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43 第三四七章 院深不寒花始放(一)
- 344 第三四八章 院深不寒花始放(二)
- 345 第三四九章 盟主之位不可失
- 346 第三五〇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一)
- 347 第三五一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二)
- 348 第三五二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三)
- 349 第三五三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四)
- 350 第三五四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一)
- 351 第三五五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二)
- 352 第三五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三)
- 353 第三五七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四)
- 354 第三五八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五)
- 355 第三五九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六)
- 356 第三六〇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七)
- 357 第三六一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八)
- 358 第三六二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九)
- 359 第三六三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
- 360 第三六肆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一)
- 361 第三六五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二)
- 362 第三六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三)
- 363 第三六七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四)
- 364 第三六八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五)
- 365 第三六九章 必以一战毕其功
- 366 第三七〇章 四方台上非儿戏
- 367 第三七一章 欲使远尘为前卒
- 368 第三七二章 簌野有疑欲解惑
- 369 第三七三章 天干地支定对阵
- 370 第三七四章 议事堂换阄选敌
- 371 第三七五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一)
- 372 第三七六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二)
- 373 第三七七章 谁知桃花不是劫(三)
- 374 第三七八章 簌野始知徐家事(一)
- 375 第三七九章 簌野始知徐家事(二)
- 376 第三八〇章 缘谊难料深与浅
- 377 第三八一章 未露狰狞也惊人(一)
- 378 第三八二章 未露狰狞也惊人(二)
- 379 第三八三章 家门安危大于天
- 380 第三八四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一)
- 381 第三八五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二)
- 382 第三八六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三)
- 383 第三八七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一)
- 384 第三八八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二)
- 385 第三八九章 天下多少谋局人(三)
- 386 第三九〇章 又是都城噩耗来
- 387 第三九一章 仍有遗念在人间
- 388 第三九二章 忧倾心憾失武校
- 389 第三九三章 半点无尤却相杀
- 390 第三九四章 生死夜把盏贪欢
- 391 第三九五章 疑无路只争朝夕
- 392 第三九六章 愿以我命换国安
- 393 第三九七章 上船同舟岂共济
- 394 第三九八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一)
- 395 第三九九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二)
- 396 第四〇〇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三)
- 397 第四〇一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四)
- 398 第四〇二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五)
- 399 第四〇三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六)
- 400 第四〇四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七)
- 401 第四〇五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八)
- 402 第四〇六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九)
- 403 第四〇七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十)
- 404 第四〇八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一)
- 405 第四〇九 请以国恩释家仇(二)
- 406 第四一〇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三)
- 407 第四一一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四)
- 408 第四一二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一)
- 409 第四一三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二)
- 410 第四一四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三)
- 411 第四一五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四)
- 412 第四一六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五)
- 413 第四一七 命危之际御风至(六)
- 414 第四一八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七)
- 415 第四一九章 情爱来时本无声
- 416 第四二〇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一)
- 417 第四二一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二)
- 418 第四二二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三)
- 419 第四二三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四)
- 420 第四二四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一)
- 421 第四二五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二)
- 422 第四二六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三)
- 423 第四二七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四)
- 424 第四二八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五)
- 425 第四二九章 败鳞残甲满天飞
- 426 第四三〇章 谋局者尽用人事
- 427 第四三一章 心有所系总需归
- 428 第四三二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一)
- 429 第四三三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二)
- 430 第四三四章 千言亦难诉衷肠
- 431 第四三五章 疏阔轻狂非本意
- 432 第四三六章 尔心安处是我家
- 433 第四三七章 梦若干草随风起
- 434 第四三八章 山穷水复见新路
- 435 第四三九章 君子有能当许国
- 436 第四四〇章 借酒求仁竟得仁
- 437 第四四一章 叹君天生帝王相
- 438 第四四二章 两心相交无几人
- 439 第四四三章 为寻灵药计南北
- 440 第四四四章 向来情事多难为
- 441 第四四五章 身虽死旧情未凉
- 442 第四四六章 天柱山谢恩偶遇
- 443 第四四七章 心怀柔善世家子
- 444 第四四八章 遗者报仇先寻亲
- 445 第四四九章 重塑命格见新机
- 446 第四五〇章 赐汝新名始新生
- 447 第四五一章 身为人兄多顾虑
- 448 第四五二章 临行赠君天子剑
- 449 第四五三 何吝绝学倾囊授
- 450 第四五四章 与子偕行论道武
- 451 第四五五章 心虽向仁势难为
- 452 第四五六章 大府宅拜门有途
- 453 第四五七章 缘来真武一家亲
- 454 第四五九章 奇师徒伙房论道
- 455 第四六〇章 非是寻常婢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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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三)
第三五六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三)
有虞凌逸出手,徐啸石正好从武林会盟之事中抽身,他尚有一件更紧要的事要办。
徐簌功是徐家少家主,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他其实是比徐啸石这个徐家二老爷要更受瞩目的。是以,昨夜徐啸钰来居合院时便向端木玉禀明,安排车队南归之事将由自己二弟全权负责。
今一早,徐啸石便来居合院与端木敬、谢天邀见过面。
与厥国皇室的渊源乃是徐家历代家主交替时最关键的传承,且向来不能对余人提起,即便亲如父兄、子侄、妻女亦不例外。
七月初,徐啸钰在陈家庄见了陈近北、安乌俞及虞凌逸后,才下定了归复“家门”的决心。是以,一回了府上,他便叫来了家中最嫡亲的几人,对他们说出了这个家族秘传了三百多年的天机。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缓缓说出“徐家乃是厥国端木氏分支,我等皆为前朝皇室遗脉”时,密室中的其余六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如何可能?”
“我没听错罢?大哥(父亲/大伯)莫不是老糊涂了?”
直至徐啸钰把端木徐安、端木承平两位前朝皇子的后人逐渐分化为若州徐氏、乾水城安氏和竺州陈氏的旧事原原本本说来,并拿出了府上留下的一些旧物佐证,六人才不得不信。
对他们而言,那无异于一个惊天之雷。
经过短暂的迷茫后,六人总算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血脉是上苍赐予人的,难以决断的联系。返祖归宗是天经地义的事,于徐啸钰的决定,他们倒是出奇的赞成。
徐家最嫡系的,除了徐氏三兄弟外,还有二代的徐簌功、徐簌野、徐簌延、徐簌谟、徐簌遄。
徐啸钰年长两位弟弟近二十岁,其长子徐簌功此时也已年近四十,七八年前便开始帮着三叔打理宗门事宜,在徐家年青一代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反倒是徐簌野,虽然武学天资极高,才二十六七岁便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但却并不为父亲、两位伯父所喜爱,家里的兄弟、堂兄弟也敬重徐簌功远过于他,因的便是他放浪、随性的行事之风。
也正因这一着,徐家密会那夜,徐啸钰唯独没有叫上他。
“老三,簌野的性子你也知道。此事事关徐家万人的性命,我以为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对于兄长的话,徐啸衣从不违逆,虽觉得有些不妥,终究还是甚么也没说。
徐簌野何等聪明,不久便察觉家里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做甚么大事。
武林会盟之事他是知道的,但父兄所为,似乎远不止于此。他心有疑又不想问,憋了十几日后终于受不住,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府门,一去便是数月。
“外人虽揣测我觊觎徐家少家主的位置,但我怎会去跟簌功兄长争?为何父亲、大伯、二伯对我如此冷淡?不仅兄长,甚至簌延、簌谟他们都开始替家里做事,唯独我... ...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济么?”
徐簌野越想心里越苦,自觉成了家族的弃子,直到在坦州城外遇到了那个追赶父亲牛车的少年。
“血脉之亲岂是能割舍的?父兄觉得我不好,那我自有让他们不满之处,倘使因着这便负气远走,那我岂不是连这少年都不如?”
想通此节,当夜他便勒马北还,一路直赶若州。
徐啸衣见他回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只说了句:“回来了就好。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徐家的子弟。”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后,徐簌野一路笑着流泪回了自己的寝居。
“是啊,我是徐家的子孙,这是一出生便决定了的。我这一生,必定先是徐家的人,再是徐簌野。”
在寝居还没坐下,他转头便又去找了大伯,那个徐家说一不二的老人,这才有了他顶替二伯徐啸石出战武校的事。
徐簌野所请正合徐啸钰的意思,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 ...
殷离阳是汉州府的政司官,原本在汉州这一亩三分地那是横着走都没人敢吭声的主。今日却是一群人在他面前横着走,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夏承焕见他畏畏缩缩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有意叫他放松些,乃行到他身前,笑谓他道:“殷政司,你坐一下罢。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惊惶。”
殷离阳见他走过来,腿不觉一软差点没站住,一脸急色道:“小臣失察!小臣... ...小臣有罪!请睿王殿下恕罪!”
他不是傻子,堂堂一个亲王,领着神哨营急赶数百里,突然撤换了城关的守门兵,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自己半点也不知情,往好了说那叫失察,往大了说,嘿嘿,那就可轻可重了,搞不好是个诛九族的罪。
神哨营,那可是皇上的亲兵。他们向来都是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要有大事发生。
“甚么事会惊动皇上和睿王殿下呢?难道是盐帮?还是若州的徐家?”殷离阳想来想去,直觉得头疼、为难。
夏承焕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当然有罪,但现下不是追究你罪责的时候。你若是觉得紧张,就回去执事房歇着罢,你的私邸是不能回去了。”
他虽带来了足够多的人,却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还需要殷离阳这个本地首官协助,是以把他扣在了州府衙门。
一个银铠武将快步行了上来,在夏承焕面前驻足站定,执礼报道:“睿王,汉州城的守城兵、巡防兵、衙差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了。”
“好,你亲自去城关盯着,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夏承焕一边看着城防图,一边谓那武将道。
武将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承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换防、巡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我们要抓的人提前得了风声藏了起来,那可就不好找了。”
“修平,我们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与其大海捞针,偷偷摸摸地查,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们在布防,马上就要开始抓人了!”夏承焕笑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只有逼他们露出点痕迹,接下来的事才好办。蛇趴着,你不打一打草,不把它惊起来,我们怎么知道它在哪?”
顾修平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回道:“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神哨营是皇帝亲兵,其间将佐几乎是清一色的皇亲国戚,眼前的顾修平虽只是个五品偏将,他奶奶却是永华帝和端王的同胞妹妹。是以,在夏承焕面前,他敢直呼齐名。
夏承焕放下城防图,行到顾修平跟前,正色道:“我们要抓的这人是个大人物,想来不会容易对付,叫将士们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他身边的护卫一定很多且武功必定很强,我们守在城关处的将士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切不可麻痹、托大。该做的防事、工事要备好,尽量减少交手时的损伤。事若成,你我都是朝廷的大功臣。若让他跑了,即便皇上不怪罪,我们也必定会抱憾终生!”
“承焕,你给我透个底,我们这次要抓的到底是谁?”顾修平凑过身,低声问道。
... ...
谁也想不到,这个腼腆的少年武功竟强悍如斯,五尺青锋在他手里似有了生命一般,灵动、冷厉。
“小公子好高明的剑法,老夫败得心服口服!”秦州崦封山掌门人陶季春抱拳叹道,“唉,陶某人井底之蛙,惭愧惭愧... ...”
说完,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踉踉跄跄下了四方台。
江小白抿嘴笑了笑,朝着陶季春的背影辞道:“陶掌门有所保留,晚辈侥幸胜出半招,实在惭愧。”
校场上,徐啸石穿过人群,正快步朝着四方台行去。
徐簌功是徐家少家主,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他其实是比徐啸石这个徐家二老爷要更受瞩目的。是以,昨夜徐啸钰来居合院时便向端木玉禀明,安排车队南归之事将由自己二弟全权负责。
今一早,徐啸石便来居合院与端木敬、谢天邀见过面。
与厥国皇室的渊源乃是徐家历代家主交替时最关键的传承,且向来不能对余人提起,即便亲如父兄、子侄、妻女亦不例外。
七月初,徐啸钰在陈家庄见了陈近北、安乌俞及虞凌逸后,才下定了归复“家门”的决心。是以,一回了府上,他便叫来了家中最嫡亲的几人,对他们说出了这个家族秘传了三百多年的天机。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缓缓说出“徐家乃是厥国端木氏分支,我等皆为前朝皇室遗脉”时,密室中的其余六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如何可能?”
“我没听错罢?大哥(父亲/大伯)莫不是老糊涂了?”
直至徐啸钰把端木徐安、端木承平两位前朝皇子的后人逐渐分化为若州徐氏、乾水城安氏和竺州陈氏的旧事原原本本说来,并拿出了府上留下的一些旧物佐证,六人才不得不信。
对他们而言,那无异于一个惊天之雷。
经过短暂的迷茫后,六人总算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血脉是上苍赐予人的,难以决断的联系。返祖归宗是天经地义的事,于徐啸钰的决定,他们倒是出奇的赞成。
徐家最嫡系的,除了徐氏三兄弟外,还有二代的徐簌功、徐簌野、徐簌延、徐簌谟、徐簌遄。
徐啸钰年长两位弟弟近二十岁,其长子徐簌功此时也已年近四十,七八年前便开始帮着三叔打理宗门事宜,在徐家年青一代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反倒是徐簌野,虽然武学天资极高,才二十六七岁便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但却并不为父亲、两位伯父所喜爱,家里的兄弟、堂兄弟也敬重徐簌功远过于他,因的便是他放浪、随性的行事之风。
也正因这一着,徐家密会那夜,徐啸钰唯独没有叫上他。
“老三,簌野的性子你也知道。此事事关徐家万人的性命,我以为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对于兄长的话,徐啸衣从不违逆,虽觉得有些不妥,终究还是甚么也没说。
徐簌野何等聪明,不久便察觉家里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做甚么大事。
武林会盟之事他是知道的,但父兄所为,似乎远不止于此。他心有疑又不想问,憋了十几日后终于受不住,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府门,一去便是数月。
“外人虽揣测我觊觎徐家少家主的位置,但我怎会去跟簌功兄长争?为何父亲、大伯、二伯对我如此冷淡?不仅兄长,甚至簌延、簌谟他们都开始替家里做事,唯独我... ...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济么?”
徐簌野越想心里越苦,自觉成了家族的弃子,直到在坦州城外遇到了那个追赶父亲牛车的少年。
“血脉之亲岂是能割舍的?父兄觉得我不好,那我自有让他们不满之处,倘使因着这便负气远走,那我岂不是连这少年都不如?”
想通此节,当夜他便勒马北还,一路直赶若州。
徐啸衣见他回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只说了句:“回来了就好。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徐家的子弟。”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后,徐簌野一路笑着流泪回了自己的寝居。
“是啊,我是徐家的子孙,这是一出生便决定了的。我这一生,必定先是徐家的人,再是徐簌野。”
在寝居还没坐下,他转头便又去找了大伯,那个徐家说一不二的老人,这才有了他顶替二伯徐啸石出战武校的事。
徐簌野所请正合徐啸钰的意思,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 ...
殷离阳是汉州府的政司官,原本在汉州这一亩三分地那是横着走都没人敢吭声的主。今日却是一群人在他面前横着走,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夏承焕见他畏畏缩缩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有意叫他放松些,乃行到他身前,笑谓他道:“殷政司,你坐一下罢。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惊惶。”
殷离阳见他走过来,腿不觉一软差点没站住,一脸急色道:“小臣失察!小臣... ...小臣有罪!请睿王殿下恕罪!”
他不是傻子,堂堂一个亲王,领着神哨营急赶数百里,突然撤换了城关的守门兵,一定是有大事发生。自己半点也不知情,往好了说那叫失察,往大了说,嘿嘿,那就可轻可重了,搞不好是个诛九族的罪。
神哨营,那可是皇上的亲兵。他们向来都是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要有大事发生。
“甚么事会惊动皇上和睿王殿下呢?难道是盐帮?还是若州的徐家?”殷离阳想来想去,直觉得头疼、为难。
夏承焕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当然有罪,但现下不是追究你罪责的时候。你若是觉得紧张,就回去执事房歇着罢,你的私邸是不能回去了。”
他虽带来了足够多的人,却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还需要殷离阳这个本地首官协助,是以把他扣在了州府衙门。
一个银铠武将快步行了上来,在夏承焕面前驻足站定,执礼报道:“睿王,汉州城的守城兵、巡防兵、衙差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了。”
“好,你亲自去城关盯着,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去。”夏承焕一边看着城防图,一边谓那武将道。
武将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承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换防、巡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我们要抓的人提前得了风声藏了起来,那可就不好找了。”
“修平,我们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与其大海捞针,偷偷摸摸地查,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们在布防,马上就要开始抓人了!”夏承焕笑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只有逼他们露出点痕迹,接下来的事才好办。蛇趴着,你不打一打草,不把它惊起来,我们怎么知道它在哪?”
顾修平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回道:“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神哨营是皇帝亲兵,其间将佐几乎是清一色的皇亲国戚,眼前的顾修平虽只是个五品偏将,他奶奶却是永华帝和端王的同胞妹妹。是以,在夏承焕面前,他敢直呼齐名。
夏承焕放下城防图,行到顾修平跟前,正色道:“我们要抓的这人是个大人物,想来不会容易对付,叫将士们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他身边的护卫一定很多且武功必定很强,我们守在城关处的将士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切不可麻痹、托大。该做的防事、工事要备好,尽量减少交手时的损伤。事若成,你我都是朝廷的大功臣。若让他跑了,即便皇上不怪罪,我们也必定会抱憾终生!”
“承焕,你给我透个底,我们这次要抓的到底是谁?”顾修平凑过身,低声问道。
... ...
谁也想不到,这个腼腆的少年武功竟强悍如斯,五尺青锋在他手里似有了生命一般,灵动、冷厉。
“小公子好高明的剑法,老夫败得心服口服!”秦州崦封山掌门人陶季春抱拳叹道,“唉,陶某人井底之蛙,惭愧惭愧... ...”
说完,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踉踉跄跄下了四方台。
江小白抿嘴笑了笑,朝着陶季春的背影辞道:“陶掌门有所保留,晚辈侥幸胜出半招,实在惭愧。”
校场上,徐啸石穿过人群,正快步朝着四方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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