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7 第十七章 让我们一起去做……(一)
- 18 第十八章 让我们一起去做……(二)
- 19 第十九章 让我们一起去做……(三)
- 20 第二十章 让我们一起去做……(四)
- 21 第二十一章 北上(一)
- 22 第二十二章 北上(二)
- 23 第二十三章 北上(三)
- 24 第二十四章 列车上的惨案(一)
- 25 第二十五章 列车上的惨案(二)
- 26 第二十六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一)
- 27 第二十七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二)
- 28 第二十八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三)
- 29 第二十九章 绛云楼上论英豪(一)
- 30 第三十章 绛云楼上论英豪(二)
- 31 第三十一章 绛云楼上论英豪(三)
- 32 第三十二章 金风玉露初相逢(一)
- 33 第三十三章 金风玉露初相逢(二)
- 34 第三十四章 金风玉露初相逢(三)
- 35 第三十五章 彭友直带着小姨子来了
- 36 第三十六章 东京梦华录(一)
- 37 第三十七章 东京梦华录(二)
- 38 第三十八章 东京梦华录(三)
- 39 第三十九章 东京梦华录(四)
- 40 第四十章 不夜记(一)
- 41 第四十一章 不夜记(二)
- 42 第四十二章 不夜记(三)
- 43 第四十三章 公门一日游(一)
- 44 第四十四章 公门一日游(二)
- 45 第四十五章 公门一日游(三)
- 46 第四十六章 公门一日游(四)
- 47 第四十七章 公门一日游(五)
- 48 四十八章 小姨子坑姐夫是人权
- 49 第四十九章 无赖汉的春天(一)
- 50 第五十章 无赖汉的春天(二)
- 51 第五十一章 上洛论道(一)
- 52 第五十二章 上洛论道(二)
- 53 第五十三章 上洛论道(三)
- 54 第五十四章 结社(一)
- 55 第五十五章 结社(二)
- 56 第五十六章 结社(三)
- 57 第五十七章 对策(一)
- 58 第五十八章 对策(二)
- 59 第五十九章 第一次入狱(一)
- 60 第六十章 第一次入狱(二)
- 61 第六十一章 第一次入狱(三)
- 62 第六十二章 第一次入狱(四)
- 63 第六十三章 到淮南去(一)
- 64 第六十四章 到淮南去(二)
- 65 第六十五章 到淮南去(三)
- 66 第六十六章 到淮南去(四)
- 67 第六十七章 三怪客大闹寿州府(一)
- 68 第六十八章 三怪客大闹寿州府(二)
- 69 第六十九章 三怪客大闹寿州府(三)
- 70 第七十章 三怪客大闹寿州府(四)
- 71 第七十一章 李子铭智斗推事官(一)
- 72 第七十二章 李子铭智斗推事官(二)
- 73 第七十三章 李子铭智斗推事官(三)
- 74 第七十四章 李子铭智斗推事官(四)
- 75 第七十五章 常半城雇凶生波澜(一)
- 76 第七十六章 常半城雇凶生波澜(二)
- 77 第七十七章 常半城雇凶生波澜(三)
- 78 第七十八章 常半城雇凶生波澜(四)
- 79 第七十九章 张机风无辜受屈辱(一)
- 80 第八十章 张极风无辜受屈辱(二)
- 81 第八十一章 张机风无辜受屈辱(三)
- 82 第八十二章 张极风无辜受屈辱(四)
- 83 第八十三章 以公意的名义(一)
- 84 第八十四章 以公意的名义(二)
- 85 第八十五章 以公意的名义(三)
- 86 第八十六章 以公意的名义(四)
- 87 第八十七章 智取金水观(一)
- 88 第八十八章 智取金水观(二)
- 89 第八十九章 智取金水观(三)
- 90 第九十章 工会和农会(一)
- 91 第九十一章 工会和农会(二)
- 92 第九十二章 工会和农会(三)
- 93 第九十三章 工会和农会(四)
- 94 第九十四章 工会和农会(五)
- 95 第九十五章 工会与农会(六)
- 96 第九十六章 工会与农会(七)
- 97 第九十七章 生意(一)
- 98 第九十八章 生意(二)
- 99 第九十九章 生意(三)
- 100 第一百章 一点小风波(一)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一起小风波(二)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一起小风波(三)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一起小风波(四)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黑胡子劫匪(一)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黑胡子劫匪(二)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黑胡子劫匪(三)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黑胡子劫匪(四)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太阳之城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出发,向着西方(一)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出发,向着西方(二)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塔吉克雄鹰(一)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塔吉克雄鹰(二)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塔吉克雄鹰(三)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黄太吉历险记(一)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太吉历险记(二)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黄太吉历险记(三)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黄太吉历险记(四)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黄太吉历险记(五)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黄太吉历险记(六)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黄太吉历险记(七)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溪木镇保卫战(一)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溪木镇保卫战(二)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溪木镇保卫战(三)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溪木镇保卫战(四)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溪木镇保卫战(五)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溪木镇保卫战(六)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屠城血证(一)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屠城血证(二)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屠城血证(三)
- 130 周末资料之百科体陆游陆放翁
- 131 第一百三十章 护侨(一)
- 1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护侨(二)
- 1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护侨(三)
- 1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护侨(四)
- 1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护侨(五)
- 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护侨(六)
-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唐军的下落(一)
-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唐军的下落(二)
-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唐军的下落(三)
- 140 第一百四十章 唐军的下落(四)
- 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唐军的下落(五)
- 142 静静的阿提拉河
- 1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汴梁旧梦(一)
- 1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汴梁旧梦(二)
- 1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汴梁旧梦(三)
- 1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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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二)
第二十七章 钱学士与柳如是(二)
程祁前生今世都有一个改不了的臭毛病: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学子们投来的目光,他还在振振有词:“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娶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真是够当爷爷的年纪还不忘眠花宿柳,我要是当了立法议员,保准要修改民法规定禁止老夫少妻这种社会丑恶现象。”
华芳芙听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不禁脸皮发烧,也恨不得和黄阳手牵手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还学士呢?在野党领袖呢?什么东林君子,什么清流。都是误国的伪君子、真小人!俗语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百无一用是清流。不会做一点点实事,就晓得大嘴巴喷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活的说成是死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孔夫子云巧言令色鲜矣仁就说的是这些抱胳膊乱喷人的清流。清流,清流,自诩清流。我就不信了,他钱某人不贪不墨,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起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对国家百无一用,提不出一点实际的意见,把精力都放在党争和沽名钓誉之上,花在女人身上的金钱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个失学儿童,孤寡老人。你说这样的人岂不就是韩非子五蠹之中的第一蠹虫!”
程祁乱喷一气之后,感觉到神清气爽,可周围的学子却全都对他怒目而视,但却又无从辩驳,原因很简单:程祁说的没一个不是事实!
大宋政体发展到如今,党争从熙宁年代的新旧党争已经进化成为了四级会议中完备的政党体制。从朝廷还都开始,保皇党与共和党就争执不休。后来保皇党演化为东林党与浙党;共和党分裂出来了天演党、复党等新党派。现在的内阁执政党是老大党共和党,东林党则是四级会议全体会议上的第一大党,不过东林党作为江南东路“广泛的代表大地主大资产家利益”的地域性党团联盟,内部可谓是山头林立,派系错杂。钱谦益虽然是东林党树立起来的招牌,但是其实权威在党内并不怎样——至少从他这个党团领袖、东林招牌被本党同仁逼得修园养生不敢过问政事也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而东林党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在四级会议中所占的代表人数众多,但却并不能很好的团结一致,所以每每有什么提案也都是务虚的多,务实的少——说起来,他们本党的同仁想要做什么,最大的掣肘往往还来自于他们自己。
在这样的一团乱麻中,钱学士就算是有心报国,也只能感慨无力杀贼——更何况这些贼不是同乡便是故交,有的还是学生甚至是亲戚子侄——与其接二连三的遭受挫折,显然不如只骂人不做事来得痛快。
至于流连烟花场所,与一些失足少女连夜开恳谈会,这种事情倒是怪不得别人,也怪不了世界。钱学士自己寡人有疾,当年他纳柳如是为妾,就有复党的“朋友”送了一条“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条幅作为贺礼,在汴京传为一时笑谈。
程祁满意的左右看看,只见周围人都没一个人搭茬的,不由得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此刻若是能高歌一曲“无敌是多么寂寞”那到真是极为贴切的。
此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位少妇的声音:“足下何人?为何在此做狂犬吠吠之音?”
程祁扭过头去,只见是一名貌美的女道,便一拱手,大言不惭地道:“在下江东程祁,一个无名氏。只是替天下小民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替天下小民说话,好大的口气。”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岂料程祁前世好歹也是某正牌211工程大学校辩论队的主力二辩,平日做训练的时候车轮舌战十来个学弟学妹也是稀松平常。
“呵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哪里口气大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乱喷人?”
“难道这里说话还要考试不成?主考官在哪里,站出来走两步?”
“你怎可凭空污蔑钱学士?”
“你又不是钱学士,怎么知道我在污蔑他。”
“你这是胡搅蛮缠。”
“乱扣帽子,果然是钱学士门下一走狗,狂犬吠吠,不值一提。”
“你目无尊长,侮辱前辈,简直是士林之耻。”
“空谈误国,这样的人倒是士林的光荣?无益于国家民族,上不能济世安民,下不能拯救危难,这样的人倒是值得学习的前辈?韩子曰闻道有先后,可不是说投胎得早就一定能给为后来者之垂范。”
这些学子平日论辩都是彬彬有礼,哪里见识过网络时代专业喷子的厉害,一个个都理屈词穷下来,结果成了程祁一个人的表演时间:“这位朋友说得好,没错,梨子的滋味要尝一尝才知道,不过要评价一个鸡蛋好不好,未必要先去学母鸡下蛋,我有一颗公心自然就可以对世界上的所有人事加以臧否。但老兄你忝为钱学士门下走狗,如何论及公道,你现在不过是屁股再替嘴巴说话,说出来的全都是满嘴喷粪而已!”
程祁一顿乱喷之后,总算是把周围围攻上来的众人都喷得暂时消停了。黄阳不住地拉他的袖子:“我的老兄,快跑吧,再不跑人家钱家的家丁就要出来打你了。”
深知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这句名言的程祁见到远处山门果然已经打开,吓得脚底抹油就准备跑路,却被那名女道一甩拂尘拦住了去路:“这位少年请留步。”
“你想干什么?”程祁壮着胆子问道。
女道微微一笑:“足下说了半天,想必也是口干舌燥,何不去红豆园中喝口茶,润润嗓子,再来坐而论道——郎君年岁虽小,见识却忒得不凡,园外虽然人多,却无一个是豪杰。不如随我到红豆园中,见一见被郎君唾骂不堪的一树梨花如何?”
程祁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学子们投来的目光,他还在振振有词:“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娶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真是够当爷爷的年纪还不忘眠花宿柳,我要是当了立法议员,保准要修改民法规定禁止老夫少妻这种社会丑恶现象。”
华芳芙听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不禁脸皮发烧,也恨不得和黄阳手牵手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还学士呢?在野党领袖呢?什么东林君子,什么清流。都是误国的伪君子、真小人!俗语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百无一用是清流。不会做一点点实事,就晓得大嘴巴喷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活的说成是死的,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孔夫子云巧言令色鲜矣仁就说的是这些抱胳膊乱喷人的清流。清流,清流,自诩清流。我就不信了,他钱某人不贪不墨,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起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对国家百无一用,提不出一点实际的意见,把精力都放在党争和沽名钓誉之上,花在女人身上的金钱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个失学儿童,孤寡老人。你说这样的人岂不就是韩非子五蠹之中的第一蠹虫!”
程祁乱喷一气之后,感觉到神清气爽,可周围的学子却全都对他怒目而视,但却又无从辩驳,原因很简单:程祁说的没一个不是事实!
大宋政体发展到如今,党争从熙宁年代的新旧党争已经进化成为了四级会议中完备的政党体制。从朝廷还都开始,保皇党与共和党就争执不休。后来保皇党演化为东林党与浙党;共和党分裂出来了天演党、复党等新党派。现在的内阁执政党是老大党共和党,东林党则是四级会议全体会议上的第一大党,不过东林党作为江南东路“广泛的代表大地主大资产家利益”的地域性党团联盟,内部可谓是山头林立,派系错杂。钱谦益虽然是东林党树立起来的招牌,但是其实权威在党内并不怎样——至少从他这个党团领袖、东林招牌被本党同仁逼得修园养生不敢过问政事也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而东林党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在四级会议中所占的代表人数众多,但却并不能很好的团结一致,所以每每有什么提案也都是务虚的多,务实的少——说起来,他们本党的同仁想要做什么,最大的掣肘往往还来自于他们自己。
在这样的一团乱麻中,钱学士就算是有心报国,也只能感慨无力杀贼——更何况这些贼不是同乡便是故交,有的还是学生甚至是亲戚子侄——与其接二连三的遭受挫折,显然不如只骂人不做事来得痛快。
至于流连烟花场所,与一些失足少女连夜开恳谈会,这种事情倒是怪不得别人,也怪不了世界。钱学士自己寡人有疾,当年他纳柳如是为妾,就有复党的“朋友”送了一条“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条幅作为贺礼,在汴京传为一时笑谈。
程祁满意的左右看看,只见周围人都没一个人搭茬的,不由得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此刻若是能高歌一曲“无敌是多么寂寞”那到真是极为贴切的。
此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位少妇的声音:“足下何人?为何在此做狂犬吠吠之音?”
程祁扭过头去,只见是一名貌美的女道,便一拱手,大言不惭地道:“在下江东程祁,一个无名氏。只是替天下小民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替天下小民说话,好大的口气。”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了。岂料程祁前世好歹也是某正牌211工程大学校辩论队的主力二辩,平日做训练的时候车轮舌战十来个学弟学妹也是稀松平常。
“呵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哪里口气大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乱喷人?”
“难道这里说话还要考试不成?主考官在哪里,站出来走两步?”
“你怎可凭空污蔑钱学士?”
“你又不是钱学士,怎么知道我在污蔑他。”
“你这是胡搅蛮缠。”
“乱扣帽子,果然是钱学士门下一走狗,狂犬吠吠,不值一提。”
“你目无尊长,侮辱前辈,简直是士林之耻。”
“空谈误国,这样的人倒是士林的光荣?无益于国家民族,上不能济世安民,下不能拯救危难,这样的人倒是值得学习的前辈?韩子曰闻道有先后,可不是说投胎得早就一定能给为后来者之垂范。”
这些学子平日论辩都是彬彬有礼,哪里见识过网络时代专业喷子的厉害,一个个都理屈词穷下来,结果成了程祁一个人的表演时间:“这位朋友说得好,没错,梨子的滋味要尝一尝才知道,不过要评价一个鸡蛋好不好,未必要先去学母鸡下蛋,我有一颗公心自然就可以对世界上的所有人事加以臧否。但老兄你忝为钱学士门下走狗,如何论及公道,你现在不过是屁股再替嘴巴说话,说出来的全都是满嘴喷粪而已!”
程祁一顿乱喷之后,总算是把周围围攻上来的众人都喷得暂时消停了。黄阳不住地拉他的袖子:“我的老兄,快跑吧,再不跑人家钱家的家丁就要出来打你了。”
深知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这句名言的程祁见到远处山门果然已经打开,吓得脚底抹油就准备跑路,却被那名女道一甩拂尘拦住了去路:“这位少年请留步。”
“你想干什么?”程祁壮着胆子问道。
女道微微一笑:“足下说了半天,想必也是口干舌燥,何不去红豆园中喝口茶,润润嗓子,再来坐而论道——郎君年岁虽小,见识却忒得不凡,园外虽然人多,却无一个是豪杰。不如随我到红豆园中,见一见被郎君唾骂不堪的一树梨花如何?”
程祁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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