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第一章 自来火
- 2 第二章 见太守
- 3 第三章 遇难民
- 4 第四章 羊皮纸
- 5 第五章 赵清漪
- 6 第六章 结亲事
- 7 第七章 制云雷
- 8 第八章 练兵马
- 9 第九章 首开战
- 10 第十章 新云雷
- 11 第十一章 长枪队
- 12 第十二章 骑兵队
- 13 第十三章 救汉奴
- 14 第十四章 显武城
- 15 第十五章 谁勇猛
- 16 第十六章 新兵器
- 17 第十七章 战夫余
- 18 第十八章 扫残敌
- 19 第十九章 织帆布
- 20 第二十章 造帆船
- 21 第二十一章 船模型
- 22 第二十二章 春耕忙
- 23 第二十三章 战鲜卑
- 24 第二十四章 灭夫余
- 25 第二十五章 救刘庆
- 26 第二十六章 江安北
- 27 第二十七章 铁轨车
- 28 第二十八章 进长安
- 29 第二十九章 见王莽
- 30 第三十章 见皇帝
- 31 第三十一章 教军场
- 32 第三十二章 意外客
- 33 第三十三章 归程路
- 34 第三十四章 押人质
- 35 第三十五章 战再起
- 36 第三十六章 遇突袭
- 37 第三十七章 高类利
- 38 第三十八章 云雷兵
- 39 第三十九章 追残敌
- 40 第四十章 国内城
- 41 第四十一章 高地租
- 42 第四十二章 逼敌降
- 43 第四十三章 来亲戚
- 44 第四十四章 铜火锅
- 45 第四十五章 特种兵
- 46 第四十六章 牢狱灾
- 47 第四十七章 自利性
- 48 第四十八章 观星人
- 49 第四十九章 试铁车
- 50 第五十章 指南针
- 51 第五十一章 论得失
- 52 第五十二章 盐铁威
- 53 第五十三章 新征途
- 54 第五十四章 驱敌战
- 55 第五十五章 战南湖
- 56 第五十六章 新筹划
- 57 第五十七章 两湖城
- 58 第五十八章 立商法
- 59 第五十九章 凤凰岛
- 60 第六十章 棉花种
- 61 第六十一章 阅水兵
- 62 第六十二章 新装备
- 63 第六十三章 收吴汉
- 64 第六十四章 苏隆来
- 65 第六十五章 去东郡
- 66 第六十六章 救李宾
- 67 第六十七章 东郡府
- 68 第六十八章 战流匪
- 69 第六十九章 苦周仁
- 70 第七十章 难抉择
- 71 第七十一章 新药厂
- 72 第七十二章 新学徒
- 73 第七十三章 平州府
- 74 第七十四章 新移民
- 75 第七十五章 移民路
- 76 第七十六章 新民兵
- 77 第七十七章 樊娇喜
- 78 第七十八章 新生活
- 79 第七十九章 大练兵
- 80 第八十章 聚米山
- 81 第八十一章 攻防战
- 82 第八十三章 秋收忙
- 83 第八十四章 收割机
- 84 第八十四章 贾神医
- 85 第八十五章 天理道
- 86 第八十六章 奠基石
- 87 第八十七章 废奴婢
- 88 第八十八章 广招商
- 89 第八十九章 播种机
- 90 第九十章 新制钱
- 91 第九十一章 咸鱼干
- 92 第九十二章 论形势
- 93 第九十三章 议修城
- 94 第九十四章 合江城
- 95 第九十五章 过黑河
- 96 第九十六章 见徐朗
- 97 第九十七章 新打算
- 98 第九十八章 王改候
- 99 第九十九章 做准备
- 100 第一章 五威将
- 101 第二章 码头见
- 102 第三章 初相见
- 103 第四章 新较量
- 104 第五章 宣策命
- 105 第六章 豆油张
- 106 第七章 严尤来
- 107 第八章 五均市
- 108 第九章 正确性
- 109 第十章 闻恶讯
- 110 第十一章 议方案
- 111 第十二章 初遇敌
- 112 第十三章 山口战
- 113 第十四章 前锋团
- 114 第十五章 车战威
- 115 第十六章 用飞雷
- 116 第十七章 夜袭战
- 117 第十八章 敌溃退
- 118 第十九章 左贤王
- 119 第二十章 月圆夜
- 120 第二十一章 点钢枪
- 121 第二十二章 吴奎伤
- 122 第二十三章 匈奴兵
- 123 第二十四章 约战期
- 124 第二十五章 彭仲宇
- 125 第二十六章 临大战
- 126 第二十七章 战火烈
- 127 第二十八章 长刀猛
- 128 第二十九章 全推进
- 129 第三十章 决胜机
- 130 第三十一章 要换帅
- 131 第三十二章 强将猛
- 132 第三十三章 马元帅
- 133 第三十四章 说差异
- 134 第三十五章 论文化
- 135 第三十六章 平武城
- 136 第三十七章 修城事
- 137 第三十八章 造水车
- 138 第三十九章 讲兵法
- 139 第四十章 论战争
- 140 第四十一章 彭伯海
- 141 第四十二章 做准备
- 142 第四十三章 单于庭
- 143 第四十四章 右贤王
- 144 第四十五章 夜雨急
- 145 第四十六章 当头棒
- 146 第四十七章 单于灭
- 147 第四十八章 屠宰场
- 148 第四十九章 叔侄亲
- 149 第五十章 回平州
- 150 第五十一章 物价涨
- 151 第五十二章 赵光家
- 152 第五十三章 论交易
- 153 第五十四章 官商合
- 154 第五十五章 看学校
- 155 第五十六章 补薪水
- 156 第五十七章 徐闻事
- 157 第五十八章 早铺路
- 158 第五十九章 新商机
- 159 第六十章 南阳人
- 160 第六十一章 进军营
- 161 第六十二章 肃慎人
- 162 第六十三章 低成本
- 163 第六十四章 雪中行
- 164 第六十五章 访李轶
- 165 第六十六章 新航道
- 166 第六十七章 泉州港
- 167 第六十八章 严尤谏
- 168 第六十九章 行路人
- 169 第七十章 谈论盐
- 170 第七十一章 事败露
- 171 第七十二章 畏天命
- 172 第七十三章 告缗令
- 173 第七十四章 自治会
- 174 第七十五章 要平等
- 175 第七十六章 敬上天
- 176 第七十七章 长远事
- 177 第七十八章 去京城
- 178 第七十九章 听天意
- 179 第八十章 做见证
- 180 第八十一章 雍奴岛
- 181 第八十二章 徐夫子
- 182 第八十三章 谈周公
- 183 第八十四章 钱惹祸
- 184 第八十五章 太守府
- 185 第八十六章 换算率
- 186 第八十七章 访严尤
- 187 第八十八章 书信来
- 188 第八十九章 河决口
- 189 第九十章 议救灾
- 190 第九十一章 议线路
- 191 第九十二章 羞涩郎
- 192 第九十三章 遭遇敌
- 193 第九十四章 巨野泽
- 194 第九十五章 遇流民
- 195 第九十六章 救病人
- 196 第九十七章 小动员
- 197 第九十八章 黄河水
- 198 第九十九章 故人来
- 199 第一百章 遇匪徒
- 200 第一百零一章 孤儿事
- 201 第一百零二章 黄水来
- 202 第一百零三章 遇扬雄
- 203 第一百零四章 孤独者
- 204 第一百零五章 马车事
- 205 第一百零六章 论正宗
- 206 第一百零七章 争论车
- 207 第一百零八章 见奇书
- 208 第一百零九章 解周礼
- 209 第一百一十章 猜作者
- 210 第一百一十一章 书之诱
- 2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进宫
- 212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谈民事
- 213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识高鹏
- 214 第一百一十五章 高鹏怨
- 215 第一百一十六章 高鹏妻
- 216 第一百一十七章 背司市
- 217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来推演
- 218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邑来
- 219 第一百二十章 新交易
- 220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治水策
- 221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贾让策
- 222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中下策
- 223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进宫
- 224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长乐宫
- 225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王政君
- 226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司马
- 227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运粮难
- 228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争论起
- 229 第一百三十章 再读书
- 230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政府
- 231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谈花费
- 232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早准备
- 233 第一百三十四章 当世才
- 23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玄经
- 235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开拓者
- 236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抢点心
- 237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生意
- 238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洛阳事
- 239 第一百四十章 惊天地
- 240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抢盐了
- 241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赏茅土
- 242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看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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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遇难民
第三章 遇难民
张凯担心受怕了好几天,看着朋友安全的被送回家,心里甚是开心。江河行把经过简单的告诉他,不过有些事情没有讲,免得他担心。江河行询问张凯此地经商情况,张凯详细介绍了一番。
虽然汉朝重农抑商,但经商风气还是很浓厚,张凯弟兄三人,就他一人在家,两个弟弟,都在外地贩卖马匹牛羊等,都成为不小的富豪之户。当时之谚语: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听到这个时代的谚语,江河行心潮澎湃,前段时间身无分文,没什么想法。现在有点小资本,看来经商到是好选择。
想到这里,张口道:“张大哥,我有一个想法,你来参考下如何。”
“兄弟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
“这样,我看这里牛羊很多,我想做一种纸,以后写字都不用写在竹简之上了,可以直接写在纸上。纸如果做的好,我们身家可不可估量啊,呵呵。”
“纸张,这个没听说过,不过兄弟,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样,纸张生意我来投资,你负责地面的事情,毕竟这里你人头熟,很多地方吃的开。我负责生产和销售,招工和人打交道,还有采购原材料由你来做。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么样?”
“兄弟这可不行,你挑我赚钱,我怎么能如此呢,我给你帮忙就好了。”
好说歹说张凯不同意占一半股份,后来江河行让步到让他占三成股份,也说明了他有股份的意义。这个时代大概都是家族生意,合作的生意很少,江河行又解释半天张凯才肯接受。
江河行安排张凯先为自己把金换成五铢钱,然后附近再买点适合做造羊皮纸之地,找木匠、石匠,造厂房,设置流水线造纸工序等等,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厂房慢慢有了模样。
在此期间,江河行又找石匠做了几个石磨,天天磨面,再也不用吃那难吃的麦饭了,江河行天天吃住在工地,有饼子和面条吃了,江河行才逐步找回做人的感觉。张凯对江河行愈发恭敬起来,不仅仅是家里现在全吃上了白面,而是这个江河行像个神仙般人物,看起来书生样,可比一般的书生知道的多太多了。一个简单的作坊,给他设计的简直以前闻所未闻,还叫做流水线生产,光听他讲那个道理,就知道这个作坊将来必能赚大钱。
天气开始有点凉了,江河行的赐地地契和落户手续,刘县令已经派人送来了。江河行打算尽快把地种上,这一天,江河行拉着张凯到自己的田地去看看。这几天不忙了,收到地契还没看看自己的地,冬麦快要种了。10顷地,500亩啊,想到这里就觉得打火机真是来到好地方了,充分实现其价值了。
江河行最近抽空也学会骑马了,走的不快,慢腾腾的跟在张凯后面,生怕有个什么意外。田地离村子有点远,骑马还是没费什么功夫,一会就到了。张凯好像发现了什么,快马加鞭,先行跑了过去,江河行慢慢的跟了过去。
江河行看到田地里虽然荒芜,但是有不少人,不远有个茅草屋,稀稀拉拉地,整块地上,看起来人还有不少。张凯正和人争吵什么,江河行赶了过去。江河行跳下马来,将马系在附近一颗树上,走到张凯身边。正听他说:“不走也得走,这是我兄弟的田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江河行打量了一下这群人,和张凯争吵,不应该说是被张凯训斥的是一个驼背中年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浑身上下的麻布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乱的像杂草,脸上又黑又瘦,皮包着骨头,显得眼睛非常大,空洞而又麻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都和他差不多,破衣烂衫,脏兮兮的。典型的一群难民,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江河行把张凯拉到一边,“大哥,我跟他们说吧,你先休息一会”,转过头了,对那个中年人道“先生,何故到此啊?”
这人看了看江河行,发现他和颜悦色,毫无怒意,知道这人应该好说话。
连忙道“不敢称呼先生啊,我姓郑,家里行三,大家都叫我郑三。我们都是从青州来的,今年遭了大灾,先是大旱,颗粒无收,后又补种,青苗又遇蝗虫。家里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了,粮食价格一路涨,变卖家产都不够吃几天,后来都没法子了,家家户户都往外跑。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一路走一路要饭,几天还不能吃上点东西,大人饿了还没什么,孩子们饿的天天哭啊。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两三天,看这里有山有水,想着能打猎捕鱼,看能不能多活几条人命。”
说到这里,似乎说到伤心处,郑三低声的哭起来,周围很多人也哭。
江河行沉默良久,郑三看他一脸严肃,止住哭声,不敢再说话。
“你们这总共有多少人,多少户?”
“23户,117人。”郑三脱口而出。
江河行有点诧异,知道郑三是有心之人。便把他叫到一边,“我有个办法,你们这些人由你来组织,我这两天会送吃的过来,不过头两天都只能粟米稀饭,就连你也一样,以后要能吃饱,衣服我也来提供,不过你们要全部刮掉头发,天天洗澡。这些你能做到吗?”
郑三听到这里,跪了下来,“先生活命之恩,郑三誓死想报!郑三保证不让一个人撑死,不让一个人饿死。如果做不到,郑三自杀谢罪!”
这个时代是否一诺千金,江河行不知道,看的出郑三说的应该是真心话,权且信他一回。
临走,又交代郑三,粮食是他的武器,自己要把握好,若是出乱子,去村里找刚才和他吵架的张凯。
张凯不清楚怎么回事,看江河行简单跟他一说,这里不方便说什么。两人上马刚准备要走,一扭头看到郑三带领大家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江河行抱拳一施礼,什么也没说,打马加鞭,返回村里。
张凯不明白江河行不仅地种不成,还给自己背个大包袱,毕竟难民是个无底洞啊。听到张凯的疑惑,江河行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地道:“他们是难民,现在基本到绝路了,我对他们做的不仅仅是救他们,也是自救啊,大哥。你想过没有,他们一旦毫无希望了,我们假如再逼他们的话,他们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啊。他们现在就剩一条命,活着是他们唯一的道理,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没有什么仁义道德不道德,反正谁不让他们活,他们就可能给你拼命。乱世是没什么道理的,大哥,他们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可是最危险啊。”
听完这话,张凯冷汗直流。幸亏今天被江河行制止了他的冲动行为,要不然,人家没路走,可危险的也有自己啊。
第二天,张凯领几个人赶着车,送粮食衣服给郑三。临去之前,江河行还让他带一些面给那些小孩子吃的,尤其是婴幼儿。
天气凉了,树叶一片片的飘落。江河行的羊皮纸厂建好了,江河行去看了一下,还是很满意。现在还没工人,也没材料,先买了几张羊皮,自己试做了一些纸。不过从开始到最后成纸要半个月左右时间,江河行开始想去哪里招工人呢,想了半天,自己笑了起来,自己手下一批人呢,自己都快忘了。
江河行独自骑马离开纸厂,来到自己的田地。看到乱糟糟的窝棚不见了,虽然还是窝棚,至少排列有序,有点像军营的感觉。离上次来这里有半个月,难民不像难民了,都像村民了。虽然麻布衣服很多不合身,但也干净,只是每个人都是光头。郑三看到江河行过来,老远就跑了过来。
江河行看着郑三光着头,气喘吁吁地样子,笑着对郑三说:“郑三啊,你们都是光头,可有人怪我?”
“那怎么会呢,大家感激都来不及。只是大家不解为什么男女老幼都要刮光头,不过后来天天洗澡后,大家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干净些,再不会有虱子。”
“这里劳力有多少,能种田的几个,工匠几个?”
“能干活的有80个,都能种田,做过工匠的有15个,我全部都了解过,”
“郑三,你很干啊,我很满意。你会骑马吗?”
“会,以前在家,骑马,读书,射箭,我全部学过。”
“哦,没想到,看来以前怠慢你了,我现在一个人,很多事需要人打理,你可愿意来帮我?”江河行起来延揽之心,看着郑三的反应。
“主人,我愿意追随左右。”郑三毫不犹豫,立刻跪了下来。
“你先起来,这里地该种了,明天你去找张凯,我的钱放他那里,地里全部种麦子,不懂的地方就问我或者张凯,尽量自己做主。地种完之后,找30个年轻人跟我到纸厂做工。”
田地之事,交代完之后,江河行回了村里,看望张凯。最近两个人都很忙,见面都不多,刚走到张凯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对面来一人,一看,高个,红脸汉子,认识,第一次和江县令一起来的,县里的功曹韩号。
“韩功曹,何事如此着急啊?”
“哎呀,江先生,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你,刘县令命我速速把你请回县衙,有要事。”
江河行不敢怠慢,跟着韩号,快马飞奔,直到县衙。
县衙比太守府小了很多,不过院子很深,大概是五进的院子。韩号带江河行直接来到西花厅,然后自己出去禀报。不一会,刘庆快步来到。
刘庆看着江河行,眼睛眯成一条缝,未曾开口,先自笑起来“江先生,大喜啊,大喜!”
“刘县令,喜从何来啊?”
“自来火啊,安汉公非常满意,苏太守、本官还有江先生都有重赏啊,苏太守已经封侯了,本官和江先生都是百斤金之赏。”
“什么百斤金?”江河行没想到西汉的金如此之多,他这个小人物也有这么重的封赏。
“另外,朝廷已允许江先生办学,以促汉朝与共和国之友好。”
江河行没想到,办学居然要朝廷批才许可,怪不得上次苏闻个老狐狸,提都不提。现在看来他还是放在心上了。
江河行十分高兴,晚上就住在县衙和刘县令开怀畅饮,秉烛夜谈,两个人成了真正的往年交似的。前一段,江河行做好石磨送到县里几个,并建议刘县令全县推广。刘县令一开始不知道江河行为什么如此对石匠郑重其事,后来吃过面做的食物之后,才知道此石磨的威力。刘县令感念江河行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江河行也欣赏这个县令,原以为官员都是混蛋呢,看来还是有人愿意为民造福的。
第二天,刘县令派人送江河行回去,一路为了安全,还派县衙的人保护其财物安全。
虽然汉朝重农抑商,但经商风气还是很浓厚,张凯弟兄三人,就他一人在家,两个弟弟,都在外地贩卖马匹牛羊等,都成为不小的富豪之户。当时之谚语: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听到这个时代的谚语,江河行心潮澎湃,前段时间身无分文,没什么想法。现在有点小资本,看来经商到是好选择。
想到这里,张口道:“张大哥,我有一个想法,你来参考下如何。”
“兄弟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
“这样,我看这里牛羊很多,我想做一种纸,以后写字都不用写在竹简之上了,可以直接写在纸上。纸如果做的好,我们身家可不可估量啊,呵呵。”
“纸张,这个没听说过,不过兄弟,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样,纸张生意我来投资,你负责地面的事情,毕竟这里你人头熟,很多地方吃的开。我负责生产和销售,招工和人打交道,还有采购原材料由你来做。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么样?”
“兄弟这可不行,你挑我赚钱,我怎么能如此呢,我给你帮忙就好了。”
好说歹说张凯不同意占一半股份,后来江河行让步到让他占三成股份,也说明了他有股份的意义。这个时代大概都是家族生意,合作的生意很少,江河行又解释半天张凯才肯接受。
江河行安排张凯先为自己把金换成五铢钱,然后附近再买点适合做造羊皮纸之地,找木匠、石匠,造厂房,设置流水线造纸工序等等,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厂房慢慢有了模样。
在此期间,江河行又找石匠做了几个石磨,天天磨面,再也不用吃那难吃的麦饭了,江河行天天吃住在工地,有饼子和面条吃了,江河行才逐步找回做人的感觉。张凯对江河行愈发恭敬起来,不仅仅是家里现在全吃上了白面,而是这个江河行像个神仙般人物,看起来书生样,可比一般的书生知道的多太多了。一个简单的作坊,给他设计的简直以前闻所未闻,还叫做流水线生产,光听他讲那个道理,就知道这个作坊将来必能赚大钱。
天气开始有点凉了,江河行的赐地地契和落户手续,刘县令已经派人送来了。江河行打算尽快把地种上,这一天,江河行拉着张凯到自己的田地去看看。这几天不忙了,收到地契还没看看自己的地,冬麦快要种了。10顷地,500亩啊,想到这里就觉得打火机真是来到好地方了,充分实现其价值了。
江河行最近抽空也学会骑马了,走的不快,慢腾腾的跟在张凯后面,生怕有个什么意外。田地离村子有点远,骑马还是没费什么功夫,一会就到了。张凯好像发现了什么,快马加鞭,先行跑了过去,江河行慢慢的跟了过去。
江河行看到田地里虽然荒芜,但是有不少人,不远有个茅草屋,稀稀拉拉地,整块地上,看起来人还有不少。张凯正和人争吵什么,江河行赶了过去。江河行跳下马来,将马系在附近一颗树上,走到张凯身边。正听他说:“不走也得走,这是我兄弟的田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江河行打量了一下这群人,和张凯争吵,不应该说是被张凯训斥的是一个驼背中年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浑身上下的麻布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乱的像杂草,脸上又黑又瘦,皮包着骨头,显得眼睛非常大,空洞而又麻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都和他差不多,破衣烂衫,脏兮兮的。典型的一群难民,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江河行把张凯拉到一边,“大哥,我跟他们说吧,你先休息一会”,转过头了,对那个中年人道“先生,何故到此啊?”
这人看了看江河行,发现他和颜悦色,毫无怒意,知道这人应该好说话。
连忙道“不敢称呼先生啊,我姓郑,家里行三,大家都叫我郑三。我们都是从青州来的,今年遭了大灾,先是大旱,颗粒无收,后又补种,青苗又遇蝗虫。家里是一点吃的也没有了,粮食价格一路涨,变卖家产都不够吃几天,后来都没法子了,家家户户都往外跑。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一路走一路要饭,几天还不能吃上点东西,大人饿了还没什么,孩子们饿的天天哭啊。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两三天,看这里有山有水,想着能打猎捕鱼,看能不能多活几条人命。”
说到这里,似乎说到伤心处,郑三低声的哭起来,周围很多人也哭。
江河行沉默良久,郑三看他一脸严肃,止住哭声,不敢再说话。
“你们这总共有多少人,多少户?”
“23户,117人。”郑三脱口而出。
江河行有点诧异,知道郑三是有心之人。便把他叫到一边,“我有个办法,你们这些人由你来组织,我这两天会送吃的过来,不过头两天都只能粟米稀饭,就连你也一样,以后要能吃饱,衣服我也来提供,不过你们要全部刮掉头发,天天洗澡。这些你能做到吗?”
郑三听到这里,跪了下来,“先生活命之恩,郑三誓死想报!郑三保证不让一个人撑死,不让一个人饿死。如果做不到,郑三自杀谢罪!”
这个时代是否一诺千金,江河行不知道,看的出郑三说的应该是真心话,权且信他一回。
临走,又交代郑三,粮食是他的武器,自己要把握好,若是出乱子,去村里找刚才和他吵架的张凯。
张凯不清楚怎么回事,看江河行简单跟他一说,这里不方便说什么。两人上马刚准备要走,一扭头看到郑三带领大家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江河行抱拳一施礼,什么也没说,打马加鞭,返回村里。
张凯不明白江河行不仅地种不成,还给自己背个大包袱,毕竟难民是个无底洞啊。听到张凯的疑惑,江河行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地道:“他们是难民,现在基本到绝路了,我对他们做的不仅仅是救他们,也是自救啊,大哥。你想过没有,他们一旦毫无希望了,我们假如再逼他们的话,他们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啊。他们现在就剩一条命,活着是他们唯一的道理,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没有什么仁义道德不道德,反正谁不让他们活,他们就可能给你拼命。乱世是没什么道理的,大哥,他们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可是最危险啊。”
听完这话,张凯冷汗直流。幸亏今天被江河行制止了他的冲动行为,要不然,人家没路走,可危险的也有自己啊。
第二天,张凯领几个人赶着车,送粮食衣服给郑三。临去之前,江河行还让他带一些面给那些小孩子吃的,尤其是婴幼儿。
天气凉了,树叶一片片的飘落。江河行的羊皮纸厂建好了,江河行去看了一下,还是很满意。现在还没工人,也没材料,先买了几张羊皮,自己试做了一些纸。不过从开始到最后成纸要半个月左右时间,江河行开始想去哪里招工人呢,想了半天,自己笑了起来,自己手下一批人呢,自己都快忘了。
江河行独自骑马离开纸厂,来到自己的田地。看到乱糟糟的窝棚不见了,虽然还是窝棚,至少排列有序,有点像军营的感觉。离上次来这里有半个月,难民不像难民了,都像村民了。虽然麻布衣服很多不合身,但也干净,只是每个人都是光头。郑三看到江河行过来,老远就跑了过来。
江河行看着郑三光着头,气喘吁吁地样子,笑着对郑三说:“郑三啊,你们都是光头,可有人怪我?”
“那怎么会呢,大家感激都来不及。只是大家不解为什么男女老幼都要刮光头,不过后来天天洗澡后,大家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干净些,再不会有虱子。”
“这里劳力有多少,能种田的几个,工匠几个?”
“能干活的有80个,都能种田,做过工匠的有15个,我全部都了解过,”
“郑三,你很干啊,我很满意。你会骑马吗?”
“会,以前在家,骑马,读书,射箭,我全部学过。”
“哦,没想到,看来以前怠慢你了,我现在一个人,很多事需要人打理,你可愿意来帮我?”江河行起来延揽之心,看着郑三的反应。
“主人,我愿意追随左右。”郑三毫不犹豫,立刻跪了下来。
“你先起来,这里地该种了,明天你去找张凯,我的钱放他那里,地里全部种麦子,不懂的地方就问我或者张凯,尽量自己做主。地种完之后,找30个年轻人跟我到纸厂做工。”
田地之事,交代完之后,江河行回了村里,看望张凯。最近两个人都很忙,见面都不多,刚走到张凯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对面来一人,一看,高个,红脸汉子,认识,第一次和江县令一起来的,县里的功曹韩号。
“韩功曹,何事如此着急啊?”
“哎呀,江先生,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你,刘县令命我速速把你请回县衙,有要事。”
江河行不敢怠慢,跟着韩号,快马飞奔,直到县衙。
县衙比太守府小了很多,不过院子很深,大概是五进的院子。韩号带江河行直接来到西花厅,然后自己出去禀报。不一会,刘庆快步来到。
刘庆看着江河行,眼睛眯成一条缝,未曾开口,先自笑起来“江先生,大喜啊,大喜!”
“刘县令,喜从何来啊?”
“自来火啊,安汉公非常满意,苏太守、本官还有江先生都有重赏啊,苏太守已经封侯了,本官和江先生都是百斤金之赏。”
“什么百斤金?”江河行没想到西汉的金如此之多,他这个小人物也有这么重的封赏。
“另外,朝廷已允许江先生办学,以促汉朝与共和国之友好。”
江河行没想到,办学居然要朝廷批才许可,怪不得上次苏闻个老狐狸,提都不提。现在看来他还是放在心上了。
江河行十分高兴,晚上就住在县衙和刘县令开怀畅饮,秉烛夜谈,两个人成了真正的往年交似的。前一段,江河行做好石磨送到县里几个,并建议刘县令全县推广。刘县令一开始不知道江河行为什么如此对石匠郑重其事,后来吃过面做的食物之后,才知道此石磨的威力。刘县令感念江河行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江河行也欣赏这个县令,原以为官员都是混蛋呢,看来还是有人愿意为民造福的。
第二天,刘县令派人送江河行回去,一路为了安全,还派县衙的人保护其财物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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