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3 023 终是求不得
- 24 024 身后非故土
- 25 025 顾念其他
- 26 026 我不是……
- 27 027 半点关系也无
- 28 028 虚惊一场
- 29 029 再无其他
- 30 030 伤她更深
- 31 031 郡主当年之风
- 32 032 吃不了兜着走
- 33 033 再去谢你
- 34 034 娶公主为妻
- 35 035 大事不妙
- 36 036 玉檀院起火
- 37 037 五成把握
- 38 038 人赃并获
- 39 039 好好说说理
- 40 040 竟不认得她
- 41 041 很要紧的宝贝
- 42 042 自会叫他无话可说
- 43 043 有些蹊跷
- 44 044再见柳相,如见阎王
- 45 045 黄金三万两
- 46 046 很多要学
- 47 047 近在眼前
- 48 048 要我做妾?
- 49 049 试上一试
- 50 050 同往望都
- 51 051 连我都是你的
- 52 052 好得没话说
- 53 053 引故人入梦来
- 54 054 必当尽力而为
- 55 055 差事难办
- 56 056 故人旧作
- 57 057 持家有道
- 58 058 比以往好上很多
- 59 059 不介意多杀几个
- 60 060 有多少惊人的秘密?
- 61 061 撇清关系
- 62 062 强词夺理
- 63 063 小伤也是伤
- 64 064 像爱上大哥那般
- 65 065 如何抓住?
- 66 066 这般心急
- 67 067 别怪她心狠手辣
- 68 068 你已经嫁人了?
- 69 069 补上聘礼
- 70 070 到底什么意思?
- 71 071 巴不得我早死
- 72 072 到今天终于消了
- 73 073 自己答应要赌
- 74 074 等着我过去
- 75 075 为何偏偏是他
- 76 076 制衡的工具
- 77 077 又有什么用呢?
- 78 078 等到什么时候?
- 79 079 许你白首之约
- 80 080 自有分寸
- 81 081 真像一个大将军
- 82 082 不需这般见外
- 83 083 不劳烦殿下琢磨
- 84 084 如鲠在喉
- 85 085 状元及第
- 86 086 别给本宫办砸了
- 87 087 你是不是不行?
- 88 088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89 089 欺瞒哄骗之事
- 90 090 不想叫她好过
- 91 091 践踏成泥
- 92 092 夏将军的朋友
- 93 093 孟家旧事
- 94 094 遇事便躲
- 95 095 比世间其他事都重要
- 96 096 不劳殿下走一遭
- 97 097 何至于此
- 98 098 没有考虑的余地
- 99 099 是良友却非善主
- 100 0100 错不在他们
- 101 101 三爷想不想听?
- 102 102 枕边人也不得不防
- 103 103 愿意一试
- 104 104 实是临安之幸
- 105 105 真的是她吧?
- 106 106 相见未有期
- 107 107 她是我的夫人
- 108 108 你会选哪个?
- 109 109 卢阳城中遇故人
- 110 110 有故人庇佑
- 111 111 真正挂心她的人
- 112 112 这是我欠她的
- 113 113 难有身孕
- 114 114 还不如死了
- 115 115 要对谁去说?
- 116 116 不配当一个医者
- 117 117 他是奸细
- 118 118 尽显杀机
- 119 119 你若还认我这个将军
- 120 120 知道你累了
- 121 121 再入险境
- 122 122 哪一个要容易些?
- 123 123 你之所求,我之所望
- 124 124 先皇遗诏
- 125 125 不慎感染
- 126 126 血债血偿
- 127 127 奉错君主
- 128 128 信与不信随他
- 129 129 更有底气才行
- 130 130 你是我的
- 131 131 无人敢欺
- 132 132 那也是我的孩子
- 133 133 恩仇必报
- 134 134 我吃醋了
- 135 135 休了这个女人
- 136 136 以后一切有我
- 137 137 会有孩子吗?
- 138 138 我只有你了
- 139 139 不知能撑多久
- 140 140 你可甘心?
- 141 141 兵符到底去了哪里?
- 142 142 到底怀疑什么?
- 143 143 一并说个清楚
- 144 144 做了一桩好买卖
- 145 145 除非我死
- 146 146 你推我做什么?
- 147 147 别叫棠儿受了委屈
- 148 148 给他一个交代
- 149 149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 150 150 内宅家事
- 151 151 心存死志
- 152 152 变客为主
- 153 153 不会再有第二次
- 154 154 给我动手
- 155 155 再无可信可托之人
- 156 156 共同的敌人
- 157 157 一往情深
- 158 158 准备动手了吗?
- 159 159 不需要你操心
- 160 160 病入膏肓
- 161 161 只有一个地方
- 162 162 难辞其咎
- 163 163 活着回来的机会
- 164 164 你们这些混蛋
- 165 165 选她还是选我?
- 166 166 自立为王
- 167 167 最好的选择
- 168 168 拿江山做赌
- 169 169 看你怎么逃?
- 170 170 唯此一愿
- 171 171 可敬可叹
- 172 172 什么样的人?
- 173 173 唯独我不会
- 174 174 你若输了,把命给我
- 175 175 来生再还
- 176 176 以后再也不会了
- 177 177 言出必行
- 178 178 没有这种习惯
- 179 179 邪剑流火
- 180 180 不再恨他
- 181 181 亲口告诉自己
- 182 182 我不想走
- 183 183 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 184 184 非常人所能及
- 185 185 晋将夏初瑶
- 186 186 险中求生
- 187 187 非走不可
- 188 188 对她有亏欠
- 189 189 弥补过错
- 190 190 早日得到解脱
- 191 191 顺理成章
- 192 192 实在可笑
- 193 193 彻底一点
- 194 194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 195 195 也算值得
- 196 196 写信之人是谁?
- 197 197 第二只蛊王
- 198 198 杀母之仇
- 199 199 撑不过一年
- 200 200 也算值得
- 201 201 不知他的心意
- 202 202 没有遗憾
- 203 203 生不离,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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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再去谢你
033 再去谢你
殿里的其他人还未开口,便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你们看到小王爷往这边来了?”脚步声在殿门前停了下来,夏初瑶听出来是凤鸣宫里婢女灵犀的声音。
“先前有几个宫人瞧见的,应该是这边没错。”
“灵犀姑姑,你可得帮帮我们,再找不到小王爷,一会儿征西大将军从上书房出来知道了,只怕是要扒了我们几个的皮不成。”殿外说话的随从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哭腔,这每次大将军带着小王爷进宫,那好动闲不住的小王爷都要闹这么一遭,阖宫满院地到处乱跑,叫他们一阵好找。
“可这偏殿里是公主殿下请来的贵客,殿下交代了不能打扰,”之前纸醉回来的时候便嘱咐了,让这沈三夫人好生在偏殿养伤,公主殿下回来之前,莫要让她出门走动,也不要贸然打扰,若非这从上书房那边过来的几个宫人和征西大将军家的随侍说他家小主子往这边来了,宫里的人又都知道那小主子的脾气,她也不会允了这些人往这边来。
“你做什么?”那小王爷靠在殿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眼下瞧见整理好衣衫的夏初瑶拂开沉碧站了起来,他面色一冷,低声问了一句。
“外面都热闹成这样了,我再不出去,才算可疑。”走到这位小王爷的跟前,夏初瑶笑着悄声言到,抬手要去开门。
还未触到殿门,手腕便被眼前的人扣住。
“你若是敢把本王交出去,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力道颇重,眼前的人也是一副咬牙切齿威胁的模样。
“还请小王爷先进内殿一避。”夏初瑶轻叹了一口气,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好言相劝。
说起这大齐的征西将军,夏初瑶便也就熟悉了。孟远锋年轻时便是名动天下的大齐名将,与其他将领不同。孟远锋这个征西将军,驻守大齐西境,多年来讨伐沙盗,护卫国民,颇得西境甚至大齐百姓爱戴。
夏初瑶未曾与他交过手,却时常听军中年长的将领们说起,谈到这位敌国大将,都是一副敬仰佩服的模样。
大齐西境西接黄沙大漠,沙盗纵横,这些年若非他驻守,只怕边境不得安宁。
孟小王爷听得夏初瑶的话,抿唇看了她须臾,直到身后响起灵犀的敲门声,他终于撇了撇嘴,松开了手,大步往内殿去了。
等那小王爷藏好了,夏初瑶转头看了沉碧和医女一眼,等沉碧上来将殿门打开。
“灵犀姐姐有什么事吗?”看着站在门口的灵犀,再扫了一眼她身后几步之外的一群人,夏初瑶眨了眨眼,“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热闹?”
“三夫人回来之后,可曾见过什么人?”殿里不过就夏初瑶和沉碧还有刚刚叫进去的医女,灵犀抬头看了一眼,便也就收回了目光,笑着问,“他们说瞧见有人过来,奴婢就来问问,三夫人可有被打扰到?”
“有人过来?”再看了一眼门外的一群陌生人,夏初瑶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眉头轻蹙,“不知是什么人过来了,妾身是不是需要避嫌,还是……”
“既然三夫人没遇到便好,殿下先前交代了让夫人好生修养,灵犀就不打扰夫人了。”再怎么说,这沈三夫人并非宫中之人,还是一个妇人,叫她与孟小王爷见着了本就是不合规矩之事,眼下公主殿下不在凤鸣宫,她一个婢女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只能先带着征西将军的人告辞。
毕竟,这沈三夫人与那孟小王爷并不熟识,若是小王爷真的闯到这里,只怕这偏殿里早就炸开锅了。
那些寻过来的随从们听得灵犀这么一说,虽然心中有几分笃定自家小王爷是真跑这里来了。可眼前这人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公主殿下不在凤鸣宫,他们也不能做出失礼的举动,便也只能道了歉,随着灵犀一起退出了偏殿的院门。
直看到一行人消失在门外,夏初瑶才朝沉碧点了点头,叫沉碧去院门守着,自己转身进殿。
斜靠在软椅里的孟小王爷本是在把玩桌案上的一个玉石摆件,见她进来,弹起身子,站直了,拱手朝她作了个礼:“多谢这位夫人仗义相帮了,这份恩情,孟长安一定铭记在心。”
夏初瑶此番的举动,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帮他,只是想着若是自己道出这个小王爷藏在她所处的偏殿里,惹得这小王爷不悦不说,她一个有妇之夫与一个陌生男子关门共处,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闹剧。
不过,听得他自报姓名,这一声谢,夏初瑶便也就安安稳稳收下了。
孟长安虽然姓孟,却并非孟远锋之子。他的父亲孟远山与母亲陆吟当年为了赈灾而死,孟长安自小养在叔父孟远锋家,皇帝怜他身世,敬他父母所为,更是因着他的母亲陆吟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便破例封了孟长安王爵之位,让孟长安成了大齐年纪最小的异姓王爷。
“先前是妾身未能识得小王爷的身份,多有怠慢,还请王爷恕罪。”夏初瑶俯身朝他作礼告罪,声音恭敬。
便单凭这个小王爷能在这皇城里上蹿下跳,还能这般飞扬跋扈来说,想必即便是到了皇帝陛下面前,他也是颇受恩宠的。这般恃宠胡闹的举动,夏初瑶从前在晋国就见了不少。都是皇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便也只需得不多问便好。
所以,夏初瑶不问孟长安今次为何会有这般举动,也不问他之后打算如何。只是告罪自己先前的失礼,等着这个孟小王爷自己离开。
“说起来你是何人?本王听他们叫你夫人,你怎么会在音姐姐的宫里?”孟长安摆了摆手,叫她不必介意,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踱步到外殿,探了个头发现外面没人,便大摇大摆地出来,目光落到桌边带着血迹的绷带和伤药上,俊眉一皱,“你受伤了?”
他昨夜刚随叔父到帝都,今天一大早过来给皇帝陛下请安,并不知道琼途寺行刺之事,看到这般光景,受伤的还是一介夫人,不由得好奇心起,转头这才细细打量夏初瑶。
“妾身名唤夏棠,是沈家三公子沈临安之妻,今次有幸受骊阳公主殿下之邀,入宫小住,陪伴公主。”自这小王爷闯进来到现下过了这么久,那替她包扎的医女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般,连桌面上的东西都还未收,夏初瑶侧头冷冷扫了她一眼,瞧得她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做了礼,忙去收拾。
“这么多血,你伤得不轻吧,怎么受伤的,说来给本王听听?”那桌上的绷带血迹斑斑,看那医女收拾得手忙脚乱,孟长安也只是笑着侧身让了让,看着夏初瑶,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不过是妾身自己不小心,误伤了自己而已,不是个什么精彩的故事,不值一提。”夏初瑶不理会他,抬步往殿门口走,“那些人找不到小王爷,一会儿指不定还会再来,小王爷若是有心要躲开他们,只怕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你说得也有道理,今日本王还有事要办,你这份恩情,本王记下了,改日定当报答。”想想夏初瑶说得有道理,孟长安撇了撇嘴,也不再追问,只是拱手朝她作礼要告辞。
刚踏出殿门,想起她先前的话,便有顿步转头:“你刚刚说你是沈家的人?你说的沈家,可是镇国公府,沈临渊家?”
“家夫正是镇国公府三公子,沈临渊将军的弟弟,沈临安。”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沈临渊,夏初瑶微微一愣,随即作答。
“过两日本王要去这镇国公府瞧瞧那沈临渊,到时候再去谢你。”抿唇若有所思地默了几秒,孟长安脸上便又有了笑,作礼告辞,这一次走得潇洒,出了殿门,过了台阶,也不走正门出去,只是点足纵身,往宫墙上跃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夏初瑶的视线里。
夏初瑶抬目看着孟长安消失的方向,低低叹了口气。想想从前自己也是有这般身手的,如今别说这么高的宫墙了,想要爬棵树只怕都很困难。
“夫人,他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那边在门口的沉碧见人走了,便也提裙小跑回来,看夏初瑶望着远处发呆,颇有几分担心地问道。
“你说谁走了?刚刚不过是你们在替我换药罢了,有谁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夏初瑶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沉碧,又转头去看里面收拾妥当,提着药箱垂首而立的医女。
“今天有劳姑姑了,妾身之后必当多加小心,不会再叫这伤口出什么事情了。”俯身作礼道谢,言罢,夏初瑶示意沉碧送医女下去。
这医女平素也是在凤鸣宫里当婢女,先前因着懂些医术,被骊阳公主看重之后,送她去太医院学了一年,之后就一直留在凤鸣宫代替太医每日替公主请平安脉。今日即便是她撞上此事,回去最多也不过是跟骊阳公主提起。
旁人便也罢了,夏初瑶也不怕骊阳公主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眼下,骊阳公主只怕是比她更注重沈临渊,注重沈家的声誉。
“你们看到小王爷往这边来了?”脚步声在殿门前停了下来,夏初瑶听出来是凤鸣宫里婢女灵犀的声音。
“先前有几个宫人瞧见的,应该是这边没错。”
“灵犀姑姑,你可得帮帮我们,再找不到小王爷,一会儿征西大将军从上书房出来知道了,只怕是要扒了我们几个的皮不成。”殿外说话的随从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哭腔,这每次大将军带着小王爷进宫,那好动闲不住的小王爷都要闹这么一遭,阖宫满院地到处乱跑,叫他们一阵好找。
“可这偏殿里是公主殿下请来的贵客,殿下交代了不能打扰,”之前纸醉回来的时候便嘱咐了,让这沈三夫人好生在偏殿养伤,公主殿下回来之前,莫要让她出门走动,也不要贸然打扰,若非这从上书房那边过来的几个宫人和征西大将军家的随侍说他家小主子往这边来了,宫里的人又都知道那小主子的脾气,她也不会允了这些人往这边来。
“你做什么?”那小王爷靠在殿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眼下瞧见整理好衣衫的夏初瑶拂开沉碧站了起来,他面色一冷,低声问了一句。
“外面都热闹成这样了,我再不出去,才算可疑。”走到这位小王爷的跟前,夏初瑶笑着悄声言到,抬手要去开门。
还未触到殿门,手腕便被眼前的人扣住。
“你若是敢把本王交出去,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力道颇重,眼前的人也是一副咬牙切齿威胁的模样。
“还请小王爷先进内殿一避。”夏初瑶轻叹了一口气,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好言相劝。
说起这大齐的征西将军,夏初瑶便也就熟悉了。孟远锋年轻时便是名动天下的大齐名将,与其他将领不同。孟远锋这个征西将军,驻守大齐西境,多年来讨伐沙盗,护卫国民,颇得西境甚至大齐百姓爱戴。
夏初瑶未曾与他交过手,却时常听军中年长的将领们说起,谈到这位敌国大将,都是一副敬仰佩服的模样。
大齐西境西接黄沙大漠,沙盗纵横,这些年若非他驻守,只怕边境不得安宁。
孟小王爷听得夏初瑶的话,抿唇看了她须臾,直到身后响起灵犀的敲门声,他终于撇了撇嘴,松开了手,大步往内殿去了。
等那小王爷藏好了,夏初瑶转头看了沉碧和医女一眼,等沉碧上来将殿门打开。
“灵犀姐姐有什么事吗?”看着站在门口的灵犀,再扫了一眼她身后几步之外的一群人,夏初瑶眨了眨眼,“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热闹?”
“三夫人回来之后,可曾见过什么人?”殿里不过就夏初瑶和沉碧还有刚刚叫进去的医女,灵犀抬头看了一眼,便也就收回了目光,笑着问,“他们说瞧见有人过来,奴婢就来问问,三夫人可有被打扰到?”
“有人过来?”再看了一眼门外的一群陌生人,夏初瑶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眉头轻蹙,“不知是什么人过来了,妾身是不是需要避嫌,还是……”
“既然三夫人没遇到便好,殿下先前交代了让夫人好生修养,灵犀就不打扰夫人了。”再怎么说,这沈三夫人并非宫中之人,还是一个妇人,叫她与孟小王爷见着了本就是不合规矩之事,眼下公主殿下不在凤鸣宫,她一个婢女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只能先带着征西将军的人告辞。
毕竟,这沈三夫人与那孟小王爷并不熟识,若是小王爷真的闯到这里,只怕这偏殿里早就炸开锅了。
那些寻过来的随从们听得灵犀这么一说,虽然心中有几分笃定自家小王爷是真跑这里来了。可眼前这人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公主殿下不在凤鸣宫,他们也不能做出失礼的举动,便也只能道了歉,随着灵犀一起退出了偏殿的院门。
直看到一行人消失在门外,夏初瑶才朝沉碧点了点头,叫沉碧去院门守着,自己转身进殿。
斜靠在软椅里的孟小王爷本是在把玩桌案上的一个玉石摆件,见她进来,弹起身子,站直了,拱手朝她作了个礼:“多谢这位夫人仗义相帮了,这份恩情,孟长安一定铭记在心。”
夏初瑶此番的举动,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帮他,只是想着若是自己道出这个小王爷藏在她所处的偏殿里,惹得这小王爷不悦不说,她一个有妇之夫与一个陌生男子关门共处,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闹剧。
不过,听得他自报姓名,这一声谢,夏初瑶便也就安安稳稳收下了。
孟长安虽然姓孟,却并非孟远锋之子。他的父亲孟远山与母亲陆吟当年为了赈灾而死,孟长安自小养在叔父孟远锋家,皇帝怜他身世,敬他父母所为,更是因着他的母亲陆吟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便破例封了孟长安王爵之位,让孟长安成了大齐年纪最小的异姓王爷。
“先前是妾身未能识得小王爷的身份,多有怠慢,还请王爷恕罪。”夏初瑶俯身朝他作礼告罪,声音恭敬。
便单凭这个小王爷能在这皇城里上蹿下跳,还能这般飞扬跋扈来说,想必即便是到了皇帝陛下面前,他也是颇受恩宠的。这般恃宠胡闹的举动,夏初瑶从前在晋国就见了不少。都是皇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便也只需得不多问便好。
所以,夏初瑶不问孟长安今次为何会有这般举动,也不问他之后打算如何。只是告罪自己先前的失礼,等着这个孟小王爷自己离开。
“说起来你是何人?本王听他们叫你夫人,你怎么会在音姐姐的宫里?”孟长安摆了摆手,叫她不必介意,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踱步到外殿,探了个头发现外面没人,便大摇大摆地出来,目光落到桌边带着血迹的绷带和伤药上,俊眉一皱,“你受伤了?”
他昨夜刚随叔父到帝都,今天一大早过来给皇帝陛下请安,并不知道琼途寺行刺之事,看到这般光景,受伤的还是一介夫人,不由得好奇心起,转头这才细细打量夏初瑶。
“妾身名唤夏棠,是沈家三公子沈临安之妻,今次有幸受骊阳公主殿下之邀,入宫小住,陪伴公主。”自这小王爷闯进来到现下过了这么久,那替她包扎的医女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般,连桌面上的东西都还未收,夏初瑶侧头冷冷扫了她一眼,瞧得她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做了礼,忙去收拾。
“这么多血,你伤得不轻吧,怎么受伤的,说来给本王听听?”那桌上的绷带血迹斑斑,看那医女收拾得手忙脚乱,孟长安也只是笑着侧身让了让,看着夏初瑶,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不过是妾身自己不小心,误伤了自己而已,不是个什么精彩的故事,不值一提。”夏初瑶不理会他,抬步往殿门口走,“那些人找不到小王爷,一会儿指不定还会再来,小王爷若是有心要躲开他们,只怕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你说得也有道理,今日本王还有事要办,你这份恩情,本王记下了,改日定当报答。”想想夏初瑶说得有道理,孟长安撇了撇嘴,也不再追问,只是拱手朝她作礼要告辞。
刚踏出殿门,想起她先前的话,便有顿步转头:“你刚刚说你是沈家的人?你说的沈家,可是镇国公府,沈临渊家?”
“家夫正是镇国公府三公子,沈临渊将军的弟弟,沈临安。”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沈临渊,夏初瑶微微一愣,随即作答。
“过两日本王要去这镇国公府瞧瞧那沈临渊,到时候再去谢你。”抿唇若有所思地默了几秒,孟长安脸上便又有了笑,作礼告辞,这一次走得潇洒,出了殿门,过了台阶,也不走正门出去,只是点足纵身,往宫墙上跃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夏初瑶的视线里。
夏初瑶抬目看着孟长安消失的方向,低低叹了口气。想想从前自己也是有这般身手的,如今别说这么高的宫墙了,想要爬棵树只怕都很困难。
“夫人,他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那边在门口的沉碧见人走了,便也提裙小跑回来,看夏初瑶望着远处发呆,颇有几分担心地问道。
“你说谁走了?刚刚不过是你们在替我换药罢了,有谁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夏初瑶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沉碧,又转头去看里面收拾妥当,提着药箱垂首而立的医女。
“今天有劳姑姑了,妾身之后必当多加小心,不会再叫这伤口出什么事情了。”俯身作礼道谢,言罢,夏初瑶示意沉碧送医女下去。
这医女平素也是在凤鸣宫里当婢女,先前因着懂些医术,被骊阳公主看重之后,送她去太医院学了一年,之后就一直留在凤鸣宫代替太医每日替公主请平安脉。今日即便是她撞上此事,回去最多也不过是跟骊阳公主提起。
旁人便也罢了,夏初瑶也不怕骊阳公主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眼下,骊阳公主只怕是比她更注重沈临渊,注重沈家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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