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 三十三节 不尽木
- 34 三十四节 搬救兵
- 35 三十五节 秋虫意
- 36 三十六节 援兵至
- 37 三十七节 打屁股
- 38 三十八节 长安城
- 39 三十九节 天下事
- 40 四十节 过度仪
- 41 四十一节 不咸山
- 42 四十二节 孝武帝
- 43 四十三节 张贵妃
- 44 四十四节 太极殿
- 45 四十五节 太阿剑
- 46 四十六节 两修士
- 47 四十七节 王国舅
- 48 四十八节 去彭城
- 49 四十九节 大英雄
- 50 五十节 刘敬宣
- 51 五十一节 夜惊魂
- 52 五十二节 刘牢之
- 53 五十三节 后燕国
- 54 五十四节 慕容宝
- 55 五十五节 遇故人
- 56 五十六节 大漠情
- 57 五十七节 桓玄计
- 58 五十八节 一起走
- 59 五十九节 彭城外
- 60 六十节 投胎术
- 61 六十一节 士族府
- 62 六十二节 北府军
- 63 六十三节 王师兄
- 64 六十四节 借坞堡
- 65 六十五节 人头落
- 66 六十六节 仕女魂
- 67 六十七节 离间计
- 68 六十八节 掌兵权
- 69 六十九节 起风了
- 70 七十节 讲良心
- 71 七十一节 天极宗
- 72 七十二节 罪己书
- 73 七十三节 风云变
- 74 七十四节 准备冲
- 75 七十五节 大冲锋
- 76 七十六节 观风景
- 77 七十七节 天罗斩
- 78 七十八节 陷重围
- 79 七十九节 大救星
- 80 八十节 神秘士
- 81 八十一节 一战后
- 82 八十二节 抢抢抢
- 83 八十三节 索魂佛
- 84 八十四节 慕容氏
- 85 八十五节 胡茄曲
- 86 八十六节 去龙城
- 87 八十七节 夜遇袭
- 88 八十八节 高神医
- 89 八十九节 困石城
- 90 九十节 出重围
- 91 九十一节 不咸山
- 92 九十二节 江南风
- 93 九十三节 大呆瓜
- 94 九十四节 夺益州
- 95 九十五节 云渺宫
- 96 九十六节 世家子
- 97 九十七节 大茶棚
- 98 九十八节 龙阳好
- 99 九十九节 上门婿
- 100 一百节 程堡主
- 101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 102 一百零二节 益州城
- 103 一百零三节 断掌剑
- 104 一百零四节 大宝藏
- 105 一百零五节 秦淮河
- 106 一百零六节 天子冠
- 107 一百零七节 桓少计
- 108 一百零八节 喜当爹
- 109 一百零九节 黑纱女
- 110 一百一十节 大蟒蛇
- 111 一百一十一节 自爆术
- 112 一百一十二节 青玉戒
- 113 一百一十三节 崩溃论
- 114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 115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 116 一百一十六节 古道斗
- 117 一百一十七节 大救星
- 118 一百一十八节 火烧观
- 119 一百一十九节 冰雪峰
- 120 一百二十节 喜相逢
- 121 一百二十一节 孙泰亡
- 122 一百二十二节 认新主
- 123 一百二十三节 海岛谋
- 124 一百二十四节 隆平陵
- 125 一百二十五节 风不止
- 126 一百二十六节 清君侧
- 127 一百二十七节 京口伏
- 128 一百二十八节 乱石堆
- 129 一百二十九节 醉江楼
- 130 一百三十节 杀戮恨
- 131 一百三十一节 天师道
- 132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 133 一百三十三节 夜临池
- 134 一百三十四节 太阿剑
- 135 一百三十五节 战新亭
- 136 一百三十六节 一封信
- 137 一百三十七节 劫法场
- 138 一百三十八节 挖地道
- 139 一百三十九节 斩头台
- 140 一百四十节 白大人
- 141 一百四十一节 七犯人
- 142 一百四十二节 桓少计
- 143 一百四十三节 密林计
- 144 一百四十四节 金陵山
- 145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 146 一百四十六节 断肠丸
- 147 一百四十七节 冰尾针
- 148 一百四十八节 怪姐夫
- 149 一百四十九节 吸血剑
- 150 一百五十节 抢洛阳
- 151 一百五十一节 过江龙
- 152 一百五十二节 鱼十三
- 153 一百五十三节 药杞山
- 154 一百五十四节 明圣湖
- 155 一百五十五节 张贵妃
- 156 一百五十六节 征乐属
- 157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 158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 159 一百五十九节 林中血
- 160 一百六十节 天地宗
- 161 一百六十一节 反不反
- 162 一百六十二节 赌天下
- 163 一百六十三节 皇帝梦
- 164 一百六十四节 战黄府
- 165 一百六十五节 中计了
- 166 一百六十六节 山阴县
- 167 一百六十七节 月黑夜
- 168 一百六十八节 云渺宫(一)
- 169 一百六十九节 云渺宫(二)
- 170 一百七十节 云渺宫(三)
- 171 一百七十一节 云渺宫(四)
- 172 一百七十二节 云渺宫(五)
- 173 一百七十三节 云渺宫(六)
- 174 一百七十四节 云渺宫(七)
- 175 一百七十五节 去江南
- 176 一百七十六节 山阴县
- 177 一百七十七节 城头血
- 178 一百七十八节 鲍县令
- 179 一百七十九节 白帝庙
- 180 一百八十节 三颗树
- 181 一百八十一节 谢公子
- 182 一百八十二节 咏絮指
- 183 一百八十三节 老朋友
- 184 一百八十四节 驱兽人
- 185 一百八十五节 大逃亡
- 186 一百八十六节 天师道
- 187 一百八十七节 偷鸡腿
- 188 一百八十八节 夜潜逃
- 189 一百八十九节 喜相逢
- 190 一百九十节 婴勺鸟
- 191 一百九十一节 我赌命
- 192 一百九十二节 谢家人
- 193 一百九十三节 紫袍人
- 194 一百九十四节 索棉衣
- 195 一百九十五节 长公主
- 196 一百九十六节 孙将军
- 197 一百九十七节 赠皮鞭
- 198 一百九十八节 方小姐
- 199 一百九十九节 天师人
- 200 二百节 纸鹤术
- 201 二百零一节 风雪人
- 202 二百零二节 大破阵
- 203 二百零三 节 钻山沟
- 204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 205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 206 二百零六节 金牛湖
- 207 二百零七节 大老虎
- 208 二百零八节 雪中伏
- 209 二百零九节 鹤咒术
- 210 二百一十节 吴兴郡(一)
- 211 二百一十一节 吴兴郡(二)
- 212 二百一十二节 吴兴郡(三)
- 213 二百一十三节 吴兴郡(三)
- 214 二百一十四节 吴兴郡(五)
- 215 一百一十五节 吴兴郡(六)
- 216 一百一十六节 吴兴郡(七)
- 217 一百一十七节 吴兴郡(八)
- 218 一百一十八节 吴兴郡(九)
- 219 一百一十九节 吴兴郡(十)
- 220 一百二十节 吴兴郡(十一)
- 221 一百二十一节 吴兴郡(十二)
- 222 一百二十二节 吴兴郡(十三)
- 223 一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 224 一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 225 一百二十五节 吴兴郡(十六)
- 226 二百二十六节 吴兴郡(十七)
- 227 二百二十七节 吴兴郡(十八)
- 228 二百二十八节 吴兴郡(十九)
- 229 二百二十九节 吴兴郡(二十)
- 230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 231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 232 二百三十二节 天启镯
- 233 二百三十三节 会稽郡
- 234 二百三十四节 去报仇
- 235 二百三十五节 北府军
- 236 二百三十六节 服不服
- 237 二百三十七节 黄雀出
- 238 二百三十八节 大劫营
- 239 二百三十九节 盐海县
- 240 二百四十节 郑方亡
- 241 二百四十一节 鸟兽散
- 242 二百四十二节 昆嵛山
- 243 二百四十三节 大绑人
- 244 二百四十四节 有计谋
- 245 二百四十五节 孙闾露
- 246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 247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 248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 249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 250 二百五十节 原登飞
- 251 二百五十一节 刀光闪
- 252 二百五十二节 昆嵛山
- 253 二百五十三节 牛县令
- 254 二百五十四节 真心话
- 255 二百五十五节 卢循计
- 256 二百五十六节 血与火
- 257 二百五十八节 掘大坑
- 258 二百五十九节 丑女人
- 259 二百六十节 小结盟
- 260 二百六十一节 准备走
- 261 二百六十二节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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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节 张贵妃
四十三节 张贵妃
张贵妃脸上的青气被污酒一喷,瞬间破碎,好似露出了真容,两道青黑二气在粉面上不停变幻,凤目中辉映出一片碧绿幽光,玉手一刹那长满毛发。
“贵人,你…….”孝武帝醉眼矇眬,认为自已眼花,晃晃头仔细观看,“啊、”一片惊恐叫声中,精舍内的宫女和宦官们发出惊叫,纷纷向精舍门外夺路而逃。
张贵妃身形腾地跃起,幻化成一团黑烟,一晃追上逃跑的宫女和宦官,“啪、啪、”在每人背后快速拍了一掌,中掌之人只扭了一扭,便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何方妖孽,敢在朕面前行凶。”孝武帝吓的彻底酒醒,刚叫一声:“来人。”张贵妃毛耸耸的五指一挥,精舍中孝武帝刚盖过的被子蓦地飞起,将孝武帝紧紧缠在其中,越缠越紧。
孝武帝初时尚在被中不停挣扎扭动,渐渐的一动不动,精舍中一时寂静如灭,数具尸体似睡熟了般,仅仅半盏茶时辰,他们再也没有欢乐和恐惧,再也不分帝王和宫女。
张贵妃灯光中凝立,片刻后,脸上青黑二气淡去,渐渐又恢复成仪态万分的美貌,望着一地尸体,目光转动,茫然不知所措......
翌日午时,司马雪正独自在房中修习太玄诀。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李姨娘突然自外面跑进来,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的说:“适才奴婢经过华林园时,见园中通道间布满层层守卫,有宫女私下传闻说、在说……”声音越说越低,竟闭嘴不说,目光中一片恐惧。
“说些什么?”
“奴婢也不知传闻是真是假,不敢乱说。”
“李姨娘。”见李姨娘犹豫不决,司马雪顿时来了兴趣,追问:“快说快说,究竟是什么事儿?”
“宫中传言,传言、传言、、”
“传言什么?快说啊。”
“传言那个、”李姨娘“扑嗵”一声跪倒,颤颤巍巍说:“传言陛下已在昨夜驾崩。”
“胡说八道!”司马雪双眸中顿时一片怒意。
“奴婢知错了,知错了。”李姨娘万分惊恐,低声道:“不应将传言乱说……”对面静悄悄的一片无声,抬头一看,司马雪早已去室而去,心中生出一丝丝后悔,不应将传闻匆匆告诉司马雪。
司马雪快步穿越华林园,沿途只见披甲守卫众多,不论兵士、宫女,个个表情惶恐,远远见了司马雪,只是行礼无一人说话,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升起一股不详感,疾步向精舍掠去。
精舍中司马氏皇族宗亲很多,皇叔琅琊王司马道子、其子司马元显、太子司马德宗及几位皇哥均在,连平日不常见的一些郡王宗亲也都来了,人人表情木讷凝重,对司马雪的到来视而不见。
“公主妹妹。”二哥司马德文平素与司马雪甚是亲近,拉住司马雪,近前低声说:“父皇昨晚暴病殡天。”
“当真?”
“当真。”司马德文一低头,一脸沉重,神情没有一丝笑意。
“父皇数日前还宣我相见,身体康健,并无病相,如今何以至此?”司马雪感觉天塌了,浑身瞬间坠到大冰窖子中,冷的不仅打了几个寒噤。
“咳、咳,太子与诸位皇子与公主且各自回殿。”司马道子咳嗽一声道:“本王会在勘审清楚后,会将实况一一宣告众位,回去后,谁也不允许乱说一句话。”
司马道子身兼数职,先后任过琅琊王、会稽王外,还兼领徐州、扬州刺史,尚书令,都督中外军事,其中尚书令在朝中权力最泛,不论朝内或后延,无所不管,此时精舍中辈份尊,权力大,因此他只有发言权。
司马雪心有不甘,在尊卑礼仪之下,也只能遵制回房静侯消息。
数日后,有旨意传来,皇太子司马德宗登帝位,称安帝,大赦天下,只是孝武帝因何暴亡无任何消息传来,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压抑和恐惧中。
“李姨娘。”司马雪只得派李姨娘偷偷四下打听:“你出去偷偷听听宫女说些什么?”
“道子王爷有令,后宫中若有妄言者,一律杖毙。”
“你只去听听她们私下说什么。”
“诺。”
“公主殿下。”李姨娘出去一天,回来低声说:“有宫女说,陛下驾崩当日,同在精舍中的张贵妃与待女如今已然失踪,而且当日在精舍中伺候先帝的宫女和宦官全部死亡。”
“张贵妃消失了?”
“是的。”
又过了两日,宫中一片冰冷的寂静,寂静到没有生人的气息,寂静到气氛沉重如山,司马雪感觉透不过气来,便跑去二哥司马德文处求证。
司马德文娶了尚书左仆射,丹阳尹王国宝的女儿做妃子,丹阳尹主要负责建康城的治安与税收,不论皇城内外,消息最为灵通。
“哥哥,父皇倒底如何去世的?张贵妃的传闻是真是假?”
“父皇出事时,确实召过张贵妃。”司马德文悄声道:“但张贵妃与其待女如今已然失踪。”
“皇叔答应追查此事原由,难道没追问张贵妃因何失踪?”
“这个皇叔不说,也不好询问。”
“皇叔怎能这样,他可以咱亲叔叔啊,除了等皇叔的消息,咱们别无他计么?”
“皇太妃宠爱皇叔,父皇由着皇太妃,把能封的官儿全封给皇叔了,建康城内外,一兵一卒,全归皇叔调命,连朝中官儿也多半由皇叔任命。”司马德文搓搓手,道:“太子哥虽然称帝,可性情浑浑噩噩,一切只能听由皇叔安派。”
“太子哥性情那般,以后如何能理政事?”
“嘘,话不能乱说,先祖惠帝痴呆、不知寒暑,由贾后掌权,引来‘八王之乱’,司马宗室被屠戮大半,连当年羊皇后也曾被五废六立。”司马德文悻悻道:“如今太子哥登基,一切由皇叔掌权,情况与惠帝何等相似,妹妹切记祸从口出。”
“父皇驾崩的事儿,就这般竟无人管了?”
“唉,人走茶凉,世情如此。”司马德文长叹一声,说:“听闻司马元显已被任命中将军,统带建康城中内外一切兵力。”
“皇帝不是太子哥哥吗?”
“变天了!”司马德文认真说道:“眼下本朝已由皇叔说了算,妹妹以后遇到皇叔与元显要恭敬些,切莫由性妄行,千万不可如以前那般顶撞皇叔,以免有不测之祸。”
司马雪从不关心朝堂之事,但久处皇室,自然间还是明白许多,二哥司马德文的劝说,懵懵懂懂明白一半,迷惑一半,皇权之争,她并不关心,只是想明白父皇孝武帝为何暴亡?
数日中,司马雪屡次求见皇太妃,可次次均被拒之门外,无可奈何之下,心底顿时想起了皇城之外的高恩华。
“李姨娘,你想办法将这封书信交给‘济世堂’的高道长。”无奈之下,司马雪只能想到求计于高恩华。
“公主殿下。”李姨娘迟疑道:“这有用么?会不会给道长惹来杀身之祸?”
“我已无计可施,哥哥们均不理会我,天下之大,也许只有大叔肯帮我排忧解难了,也许他也不肯帮我,且先试试吧。”司马雪抱有一丝幻想。
“诺,奴婢这就想法子去。“数个时辰后,李姨娘又匆匆折了回来,禀报道:“皇宫内外,所有守卫均已重新调整,都换了新面孔,任何人没有司马元显手令,不得任意出宫。”
“必有司马元显的手令才能出宫?”司马雪慢慢明白宫中人均被禁足,狐疑道:“皇叔这是要篡位么?”
李姨娘一声不吭,深知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若外泄了一句,立有杀身之祸。
数日后,李姨娘偷偷带来一条消息,宫中数名宦官,宫女因私下谈论孝武帝死因,被司马元显当众杖毙,并令谕后宫,有敢私自谈论宫事者,立毙杖下!又过了数日,传来安帝司马德宗圣诏,司马道子任太傅摄政,假黄钺,朝中大小事,都由司马道子一言而定。
在宫中一片诡异的压抑中,司马雪熬得心力交瘁,决定求见皇太妃,询问孝武帝驾崩真相,刚出院门,在第一道关卡中,便被宫中陌生守卫拦住去路。
“公主殿下,饶小人们一命吧,若不中将军手令,放你过去,我等全没命。”守卫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本公主只是去见皇太妃,并不违反宫中礼制。”司马雪还想坚持,却也不便硬闯。
“中将军司马元显,拜见公主殿下!”司马元显金盔金甲,腰挎宝剑匆匆赶来,腰杆笔直,扬着下巴,盯着司马雪,无丝毫以往的恭敬,口中称呼由皇姐变成公主。
“好威风的中将军、让开!”司马雪嘲笑道:“我要求见皇太妃!”
“公主殿下。”司马元显一脸不阴不阳,说:“皇太妃近日病重,见不得外人,臣弟会将公主意思转递皇太妃,如今请你回殿等侯宣召。”
“司马元显,我成了外人了?”司马雪一声怒责,喝道:“咱一起找皇叔和皇太妃说说理去。”
“公主殿下,臣弟一时失言,千万莫怪,请你回殿等待皇太妃传召。”司马元显皮笑肉不笑,扬着下巴说道。
“我要找皇叔说理,你让开!”
“安帝陛下刚刚登位,政务不熟,太傅正在太极殿中辅助议政,公主先请回房,耐心等候。”
“滚开,我要去太极殿面见安帝哥哥。”
“来人。”司马元显一脸不耐烦,叫道:“快将公主搀回房休息。”
“喏!”
十数名守卫抢上前来,数道灵力从四面一起暗暗挤压而来,若非司马雪修习太玄诀有成,定然会被推个大跟头。
“让开,我自己回去。”司马雪经过上番逃婚历练,已稍懂进退之道,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冷笑一声,转身返回院中。
“恭送公主回殿。”司马元显口气嚣张,远远大叫:“臣弟会派人守在这里,保护公主安全。”
“贵人,你…….”孝武帝醉眼矇眬,认为自已眼花,晃晃头仔细观看,“啊、”一片惊恐叫声中,精舍内的宫女和宦官们发出惊叫,纷纷向精舍门外夺路而逃。
张贵妃身形腾地跃起,幻化成一团黑烟,一晃追上逃跑的宫女和宦官,“啪、啪、”在每人背后快速拍了一掌,中掌之人只扭了一扭,便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何方妖孽,敢在朕面前行凶。”孝武帝吓的彻底酒醒,刚叫一声:“来人。”张贵妃毛耸耸的五指一挥,精舍中孝武帝刚盖过的被子蓦地飞起,将孝武帝紧紧缠在其中,越缠越紧。
孝武帝初时尚在被中不停挣扎扭动,渐渐的一动不动,精舍中一时寂静如灭,数具尸体似睡熟了般,仅仅半盏茶时辰,他们再也没有欢乐和恐惧,再也不分帝王和宫女。
张贵妃灯光中凝立,片刻后,脸上青黑二气淡去,渐渐又恢复成仪态万分的美貌,望着一地尸体,目光转动,茫然不知所措......
翌日午时,司马雪正独自在房中修习太玄诀。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李姨娘突然自外面跑进来,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的说:“适才奴婢经过华林园时,见园中通道间布满层层守卫,有宫女私下传闻说、在说……”声音越说越低,竟闭嘴不说,目光中一片恐惧。
“说些什么?”
“奴婢也不知传闻是真是假,不敢乱说。”
“李姨娘。”见李姨娘犹豫不决,司马雪顿时来了兴趣,追问:“快说快说,究竟是什么事儿?”
“宫中传言,传言、传言、、”
“传言什么?快说啊。”
“传言那个、”李姨娘“扑嗵”一声跪倒,颤颤巍巍说:“传言陛下已在昨夜驾崩。”
“胡说八道!”司马雪双眸中顿时一片怒意。
“奴婢知错了,知错了。”李姨娘万分惊恐,低声道:“不应将传言乱说……”对面静悄悄的一片无声,抬头一看,司马雪早已去室而去,心中生出一丝丝后悔,不应将传闻匆匆告诉司马雪。
司马雪快步穿越华林园,沿途只见披甲守卫众多,不论兵士、宫女,个个表情惶恐,远远见了司马雪,只是行礼无一人说话,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升起一股不详感,疾步向精舍掠去。
精舍中司马氏皇族宗亲很多,皇叔琅琊王司马道子、其子司马元显、太子司马德宗及几位皇哥均在,连平日不常见的一些郡王宗亲也都来了,人人表情木讷凝重,对司马雪的到来视而不见。
“公主妹妹。”二哥司马德文平素与司马雪甚是亲近,拉住司马雪,近前低声说:“父皇昨晚暴病殡天。”
“当真?”
“当真。”司马德文一低头,一脸沉重,神情没有一丝笑意。
“父皇数日前还宣我相见,身体康健,并无病相,如今何以至此?”司马雪感觉天塌了,浑身瞬间坠到大冰窖子中,冷的不仅打了几个寒噤。
“咳、咳,太子与诸位皇子与公主且各自回殿。”司马道子咳嗽一声道:“本王会在勘审清楚后,会将实况一一宣告众位,回去后,谁也不允许乱说一句话。”
司马道子身兼数职,先后任过琅琊王、会稽王外,还兼领徐州、扬州刺史,尚书令,都督中外军事,其中尚书令在朝中权力最泛,不论朝内或后延,无所不管,此时精舍中辈份尊,权力大,因此他只有发言权。
司马雪心有不甘,在尊卑礼仪之下,也只能遵制回房静侯消息。
数日后,有旨意传来,皇太子司马德宗登帝位,称安帝,大赦天下,只是孝武帝因何暴亡无任何消息传来,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压抑和恐惧中。
“李姨娘。”司马雪只得派李姨娘偷偷四下打听:“你出去偷偷听听宫女说些什么?”
“道子王爷有令,后宫中若有妄言者,一律杖毙。”
“你只去听听她们私下说什么。”
“诺。”
“公主殿下。”李姨娘出去一天,回来低声说:“有宫女说,陛下驾崩当日,同在精舍中的张贵妃与待女如今已然失踪,而且当日在精舍中伺候先帝的宫女和宦官全部死亡。”
“张贵妃消失了?”
“是的。”
又过了两日,宫中一片冰冷的寂静,寂静到没有生人的气息,寂静到气氛沉重如山,司马雪感觉透不过气来,便跑去二哥司马德文处求证。
司马德文娶了尚书左仆射,丹阳尹王国宝的女儿做妃子,丹阳尹主要负责建康城的治安与税收,不论皇城内外,消息最为灵通。
“哥哥,父皇倒底如何去世的?张贵妃的传闻是真是假?”
“父皇出事时,确实召过张贵妃。”司马德文悄声道:“但张贵妃与其待女如今已然失踪。”
“皇叔答应追查此事原由,难道没追问张贵妃因何失踪?”
“这个皇叔不说,也不好询问。”
“皇叔怎能这样,他可以咱亲叔叔啊,除了等皇叔的消息,咱们别无他计么?”
“皇太妃宠爱皇叔,父皇由着皇太妃,把能封的官儿全封给皇叔了,建康城内外,一兵一卒,全归皇叔调命,连朝中官儿也多半由皇叔任命。”司马德文搓搓手,道:“太子哥虽然称帝,可性情浑浑噩噩,一切只能听由皇叔安派。”
“太子哥性情那般,以后如何能理政事?”
“嘘,话不能乱说,先祖惠帝痴呆、不知寒暑,由贾后掌权,引来‘八王之乱’,司马宗室被屠戮大半,连当年羊皇后也曾被五废六立。”司马德文悻悻道:“如今太子哥登基,一切由皇叔掌权,情况与惠帝何等相似,妹妹切记祸从口出。”
“父皇驾崩的事儿,就这般竟无人管了?”
“唉,人走茶凉,世情如此。”司马德文长叹一声,说:“听闻司马元显已被任命中将军,统带建康城中内外一切兵力。”
“皇帝不是太子哥哥吗?”
“变天了!”司马德文认真说道:“眼下本朝已由皇叔说了算,妹妹以后遇到皇叔与元显要恭敬些,切莫由性妄行,千万不可如以前那般顶撞皇叔,以免有不测之祸。”
司马雪从不关心朝堂之事,但久处皇室,自然间还是明白许多,二哥司马德文的劝说,懵懵懂懂明白一半,迷惑一半,皇权之争,她并不关心,只是想明白父皇孝武帝为何暴亡?
数日中,司马雪屡次求见皇太妃,可次次均被拒之门外,无可奈何之下,心底顿时想起了皇城之外的高恩华。
“李姨娘,你想办法将这封书信交给‘济世堂’的高道长。”无奈之下,司马雪只能想到求计于高恩华。
“公主殿下。”李姨娘迟疑道:“这有用么?会不会给道长惹来杀身之祸?”
“我已无计可施,哥哥们均不理会我,天下之大,也许只有大叔肯帮我排忧解难了,也许他也不肯帮我,且先试试吧。”司马雪抱有一丝幻想。
“诺,奴婢这就想法子去。“数个时辰后,李姨娘又匆匆折了回来,禀报道:“皇宫内外,所有守卫均已重新调整,都换了新面孔,任何人没有司马元显手令,不得任意出宫。”
“必有司马元显的手令才能出宫?”司马雪慢慢明白宫中人均被禁足,狐疑道:“皇叔这是要篡位么?”
李姨娘一声不吭,深知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若外泄了一句,立有杀身之祸。
数日后,李姨娘偷偷带来一条消息,宫中数名宦官,宫女因私下谈论孝武帝死因,被司马元显当众杖毙,并令谕后宫,有敢私自谈论宫事者,立毙杖下!又过了数日,传来安帝司马德宗圣诏,司马道子任太傅摄政,假黄钺,朝中大小事,都由司马道子一言而定。
在宫中一片诡异的压抑中,司马雪熬得心力交瘁,决定求见皇太妃,询问孝武帝驾崩真相,刚出院门,在第一道关卡中,便被宫中陌生守卫拦住去路。
“公主殿下,饶小人们一命吧,若不中将军手令,放你过去,我等全没命。”守卫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本公主只是去见皇太妃,并不违反宫中礼制。”司马雪还想坚持,却也不便硬闯。
“中将军司马元显,拜见公主殿下!”司马元显金盔金甲,腰挎宝剑匆匆赶来,腰杆笔直,扬着下巴,盯着司马雪,无丝毫以往的恭敬,口中称呼由皇姐变成公主。
“好威风的中将军、让开!”司马雪嘲笑道:“我要求见皇太妃!”
“公主殿下。”司马元显一脸不阴不阳,说:“皇太妃近日病重,见不得外人,臣弟会将公主意思转递皇太妃,如今请你回殿等侯宣召。”
“司马元显,我成了外人了?”司马雪一声怒责,喝道:“咱一起找皇叔和皇太妃说说理去。”
“公主殿下,臣弟一时失言,千万莫怪,请你回殿等待皇太妃传召。”司马元显皮笑肉不笑,扬着下巴说道。
“我要找皇叔说理,你让开!”
“安帝陛下刚刚登位,政务不熟,太傅正在太极殿中辅助议政,公主先请回房,耐心等候。”
“滚开,我要去太极殿面见安帝哥哥。”
“来人。”司马元显一脸不耐烦,叫道:“快将公主搀回房休息。”
“喏!”
十数名守卫抢上前来,数道灵力从四面一起暗暗挤压而来,若非司马雪修习太玄诀有成,定然会被推个大跟头。
“让开,我自己回去。”司马雪经过上番逃婚历练,已稍懂进退之道,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冷笑一声,转身返回院中。
“恭送公主回殿。”司马元显口气嚣张,远远大叫:“臣弟会派人守在这里,保护公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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