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的扯下拉环，仰头将一罐酒全部干掉，最后咳嗽着擦擦嘴，又微笑着说:“真的，你拒绝我那阵，我心里好难受，可回家想了好久，还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但有一点，我心里很想再试一回，很想很想，所以就给你发了短信。”她说着又取出一罐酒，这回我直接抢过来，怪不得接吻时她不嫌弃我嘴里的酒味，感情她自己也没少喝。

    “你知道吗？”沈晴抓着床角，“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那可能是一辈子做过最糗的事……可我不后悔，我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我很怕，因为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无法挽回……”说到最后一句她哽了哽，甚至用手去擦拭眼角。

    “哟哟哟，你这是变相地夸我有魅力吗？”听着沈晴酒后吐露，我得意的快忘了那股难受劲。

    “少臭美，就你，还有魅力？”沈晴在我腰上施展魔法，“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说什么我才不当别人的影子，这话是谁说的？”

    “谁知道是哪个家伙！”借着酒劲，我大大玩了一把无赖。

    沈晴手上使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别嘚瑟，你现在顶多算试用期，不合格马上换人。”

    “笑话，我陈文睡过的女人谁敢碰，看老子剁不剁了他！”

    “你还要不要脸，谁给你睡了？”

    “那睡不睡的，不也是迟早的事吗？”我扯了沈晴一把，有气无力朝她身上趴去。

    “我扎你！”沈晴抓着小电棍嗔了一句，除去羽绒服的她完美身材显露无遗，红红的脸蛋带着微恼，那模样太讨人稀罕了。

    “别冲动，就亲一个。”我控制住她握小电棍的手，对着鲜嫩欲滴的红唇吻去。刹那间，燥热的感觉遍布全身，真的很想一杆子到底，可脑袋实在涨得紧，最后更是迷糊地趴在她身上睡着。

    沈晴废了好大的力气把我塞回被窝，最后倚在床边睡下，披着羽绒服，睡之前还溺爱地拍拍我的脸。

    第二天醒来，佳人早已不见，倒是床头柜多出一张纸条和两罐牛奶，纸条上写着:生日近了，这两天我要在家里准备，有事就打给我。

    看着纸条娟秀的字迹，我靠在床边喝了罐牛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总感觉这牛奶特别甜。

    寒假正式来临，我给赵小笙挂了个电话，问她在忙什么，五中和二中是同期考试，假期安排也全然相同。

    “在睡觉。”赵小笙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听了不禁有些错愕:“小笙，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昨天游戏打太晚了吧。”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匆匆去洗漱，而后急急忙忙出门，在楼下超市买了箱奶，撒腿往赵小笙屋里奔。

    上次在监狱探望赵小龙时，他给我讲了很多有关赵小笙的事，总体说来就一点，赵小笙这个人哪哪都好，可就是不太会照顾自己。趁着她出去买烟那段时间，赵小龙几次叮嘱我，有空就多代他看看小笙。

    可我心里不这么想，我不觉得是代谁去看谁，即便赵小龙没替我顶罪，以我们的私人关系，赵小笙有事，我也得去看她。

    在外面敲了一分钟左右吧，赵小笙才披着衣服来开门，门开那一刻，冷热空气交替的一瞬间，赵小笙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我当即露出疑惑的神色，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赵小笙往后缩了缩，让我快点进屋关门，跟着自顾自地回了屋，又蜷缩到被窝里。

    我在客厅怔了怔，暗忖她该不会是为她哥的事而恨我吧？毕竟整起事件都因我而起，而且赵小龙所受刑罚中，几乎有一半是替我扛的。

    但这个时候，我明显没空考虑太多，赶忙去惹了一罐奶，她刚刚那种状态，明显是身体不舒服。

    “来小笙，喝奶。”等奶热好后，我插了吸管递给她。

    “不想喝奶，想吃雪糕。”赵小笙萎靡着揉了揉眼睛。

    我越发觉得她不正常，就趁机摸了摸她额头。玛德，不摸不知道，一摸下一跳，赵小笙的额前整个滚烫。

    “你快起来！”我放下牛奶催促道。

    “不想动弹。”赵小笙顺势把头埋进被子里。

    “小笙，你必须得去诊所看看。”我把她挂起的衣服取下来，包括抹胸等贴身衣物，一起塞到被窝里，让她快点穿衣服。

    “我又没病，去诊所干嘛？”赵小笙把衣服全部蹬出来。

    “你最好不要闹，我不是龙哥，可不会让着你。”我又把衣服强行塞进去。

    赵小笙微恼着蹬了我一脚，被子裹得更紧了。我在地上来回踱步，要不是顾忌她是女儿身，早就强行给她穿衣服了。

    最后没办法只好抓着她的手，让她先探自己额头的温度，跟着又让她探了探我的，问:“这体温能一样吗？”

    “没什么区别呀，就是稍微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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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下来，别逼我！”

    赵小笙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别过头看着窗外。

    “你咋嫩倔呢？”我最后索性不管她，直接连人和被子一起抱走，眼看就要出门，赵小笙脚蹬着墙，虚弱地喊道:“我的钱，只够下个学期的学费了！”

    “就这个？”原来她扛着不出去看病，是因为经济问题，我还以为她为赵小龙的事生我气呢，“我垫给你。”

    尽管赵小笙很不情愿，但我还是逼着她穿衣去诊所。

    她烧得很厉害，测完体温三十九度还要多，刚挂上点滴就开始打摆子，一个人缩在窗角哆嗦。

    我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就把诊所的被子和羽绒服全拿给她，可饶是如此，她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多少。

    “来，你过来一点。”我冲赵小笙伸了伸手。

    赵小笙美眸在我这里扫视几眼，尤其是头顶，而后慢慢朝我靠拢过来。

    “再挺一挺。”我整了整她额前凌乱的刘海，直接将她揽过来，同时披上被子和羽绒服。

    人的体温是可以互传的，这么一做赵小笙果然不再打摆子，只是偶尔轻微地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