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 006 心甘情愿
- 7 007 不客气
- 8 008 名正言顺的妻
- 9 009 如何才能舒心?
- 10 010 换了喜好
- 11 011 帮不了分毫
- 12 012 过得好吗?
- 13 013 亲手所酿
- 14 014 还不是时候
- 15 015 等我信我
- 16 016 本该这般模样
- 17 017 的确不喜欢
- 18 018 夫人你不会啊
- 19 019 一席之地
- 20 020 你说谁要来?
- 21 021 为着自己
- 22 022 亡妻的佩剑
- 23 023 终是求不得
- 24 024 身后非故土
- 25 025 顾念其他
- 26 026 我不是……
- 27 027 半点关系也无
- 28 028 虚惊一场
- 29 029 再无其他
- 30 030 伤她更深
- 31 031 郡主当年之风
- 32 032 吃不了兜着走
- 33 033 再去谢你
- 34 034 娶公主为妻
- 35 035 大事不妙
- 36 036 玉檀院起火
- 37 037 五成把握
- 38 038 人赃并获
- 39 039 好好说说理
- 40 040 竟不认得她
- 41 041 很要紧的宝贝
- 42 042 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 43 043 有些蹊跷
- 44 044再见柳相,如见阎王
- 45 045 黄金三万两
- 46 046 很多要学
- 47 047 近在眼前
- 48 048 要我做妾?
- 49 049 试上一试
- 50 050 同往望都
- 51 051 连我都是你的
- 52 052 好得没话说
- 53 053 引故人入梦来
- 54 054 必当尽力而为
- 55 055 差事难办
- 56 056 故人旧作
- 57 057 持家有道
- 58 058 比以往好上很多
- 59 059 不介意多杀几个
- 60 060 有多少惊人的秘密?
- 61 061 撇清关系
- 62 062 强词夺理
- 63 063 小伤也是伤
- 64 064 像爱上大哥那般
- 65 065 如何抓住?
- 66 066 这般心急
- 67 067 别怪她心狠手辣
- 68 068 你已经嫁人了?
- 69 069 补上聘礼
- 70 070 到底什么意思?
- 71 071 巴不得我早死
- 72 072 到今天终于消了
- 73 073 自己答应要赌
- 74 074 等着我过去
- 75 075 为何偏偏是他
- 76 076 制衡的工具
- 77 077 又有什么用呢?
- 78 078 等到什么时候?
- 79 079 许你白首之约
- 80 080 自有分寸
- 81 081 真像一个大将军
- 82 082 不需这般见外
- 83 083 不劳烦殿下琢磨
- 84 084 如鲠在喉
- 85 085 状元及第
- 86 086 别给本宫办砸了
- 87 087 你是不是不行?
- 88 088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89 089 欺瞒哄骗之事
- 90 090 不想叫她好过
- 91 091 践踏成泥
- 92 092 夏将军的朋友
- 93 093 孟家旧事
- 94 094 遇事便躲
- 95 095 比世间其他事都重要
- 96 096 不劳殿下走一遭
- 97 097 何至于此
- 98 098 没有考虑的余地
- 99 099 是良友却非善主
- 100 0100 错不在他们
- 101 101 三爷想不想听?
- 102 102 枕边人也不得不防
- 103 103 愿意一试
- 104 104 实是临安之幸
- 105 105 真的是她吧?
- 106 106 相见未有期
- 107 107 她是我的夫人
- 108 108 你会选哪个?
- 109 109 卢阳城中遇故人
- 110 110 有故人庇佑
- 111 111 真正挂心她的人
- 112 112 这是我欠她的
- 113 113 难有身孕
- 114 114 还不如死了
- 115 115 要对谁去说?
- 116 116 不配当一个医者
- 117 117 他是奸细
- 118 118 尽显杀机
- 119 119 你若还认我这个将军
- 120 120 知道你累了
- 121 121 再入险境
- 122 122 哪一个要容易些?
- 123 123 你之所求,我之所望
- 124 124 先皇遗诏
- 125 125 不慎感染
- 126 126 血债血偿
- 127 127 奉错君主
- 128 128 信与不信随他
- 129 129 更有底气才行
- 130 130 你是我的
- 131 131 无人敢欺
- 132 132 那也是我的孩子
- 133 133 恩仇必报
- 134 134 我吃醋了
- 135 135 休了这个女人
- 136 136 以后一切有我
- 137 137 会有孩子吗?
- 138 138 我只有你了
- 139 139 不知能撑多久
- 140 140 你可甘心?
- 141 141 兵符到底去了哪里?
- 142 142 到底怀疑什么?
- 143 143 一并说个清楚
- 144 144 做了一桩好买卖
- 145 145 除非我死
- 146 146 你推我做什么?
- 147 147 别叫棠儿受了委屈
- 148 148 给他一个交代
- 149 149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 150 150 内宅家事
- 151 151 心存死志
- 152 152 变客为主
- 153 153 不会再有第二次
- 154 154 给我动手
- 155 155 再无可信可托之人
- 156 156 共同的敌人
- 157 157 一往情深
- 158 158 准备动手了吗?
- 159 159 不需要你操心
- 160 160 病入膏肓
- 161 161 只有一个地方
- 162 162 难辞其咎
- 163 163 活着回来的机会
- 164 164 你们这些混蛋
- 165 165 选她还是选我?
- 166 166 自立为王
- 167 167 最好的选择
- 168 168 拿江山做赌
- 169 169 看你怎么逃?
- 170 170 唯此一愿
- 171 171 可敬可叹
- 172 172 什么样的人?
- 173 173 唯独我不会
- 174 174 你若输了,把命给我
- 175 175 来生再还
- 176 176 以后再也不会了
- 177 177 言出必行
- 178 178 没有这种习惯
- 179 179 邪剑流火
- 180 180 不再恨他
- 181 181 亲口告诉自己
- 182 182 我不想走
- 183 183 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 184 184 非常人所能及
- 185 185 晋将夏初瑶
- 186 186 险中求生
- 187 187 非走不可
- 188 188 对她有亏欠
- 189 189 弥补过错
- 190 190 早日得到解脱
- 191 191 顺理成章
- 192 192 实在可笑
- 193 193 彻底一点
- 194 194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 195 195 也算值得
- 196 196 写信之人是谁?
- 197 197 第二只蛊王
- 198 198 杀母之仇
- 199 199 撑不过一年
- 200 200 也算值得
- 201 201 不知他的心意
- 202 202 没有遗憾
- 203 203 生不离,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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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本该这般模样
016 本该这般模样
“我曾答应过你,你夏棠终究只能是我沈临渊的妻子,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对上那双不起半分波澜的眸子,沈临渊这话说得颇为自信。
他本也只是趁此机会来与她说这一句,想来沈临安的证词大抵快录完了,他也不便再做停留,转身欲走。
“将军这话说得,虽然如今圣旨未下,可将军的妻子,只怕很快就另有她人。”类似的话,当初太子褚云清还特意翻墙进来与她说过,便是再喜欢,夺妻这种事情,哪里是他想做便能做的,“夏棠的夫君不是将军,将军的妻子,大抵永远也轮不到夏棠,奉劝将军,还是早些放弃为好。”
骊阳公主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为的不就是将沈临渊据为己有吗?如今此事正在风头上,她也不好再降旨下嫁,不过,依照那位殿下的性子,想必也等不了多久。
沈临渊再厉害,也不过是臣子,还能争得过一道圣旨?
“本将军从不知放弃为何物,”沈临渊抬脚踏出偏厅,话到一半,顿了一顿,随即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人,“辛苦三弟和弟妹走这一遭了,等此案查到些眉目,我再去落松苑与你们说。”
“刺客还未落网,大哥这些时日,还需得多加小心。”沈临安也只是拱手朝他作了个礼,侧身让他先行,再抬头看到偏厅里望着门口,神情颇有几分复杂的夏初瑶,他默了须臾,才又进去,“这边已经无事,夫人随我一起回府吧。”
马车里,夏初瑶不语,沈临安便也只是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他本也觉得奇怪,这件案子是沈临渊负责的,录证词这种事情,一份素心的便好,何须他们再跑一趟。看到沈临渊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一趟,为着的不是让他去京兆衙门,只是方便沈临渊单独见夏棠一面罢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因着各怀心事,回府请了安之后,沈临安去了书房,夏初瑶便留在房里发呆。
今次回尚书府,除却明白了尚书府里的人对她和沈临安的态度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得了个不得了的宝贝。
素心的出现,提醒了她,穆玄青入故洗城城的时日不远了,她也是时候开始谋划,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来帮助他。
想起很快便要再见到那个人,心中不免涌上几分欣喜。
她与穆玄青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在长辈们眼里,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
穆玄青从来未曾跟她提起过嫁娶之事,他身边也从来不缺优秀的女子。唯独她,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他,不曾变过的。她知道,自己在穆玄青心里,终归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不知道,在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穆玄青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更期盼的是,若是知晓她如今这样活着,他是不是会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夫人,黛绿在外面,说要给夫人请安。”正想着过往种种,沉碧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神游,听到“黛绿”二字时,夏初瑶微微一愣,随即才想起是谁,便叫沉碧带她进来。
“奴婢给三夫人请安,这些时日,多谢夫人的顾念,夫人的大恩,黛绿永生不忘。今后定当忠心竭力,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那日下去之后,黛绿因着这一双手的伤,发了一夜的高热不退,夏初瑶知道后,特意去求了徐静请了府里最好的大夫过去瞧。寻常的奴婢哪里能有这般福分,当时昏昏沉沉的黛绿满心满眼感激涕零,灌了几天药之后,整个人终于精神了许多,如今终于能下地,心中感念,便非要过来拜上一拜。
“以后做事,别那般冲动。不管什么,自己的命总归是最重要的。”夏初瑶瞧着她裹了满手的白布,想想那日的情形都觉得疼,她叹了口气,起身将伏在地上给她磕头的黛绿拉了起来,“你这手还未好全,这些日子便好生养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唤沉碧便好。”
为了方便照顾,她特意安排了沉碧与黛绿住在一屋。沉碧也是个心善的姑娘,这些日子,除却跟在夏初瑶身边之外,余下的时候便都留在黛绿身边照顾。
“可……”本就是蒙了夫人的恩赐,她才捡了条命回来,先前下不得床便也罢了,如今都能走动了,哪里还能这般闲养着,黛绿想要开口拒绝,对上夏初瑶的眼,便又止住了话头。
“你日后是要在我身边伺候的人,若是不养好一双手,如何贴身伺候我?若是敢不听话,小心我再将你送回大厨房去。”夏初瑶眸色一沉,带着几分威胁说道。
当初救黛绿不过是顺手,之后却是实打实地被她的举动震慑到了。即便是性子刚硬如她,遇上这种事情,伸手去抓碳的时候或许都会有几分犹豫。
夏初瑶欣赏黛绿这般决绝,也知道自此之后,这个小丫头必将对她忠心耿耿。虽然沉碧也不错,可终究是与从前的夏棠有情谊的旧奴,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怕她一颗心难免会往尚书府那边偏颇,还是培养黛绿来得妥当一些。
听得她的话,娇小的身子一震,随即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朝夏初瑶磕头。
她本以为,留在落松苑,最多也不过是跟从前一样,做个厨房里帮忙的丫头罢了。却不想,这三夫人竟然要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这手还没好,小心别把头又给磕破了,到时候破了相可不好了。”夏初瑶没说话,一旁的沉碧忍不住笑着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旁的便也罢了,日后在我身边伺候,这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习惯可要改改才好。”看着她已经撞红的额头,夏初瑶抬手揉了揉额角,磕头便罢了,这丫头还磕得这么实在。
******
“这几日属下细细查过了,那个小姑娘的确是因着一手雕花的手艺被买下来送进大厨房的,眼看要到年下,府里宴席越来越多,张御厨那边的确需要新添人手。”
书房外一丛翠竹挡住了窗前的大半光景,阴影里的玄衣少年背负长剑,拱手朝着书房里的人沉声禀报。
“不过是个小姑娘,也犯得着你叫御风去彻查底细?”把玩着手里的玉坠,进门来的池光刚好听到御风的话,不由得望着桌案前的沈临安笑了。
“你也知道,落松苑里从来不留不知底细的人。”手边是几卷史册,沈临安提笔批注,头也没有抬。
“你可知你查她是小事,只是这查人的动作很容易叫旁人盯上。”从书架上随意捡了本书,池光在沈临安对面坐下,侧头打量窗外的玄衣少年。
“棠儿想要留她贴身伺候,她身边也该多添几个伺候的人,”合上手里的书,沈临安让御风先行退下,这才抬手替池光斟了一盏茶,“月瑶楼行刺之事,有眉目了吗?”
“逃走的三个人并非近日潜入帝都的,要么就是从前一直藏匿在帝都,伺机行动,要么就是有人买凶杀人。不管是哪个,他们都低估了沈将军的本事,三人居然能有命逃走,实在是他们天大的幸运。”
说起这件事情,池光倒是颇有几分兴趣。刺杀官员这种事情,对他们这些剑客来说颇为寻常,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谋划不精细,准备不妥当的行刺。
“如今晋国大败,这才是刚开始……”
“听说池公子……师傅在此处,今日约好了教我拳脚的,师傅可不能食言。”窗口处突然探出一个头来,换了一身短装的夏初瑶看着桌前对坐的两个人,微微一顿,才笑着开口。
“夫人既然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吧。”看到她这身打扮,池光笑了,言罢又看向沈临安,“不过我教徒弟可是很严厉的,夫人只怕是要吃苦了。”
“能学本事的话,吃点苦算不得什么的,我们快点开始吧。”从尚书府归宁回来之后,这两日在落松苑也没什么事做,好不容易今日天气晴好,池光又刚好在落松苑里,她便找着寻着过来想要叫这个师傅开始教她。
“夫人不怕吃苦,只是夫人若是在我这里吃苦了,只怕有些人会心疼了。”池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沈临安。
“既然棠儿有心要学,还请池兄不要藏私。”看了一眼那张略带兴奋的小脸,沈临安笑着起身,与池光一起出了书房,一起往小花园去。
夏初瑶一心想学剑法,池光便真寻了两柄木剑,从最基础的起手势教她。
冬日的阳光再刺眼,也只能称得上暖软,有池光的指导,配合夏初瑶以往的记忆,她上手很快,练了十余招之后,不需得池光一招一招演示,便能将一柄木剑舞得十分顺手。
沈临安拢了袖子站在廊下看他们,舞起剑来的夏初瑶自有一股子的英武,跟寻常的她很不一样,却又似乎她本该就是这般模样。
他本也只是趁此机会来与她说这一句,想来沈临安的证词大抵快录完了,他也不便再做停留,转身欲走。
“将军这话说得,虽然如今圣旨未下,可将军的妻子,只怕很快就另有她人。”类似的话,当初太子褚云清还特意翻墙进来与她说过,便是再喜欢,夺妻这种事情,哪里是他想做便能做的,“夏棠的夫君不是将军,将军的妻子,大抵永远也轮不到夏棠,奉劝将军,还是早些放弃为好。”
骊阳公主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为的不就是将沈临渊据为己有吗?如今此事正在风头上,她也不好再降旨下嫁,不过,依照那位殿下的性子,想必也等不了多久。
沈临渊再厉害,也不过是臣子,还能争得过一道圣旨?
“本将军从不知放弃为何物,”沈临渊抬脚踏出偏厅,话到一半,顿了一顿,随即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人,“辛苦三弟和弟妹走这一遭了,等此案查到些眉目,我再去落松苑与你们说。”
“刺客还未落网,大哥这些时日,还需得多加小心。”沈临安也只是拱手朝他作了个礼,侧身让他先行,再抬头看到偏厅里望着门口,神情颇有几分复杂的夏初瑶,他默了须臾,才又进去,“这边已经无事,夫人随我一起回府吧。”
马车里,夏初瑶不语,沈临安便也只是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他本也觉得奇怪,这件案子是沈临渊负责的,录证词这种事情,一份素心的便好,何须他们再跑一趟。看到沈临渊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一趟,为着的不是让他去京兆衙门,只是方便沈临渊单独见夏棠一面罢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因着各怀心事,回府请了安之后,沈临安去了书房,夏初瑶便留在房里发呆。
今次回尚书府,除却明白了尚书府里的人对她和沈临安的态度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得了个不得了的宝贝。
素心的出现,提醒了她,穆玄青入故洗城城的时日不远了,她也是时候开始谋划,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来帮助他。
想起很快便要再见到那个人,心中不免涌上几分欣喜。
她与穆玄青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在长辈们眼里,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
穆玄青从来未曾跟她提起过嫁娶之事,他身边也从来不缺优秀的女子。唯独她,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他,不曾变过的。她知道,自己在穆玄青心里,终归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不知道,在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穆玄青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更期盼的是,若是知晓她如今这样活着,他是不是会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夫人,黛绿在外面,说要给夫人请安。”正想着过往种种,沉碧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神游,听到“黛绿”二字时,夏初瑶微微一愣,随即才想起是谁,便叫沉碧带她进来。
“奴婢给三夫人请安,这些时日,多谢夫人的顾念,夫人的大恩,黛绿永生不忘。今后定当忠心竭力,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那日下去之后,黛绿因着这一双手的伤,发了一夜的高热不退,夏初瑶知道后,特意去求了徐静请了府里最好的大夫过去瞧。寻常的奴婢哪里能有这般福分,当时昏昏沉沉的黛绿满心满眼感激涕零,灌了几天药之后,整个人终于精神了许多,如今终于能下地,心中感念,便非要过来拜上一拜。
“以后做事,别那般冲动。不管什么,自己的命总归是最重要的。”夏初瑶瞧着她裹了满手的白布,想想那日的情形都觉得疼,她叹了口气,起身将伏在地上给她磕头的黛绿拉了起来,“你这手还未好全,这些日子便好生养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唤沉碧便好。”
为了方便照顾,她特意安排了沉碧与黛绿住在一屋。沉碧也是个心善的姑娘,这些日子,除却跟在夏初瑶身边之外,余下的时候便都留在黛绿身边照顾。
“可……”本就是蒙了夫人的恩赐,她才捡了条命回来,先前下不得床便也罢了,如今都能走动了,哪里还能这般闲养着,黛绿想要开口拒绝,对上夏初瑶的眼,便又止住了话头。
“你日后是要在我身边伺候的人,若是不养好一双手,如何贴身伺候我?若是敢不听话,小心我再将你送回大厨房去。”夏初瑶眸色一沉,带着几分威胁说道。
当初救黛绿不过是顺手,之后却是实打实地被她的举动震慑到了。即便是性子刚硬如她,遇上这种事情,伸手去抓碳的时候或许都会有几分犹豫。
夏初瑶欣赏黛绿这般决绝,也知道自此之后,这个小丫头必将对她忠心耿耿。虽然沉碧也不错,可终究是与从前的夏棠有情谊的旧奴,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怕她一颗心难免会往尚书府那边偏颇,还是培养黛绿来得妥当一些。
听得她的话,娇小的身子一震,随即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朝夏初瑶磕头。
她本以为,留在落松苑,最多也不过是跟从前一样,做个厨房里帮忙的丫头罢了。却不想,这三夫人竟然要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这手还没好,小心别把头又给磕破了,到时候破了相可不好了。”夏初瑶没说话,一旁的沉碧忍不住笑着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旁的便也罢了,日后在我身边伺候,这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习惯可要改改才好。”看着她已经撞红的额头,夏初瑶抬手揉了揉额角,磕头便罢了,这丫头还磕得这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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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属下细细查过了,那个小姑娘的确是因着一手雕花的手艺被买下来送进大厨房的,眼看要到年下,府里宴席越来越多,张御厨那边的确需要新添人手。”
书房外一丛翠竹挡住了窗前的大半光景,阴影里的玄衣少年背负长剑,拱手朝着书房里的人沉声禀报。
“不过是个小姑娘,也犯得着你叫御风去彻查底细?”把玩着手里的玉坠,进门来的池光刚好听到御风的话,不由得望着桌案前的沈临安笑了。
“你也知道,落松苑里从来不留不知底细的人。”手边是几卷史册,沈临安提笔批注,头也没有抬。
“你可知你查她是小事,只是这查人的动作很容易叫旁人盯上。”从书架上随意捡了本书,池光在沈临安对面坐下,侧头打量窗外的玄衣少年。
“棠儿想要留她贴身伺候,她身边也该多添几个伺候的人,”合上手里的书,沈临安让御风先行退下,这才抬手替池光斟了一盏茶,“月瑶楼行刺之事,有眉目了吗?”
“逃走的三个人并非近日潜入帝都的,要么就是从前一直藏匿在帝都,伺机行动,要么就是有人买凶杀人。不管是哪个,他们都低估了沈将军的本事,三人居然能有命逃走,实在是他们天大的幸运。”
说起这件事情,池光倒是颇有几分兴趣。刺杀官员这种事情,对他们这些剑客来说颇为寻常,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谋划不精细,准备不妥当的行刺。
“如今晋国大败,这才是刚开始……”
“听说池公子……师傅在此处,今日约好了教我拳脚的,师傅可不能食言。”窗口处突然探出一个头来,换了一身短装的夏初瑶看着桌前对坐的两个人,微微一顿,才笑着开口。
“夫人既然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吧。”看到她这身打扮,池光笑了,言罢又看向沈临安,“不过我教徒弟可是很严厉的,夫人只怕是要吃苦了。”
“能学本事的话,吃点苦算不得什么的,我们快点开始吧。”从尚书府归宁回来之后,这两日在落松苑也没什么事做,好不容易今日天气晴好,池光又刚好在落松苑里,她便找着寻着过来想要叫这个师傅开始教她。
“夫人不怕吃苦,只是夫人若是在我这里吃苦了,只怕有些人会心疼了。”池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沈临安。
“既然棠儿有心要学,还请池兄不要藏私。”看了一眼那张略带兴奋的小脸,沈临安笑着起身,与池光一起出了书房,一起往小花园去。
夏初瑶一心想学剑法,池光便真寻了两柄木剑,从最基础的起手势教她。
冬日的阳光再刺眼,也只能称得上暖软,有池光的指导,配合夏初瑶以往的记忆,她上手很快,练了十余招之后,不需得池光一招一招演示,便能将一柄木剑舞得十分顺手。
沈临安拢了袖子站在廊下看他们,舞起剑来的夏初瑶自有一股子的英武,跟寻常的她很不一样,却又似乎她本该就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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