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当时顾家人就是这么搬走的?”小顾点头，叶欢接着追问，“但顾家的传统倒是没变，我见过顾风的父亲，也听顾风说起过他爷爷的事，家里三代都是警察，都和您一样，为了破案，牺牲了不少家庭时间，一直忙于工作，救了不少人，也帮了不少人。”

    她突然用了尊称，表示尊敬，小顾却是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后来，他又说起当时的后续：“魏先生很守诺，送我家人南下，还让他的亲戚帮忙照顾。你看现在的情形也知道，若是当时魏先生没有守诺，我们顾家也不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还出了这么多的好警察。”

    是了，追根溯源，那时魏先生就帮他保住了顾家的血脉，虽然当时护送南下的只有两个小孩，可这两个小孩之中，有一个就是顾风的爷爷，后来的第一位南徐局长，算是光宗耀祖。

    可惜，时间不多，叶欢不能和小顾谈起太多现在发生的事，她只能听小顾又一次描述起当年发生的情况，才知道魏先生找来的驱魔人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在咒师原有的咒语上施加新的咒语，去破坏原来的封印。这样，即便咒师的弟子找来，也无法解除新的封印，自然拿这照片没撤，也没办法用照片为非作歹。

    但是新的封印，需要新的血祭力量去重叠，而血祭的对象一定要是自愿的，咒法才会起效。

    魏先生和小顾虽然都愿意做这件事，但小顾始终担心这件事还会有后续，于是便提出让魏先生留下，自己去献祭，用魂魄的力量封印照片，封印女鬼，阻止她再次出没！

    “我是做到了，可我的魂魄事后也被封印在了照片之中。之后，魏先生一直带着这张照片，没有离开本地。直到战乱发生，他才去了南方，但照片留在了剧院，封印第一次解开也是在那个时候。”

    叶欢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照片呢？”

    “因为那时候，我多了一个能力，人虽然死了，灵魂却依旧可以和魏先生交流。”小顾告诉叶欢，照片留下，当时是为了杀敌，“那女鬼既然喜欢杀人，我们就借助她的力量，去铲除敌人，保护当地的百姓。可是……”

    小顾皱眉：“她杀的人越多，怨气便越强大。不只是她的灵魂出现了这样的改变，我的灵魂也是如此。”

    闻言，叶欢好奇地将小顾上下打量：“可您的魂魄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怨气的侵蚀。”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是幻境里的我，并非真实的我。我正在用最后的力量和你交流，接下来，你如果再见到我的魂魄，说不定见到的就是恶鬼、怨灵，和那个女鬼一样杀人不眨眼，甚至还会攻击你和顾风！”

    他狠狠咬牙。

    变成他最讨厌的面目，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小顾只能集中理智，将他们驱魔时需要注意的情况，继续告诉叶欢：“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些年，女鬼不常出现，但她每一次现身，怨气都会加重。我已经渐渐无法控制她，待会儿就会将她的能力彻底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