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4 第0064章 惊弓之鸟
- 65 第0065章 卖女
- 66 第0066章 喜出望外
- 67 第0067章 处处学霸
- 68 第0068章 天地玄黄
- 69 第0069章 夜雨观棋
- 70 第0070章 藕神
- 71 第0071章 有才无才
- 72 第0072章 羊入虎口
- 73 第0073章 一念心净
- 74 第0074章 移花接木
- 75 第0075章 明代版朱丽叶
- 76 第0076章 红六日
- 77 第0077章 上门问罪
- 78 第0078章 何地埋香
- 79 第0079章 将计就计
- 80 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 81 第0081章 寄恨长
- 82 第0082章 先下手为强
- 83 第0083章 干旱的夏
- 84 第0084章 富家少爷
- 85 第0085章 痴情种子
- 86 第0086章 无才到底是无才
- 87 第0087章 五头牛
- 88 第0088章 做大老爷
- 89 第0089章 非礼勿视
- 90 第0090章 谓我何忧
- 91 第0091章 好景不长
- 92 第0092章 天收人啦
- 93 第0093章 那个味儿
- 94 第0094章 生病
- 95 第0095章 悲欢离合
- 96 第0096章 黄金美玉
- 97 第0097章 无独有偶
- 98 第0098章 各自芳菲
- 99 第0099章 看来真有事
- 100 第0100章 我有苦衷
- 101 第0101章 老顽童
- 102 第0102章 庙会
- 103 第0103章 好姑娘
- 104 第0104章 热闹的王家
- 105 第0105章 热闹的王家(2)
- 106 第0106章 王家的热闹(3)
- 107 第0107章 省亲
- 108 第0108章 心跳
- 109 第0109章 变卦
- 110 第0110章 风流雅似桃花庵
- 111 第0111章 豁晴眸
- 112 第0112章 幸灾乐祸
- 113 第0113章 不着急
- 114 第0114章 这一晚
- 115 第0115 肌肤之亲
- 116 第0116章 你愿意吗?
- 117 第0117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 118 第0118章 微雨燕双飞
- 119 第0119章 将计就计
- 120 第0120章 化俗
- 121 第0121章 喜书
- 122 第0122章 喜诏
- 123 第0123章 欣慰
- 124 第0124章 耍赖
- 125 第0125章 酒楼
- 126 第0126章 宝贝
- 127 第0127章 雪芙
- 128 第0128章 小喜鹊
- 129 第0129章 君子好逑
- 130 第0130章 稀罕事儿
- 131 第0131章 想不明白
- 132 第0132章 悟道
- 133 第0133章 一言而决
- 134 第0134章 议亲
- 135 第0135章 打点
- 136 第0136章 花月飞卿
- 137 第0137章 讨好
- 138 第0138章 卖布
- 139 第0139章 慌乱
- 140 第0140章 不肯
- 141 第0141章 你走开
- 142 第0142章 刘三奶奶
- 143 第0143章 单枪匹马
- 144 第0144章 这个数
- 145 第0145章 套路
- 146 第0146章 海底针
- 147 第0147章 爱情
- 148 第0148章 孩子气
- 149 第0149章 贤良方正
- 150 第0150章 冲喜
- 151 第0151章 谢天谢地
- 152 第0152章 家信
- 153 第0153章 加试
- 154 第0154章 情债
- 155 第0155章 有什么稀奇
- 156 第0156章 争辩
- 157 第0157章 入木三分
- 158 第0158章 做戏
- 159 第0159章 幽闭
- 160 第0160章 探听
- 161 第0161章 考试
- 162 第0162章 后起之秀
- 163 第0163章 掐不入
- 164 第0164章 大喜
- 165 第0165章 就死也风骚
- 166 第0166章 不巧不成书
- 167 第0167章 AA制
- 168 第0168章 躺枪
- 169 第0169章 沈郎如玉
- 170 第0170章 直男癌
- 171 第0171章 妙笔生花
- 172 第0172章 看起来很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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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4章 移花接木
第0074章 移花接木
话说常洛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溜出来,远离县衙,一路上懊恼的道:“晦气晦气,我那两个对子不知难倒了多少人,谁知一个十一岁的小学生竟轻轻松松的对了。你说你对了也就罢了,怎么今日也出一绝对来考先生呢?岂有此理,如此淘气的学生,叫我怎么教导?真是的。”
“教得来教不来还是后事,今日这个对子若对不出,那可就要马上出丑了。”常洛边走边叹气,心说我的对子都是白秀才出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白此人贪财又好酒,无非破费一顿外加几个钱而已。
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坛子老酒和半斤熟食,拎着走到了白秀才家,见到了人,他笑嘻嘻的说道:“连日不见白兄,甚是想念,今儿特携酒水在此,欲同白兄小叙一叙,不知白兄有兴否?”
白秀才名叫白孝章,三十来岁,很有才华但一来家贫,二来生性贪图小恩小惠,三来嗜酒如命,因此止步于秀才。
白秀才一听就笑了,常衡水上门要请喝酒,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目,咱甭管什么难事,先把酒吃了再说。
“常兄来看望小弟,本该小弟请客才是,怎么好反扰仁兄呢。”
“你我兄弟,何必分主客?”
当下常洛亲亲热热的拉着白秀才坐下吃酒,喝到彼此都有了些微微醉意,常洛方说道:“小弟这些日子承蒙胡学师的举荐,偶然坐了一个馆。”
“坐馆?”白秀才很惊讶,“是什么人家?”
常洛得意的道:“是县太爷亡故的妹夫家,教人家的公子。”
白秀才说道:“我好像听说过此事,县尊的妹夫家乃有名的郡望之族。哎呀,这可是个肥馆了,恭喜恭喜。”
“什么喜,这弟子不好教啊。”常洛叹道。
白秀才因而笑问道:“他家公子多大了?”
“才十一岁。”常洛愁眉苦脸。
白秀才大笑道:“你说不好教,我还以为公子大了,日日要你讲书做文字,不得安闲呢。区区十一岁的孩子,无非每日指点一两段四书也就混过去了,怎么说难教?”
“唉!”常洛长叹,解释道:“白兄,我刚去坐馆时,也是这么想的。谁知吴家这小公子,年纪虽小却着实不凡,父亲死得早,在母亲膝下,无师无友,竟然四书五经并史记汉书等全都读过了。你别不信,任是我提哪一章哪一节,他都能朗朗诵出,你说这样的孩子难不难教?”
“原来如此。”白秀才点头,“大族子弟果然不俗。”
常洛说道:“这不闹得我没奈何,想压压他的锐气,便将兄长出的那两个绝对让他对去,原指望把他给难倒了,才能老实听话。不料这孩子真是天生聪明,就那么低着头想了想,竟一个个都对了出来,且又对得精工切当,妙不可言。”
说完,常洛把两个对子念了出来,白秀才顿时惊喜不胜,连连叫道:“如此看来,这学生是位奇才了!那将来少年科甲指定少不了他的名字。老弟你必须用心好好教他,今日虽然辛苦吃力,但受用的是在后面。”
常洛忙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也并非不上心,奈何这个学生十分刁顽,见我昨日出对子难他,他今日这不也出了一个绝对来考我嘛。”
白秀才好笑的道:“这又奇了。他一个学生,还敢出对子来考先生?”
“你不晓得。”常洛很是无奈,“他偏偏会说呀。说什么那对子是他姐姐出的,要他对,他推说自己对不上来,要求先生代对,你叫我怎么办?”
吃人嘴短,白秀才微笑道:“别急,你且说他出的是什么绝对。”
“人一大,不如天一大。”常洛念完,巴巴看着他。
白秀才停住手里的酒杯,沉吟道:“果然比我的绝对更加刁巧,怪不得兄弟你一时对不出。”
“小弟对不出来,那是不消说了。”常洛苦笑,赶忙拱手,“故此特来求白兄对一对,以救小弟燃眉之急。”
“常兄之事,即小弟之事,敢不效劳?”白秀才说得大义凛然,随即话锋一转,“但小弟也无处下手呀,看来不能领命了。”
常洛笑道:“以白兄大才,何难于此?这分明是来敷衍小弟也。”
白秀才摇头道:“怎么可能,真真是现在对不出来。不如容小弟今晚搜肠刮肚,希望不辱使命吧。”
“临晒栽树,固然是小弟不好,而见死不救,兄长你又忍心?”常洛愤愤说道,“这个对子一刻也不能耽搁,一会儿还得回去呢。想白兄往日斗酒百篇,不亚太白,怎今日苦苦见拒乎?”
白秀才叹道:“你有所不知。小弟近日比不得往日,往日家境从容,故能兴之所至,才思如涌;而近日则坐困愁城,缺米缺柴扰乱了心思,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半点才情?故不敢应承,实在非敷衍也。”
“这简单。”早料到他的常洛顿时呵呵一笑。
白秀才心中一喜,问道:“怎么说?”
常洛笑道:“柴米之愁在于银子,有了银子,便是妙义,何必愁它呢?白兄大可尽情痛饮。”说着掏出一两碎银轻轻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大杯的热酒,“药已在此,只需你对上来八个字,给了小弟救命之药,则兄长的药也尽管拿去。”
白秀才欣然说道:“果然是二味妙药,既这么说,那这对子我是一定要对出来的。”
常洛正色说道:“此事关乎小弟性命,若对不好,我可赖着不走。”
“先吃酒。”白秀才不慌不忙,拿起酒连喝了四五杯,忽然站了起来,背着手低着头,在屋子里团团乱转,走了半响,皱眉摇头道:“上下牵连,这对子还真有些棘手。”
坐下来,一边继续饮酒,一边思索,他不时用手在桌上写来写去,如此又折腾了半天,方才大喜道:“有了,有了!哈哈,这药我吃得到了。”
常洛也跟着大喜,问道:“对句是什么?快说快说。”
“有是有了。”白秀才看了眼他,“怕就怕那学生如此聪慧,长于观察,今日也只能暂且搪塞一下,以后他还要生事哩。”
“顾不了那许多了,今日能搪塞,那异日也如此这般好了。”常洛浑不在意,“反正有白兄大才,快速速赐教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件妙药,小弟拜领。”白秀才笑嘻嘻地用手将桌上的银子笼入袖中。
眼见他收了银子,常洛总算放下心来,便开起了玩笑:“白兄的缓病药吃了,可怜小弟的急病都快死人了,却捂着药不给?”
“谁捂着你了。”白秀才笑了笑,“我现在就写出来给你鉴赏鉴赏。”
田十口,何似卑十田。
常洛趴着瞅了半天,那田字分为‘十’字和‘口’字,而卑字拆开来,不也是十和田二字嘛,正与“大一人,不如天一大”相对应,遂满心欢喜的道:“工整极矣,这下子我不怕他了。”
白秀才说道:“你疏忽了,大概没细心考这‘卑’字?此字乃是个随俗的时体,古代的‘卑’字,其实田不从十的,上头也没一撇,我担心你的弟子询问,免得你解释不出来。”
“白兄迂腐了。”常洛不以为然,“一个孩子,只要对的切当就行了,还管什么时体古体。”
白秀才摇头道:“咱们士林中游戏,自然无不可,但师生间的对答,关乎学识,岂能马虎?若他将卑字难为你,你就回答他:若你一定要这么说,那‘天’字也不是时体,所以也不该从一大了。”
“好,好。”常洛对此十分满意,当下再三致谢,然后告辞而去。
…………
沈沛薇和沈侃分别后,进屋与娇娘告别,然后也带着丫鬟走了。
娇娘眼尖,就见从她身上掉下来一个纸卷,落在地上,不知是什么东西。
过去拾起来打开一看,娇娘虽识字却不会作诗,不过也能大概看得懂,见上面是一首“玉人来”,下写:文登有所见题。
读了一遍,娇娘顿时大喜,什么独对名花忆倾城,焚香静待玉人来,赤-裸-裸的情诗一首啊。
适才亲眼看见从她袖子中遗下的此笺,文登二字不分明是柯家公子的名字?而有所见,一定是见了那贱人,暗订终身,两个人私下里以诗笺传情。
“这下子终于被我捉到了把柄。”暗暗欢喜的娇娘面带冷笑,“趁着她两个亲兄弟还未成气候,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然我母子非早晚死在她一家子手里不可。如今有了她的私情人赃现获,看那小贱人如何抵赖,就算你到时反咬我一口,我也不怕啦。”
这两日因担心东窗事发,娇娘的心一直悬着,因为当时看见她的一共有三个人,就算沈沛薇不多嘴,还有两个丫头呢,所以此事早晚都会传扬出去,为此真是寝食难安。
想要除掉丫鬟,自然必须先搬走小姐这座小山……
“教得来教不来还是后事,今日这个对子若对不出,那可就要马上出丑了。”常洛边走边叹气,心说我的对子都是白秀才出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白此人贪财又好酒,无非破费一顿外加几个钱而已。
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坛子老酒和半斤熟食,拎着走到了白秀才家,见到了人,他笑嘻嘻的说道:“连日不见白兄,甚是想念,今儿特携酒水在此,欲同白兄小叙一叙,不知白兄有兴否?”
白秀才名叫白孝章,三十来岁,很有才华但一来家贫,二来生性贪图小恩小惠,三来嗜酒如命,因此止步于秀才。
白秀才一听就笑了,常衡水上门要请喝酒,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目,咱甭管什么难事,先把酒吃了再说。
“常兄来看望小弟,本该小弟请客才是,怎么好反扰仁兄呢。”
“你我兄弟,何必分主客?”
当下常洛亲亲热热的拉着白秀才坐下吃酒,喝到彼此都有了些微微醉意,常洛方说道:“小弟这些日子承蒙胡学师的举荐,偶然坐了一个馆。”
“坐馆?”白秀才很惊讶,“是什么人家?”
常洛得意的道:“是县太爷亡故的妹夫家,教人家的公子。”
白秀才说道:“我好像听说过此事,县尊的妹夫家乃有名的郡望之族。哎呀,这可是个肥馆了,恭喜恭喜。”
“什么喜,这弟子不好教啊。”常洛叹道。
白秀才因而笑问道:“他家公子多大了?”
“才十一岁。”常洛愁眉苦脸。
白秀才大笑道:“你说不好教,我还以为公子大了,日日要你讲书做文字,不得安闲呢。区区十一岁的孩子,无非每日指点一两段四书也就混过去了,怎么说难教?”
“唉!”常洛长叹,解释道:“白兄,我刚去坐馆时,也是这么想的。谁知吴家这小公子,年纪虽小却着实不凡,父亲死得早,在母亲膝下,无师无友,竟然四书五经并史记汉书等全都读过了。你别不信,任是我提哪一章哪一节,他都能朗朗诵出,你说这样的孩子难不难教?”
“原来如此。”白秀才点头,“大族子弟果然不俗。”
常洛说道:“这不闹得我没奈何,想压压他的锐气,便将兄长出的那两个绝对让他对去,原指望把他给难倒了,才能老实听话。不料这孩子真是天生聪明,就那么低着头想了想,竟一个个都对了出来,且又对得精工切当,妙不可言。”
说完,常洛把两个对子念了出来,白秀才顿时惊喜不胜,连连叫道:“如此看来,这学生是位奇才了!那将来少年科甲指定少不了他的名字。老弟你必须用心好好教他,今日虽然辛苦吃力,但受用的是在后面。”
常洛忙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也并非不上心,奈何这个学生十分刁顽,见我昨日出对子难他,他今日这不也出了一个绝对来考我嘛。”
白秀才好笑的道:“这又奇了。他一个学生,还敢出对子来考先生?”
“你不晓得。”常洛很是无奈,“他偏偏会说呀。说什么那对子是他姐姐出的,要他对,他推说自己对不上来,要求先生代对,你叫我怎么办?”
吃人嘴短,白秀才微笑道:“别急,你且说他出的是什么绝对。”
“人一大,不如天一大。”常洛念完,巴巴看着他。
白秀才停住手里的酒杯,沉吟道:“果然比我的绝对更加刁巧,怪不得兄弟你一时对不出。”
“小弟对不出来,那是不消说了。”常洛苦笑,赶忙拱手,“故此特来求白兄对一对,以救小弟燃眉之急。”
“常兄之事,即小弟之事,敢不效劳?”白秀才说得大义凛然,随即话锋一转,“但小弟也无处下手呀,看来不能领命了。”
常洛笑道:“以白兄大才,何难于此?这分明是来敷衍小弟也。”
白秀才摇头道:“怎么可能,真真是现在对不出来。不如容小弟今晚搜肠刮肚,希望不辱使命吧。”
“临晒栽树,固然是小弟不好,而见死不救,兄长你又忍心?”常洛愤愤说道,“这个对子一刻也不能耽搁,一会儿还得回去呢。想白兄往日斗酒百篇,不亚太白,怎今日苦苦见拒乎?”
白秀才叹道:“你有所不知。小弟近日比不得往日,往日家境从容,故能兴之所至,才思如涌;而近日则坐困愁城,缺米缺柴扰乱了心思,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半点才情?故不敢应承,实在非敷衍也。”
“这简单。”早料到他的常洛顿时呵呵一笑。
白秀才心中一喜,问道:“怎么说?”
常洛笑道:“柴米之愁在于银子,有了银子,便是妙义,何必愁它呢?白兄大可尽情痛饮。”说着掏出一两碎银轻轻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大杯的热酒,“药已在此,只需你对上来八个字,给了小弟救命之药,则兄长的药也尽管拿去。”
白秀才欣然说道:“果然是二味妙药,既这么说,那这对子我是一定要对出来的。”
常洛正色说道:“此事关乎小弟性命,若对不好,我可赖着不走。”
“先吃酒。”白秀才不慌不忙,拿起酒连喝了四五杯,忽然站了起来,背着手低着头,在屋子里团团乱转,走了半响,皱眉摇头道:“上下牵连,这对子还真有些棘手。”
坐下来,一边继续饮酒,一边思索,他不时用手在桌上写来写去,如此又折腾了半天,方才大喜道:“有了,有了!哈哈,这药我吃得到了。”
常洛也跟着大喜,问道:“对句是什么?快说快说。”
“有是有了。”白秀才看了眼他,“怕就怕那学生如此聪慧,长于观察,今日也只能暂且搪塞一下,以后他还要生事哩。”
“顾不了那许多了,今日能搪塞,那异日也如此这般好了。”常洛浑不在意,“反正有白兄大才,快速速赐教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件妙药,小弟拜领。”白秀才笑嘻嘻地用手将桌上的银子笼入袖中。
眼见他收了银子,常洛总算放下心来,便开起了玩笑:“白兄的缓病药吃了,可怜小弟的急病都快死人了,却捂着药不给?”
“谁捂着你了。”白秀才笑了笑,“我现在就写出来给你鉴赏鉴赏。”
田十口,何似卑十田。
常洛趴着瞅了半天,那田字分为‘十’字和‘口’字,而卑字拆开来,不也是十和田二字嘛,正与“大一人,不如天一大”相对应,遂满心欢喜的道:“工整极矣,这下子我不怕他了。”
白秀才说道:“你疏忽了,大概没细心考这‘卑’字?此字乃是个随俗的时体,古代的‘卑’字,其实田不从十的,上头也没一撇,我担心你的弟子询问,免得你解释不出来。”
“白兄迂腐了。”常洛不以为然,“一个孩子,只要对的切当就行了,还管什么时体古体。”
白秀才摇头道:“咱们士林中游戏,自然无不可,但师生间的对答,关乎学识,岂能马虎?若他将卑字难为你,你就回答他:若你一定要这么说,那‘天’字也不是时体,所以也不该从一大了。”
“好,好。”常洛对此十分满意,当下再三致谢,然后告辞而去。
…………
沈沛薇和沈侃分别后,进屋与娇娘告别,然后也带着丫鬟走了。
娇娘眼尖,就见从她身上掉下来一个纸卷,落在地上,不知是什么东西。
过去拾起来打开一看,娇娘虽识字却不会作诗,不过也能大概看得懂,见上面是一首“玉人来”,下写:文登有所见题。
读了一遍,娇娘顿时大喜,什么独对名花忆倾城,焚香静待玉人来,赤-裸-裸的情诗一首啊。
适才亲眼看见从她袖子中遗下的此笺,文登二字不分明是柯家公子的名字?而有所见,一定是见了那贱人,暗订终身,两个人私下里以诗笺传情。
“这下子终于被我捉到了把柄。”暗暗欢喜的娇娘面带冷笑,“趁着她两个亲兄弟还未成气候,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然我母子非早晚死在她一家子手里不可。如今有了她的私情人赃现获,看那小贱人如何抵赖,就算你到时反咬我一口,我也不怕啦。”
这两日因担心东窗事发,娇娘的心一直悬着,因为当时看见她的一共有三个人,就算沈沛薇不多嘴,还有两个丫头呢,所以此事早晚都会传扬出去,为此真是寝食难安。
想要除掉丫鬟,自然必须先搬走小姐这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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