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第001 箭术(一)
- 2 第002 比斗
- 3 第003 赴宴
- 4 第004 意外(新书开张,求推荐票)
- 5 第005 驱逐
- 6 第006 神驹
- 7 第007 驭马
- 8 第008 豪夺(泣血求收藏!)
- 9 第009 争执
- 10 第010 惊变(第一更)
- 11 第011 转机(第二更)
- 12 第012 制皂
- 13 第013 东林
- 14 第014 抉择(求收藏!)
- 15 第015 筹钱
- 16 第016 竞价
- 17 第017 谋算
- 18 第018 密议(求收藏!)
- 19 第019 受邀(为新贵公子加2更!)
- 20 第020 转折(三更,求支持!)
- 21 第021 失算(第一更)
- 22 第022 受惩
- 23 第023 垂死
- 24 第024 悖议(求收藏!)
- 25 第025 训斥(求收藏!)
- 26 第026 定局
- 27 第027 进城
- 28 第028 波折
- 29 第029 登基(第二更!求收藏!求打赏!)
- 30 第030 廷推(求收藏!)
- 31 第031 酬功
- 32 第032 妥协
- 33 第033 厂卫(一)第二更送到!
- 34 第034 厂卫(二)
- 35 第035 粮饷(一)
- 36 第036 粮饷(二)(求收藏!)
- 37 第037 借虏平寇(一)
- 38 第038 忠义陈邦彦
- 39 第039 皇帝的小心思
- 40 第040 阮大铖(一)
- 41 第041 连环计(一)
- 42 第042 连环计(二)
- 43 第043 连环计(三)(求收藏!求推荐!)
- 44 第044 阎应元(一)
- 45 第043 阎应元(二)(求收藏!)
- 46 第044 阎应元(三)
- 47 第045 面圣
- 48 第046 亲军(一)(第二更,求收藏!)
- 49 第047 反击
- 50 第050 反击(二)
- 51 第051 练兵
- 52 第052 收贤才
- 53 第053 风波再起
- 54 第054 诡异的政局
- 55 第055 东林的反击
- 56 第056 左良玉
- 57 第057 回眸一笑
- 58 第058 和稀泥
- 59 第059 索饷(一)
- 60 第060 索饷(二)
- 61 第061 索饷(三)
- 62 第062 偶遇
- 63 第063 大展手脚
- 64 第064 东林分裂
- 65 第065 购置军火
- 66 第066 华人雇佣兵
- 67 第067 郑森
- 68 第068 国姓爷的诞生
- 69 第069 交易(一)
- 70 第070 交易(二)(第一更)
- 71 第071 交易(三)(第二更!)
- 72 第072 交易(终)(第一更!)
- 73 第073 营制(一)(第二更!)
- 74 第074 营制(二)
- 75 第075 观操(一)
- 76 第076 成军,亮剑!
- 77 第077 清算国贼
- 78 第078 阴谋形成
- 79 第079 真假太子(一)
- 80 第080 真假太子(二)
- 81 第081 毒计
- 82 第082 抓捕
- 83 第083 审讯(上)
- 84 第084 审讯(下)
- 85 第085 应对
- 86 第086 大清洗(一)
- 87 第087 大清洗(二)
- 88 第088 伐左良玉(一)
- 89 第089 伐左良玉(二)修正版。
- 90 第090 伐左良玉(三)
- 91 第091 御驾亲征
- 92 第092 九江之战
- 93 第093 九江血战(二)
- 94 第094 追杀(一)
- 95 第095 冲杀
- 96 第096 解围
- 97 第097 迎驾
- 98 第098 援驰
- 99 第099 枭雄迟暮
- 100 第100 水战
- 101 第101 水战(二)
- 102 第102 炮战
- 103 上架感言
- 104 第103 暴毙
- 105 第014 决战(一)(第二更!)
- 106 第105 决战(二)(第三更!)
- 107 第106 决战(三)(第一更)
- 108 第107 决战(四)(第二更)
- 109 第108 决战(五)
- 110 第109 决战(终)
- 111 第109 大胜
- 112 第110 献俘收编
- 113 第111 缴获
- 114 第112 处置降卒
- 115 第113 谋划削藩
- 116 第114 南京的士民沸腾了
- 117 第115 侯、黄的最终结局(一)
- 118 第116 侯、黄的最终结局(二)
- 119 第117 侯、黄的最终结局(终)
- 120 第118 锄奸行动(一)
- 121 第119 诛罚三镇
- 122 第120 诛罚三镇(二)
- 123 第121 大整编
- 124 第122 军工坊
- 125 第123 制火器(第二更!)
- 126 第124 军制改革(一)
- 127 第125 军制改革(二)
- 128 第126 军制改革(三)
- 129 第127 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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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 神驹
第006 神驹
回到别院后,众人分工协作,抬银箱的抬银箱,扛粮包的扛粮包,骑卫们去了马舍将马儿都牵了出去,等到了别院外的空地上,就改装成临时充当运送钱粮兵器的脚力。
整个搬家工作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众人匆匆吃完午食,就在朱由桦指挥下搬出了东察院。
明朝时,淮安府作为巡抚衙门的治所,不但是南直隶北部的政治中心,也是商贾云集之地,背靠运河,交通驿站十分发达。其中粮食和食盐的运销,是最大的商业活动。
府城东北的水东街又称盐街,经营食盐的商行一家挨一家,有诗形容说:“南来商贩到,盐厂雪盈堆。”此外,各种手工业作坊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明洪武年间加筑新城,形成东西狭南北长的长方形城池。“如流车马门前度,似栉人家水上围”,正是当年淮安运河一线密集,经济繁荣的写照。
然而崇祯末期时的淮安已繁华不再。江北一带灾荒交替,土匪流寇横行,流民遍地,运河断绝,商业萎靡,市易不兴,昔日繁华秀丽的淮安已经象个讨食的乞丐,难民满街,肮脏不堪。
一出东察院,朱由桦就看到街道两旁的角落里躺着不少流民乞丐,身上鹁衣百结,在寒风中不住的颤抖。又有小孩饥寒的哭喊。或是声音哀哀,或是有气无力,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朱由桦轻皱着眉头,对随侍一旁的田成道:“我记得府城内不是都有养际院和粥厂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流民乞丐?”
田成躬着身,小声的解释道:“主儿有所不知,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山东和皖北一带的灾民,这些年流贼、鞑子交替肆掠皖北和徐鲁,不少百姓都跑进南直隶一带求生了,流进淮安府的灾民也不少,州府钱粮有限,赈恤能力不足,一些救济也只是杯水车薪。”
“哎,国事糜烂至此,谁人之过?”朱由桦轻轻叹息了一声,现在的他虽然贵为亲王,但一路难逃,等到了淮安留下的私财却也不多,都要作为养兵和开销用,能动用的浮财实在有限,府城里这么多灾民单靠他一个人也救不过来,即便想救也只能等余钱多了些后再说了。
从钟鼓楼到西市这一段,各街道又是一样遍布流民与乞丐,因为无人收容,他们只能睡在两旁的屋檐底下,似乎很多人已经身体僵硬,显是饿死或冻死了。
“大爷行行好吧,随便给口吃的就成。”
“给我家孙女一口吃的吧,等年景好了,老朽给各位立长生牌位,天天上香!”
“大爷,我有一把力气,给您老卖力气,就求个吃饱饭。”
有气力的还在一旁跪着卖力吆喝乞讨着。
与街道两旁悲惨的流民乞丐相比的,便是街上各衣着光鲜的商家豪强们,他们出入前呼后拥,所穿所使之物皆是豪华奢靡。
看着这些人,街上流民乞丐有的麻木,有的羡慕,有的严重则满是仇恨。这个情形落在朱由桦眼中,心中又是一阵叹息,真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方面是富者土地连绵,华屋广袤,一方面却是贫者连立锥之地都无。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明南方就已经有如此景象,那天灾人祸不断的北方百姓自然更惨了。
怪不得李闯能在北方闹得那么大了,明之将亡,是不得不亡啊!
这个老大帝国,不管南方北方都腐败溃烂了,都懒到骨子里了,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无奈和痛苦!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走近了城西靠着西市的一个残破民坊,民坊内的空地上一个高大粗壮,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牵着一匹赤褐色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各位,各位,快点过来看呀,正宗的千里宝马!各位赶紧过来看看啊……”
这位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嗓音洪亮,再加上有趣的吆喝声,立刻就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前来观看,那些摆摊的商贩,乞讨的流民,以及正在买东西的市民、乡绅、商贾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
那个中年汉子还在不断地吆喝着,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就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乏家赀万贯的豪绅,当然还有不少本地的泼皮无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匹高头大马身上。
那匹马的全身都是赤褐色,光泽油亮,就像缎子一样,鬓毛乌黑而且粗长;身高足有罕见的七尺三寸,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修长有力;嘴唇,鼻头和眼圈的毛色略淡,与淡红色极其相似,显得剽悍、年轻、高贵。很显然,这是一匹千里挑一的神驹!
不过,几个老到而又细心的围观者也注意到:这匹马的尾巴只剩下了一半,身体的左侧还有两道非常明显的刀伤痕迹,从它站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一分钟是安分的,两只前蹄不停地在地上踢、刨,嘴里打着喷嚏,头拼命地向上仰着,好像随时都要挣脱缰绳,奋蹄疾奔远去一般,这样看来,那些懂马的行家顿时明白了,这可是一匹经历了战场厮杀的烈马,最重要的是它是一匹宝马,但是平常人一定没有办法驾驭它。
那牵马的中年汉子听到人们对这匹马赞不绝口,就趁热打铁,伸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挥舞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各位都已经看到了,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马,追风赛电,可以日行千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它的毛色、骨骼,甚至是气度,样样都是上品货色,各位别看这匹马高大壮硕,其实才长了五个牙,口嫩着呢!不信的话,你们瞧一瞧?”
他刚说完,旁边围观的人就开始往上靠,那人一看,将毡帽重新戴在头上,腾出左手,瓣开马嘴,让人们一一过目,众人一看,立即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而那个中年汉子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抓住那马络头,丝毫也不敢松懈。
“常言道,得良马如得良伴,战乱年头能有这样一匹好马,可以说是福气啊!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他接着叹了一口气,显出万般无奈的神情说:“我若不是急于回乡,缺少盘缠,又怎么舍得将它出手?”
“你要卖多少银子?”有人问。
“现今市价,身高四尺二寸的儿马,值银四十两,每高一寸增银十两,这是就平常马而言,俺这匹马身高七尺余,非常罕见,你们说值多少?”
“少罗嗦!干脆点,卖多少?”
中年汉子略一思忖,咬咬牙说:“三百两!一口价!少一钱也甭想牵走它,鄙人急着使钱,便宜哪一位了?”
整个搬家工作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众人匆匆吃完午食,就在朱由桦指挥下搬出了东察院。
明朝时,淮安府作为巡抚衙门的治所,不但是南直隶北部的政治中心,也是商贾云集之地,背靠运河,交通驿站十分发达。其中粮食和食盐的运销,是最大的商业活动。
府城东北的水东街又称盐街,经营食盐的商行一家挨一家,有诗形容说:“南来商贩到,盐厂雪盈堆。”此外,各种手工业作坊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明洪武年间加筑新城,形成东西狭南北长的长方形城池。“如流车马门前度,似栉人家水上围”,正是当年淮安运河一线密集,经济繁荣的写照。
然而崇祯末期时的淮安已繁华不再。江北一带灾荒交替,土匪流寇横行,流民遍地,运河断绝,商业萎靡,市易不兴,昔日繁华秀丽的淮安已经象个讨食的乞丐,难民满街,肮脏不堪。
一出东察院,朱由桦就看到街道两旁的角落里躺着不少流民乞丐,身上鹁衣百结,在寒风中不住的颤抖。又有小孩饥寒的哭喊。或是声音哀哀,或是有气无力,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朱由桦轻皱着眉头,对随侍一旁的田成道:“我记得府城内不是都有养际院和粥厂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流民乞丐?”
田成躬着身,小声的解释道:“主儿有所不知,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山东和皖北一带的灾民,这些年流贼、鞑子交替肆掠皖北和徐鲁,不少百姓都跑进南直隶一带求生了,流进淮安府的灾民也不少,州府钱粮有限,赈恤能力不足,一些救济也只是杯水车薪。”
“哎,国事糜烂至此,谁人之过?”朱由桦轻轻叹息了一声,现在的他虽然贵为亲王,但一路难逃,等到了淮安留下的私财却也不多,都要作为养兵和开销用,能动用的浮财实在有限,府城里这么多灾民单靠他一个人也救不过来,即便想救也只能等余钱多了些后再说了。
从钟鼓楼到西市这一段,各街道又是一样遍布流民与乞丐,因为无人收容,他们只能睡在两旁的屋檐底下,似乎很多人已经身体僵硬,显是饿死或冻死了。
“大爷行行好吧,随便给口吃的就成。”
“给我家孙女一口吃的吧,等年景好了,老朽给各位立长生牌位,天天上香!”
“大爷,我有一把力气,给您老卖力气,就求个吃饱饭。”
有气力的还在一旁跪着卖力吆喝乞讨着。
与街道两旁悲惨的流民乞丐相比的,便是街上各衣着光鲜的商家豪强们,他们出入前呼后拥,所穿所使之物皆是豪华奢靡。
看着这些人,街上流民乞丐有的麻木,有的羡慕,有的严重则满是仇恨。这个情形落在朱由桦眼中,心中又是一阵叹息,真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方面是富者土地连绵,华屋广袤,一方面却是贫者连立锥之地都无。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明南方就已经有如此景象,那天灾人祸不断的北方百姓自然更惨了。
怪不得李闯能在北方闹得那么大了,明之将亡,是不得不亡啊!
这个老大帝国,不管南方北方都腐败溃烂了,都懒到骨子里了,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无奈和痛苦!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走近了城西靠着西市的一个残破民坊,民坊内的空地上一个高大粗壮,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牵着一匹赤褐色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各位,各位,快点过来看呀,正宗的千里宝马!各位赶紧过来看看啊……”
这位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嗓音洪亮,再加上有趣的吆喝声,立刻就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前来观看,那些摆摊的商贩,乞讨的流民,以及正在买东西的市民、乡绅、商贾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
那个中年汉子还在不断地吆喝着,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就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乏家赀万贯的豪绅,当然还有不少本地的泼皮无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匹高头大马身上。
那匹马的全身都是赤褐色,光泽油亮,就像缎子一样,鬓毛乌黑而且粗长;身高足有罕见的七尺三寸,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修长有力;嘴唇,鼻头和眼圈的毛色略淡,与淡红色极其相似,显得剽悍、年轻、高贵。很显然,这是一匹千里挑一的神驹!
不过,几个老到而又细心的围观者也注意到:这匹马的尾巴只剩下了一半,身体的左侧还有两道非常明显的刀伤痕迹,从它站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一分钟是安分的,两只前蹄不停地在地上踢、刨,嘴里打着喷嚏,头拼命地向上仰着,好像随时都要挣脱缰绳,奋蹄疾奔远去一般,这样看来,那些懂马的行家顿时明白了,这可是一匹经历了战场厮杀的烈马,最重要的是它是一匹宝马,但是平常人一定没有办法驾驭它。
那牵马的中年汉子听到人们对这匹马赞不绝口,就趁热打铁,伸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挥舞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各位都已经看到了,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马,追风赛电,可以日行千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它的毛色、骨骼,甚至是气度,样样都是上品货色,各位别看这匹马高大壮硕,其实才长了五个牙,口嫩着呢!不信的话,你们瞧一瞧?”
他刚说完,旁边围观的人就开始往上靠,那人一看,将毡帽重新戴在头上,腾出左手,瓣开马嘴,让人们一一过目,众人一看,立即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而那个中年汉子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抓住那马络头,丝毫也不敢松懈。
“常言道,得良马如得良伴,战乱年头能有这样一匹好马,可以说是福气啊!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他接着叹了一口气,显出万般无奈的神情说:“我若不是急于回乡,缺少盘缠,又怎么舍得将它出手?”
“你要卖多少银子?”有人问。
“现今市价,身高四尺二寸的儿马,值银四十两,每高一寸增银十两,这是就平常马而言,俺这匹马身高七尺余,非常罕见,你们说值多少?”
“少罗嗦!干脆点,卖多少?”
中年汉子略一思忖,咬咬牙说:“三百两!一口价!少一钱也甭想牵走它,鄙人急着使钱,便宜哪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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