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88 第17章 重整粤西外围防线1
- 289 第18章 杜永和、李元胤
- 290 第19章 高一功、李来亨
- 291 第20章 杨展案,重整粤西外围防线2
- 292 第21章 重整粤西防线3
- 293 第22章 因明军打粮而逐渐崩坏的福建、浙江
- 294 第23章 舟山
- 295 第24章 广州之战1
- 296 第25章 广州之战2
- 297 第26章 广州之战3
- 298 第27章 广州之战4
- 299 第28章 广州之战5
- 300 第29章 广州之战6
- 301 第30章 我离开了,但是我终将回来。
- 302 第31章 投奔怒海
- 303 序章
- 304 第1章 元老院首席元老
- 305 第2章 凌卫城
- 306 第3章 高雷之战1
- 307 第4章 高雷之战2
- 308 第5章 高雷之战3
- 309 第6章 高雷之战4
- 310 第7章 电白之战
- 311 第8章 高雷之战5
- 312 第9章 高雷之战(完)
- 313 第10章 钦廉战区1
- 314 第11章 钦廉战区2
- 315 第12章 沈上达
- 316 第13章 防军、练军、新军
- 317 第14章 急转直下
- 318 第15章 出征的舰队
- 319 第16章 马尼拉僵局
- 320 第17章 决战马尼拉湾
- 321 第18章 俘虏
- 322 第19章 婆罗洲的明香社
- 323 第20章 神、黄金、荣誉,3G原则
- 324 第21章 禁海令下的共同立场
- 325 第22章 三亚条约、北洋航线
- 326 第23章 新东江镇,反攻先锋
- 327 第24章 东南局势
- 328 第25章 陆军比海军贵
- 329 第26章 登莱海防
- 330 第27章 鞑靼人的海防卫所
- 331 第28章 登州水城
- 332 第29章 新的狼烟
- 333 第30章 关外旗营
- 334 第31章 增援胶州
- 335 第32章 李朝
- 336 第33章 黄金
- 337 第34章 更多的人,更多的黄金。
- 338 第35章 迁界禁海令
- 339 第36章 鞑靼兵力、财力;洪饷、士绅向背;历史的轮回
- 340 第37章 荷兰人的动向
- 341 第38章 线式革命
- 342 第39章 来复枪
- 343 第40章 骑兵和军费
- 344 第41章 盛宴
- 345 第1章 钢铁脊梁
- 346 第2章 王微堡
- 347 第3章 混成旅
- 348 第4章 集结
- 349 第5章 官村吊打
- 350 第6章 前夜
- 351 第7章 强渡
- 352 第8章 雷州铁壁
- 353 第9章 靖南藩
- 354 第10章 细细的红线
- 355 第11章 马队
- 356 第12章 骑兵
- 357 第13章 请战
- 358 第14章 击穿
- 359 第15章 战果
- 360 第16章 重设防区
- 361 第17章 藉田之礼
- 362 第18章 西线
- 363 第19章 路是自己选的
- 364 第20章 回浙江
- 365 第21章 水稻多了能淹死人
- 366 第22章 棉布及三国同盟条约
- 367 第23章 西南季风
- 368 第24章 湄公河上的老铁
- 369 第25章 南掌王国与奴隶战争
- 370 第26章 金三角1
- 371 第27章 金三角2
- 372 第28章 金三角3
- 373 第29章 孟加拉湾
- 374 第30章 伊洛瓦底江
- 375 第31章 我在破房子上踢一脚
- 376 第32章 无限正义与持续自由
- 377 第33章 大陆战局
- 378 第34章 序列
- 379 第35章 虎门
- 380 第36章 战犯录
- 381 第37章 伶仃洋
- 382 第38章 约束明军的军纪
- 383 第39章 虎门之战
- 384 第40章 东莞ISO
- 385 第41章 珠江内河之战
- 386 第42章 攻城
- 387 第43章 换船
- 388 第44章 破城
- 389 第45章 中场休息
- 390 第46章 郑成功
- 391 第47章 全局
- 392 第48章 八百里钢钳1
- 393 第49章 八百里钢钳2
- 394 第50章 八百里钢钳3
- 395 第51章 八百里钢钳4
- 396 第52章 八百里钢钳5
- 397 第53章 八百里钢钳6
- 398 第54章 八百里钢钳7
- 399 第55章 八百里钢钳8
- 400 第56章 八百里钢钳9
- 401 第57章 八百里钢钳10
- 402 第58章 八百里钢钳11
- 403 第59章 八百里钢钳(完)
- 404 第60章 北伐上
- 405 第61章 吴藩
- 406 第62章 紫禁城
- 407 第63章 北伐中
- 408 第64章 北伐下(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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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广州之战4
第27章 广州之战4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找到守序,广州后卫世袭指挥使冯耀。
“冯老将军。”守序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冯耀手持两颗大印,永历册封尚可喜平虏侯、耿继茂靖虏候,冯耀携带大印赦书要出城前往敌营。
守序摇头道:“老将军,这招怕是没用,尚可喜与耿继茂绝不可能听你的。”
冯耀慨然道:“老夫不去就是欺君,我只知君不可欺,不知敌之不听。”
“何必徒劳。”
“我老了,于守城毫无用处。用三寸不烂之舌与尚可喜谈谈,拖得一刻是一刻。”
守序看着这个慷慨请命的老人,髯发浩然,意气凌厉,心知再劝也是无用。
“拿酒来。”
亲兵提上来一坛酒,不是多好的陈酿,入口辛辣。
冯耀连干三杯,言语间似有无尽悲凉,“出郊一里,越王台即是天山朔漠。此去敌营,我没指望如苏武一般生还。”
冯耀砸碎酒杯,绯衣玉带,縋城而出。
守序向着老人的背影深深一礼。
半日后,敌军全线炮击。
守序深吸一口气,来了。
经过这两天持续炮击,城墙缺口处的废墟被更多炮弹碾碎,长身管加农炮在500米处发射的炮弹能打进废墟半米之多。城墙进一步坍塌,现在无须云梯,鞑靼人可以爬进城了。
城墙上爆发激烈的枪炮声,守军在向城外射击。
守序等待着。
第一顶红缨白帽出现在坡顶,接着是第二顶,越来越多。
烟尘弥漫,敌军前锋进城后迅速分散,各自寻找掩体。
书院一带发出几声巨响,留在那边的少数士兵引燃地雷,烟尘中看不清敌军损失了多少。临阵凡先登皆为勇士,用地雷这种没多大用处的玩意多杀一个是一个。
东溪上的三座石桥已被拆毁,留守士兵游过窄窄的河道。立时有战友冲过去,给他们围上棉大衣。
安德烈在士兵前来回踱步,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满脸不在乎。
射击参数早已调好,明军中的荷兰炮手和望加锡炮手回头看着守序,等待击发命令。
第二波才是敌军突击队主力,蜂拥而至的红缨白帽瞬间挤满突破口,也不知是哪镇绿营的炮灰。守序举着的右手用力挥下,以他身边的这门约9磅的加农炮为基准炮,各炮依次开火。守序拉开望远镜,有两枚炮弹砸进人堆,残肢碎肉飞上天,留下十几具尸体。
各炮很快进入效力射,5轮炮击过后,这波突击被轻易粉碎。
羽凤麒挥动大旗,范承恩应旗。那是明军的简单旗语,表示鞑靼人撤退了。
三次失败的强攻后,夜晚到来,鞑靼人暂停行动。
城内残留有敌军小股前锋部队,守序无意派出部队与敌夜战,各营谨守防线。敌军前锋就随他们去了。
东溪防线核心阵地在城隍庙,这是一座宫殿式建筑,有两层大殿,在基本为平房的旧城东北角是唯一的制高点。守序下楼,找了间房躺下,昨夜整理防线通宵未免,他很快睡着了。
夜间,守序被炮声震醒。
安德烈敲门进来,“长官。”
“简短报告。”
“更多鞑靼人进城了,他们吸取教训,不再蜂拥而上,改以小股分散爬进来。”
“我军防线呢?”
“目前很稳固。”
东溪防线约1公里长,河道两岸有沿河道路,行道树全被砍掉,敌军渡河必然会暴露在守军视野中,偷袭可能性不大。这会进城的鞑靼人是近似裸体的轻步兵,连佛朗机都没有,东溪防线虽然简陋,也不是轻步兵散步能攻克的,暂时不必太担心。
守序躺下继续睡,“谨守阵地,今夜有张鹏飞值班,没大事不用叫醒我。”
一夜再无事,第一天很快过去了。
守序起床,防线与昨天相比变化不大,夜间炮击效果不好,对面的红缨白帽明显增多了。
白天鞑靼人继续攻城,与昨天相比,最大的区别是有平、靖二藩的藩下兵丁投入战斗。这很好理解,一味使用绿营当炮灰,非惹出兵变不可。尚可喜耿继茂还没有真鞑的威慑力。
为保证火力持续性,留出炮管冷却时间。每次最多只有3门炮向缺口射击,其他炮组休息等待。8门加农炮有2000多发弹药,火力充足。
城墙上爆发了更激烈的战斗,鞑靼人强攻突破口两肩。城墙上的垛口女墙被炮弹砸的粉碎,羽凤麒用沙袋修补缺口,依旧坚持在城墙上。
守序观察了一会,明军看上去还能坚持。他现在更关心旧城居民撤离进度,叫来广州知府沈耀辰。知府字君房,浙江嘉兴人,在广州也不过一流落他乡的苦命人。
“撤了多少人?”
“一万多。”
“为什么这么慢?”
“旧城官吏的家资行李太多。”
守序怒气上涌,手指东城墙,“城上的士兵在用血肉之驱抵挡鞑靼人的炮弹,你们还在城里磨磨蹭蹭。”
知府显得很委屈,“旧城居民有很多官兵家属,他们携带很多家产,我总不能用强。”
守序向后拉开望远镜,有几处十字路口能看到撤退的人群,扁担行李堆了一地。
“你告诉那些人。他们这么干所有人都走不了。只许携带随身包裹,禁止带家具古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知府欲言又止,似是满肚苦水。
“沈知府,我知道你难,大家都难,只能想办法克服。”
沈耀辰紧咬牙关,深施一礼去了。
他以副贡升至广州知府,全靠在三水当知县时擒斩海盗的军功起家,当然也不是普通的腐儒。这得感谢崇祯,崇祯在位期间大刀阔斧改革,辞退很多进士出身的官员,大力提拔年富力强,没有太多酸气的举人贡生,将官场换了一遍血。正是这些能干的官员提高行政效率,让崇祯朝税收高达万历年全盛期的两至三倍,什么崇祯重用东林党导致税收下降是不存在的。因明朝很快灭亡,崇祯改革这个堪比王莽革新的历史名词被人遗忘。
既然不能用强,那就只能跪求。沈耀辰沿承宣街一路哀求过去,也许是鞑靼人越来越凌厉的炮击让居民清醒过来,撤离速度加快了很多。
守序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场上。
进城的鞑靼兵越来越多,他们占据东溪对岸的几座大建筑,架起火器与明军对射。敌军没有加农炮,也没有佛朗机,只有射程几十米的虎蹲炮。明军以佛朗机还击,加农炮继续炮击缺口。
东溪两岸看似打得硝烟弥漫,实际都没什么杀伤力。但鞑靼人的射击还是起到一些干扰作用,腾起的硝烟遮挡了视线,降低射击效率。
到傍晚时,小北门城楼燃起冲天大火。城西增援过来的明军实力较弱,在鞑靼人两面夹击下,他们终于守不住半残的小北门城楼,退向镇海楼。
夜色中,一位明将铁甲戎装,手持长戈率几个兵断后。火光中的身影是如此显眼,以致城下所有人都默默看着他。
蜂拥而上的红缨白帽终究淹没了断后的军官,守序沉默半饷,问起身边的范承恩。
“那是谁?”
“营兵都司罗定材。”
“告诉他妻子,绝不要殉葬,养大孩子。”
“我这就派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国殉葬的军官往往也会有为夫殉葬的妻子,守序想尽力避免发生更多这种惨剧。
北城墙明军主力退向镇海楼,小北门失守,鞑靼人获得进城大道。城门洞被条石填塞,鞑靼人清理得花一点时间,至少今晚,守序还可以安睡一觉。
“冯老将军。”守序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冯耀手持两颗大印,永历册封尚可喜平虏侯、耿继茂靖虏候,冯耀携带大印赦书要出城前往敌营。
守序摇头道:“老将军,这招怕是没用,尚可喜与耿继茂绝不可能听你的。”
冯耀慨然道:“老夫不去就是欺君,我只知君不可欺,不知敌之不听。”
“何必徒劳。”
“我老了,于守城毫无用处。用三寸不烂之舌与尚可喜谈谈,拖得一刻是一刻。”
守序看着这个慷慨请命的老人,髯发浩然,意气凌厉,心知再劝也是无用。
“拿酒来。”
亲兵提上来一坛酒,不是多好的陈酿,入口辛辣。
冯耀连干三杯,言语间似有无尽悲凉,“出郊一里,越王台即是天山朔漠。此去敌营,我没指望如苏武一般生还。”
冯耀砸碎酒杯,绯衣玉带,縋城而出。
守序向着老人的背影深深一礼。
半日后,敌军全线炮击。
守序深吸一口气,来了。
经过这两天持续炮击,城墙缺口处的废墟被更多炮弹碾碎,长身管加农炮在500米处发射的炮弹能打进废墟半米之多。城墙进一步坍塌,现在无须云梯,鞑靼人可以爬进城了。
城墙上爆发激烈的枪炮声,守军在向城外射击。
守序等待着。
第一顶红缨白帽出现在坡顶,接着是第二顶,越来越多。
烟尘弥漫,敌军前锋进城后迅速分散,各自寻找掩体。
书院一带发出几声巨响,留在那边的少数士兵引燃地雷,烟尘中看不清敌军损失了多少。临阵凡先登皆为勇士,用地雷这种没多大用处的玩意多杀一个是一个。
东溪上的三座石桥已被拆毁,留守士兵游过窄窄的河道。立时有战友冲过去,给他们围上棉大衣。
安德烈在士兵前来回踱步,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满脸不在乎。
射击参数早已调好,明军中的荷兰炮手和望加锡炮手回头看着守序,等待击发命令。
第二波才是敌军突击队主力,蜂拥而至的红缨白帽瞬间挤满突破口,也不知是哪镇绿营的炮灰。守序举着的右手用力挥下,以他身边的这门约9磅的加农炮为基准炮,各炮依次开火。守序拉开望远镜,有两枚炮弹砸进人堆,残肢碎肉飞上天,留下十几具尸体。
各炮很快进入效力射,5轮炮击过后,这波突击被轻易粉碎。
羽凤麒挥动大旗,范承恩应旗。那是明军的简单旗语,表示鞑靼人撤退了。
三次失败的强攻后,夜晚到来,鞑靼人暂停行动。
城内残留有敌军小股前锋部队,守序无意派出部队与敌夜战,各营谨守防线。敌军前锋就随他们去了。
东溪防线核心阵地在城隍庙,这是一座宫殿式建筑,有两层大殿,在基本为平房的旧城东北角是唯一的制高点。守序下楼,找了间房躺下,昨夜整理防线通宵未免,他很快睡着了。
夜间,守序被炮声震醒。
安德烈敲门进来,“长官。”
“简短报告。”
“更多鞑靼人进城了,他们吸取教训,不再蜂拥而上,改以小股分散爬进来。”
“我军防线呢?”
“目前很稳固。”
东溪防线约1公里长,河道两岸有沿河道路,行道树全被砍掉,敌军渡河必然会暴露在守军视野中,偷袭可能性不大。这会进城的鞑靼人是近似裸体的轻步兵,连佛朗机都没有,东溪防线虽然简陋,也不是轻步兵散步能攻克的,暂时不必太担心。
守序躺下继续睡,“谨守阵地,今夜有张鹏飞值班,没大事不用叫醒我。”
一夜再无事,第一天很快过去了。
守序起床,防线与昨天相比变化不大,夜间炮击效果不好,对面的红缨白帽明显增多了。
白天鞑靼人继续攻城,与昨天相比,最大的区别是有平、靖二藩的藩下兵丁投入战斗。这很好理解,一味使用绿营当炮灰,非惹出兵变不可。尚可喜耿继茂还没有真鞑的威慑力。
为保证火力持续性,留出炮管冷却时间。每次最多只有3门炮向缺口射击,其他炮组休息等待。8门加农炮有2000多发弹药,火力充足。
城墙上爆发了更激烈的战斗,鞑靼人强攻突破口两肩。城墙上的垛口女墙被炮弹砸的粉碎,羽凤麒用沙袋修补缺口,依旧坚持在城墙上。
守序观察了一会,明军看上去还能坚持。他现在更关心旧城居民撤离进度,叫来广州知府沈耀辰。知府字君房,浙江嘉兴人,在广州也不过一流落他乡的苦命人。
“撤了多少人?”
“一万多。”
“为什么这么慢?”
“旧城官吏的家资行李太多。”
守序怒气上涌,手指东城墙,“城上的士兵在用血肉之驱抵挡鞑靼人的炮弹,你们还在城里磨磨蹭蹭。”
知府显得很委屈,“旧城居民有很多官兵家属,他们携带很多家产,我总不能用强。”
守序向后拉开望远镜,有几处十字路口能看到撤退的人群,扁担行李堆了一地。
“你告诉那些人。他们这么干所有人都走不了。只许携带随身包裹,禁止带家具古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知府欲言又止,似是满肚苦水。
“沈知府,我知道你难,大家都难,只能想办法克服。”
沈耀辰紧咬牙关,深施一礼去了。
他以副贡升至广州知府,全靠在三水当知县时擒斩海盗的军功起家,当然也不是普通的腐儒。这得感谢崇祯,崇祯在位期间大刀阔斧改革,辞退很多进士出身的官员,大力提拔年富力强,没有太多酸气的举人贡生,将官场换了一遍血。正是这些能干的官员提高行政效率,让崇祯朝税收高达万历年全盛期的两至三倍,什么崇祯重用东林党导致税收下降是不存在的。因明朝很快灭亡,崇祯改革这个堪比王莽革新的历史名词被人遗忘。
既然不能用强,那就只能跪求。沈耀辰沿承宣街一路哀求过去,也许是鞑靼人越来越凌厉的炮击让居民清醒过来,撤离速度加快了很多。
守序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场上。
进城的鞑靼兵越来越多,他们占据东溪对岸的几座大建筑,架起火器与明军对射。敌军没有加农炮,也没有佛朗机,只有射程几十米的虎蹲炮。明军以佛朗机还击,加农炮继续炮击缺口。
东溪两岸看似打得硝烟弥漫,实际都没什么杀伤力。但鞑靼人的射击还是起到一些干扰作用,腾起的硝烟遮挡了视线,降低射击效率。
到傍晚时,小北门城楼燃起冲天大火。城西增援过来的明军实力较弱,在鞑靼人两面夹击下,他们终于守不住半残的小北门城楼,退向镇海楼。
夜色中,一位明将铁甲戎装,手持长戈率几个兵断后。火光中的身影是如此显眼,以致城下所有人都默默看着他。
蜂拥而上的红缨白帽终究淹没了断后的军官,守序沉默半饷,问起身边的范承恩。
“那是谁?”
“营兵都司罗定材。”
“告诉他妻子,绝不要殉葬,养大孩子。”
“我这就派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国殉葬的军官往往也会有为夫殉葬的妻子,守序想尽力避免发生更多这种惨剧。
北城墙明军主力退向镇海楼,小北门失守,鞑靼人获得进城大道。城门洞被条石填塞,鞑靼人清理得花一点时间,至少今晚,守序还可以安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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