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

    姜海兰看到李明珠和乔羽拟定的动作难度表之后给出的评价就是这两个字——疯了。

    节目编舞是根据动作安排艺术动作和音乐的，所以姜海兰需要李明珠拍板，但是任凭她的想象力爆表，也没有想到最后拿到的是这样的一张表。

    开场动作和普鲁申科一样，4T+3T。

    然后第二个跳跃是4S。

    最后以3A结束。

    也就是说在短节目要跳两个四周，这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李指导，你是不是跟乔羽在一起久了，脑子……”姜海兰本来是想说脑子坏掉了。

    李明珠呵呵一笑，“海兰，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心。”

    “那是当然啊，去年的世锦赛形势很明朗，以乔羽的实力，不折腾的话登上领奖台是肯定的，但如果以这套节目去比，成功了自然扬名立万，但是失败了，就扑的彻底了。”

    花滑运动和其他运动不一样，虽然是两个比赛日，但要是第一天的短节目扑了，那么第二天基本上是救不回来了，所以姜海兰的担心是很合理的。

    李明珠看着姜海兰，很严肃的说道：“我只说一遍，我想要金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震撼着姜海兰的心灵。

    金牌！

    “海兰，普鲁申科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他是遇强则强，他完全具备短节目90分甚至95分的实力，只不过这么多年没人和他竞争，他不需要拿出那么高的难度。”

    姜海兰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处于震惊的状态，这次冬奥会，看来李明珠和乔羽一样，都准备搏杀了。

    “好好好，反正我是为你打工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既然乔羽都能去兼项短道，短节目跳两个四周又算得了什么。”

    李明珠呵呵一笑，“放心吧，乔羽比我们想象的更强。”

    *****

    马里奥的冰场，老板马里奥年轻的时候就是花滑运动员，只不过没有出头，后来转行开了冰场。

    经过几天的接触，李明珠发现他为人很不错，渐渐的也就成为了朋友。

    “我没想到，现在男单的难度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了。”看着场上的乔羽，马里奥无不赞叹。

    “记得我那时候，3A就是最高难度了，我一辈子没有做成一次3A，那可是奥运级别的动作，可是现在四周跳都已经这么平常了。”

    李明珠笑道：“男单的技术确实进步的很快，特别是跳跃，或许10年之后，我们可以看到4A出现在比赛场上。”

    “4A？”马里奥觉得就是在脑子里想一想都晕啊，那得多强的身体素质啊。

    “李，我有个想法，冬奥会结束之后，乔羽能不能给俱乐部的孩子上一堂课，费用当然我来付。”

    李明珠微微一笑，“这个我现在无法答应你，等冬奥会结束的时候再说吧。”

    马里奥点点头。

    李明珠想试他一试，“对了，普鲁申科的训练你也看吗？”

    “呵呵，李，我们说好的，别想套我的话。”

    “这家伙的嘴挺紧的，”李明珠心想，“那这样也就放心了，起码他不会出去乱说。”

    ******

    短节目方面乔羽是彻底突破了，但是自由滑方面，乔羽的突破很小，或者说没什么突破，和世锦赛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也就是保持两个四周跳的水平。

    乔羽对此是不太理解的，但是身体不会撒谎，于是乔羽进入系统。

    “系统，我知道男子在自由滑的极限是2018年平昌陈威创造的，6个四周跳，按理说我还远远没有达到极限，但为什么我觉得遇到了瓶颈。”

    过了一会系统回答道：“这个不赖系统，是你对音乐的理解不到位。”

    “什么？”

    ……

    乔羽一脸懵圈，“这和音乐有毛关系吗？”

    “我用学英语举例吧？”

    “好。”

    “刚开始学的时候是靠死记硬背，张嘴就忘记单词，但是学了很多年之后就是靠语感了，张嘴就会说了。”

    “你现在也是这样，你对节目音乐是靠死记硬背的，并没有真正融入，所以你的表演自然不可能很流畅，技术提升的越快，脱节就越大，别看你现在技术可能世界第一，但是艺术方面甚至排不到前五。”

    乔羽虽然不服气，但是不得不说系统是对的，“也就是说这是隐形的瓶颈？”

    “对，当有一天花滑艺术融入你的灵魂的时候，你就算是自由滑跳8个四周也没问题。”

    “哈哈，那想起来都兴奋啊，会是什么时候？2018年的平昌还是2022年的首都？”

    要是真的能做到，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过现在乔羽只能是想想了，自由滑只能用世锦赛的难度意味着短节目必须垫定很大的优势，因为去年自由滑乔羽输了普鲁申科一分。

    姜海兰拿到两套节目的时候，心中疑惑更强烈了，为什么短节目疯了，而自由滑又那么保守？

    “这个乔羽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姜海兰对自由滑曲目做了很小的修改，短节目几乎全部改了，最后做了两套节目交给了李明珠，很快就要进入赛前的全套节目演练环节了。

    一切都会模拟真实的比赛，李明珠甚至把乔羽在短道队的队友找来当观众，给他增加一点压力。

    李佳军、李野、隋宝库还有李琰教练，王濛等人平时见到乔羽的时候都是一身短道打扮，带着帽子，防风镜，穿着紧身衣，今天第一次看到乔羽穿着帅气的表演服，都有点傻眼。

    “妈呀，这乔羽太帅了啊，知道这样，我当年就选择花滑了啊，那也不会20几岁了还是单身啊。”隋宝库说道。

    噗。

    队友开玩笑道：“就你那模样，还是短道最适合你。”

    “为啥？”

    “因为短道只需要露一半的脸。”

    “哈哈哈。”

    李琰教练提醒了一句，“别闹了，花滑是高雅的项目，我们安静一点，注意素质。”

    “得令。”

    场边的观众安静下来，这时音乐响起，就像正式比赛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