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89 00390 你大爷我姓祖
- 390 00392 天要下雨
- 391 00393 持桂和纶巾
- 392 00394 一勾一划,天圆地方
- 393 00394 西北老字营一
- 394 00395 西北老字营二
- 395 00396 西北老字营三
- 396 00397 大江东去了
- 397 00398 大年之争
- 398 00399 云潮起磅礴
- 399 00400 三张一李
- 400 00401 霸皇王
- 401 00402 天下人,一杯酒
- 402 00403 胜了?还是败
- 403 00404 孟德家书
- 404 00405 轩辕丘
- 405 00406 西壁垒三战1
- 406 00407 西壁垒三战2
- 407 00408
- 408 00409 西壁垒三战4
- 409 00410 烽火狼烟有白衣
- 410 00411 裸衣战虎牢,西壁垒收官
- 411 00412 杀马
- 412 00413 大名
- 413 00414 二品可斩指玄?
- 414 00415 我辈熹平皆不如
- 415 00416 河北大戟士
- 416 00417 甲士拥京畿
- 417 00417 我以我血荐...
- 418 00418 沙场失,庙堂得
- 419 00419 结发授长生
- 420 00418 雒阳危局
- 421 00419 郭嘉再为世间添一风流
- 422 00420
- 423 00421 曹之一字
- 424 00422 落子参差
- 425 00423 不负圣贤书
- 426 00424 何须来生
- 427 00425 灯火辉煌处
- 428 00426 普天大醮
- 429 00467 何为鬼?何为神?
- 430 00468 和氏璧,气数,人
- 431 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 432 00430 当时只道是寻常
- 433 00431 一颗人头一宰相
- 434 00432 有仙则名
- 435 00433 铜鲤绣袋
- 436 00434 君臣对奏
- 437 00435 佛门金刚,世间天象
- 438 00436 年号之争
- 439 00437 修为尽废
- 440 00438 武庙
- 441 00439 家有陋室
- 442 00440 江湖儿女有雅号
- 443 00441 伸手揽起水中月
- 444 00442 只愿杀一人
- 445 00443 建安大朝会
- 446 00444 建安大朝会2
- 447 00445 建安大朝会3
- 448 00446 建安大朝会4
- 449 00447 草原鹰儿和狼儿
- 450 00448 鸠虎之勇
- 451 00449 帝国双壁
- 452 00450 当豪饮一碗
- 453 00451 朝冠、朝服、朝剑
- 454 00452 当以国士报之
- 455 00453 孟德矫昭
- 456 00454 失之交臂
- 457 00455 大椿圭旨
- 458 00456 天下谁为师
- 459 00457 做官似坐关
- 460 00458 城关之上有关城
- 461 00459 城头处的大雪纷飞
- 462 00460 第一封诏书
- 463 00461 关东十八骑1
- 464 00462 关东十八骑2
- 465 00463 大秦,大汉
- 466 00464 西凉来的铁骑
- 467 00465 两军一线撑伞人
- 468 00466 世间有位撑伞人
- 469 00467 千年春秋谁是非
- 470 00468 山根水运夜明珠
- 471 00469 流言蜚语最伤人
- 472 00470 祭天大典
- 473 00471 三十年
- 474 00472 竹马稚童已少年
- 475 00473 天人需几箭
- 476 00474 天上五方旗
- 477 00475 吃俺一棒
- 478 00476 早有人间立上头
- 479 00477 人间意气长
- 480 00478 诸侯不值钱
- 481 00479 儒生与国门
- 482 00480 儒将意气,两辽雪
- 483 00481 武将死,桃符成
- 484 00482 骑驴看山河
- 485 00483 大汉文脉所在
- 486 00484 一人独醒
- 487 00485 大哥二哥
- 488 00486 真杀天人
- 489 00487 棺材船,又一白
- 490 00488
- 491 00489 压胜天人
- 492 00490 坟头青青草
- 493 00491 百样人
- 494 00492 雷部二十四
- 495 00493 收官天人
- 496 00494 垄间田地青葱葱
- 497 00495 千里之外
- 498 00496 拂去身上衣
- 499 00497 大汉有春
- 500 00498 脸上有春
- 501 00499 北方马蹄声如海
- 502 00500 二十四
- 503 00501 二十四2
- 504 00502 千古韵事1
- 505 00503 千古韵事2
- 506 00504 千古韵事3
- 507 00505 收官十八
- 508 00506 借兵
- 509 00507 貂蝉
- 510 00508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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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00 三张一李
00400 三张一李
刘辩看是看不见二十几里开往的大战光景,不过突然冒出来的几股充沛气机,还是几股在千剑宗师时感受过的熟悉气机,斩将夺旗的马超太史慈兀突骨这些个无敌猛将,应该是被颜良文丑几人挡住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的底牌应该是掏空了。
刘辩心底对于这场大战的胜负归属越发笃定,内心欣喜不已,脸容依旧严峻,为了照顾身后的札甲悍卒只能是下马作战,这也是徐庶的战术谋划之一。
尽量多的吸引黄巾大军的悍将猛将注意力,减轻马超太史慈等人的压力,为斩下那杆大纛争取最大机会。
百万黄巾贼箭术第一人张牛角、伪金刚黄龙、黄巾贼青年一代领军人物张燕、小人屠张白骑.........许多准备驰援大纛的黄巾渠帅们,不约而同的改变了进军方向,率领麾下花了大价钱打造的悍卒,争先恐后的从各个方向杀了过来。
如果说黄巾贼的大纛,就是上将军庞涓身边那杆无论怎么风吹雨打依旧漫天招展的大旗,汉军的大纛,则是那位不知死活亲自率军冲锋的太子,只要活捉了太子,就和斩断大纛没什么两样。
目的达成,刘辩面对几乎所有黄巾军不怎么出名却是实打实的沙场一流名将们,压力倍增,只能是迎着头皮强撑,谁让他也是底牌尽出了。
嗜血好战的张白骑,提着那口父亲遗留的蓟南刀,双眼冒着饿狼般的光芒,第一个扑了过来。
刘辩一刀斩断三根长矛,锋利无双的锟铻刀,轻松的拦腰斩断了挡在面前的三名黄巾贼,鲜血伴随着雨水溅了刘辩一脸,‘呸’,吐掉顺着脸颊流到嘴角的血水,行云流水的第二刀斩向张白骑。
太子的反应之快,很是出乎了张白骑的预料,更让他讶然甚至愤怒的还在后面,蓟南刀有多锋利不用自己多说,单从自己拿它征战淮泗四州到现在,对撞许许多多的环首刀长矛,也不见有几道刮痕就能看出来。
两口外观迥异的长刀猛烈撞在一起,张白骑料想中太子目瞪口呆看着手中长刀断成两截的场景没出现,倒是张白骑自己心疼的龇牙咧嘴,蓟南刀刀刃崩碎了一点米粒大小的豁口。
刘辩惊咦了一声,锟铻刀在大器评那么多的名剑名刀排名都靠前的很,劈斩普通刀矛那是摧金断玉的,没想到在这口制式蓟南刀上只留下了一个小豁口。
蓟南刀早已随着霸典将军的消失,退出了大汉沙场,功勋老将们基本上每人都收藏了最少一口蓟南刀,太子府的府库里也有几口,以前没怎么当回事,估计和普通的环首刀没什么两样。
刘辩龙骧虎步的向前大踏一步,穷追猛打的劈出了第二刀,双眼没去看张白骑是怎么抵挡的,目光盯着刀刃上的小豁口:“这种蓟南刀的坚韧程度比一般的环首刀强多了,过去没怎么注意,以后得安排程昱搜查来几名过去在燕蓟军待过的铁匠。”
“要是军中士卒全部装备这种比寻常环首刀耐用的多的蓟南刀,士卒的存活率和战斗力起码可以增加三成。”
第二刀毫无疑问的在蓟南刀上又留下了一个豁口,心疼的张白骑也不管杀了太子能够独享多大的功劳了,连忙后退,大约退了十几步从白骑营的一名普通士卒手里抢过来一根长矛,端着长矛杀了过来。
念叨三成的刘辩,随手一刀劈断了长矛,刀尖绽放出一缕刀气,不等刀气成型,眼尖的张白骑破天荒的第二次逃到了白骑营的重重护卫之中。
“只是初步的估算就有三成,铸造军械的良匠实打实的去测量,这个数字应该还能上升不少,有点吓人了。”
“存活率提高三成,战斗力增加三成,两两相加,军中老卒的数量绝对会以一个惊人的数字猛增,难怪蓟南步卒都消失了,军界还流传着一句六成步将出蓟南的吹嘘。”
“以前觉的这句话吹的有点厉害了,现在看来六成不六成不知道,但是蓟南步卒在当时被称作国之精锐,是没有半点水分的。”
“嘭!”
刘辩斩下两名黄巾贼的头颅,隐秘换气,手臂上能跑马的张牛角,一气呵成的射出了那支擅长破甲的锥型箭,霎时顺着刘辩两手之间一处隐晦破绽,射向了他的喉咙。
放在往常,张牛角这一箭八九不离十的会正中心口,这支破甲箭也会顺理成章的破开红漆札甲,就算是陷阵营穿戴的重甲差不多也会瞬间破开。
但张牛角早就领教过刘辩身上那副明显是先秦样式的甲胄,甭说自己的这一支破甲箭了,就是身为一品指玄大宗师的大洪真人,手持一柄大器名剑,不见得一剑劈的开。
没有一点防护的喉咙,当然是首选了。
刘辩装作若无其事的走神,其中一个目的正是吸引张牛角射出当初站在楼船上的倾力一箭,骗是骗住张牛角了,可他并没有使出全力,随手一刀拨开这一箭,突然加速。
刘辩脱离札甲步卒的锥型阵,在泥泞的城郊加速奔跑了十几步,锟铻刀离旋横扫一圈,往下一蹲,猛地一跃而起,在小人屠张白骑目瞪口呆的神色里,裹挟着雨幕冲天而降。
刀气充沛。
无数水珠在刀气的冲荡下,骤然由刘辩身边,射向四面八方,撞击在一件件破旧札甲上,敲击出很是动听的‘叮叮咚咚’声响。
如密雨击荷,奏响一曲每逢暑天的大雨时节,文人士士大夫邀上三五知己,焚香端坐在画廊湖亭里的风韵雅事。
大雨听荷。
刘辩的刀气远远还没达到刀甲吴馘那般磅礴,乃至武帝童渊那般浩荡地步,否则这一刀就不是密雨击荷了,将会化作一副石落山涧的恢弘光景。
却也达到了目的,凡是瞪着大眼望向天空的黄巾贼,无一例外的两眼被射成了血洞,捂着双目凄惨哀嚎着倒在地上打滚,张白骑倒是好一些,及时的用刀面挡住了刀气雨珠。
刘辩左手以寸拳,狠狠的砲锤在张白骑胸口,砸的他一时气短,窒息难受,斩向头颅的锟铻刀,刀刃换成刀背,砸在了张白骑脖子上,当场昏迷过去。
轻吐一口浊气,却是三寸白气,刘辩面带笑容的拎起张白骑的右腿用力一甩,默念一声走你,‘嘭’的一声砸进了数千札甲悍卒中间,早有准备的吕旷吕翔促狭笑着拿出一条铁链,来个五花大绑。
刘辩摇了摇头,甩去脸上的雨水,目光锁定在唇红齿白好似红紫权贵府邸豢养的男风俊哥儿的张燕身上,这位的名气现在或许不如小人屠张白骑响亮,但他可是黄巾贼覆灭以后,再造一支百万黄巾贼的一代名将。
曹操征战天下的主力青州军,正是以张燕操练的黑山黄巾贼为根基,一点一点架构出来的。
功勋战力着实惊人,先后平定了吕布张绣,横扫了袁绍袁术刘表,以及北方的乌桓,如果不是落败在宿命之敌周瑜手里,这支青州军的功业比起横扫关东六国的大秦虎师,不承多让了。
恰好这个时候,张燕率领数百黔首义士小心谨慎的在四周围成了一道大瓮,也不着急进攻,时不时的放出几箭进行干扰,既有瓮中捉鳖的意思,也有温水煮青蛙的小心思。
刘辩不惜孤身涉险,不就是仗着艺高人胆大,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捞点好处,又是一个猛然加速,奋力一跃,那口长刀裹挟着雨幕长龙,砸向了严阵以待的张燕。
早在刘辩第一次裹挟漫天雨珠而去,张牛角约莫猜出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不知为何却没有射出倾力一箭。
当刘辩第二次腾空跃起,张牛角的两臂刹那间肿胀起来,如同吹起的鱼鳔,手里的七石牛角大弓当即被拉成了满弦,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吃我一箭。”
张牛角爽朗的笑声还没有传递到了刘辩耳边,摩擦出一条白茫茫雾气长龙的婴儿手臂箭矢,顷刻间濒临刘辩的脖子。
刘辩差点没能躲过去,好在有惊无险,这支在一些情况下射死一品金刚的倾力一箭,只是带走了脖子上的一块皮肉,险之又险的擦肩而过。
疼的牙齿打颤的刘辩,紧咬牙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因为剧痛咬断了舌头,脚尖在一名黄巾贼的头顶一点,把黄巾贼的头颅踩进肚子里的同时,身形南辕北辙的掠向了反方向的张牛角。
又是一次以大搏小的诱敌。
全身绵软武力的张牛角,只能苦笑着在一声走你过后,被两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捆绑成了粽子。
脸上似有一丝解脱。
黄巾贼众多渠帅里最为翘楚的六丁六甲十二护法神将,刘辩瞧的上眼的少之又少,就说那个排名第一的指玄大高人大洪真人,放在江湖上就算是江湖十大门派那也是巴不得供起来的祖宗,刘辩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眼,还不如一招撂倒的张白骑。
武道修为高入云端又如何,只要不是大父和武帝童渊那般占尽山巅风流的陆地神仙,在沙场上还不如张白骑使唤的顺手。
在波澜壮阔的三国大年初期,拉起一支百万黄巾贼的张燕,比起两个大洪真人还要分量重的多,要是培养的好,交给庞德公这样的海内硕儒仔细雕琢,说不定又是一位陈武那般的治军名将。
刘辩收获颇丰的接连把张白骑张牛角绑了回去,自然要开始处理重头菜了,斜握长枪的张燕亲眼目睹义父被俘虏,按理说应该怒不可遏才对,可他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一点的怒气,安静的淋着大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雨越下越大有点眼花了,张燕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嘿嘿!”忽地,刘辩耳边响起一阵阴谋得逞的阴笑,说的更加熨帖些应该是市井小民占便宜的奸笑,不出预料,不负众望,阴魂不散的李大目扛着他那根重达五十二斤的大枪,率领一票黄巾力士围了过来:“太子殿下,咱们还真是有缘,到哪都能碰到。”
刘辩不禁有些头疼,还有些头皮发麻。
第一次见李大目,他只是三品小宗师,第二次见他,已经迈入了二品宗师的行列,这一次赫然已经是一位一品金刚大宗师了。
他娘的,这家伙上辈子准是竹笋托生的,一天一个样,武道晋升的速度都快赶上二弟关羽了。
志得意满的李大目,拍了拍肚皮,甩了甩明显又粗了一圈的手臂,准备大干一场。
刘辩默不作声的先行一步催发了刀气,以防万无一失,先来个棋盘上讲究的黑子先行。
瞧那快有大腿粗细的手臂,显然这货不仅仅是武道层次拔升了那么简单,精妙道藏《龙虎神室经》同样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么说来,力气又是增强了不少。
李大目粗壮的手臂一挥,上千名身材魁梧的黄巾力士,紧锣密鼓的结成战阵围了过去。
李大目自身武道光景已经超出刘辩一大截了,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黄巾力士后面,待到刘辩体内的气机消耗的七七八八,再去表演一番英雄盖世的单手擒太子。
就在李大目臆想自己是如何如何捉拿太子,如何如何得到天下人的仰慕,如何如何被胭脂评上的绝色仙子投怀送抱,突然有些懵了,紧接着是晕眩,重重砸倒在泥水里。
张燕收回砸在李大目脑袋上的长枪,命令黔首义士驱散了遭到这种突发变故,手足无措的黄巾力士们。
放在往常,黄巾力士早就冲过去宰了偷袭李大目的渠帅了,但张燕不行,张燕可是大良仙师族侄张牛角的义子,比李大目渠帅的地位高多了。
张燕没去解释自己为何这么做,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义父身边。
先是小心翼翼的把义父从泥水里扶起来,然后不顾吕旷吕翔凶狠的目光,小心谨慎的解开了锁链。
彻底如释重负了。
“我呢,这辈子没啥大的志向,只是希望能给义父养老送终。”
二皇子的底牌应该是掏空了。
刘辩心底对于这场大战的胜负归属越发笃定,内心欣喜不已,脸容依旧严峻,为了照顾身后的札甲悍卒只能是下马作战,这也是徐庶的战术谋划之一。
尽量多的吸引黄巾大军的悍将猛将注意力,减轻马超太史慈等人的压力,为斩下那杆大纛争取最大机会。
百万黄巾贼箭术第一人张牛角、伪金刚黄龙、黄巾贼青年一代领军人物张燕、小人屠张白骑.........许多准备驰援大纛的黄巾渠帅们,不约而同的改变了进军方向,率领麾下花了大价钱打造的悍卒,争先恐后的从各个方向杀了过来。
如果说黄巾贼的大纛,就是上将军庞涓身边那杆无论怎么风吹雨打依旧漫天招展的大旗,汉军的大纛,则是那位不知死活亲自率军冲锋的太子,只要活捉了太子,就和斩断大纛没什么两样。
目的达成,刘辩面对几乎所有黄巾军不怎么出名却是实打实的沙场一流名将们,压力倍增,只能是迎着头皮强撑,谁让他也是底牌尽出了。
嗜血好战的张白骑,提着那口父亲遗留的蓟南刀,双眼冒着饿狼般的光芒,第一个扑了过来。
刘辩一刀斩断三根长矛,锋利无双的锟铻刀,轻松的拦腰斩断了挡在面前的三名黄巾贼,鲜血伴随着雨水溅了刘辩一脸,‘呸’,吐掉顺着脸颊流到嘴角的血水,行云流水的第二刀斩向张白骑。
太子的反应之快,很是出乎了张白骑的预料,更让他讶然甚至愤怒的还在后面,蓟南刀有多锋利不用自己多说,单从自己拿它征战淮泗四州到现在,对撞许许多多的环首刀长矛,也不见有几道刮痕就能看出来。
两口外观迥异的长刀猛烈撞在一起,张白骑料想中太子目瞪口呆看着手中长刀断成两截的场景没出现,倒是张白骑自己心疼的龇牙咧嘴,蓟南刀刀刃崩碎了一点米粒大小的豁口。
刘辩惊咦了一声,锟铻刀在大器评那么多的名剑名刀排名都靠前的很,劈斩普通刀矛那是摧金断玉的,没想到在这口制式蓟南刀上只留下了一个小豁口。
蓟南刀早已随着霸典将军的消失,退出了大汉沙场,功勋老将们基本上每人都收藏了最少一口蓟南刀,太子府的府库里也有几口,以前没怎么当回事,估计和普通的环首刀没什么两样。
刘辩龙骧虎步的向前大踏一步,穷追猛打的劈出了第二刀,双眼没去看张白骑是怎么抵挡的,目光盯着刀刃上的小豁口:“这种蓟南刀的坚韧程度比一般的环首刀强多了,过去没怎么注意,以后得安排程昱搜查来几名过去在燕蓟军待过的铁匠。”
“要是军中士卒全部装备这种比寻常环首刀耐用的多的蓟南刀,士卒的存活率和战斗力起码可以增加三成。”
第二刀毫无疑问的在蓟南刀上又留下了一个豁口,心疼的张白骑也不管杀了太子能够独享多大的功劳了,连忙后退,大约退了十几步从白骑营的一名普通士卒手里抢过来一根长矛,端着长矛杀了过来。
念叨三成的刘辩,随手一刀劈断了长矛,刀尖绽放出一缕刀气,不等刀气成型,眼尖的张白骑破天荒的第二次逃到了白骑营的重重护卫之中。
“只是初步的估算就有三成,铸造军械的良匠实打实的去测量,这个数字应该还能上升不少,有点吓人了。”
“存活率提高三成,战斗力增加三成,两两相加,军中老卒的数量绝对会以一个惊人的数字猛增,难怪蓟南步卒都消失了,军界还流传着一句六成步将出蓟南的吹嘘。”
“以前觉的这句话吹的有点厉害了,现在看来六成不六成不知道,但是蓟南步卒在当时被称作国之精锐,是没有半点水分的。”
“嘭!”
刘辩斩下两名黄巾贼的头颅,隐秘换气,手臂上能跑马的张牛角,一气呵成的射出了那支擅长破甲的锥型箭,霎时顺着刘辩两手之间一处隐晦破绽,射向了他的喉咙。
放在往常,张牛角这一箭八九不离十的会正中心口,这支破甲箭也会顺理成章的破开红漆札甲,就算是陷阵营穿戴的重甲差不多也会瞬间破开。
但张牛角早就领教过刘辩身上那副明显是先秦样式的甲胄,甭说自己的这一支破甲箭了,就是身为一品指玄大宗师的大洪真人,手持一柄大器名剑,不见得一剑劈的开。
没有一点防护的喉咙,当然是首选了。
刘辩装作若无其事的走神,其中一个目的正是吸引张牛角射出当初站在楼船上的倾力一箭,骗是骗住张牛角了,可他并没有使出全力,随手一刀拨开这一箭,突然加速。
刘辩脱离札甲步卒的锥型阵,在泥泞的城郊加速奔跑了十几步,锟铻刀离旋横扫一圈,往下一蹲,猛地一跃而起,在小人屠张白骑目瞪口呆的神色里,裹挟着雨幕冲天而降。
刀气充沛。
无数水珠在刀气的冲荡下,骤然由刘辩身边,射向四面八方,撞击在一件件破旧札甲上,敲击出很是动听的‘叮叮咚咚’声响。
如密雨击荷,奏响一曲每逢暑天的大雨时节,文人士士大夫邀上三五知己,焚香端坐在画廊湖亭里的风韵雅事。
大雨听荷。
刘辩的刀气远远还没达到刀甲吴馘那般磅礴,乃至武帝童渊那般浩荡地步,否则这一刀就不是密雨击荷了,将会化作一副石落山涧的恢弘光景。
却也达到了目的,凡是瞪着大眼望向天空的黄巾贼,无一例外的两眼被射成了血洞,捂着双目凄惨哀嚎着倒在地上打滚,张白骑倒是好一些,及时的用刀面挡住了刀气雨珠。
刘辩左手以寸拳,狠狠的砲锤在张白骑胸口,砸的他一时气短,窒息难受,斩向头颅的锟铻刀,刀刃换成刀背,砸在了张白骑脖子上,当场昏迷过去。
轻吐一口浊气,却是三寸白气,刘辩面带笑容的拎起张白骑的右腿用力一甩,默念一声走你,‘嘭’的一声砸进了数千札甲悍卒中间,早有准备的吕旷吕翔促狭笑着拿出一条铁链,来个五花大绑。
刘辩摇了摇头,甩去脸上的雨水,目光锁定在唇红齿白好似红紫权贵府邸豢养的男风俊哥儿的张燕身上,这位的名气现在或许不如小人屠张白骑响亮,但他可是黄巾贼覆灭以后,再造一支百万黄巾贼的一代名将。
曹操征战天下的主力青州军,正是以张燕操练的黑山黄巾贼为根基,一点一点架构出来的。
功勋战力着实惊人,先后平定了吕布张绣,横扫了袁绍袁术刘表,以及北方的乌桓,如果不是落败在宿命之敌周瑜手里,这支青州军的功业比起横扫关东六国的大秦虎师,不承多让了。
恰好这个时候,张燕率领数百黔首义士小心谨慎的在四周围成了一道大瓮,也不着急进攻,时不时的放出几箭进行干扰,既有瓮中捉鳖的意思,也有温水煮青蛙的小心思。
刘辩不惜孤身涉险,不就是仗着艺高人胆大,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捞点好处,又是一个猛然加速,奋力一跃,那口长刀裹挟着雨幕长龙,砸向了严阵以待的张燕。
早在刘辩第一次裹挟漫天雨珠而去,张牛角约莫猜出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不知为何却没有射出倾力一箭。
当刘辩第二次腾空跃起,张牛角的两臂刹那间肿胀起来,如同吹起的鱼鳔,手里的七石牛角大弓当即被拉成了满弦,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吃我一箭。”
张牛角爽朗的笑声还没有传递到了刘辩耳边,摩擦出一条白茫茫雾气长龙的婴儿手臂箭矢,顷刻间濒临刘辩的脖子。
刘辩差点没能躲过去,好在有惊无险,这支在一些情况下射死一品金刚的倾力一箭,只是带走了脖子上的一块皮肉,险之又险的擦肩而过。
疼的牙齿打颤的刘辩,紧咬牙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因为剧痛咬断了舌头,脚尖在一名黄巾贼的头顶一点,把黄巾贼的头颅踩进肚子里的同时,身形南辕北辙的掠向了反方向的张牛角。
又是一次以大搏小的诱敌。
全身绵软武力的张牛角,只能苦笑着在一声走你过后,被两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捆绑成了粽子。
脸上似有一丝解脱。
黄巾贼众多渠帅里最为翘楚的六丁六甲十二护法神将,刘辩瞧的上眼的少之又少,就说那个排名第一的指玄大高人大洪真人,放在江湖上就算是江湖十大门派那也是巴不得供起来的祖宗,刘辩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眼,还不如一招撂倒的张白骑。
武道修为高入云端又如何,只要不是大父和武帝童渊那般占尽山巅风流的陆地神仙,在沙场上还不如张白骑使唤的顺手。
在波澜壮阔的三国大年初期,拉起一支百万黄巾贼的张燕,比起两个大洪真人还要分量重的多,要是培养的好,交给庞德公这样的海内硕儒仔细雕琢,说不定又是一位陈武那般的治军名将。
刘辩收获颇丰的接连把张白骑张牛角绑了回去,自然要开始处理重头菜了,斜握长枪的张燕亲眼目睹义父被俘虏,按理说应该怒不可遏才对,可他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一点的怒气,安静的淋着大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雨越下越大有点眼花了,张燕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嘿嘿!”忽地,刘辩耳边响起一阵阴谋得逞的阴笑,说的更加熨帖些应该是市井小民占便宜的奸笑,不出预料,不负众望,阴魂不散的李大目扛着他那根重达五十二斤的大枪,率领一票黄巾力士围了过来:“太子殿下,咱们还真是有缘,到哪都能碰到。”
刘辩不禁有些头疼,还有些头皮发麻。
第一次见李大目,他只是三品小宗师,第二次见他,已经迈入了二品宗师的行列,这一次赫然已经是一位一品金刚大宗师了。
他娘的,这家伙上辈子准是竹笋托生的,一天一个样,武道晋升的速度都快赶上二弟关羽了。
志得意满的李大目,拍了拍肚皮,甩了甩明显又粗了一圈的手臂,准备大干一场。
刘辩默不作声的先行一步催发了刀气,以防万无一失,先来个棋盘上讲究的黑子先行。
瞧那快有大腿粗细的手臂,显然这货不仅仅是武道层次拔升了那么简单,精妙道藏《龙虎神室经》同样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么说来,力气又是增强了不少。
李大目粗壮的手臂一挥,上千名身材魁梧的黄巾力士,紧锣密鼓的结成战阵围了过去。
李大目自身武道光景已经超出刘辩一大截了,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黄巾力士后面,待到刘辩体内的气机消耗的七七八八,再去表演一番英雄盖世的单手擒太子。
就在李大目臆想自己是如何如何捉拿太子,如何如何得到天下人的仰慕,如何如何被胭脂评上的绝色仙子投怀送抱,突然有些懵了,紧接着是晕眩,重重砸倒在泥水里。
张燕收回砸在李大目脑袋上的长枪,命令黔首义士驱散了遭到这种突发变故,手足无措的黄巾力士们。
放在往常,黄巾力士早就冲过去宰了偷袭李大目的渠帅了,但张燕不行,张燕可是大良仙师族侄张牛角的义子,比李大目渠帅的地位高多了。
张燕没去解释自己为何这么做,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义父身边。
先是小心翼翼的把义父从泥水里扶起来,然后不顾吕旷吕翔凶狠的目光,小心谨慎的解开了锁链。
彻底如释重负了。
“我呢,这辈子没啥大的志向,只是希望能给义父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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