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0 第0070章 藕神
- 71 第0071章 有才无才
- 72 第0072章 羊入虎口
- 73 第0073章 一念心净
- 74 第0074章 移花接木
- 75 第0075章 明代版朱丽叶
- 76 第0076章 红六日
- 77 第0077章 上门问罪
- 78 第0078章 何地埋香
- 79 第0079章 将计就计
- 80 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 81 第0081章 寄恨长
- 82 第0082章 先下手为强
- 83 第0083章 干旱的夏
- 84 第0084章 富家少爷
- 85 第0085章 痴情种子
- 86 第0086章 无才到底是无才
- 87 第0087章 五头牛
- 88 第0088章 做大老爷
- 89 第0089章 非礼勿视
- 90 第0090章 谓我何忧
- 91 第0091章 好景不长
- 92 第0092章 天收人啦
- 93 第0093章 那个味儿
- 94 第0094章 生病
- 95 第0095章 悲欢离合
- 96 第0096章 黄金美玉
- 97 第0097章 无独有偶
- 98 第0098章 各自芳菲
- 99 第0099章 看来真有事
- 100 第0100章 我有苦衷
- 101 第0101章 老顽童
- 102 第0102章 庙会
- 103 第0103章 好姑娘
- 104 第0104章 热闹的王家
- 105 第0105章 热闹的王家(2)
- 106 第0106章 王家的热闹(3)
- 107 第0107章 省亲
- 108 第0108章 心跳
- 109 第0109章 变卦
- 110 第0110章 风流雅似桃花庵
- 111 第0111章 豁晴眸
- 112 第0112章 幸灾乐祸
- 113 第0113章 不着急
- 114 第0114章 这一晚
- 115 第0115 肌肤之亲
- 116 第0116章 你愿意吗?
- 117 第0117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 118 第0118章 微雨燕双飞
- 119 第0119章 将计就计
- 120 第0120章 化俗
- 121 第0121章 喜书
- 122 第0122章 喜诏
- 123 第0123章 欣慰
- 124 第0124章 耍赖
- 125 第0125章 酒楼
- 126 第0126章 宝贝
- 127 第0127章 雪芙
- 128 第0128章 小喜鹊
- 129 第0129章 君子好逑
- 130 第0130章 稀罕事儿
- 131 第0131章 想不明白
- 132 第0132章 悟道
- 133 第0133章 一言而决
- 134 第0134章 议亲
- 135 第0135章 打点
- 136 第0136章 花月飞卿
- 137 第0137章 讨好
- 138 第0138章 卖布
- 139 第0139章 慌乱
- 140 第0140章 不肯
- 141 第0141章 你走开
- 142 第0142章 刘三奶奶
- 143 第0143章 单枪匹马
- 144 第0144章 这个数
- 145 第0145章 套路
- 146 第0146章 海底针
- 147 第0147章 爱情
- 148 第0148章 孩子气
- 149 第0149章 贤良方正
- 150 第0150章 冲喜
- 151 第0151章 谢天谢地
- 152 第0152章 家信
- 153 第0153章 加试
- 154 第0154章 情债
- 155 第0155章 有什么稀奇
- 156 第0156章 争辩
- 157 第0157章 入木三分
- 158 第0158章 做戏
- 159 第0159章 幽闭
- 160 第0160章 探听
- 161 第0161章 考试
- 162 第0162章 后起之秀
- 163 第0163章 掐不入
- 164 第0164章 大喜
- 165 第0165章 就死也风骚
- 166 第0166章 不巧不成书
- 167 第0167章 AA制
- 168 第0168章 躺枪
- 169 第0169章 沈郎如玉
- 170 第0170章 直男癌
- 171 第0171章 妙笔生花
- 172 第0172章 看起来很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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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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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急中生智,原来常洛看见的招牌上写着:裱古今书画。
他眼睛一亮,就心想这裱匠店常年给客人裱锦屏寿轴,或许有些近年遗留下来的寿文稿子,可以拿来一用。
当下他快步进了店里,对匠人拱手说道:“老哥,借问一声,你给人家裱锦屏,可有存下的寿文稿儿?有的话请借我一看,付你一顿酒钱。”
那匠人一听有钱赚,忙说道:“以前有,不过都旧了,用来点炉火。倒是前几日来了一位相公,给一位官儿贺五十大寿,当时店里的读书人都说他的寿文写得好。你要看可以,但要重重谢我。”
“好说。”常洛很意外也非常满意,因为知府大人恰好也是五十来岁,“快拿来给我瞧瞧,银子多给你些又何妨?”
“好嘞!”匠人高兴的在柜台后翻找,找到后双手递了过去。
常洛拿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的是:先生修为政之木,登知命之年,其古之达尊也耶。然而先生泊如也,淡忘势位,泉石为盟,烟霞为友,不慕繁华,布袍落落,革履萧萧…………第以出忠于君,处仁于里,政化于民之实际,书之不朽,垂之无穷,聊作华封之献,不识我公肯解颐而进一觞否?谨祝。
“果然写得好。”常洛看的频频点头,虽说不大明白这篇寿文里的深意,然知命之年和达尊等句子,正好都合适知府大人的寿,满篇又是阿谀奉承,可谓歪打正着了,简直都不需要任何的修改。
不提他开开心心的买下稿子,这边沈嘉谟自觉要大义灭亲,胸中一腔热血的回到家中。
大家伙还在屋里,二太太甘氏坐在椅子上发怔,沈沛薇依偎母亲的腿,跪坐在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娇娘上前问道:“老爷去柯家怎么样了?”
“嗯。”沈嘉谟也不回答,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散了。
此举令大家略微放下了心,都以为怒气冲冲的出去,回来后却偃旗息鼓,大抵是到了柯家追问柯氏父子,结果查无此事,所以解了锦笺之疑。
至此人人长长松了口气,转而一个个喜上眉梢,丫鬟们赶忙一拥而上,扶太太的扶太太,扶小姐的扶小姐,脚步轻松的离去。
只有娇娘好生诧异,心说如此明显的证据也能解开?我以前光知道老爷你为人迂腐,竟不知还如此蠢笨,人家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沈侃看着她追着沈嘉谟去了卧室,轻轻说了句:“人家是杀妻证道,你这算什么?杀女明志?”
以他对沈嘉谟的分析,假如一回来就破口大骂,乃至再次暴打二姐一顿,那么此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反而越是沉默,越说明其已经坚定了心意。
都要动手打人了,谁还会嘴上说个没完?而越是吵得凶,往往越是打不起来。
此事不禁令他想起了嘉靖年间一位著名人物——清官海瑞。历史上记载,海瑞看见他五岁的女儿手里拿着一个饼正在吃,就问谁给你的?女儿说一个男下人。
海瑞听完愤怒的说:女孩家怎么能接受男仆人的饼呢?你不是我的女儿,除非饿死了,才算是我海瑞的好女儿。
当时五岁的女孩吓坏了,一直哭泣,不再进食。家里人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吃点东西,可是女孩始终不肯,最后活活饿死。
其实此事并未在明代正史中有过记载,皆是出自野史和清朝的书上。想海瑞在明代的名声何其之大?即使是嘉靖年间,他家连买了两斤肉都能在官场上引起一时轰动,饿死女儿这么大的事岂能无人记载?
沈侃认为作为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饿死女儿与现在沈嘉谟要处死沈沛薇的性质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不可能没有政敌不拿他饿死女儿的事来做文章,所以八成是后来被人捏造的。
“有幸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证实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沈侃心说海大人你现在人在哪里?当下移步去了内宅,他不敢离二姐太远。
内宅的小学堂,沈沛文正在给亲戚家的女孩们教书,沈沛薇过来后,郁郁寡欢的坐在一旁。
沈侃走到近前,就见沈沛文说道:“我出个对子,你们也来对对看。上联是三塔寺前三座塔,下联是五台山上五层台。”
“我来我来。”沈雨琴抢着说道,“六桥堤畔六座桥。”
沈侃见状笑道:“对得好。”
沈沛文也笑道:“她呀事事要争个先的,也不让着妹妹们。”
“为何要让?”雨琴很傲娇的仰起小脸。
一个八岁的女孩举手说道:“我有对了,百花洲上百丛花。”
“利害。”沈侃惊讶了,类似的对子,村学堂的同龄人都得想上好一会儿呢。
“还可以。”沈沛文点点头,“只是百花洲上未必恰恰是百丛花,不比雨琴的好。”
又一个堂妹说道:“五溪峒口五条溪。”
沈沛文说道:“嗯,也不错。”
“九仙山上九尊仙。”沈雨琴又想到了一个。
沈侃故意学着大姐的口吻,说道:“尊字好像勉强了些。”
“哼!”雨琴不乐意了。
“五湖堤外五重湖。”又一个女孩说道。
沈侃说道:“堤外二字是凑雨琴的,重字也不是很稳。”
沈雨琴不满的叫道:“你管我们,你自己的对子在哪里?”
“是啊是啊。”一干小妹子都不服气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聪明劲,沈侃明白了解放妇女劳动力的重要性,便笑道:“学习要懂得灵活运用,先生出了五台山上五层台,你们何必也非要在风景上打转转呢?要善于举一反三。”
雨琴说道:“那你快说呀,光说不练假把式。”
“说就说。”沈侃也不生气,指着桌上的古琴,“七弦琴上七条弦。还有,七星剑上七颗星,怎么样?”
这时沈沛薇忍不住说道:“虽然自然,不过用物件对地方,不大工整。”
“我就是说这个意思。”沈侃笑道,“地方我也有,九江府外九支江。”
雨琴服气了,说道:“五哥果然长了学问。”
“好了好了,今日就学到这儿,都散了吧。”
沈沛文叫孩子们回去,走过来问道:“沛薇没事了吗?我在这边都急死了。”
“恐怕不能善了。”沈侃看着沈沛薇,“二老爷很可能今夜就要动手,到时二姐你一定要当机立断,我担心会给你们绑上石头什么的。你放心,那附近周围的水下一定有人,只要你们一落水,就一定会有人去搭救。”
“啊!”沈沛文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二老爷竟如此狠心?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我现在就去求求祖父祖母。”
“没用的。”沈侃摇头,“毕竟上了年纪,即使老爷子痛骂一顿,也只会起到反作用,就算阻止,他如果要逼迫二姐出家怎么办?”
“那也不能行此险着啊!又背着全家人擅自行事,这后果?”沈沛文急了,“你能承担得起吗?”
沈侃苦笑道:“就是因为我人言轻微,二姐也做不得主,我们犹如地上的几根小草。一旦告知长辈,那事态可就完全由不得我们了,天晓得家里会闹出什么来。我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窝囊感,所以出了这个馊主意,管它事后会如何?起码我能让二姐摆脱掉目前的困境,今后可以自己做主。”
“怎么选择?”沈沛文感到难以理解,“你无非要执意成全她和那柯文登,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她就算脱离了父亲的禁锢,难道进了柯家就好了?你能保证柯文登的人品嘛?”
“不能。”沈侃耸耸肩,“我又没说送进柯家呀?”
“咦?不送到柯家?”沈沛文惊住了,就连沈沛薇也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沈侃笑着解释道:“我与柯文登又不熟悉,凭什么相信他?这一次之所以置死地于后生,是打算将二姐暂时托付给裴知县这位第三者,第一他为人不错,第二与咱沈家交情匪浅,应该会照顾好人;第三借由裴大人,让二姐今后能独立生活,反正女大了总要出嫁,早晚会离开沈家。再说经此一事,也或许二老爷会幡然悔悟呢,到时接回来也就是了,反正所有的过错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没什么大不了。”
沈沛薇激动的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你不晓得家法的厉害。”
沈侃微笑道:“二姐,咱们姐弟一场,什么都别说了。其实换了四位兄长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那可未必,沈沛文心说,此刻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疑惑,暗道真不知道五弟到底怎么了,如此胆大包天的计策,如此敢于承担的性格,恐怕纵观整个沈家这一代,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她倒是忘了敢偷偷纳妾的沈仕,只能说她并不了解男人,往往此种生物脑袋一热,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敢做,根本不去考虑后果。
当然女人也一样,人是感性的动物,想法千差万别,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野史记载,现在一群宫女正要活活勒死嘉靖皇帝玩呢。
正所谓急中生智,原来常洛看见的招牌上写着:裱古今书画。
他眼睛一亮,就心想这裱匠店常年给客人裱锦屏寿轴,或许有些近年遗留下来的寿文稿子,可以拿来一用。
当下他快步进了店里,对匠人拱手说道:“老哥,借问一声,你给人家裱锦屏,可有存下的寿文稿儿?有的话请借我一看,付你一顿酒钱。”
那匠人一听有钱赚,忙说道:“以前有,不过都旧了,用来点炉火。倒是前几日来了一位相公,给一位官儿贺五十大寿,当时店里的读书人都说他的寿文写得好。你要看可以,但要重重谢我。”
“好说。”常洛很意外也非常满意,因为知府大人恰好也是五十来岁,“快拿来给我瞧瞧,银子多给你些又何妨?”
“好嘞!”匠人高兴的在柜台后翻找,找到后双手递了过去。
常洛拿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的是:先生修为政之木,登知命之年,其古之达尊也耶。然而先生泊如也,淡忘势位,泉石为盟,烟霞为友,不慕繁华,布袍落落,革履萧萧…………第以出忠于君,处仁于里,政化于民之实际,书之不朽,垂之无穷,聊作华封之献,不识我公肯解颐而进一觞否?谨祝。
“果然写得好。”常洛看的频频点头,虽说不大明白这篇寿文里的深意,然知命之年和达尊等句子,正好都合适知府大人的寿,满篇又是阿谀奉承,可谓歪打正着了,简直都不需要任何的修改。
不提他开开心心的买下稿子,这边沈嘉谟自觉要大义灭亲,胸中一腔热血的回到家中。
大家伙还在屋里,二太太甘氏坐在椅子上发怔,沈沛薇依偎母亲的腿,跪坐在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娇娘上前问道:“老爷去柯家怎么样了?”
“嗯。”沈嘉谟也不回答,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散了。
此举令大家略微放下了心,都以为怒气冲冲的出去,回来后却偃旗息鼓,大抵是到了柯家追问柯氏父子,结果查无此事,所以解了锦笺之疑。
至此人人长长松了口气,转而一个个喜上眉梢,丫鬟们赶忙一拥而上,扶太太的扶太太,扶小姐的扶小姐,脚步轻松的离去。
只有娇娘好生诧异,心说如此明显的证据也能解开?我以前光知道老爷你为人迂腐,竟不知还如此蠢笨,人家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沈侃看着她追着沈嘉谟去了卧室,轻轻说了句:“人家是杀妻证道,你这算什么?杀女明志?”
以他对沈嘉谟的分析,假如一回来就破口大骂,乃至再次暴打二姐一顿,那么此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反而越是沉默,越说明其已经坚定了心意。
都要动手打人了,谁还会嘴上说个没完?而越是吵得凶,往往越是打不起来。
此事不禁令他想起了嘉靖年间一位著名人物——清官海瑞。历史上记载,海瑞看见他五岁的女儿手里拿着一个饼正在吃,就问谁给你的?女儿说一个男下人。
海瑞听完愤怒的说:女孩家怎么能接受男仆人的饼呢?你不是我的女儿,除非饿死了,才算是我海瑞的好女儿。
当时五岁的女孩吓坏了,一直哭泣,不再进食。家里人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吃点东西,可是女孩始终不肯,最后活活饿死。
其实此事并未在明代正史中有过记载,皆是出自野史和清朝的书上。想海瑞在明代的名声何其之大?即使是嘉靖年间,他家连买了两斤肉都能在官场上引起一时轰动,饿死女儿这么大的事岂能无人记载?
沈侃认为作为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饿死女儿与现在沈嘉谟要处死沈沛薇的性质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不可能没有政敌不拿他饿死女儿的事来做文章,所以八成是后来被人捏造的。
“有幸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证实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沈侃心说海大人你现在人在哪里?当下移步去了内宅,他不敢离二姐太远。
内宅的小学堂,沈沛文正在给亲戚家的女孩们教书,沈沛薇过来后,郁郁寡欢的坐在一旁。
沈侃走到近前,就见沈沛文说道:“我出个对子,你们也来对对看。上联是三塔寺前三座塔,下联是五台山上五层台。”
“我来我来。”沈雨琴抢着说道,“六桥堤畔六座桥。”
沈侃见状笑道:“对得好。”
沈沛文也笑道:“她呀事事要争个先的,也不让着妹妹们。”
“为何要让?”雨琴很傲娇的仰起小脸。
一个八岁的女孩举手说道:“我有对了,百花洲上百丛花。”
“利害。”沈侃惊讶了,类似的对子,村学堂的同龄人都得想上好一会儿呢。
“还可以。”沈沛文点点头,“只是百花洲上未必恰恰是百丛花,不比雨琴的好。”
又一个堂妹说道:“五溪峒口五条溪。”
沈沛文说道:“嗯,也不错。”
“九仙山上九尊仙。”沈雨琴又想到了一个。
沈侃故意学着大姐的口吻,说道:“尊字好像勉强了些。”
“哼!”雨琴不乐意了。
“五湖堤外五重湖。”又一个女孩说道。
沈侃说道:“堤外二字是凑雨琴的,重字也不是很稳。”
沈雨琴不满的叫道:“你管我们,你自己的对子在哪里?”
“是啊是啊。”一干小妹子都不服气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聪明劲,沈侃明白了解放妇女劳动力的重要性,便笑道:“学习要懂得灵活运用,先生出了五台山上五层台,你们何必也非要在风景上打转转呢?要善于举一反三。”
雨琴说道:“那你快说呀,光说不练假把式。”
“说就说。”沈侃也不生气,指着桌上的古琴,“七弦琴上七条弦。还有,七星剑上七颗星,怎么样?”
这时沈沛薇忍不住说道:“虽然自然,不过用物件对地方,不大工整。”
“我就是说这个意思。”沈侃笑道,“地方我也有,九江府外九支江。”
雨琴服气了,说道:“五哥果然长了学问。”
“好了好了,今日就学到这儿,都散了吧。”
沈沛文叫孩子们回去,走过来问道:“沛薇没事了吗?我在这边都急死了。”
“恐怕不能善了。”沈侃看着沈沛薇,“二老爷很可能今夜就要动手,到时二姐你一定要当机立断,我担心会给你们绑上石头什么的。你放心,那附近周围的水下一定有人,只要你们一落水,就一定会有人去搭救。”
“啊!”沈沛文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二老爷竟如此狠心?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我现在就去求求祖父祖母。”
“没用的。”沈侃摇头,“毕竟上了年纪,即使老爷子痛骂一顿,也只会起到反作用,就算阻止,他如果要逼迫二姐出家怎么办?”
“那也不能行此险着啊!又背着全家人擅自行事,这后果?”沈沛文急了,“你能承担得起吗?”
沈侃苦笑道:“就是因为我人言轻微,二姐也做不得主,我们犹如地上的几根小草。一旦告知长辈,那事态可就完全由不得我们了,天晓得家里会闹出什么来。我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窝囊感,所以出了这个馊主意,管它事后会如何?起码我能让二姐摆脱掉目前的困境,今后可以自己做主。”
“怎么选择?”沈沛文感到难以理解,“你无非要执意成全她和那柯文登,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她就算脱离了父亲的禁锢,难道进了柯家就好了?你能保证柯文登的人品嘛?”
“不能。”沈侃耸耸肩,“我又没说送进柯家呀?”
“咦?不送到柯家?”沈沛文惊住了,就连沈沛薇也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沈侃笑着解释道:“我与柯文登又不熟悉,凭什么相信他?这一次之所以置死地于后生,是打算将二姐暂时托付给裴知县这位第三者,第一他为人不错,第二与咱沈家交情匪浅,应该会照顾好人;第三借由裴大人,让二姐今后能独立生活,反正女大了总要出嫁,早晚会离开沈家。再说经此一事,也或许二老爷会幡然悔悟呢,到时接回来也就是了,反正所有的过错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没什么大不了。”
沈沛薇激动的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你不晓得家法的厉害。”
沈侃微笑道:“二姐,咱们姐弟一场,什么都别说了。其实换了四位兄长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那可未必,沈沛文心说,此刻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疑惑,暗道真不知道五弟到底怎么了,如此胆大包天的计策,如此敢于承担的性格,恐怕纵观整个沈家这一代,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她倒是忘了敢偷偷纳妾的沈仕,只能说她并不了解男人,往往此种生物脑袋一热,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敢做,根本不去考虑后果。
当然女人也一样,人是感性的动物,想法千差万别,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野史记载,现在一群宫女正要活活勒死嘉靖皇帝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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