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0 060 有多少惊人的秘密?
- 61 061 撇清关系
- 62 062 强词夺理
- 63 063 小伤也是伤
- 64 064 像爱上大哥那般
- 65 065 如何抓住?
- 66 066 这般心急
- 67 067 别怪她心狠手辣
- 68 068 你已经嫁人了?
- 69 069 补上聘礼
- 70 070 到底什么意思?
- 71 071 巴不得我早死
- 72 072 到今天终于消了
- 73 073 自己答应要赌
- 74 074 等着我过去
- 75 075 为何偏偏是他
- 76 076 制衡的工具
- 77 077 又有什么用呢?
- 78 078 等到什么时候?
- 79 079 许你白首之约
- 80 080 自有分寸
- 81 081 真像一个大将军
- 82 082 不需这般见外
- 83 083 不劳烦殿下琢磨
- 84 084 如鲠在喉
- 85 085 状元及第
- 86 086 别给本宫办砸了
- 87 087 你是不是不行?
- 88 088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89 089 欺瞒哄骗之事
- 90 090 不想叫她好过
- 91 091 践踏成泥
- 92 092 夏将军的朋友
- 93 093 孟家旧事
- 94 094 遇事便躲
- 95 095 比世间其他事都重要
- 96 096 不劳殿下走一遭
- 97 097 何至于此
- 98 098 没有考虑的余地
- 99 099 是良友却非善主
- 100 0100 错不在他们
- 101 101 三爷想不想听?
- 102 102 枕边人也不得不防
- 103 103 愿意一试
- 104 104 实是临安之幸
- 105 105 真的是她吧?
- 106 106 相见未有期
- 107 107 她是我的夫人
- 108 108 你会选哪个?
- 109 109 卢阳城中遇故人
- 110 110 有故人庇佑
- 111 111 真正挂心她的人
- 112 112 这是我欠她的
- 113 113 难有身孕
- 114 114 还不如死了
- 115 115 要对谁去说?
- 116 116 不配当一个医者
- 117 117 他是奸细
- 118 118 尽显杀机
- 119 119 你若还认我这个将军
- 120 120 知道你累了
- 121 121 再入险境
- 122 122 哪一个要容易些?
- 123 123 你之所求,我之所望
- 124 124 先皇遗诏
- 125 125 不慎感染
- 126 126 血债血偿
- 127 127 奉错君主
- 128 128 信与不信随他
- 129 129 更有底气才行
- 130 130 你是我的
- 131 131 无人敢欺
- 132 132 那也是我的孩子
- 133 133 恩仇必报
- 134 134 我吃醋了
- 135 135 休了这个女人
- 136 136 以后一切有我
- 137 137 会有孩子吗?
- 138 138 我只有你了
- 139 139 不知能撑多久
- 140 140 你可甘心?
- 141 141 兵符到底去了哪里?
- 142 142 到底怀疑什么?
- 143 143 一并说个清楚
- 144 144 做了一桩好买卖
- 145 145 除非我死
- 146 146 你推我做什么?
- 147 147 别叫棠儿受了委屈
- 148 148 给他一个交代
- 149 149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 150 150 内宅家事
- 151 151 心存死志
- 152 152 变客为主
- 153 153 不会再有第二次
- 154 154 给我动手
- 155 155 再无可信可托之人
- 156 156 共同的敌人
- 157 157 一往情深
- 158 158 准备动手了吗?
- 159 159 不需要你操心
- 160 160 病入膏肓
- 161 161 只有一个地方
- 162 162 难辞其咎
- 163 163 活着回来的机会
- 164 164 你们这些混蛋
- 165 165 选她还是选我?
- 166 166 自立为王
- 167 167 最好的选择
- 168 168 拿江山做赌
- 169 169 看你怎么逃?
- 170 170 唯此一愿
- 171 171 可敬可叹
- 172 172 什么样的人?
- 173 173 唯独我不会
- 174 174 你若输了,把命给我
- 175 175 来生再还
- 176 176 以后再也不会了
- 177 177 言出必行
- 178 178 没有这种习惯
- 179 179 邪剑流火
- 180 180 不再恨他
- 181 181 亲口告诉自己
- 182 182 我不想走
- 183 183 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 184 184 非常人所能及
- 185 185 晋将夏初瑶
- 186 186 险中求生
- 187 187 非走不可
- 188 188 对她有亏欠
- 189 189 弥补过错
- 190 190 早日得到解脱
- 191 191 顺理成章
- 192 192 实在可笑
- 193 193 彻底一点
- 194 194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 195 195 也算值得
- 196 196 写信之人是谁?
- 197 197 第二只蛊王
- 198 198 杀母之仇
- 199 199 撑不过一年
- 200 200 也算值得
- 201 201 不知他的心意
- 202 202 没有遗憾
- 203 203 生不离,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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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到底什么意思?
070 到底什么意思?
沈临安出门买毛笔的空档,带着夏初瑶去看了看那几家铺子。
都是在故洗城几条繁华的街道上,夏初瑶一一记下了,准备忙完这一阵子之后,再出来好好看看各家的账目,做些调整和打理。毕竟,现在开始她自己手里握着钱,不需要每月等着府里的奉银,还因着打理铺子而可以时常出府,想做点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
这几日沈临安整日待在书房里,住进来的秦舒也多不见踪影。
夏初瑶想去拜访穆玄青顺便看看黛绿的打算,也因着十七那日的寿宴搁置了。
听沈临安说起要去周府拜寿的时候,夏初瑶只觉得头疼。
这六十大寿是大事,过寿的又是自己的外祖母。且不说当日在寿宴上她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夏棠往昔的熟人,单就寿礼这一块儿,她就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才算妥当。
抓了养伤的沉碧想了两日,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寿礼来。
上元佳节沈临安要去宫中赴宴,旨意上并没有说要夏棠一同前往,想起先前太后对她的态度,夏初瑶便也不觉得奇怪。
国公府里摆了家宴,给她补添聘礼之事虽说先前沈朔便交代了不用她特意过去道谢,不过夏初瑶想着这也是沈朔和朱氏对她的照顾,便等送了沈临安出门后,就出了落松苑,想先去看看有什么自己可以帮忙的。
这几日徐静卧病,这家宴之事都是朱氏在打点。不过也因着都是自家人的晚宴,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操持的。
夏初瑶到映雪阁的时候,朱氏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抱了暖炉正坐在屋里跟老夫人说话。
因着是踏进门才看到屋里的情况,这会儿夏初瑶想走都走不了了。只得带着绫罗过去跟老夫人和朱氏请了安,在她们下首乖乖坐下。
两人本是在聊家常,这会儿夏初瑶来了,话头便断了,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过两日就是你外祖母的生辰了,准备得怎么样了?”眼瞧着有几分尴尬,还是朱氏先开的口。这一次,府上要准备沈临渊和公主的大婚,沈朔不能出门,沈临安跟夏初瑶去拜寿,是代表沈家去的。
这拜寿的寿礼朱氏已经叫人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着夏初瑶与沈临安亲自挑选送上的那一份儿,须得他们自己准备。
“妾身挑了几样,想等三爷回来之后,让三爷过眼挑挑。”的确是准备了几样看着精贵的礼物,只是,挑来挑去,没有哪一样是觉得称心合适的。
“月丫头原是我们三个人里年岁最小的,如今她都已经到了耳顺之年,这些年,过得也真是快。”说起周太傅家夫人的寿辰,老夫人颇有些感叹,“我们三人到如今,最有福的就算怀月了,能得周太傅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爱护,如今也是子孙绕膝,府上和美。”
“老夫人这话说得,老爷和临渊他们不也都时时不忘孝顺老夫人,下月临渊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老夫人不也是子孙绕膝,我们府上也会越来越和美。”瞧见老夫人因着自己挑起的话头有些伤感,朱氏笑着说道,起身替老夫人添茶。
“临渊他们三兄弟倒是孝顺了,只是我这些孙媳妇哟……”老夫人叹了口气,一双眼落到了夏初瑶身上,又叹了一口气,“听说周家老大上月都抱孙儿了,你瞧瞧我们家里的。”
说起这个,朱氏面色微沉。
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为着建功立业,婚事一拖再拖,到如今都二十有四了,才终于娶妻,二儿子倒是一早就成了亲,可惜了那徐静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调理着,虽然已是多有好转,可这肚子就是不见起色。别说老夫人愁,她这个做娘的都愁了许久了。
“说起来,三丫头你都进门半年了,怎么肚子还不见起色,要不,过几日我叫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瞧瞧?”说起这子嗣之事,老夫人颇为郑重,“就这么定下了,等忙完这几日,我便让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看看,你也该好好调调身子了。”
“可能是因着身子底子太弱了,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受伤。这阵子孙媳已经在开始调养了,只是这请全太医之事,孙媳觉得,还是等到三爷参加完春闱再说吧。”突然说起这事儿,夏初瑶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开口劝到。
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她心里自然清楚。请太医过来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是给她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只是,这事儿在这儿听老夫人说起,她也就是姑且一听,蒙混几句。
可是,如果惊动了沈临安,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跟沈临安谈起这事儿了。
一句会不会爱上他已经叫夏初瑶颇有几分心虚了,她就怕这事儿一起了个头,沈临安就不问爱不爱,直接要问她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了?
好在夏初瑶这么一提,朱氏和老夫人也觉得这会儿春闱最重要,左不过也就两个多月了,便也都觉得先不提此事。
两人又嘱咐了夏初瑶一些调养身子的法子,便听得下人来报说老爷和两个公子都过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再见到沈临渊时,夏初瑶只觉得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也不及先前了。听说是因着年后一直在与京兆衙门一起查案,又要忙着大婚之事,操劳过度。
瞧得老夫人跟朱氏都心疼得一直往他碗里添肉,夏初瑶在一旁瞧着,只觉得他这般模样叫自己看着,分外舒爽。
徐静没有来赴宴,听沈临寒说,她这一次病得有些重,只怕是要拖到开春才能好了。
夏初瑶本还想着明日去观花苑好好探望一下她这个二嫂,转头却听得朱氏提议,让夏初瑶来帮她一起准备沈临渊大婚之事,一来,徐静要好生养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二来,给夏初瑶找点事做,让她别总是待在落松苑里,这样也好让沈临安安心备考。
一早便知道这事儿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夏初瑶爽快应了,抬眼看到一只不怎么言语的沈临渊听了,面色变得越发沉郁,夏初瑶便越觉得开心,晚宴结束,回到落松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宫里的晚宴散得比他们早些,回来的时候,沈临安刚沐浴完,披了衣服在软榻上看书,等夏初瑶回来。
“今儿母亲问起准备寿礼的事情,我挑了几样但是都觉得不妥,三爷可有想到什么合适的?”伸手接过拂衣手里的棉帕,夏初瑶替沈临安擦头发的空档,开口问道。
“先前你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太后娘娘不是赏了你一对玉镯子吗?把那对玉镯子带上就成了。”她的动作不及拂衣轻柔,不过沈临安也不在意,放下了手里的书,身子往榻上靠了靠,头往后仰,让她擦起来更方便。
“那镯子倒是件珍品,不过……”那般清透的镯子,本不适合老人家戴,拿着个去送,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太用心?她当初听骊阳公主说这镯子是先皇送给太后的定情信物,沈临安叫她送这对镯子,莫非其中有什么典故?
“那对如意镯本是吴瑞国之物,当年怀月郡主与先皇合力,扫平吴瑞国,众多战利品里,郡主就瞧上了这对镯子。只是她没抢过先皇,镯子最后被先皇带回了大齐,还当做定亲的信物送给了当今的太后娘娘。”这事儿也是前两日才叫御风查到的,想来当初太后将这镯子赏给夏棠,便是有着将这对镯子还给齐怀月的意思。
“这么说来,太后当初赐我这对镯子的原因,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她便说先前那太后娘娘本是不喜欢她,怎么可能突然赏给她那么精贵的东西。
可能是那日听得钟贵妃提起齐怀月,叫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沈临安伸手,拉过夏初瑶有些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将她的手拢在手里给她捂热。
“今日母亲是不是让你跟她一起准备大哥的婚事了?”刚刚拉过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挣扎,不过见抽不回来,便也乖乖坐下任由他捂着。沈临安隐下得逞的笑意,只开口问了一句,拉开她的思绪,“你若是不想的话,明儿我去跟母亲说说。这才从望都回来,你本也该好好休息些时日。”
“大事都是宫里和母亲定,我不过是去帮帮小忙,不会太累的。”想抽手也抽不出来,夏初瑶也只好随他,“再说了,我留在这落松苑里,害怕影响你温书备考,倒不如去帮帮忙,给你腾个清静。”
“放心吧,为了你,我这次一定会高中的。”等她的手暖和些了,沈临安便松了手,叫一旁的绫罗给她递个暖手炉过来。
“三爷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他这般说,夏初瑶只是笑。
“棠儿,先前你说你想做状元夫人,是真心的吗?”沈临安却是突然坐直了身子,侧头看着她,认真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心的,我可是日日都盼着三爷高中,好让我这个状元夫人风光一把呢。”若是沈临安真的高中状元,那他们整个落松苑都可以好好扬眉吐气一把了,她可一直记着当初归宁回夏府的时候夏尚书的态度,她是真想看看,等沈临安高中那一日,那夏尚书会是什么表情?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沈临安起身下榻,唤了拂衣和绫罗替他更衣。
“三爷这是做什么?”
“今晚开始,我在书房温书,便睡在那边了,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穿好衣服,捡了自己从书房带过来的几本书,走到门口的沈临安回头看夏初瑶,“我们可说好了,等我状元及第之日,你便安安心心做我夫人。”
“……”夏初瑶靠在软榻上,眼看着不等她答话便转身大步离开的沈临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都是在故洗城几条繁华的街道上,夏初瑶一一记下了,准备忙完这一阵子之后,再出来好好看看各家的账目,做些调整和打理。毕竟,现在开始她自己手里握着钱,不需要每月等着府里的奉银,还因着打理铺子而可以时常出府,想做点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
这几日沈临安整日待在书房里,住进来的秦舒也多不见踪影。
夏初瑶想去拜访穆玄青顺便看看黛绿的打算,也因着十七那日的寿宴搁置了。
听沈临安说起要去周府拜寿的时候,夏初瑶只觉得头疼。
这六十大寿是大事,过寿的又是自己的外祖母。且不说当日在寿宴上她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夏棠往昔的熟人,单就寿礼这一块儿,她就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才算妥当。
抓了养伤的沉碧想了两日,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寿礼来。
上元佳节沈临安要去宫中赴宴,旨意上并没有说要夏棠一同前往,想起先前太后对她的态度,夏初瑶便也不觉得奇怪。
国公府里摆了家宴,给她补添聘礼之事虽说先前沈朔便交代了不用她特意过去道谢,不过夏初瑶想着这也是沈朔和朱氏对她的照顾,便等送了沈临安出门后,就出了落松苑,想先去看看有什么自己可以帮忙的。
这几日徐静卧病,这家宴之事都是朱氏在打点。不过也因着都是自家人的晚宴,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操持的。
夏初瑶到映雪阁的时候,朱氏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抱了暖炉正坐在屋里跟老夫人说话。
因着是踏进门才看到屋里的情况,这会儿夏初瑶想走都走不了了。只得带着绫罗过去跟老夫人和朱氏请了安,在她们下首乖乖坐下。
两人本是在聊家常,这会儿夏初瑶来了,话头便断了,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过两日就是你外祖母的生辰了,准备得怎么样了?”眼瞧着有几分尴尬,还是朱氏先开的口。这一次,府上要准备沈临渊和公主的大婚,沈朔不能出门,沈临安跟夏初瑶去拜寿,是代表沈家去的。
这拜寿的寿礼朱氏已经叫人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着夏初瑶与沈临安亲自挑选送上的那一份儿,须得他们自己准备。
“妾身挑了几样,想等三爷回来之后,让三爷过眼挑挑。”的确是准备了几样看着精贵的礼物,只是,挑来挑去,没有哪一样是觉得称心合适的。
“月丫头原是我们三个人里年岁最小的,如今她都已经到了耳顺之年,这些年,过得也真是快。”说起周太傅家夫人的寿辰,老夫人颇有些感叹,“我们三人到如今,最有福的就算怀月了,能得周太傅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爱护,如今也是子孙绕膝,府上和美。”
“老夫人这话说得,老爷和临渊他们不也都时时不忘孝顺老夫人,下月临渊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老夫人不也是子孙绕膝,我们府上也会越来越和美。”瞧见老夫人因着自己挑起的话头有些伤感,朱氏笑着说道,起身替老夫人添茶。
“临渊他们三兄弟倒是孝顺了,只是我这些孙媳妇哟……”老夫人叹了口气,一双眼落到了夏初瑶身上,又叹了一口气,“听说周家老大上月都抱孙儿了,你瞧瞧我们家里的。”
说起这个,朱氏面色微沉。
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为着建功立业,婚事一拖再拖,到如今都二十有四了,才终于娶妻,二儿子倒是一早就成了亲,可惜了那徐静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调理着,虽然已是多有好转,可这肚子就是不见起色。别说老夫人愁,她这个做娘的都愁了许久了。
“说起来,三丫头你都进门半年了,怎么肚子还不见起色,要不,过几日我叫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瞧瞧?”说起这子嗣之事,老夫人颇为郑重,“就这么定下了,等忙完这几日,我便让人去请了全太医来给你看看,你也该好好调调身子了。”
“可能是因着身子底子太弱了,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受伤。这阵子孙媳已经在开始调养了,只是这请全太医之事,孙媳觉得,还是等到三爷参加完春闱再说吧。”突然说起这事儿,夏初瑶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开口劝到。
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她心里自然清楚。请太医过来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是给她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只是,这事儿在这儿听老夫人说起,她也就是姑且一听,蒙混几句。
可是,如果惊动了沈临安,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跟沈临安谈起这事儿了。
一句会不会爱上他已经叫夏初瑶颇有几分心虚了,她就怕这事儿一起了个头,沈临安就不问爱不爱,直接要问她愿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了?
好在夏初瑶这么一提,朱氏和老夫人也觉得这会儿春闱最重要,左不过也就两个多月了,便也都觉得先不提此事。
两人又嘱咐了夏初瑶一些调养身子的法子,便听得下人来报说老爷和两个公子都过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再见到沈临渊时,夏初瑶只觉得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也不及先前了。听说是因着年后一直在与京兆衙门一起查案,又要忙着大婚之事,操劳过度。
瞧得老夫人跟朱氏都心疼得一直往他碗里添肉,夏初瑶在一旁瞧着,只觉得他这般模样叫自己看着,分外舒爽。
徐静没有来赴宴,听沈临寒说,她这一次病得有些重,只怕是要拖到开春才能好了。
夏初瑶本还想着明日去观花苑好好探望一下她这个二嫂,转头却听得朱氏提议,让夏初瑶来帮她一起准备沈临渊大婚之事,一来,徐静要好生养病,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二来,给夏初瑶找点事做,让她别总是待在落松苑里,这样也好让沈临安安心备考。
一早便知道这事儿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夏初瑶爽快应了,抬眼看到一只不怎么言语的沈临渊听了,面色变得越发沉郁,夏初瑶便越觉得开心,晚宴结束,回到落松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宫里的晚宴散得比他们早些,回来的时候,沈临安刚沐浴完,披了衣服在软榻上看书,等夏初瑶回来。
“今儿母亲问起准备寿礼的事情,我挑了几样但是都觉得不妥,三爷可有想到什么合适的?”伸手接过拂衣手里的棉帕,夏初瑶替沈临安擦头发的空档,开口问道。
“先前你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太后娘娘不是赏了你一对玉镯子吗?把那对玉镯子带上就成了。”她的动作不及拂衣轻柔,不过沈临安也不在意,放下了手里的书,身子往榻上靠了靠,头往后仰,让她擦起来更方便。
“那镯子倒是件珍品,不过……”那般清透的镯子,本不适合老人家戴,拿着个去送,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太用心?她当初听骊阳公主说这镯子是先皇送给太后的定情信物,沈临安叫她送这对镯子,莫非其中有什么典故?
“那对如意镯本是吴瑞国之物,当年怀月郡主与先皇合力,扫平吴瑞国,众多战利品里,郡主就瞧上了这对镯子。只是她没抢过先皇,镯子最后被先皇带回了大齐,还当做定亲的信物送给了当今的太后娘娘。”这事儿也是前两日才叫御风查到的,想来当初太后将这镯子赏给夏棠,便是有着将这对镯子还给齐怀月的意思。
“这么说来,太后当初赐我这对镯子的原因,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她便说先前那太后娘娘本是不喜欢她,怎么可能突然赏给她那么精贵的东西。
可能是那日听得钟贵妃提起齐怀月,叫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沈临安伸手,拉过夏初瑶有些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将她的手拢在手里给她捂热。
“今日母亲是不是让你跟她一起准备大哥的婚事了?”刚刚拉过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挣扎,不过见抽不回来,便也乖乖坐下任由他捂着。沈临安隐下得逞的笑意,只开口问了一句,拉开她的思绪,“你若是不想的话,明儿我去跟母亲说说。这才从望都回来,你本也该好好休息些时日。”
“大事都是宫里和母亲定,我不过是去帮帮小忙,不会太累的。”想抽手也抽不出来,夏初瑶也只好随他,“再说了,我留在这落松苑里,害怕影响你温书备考,倒不如去帮帮忙,给你腾个清静。”
“放心吧,为了你,我这次一定会高中的。”等她的手暖和些了,沈临安便松了手,叫一旁的绫罗给她递个暖手炉过来。
“三爷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他这般说,夏初瑶只是笑。
“棠儿,先前你说你想做状元夫人,是真心的吗?”沈临安却是突然坐直了身子,侧头看着她,认真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心的,我可是日日都盼着三爷高中,好让我这个状元夫人风光一把呢。”若是沈临安真的高中状元,那他们整个落松苑都可以好好扬眉吐气一把了,她可一直记着当初归宁回夏府的时候夏尚书的态度,她是真想看看,等沈临安高中那一日,那夏尚书会是什么表情?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沈临安起身下榻,唤了拂衣和绫罗替他更衣。
“三爷这是做什么?”
“今晚开始,我在书房温书,便睡在那边了,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穿好衣服,捡了自己从书房带过来的几本书,走到门口的沈临安回头看夏初瑶,“我们可说好了,等我状元及第之日,你便安安心心做我夫人。”
“……”夏初瑶靠在软榻上,眼看着不等她答话便转身大步离开的沈临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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