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21 00419 郭嘉再为世间添一风流
- 422 00420
- 423 00421 曹之一字
- 424 00422 落子参差
- 425 00423 不负圣贤书
- 426 00424 何须来生
- 427 00425 灯火辉煌处
- 428 00426 普天大醮
- 429 00467 何为鬼?何为神?
- 430 00468 和氏璧,气数,人
- 431 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 432 00430 当时只道是寻常
- 433 00431 一颗人头一宰相
- 434 00432 有仙则名
- 435 00433 铜鲤绣袋
- 436 00434 君臣对奏
- 437 00435 佛门金刚,世间天象
- 438 00436 年号之争
- 439 00437 修为尽废
- 440 00438 武庙
- 441 00439 家有陋室
- 442 00440 江湖儿女有雅号
- 443 00441 伸手揽起水中月
- 444 00442 只愿杀一人
- 445 00443 建安大朝会
- 446 00444 建安大朝会2
- 447 00445 建安大朝会3
- 448 00446 建安大朝会4
- 449 00447 草原鹰儿和狼儿
- 450 00448 鸠虎之勇
- 451 00449 帝国双壁
- 452 00450 当豪饮一碗
- 453 00451 朝冠、朝服、朝剑
- 454 00452 当以国士报之
- 455 00453 孟德矫昭
- 456 00454 失之交臂
- 457 00455 大椿圭旨
- 458 00456 天下谁为师
- 459 00457 做官似坐关
- 460 00458 城关之上有关城
- 461 00459 城头处的大雪纷飞
- 462 00460 第一封诏书
- 463 00461 关东十八骑1
- 464 00462 关东十八骑2
- 465 00463 大秦,大汉
- 466 00464 西凉来的铁骑
- 467 00465 两军一线撑伞人
- 468 00466 世间有位撑伞人
- 469 00467 千年春秋谁是非
- 470 00468 山根水运夜明珠
- 471 00469 流言蜚语最伤人
- 472 00470 祭天大典
- 473 00471 三十年
- 474 00472 竹马稚童已少年
- 475 00473 天人需几箭
- 476 00474 天上五方旗
- 477 00475 吃俺一棒
- 478 00476 早有人间立上头
- 479 00477 人间意气长
- 480 00478 诸侯不值钱
- 481 00479 儒生与国门
- 482 00480 儒将意气,两辽雪
- 483 00481 武将死,桃符成
- 484 00482 骑驴看山河
- 485 00483 大汉文脉所在
- 486 00484 一人独醒
- 487 00485 大哥二哥
- 488 00486 真杀天人
- 489 00487 棺材船,又一白
- 490 00488
- 491 00489 压胜天人
- 492 00490 坟头青青草
- 493 00491 百样人
- 494 00492 雷部二十四
- 495 00493 收官天人
- 496 00494 垄间田地青葱葱
- 497 00495 千里之外
- 498 00496 拂去身上衣
- 499 00497 大汉有春
- 500 00498 脸上有春
- 501 00499 北方马蹄声如海
- 502 00500 二十四
- 503 00501 二十四2
- 504 00502 千古韵事1
- 505 00503 千古韵事2
- 506 00504 千古韵事3
- 507 00505 收官十八
- 508 00506 借兵
- 509 00507 貂蝉
- 510 00508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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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00429 哪有父亲不疼儿
“兄长,你不懂朕。”
九五之尊刘宏解下身上的那件素色长袍,披在了这位相互扶持几十年同样也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大将军身上,神情落寞。
示意戏志才坐下,皇帝刘宏亲自为寒门出身的戏志才倒上了一碗黄酷酒:“先生可懂朕?”
端着胎体细腻青翠如玉的酒碗,公认的熹平一代甲子国士戏志才,怔怔出神,酒量极差的他连桂花醪都得小口慢酌,却把一大碗酷烈黄酷酒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郿邬。”
“哈哈!”
皇帝刘宏放下酒壶的动作为之一顿,继而发出畅快之极的大笑。
被黄酷酒呛的剧烈咳嗽的戏志才,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子悲凉。
张让亦是一脸悲悯相。
“有先生这句话,朕就不劳烦先生作揖下拜了。”
皇帝刘宏霍然起身,气势浑然大变,如枯坐泥佛前的佛门青灯僧,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绽放出日薄西山锐气复还来的仙佛气象。
“起!”
静卧在手心的和氏璧,缠绕着大量沸水般咕咕沸腾的气机,当空飞去,剑胎般悬停在刘宏的头顶。
气势再转。
百顷湖泊无风自动,流转出当年王老剑尊在黄河水面一剑龙吸水的仙人气度,锐气更盛,气象更胜。
九条水流大蛟如瀑布倒挂天空,拱卫九五至尊。
青色剑罡弥漫在天地之间。
原来,王老剑尊离世后,并非是天下已无剑。
遭天下人诟病注定在青史上留下昏君骂名的刘宏,早已是陆地剑仙。
占尽世间九斗剑道风流。
——————
黄琬下属的西园下军营,再是训练有素甲胄精良,但在亭台楼阁林立九曲十八绕的皇宫大战,已经失去了地利,人和方面也是大大不如,况且期门卫对于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应对起来越发的捉襟见肘。
在凉、徐、冀等期门少卿不停的突刺分割下,屋檐上的那一架架铜机连弩的矢如大雨泼洒,西园下军营硬撑了三四个时辰已经实属不易了,伤亡的士卒很快超过了一半。
这些出身非富即贵的将士,应招进入直属于皇帝的西园八校尉,看中的可不就是直属二字,能在皇帝面前多露脸,希望换来一个简在帝心。
雒阳百姓嘴里的祖宗兵们又不是整天吃风沙喝胡血的边军,哪里承受的住这么不要命的血战,不等黄琬继续发号施令,一哄而散。
金缕玉冠道人接连失去了两股涉及成道契机的气数,恨不得生啖了阻拦自己的黄琬,自己撇下期门卫一个人跑过去抢食吃,也可以,但是白马寺的十二殊胜上师张让也在皇宫里。
自己距离羽化飞升只有一步之遥没错,可那个该死的阉狗却能以金刚杀天象,只有张让一人也就罢了,有的是法子避开他,糟心的是天下十大高手弓甲大长秋也在雒阳城内。
独其一人得指玄八分精义的术剑剑甲于吉死后,填补这个空缺的人选不少,江湖上也流传了各种各样的版本,经过这几年的推算,应该是落在了弓甲大长秋头上。
一位能以金刚杀天象,一位是独得指玄八分精义的大指玄,擅长的还是箭术,不好也不能莽撞行事,要不然早就闯进皇宫宰了那三人了,怎会在观象台当了那么多年的深坑王八。
金缕玉冠道人过去是畏惧红符巷的王老剑尊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把王越熬死了,也不知道是大汉的气数未尽还是怎么回事,又来了一个大指玄。
现在苦哈哈熬来一个趁势而起火中取栗的机会,竟被一个凡夫俗子挡住,接连失去了两次羽化登仙的气机,气急攻心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岂会轻易放过黄琬。
塵土甩动,风驰电掣。
“嘭。”
中年儒生哪里是神仙气度的消失不见,而是一个踉跄从半空跌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刚好砸在了身形如虹的左慈身上,扭了扭屁股,心中奇怪:“咋个回事,怎么一点不疼?”
隐隐约约之间听见屁股下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低头一看,赶紧站了起来,搓了搓手赧颜道:“这位老真人对不住了,这个方向没把控好,莫怪莫怪。”
道风仙骨的左慈好像修道进入了岔路子,脸容升腾起一股子紫青色,看似盛怒,实则心里不停的在犯嘀咕。
自己是谁?天师张道陵之后最接近天门的道教大真人,那位传闻早就可以与张道陵联袂飞升,因为放心不下道教事业滞留人间的黄紫师兄,依旧不如自己。
这一次引得天下大乱又在观星台逆改天命的张角,几可乘剑飞升,降妖除魔的道法超过自己一筹没错,但在大道飞升一途,自己起码要强出张角两筹,蚕食了这么多年的大汉国祚气数,其中的仙人气象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所以说在气机感应方面,就如王越之于剑道,童渊之于枪道,敢说第二绝对没人傻不拉几的跑出来说自己第一,现在竟然没有感应到这名中年儒生的丁点气机,未免太过悚人听闻了。
不敢妄动的左慈,还有一个诡异的自己都觉的可笑的念头,自己好像在甲子以前见过这名中年儒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道教修的是大长生,儒家倡导三不朽。
千百年来,儒家的儒生们并不在乎自己活多长时间,而是能否青史留名,能否立德立功立言,能否诗书传家,不见得有多羡慕真正大长生的天师张道陵,一定对二十几岁早卒的儒林十哲七十二贤之首的颜回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名儒家儒生比一位道家大真人生活的时间还长,说出去怕是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还会被儒家的儒生们视作侮辱,只想着一己私欲,忘记了儒家先贤为之付出无数鲜血的达济天下。
可自己还是个小道童在条小山溪挑水时,好像真的见过一名相貌与他相差无几的儒生,坐在那口早先只是个无名也无名气的深潭旁边,怡然垂钓,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掌教真人亲自取了一个江湖气颇重的名字,锁龙潭。
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印象深刻,因为那名儒生手里的鱼竿委实怪异了些。
无线,也无钩。
那根鱼竿在前些年恰好又见了一次,挂在天下第八剑侍甘铏的腰间。
忽地。
晴空万里的雒阳上空,乌云压压,不停的向皇宫上空挤压,浓郁的就像是一汪黑沉沉的死水。
未见有雨,却有雷电氤氲。
紫红相间。
这副天地动容的景象,左慈有幸见过一次半。
一次是师兄张道陵乘剑飞升,半次是白衣剑神王越剑开天门。
“难道?”左慈心中涌现一股从未有过的欣喜,丝毫不逊色当初第一次蚕食大汉国祚的边角料,欣喜若狂:“这是有人再次羽化登仙了,是师兄南华,还是武帝童渊,又或者是那位白马寺的活佛莲池大师?”
“瞧这副前所未有的雷霆气象,比起师兄当年不承多让了,多半是武帝童渊耐不住性子终于是要羽化登仙了,可这种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应该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武帝城才对,怎么跑到雒阳皇宫了?”
“不管了,甭管是谁,贫道的大机缘到了,难怪师父当年说我大器晚成,个中缘法原来是在这里。”
中年儒生满脸愁容,一脚踹飞了刚爬起来没多久的左慈,恼羞成怒道:“都怪你个小畜生,当初与钟离掌教坐而论道,说你猪狗不如,气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现在应了吧。”
蓦地叹息道:“刘宏你这是何苦。”
风雷跌宕的半空,乍然出现一道朴素身影。
酝酿了许久的紫雷,当空劈下,一道接着一道,短短几息的时间,竟是形成了电闪雷鸣的奇绝景象。
刘宏不管不顾,任凭肌肤被紫雷炸的皮开肉绽,只是不停的从观星台接来大限刼数,封入曾经寄存过大秦帝国国祚气数的和氏璧。
观星台上动弹不得的刘辩,从未感到如此的神清气爽,却不知为何,悲从心来。
雒阳上空那仿若只存在裨官野史里‘六月飞雪、赤地千里’的惊心动魄光景,雒阳还有周边的一些县城都可以看到,但电闪雷鸣之中的刘宏,瞧得见的少之又少。
中年儒生算是一个,金缕玉冠道人左慈算是一个,还有一个人则是地府阎罗,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谋划一手促成的,只不过是他与以前的庞德公现在的戏志才各取所需罢了。
戏志才是想要彻底解决太子刘辩的短命命格,至于自己。
就快了。
负手站立在观星台边缘的阎罗,没有理会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中年儒生,喃喃自语:“就快了。”
当年王老剑尊死后一身气数成就了千剑宗师,况且是一国国祚,压胜一国国祚的大限刼数更是气长万里。
人肉之躯哪里承受的住,陆地剑仙也不例外,
以自身为天地之桥的刘宏,很快从最开始的皮开肉绽,变成了血肉模糊,经络尽断,筋骨粉碎。
“哈哈!”
刘宏却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欢呼雀跃的大笑起来。
最后,笑声随着美玉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戛然而止。
本可羽化登仙享受长生不死的刘宏,连个曝尸荒野都没混上,落了个尸骨无存。
悔不悔?
喊了一辈子让父的张让最清楚。
一脸欢喜相。
九五之尊刘宏解下身上的那件素色长袍,披在了这位相互扶持几十年同样也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大将军身上,神情落寞。
示意戏志才坐下,皇帝刘宏亲自为寒门出身的戏志才倒上了一碗黄酷酒:“先生可懂朕?”
端着胎体细腻青翠如玉的酒碗,公认的熹平一代甲子国士戏志才,怔怔出神,酒量极差的他连桂花醪都得小口慢酌,却把一大碗酷烈黄酷酒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郿邬。”
“哈哈!”
皇帝刘宏放下酒壶的动作为之一顿,继而发出畅快之极的大笑。
被黄酷酒呛的剧烈咳嗽的戏志才,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子悲凉。
张让亦是一脸悲悯相。
“有先生这句话,朕就不劳烦先生作揖下拜了。”
皇帝刘宏霍然起身,气势浑然大变,如枯坐泥佛前的佛门青灯僧,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绽放出日薄西山锐气复还来的仙佛气象。
“起!”
静卧在手心的和氏璧,缠绕着大量沸水般咕咕沸腾的气机,当空飞去,剑胎般悬停在刘宏的头顶。
气势再转。
百顷湖泊无风自动,流转出当年王老剑尊在黄河水面一剑龙吸水的仙人气度,锐气更盛,气象更胜。
九条水流大蛟如瀑布倒挂天空,拱卫九五至尊。
青色剑罡弥漫在天地之间。
原来,王老剑尊离世后,并非是天下已无剑。
遭天下人诟病注定在青史上留下昏君骂名的刘宏,早已是陆地剑仙。
占尽世间九斗剑道风流。
——————
黄琬下属的西园下军营,再是训练有素甲胄精良,但在亭台楼阁林立九曲十八绕的皇宫大战,已经失去了地利,人和方面也是大大不如,况且期门卫对于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应对起来越发的捉襟见肘。
在凉、徐、冀等期门少卿不停的突刺分割下,屋檐上的那一架架铜机连弩的矢如大雨泼洒,西园下军营硬撑了三四个时辰已经实属不易了,伤亡的士卒很快超过了一半。
这些出身非富即贵的将士,应招进入直属于皇帝的西园八校尉,看中的可不就是直属二字,能在皇帝面前多露脸,希望换来一个简在帝心。
雒阳百姓嘴里的祖宗兵们又不是整天吃风沙喝胡血的边军,哪里承受的住这么不要命的血战,不等黄琬继续发号施令,一哄而散。
金缕玉冠道人接连失去了两股涉及成道契机的气数,恨不得生啖了阻拦自己的黄琬,自己撇下期门卫一个人跑过去抢食吃,也可以,但是白马寺的十二殊胜上师张让也在皇宫里。
自己距离羽化飞升只有一步之遥没错,可那个该死的阉狗却能以金刚杀天象,只有张让一人也就罢了,有的是法子避开他,糟心的是天下十大高手弓甲大长秋也在雒阳城内。
独其一人得指玄八分精义的术剑剑甲于吉死后,填补这个空缺的人选不少,江湖上也流传了各种各样的版本,经过这几年的推算,应该是落在了弓甲大长秋头上。
一位能以金刚杀天象,一位是独得指玄八分精义的大指玄,擅长的还是箭术,不好也不能莽撞行事,要不然早就闯进皇宫宰了那三人了,怎会在观象台当了那么多年的深坑王八。
金缕玉冠道人过去是畏惧红符巷的王老剑尊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把王越熬死了,也不知道是大汉的气数未尽还是怎么回事,又来了一个大指玄。
现在苦哈哈熬来一个趁势而起火中取栗的机会,竟被一个凡夫俗子挡住,接连失去了两次羽化登仙的气机,气急攻心的差点走火入魔了,岂会轻易放过黄琬。
塵土甩动,风驰电掣。
“嘭。”
中年儒生哪里是神仙气度的消失不见,而是一个踉跄从半空跌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刚好砸在了身形如虹的左慈身上,扭了扭屁股,心中奇怪:“咋个回事,怎么一点不疼?”
隐隐约约之间听见屁股下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低头一看,赶紧站了起来,搓了搓手赧颜道:“这位老真人对不住了,这个方向没把控好,莫怪莫怪。”
道风仙骨的左慈好像修道进入了岔路子,脸容升腾起一股子紫青色,看似盛怒,实则心里不停的在犯嘀咕。
自己是谁?天师张道陵之后最接近天门的道教大真人,那位传闻早就可以与张道陵联袂飞升,因为放心不下道教事业滞留人间的黄紫师兄,依旧不如自己。
这一次引得天下大乱又在观星台逆改天命的张角,几可乘剑飞升,降妖除魔的道法超过自己一筹没错,但在大道飞升一途,自己起码要强出张角两筹,蚕食了这么多年的大汉国祚气数,其中的仙人气象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所以说在气机感应方面,就如王越之于剑道,童渊之于枪道,敢说第二绝对没人傻不拉几的跑出来说自己第一,现在竟然没有感应到这名中年儒生的丁点气机,未免太过悚人听闻了。
不敢妄动的左慈,还有一个诡异的自己都觉的可笑的念头,自己好像在甲子以前见过这名中年儒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道教修的是大长生,儒家倡导三不朽。
千百年来,儒家的儒生们并不在乎自己活多长时间,而是能否青史留名,能否立德立功立言,能否诗书传家,不见得有多羡慕真正大长生的天师张道陵,一定对二十几岁早卒的儒林十哲七十二贤之首的颜回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名儒家儒生比一位道家大真人生活的时间还长,说出去怕是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还会被儒家的儒生们视作侮辱,只想着一己私欲,忘记了儒家先贤为之付出无数鲜血的达济天下。
可自己还是个小道童在条小山溪挑水时,好像真的见过一名相貌与他相差无几的儒生,坐在那口早先只是个无名也无名气的深潭旁边,怡然垂钓,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掌教真人亲自取了一个江湖气颇重的名字,锁龙潭。
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印象深刻,因为那名儒生手里的鱼竿委实怪异了些。
无线,也无钩。
那根鱼竿在前些年恰好又见了一次,挂在天下第八剑侍甘铏的腰间。
忽地。
晴空万里的雒阳上空,乌云压压,不停的向皇宫上空挤压,浓郁的就像是一汪黑沉沉的死水。
未见有雨,却有雷电氤氲。
紫红相间。
这副天地动容的景象,左慈有幸见过一次半。
一次是师兄张道陵乘剑飞升,半次是白衣剑神王越剑开天门。
“难道?”左慈心中涌现一股从未有过的欣喜,丝毫不逊色当初第一次蚕食大汉国祚的边角料,欣喜若狂:“这是有人再次羽化登仙了,是师兄南华,还是武帝童渊,又或者是那位白马寺的活佛莲池大师?”
“瞧这副前所未有的雷霆气象,比起师兄当年不承多让了,多半是武帝童渊耐不住性子终于是要羽化登仙了,可这种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应该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武帝城才对,怎么跑到雒阳皇宫了?”
“不管了,甭管是谁,贫道的大机缘到了,难怪师父当年说我大器晚成,个中缘法原来是在这里。”
中年儒生满脸愁容,一脚踹飞了刚爬起来没多久的左慈,恼羞成怒道:“都怪你个小畜生,当初与钟离掌教坐而论道,说你猪狗不如,气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现在应了吧。”
蓦地叹息道:“刘宏你这是何苦。”
风雷跌宕的半空,乍然出现一道朴素身影。
酝酿了许久的紫雷,当空劈下,一道接着一道,短短几息的时间,竟是形成了电闪雷鸣的奇绝景象。
刘宏不管不顾,任凭肌肤被紫雷炸的皮开肉绽,只是不停的从观星台接来大限刼数,封入曾经寄存过大秦帝国国祚气数的和氏璧。
观星台上动弹不得的刘辩,从未感到如此的神清气爽,却不知为何,悲从心来。
雒阳上空那仿若只存在裨官野史里‘六月飞雪、赤地千里’的惊心动魄光景,雒阳还有周边的一些县城都可以看到,但电闪雷鸣之中的刘宏,瞧得见的少之又少。
中年儒生算是一个,金缕玉冠道人左慈算是一个,还有一个人则是地府阎罗,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谋划一手促成的,只不过是他与以前的庞德公现在的戏志才各取所需罢了。
戏志才是想要彻底解决太子刘辩的短命命格,至于自己。
就快了。
负手站立在观星台边缘的阎罗,没有理会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中年儒生,喃喃自语:“就快了。”
当年王老剑尊死后一身气数成就了千剑宗师,况且是一国国祚,压胜一国国祚的大限刼数更是气长万里。
人肉之躯哪里承受的住,陆地剑仙也不例外,
以自身为天地之桥的刘宏,很快从最开始的皮开肉绽,变成了血肉模糊,经络尽断,筋骨粉碎。
“哈哈!”
刘宏却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欢呼雀跃的大笑起来。
最后,笑声随着美玉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戛然而止。
本可羽化登仙享受长生不死的刘宏,连个曝尸荒野都没混上,落了个尸骨无存。
悔不悔?
喊了一辈子让父的张让最清楚。
一脸欢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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