心中开始嘀咕,莫非野兽将慕容妃早已叨走,再一想不对,婴勺鸟儿已通灵智,妖力不凡,普通野兽远非其敌,兜了一个圈子继续寻找。
一盏茶后,“啾、啾、”一阵鸟儿的鸣叫声,从野草中传出来。
阳大牛精神一振,连忙紧走几步,找到了仍然躺在地上的慕容妃,伸棍一捅,“哎呀”慕容妃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吟,婴勺鸟儿一抖翅膀,向阳大牛示威,却被阳大牛一嗓子吼的展翅远飞。
“嗨,这臭娘们命真大。”
阳大牛心中释然开朗,蹲下去,摸索着找到慕容妃的捆仙索,捆猪般将慕容妃兜住,把熟铜棍向中间一插,扛在肩上大步远去,“婴勺”鸟儿一声清鸣,从半空中转了回来,紧随其后。
翌日午后,大漠中一个山洞内,慕容妃一直昏迷不醒。
“臭娘皮太麻烦,一直不肯醒来,可莫要死在这儿。”阳大牛常年行走江湖,略通医道,伸手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想了想,又将其中一颗放回包中,然后将药丸和着酒水,送入慕容妃口中,然后不停给慕容妃拿捏顺气,眼看着慕容妃呼吸渐渐均匀有力,才放下心来。
半柱香后,慕容妃终于“哎呀”一声苏醒过来,一睁眼,先看到阳大牛一对豹眼,一惊、欲待挣扎,却浑身无力,又“扑嗵”一声瘫倒在地。
“阴毒狡诈的胡女,吃俺丹药,喝俺好酒,醒来就想跑。“,阳大牛喝着大葫芦中的酒,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妃在挣扎。
“我要喝水。”慕容妃停止了挣扎,闭着眼,低声要求。
阳大牛一声不吭,慢慢悠悠的将大葫芦中酒一口口喝干,晃身出洞,慕容妃摸不清虚实,心中一时充满恐惧,怕阳大牛一去不回,一时充满希望的倾耳细听,等待着阳大牛的脚步声,一盏茶后,阳大牛果然转了回来,大葫芦中装了清水,递给慕容妃。
“我饿了。”慕容妃默默喝完水,身上有了一丝力气,心中也多了一份依赖。
阳大牛依然一声不吭,晃身跃出洞外,两柱香后返回来,手中抓了两只死山兔和一只死山羊,在洞外面剥下了兽皮,用葫芦中的水冲洗干净,架起火,不慌不忙的烤起来。
“夯货,还有点用处,竟然会烤兔肉。”慕容妃躺着洞中,眼晴转来转去,见阳大牛在洞外烤兔肉时一板一眼,不禁夸道。
“臭娘们闭嘴。”阳大牛训斥道:“俺知道你不是哑巴,惹烦了俺,半根兔毛也不给你吃。”
“谁稀罕吃似的,老娘不求着你。”慕容妃反唇相讥。
“行。”阳大牛翻了慕容妃一眼,将手中的兔肉放在鼻前闻了闻,说:“味道真香,一会你别哭着求俺。”
“呸!”
两人接上话头,一人躺在洞内草堆上,一人在洞外火堆边上烤着肉,嘴中一直斗个不停,“婴勺”鸟儿慢慢飞到阳大牛身边,望着火中的兔肉,一边梳弄羽毛,一边轻声鸣叫。
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从洞外传进洞中。
慕容妃饿了一天,闻到诱人的肉香味后,肚子不顾矜持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嘴头子上却绝不服软,翻过身去,一声不吭。
阳大牛摇头晃脑的又烤了一会儿,才撕了一块羊肉尝了尝,熟嫩正好,一脸坏笑的在洞外“吧哒、吧哒、”的大口啃吃。
“真香、好吃,可惜没酒”
“真好吃,再来尝尝兔肉。”
慕容妃闻着烤肉香味,听着阳大牛吃的满嘴流油,馋得腹中一连串的“咕噜”声不断,心知阳大牛在等自己软语相求。
“夯货,如今我是病人,你欺负病人,会有罪的。”
阳大牛也不回声,只管独自吃着烤肉,慕容妃坚持了一会,饥肠辘辘的肚子最后出卖了尊严,低声道:
“我饿了,夯货听到没有,我饿了!”
阳大牛哈哈一笑,“呼”的一声,将一团烤羊肉径直扔到慕容妃身上,触手又软又腻,随后肉香味直冲鼻翼。
慕容妃胸口一暖,想起与阳大牛初次相逢时,自已施计暗算,被阳大牛反制后,仅仅打了一通屁股惩戒,今日阳大牛又出手相救,心肠一软,眼窝渐渐发烫,捏起烤肉在洞中慢慢啃吃起来。
阳大牛得意洋洋,一边哼着调儿,一边缓步出了洞外,寻了一个避风所在,啃着烤肉,看着天空中闪烁星辰,盘算高恩华与司马雪身在何处。
大漠夜寒,风凉如刀。
阳大牛转回破洞,只见洞中火堆将灭未灭,慕容妃一袭薄衫,正歪在草堆中闭目轻睡,“婴勺”在一旁支着一枝腿儿,将头别在羽毛中熟睡。
一阵风吹来,慕容妃冻的一哆嗦,阳大牛犹豫片刻,脱下身上长袍,罩在慕容妃身上,轻步出洞去寻了一堆枯枝回来,一枝枝扔进火堆。
第二天刚刚破晓,山洞中响起慕容妃一声怪责之声:
“夯货,你这破袍子多少天没洗了,一股汗秽味儿,上面会不会有虱子?”
“臭娘们闭嘴,俺就没见过虱子,你找一个给俺看看?”阳大牛怒道:“虱子长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慕容妃面色绯红,伸手在袍子中一阵摸索,捏起一个硬粒一看,却是半颗小石子,阳大牛松了一口气,大叫:
“你家虱子没长眼,长的和石头一样的?”
“夯货你方才说没见过虱子,怎知虱子长没长眼?”
......
数日后,阳大牛见慕容妃基本伤愈,一日清晨中,不辞而别,独自赶回京口,恰好见到正在等侯的高恩华和司马雪。
“大笨牛,跑那去贪玩了,害得我和大叔在彭城等你两日,荆州刺史殷仲堪有回信嘛。”司马雪问道?
阳大牛道:“俺在北荒偶见故人,耽误了数日,殷仲堪说他自已派人送回信来。”
高恩华等三人见到王恭后,阳大牛将荆州刺史殷仲堪的原话,一一禀报。
王恭道:“殷仲堪乃天师道荆州祭酒,喜欢清谈有无,以忠孝闻世,性情迂腐仁慈,先帝念其忠孝,破格提拔镇守荆州,天下太平时,殷仲堪尚为镇边良将,如今先帝驾崩,朝野皆动,殷仲堪也许心生异动。”
“国舅,如今怎么办。”司马雪问道?
王恭道:“如今朝局十分微妙,各大士族虽不满司马父子独霸朝纲,但都持默守静,只等别家先出头,司马太傅虽手握建康内外兵权,但军中各将皆有各大士族安插的亲信,调动不便,也不敢率先出手。”
“国舅如无必胜之计,可否继续维持现状,各保太平。”司马雪询问?
王恭摇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山绝不容二虎,乃千古不易之理,纵然老夫不动,太傅父子早晚也会将我等先帝旧臣一一诛灭。”
“国舅,父皇已然驾崩,我一介女子,自不敢想争权夺利,只想问明父皇驾崩的真相?”
“先帝驾崩后,臣听闻小弟王爽来报,张贵人与其婢女神秘失踪,丹阳尹王国宝曾夜叩宫门,至于张贵人为何失踪,王国宝为何突然夜叩宫门,眼下都是秘密。”
“唉。”司马雪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疲惫,说:“世事艰难,不知何时能知真相?”
“公主不必着急,道生万物,一草一木,一生一灭,皆有其定数。”高恩华劝慰道:“只要公主安安生生的,事情的真相,自有水滴石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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