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八成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表情木讷地望着我，诧异极了，她八成以为我这是在梦呓吧。

    她还能在我面前有这样的表情，就说明我昨晚的醉话她没在意，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暖，随机凑近到她耳边，“你今天很美丽！”

    说完我就出去了，去迎战柳父的棋局，留下柳芸一些人在原地扭捏了很久，也脸红了很久，平复了好一阵才从卧室出来。

    由于没到开饭的时间，柳芸就蹲过来观摩我们的棋局。

    “你这象咋还能过河呢？欺负我爸眼花是不？”

    我刚跳过去干掉柳父一个子，柳芸就给拨回来了。

    “……”

    其实我是心不在焉，一直在想沈晴去北京的事，所以自己也没注意，象就给过了楚河了。

    柳父估计是看出我不在状态，所以节奏也很缓慢，拖了两局就到饭点了，柳芸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炒了几道卖相不错的菜出来。

    菜刚端上桌我就忍不住去尝，其实她的厨艺不错，尤其是在卖相这块，比柳母要强，但就是火候还欠缺点，当然这个需要时间去积累，总得说来她的手艺算是中等以上。

    吃过饭我就离开了，柳芸亲自送我下楼，我们又在二老的眼皮底下上演了拥别一幕，直把这场戏做足。

    拥抱的时候，柳芸压低声音对我说了谢谢。

    我挺不客气地揩了她一把，“不客气，管吃管住还有便宜赚钱，以后再有这样的美差，可千万别忘了我。”

    柳芸拿开我作乱的手，颇无语地冲我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没出去，整天就是会所出租屋两头跑，一空闲下来就想这个事。

    沈丽看这个妹妹的目光特准，跟她通完话的第二天沈晴就约我出去见面，在咖啡厅说了去北京的事。

    看到沈晴，我别的没问，就问她这边上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转学。

    沈晴说不算突然，其实她家里那边一直在张罗这事，当她从五中转出来就开始忙活了，她去二中说白了也就是临时就读。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过程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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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好多次，她都鼓起勇气想跟我说这事，说她要离开二中的事，但却一直没说出口，就这么拖拖拖，一直拖到要出发了，才做好准备跟我谈。

    “舞蹈对你很重要吗？又或者说，只有北京可以学到吗？”我当时的语气不太好，也挺不男人的，自己做不出抉择，反手把压力留给了沈晴。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但奈何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

    沈晴听了一愣，她没想过我会这样质问她，酝酿了好一阵才扣着桌角道:“是不是非得去北京学我不知道，但去北京一直是我的梦想，你能不能给我两年时间，让我做一回属于自己的梦，还有，我对舞蹈的热衷程度，你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质疑，但为什么是你？”

    沈晴说到最后眼角充斥着水雾，这个问题属实让她憋屈。

    我双手紧紧扣在一起，没去回答也不敢去看她。

    沈晴喝了口咖啡，吸吸鼻子道:“学习和培训的时间只有一年半，陈文，难道我们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吗？”

    “什么意思，不用我陪你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沈晴听的满头雾水，追问道。

    “搞糊涂了我！”

    我使劲一把扣到额头上，就知道情绪激动容易出错，差点就把她和沈丽混为一谈，差一点就给说漏了。

    “等等，不对劲！”

    沈晴稍一寻思就琢磨过味儿了，她觉得我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这话，太蹊跷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小看了她，她平时看似虎头虎脑的，但那是她愿意在爱情里面无知，其实她一点都不笨，反而很多方面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细心。

    “没有，你想多了！”我强镇定心神说道。

    沈晴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以前所未有的正色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觉得我们现在小也好，只是逢场作戏玩一玩也罢，但在我眼里那就是爱情，并没有谁规定说多少岁不准恋爱的。”

    “可能，我们没搞出多少钱浪漫，也没有言情小说里那么多海誓山盟，但这一切都是真的，本来就如此，你难道可以否认吗？”

    “我也没说否认啊！”

    “那你愿意等我一年半吗，我不会在那边发展，只要学完了培训完我就回来，我可以向你保证，发誓！”沈晴做了个起誓的手势，眼神非常的坚定。

    这一幕看得我颇多感触，我直接抓住她的手，“不用发誓，我愿意。”

    “这才是我的小文子，一上来就吵吵没用的，那个不是！”

    我听了这话有些汗颜，也怪自己心态崩了，没能很好地控制情绪，所以刚见她那阵埋怨颇深。

    在咖啡厅坐了足足几小时才出来，再出来我放松很多，沈晴都说了不用我陪着去，那我还用管沈丽怎么想吗？

    我先前所有的烦恼，都是怕沈晴也要我跟着一起去，因为我走不开，当然也有那么一点不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但刚刚的沈晴，她的确给了我新的希望，让我觉得坚持下去是可以的。

    和沈晴分开后，我拨通了沈丽的电话。

    “喂丽姐，我想清楚了……那你说吧，去哪儿找你？”

    沈丽说地址会发给我，然后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