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95 第三九九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二)
- 396 第四〇〇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三)
- 397 第四〇一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四)
- 398 第四〇二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五)
- 399 第四〇三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六)
- 400 第四〇四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七)
- 401 第四〇五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八)
- 402 第四〇六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九)
- 403 第四〇七章 大华之乱始若州(十)
- 404 第四〇八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一)
- 405 第四〇九 请以国恩释家仇(二)
- 406 第四一〇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三)
- 407 第四一一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四)
- 408 第四一二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一)
- 409 第四一三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二)
- 410 第四一四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三)
- 411 第四一五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四)
- 412 第四一六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五)
- 413 第四一七 命危之际御风至(六)
- 414 第四一八章 命危之际御风至(七)
- 415 第四一九章 情爱来时本无声
- 416 第四二〇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一)
- 417 第四二一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二)
- 418 第四二二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三)
- 419 第四二三章 泓石湾畔殊死战(四)
- 420 第四二四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一)
- 421 第四二五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二)
- 422 第四二六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三)
- 423 第四二七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四)
- 424 第四二八章 大难不死必有福(五)
- 425 第四二九章 败鳞残甲满天飞
- 426 第四三〇章 谋局者尽用人事
- 427 第四三一章 心有所系总需归
- 428 第四三二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一)
- 429 第四三三章 吾妹之重逾泰山(二)
- 430 第四三四章 千言亦难诉衷肠
- 431 第四三五章 疏阔轻狂非本意
- 432 第四三六章 尔心安处是我家
- 433 第四三七章 梦若干草随风起
- 434 第四三八章 山穷水复见新路
- 435 第四三九章 君子有能当许国
- 436 第四四〇章 借酒求仁竟得仁
- 437 第四四一章 叹君天生帝王相
- 438 第四四二章 两心相交无几人
- 439 第四四三章 为寻灵药计南北
- 440 第四四四章 向来情事多难为
- 441 第四四五章 身虽死旧情未凉
- 442 第四四六章 天柱山谢恩偶遇
- 443 第四四七章 心怀柔善世家子
- 444 第四四八章 遗者报仇先寻亲
- 445 第四四九章 重塑命格见新机
- 446 第四五〇章 赐汝新名始新生
- 447 第四五一章 身为人兄多顾虑
- 448 第四五二章 临行赠君天子剑
- 449 第四五三 何吝绝学倾囊授
- 450 第四五四章 与子偕行论道武
- 451 第四五五章 心虽向仁势难为
- 452 第四五六章 大府宅拜门有途
- 453 第四五七章 缘来真武一家亲
- 454 第四五九章 奇师徒伙房论道
- 455 第四六〇章 非是寻常婢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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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八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一)
第四〇八章 请以国恩释家仇(一)
大华国域纵贯六千里,临近年关,南北气象迥然。
庇南地处大华极南,向来四季不寒。此时虽已隆冬,原野草植却碧绿如披。
朝阳初升,三十余骑自西行来,缓缓在一处小坳停驻,队首之人竟是公羊颂我,他率先跃下了马。在他身后,跟着一名尚有几分稚气的少年。
“大哥,白衣军驻地快到了罢?”
公羊颂我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递去一个食囊物事,笑道:“一早儿常安不是来报过了么,适才又赶了四五十里,算起来,最多还剩一百六十里了,以我们的脚程,最晚未时可至。都到庇南哨所的地界儿,不差这半日的功夫,先歇歇脚。”
端木敬离开苍生王府后,公羊颂我几次劝谏父亲,皆不得采纳。虽然自家掌握着战力超群的银甲大军,但供养颂我相信自己的父亲反意寡淡,之所以应承厥国的游说,还是顾忌夏承灿。
“哼,那人一夜之间屠戮了北邺二十万人,若知我公羊家也涉及其父之事,岂会易与?”
的确,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穆丹青潜入庇南是公羊洵劈的道,此事原本知情者不过四五人,但近来坊间已传开了这个说法。如此风闻,既已传去了集言司,信王府自也能知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账,夏承灿查清后早晚是要来清算的。
如此情势下,不动便是被动。
“以那个疯子的秉性,怎会顾虑其他?早早晚晚是要与我公羊王府大战一场的。与其待他哪天杀上门来,不如趁此机宜和厥国联手破白衣军于庇南。单对单我们尚有六成胜数,有穆丹青的十五万大军相助,定可将白衣军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面对叔伯兄弟们的说辞,公羊送我的反驳显得轻浮、无力。
唯一站在他那边的,只有公羊恕我。
“兄长,我信你!”
原本公羊颂我是有些心灰意赖的,听了弟弟的话,终于重燃斗志,次日天一黑便毅然逃出了家门。
“有此芥蒂在,苍生王府与信王府必然势同水
火。皇上虽未言明,却几番露出让我了此恩怨,促成两家和解的心思。大华社稷危如累卵,万千百姓苦久求安,此时正当息争止戈,共济民生,岂可因私仇而废公利,图家安而陷国乱?”
听了兄长的肺腑之言,公羊恕我二话不说,穿着寝袍便跟了出来。
“好男儿当如兄长!”
滇州与庇南沧州相去千里,其间隔着两百里宽的岩松山,兄弟二人自不会儿戏到连个随从也不带。好在公羊颂我质居都城十一年,心腹武士也有百余,此次这同行护卫的便是其中身手最好的三十三人。
看着眼前一脸朝气的幼弟,公羊颂我心中慰藉万分。至少家里还有一人,知他,信他,懂他,随他。
“兄长,吃饱了,我们行路罢!”少年行至他身边,呵呵笑道,“驱马快些,或许午时便到了。”
......
大华、厥国对立数百年,边境的纷争从未断过。为提防南边的敌人,大华在南境设制了楚南将军府和庇南哨所,两处屯兵共二十万。
楚南将军府驻地为楚州,眼下的领衔将军为欧禄海。
庇南哨所的驻地在沧州,暂时依归白衣军主将夏承灿节制。虽然先前的哗变令哨所军力受损甚重,但夏牧阳、夏承灿父子先后募兵近四万,操练一年已颇具声势。况且,两月前八万白衣军主力已奉旨迁驻于此,现今的沧州可说是大华最稳固的一座州府。
身居高位又大权在握,夏承灿却并无半分得色,无论在营地还是私宅,总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在他的处境,只怕只得如此。
“穆丹青的大军作动频频,屡屡越境挑衅,显然是在试探我方实力。看这样子,一场大战避无可避了!今年庇南十三州竟有十一州欠收,战事一旦打起来,军中储备粮草最多可支撑四个月。厥国人虽然阴险可恶,然,军力却是一年强过一年,此战我虽不至于败,想要速胜却也极难。倘使两军旷日僵持,局势持久不定,唉......时年不丰,黎民本就度日艰辛,十一税已是重税,我怎敢再行征收?
但若粮草不继,又当如何退敌?”
难!
民生难!
退敌难!
既保民生又要退敌守国更是难上加难!
这都只是国忧罢了。
“公羊王府?为穆丹青大开国门,引贼兵陷杀父王的人竟是公羊洵!”多少个夜里,夏承灿都咬着牙恨声骂。他不愿去想也不在乎其间缘由,只盼得个机宜报此血仇。
“父仇不报枉为人!”他打小血性足,如其父一般。
倪居正虽然甚么都没说,但这种事岂能瞒得住所有人?
集言司的奏报虽被销毁,若信王府有些打探,甚么消息搜罗不到?
“坊间皆传公羊家豢养私兵十数万,谋反之意昭然若揭,反罢......公羊洵,你可一定要反呐!你要不反,偌大的苍生王府我还真的不易对付。”
“只是,四大异姓王中,公羊家的银甲军战力最强,虽亦未必比得过我的白衣军,但胜在人多。他若真的造反了,加上虚虚实实的‘十数万私兵’,想要平叛可不容易。此刻边境之战一触即发,假使公羊家借机作乱,我如何能分心两顾?又或者,倘若公羊洵勾结外敌,那......”
夏承灿不敢想。
已有国忧伤神、又添家仇诛心,夏承灿以为天下至难莫过于此。
身在如此处境中,便是最洒脱之人怕也再不得快活。
面对眼前摆开的几个膳盘,夏承灿毫无食兴,勉强提起竹筷,却觉肚里犯酸。
便在这时,传讯兵手执拜帖行过来报道:“王爷,营外有一行人自称是王爷的旧日同窗,送贴求见!”
“同窗?”夏承灿忙放下碗筷,接过拜帖打开阅览。
皇家嫡亲只在致知堂受学,既是同窗,便是致知堂的学子了。
“是谁呢?”
才看一眼,夏承灿便认出了公羊颂我的笔迹,大声令道:“快!快请他进来!”
庇南地处大华极南,向来四季不寒。此时虽已隆冬,原野草植却碧绿如披。
朝阳初升,三十余骑自西行来,缓缓在一处小坳停驻,队首之人竟是公羊颂我,他率先跃下了马。在他身后,跟着一名尚有几分稚气的少年。
“大哥,白衣军驻地快到了罢?”
公羊颂我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递去一个食囊物事,笑道:“一早儿常安不是来报过了么,适才又赶了四五十里,算起来,最多还剩一百六十里了,以我们的脚程,最晚未时可至。都到庇南哨所的地界儿,不差这半日的功夫,先歇歇脚。”
端木敬离开苍生王府后,公羊颂我几次劝谏父亲,皆不得采纳。虽然自家掌握着战力超群的银甲大军,但供养颂我相信自己的父亲反意寡淡,之所以应承厥国的游说,还是顾忌夏承灿。
“哼,那人一夜之间屠戮了北邺二十万人,若知我公羊家也涉及其父之事,岂会易与?”
的确,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穆丹青潜入庇南是公羊洵劈的道,此事原本知情者不过四五人,但近来坊间已传开了这个说法。如此风闻,既已传去了集言司,信王府自也能知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账,夏承灿查清后早晚是要来清算的。
如此情势下,不动便是被动。
“以那个疯子的秉性,怎会顾虑其他?早早晚晚是要与我公羊王府大战一场的。与其待他哪天杀上门来,不如趁此机宜和厥国联手破白衣军于庇南。单对单我们尚有六成胜数,有穆丹青的十五万大军相助,定可将白衣军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面对叔伯兄弟们的说辞,公羊送我的反驳显得轻浮、无力。
唯一站在他那边的,只有公羊恕我。
“兄长,我信你!”
原本公羊颂我是有些心灰意赖的,听了弟弟的话,终于重燃斗志,次日天一黑便毅然逃出了家门。
“有此芥蒂在,苍生王府与信王府必然势同水
火。皇上虽未言明,却几番露出让我了此恩怨,促成两家和解的心思。大华社稷危如累卵,万千百姓苦久求安,此时正当息争止戈,共济民生,岂可因私仇而废公利,图家安而陷国乱?”
听了兄长的肺腑之言,公羊恕我二话不说,穿着寝袍便跟了出来。
“好男儿当如兄长!”
滇州与庇南沧州相去千里,其间隔着两百里宽的岩松山,兄弟二人自不会儿戏到连个随从也不带。好在公羊颂我质居都城十一年,心腹武士也有百余,此次这同行护卫的便是其中身手最好的三十三人。
看着眼前一脸朝气的幼弟,公羊颂我心中慰藉万分。至少家里还有一人,知他,信他,懂他,随他。
“兄长,吃饱了,我们行路罢!”少年行至他身边,呵呵笑道,“驱马快些,或许午时便到了。”
......
大华、厥国对立数百年,边境的纷争从未断过。为提防南边的敌人,大华在南境设制了楚南将军府和庇南哨所,两处屯兵共二十万。
楚南将军府驻地为楚州,眼下的领衔将军为欧禄海。
庇南哨所的驻地在沧州,暂时依归白衣军主将夏承灿节制。虽然先前的哗变令哨所军力受损甚重,但夏牧阳、夏承灿父子先后募兵近四万,操练一年已颇具声势。况且,两月前八万白衣军主力已奉旨迁驻于此,现今的沧州可说是大华最稳固的一座州府。
身居高位又大权在握,夏承灿却并无半分得色,无论在营地还是私宅,总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在他的处境,只怕只得如此。
“穆丹青的大军作动频频,屡屡越境挑衅,显然是在试探我方实力。看这样子,一场大战避无可避了!今年庇南十三州竟有十一州欠收,战事一旦打起来,军中储备粮草最多可支撑四个月。厥国人虽然阴险可恶,然,军力却是一年强过一年,此战我虽不至于败,想要速胜却也极难。倘使两军旷日僵持,局势持久不定,唉......时年不丰,黎民本就度日艰辛,十一税已是重税,我怎敢再行征收?
但若粮草不继,又当如何退敌?”
难!
民生难!
退敌难!
既保民生又要退敌守国更是难上加难!
这都只是国忧罢了。
“公羊王府?为穆丹青大开国门,引贼兵陷杀父王的人竟是公羊洵!”多少个夜里,夏承灿都咬着牙恨声骂。他不愿去想也不在乎其间缘由,只盼得个机宜报此血仇。
“父仇不报枉为人!”他打小血性足,如其父一般。
倪居正虽然甚么都没说,但这种事岂能瞒得住所有人?
集言司的奏报虽被销毁,若信王府有些打探,甚么消息搜罗不到?
“坊间皆传公羊家豢养私兵十数万,谋反之意昭然若揭,反罢......公羊洵,你可一定要反呐!你要不反,偌大的苍生王府我还真的不易对付。”
“只是,四大异姓王中,公羊家的银甲军战力最强,虽亦未必比得过我的白衣军,但胜在人多。他若真的造反了,加上虚虚实实的‘十数万私兵’,想要平叛可不容易。此刻边境之战一触即发,假使公羊家借机作乱,我如何能分心两顾?又或者,倘若公羊洵勾结外敌,那......”
夏承灿不敢想。
已有国忧伤神、又添家仇诛心,夏承灿以为天下至难莫过于此。
身在如此处境中,便是最洒脱之人怕也再不得快活。
面对眼前摆开的几个膳盘,夏承灿毫无食兴,勉强提起竹筷,却觉肚里犯酸。
便在这时,传讯兵手执拜帖行过来报道:“王爷,营外有一行人自称是王爷的旧日同窗,送贴求见!”
“同窗?”夏承灿忙放下碗筷,接过拜帖打开阅览。
皇家嫡亲只在致知堂受学,既是同窗,便是致知堂的学子了。
“是谁呢?”
才看一眼,夏承灿便认出了公羊颂我的笔迹,大声令道:“快!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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