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85 00386 响彻云霄
- 386 00387 铁鹰锐士之锐
- 387 00388 一壶好酒
- 388 00389 偷得浮生在沙场
- 389 00390 你大爷我姓祖
- 390 00392 天要下雨
- 391 00393 持桂和纶巾
- 392 00394 一勾一划,天圆地方
- 393 00394 西北老字营一
- 394 00395 西北老字营二
- 395 00396 西北老字营三
- 396 00397 大江东去了
- 397 00398 大年之争
- 398 00399 云潮起磅礴
- 399 00400 三张一李
- 400 00401 霸皇王
- 401 00402 天下人,一杯酒
- 402 00403 胜了?还是败
- 403 00404 孟德家书
- 404 00405 轩辕丘
- 405 00406 西壁垒三战1
- 406 00407 西壁垒三战2
- 407 00408
- 408 00409 西壁垒三战4
- 409 00410 烽火狼烟有白衣
- 410 00411 裸衣战虎牢,西壁垒收官
- 411 00412 杀马
- 412 00413 大名
- 413 00414 二品可斩指玄?
- 414 00415 我辈熹平皆不如
- 415 00416 河北大戟士
- 416 00417 甲士拥京畿
- 417 00417 我以我血荐...
- 418 00418 沙场失,庙堂得
- 419 00419 结发授长生
- 420 00418 雒阳危局
- 421 00419 郭嘉再为世间添一风流
- 422 00420
- 423 00421 曹之一字
- 424 00422 落子参差
- 425 00423 不负圣贤书
- 426 00424 何须来生
- 427 00425 灯火辉煌处
- 428 00426 普天大醮
- 429 00467 何为鬼?何为神?
- 430 00468 和氏璧,气数,人
- 431 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 432 00430 当时只道是寻常
- 433 00431 一颗人头一宰相
- 434 00432 有仙则名
- 435 00433 铜鲤绣袋
- 436 00434 君臣对奏
- 437 00435 佛门金刚,世间天象
- 438 00436 年号之争
- 439 00437 修为尽废
- 440 00438 武庙
- 441 00439 家有陋室
- 442 00440 江湖儿女有雅号
- 443 00441 伸手揽起水中月
- 444 00442 只愿杀一人
- 445 00443 建安大朝会
- 446 00444 建安大朝会2
- 447 00445 建安大朝会3
- 448 00446 建安大朝会4
- 449 00447 草原鹰儿和狼儿
- 450 00448 鸠虎之勇
- 451 00449 帝国双壁
- 452 00450 当豪饮一碗
- 453 00451 朝冠、朝服、朝剑
- 454 00452 当以国士报之
- 455 00453 孟德矫昭
- 456 00454 失之交臂
- 457 00455 大椿圭旨
- 458 00456 天下谁为师
- 459 00457 做官似坐关
- 460 00458 城关之上有关城
- 461 00459 城头处的大雪纷飞
- 462 00460 第一封诏书
- 463 00461 关东十八骑1
- 464 00462 关东十八骑2
- 465 00463 大秦,大汉
- 466 00464 西凉来的铁骑
- 467 00465 两军一线撑伞人
- 468 00466 世间有位撑伞人
- 469 00467 千年春秋谁是非
- 470 00468 山根水运夜明珠
- 471 00469 流言蜚语最伤人
- 472 00470 祭天大典
- 473 00471 三十年
- 474 00472 竹马稚童已少年
- 475 00473 天人需几箭
- 476 00474 天上五方旗
- 477 00475 吃俺一棒
- 478 00476 早有人间立上头
- 479 00477 人间意气长
- 480 00478 诸侯不值钱
- 481 00479 儒生与国门
- 482 00480 儒将意气,两辽雪
- 483 00481 武将死,桃符成
- 484 00482 骑驴看山河
- 485 00483 大汉文脉所在
- 486 00484 一人独醒
- 487 00485 大哥二哥
- 488 00486 真杀天人
- 489 00487 棺材船,又一白
- 490 00488
- 491 00489 压胜天人
- 492 00490 坟头青青草
- 493 00491 百样人
- 494 00492 雷部二十四
- 495 00493 收官天人
- 496 00494 垄间田地青葱葱
- 497 00495 千里之外
- 498 00496 拂去身上衣
- 499 00497 大汉有春
- 500 00498 脸上有春
- 501 00499 北方马蹄声如海
- 502 00500 二十四
- 503 00501 二十四2
- 504 00502 千古韵事1
- 505 00503 千古韵事2
- 506 00504 千古韵事3
- 507 00505 收官十八
- 508 00506 借兵
- 509 00507 貂蝉
- 510 00508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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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6 西北老字营三
00396 西北老字营三
城墙缺口的不远处,一栋早被投石机砸的破破烂烂的屋舍内,站着两人,如果被奋勇杀敌的士卒们见到其中一人的相貌,绝对会士气更加高昂。
早已离开虎牢关的太子殿下。
另外一人则是校尉这种即将迈入高层的军官,也没几个认识的程昱:“主公,时机差不多了,臣准备落子了。”
刘辩的双眼一刻也不肯离开刀光如虹的张辽,眼神炽热,摆摆手道:“这件事你做主就好,孤既然放权给你,不会做出越俎代庖的蠢事,尽管去做。”
程昱突然摆出一只白瓷大碗,一双竹箸,两眼里的火光比主公还要灼热的多,却是看向上党太守张扬:“有口福喽。”
——————————
张辽这次偷摸从并州边疆跑出来,不是为了投靠太子殿下博来一场大富贵,而是有些想念关羽兄长了,顺道保护带的人马不多的叔父,便在叔父张扬的默许下,背着父亲张聂充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上党精骑。
谁曾想关羽兄长早在几年前就不知所踪了,按照太子军里的嫡系人马所说,好像是因为夫人那件事心灰意冷了,浪迹江湖去了。
瞅瞅,武将做到这个份上潇洒的没谁了,想要杀敌那便万军丛中夺敌将首级,想要归隐那便浪迹江湖看尽世间繁华。
苦大仇深砍出一刀又一刀的张辽,强忍住效仿关羽兄长来个斩将夺旗的冲动,一刀横扫,颇得王老剑尊我以静气驭剑上昆仑的六七分奥妙,一口气拦腰斩断了六十一名黄巾贼。
这一气的壮举,怕是以前的将甲关羽,气机最盛的黄忠,气罡最厚的张飞,不见得一刀斩杀这多的黄巾贼。
漫无边际的黄色人潮顿时为之一滞,很快又被后面的黄巾贼所填满,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你想停手就停手想撤退就撤退的了。
后面瞧不真切第一线状况的黄巾贼们,早就气势汹汹的推着前人进攻,巴不得别人死在那名银甲武将的刀下,自己好独享这先登大功。
道家真人追求长生大道,往往是坐忘山崖,佛门高僧想要往生极乐,也得是挑选一处宝刹古寺参禅念经,其中涉及难以言明的地利二字。
对于张辽这等天赋超绝的武将来说,藏风聚水的最大宝地便是战场,略有所悟,体内气海扶摇,汹涌澎湃如同广陵大潮,似是触摸到了一品边缘,心底遏制不住的产生了一股想要当场突破的疯狂执念。
在已经展开一丝苗头的波澜壮阔大年中注定大放异彩的将星们,除了比起寻常武夫砥砺境界的速度快一些,更重要的还有独坐钓鱼台的沉稳心智。
张辽现在突破二品光景,是有很大的把握,但是以目前积蓄的底蕴来说,还不够圆满,一旦突破了这对于他以后的道路来说将会是异常崎岖的,想都未想,立即着手压下了汹涌澎湃的气机。
又是一刀劈出。
堵不如疏的这一刀,根本不在乎面前有多少刀矛捅向自己,长啸一声,吞吐着刀芒的银背钩镰刀暴涨了三寸,凭空增大了似的,一往无前的斩向重叠了不知多少层的黄色人潮。
张辽虽说年纪尚轻,却也是一员沙场老卒了,鲜卑的阴山游骑、乌桓的燕山胡骑、匈奴的白登重骑......但凡是草原上能够数得上号的,大大小小的胡骑基本上见识了遍,随便拎出来一支都比眼前的黄巾贼精锐的多。
面对人马具甲的白登重骑,张辽都不曾眨眼,也不会怕了无穷无尽的黄巾大潮。
六十三。
张辽轻吐一口白气,体内气机忽地再次汹涌澎湃,再次向前迈进了一小步的张辽,心满意足的傻乐一声,不慌不慢的继续出刀。
观望族侄神勇无敌的上党太守,不禁有些志得意满,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族侄的感染,浑身充满了干劲,竟有一种老子一刀破甲十三层的错觉,哈哈一笑,从乱石堆和尸体之中斩了起来,拎起八面汉剑冲向了缺口。
上阵父子兵嘛。
上党太守张扬冲进黄巾人潮的一瞬间,程昱眼底的炽热几乎沸腾,默默扎纸的幼稚孩童,悄无声息的靠近上党太守张扬身前十步,一直保持这个不远也不尽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辽没能遏制住的黄色潮头,在上党太守张扬的狂热进攻下,居然出现了明显衰减的势头。
一炷香以后,体力开始不支的张辽,照例是把战线交给了养精蓄锐许久的上党精骑。
上党太守张扬却是不知疲倦的一人陷入黄色大潮,大杀四方。
半柱香以后,张辽从再次折损了二三十人的上党精骑手里接过了战线。
叔父张扬还是不知疲倦的浴血奋战。
三炷香以后,张辽与上党精骑之间来来回回的交换了好几次战线,诡异的是,叔父张扬依然是不知疲倦不知饥渴,比起士大夫吞服五石散还要亢奋的多。
早就率兵亲自赶来的段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毕竟张扬在自己麾下时那是出了名的拼命悍将,曾经不眠不休的杀了两天一夜的敌人,现在只是几炷香时间,不足为奇。
“不对!”城头上的段颎脸容大急,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张扬冲的实在是有点过于深入了,已经冲出了距离城墙几里远的地方,深深陷入汪洋大海般的黄巾贼包围:“滇那,立即率领五百湟中义羌组成死士营,把张扬这个蠢货给老夫救出来。”
不等段颎发话,张辽不管不顾的放弃了城墙缺口,率领仅剩的三百多上党精骑撞入了黄巾大潮之中。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阴魂不散的李大目这次缠上了张辽,率领一千黄巾力士手持大盾死死的挡在前方,寸步难行的张辽这下一步也动不了了。
隐匿功夫独步天下的扎纸人,默默抽身离开。
扎纸人这一走好像抽光了张扬所有的力气,蓦地一踉跄,一根长矛刺透了张扬的肩膀。
两根、三刀、八箭......
前后不到半柱香时间,勇冠三军的张扬,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叔父!”
眼睁睁望着叔父被人虐杀的张辽,虎吼一声,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终于在张扬即将被剁下头颅的那一刻,遍体鳞伤的抱住了目光逐渐发散的张扬。
弥留之际的上党太守张扬,反倒是比谁都清醒了,怕是有人陷害自己,为了不给侄儿招惹祸端,上党太守张扬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是没多说半个字。
他只是摘下了第一次独自率军出征时族兄张聂送给自己的一顶貂帽,笑容温和的盖在了侄儿张辽的头上:“风大,小心一些。”
北方风沙大,天气也比中原冷的多,往往喜欢戴貂帽而不是中原的纶巾。
张辽往下扯了扯貂帽,遮住眼睑,轻声道:“叔父别睡着了,咱们回家。”
早已离开虎牢关的太子殿下。
另外一人则是校尉这种即将迈入高层的军官,也没几个认识的程昱:“主公,时机差不多了,臣准备落子了。”
刘辩的双眼一刻也不肯离开刀光如虹的张辽,眼神炽热,摆摆手道:“这件事你做主就好,孤既然放权给你,不会做出越俎代庖的蠢事,尽管去做。”
程昱突然摆出一只白瓷大碗,一双竹箸,两眼里的火光比主公还要灼热的多,却是看向上党太守张扬:“有口福喽。”
——————————
张辽这次偷摸从并州边疆跑出来,不是为了投靠太子殿下博来一场大富贵,而是有些想念关羽兄长了,顺道保护带的人马不多的叔父,便在叔父张扬的默许下,背着父亲张聂充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上党精骑。
谁曾想关羽兄长早在几年前就不知所踪了,按照太子军里的嫡系人马所说,好像是因为夫人那件事心灰意冷了,浪迹江湖去了。
瞅瞅,武将做到这个份上潇洒的没谁了,想要杀敌那便万军丛中夺敌将首级,想要归隐那便浪迹江湖看尽世间繁华。
苦大仇深砍出一刀又一刀的张辽,强忍住效仿关羽兄长来个斩将夺旗的冲动,一刀横扫,颇得王老剑尊我以静气驭剑上昆仑的六七分奥妙,一口气拦腰斩断了六十一名黄巾贼。
这一气的壮举,怕是以前的将甲关羽,气机最盛的黄忠,气罡最厚的张飞,不见得一刀斩杀这多的黄巾贼。
漫无边际的黄色人潮顿时为之一滞,很快又被后面的黄巾贼所填满,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你想停手就停手想撤退就撤退的了。
后面瞧不真切第一线状况的黄巾贼们,早就气势汹汹的推着前人进攻,巴不得别人死在那名银甲武将的刀下,自己好独享这先登大功。
道家真人追求长生大道,往往是坐忘山崖,佛门高僧想要往生极乐,也得是挑选一处宝刹古寺参禅念经,其中涉及难以言明的地利二字。
对于张辽这等天赋超绝的武将来说,藏风聚水的最大宝地便是战场,略有所悟,体内气海扶摇,汹涌澎湃如同广陵大潮,似是触摸到了一品边缘,心底遏制不住的产生了一股想要当场突破的疯狂执念。
在已经展开一丝苗头的波澜壮阔大年中注定大放异彩的将星们,除了比起寻常武夫砥砺境界的速度快一些,更重要的还有独坐钓鱼台的沉稳心智。
张辽现在突破二品光景,是有很大的把握,但是以目前积蓄的底蕴来说,还不够圆满,一旦突破了这对于他以后的道路来说将会是异常崎岖的,想都未想,立即着手压下了汹涌澎湃的气机。
又是一刀劈出。
堵不如疏的这一刀,根本不在乎面前有多少刀矛捅向自己,长啸一声,吞吐着刀芒的银背钩镰刀暴涨了三寸,凭空增大了似的,一往无前的斩向重叠了不知多少层的黄色人潮。
张辽虽说年纪尚轻,却也是一员沙场老卒了,鲜卑的阴山游骑、乌桓的燕山胡骑、匈奴的白登重骑......但凡是草原上能够数得上号的,大大小小的胡骑基本上见识了遍,随便拎出来一支都比眼前的黄巾贼精锐的多。
面对人马具甲的白登重骑,张辽都不曾眨眼,也不会怕了无穷无尽的黄巾大潮。
六十三。
张辽轻吐一口白气,体内气机忽地再次汹涌澎湃,再次向前迈进了一小步的张辽,心满意足的傻乐一声,不慌不慢的继续出刀。
观望族侄神勇无敌的上党太守,不禁有些志得意满,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族侄的感染,浑身充满了干劲,竟有一种老子一刀破甲十三层的错觉,哈哈一笑,从乱石堆和尸体之中斩了起来,拎起八面汉剑冲向了缺口。
上阵父子兵嘛。
上党太守张扬冲进黄巾人潮的一瞬间,程昱眼底的炽热几乎沸腾,默默扎纸的幼稚孩童,悄无声息的靠近上党太守张扬身前十步,一直保持这个不远也不尽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辽没能遏制住的黄色潮头,在上党太守张扬的狂热进攻下,居然出现了明显衰减的势头。
一炷香以后,体力开始不支的张辽,照例是把战线交给了养精蓄锐许久的上党精骑。
上党太守张扬却是不知疲倦的一人陷入黄色大潮,大杀四方。
半柱香以后,张辽从再次折损了二三十人的上党精骑手里接过了战线。
叔父张扬还是不知疲倦的浴血奋战。
三炷香以后,张辽与上党精骑之间来来回回的交换了好几次战线,诡异的是,叔父张扬依然是不知疲倦不知饥渴,比起士大夫吞服五石散还要亢奋的多。
早就率兵亲自赶来的段颎,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毕竟张扬在自己麾下时那是出了名的拼命悍将,曾经不眠不休的杀了两天一夜的敌人,现在只是几炷香时间,不足为奇。
“不对!”城头上的段颎脸容大急,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张扬冲的实在是有点过于深入了,已经冲出了距离城墙几里远的地方,深深陷入汪洋大海般的黄巾贼包围:“滇那,立即率领五百湟中义羌组成死士营,把张扬这个蠢货给老夫救出来。”
不等段颎发话,张辽不管不顾的放弃了城墙缺口,率领仅剩的三百多上党精骑撞入了黄巾大潮之中。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阴魂不散的李大目这次缠上了张辽,率领一千黄巾力士手持大盾死死的挡在前方,寸步难行的张辽这下一步也动不了了。
隐匿功夫独步天下的扎纸人,默默抽身离开。
扎纸人这一走好像抽光了张扬所有的力气,蓦地一踉跄,一根长矛刺透了张扬的肩膀。
两根、三刀、八箭......
前后不到半柱香时间,勇冠三军的张扬,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叔父!”
眼睁睁望着叔父被人虐杀的张辽,虎吼一声,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终于在张扬即将被剁下头颅的那一刻,遍体鳞伤的抱住了目光逐渐发散的张扬。
弥留之际的上党太守张扬,反倒是比谁都清醒了,怕是有人陷害自己,为了不给侄儿招惹祸端,上党太守张扬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是没多说半个字。
他只是摘下了第一次独自率军出征时族兄张聂送给自己的一顶貂帽,笑容温和的盖在了侄儿张辽的头上:“风大,小心一些。”
北方风沙大,天气也比中原冷的多,往往喜欢戴貂帽而不是中原的纶巾。
张辽往下扯了扯貂帽,遮住眼睑,轻声道:“叔父别睡着了,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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