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4 064 像爱上大哥那般
- 65 065 如何抓住?
- 66 066 这般心急
- 67 067 别怪她心狠手辣
- 68 068 你已经嫁人了?
- 69 069 补上聘礼
- 70 070 到底什么意思?
- 71 071 巴不得我早死
- 72 072 到今天终于消了
- 73 073 自己答应要赌
- 74 074 等着我过去
- 75 075 为何偏偏是他
- 76 076 制衡的工具
- 77 077 又有什么用呢?
- 78 078 等到什么时候?
- 79 079 许你白首之约
- 80 080 自有分寸
- 81 081 真像一个大将军
- 82 082 不需这般见外
- 83 083 不劳烦殿下琢磨
- 84 084 如鲠在喉
- 85 085 状元及第
- 86 086 别给本宫办砸了
- 87 087 你是不是不行?
- 88 088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89 089 欺瞒哄骗之事
- 90 090 不想叫她好过
- 91 091 践踏成泥
- 92 092 夏将军的朋友
- 93 093 孟家旧事
- 94 094 遇事便躲
- 95 095 比世间其他事都重要
- 96 096 不劳殿下走一遭
- 97 097 何至于此
- 98 098 没有考虑的余地
- 99 099 是良友却非善主
- 100 0100 错不在他们
- 101 101 三爷想不想听?
- 102 102 枕边人也不得不防
- 103 103 愿意一试
- 104 104 实是临安之幸
- 105 105 真的是她吧?
- 106 106 相见未有期
- 107 107 她是我的夫人
- 108 108 你会选哪个?
- 109 109 卢阳城中遇故人
- 110 110 有故人庇佑
- 111 111 真正挂心她的人
- 112 112 这是我欠她的
- 113 113 难有身孕
- 114 114 还不如死了
- 115 115 要对谁去说?
- 116 116 不配当一个医者
- 117 117 他是奸细
- 118 118 尽显杀机
- 119 119 你若还认我这个将军
- 120 120 知道你累了
- 121 121 再入险境
- 122 122 哪一个要容易些?
- 123 123 你之所求,我之所望
- 124 124 先皇遗诏
- 125 125 不慎感染
- 126 126 血债血偿
- 127 127 奉错君主
- 128 128 信与不信随他
- 129 129 更有底气才行
- 130 130 你是我的
- 131 131 无人敢欺
- 132 132 那也是我的孩子
- 133 133 恩仇必报
- 134 134 我吃醋了
- 135 135 休了这个女人
- 136 136 以后一切有我
- 137 137 会有孩子吗?
- 138 138 我只有你了
- 139 139 不知能撑多久
- 140 140 你可甘心?
- 141 141 兵符到底去了哪里?
- 142 142 到底怀疑什么?
- 143 143 一并说个清楚
- 144 144 做了一桩好买卖
- 145 145 除非我死
- 146 146 你推我做什么?
- 147 147 别叫棠儿受了委屈
- 148 148 给他一个交代
- 149 149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 150 150 内宅家事
- 151 151 心存死志
- 152 152 变客为主
- 153 153 不会再有第二次
- 154 154 给我动手
- 155 155 再无可信可托之人
- 156 156 共同的敌人
- 157 157 一往情深
- 158 158 准备动手了吗?
- 159 159 不需要你操心
- 160 160 病入膏肓
- 161 161 只有一个地方
- 162 162 难辞其咎
- 163 163 活着回来的机会
- 164 164 你们这些混蛋
- 165 165 选她还是选我?
- 166 166 自立为王
- 167 167 最好的选择
- 168 168 拿江山做赌
- 169 169 看你怎么逃?
- 170 170 唯此一愿
- 171 171 可敬可叹
- 172 172 什么样的人?
- 173 173 唯独我不会
- 174 174 你若输了,把命给我
- 175 175 来生再还
- 176 176 以后再也不会了
- 177 177 言出必行
- 178 178 没有这种习惯
- 179 179 邪剑流火
- 180 180 不再恨他
- 181 181 亲口告诉自己
- 182 182 我不想走
- 183 183 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 184 184 非常人所能及
- 185 185 晋将夏初瑶
- 186 186 险中求生
- 187 187 非走不可
- 188 188 对她有亏欠
- 189 189 弥补过错
- 190 190 早日得到解脱
- 191 191 顺理成章
- 192 192 实在可笑
- 193 193 彻底一点
- 194 194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 195 195 也算值得
- 196 196 写信之人是谁?
- 197 197 第二只蛊王
- 198 198 杀母之仇
- 199 199 撑不过一年
- 200 200 也算值得
- 201 201 不知他的心意
- 202 202 没有遗憾
- 203 203 生不离,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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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等着我过去
074 等着我过去
听得下人来报说沈府有人来拜会的时候,穆玄青还有些惊讶。
沈临安早间遣了人来说午后才来接人,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沈府怎么就来人了。
“三夫人?”见着领进来的,一身男装打扮的夏初瑶时,第一眼穆玄青竟然没将人认出来。
原来挽作云鬓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少了珠翠的点缀,却是更显那一张脸轮廓精致,一双眼剔透玲珑。
“妾身心下挂念黛绿,所以先过来看看。”刚刚秦舒把她放在驿馆门口,说一个时辰之后来接她的时候,夏初瑶还有几分心慌,她总觉得自己这般贸然出来不对,尤其是沈临安还那般嘱咐了她。
心里那份用赌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在见着穆玄青的时候,终于消散了。秦舒没有用沈家的马车,还特意绕了道,她一身男装过来,没那么容易叫人发现。
隔了小半个月没见,穆玄青却比先前消瘦了些许,她不知朝中的事情,也不好多问。
“黛绿还在后院收拾,本王带你过去。”这几日,大齐朝中在商议齐晋两国盟约之事,他这驿馆轻易不敢有人过来,见着沈三夫人,他虽觉得她这般贸然前来有些不妥,却也不好与她直说让她离去,也只能盼着她来得小心,未叫人瞧出端倪。
黛绿伤得凶险,到如今也只是勉强能下床走动,望舒本是劝她须得再多养几日,她却一心挂念着夏初瑶,只说不敢再打扰,要回沈府去。
夏初瑶跟穆玄青过去的时候,黛绿正坐在桌边,听着一旁给她调药的望舒低声嘱咐各种用药和休养的注意事项。
“这么多,我说一遍你就都记住了?”自己从调药开始到这会儿将她之后十日需要的药都包好,一直都在跟她交代,她也只是乖乖坐在旁边,时不时伸手帮他一把,一面不住地答:“知道了,记住了。”
“这……大半都记住了,多谢公子费心了。”望舒说的太多也太细,黛绿也只记住了一些,被他抬眼一瞧,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垂下了头,颇有几分挫败感。
“我还是都给你写下来吧。虽然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过若是不好好养,日后还是会落下病根的,你可大意不得。”拿了一旁的纸笔,望舒开始伏笔将自己先前嘱咐的事情又一条条细写下来。
“对了,这药膏我调好的只有这一瓶了,你先带回去用,虽说手上的疤痕不能彻底消除,不过,也能比现在淡一些,”写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望舒将一旁一柄打包进盒子里的一小盒膏药拿出来,递给黛绿,眼见她垂目去看自己手上的伤,眼中多了几分黯然失色,忙又说,“这药膏还有生肌止血的功效,手上本就皮薄,你这般更容易受伤,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等下次的膏药配好,我再给你送些去。”
门外两人见着这般情形,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断,倒是夏初瑶先扯了扯穆玄青的衣袖,与他一起往院子里去。
“望舒公子还真是一个细心的好大夫。”想想从前张真人那臭脾气,夏初瑶都不敢相信,望舒是他教出来的。
“三夫人今日来,可还为着其他的事情?”说起望舒,穆玄青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不管是从前治外伤还是如今调药抑制体内的蛊毒,他还一次都没有过望舒对他这般细心的待遇。
“妾身今次来,是来答谢当日殿下的大恩的。殿下当日的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什么能替殿下效劳的,还请殿下直言,妾身必当万死不辞。”她知今时今日,自己还无法帮上穆玄青分毫,不过,如今她有铺子傍身,手上有了钱,想做其他事便也容易许多。
“夫人无需这般客气,三公子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他们刚回帝都后,沈临安便来找过他,与他所料想的不差,因着这一次自己冒险相救,作为答谢,沈临安答应他将助力这次两个盟约的议定,今日他去承平王府,大抵便是为着此事。
“殿下,外……外面二皇子和京兆衙门的人来了,说……说是要……”两人说话间,却见着有外院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还不等他说完,身后迈着急促步子的一行人已经穿过月门。
“晋王殿下,本王府上遭了贼,我们一路追查到此,怀疑那人潜入了驿馆,想要搜查一番,不知殿下可否行个方便。”为首的二皇子褚云景一身便服,过了月门,站在廊下,扬眉望向穆玄青,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夏初瑶身上时,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本王就说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眼熟,这不是沈家三夫人嘛?”不等穆玄青说话,褚云景已经拂开身旁与他同来的京兆府尹,几步入院,到了穆玄青跟前。
“民妇拜见二殿下。”夏初瑶先前听得下人来报,本想一避,奈何褚云景他们进来的太快,尤其是褚云景还认出了自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也只能垂目俯身作礼。
“夫人作这般打扮,倒是跟那次宫宴舞剑之时一般,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褚云景负手而立,眼下便完全不去管一旁的穆玄青,只是带着几分笑意,望着眼前女扮男装的人,“夫人既然在这里,那么沈三公子也在?本王昨日还听三弟说他今日约了沈三公子下棋,莫不是那小子为了推本王的酒约,故意哄骗本王?”
“回禀二殿下,家夫的确一早便去了三殿下府上。”本还想编个谎圆过去,听得他提起三皇子,夏初瑶便也只能实打实地回答,“妾身是出行时正好路过驿馆,因着府上有人受伤,所以特地进来请晋王殿下赠些伤药。”
里间的望舒和黛绿都听得动静,出来见礼。
也好在这次黛绿还在这里,屋子里也的确有望舒给黛绿准备的一小箱药,这般说,也说得过去。
“赠伤药?夫人真会说笑,难道堂堂国公府,连点伤药都没有?夫人即便是要欲盖弥彰,也该想点能叫人信服的理由才是。”褚云景听罢,却是挑眉笑了,目光扫过穆玄青的脸,又看了看一旁的望舒和黛绿,“本王听说,三夫人去望都镇的时候,曾与晋王同行,晋王在望都镇的时候,还与三夫人同住沈家别院?”
“本王同行和留住别院皆是沈三公子相邀,只因着途中本王的马车出了些问题,与沈三夫人没有半分关系。”穆玄青已是听出褚云景话中所指,不由得蹙眉,冷冷扫了一眼褚云景和他身后的人,“二殿下要搜查便搜查吧,沈三夫人是本王的客人,还请二殿下言语间注意分寸,不要平白诋毁沈三夫人的清誉。”
“本王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晋王这般着急做什么,这‘平白诋毁’四个字,本王可是担待不起的。”褚云景扬了扬手,叫了一旁的京兆府尹过来,“王大人,这晋王说本王诋毁三夫人的清誉,本王倒想问问你,这一个有夫之妇,趁着夫君出门,换了一身男装,身边只带了个小丫鬟,跑到别人院子里来,还支开了丫鬟与一个男人单独说话。这般景象,让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妾身与晋王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并未做出半分僭越之举,二殿下怎可这般污人清白?”旁边的京兆府尹与沈家关系好,先前也见过夏初瑶,这会儿褚云景问,他自是不敢说什么。只是一旁的夏初瑶听到他这般说,已是站不住了。
她怎么觉得,这二皇子今日打这个搜查窃贼的幌子,刚好在这个时候冲进这驿馆里来,是故意而为之的?
******
“殿下,门外有一个叫池光的人,说是有急事要见沈三公子,听说是跟沈三夫人有关。”承平王府的管家进门来报的时候,褚云舒刚合上拟好的折子,抬眼看见对面的沈临安已经豁然起身,他点头让管家将人带进来,自己也跟着沈临安出了书房。
池光是几步自屋檐上落下来的,急得连见礼都忘了:“三夫人今早跟秦公子出了府后,去了驿馆,属下刚刚跟过去的时候发现二皇子殿下也在驿馆,还带了京兆衙门的人,他们抓了三夫人,说……说她……”
余下的话,池光没有继续说。他今日有点事要办,一早出了门,等回来的时候问起沉碧他们才知道,早上夫人去了天水阁之后就没有回落松苑,等他一路跟去驿馆,却发现褚云景他们已经在里面,还与夏初瑶他们起了争执,池光无法,只能到承平王府来找沈临安。
“我这便过去,”池光几句话间,沈临安面色一沉,转身朝着褚云舒作礼告辞,“家中有事,临安今日便先告辞了,奏折之事殿下可以再与柳相商讨。”
“等等,你过去,二皇兄未必愿意放人,不如我随你去。”见他要走,褚云舒将折子收好,叫住了他。
“殿下昨日才上了折子,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既然是家事,临安自会处理,殿下无需担心。”平日便也罢了,昨日褚云舒的关于晋国的折子才递了上去,若是这会儿跟他一起去驿馆,只怕被有心人会以此为由头,说三皇子殿下与晋国质子间交往过密,折子里有所偏颇。
“你春闱入仕在即,以你的身份,与那晋国质子牵扯太多才是不妥。”褚云舒缺摇了摇头,先他一步往外走,“二皇兄知道今日你在我府上,他做此举,便是等着我过去罢了。”
沈临安早间遣了人来说午后才来接人,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沈府怎么就来人了。
“三夫人?”见着领进来的,一身男装打扮的夏初瑶时,第一眼穆玄青竟然没将人认出来。
原来挽作云鬓的长发用玉冠束起,少了珠翠的点缀,却是更显那一张脸轮廓精致,一双眼剔透玲珑。
“妾身心下挂念黛绿,所以先过来看看。”刚刚秦舒把她放在驿馆门口,说一个时辰之后来接她的时候,夏初瑶还有几分心慌,她总觉得自己这般贸然出来不对,尤其是沈临安还那般嘱咐了她。
心里那份用赌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在见着穆玄青的时候,终于消散了。秦舒没有用沈家的马车,还特意绕了道,她一身男装过来,没那么容易叫人发现。
隔了小半个月没见,穆玄青却比先前消瘦了些许,她不知朝中的事情,也不好多问。
“黛绿还在后院收拾,本王带你过去。”这几日,大齐朝中在商议齐晋两国盟约之事,他这驿馆轻易不敢有人过来,见着沈三夫人,他虽觉得她这般贸然前来有些不妥,却也不好与她直说让她离去,也只能盼着她来得小心,未叫人瞧出端倪。
黛绿伤得凶险,到如今也只是勉强能下床走动,望舒本是劝她须得再多养几日,她却一心挂念着夏初瑶,只说不敢再打扰,要回沈府去。
夏初瑶跟穆玄青过去的时候,黛绿正坐在桌边,听着一旁给她调药的望舒低声嘱咐各种用药和休养的注意事项。
“这么多,我说一遍你就都记住了?”自己从调药开始到这会儿将她之后十日需要的药都包好,一直都在跟她交代,她也只是乖乖坐在旁边,时不时伸手帮他一把,一面不住地答:“知道了,记住了。”
“这……大半都记住了,多谢公子费心了。”望舒说的太多也太细,黛绿也只记住了一些,被他抬眼一瞧,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垂下了头,颇有几分挫败感。
“我还是都给你写下来吧。虽然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过若是不好好养,日后还是会落下病根的,你可大意不得。”拿了一旁的纸笔,望舒开始伏笔将自己先前嘱咐的事情又一条条细写下来。
“对了,这药膏我调好的只有这一瓶了,你先带回去用,虽说手上的疤痕不能彻底消除,不过,也能比现在淡一些,”写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望舒将一旁一柄打包进盒子里的一小盒膏药拿出来,递给黛绿,眼见她垂目去看自己手上的伤,眼中多了几分黯然失色,忙又说,“这药膏还有生肌止血的功效,手上本就皮薄,你这般更容易受伤,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等下次的膏药配好,我再给你送些去。”
门外两人见着这般情形,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断,倒是夏初瑶先扯了扯穆玄青的衣袖,与他一起往院子里去。
“望舒公子还真是一个细心的好大夫。”想想从前张真人那臭脾气,夏初瑶都不敢相信,望舒是他教出来的。
“三夫人今日来,可还为着其他的事情?”说起望舒,穆玄青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不管是从前治外伤还是如今调药抑制体内的蛊毒,他还一次都没有过望舒对他这般细心的待遇。
“妾身今次来,是来答谢当日殿下的大恩的。殿下当日的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什么能替殿下效劳的,还请殿下直言,妾身必当万死不辞。”她知今时今日,自己还无法帮上穆玄青分毫,不过,如今她有铺子傍身,手上有了钱,想做其他事便也容易许多。
“夫人无需这般客气,三公子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他们刚回帝都后,沈临安便来找过他,与他所料想的不差,因着这一次自己冒险相救,作为答谢,沈临安答应他将助力这次两个盟约的议定,今日他去承平王府,大抵便是为着此事。
“殿下,外……外面二皇子和京兆衙门的人来了,说……说是要……”两人说话间,却见着有外院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还不等他说完,身后迈着急促步子的一行人已经穿过月门。
“晋王殿下,本王府上遭了贼,我们一路追查到此,怀疑那人潜入了驿馆,想要搜查一番,不知殿下可否行个方便。”为首的二皇子褚云景一身便服,过了月门,站在廊下,扬眉望向穆玄青,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夏初瑶身上时,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本王就说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眼熟,这不是沈家三夫人嘛?”不等穆玄青说话,褚云景已经拂开身旁与他同来的京兆府尹,几步入院,到了穆玄青跟前。
“民妇拜见二殿下。”夏初瑶先前听得下人来报,本想一避,奈何褚云景他们进来的太快,尤其是褚云景还认出了自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也只能垂目俯身作礼。
“夫人作这般打扮,倒是跟那次宫宴舞剑之时一般,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褚云景负手而立,眼下便完全不去管一旁的穆玄青,只是带着几分笑意,望着眼前女扮男装的人,“夫人既然在这里,那么沈三公子也在?本王昨日还听三弟说他今日约了沈三公子下棋,莫不是那小子为了推本王的酒约,故意哄骗本王?”
“回禀二殿下,家夫的确一早便去了三殿下府上。”本还想编个谎圆过去,听得他提起三皇子,夏初瑶便也只能实打实地回答,“妾身是出行时正好路过驿馆,因着府上有人受伤,所以特地进来请晋王殿下赠些伤药。”
里间的望舒和黛绿都听得动静,出来见礼。
也好在这次黛绿还在这里,屋子里也的确有望舒给黛绿准备的一小箱药,这般说,也说得过去。
“赠伤药?夫人真会说笑,难道堂堂国公府,连点伤药都没有?夫人即便是要欲盖弥彰,也该想点能叫人信服的理由才是。”褚云景听罢,却是挑眉笑了,目光扫过穆玄青的脸,又看了看一旁的望舒和黛绿,“本王听说,三夫人去望都镇的时候,曾与晋王同行,晋王在望都镇的时候,还与三夫人同住沈家别院?”
“本王同行和留住别院皆是沈三公子相邀,只因着途中本王的马车出了些问题,与沈三夫人没有半分关系。”穆玄青已是听出褚云景话中所指,不由得蹙眉,冷冷扫了一眼褚云景和他身后的人,“二殿下要搜查便搜查吧,沈三夫人是本王的客人,还请二殿下言语间注意分寸,不要平白诋毁沈三夫人的清誉。”
“本王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晋王这般着急做什么,这‘平白诋毁’四个字,本王可是担待不起的。”褚云景扬了扬手,叫了一旁的京兆府尹过来,“王大人,这晋王说本王诋毁三夫人的清誉,本王倒想问问你,这一个有夫之妇,趁着夫君出门,换了一身男装,身边只带了个小丫鬟,跑到别人院子里来,还支开了丫鬟与一个男人单独说话。这般景象,让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妾身与晋王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并未做出半分僭越之举,二殿下怎可这般污人清白?”旁边的京兆府尹与沈家关系好,先前也见过夏初瑶,这会儿褚云景问,他自是不敢说什么。只是一旁的夏初瑶听到他这般说,已是站不住了。
她怎么觉得,这二皇子今日打这个搜查窃贼的幌子,刚好在这个时候冲进这驿馆里来,是故意而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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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门外有一个叫池光的人,说是有急事要见沈三公子,听说是跟沈三夫人有关。”承平王府的管家进门来报的时候,褚云舒刚合上拟好的折子,抬眼看见对面的沈临安已经豁然起身,他点头让管家将人带进来,自己也跟着沈临安出了书房。
池光是几步自屋檐上落下来的,急得连见礼都忘了:“三夫人今早跟秦公子出了府后,去了驿馆,属下刚刚跟过去的时候发现二皇子殿下也在驿馆,还带了京兆衙门的人,他们抓了三夫人,说……说她……”
余下的话,池光没有继续说。他今日有点事要办,一早出了门,等回来的时候问起沉碧他们才知道,早上夫人去了天水阁之后就没有回落松苑,等他一路跟去驿馆,却发现褚云景他们已经在里面,还与夏初瑶他们起了争执,池光无法,只能到承平王府来找沈临安。
“我这便过去,”池光几句话间,沈临安面色一沉,转身朝着褚云舒作礼告辞,“家中有事,临安今日便先告辞了,奏折之事殿下可以再与柳相商讨。”
“等等,你过去,二皇兄未必愿意放人,不如我随你去。”见他要走,褚云舒将折子收好,叫住了他。
“殿下昨日才上了折子,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既然是家事,临安自会处理,殿下无需担心。”平日便也罢了,昨日褚云舒的关于晋国的折子才递了上去,若是这会儿跟他一起去驿馆,只怕被有心人会以此为由头,说三皇子殿下与晋国质子间交往过密,折子里有所偏颇。
“你春闱入仕在即,以你的身份,与那晋国质子牵扯太多才是不妥。”褚云舒缺摇了摇头,先他一步往外走,“二皇兄知道今日你在我府上,他做此举,便是等着我过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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