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26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I Know It
- 1227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早走早清净
- 1228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所见所闻
- 1229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连线杂志报导
- 1230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黑法老
- 1231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计票墙
- 1232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NET
- 1233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蓝裙子
- 1234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前朝故事
- 1235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擦屁股
- 1236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退场
- 1237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咬文嚼字
- 1238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撒气
- 1239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威尼斯
- 1240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皮埃尔的狗哨理论
- 1241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一块广告牌
- 1242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闭门听证
- 1243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蓝色高地
- 1244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斯塔尔报告
- 1245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一张一弛
- 1246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别误判
- 1247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英雄惜英雄
- 1248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揣摩APLUS
- 1249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黑暗中的拳台
- 1250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不想努力了
- 1251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引猪入圈
- 1252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第一次三皇之战
- 1253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赎身
- 1254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赎身后
- 1255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微不足道的遭遇战
- 1256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旅程
- 1257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夏威夷
- 1258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法案通过
- 1259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冷山纷扰
- 1260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还得我来拍板
- 1261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詹妮弗的见闻
- 1262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拒绝解构
- 1263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二比二
- 1264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辞职
- 1265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海外发行
- 1266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梦工厂模式
- 1267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巡演收官
- 1268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看演唱会
- 1269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收视率
- 1270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泄露
- 1271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都放假了
- 1272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偷跑和破解
- 1273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缺货和组合拳
- 1274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加价和倒货
- 1275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都是废物
- 1276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新时代
- 1277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衣锦夜行有什么意思
- 1278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步子往哪迈
- 1279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试探
- 1280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又抢我头条
- 1281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明星赛
- 1282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过关
- 1283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秋后算账
- 1284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又到颁奖季
- 1285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一曲唱哭
- 1286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接触高蒂
- 1287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快闪和街舞比赛
- 1288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大卫格芬在行动
- 1289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乱七八糟的复仇者同盟
- 1290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幕后大佬
- 1291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再开一局
- 1292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人不狠站不稳
- 1293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哈维时刻
- 1294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谁先?
- 1295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卢浮宫
- 1296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法国内战
- 1297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自我攻略
- 1298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美杜莎之筏
- 1299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这家伙还是有缺点的
- 1300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巴黎两日
- 1301 第一千三百章 皮诺父子
- 1302 第一千三百章零一章 要演得像个龙骑兵
- 1303 第一千三百章零二章 抢戏
- 1304 第一千三百章零三章 都可以骑
- 1305 第一千三百章零四章 三人组跑了
- 1306 第一千三百章零五章 你到底还上不上市了
- 1307 第一千三百章零六章 隔空喊话
- 1308 第一千三百章零七章 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 1309 第一千三百章零八章 我有我的战争
- 1310 第一千三百章零九章 其疾如风
- 1311 第一千三百章一十章难知如阴
- 1312 第一千三百章一十一章神迹
- 1313 第一千三百章一十二章不动如山
- 1314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群狼环伺
- 1315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其徐如林
- 1316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挖个大牛来?
- 1317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交际圈
- 1318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回见
- 1319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罪恶之城
- 1320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激将
- 1321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齐聚
- 1322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早亮身份
- 1323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追随APLUS的脚步
- 1324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大开眼界
- 1325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水军
- 1326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刀法如神
- 1327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芝加哥风云
- 1328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不上诉了
- 1329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反悔
- 1330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造富神话
- 1331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对渣男只有用枪打
- 1332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心如止水
- 1333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我
- 1334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动如雷霆
- 1335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小戴利的非零和博弈理论
- 1336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该有一家银行了
- 1337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闪一边去
- 1338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你有新男友了吗
- 1339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互联网速度
- 1340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反垄断
- 1341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展望颁奖季
- 1342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展望圣诞档
- 1343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冷山红毯
- 1344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真实街头
- 1345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展望新世纪
- 1346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真实商战
- 1347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超前消费
- 1348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真实政争
- 1349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稍作休息
- 1350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风向标
- 1351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好莱坞大亨
- 1352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平淡的话
- 1353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金球颁奖
- 1354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谢谢你
- 1355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金球之夜
- 1356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关于初选
- 1357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艾奥瓦
- 1358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深海私募
- 1359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街舞大赛首播
- 1360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超级星期二
- 1361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第二座小金人
- 1362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奥斯卡之夜
- 1363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第二次劝退
- 1364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真相与极限施压
- 1365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B计划
- 1366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HR
- 1367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形势依然很好
- 1368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形势不太对劲
- 1369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形势很严峻了
- 1370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彻底没救了
- 1371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他们急了他们急了
- 1372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不给糖果
- 1373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全完了
- 1374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我忍你很久了
- 1375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天启的弱点
- 1376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两幅面孔
- 1377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还没到极限
- 1378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绷紧的弦
- 1379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把你的眼泪留待明日
- 1380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APLUS二象性
- 1381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他创造他拯救
- 1382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他毁灭他妥协
- 1383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向何处去
- 1384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被关心着的日常
- 1385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去送脸上门
- 1386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Underdog
- 1387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Change is good
- 1388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向什么实
- 1389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挥刀向敌
- 1390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下决心太难
- 1391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那些狗鼻子
- 1392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侵掠如火
- 1393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心跳游戏
- 1394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呼吸相闻
- 1395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毫厘之间有金山
- 1396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野猪冲撞
- 1397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叫我上帝
- 1398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冬的第一乐章
- 1399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第二乐章
- 1400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第三乐章
- 1401 第一千四百章 散伙
- 1402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君临
- 1403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我来我见我征服
- 1404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屈辱
- 1405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溺水之人
- 1406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他真的做到了
- 1407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第二次三皇之战
- 1408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全国大会
- 1409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运气说破产
- 1410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 1411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又崩了
- 1412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再晚那也得跑啊
- 1413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民调反超之日
- 1414 关于近日书友争议的统一答复
- 1415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传媒大亨的一天
- 1416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大乌龙
- 1417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似有实无
- 1418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宪政危机
- 1419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未曾设想的道路
- 1420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魔镜魔镜告诉我
- 1421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 1422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共患难不可能
- 1423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难得糊涂
- 1424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A+级好人
- 1425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波士顿
- 1426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APLUS言出必践
- 1427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压力又来了
- 1428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影院里的尖叫
- 1429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好莱坞的A+帮
- 1430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如春天般温暖的APLUS
- 1431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他要回来了
- 1432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大雨滂沱
- 1433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该放手时就放手
- 1434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三十周年演唱会
- 1435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Never Again
- 1436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物归原主
- 1437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镜头之外
- 1438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探班生活
- 1439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趁机办事
- 1440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攒台一样的
- 1441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凭什么
- 1442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风声鹤唳
- 1443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说戏和喷人
- 1444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团结在我周围
- 1445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最后一块拼图
- 1446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四专
- 1447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目光
- 1448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连环爆
- 1449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好人难做
- 1450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普通人的底线
- 1451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群星闪耀
- 1452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跟随战术
- 1453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开画之后
- 1454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Beats
- 1455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二零零二年末
- 1456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不分手
- 1457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APLUS的立场问题
- 1458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风评被害
- 1459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气机锁定
- 1460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二代路线
- 1461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格调
- 1462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情人节之战
- 1463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借口
- 1464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董事会
- 1465 百盟感言
- 1466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音乐商店
- 1467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再启战端
- 1468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重返好莱坞
- 1469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再当英雄
- 1470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索尼震荡
- 1471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超市开张
- 1472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抉择之日
- 1473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三言两语
- 1474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暮光
- 1475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专利战
- 1476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东京之战上
- 1477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东京之战下
- 1478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投资之神
- 1479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十月之战
- 1480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第一次迪士尼之战上
- 1481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第一次迪士尼之战下
- 1482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二零零四
- 1483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第二次迪士尼之战上
- 1484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第二次迪士尼之战中
- 1485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第二次迪士尼之战下
- 1486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间战期
- 1487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第三次迪士尼之战上
- 1488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第三次迪士尼之战下
- 1489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余波
- 1490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没有永恒的敌人
- 1491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偷闲
- 1492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新的序幕
- 1493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魔声保卫战
- 1494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半途而废的上市狙击战
- 1495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忠诚义务
- 1496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三十而立
- 1497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黑色帝国
- 1498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交给我吧
- 1499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他故意的
- 1500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割裂
- 1501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第四次迪士尼之战上
- 1502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第四次迪士尼之战下
- 1503 第一千五百章 没有他更重要
- 1504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第三次三皇之战上
- 1505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以我为主
- 1506 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天下大乱
- 1507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天国王朝
- 1508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至死是少年
- 1509 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慰藉
- 1510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贱女孩与弱连接理论
- 1511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第三次三皇之战中
- 1512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天亮了
- 1513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飓风
- 1514 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挣扎
- 1515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第三次三皇之战下
- 1516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第三次三皇之战终
- 1517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JD
- 1518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立威
- 1519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心满意足
- 1520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长假
- 1521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海啸过后
- 1522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死亡诗篇
- 1523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A+网络
- 1524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登顶
- 1525 感谢曹亚大佬打赏的黄金盟!
- 1526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第五次迪士尼之战
- 1527 感谢公子青衫大佬打赏的白银盟!
- 1528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终
- 1529 完本感言
- 1530 感谢楚秦哆啦君大佬打赏的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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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退场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退场
“是的,一致行动人,我,和你。”
巴里迪勒心情复杂的向小布朗夫曼确认,脑海里回忆起不久前位于蒙特利尔的高尔夫球场。
他受邀到访,和主人老布朗夫曼相谈甚欢。
老头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很多,但精神气还行,亲自驾驶高尔夫球车前往下一洞。
老头当年在康菲石油收购战中与杜邦斗得胜负各半的余威仍在,加上心知肚明自己从对方傻儿子手里捞到了不少,巴里迪勒心有些虚,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小埃德加很崇拜你,巴里。”
到达目的地,老头被球童搀扶下车。
“我们互相欣赏,他非常优秀,是最优秀的。”巴里迪勒恭维。
“哈哈哈!”老头乐呵呵地用球杆当拐杖,大步走在前面。
“你对数字千年法案怎么看?”老头摆好球,边用球杆比划边随口问道。
“目前提交的版本……条款对我们很不利。”巴里迪勒回答。
“嗯,我也注意到了,现在小埃德加非常需要你的支持。”老头问:“通过概率很大吧?特别在参院,阻止它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明白。”巴里迪勒笑道:“我近期会呆在华盛顿和他共同战斗。”
“谢了。”
“不用客气,布朗夫曼先生。”
“哦对了,也谢谢你两次出手,帮西格拉姆环球集团解决了现金流困难。”
老头指的是一次十五亿,一次二十六亿买下了环球旗下所有传媒公司,以及部分北米发行网络。
巴里迪勒有点摸不准对方提这件事的真实意图,感觉需要着重解释一下,“其实不用谢我,我是个把生意分得很清楚的人,而且虽然我是IAC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但其实持股比例并不高,和小埃德加合作是董事会的共同决定。”
“IAC?是后一笔收购案的相关公司吧?”
老布朗夫曼停手想了一下。
“是的。”
后一笔二十六亿的收购案有得赚,但价钱比较正常,他犯不着为持股比例不高的IAC公司坑小布朗夫曼太狠,但前一笔,价值十五亿米国电视网的交易中,他筹集十二亿现金加约三亿刀的一半迪勒传媒股份就换到手了,赚头非常大,而且在传媒领域的地位和能量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
看起来老头又从退休状态开始回头过问生意了?他不欲多聊,点头答应的同时暗自警惕。
“我记得你当年在好莱坞的外号是‘杀手’?”
老头每一句话好像都在隐喻,令人非常有压力。
但巴里迪勒也不是吃素的,“哈!”他自嘲的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如果真是个称职的杀手,也不会两次惨败在雷石东手下,和我一样从威廉莫里斯收发室里出头的奥维茨、大卫格芬他们都早早成为了亿万富翁。”
“别那么谦虚,巴里。”
老头将球击出,然后就这么自顾自先行向落点走去。
巴里迪勒只好独自开球,顺便利用这个空当飞速思考,揣摩,两人在果岭才重新遇上。
“我领先你一杆?”这个洞的果岭比较高,风吹得竖在洞口的旗帜猎猎作响,等在那的老布朗夫曼站在原地等他,半真半假的挑衅。
“比赛还没结束。”巴里迪勒指指对方的球。
老布朗夫曼专心瞄准,比划了很久后才慎重地推杆,球童将旗子拿起来,白色的高尔夫球缓缓往前,最后从洞口边缘划过。
“该死!”老头咒骂了一声,赌气过去再拨一杆,才将球补进。
“风的问题。”巴里迪勒放下自己的球,很轻松的长距离推杆入洞。
“我有个想法,巴里,你应该和小埃德加更加深入的合作,你们是最佳搭档,而且他现在只听你的……”
老布朗夫曼挥挥手把球童们赶远,“你觉得呢?”
“噢?”
“你们应该成为一致行动人,未来无论在西格拉姆环球集团,或者你的迪勒传媒,我看过你和小埃德加签的回购协议。”老头问:“怎么样?”
“我没有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股份……”
“回购将以股票的形式支付,签个补充协议就行。”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对我说你非常看好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未来,你自己也认为他是最优秀的年轻人,既然这样,你们强强联手才对双方更有利不是吗?我也能放心的退休了。”
老头目光变得非常锐利,盯着他的脸诘问:“或者你其实并不觉得事实如此?”
“回购期限还早。”
“我知道,所以你得帮他在回购前找到愿意接受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下家,如果这次数字千年法案通过的话。”
老头说:“我知道几百亿的生意很难出手,但我认为现在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一切都要早作打算,在和美林的对赌协议到期之前必须卖掉,全卖掉。”
巴里迪勒眯起眼,打量面前的白发老头,似乎看到了一只正舔着伤口的老迈狮王,说到‘全卖掉’时,神态中全是难掩的不舍和痛心。
“卖掉?你指的是西格拉姆这间布朗夫曼家族三代人积累的酒业公司,再加全球第一大唱片集团和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之一吗?”
他吃惊地确认。
“是的。”
老头坚定的点头:“我研究过所有报表以及和美林的对赌协议,不早点卖掉的话小埃德加很可能在2002年协议到期时破产,他借了太多钱而唱片业前景不妙……他身边的人也许不敢跟他提这个巨大的危险,但你应该有话直说,他是那么的信任你。”
“没那么严重,即使数字千年法案通过,我们也可以通过版权诉讼拿到有利判例,当前版本的法条限制很模糊,空间很大。”
巴里迪勒不打算说真话,更不想回头去和对方的傻儿子签什么同进同退的一致行为人协议,他还等着到回购时再赚最后一大笔呢,谋划已经非常成熟,身家上十亿就看那一遭了,于是装傻充楞继续劝。
老头听罢烦躁的深吸一口气,微微弯腰,揉着胸口转身向高尔夫球车走去,他说:“正是小埃德加在这个法案的博弈中胜算极低,所以互联网业和华尔街还没有对他加痛下杀手,一部分是我的关系,因为我还有几份薄面。但如果我们还反复纠缠,一切都会大不一样,我们斗不过互联网业,全米国靠着信息技术革命……你不是也有间什么网站下月分拆上市吗?”
巴里迪勒不说话了,默默跟着,打算应酬完就找借口走人。
“而且小埃德加身边还聚集着不少小偷。”
失去耐心的老头指桑骂槐,“真该死,如果在禁酒令时代到七十年代期间,那种奸妄小人的下场必定只有一个,沉到五大湖底喂鱼。”
“呵呵……”
“巴里。”老头听到他敷衍的笑声猛地回头,用食指戳在他心口,“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埃德加破产而什么都不做,我的生命在加速流逝,我没有多少耐心!我还有能力用这张老脸发起最后一场战争!”
“不会的,他很优秀,我从来都这么认为。”巴里迪勒敷衍。
“那就和他站到一起!生意就是生意,我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也不会愚蠢的纠结过去,我不管你内心有没有真把他当朋友,但签完一致行动人的补充协议后我想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你只要想经营好自己的生意的话那他起码也能保住一份财产。”
老头语速很快的坦承:“抱歉我今天有点直接,你从小埃德加那无论拿到了多少我都认……而且甚至我会更加欣赏你,我之前毫无所觉……那么不如……我索性将小埃德加的未来托付给你!我请求你……”
“别这样老布朗夫曼先生……”巴里迪勒被他的软硬兼施弄得颇为动容,“小埃德加很骄傲,我也没把握说服他……”
“但他确实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好吧好吧,我试试……”
“布朗夫曼先生?布朗夫曼先生?”
巴里迪勒和儿子最终还是签了,半骗半哄用了点策略,但总体上还算顺利。
八月二十七号是大统领接受特别检察官斯塔尔质询的日子,老头心愿已了,西装革履坐在会议室顶头,在漫长的会议中途打起了盹。
“啊?”他茫然地抬头。
“我们要和瑞士人签字了。”犹太裔大会的老友提醒。
“好的。”
他看了眼一侧正襟危坐的瑞士人,又看向另一侧,同胞们表情非常严肃的闷坐在那。
他提笔签字。
和解协议完成后,付出十二个多亿米刀的瑞士人起身略微交谈了两句,然后很克制的鱼贯出门。
办公室里的气氛愈加压抑。
“呃,这件事完成后我的使命也结束了,由于身体原因,借这个机会,我打算辞去我的主席职务,改选择日进行。”他宣布:“会另行通知的。”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回应。
“那就这样?”他挤出笑容,双手按着桌子故作轻松站起来。
“谢谢你这些年为大家所做的,布朗夫曼先生。”众人纷纷过来致意告辞,有的这么类似道一句谢,有的面无表情握个手就大步离开了。
人走光后,他终于露出疲惫和颓然的神色,独自坐下发呆,很久很久。
“不一起看听证会吗维克?”
芝加哥,小镇警局同事都摸鱼聚到了大厅的电视机前,等待看吃瓜大戏。
“二十四小时,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聊这个……”
维克麦基笑着吐槽他们,“你们还没看烦吗?我反正都快吐了。”
同事们笑了起来,专心看向电视机不再理他。
他是个已完全不可能被提拔的小文职,在这间警署的人缘也不好,“我……先走了,去接孩子。”
当然他另有丰厚的外快,如果不是为了这身皮根本没必要乖乖守着死工资过活,对管理考勤的同事抬了抬下巴,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开溜。
开车先去前妻家里,顺利接上卡茜蒂患有自闭症的弟弟妹妹,小女儿只有轻微病情,儿子比较令他担忧,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了,父子俩交流反而更加困难。
“唉!”
他掩饰好心头的烦忧尽力逗乐,一家三口还算其乐融融的去吃了顿中餐,然后出发前往附近的小型私人游乐场。
‘砰!砰!砰!’
正手把手带儿子打气球呢,突然感觉腰间的枪套被人蹭了一下,他立刻机警的护住,应该只是常见的碰撞,枪好好的还在。
“嘿!走路看着点!”
刚才撞他的是个用卫衣兜帽藏头露尾的黑人,闷头往前走,鬼鬼祟祟的,听到他的大声抱怨后反而干脆小跑起来。
“嘿,你!站住!”
绝对有问题,他嗅觉向来很准,这家伙要不就是刚刚偷了别人的钱包,要不就是刚完成一起小额的毐品交易,“你们在这等我。”他对一双儿女嘱咐了句,兴奋追了过去。
黑人越跑越快。
“拦住他!”
嘿嘿,他摸着光头笑了,野猪般在游乐场里横冲直撞,又对正好站在黑人逃跑路线上的游乐场警卫喊道。
警卫确实拦了,和那名黑人面对面撞了一记,双方都失去了平衡,黑人踉踉跄跄跑到游乐场低矮的围栏前,很轻松翻了过去。
“站住!Nger!”
小贼而已,正好这边偏僻,他终于可以扯开嗓子骂出那个词,锲而不舍也翻过围栏。
刚刚落地,看到那个黑人回身,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SHXT!”
‘砰!’
他咒骂着矮身,手刚刚摸上枪套,黑人撩起枪果断开火。
一瞬间就全结束了,他应声倒下。
绝对不是小贼,太准,逃跑路线可能也是设计好的,但一切都晚了,和改名换姓后仍倒在密西西比街头的冲锋队兄弟肖恩一样,他仰面朝天,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死在冰冷的街头。
一样是眉心中弹,血渐渐从后脑流淌开来。
巴里迪勒心情复杂的向小布朗夫曼确认,脑海里回忆起不久前位于蒙特利尔的高尔夫球场。
他受邀到访,和主人老布朗夫曼相谈甚欢。
老头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很多,但精神气还行,亲自驾驶高尔夫球车前往下一洞。
老头当年在康菲石油收购战中与杜邦斗得胜负各半的余威仍在,加上心知肚明自己从对方傻儿子手里捞到了不少,巴里迪勒心有些虚,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小埃德加很崇拜你,巴里。”
到达目的地,老头被球童搀扶下车。
“我们互相欣赏,他非常优秀,是最优秀的。”巴里迪勒恭维。
“哈哈哈!”老头乐呵呵地用球杆当拐杖,大步走在前面。
“你对数字千年法案怎么看?”老头摆好球,边用球杆比划边随口问道。
“目前提交的版本……条款对我们很不利。”巴里迪勒回答。
“嗯,我也注意到了,现在小埃德加非常需要你的支持。”老头问:“通过概率很大吧?特别在参院,阻止它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明白。”巴里迪勒笑道:“我近期会呆在华盛顿和他共同战斗。”
“谢了。”
“不用客气,布朗夫曼先生。”
“哦对了,也谢谢你两次出手,帮西格拉姆环球集团解决了现金流困难。”
老头指的是一次十五亿,一次二十六亿买下了环球旗下所有传媒公司,以及部分北米发行网络。
巴里迪勒有点摸不准对方提这件事的真实意图,感觉需要着重解释一下,“其实不用谢我,我是个把生意分得很清楚的人,而且虽然我是IAC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但其实持股比例并不高,和小埃德加合作是董事会的共同决定。”
“IAC?是后一笔收购案的相关公司吧?”
老布朗夫曼停手想了一下。
“是的。”
后一笔二十六亿的收购案有得赚,但价钱比较正常,他犯不着为持股比例不高的IAC公司坑小布朗夫曼太狠,但前一笔,价值十五亿米国电视网的交易中,他筹集十二亿现金加约三亿刀的一半迪勒传媒股份就换到手了,赚头非常大,而且在传媒领域的地位和能量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
看起来老头又从退休状态开始回头过问生意了?他不欲多聊,点头答应的同时暗自警惕。
“我记得你当年在好莱坞的外号是‘杀手’?”
老头每一句话好像都在隐喻,令人非常有压力。
但巴里迪勒也不是吃素的,“哈!”他自嘲的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如果真是个称职的杀手,也不会两次惨败在雷石东手下,和我一样从威廉莫里斯收发室里出头的奥维茨、大卫格芬他们都早早成为了亿万富翁。”
“别那么谦虚,巴里。”
老头将球击出,然后就这么自顾自先行向落点走去。
巴里迪勒只好独自开球,顺便利用这个空当飞速思考,揣摩,两人在果岭才重新遇上。
“我领先你一杆?”这个洞的果岭比较高,风吹得竖在洞口的旗帜猎猎作响,等在那的老布朗夫曼站在原地等他,半真半假的挑衅。
“比赛还没结束。”巴里迪勒指指对方的球。
老布朗夫曼专心瞄准,比划了很久后才慎重地推杆,球童将旗子拿起来,白色的高尔夫球缓缓往前,最后从洞口边缘划过。
“该死!”老头咒骂了一声,赌气过去再拨一杆,才将球补进。
“风的问题。”巴里迪勒放下自己的球,很轻松的长距离推杆入洞。
“我有个想法,巴里,你应该和小埃德加更加深入的合作,你们是最佳搭档,而且他现在只听你的……”
老布朗夫曼挥挥手把球童们赶远,“你觉得呢?”
“噢?”
“你们应该成为一致行动人,未来无论在西格拉姆环球集团,或者你的迪勒传媒,我看过你和小埃德加签的回购协议。”老头问:“怎么样?”
“我没有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股份……”
“回购将以股票的形式支付,签个补充协议就行。”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对我说你非常看好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未来,你自己也认为他是最优秀的年轻人,既然这样,你们强强联手才对双方更有利不是吗?我也能放心的退休了。”
老头目光变得非常锐利,盯着他的脸诘问:“或者你其实并不觉得事实如此?”
“回购期限还早。”
“我知道,所以你得帮他在回购前找到愿意接受西格拉姆环球集团的下家,如果这次数字千年法案通过的话。”
老头说:“我知道几百亿的生意很难出手,但我认为现在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一切都要早作打算,在和美林的对赌协议到期之前必须卖掉,全卖掉。”
巴里迪勒眯起眼,打量面前的白发老头,似乎看到了一只正舔着伤口的老迈狮王,说到‘全卖掉’时,神态中全是难掩的不舍和痛心。
“卖掉?你指的是西格拉姆这间布朗夫曼家族三代人积累的酒业公司,再加全球第一大唱片集团和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之一吗?”
他吃惊地确认。
“是的。”
老头坚定的点头:“我研究过所有报表以及和美林的对赌协议,不早点卖掉的话小埃德加很可能在2002年协议到期时破产,他借了太多钱而唱片业前景不妙……他身边的人也许不敢跟他提这个巨大的危险,但你应该有话直说,他是那么的信任你。”
“没那么严重,即使数字千年法案通过,我们也可以通过版权诉讼拿到有利判例,当前版本的法条限制很模糊,空间很大。”
巴里迪勒不打算说真话,更不想回头去和对方的傻儿子签什么同进同退的一致行为人协议,他还等着到回购时再赚最后一大笔呢,谋划已经非常成熟,身家上十亿就看那一遭了,于是装傻充楞继续劝。
老头听罢烦躁的深吸一口气,微微弯腰,揉着胸口转身向高尔夫球车走去,他说:“正是小埃德加在这个法案的博弈中胜算极低,所以互联网业和华尔街还没有对他加痛下杀手,一部分是我的关系,因为我还有几份薄面。但如果我们还反复纠缠,一切都会大不一样,我们斗不过互联网业,全米国靠着信息技术革命……你不是也有间什么网站下月分拆上市吗?”
巴里迪勒不说话了,默默跟着,打算应酬完就找借口走人。
“而且小埃德加身边还聚集着不少小偷。”
失去耐心的老头指桑骂槐,“真该死,如果在禁酒令时代到七十年代期间,那种奸妄小人的下场必定只有一个,沉到五大湖底喂鱼。”
“呵呵……”
“巴里。”老头听到他敷衍的笑声猛地回头,用食指戳在他心口,“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埃德加破产而什么都不做,我的生命在加速流逝,我没有多少耐心!我还有能力用这张老脸发起最后一场战争!”
“不会的,他很优秀,我从来都这么认为。”巴里迪勒敷衍。
“那就和他站到一起!生意就是生意,我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也不会愚蠢的纠结过去,我不管你内心有没有真把他当朋友,但签完一致行动人的补充协议后我想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你只要想经营好自己的生意的话那他起码也能保住一份财产。”
老头语速很快的坦承:“抱歉我今天有点直接,你从小埃德加那无论拿到了多少我都认……而且甚至我会更加欣赏你,我之前毫无所觉……那么不如……我索性将小埃德加的未来托付给你!我请求你……”
“别这样老布朗夫曼先生……”巴里迪勒被他的软硬兼施弄得颇为动容,“小埃德加很骄傲,我也没把握说服他……”
“但他确实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好吧好吧,我试试……”
“布朗夫曼先生?布朗夫曼先生?”
巴里迪勒和儿子最终还是签了,半骗半哄用了点策略,但总体上还算顺利。
八月二十七号是大统领接受特别检察官斯塔尔质询的日子,老头心愿已了,西装革履坐在会议室顶头,在漫长的会议中途打起了盹。
“啊?”他茫然地抬头。
“我们要和瑞士人签字了。”犹太裔大会的老友提醒。
“好的。”
他看了眼一侧正襟危坐的瑞士人,又看向另一侧,同胞们表情非常严肃的闷坐在那。
他提笔签字。
和解协议完成后,付出十二个多亿米刀的瑞士人起身略微交谈了两句,然后很克制的鱼贯出门。
办公室里的气氛愈加压抑。
“呃,这件事完成后我的使命也结束了,由于身体原因,借这个机会,我打算辞去我的主席职务,改选择日进行。”他宣布:“会另行通知的。”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回应。
“那就这样?”他挤出笑容,双手按着桌子故作轻松站起来。
“谢谢你这些年为大家所做的,布朗夫曼先生。”众人纷纷过来致意告辞,有的这么类似道一句谢,有的面无表情握个手就大步离开了。
人走光后,他终于露出疲惫和颓然的神色,独自坐下发呆,很久很久。
“不一起看听证会吗维克?”
芝加哥,小镇警局同事都摸鱼聚到了大厅的电视机前,等待看吃瓜大戏。
“二十四小时,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聊这个……”
维克麦基笑着吐槽他们,“你们还没看烦吗?我反正都快吐了。”
同事们笑了起来,专心看向电视机不再理他。
他是个已完全不可能被提拔的小文职,在这间警署的人缘也不好,“我……先走了,去接孩子。”
当然他另有丰厚的外快,如果不是为了这身皮根本没必要乖乖守着死工资过活,对管理考勤的同事抬了抬下巴,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开溜。
开车先去前妻家里,顺利接上卡茜蒂患有自闭症的弟弟妹妹,小女儿只有轻微病情,儿子比较令他担忧,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了,父子俩交流反而更加困难。
“唉!”
他掩饰好心头的烦忧尽力逗乐,一家三口还算其乐融融的去吃了顿中餐,然后出发前往附近的小型私人游乐场。
‘砰!砰!砰!’
正手把手带儿子打气球呢,突然感觉腰间的枪套被人蹭了一下,他立刻机警的护住,应该只是常见的碰撞,枪好好的还在。
“嘿!走路看着点!”
刚才撞他的是个用卫衣兜帽藏头露尾的黑人,闷头往前走,鬼鬼祟祟的,听到他的大声抱怨后反而干脆小跑起来。
“嘿,你!站住!”
绝对有问题,他嗅觉向来很准,这家伙要不就是刚刚偷了别人的钱包,要不就是刚完成一起小额的毐品交易,“你们在这等我。”他对一双儿女嘱咐了句,兴奋追了过去。
黑人越跑越快。
“拦住他!”
嘿嘿,他摸着光头笑了,野猪般在游乐场里横冲直撞,又对正好站在黑人逃跑路线上的游乐场警卫喊道。
警卫确实拦了,和那名黑人面对面撞了一记,双方都失去了平衡,黑人踉踉跄跄跑到游乐场低矮的围栏前,很轻松翻了过去。
“站住!Nger!”
小贼而已,正好这边偏僻,他终于可以扯开嗓子骂出那个词,锲而不舍也翻过围栏。
刚刚落地,看到那个黑人回身,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SHXT!”
‘砰!’
他咒骂着矮身,手刚刚摸上枪套,黑人撩起枪果断开火。
一瞬间就全结束了,他应声倒下。
绝对不是小贼,太准,逃跑路线可能也是设计好的,但一切都晚了,和改名换姓后仍倒在密西西比街头的冲锋队兄弟肖恩一样,他仰面朝天,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死在冰冷的街头。
一样是眉心中弹,血渐渐从后脑流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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