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折腾人家李叔，我说的是借三轮子，又不是借李叔本人！”柳芸翻了个白眼。

    “那借来还不是得李叔骑，我这状态可骑不了！”我得先跟她说明白，这个想法可能行不通。

    我以为她听了以后会皱眉，却没想到她听完舌头咯噔了一声，手指戳戳我的肩膀，然后又拍着自己胸脯，得意道:“我会！”

    “你可拉倒吧，就这大冷天，路上还有积雪，你骑估计直接给咱俩干地狱去了！”

    “哎哎哎说啥呢，小看谁呢？本人！看这儿，本人在上中学的时候就会玩三轮子，而且那会儿男的都不一定有我玩得好。”

    我听完忽然笑了，笑得要多莫名就有多莫名。

    “你笑啥呢？”

    “不是，我一想你那会儿那小个儿玩三轮子，就觉得画面有点太……”

    “等等！你说谁小个儿呢？”柳芸蹭地站到地上，盯着我正色道:“我净身高有一百七十公分，你搁这埋汰谁呢？”

    “我是说你中学那会儿。”

    “中学那会儿也不见得比谁矮多少！”柳芸话挺冲的，看样子是在冲我，因为我现在就是中学阶段，而且也比她现在高不出多少，也就三五公分上下。

    “不是，我今天就不信了，你有一百七十公分吗？”我记得她好像还没沈晴高呢，当然相差也绝对不多。

    “我。”柳芸顿了顿，“前年量的是一百七十八点九。”

    “噗！那你现在肯定也就那点，都三十多了也长不了！”

    “去你的，你才三十多了呢！”柳芸瞪了我一眼，径直走门上出去了，估计是戳着哪块不舒服的地方了。

    我拄着拐跟了出去，她去隔壁的屋子吃饭了，瞅走路的架势都气呼呼的。

    我也跟着进去，进去的时候医生两口子都吃完了，照顾我和柳芸趁热吃，医生说话的时候我脸色红了红，又想起刚刚那一幕，柳芸比我沉得住气，脸色没太大的变化，不过话说回来，那种感觉属实挺兴奋的。

    我们两个也没怎么吃，随口吃了些就回到挂点滴那屋，医生过来给柳芸测了测体温，说点滴是不必要了，但要开几天的药喝着，以免病情再加重。

    药拿过来的时候，柳芸从身上摸索好一阵，才找到把钱付了，不过付完明显没剩啥了。

    “你信不信，我以前过过比这还穷的日子？”

    “想起宁科那出，我信！”

    “少提他！”柳芸瞪我一眼，“我的生活正在努力淡却他的存在，你能不能让我顺利一些。”

    “你不是还去看守所看过他吗？”

    “这是两个概念，看和忘不忘无丝毫瓜葛。再说我只是去劝他诚心悔过，又没有说别的什么……”

    “我知道，用不着解释！”我手指一戳她嘴唇，看她那样子就是以为我想多了。

    “谁跟你解释了？自作多情。”柳芸撇撇嘴，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你那阵说沈晴什么来着，不要提她，怎么回事？”

    “不要提就是不要提，没怎么回事。”

    “掰了？”柳芸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从今天我可以跟任何人暧昧，想撩谁撩谁，任何人都管不了我！”

    “……”柳芸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所以，我随时可以想你展开追求攻势，也随时可以在一起！”

    “陈文！”柳芸突然平静下来，“说真的，我们之间玩玩可以，但千万别太当真，你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今后后悔的决定！真心话，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沈晴之间又出了什么误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那个姑娘不错，至少我在她那个年纪，待人和主见方面都不如她！”

    “玩玩？”我只听了前半段，后半段关于沈晴的自动过滤，“什么意思？”

    “就是朋友之间那种玩闹，玩归玩，闹归闹，但不要影响此前本来的感情。”

    “那朋友给亲吗？”

    柳芸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特么谁还跟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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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你能不能严谨一些，老是这种玩味的语气，我真的分不清你哪句是开玩笑，哪句是认真的？”

    “上句就是认真的，而且还有刚刚在这发生的事，以及我随时都可以展开攻势，这些都是真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反正不跟你做朋友，这说出去得多虚伪，整天朋友朋友叫着，然后实际上想的是啪啪，我不跟你卖关子，就是想啪啪，即便不行也不做朋友，没必要！”

    可能是我一番话比较粗鲁或是直接吧，柳芸眼眶充盈着水雾，想了半天问道:“那你意思就是，以前一起经历的那些事都作废了呗？”

    “没有啊，怎么能作废呢？”

    “那你不是说不做朋友吗？”

    “谁告诉你不做朋友就不需要在一起经历了，那也不能一上来就直奔那种主题吧，你说是不是？”

    “真恶心！”

    柳芸听完直接躺回她那张床，头往被窝里一蒙，不作声了。

    “恶心？我是实话实说，不想瞒你。”

    “那我要是说做朋友行，做别的不行呢？”柳芸在被窝里说道。

    “那拜拜，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不是，你这个人到底有多无情？又或者说脑子里只有那种东西，思想龌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