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36 辛卷 第三十八章 试验2 下
- 737 辛卷 第三十九章 巴勒迪克1
- 738 辛卷 第四十章 巴勒迪克2 上
- 739 辛卷 第四十章 巴勒迪克2 下
- 740 辛卷 第四十一章 巴勒迪克3 上
- 741 辛卷 第四十一章 巴勒迪克3 下
- 742 辛卷 第四十一章 车轮 上
- 743 辛卷 第四十一章 车轮 下
- 744 辛卷 第四十二章 十二月 上
- 745 辛卷 第四十二章 十二月 下
- 746 辛卷 第四十三章 辞职
- 747 辛卷 第四十四章 吃饭
- 748 辛卷 第四十五章 报应
- 749 辛卷 第四十六章 过家家
- 750 辛卷 第四十七章 窝案
- 751 辛卷 第四十八章 沦陷
- 752 辛卷 第四十九章 沦陷2
- 753 辛卷 第五十章 苍蝇
- 754 辛卷 第五十一章 无罪
- 755 辛卷 第五十一章 新日本
- 756 辛卷 第五十二章 照常
- 757 辛卷 第五十三章 照常2
- 758 辛卷 第五十四章 壮胆
- 759 辛卷 第五十五章 凡尔登
- 760 辛卷 第五十六章 凡尔登2
- 761 辛卷 第五十七章 凡尔登3
- 762 辛卷 第五十八章 凡尔登4
- 763 辛卷 第五十九章 友谊
- 764 辛卷 第六十章 友谊2
- 765 辛卷 第六十一章 友谊3
- 766 辛卷 第六十二章 友谊4
- 767 辛卷 第六十三章 通牒
- 768 辛卷 第六十四章 通牒2
- 769 辛卷 第六十五章 阿斯特拉罕
- 770 辛卷 第六十六章 彼岸
- 771 辛卷 第六十七章 彼岸2
- 772 辛卷 第六十八章 杜博夫卡
- 773 辛卷 第六十九章 伤疤
- 774 辛卷 第七十章 和约
- 775 辛卷 第七十一章 黄河黄河
- 776 辛卷 第七十二章 永远健康
- 777 辛卷 第七十三章 大限
- 778 辛卷 第七十四章 大限2
- 779 辛卷 第七十五章 奸商
- 780 辛卷 第七十六章 乱想
- 781 辛卷 第七十七章 疯了
- 782 辛卷 第七十八章 轰他娘的
- 783 辛卷 第七十九章 准确
- 784 辛卷 地八十章 会谈
- 785 辛卷 第八十二章 证供
- 786 辛卷 第八十二章 苟活(前章证供应为八十一章)
- 787 辛卷 第八十三章 花光
- 788 辛卷 第八十四章 遍地
- 789 辛卷 第八十五章 够了
- 790 辛卷 第八十六章 主导
- 791 辛卷 第八十七章 上
- 792 辛卷 第八十七章 改变 下
- 793 壬卷 第一章 极甚
- 794 壬卷 第二章 发抖
- 795 壬卷 第三章 时间
- 796 壬卷 家与国 第三章 确定
- 797 辛卷 第八十七章 辛改变 下
- 798 壬卷 第二章二 发抖
- 799 壬卷 家与国 第五章 共勉
- 800 壬卷 家与国 第三第章 确定
- 801 壬卷 家与国 第六章 短板 下
- 802 壬卷 家与国 第七章 稳定
- 803 壬卷 家与国 第八章 遗愿
- 804 壬卷 家与国 第六章 六短板 下
- 805 壬卷 家与国 第七章第 稳定
- 806 壬卷 家与国 第九镇 未来 下
- 807 壬卷 家与国 第七章 第稳定
- 808 壬卷 家与国 第十章 高尚 下
- 809 壬卷 家与国第十一章 逗逼 上
- 810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一章 逗逼 下
- 811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二章 通化
- 812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三章 通化2
- 813 壬卷 家与国 第十四章 断碗
- 814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五章 尴尬
- 815 壬卷 家与国 第十六章 贤妻良母
- 816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七章 勇敢
- 817 壬卷 家与国 第十八章 泡汤
- 818 壬卷 家与国 第十九章 宣扬
- 819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章 清瘦
- 820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一章 希望
- 821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一章 交换
- 822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二章 美女
- 823 壬卷 家与国第二十三章 猜测
- 824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四章 无关
- 825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五章 过来
- 826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六章 克伦威尔
- 827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七章 死无葬身之地
- 828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八章 同心
- 829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九章 京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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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1 壬卷 家与国 第二十八章八 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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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3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章 京城2
- 834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一章 京城3
- 835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二章 瓦尔基里
- 836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三章 瓦尔基里2
- 837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四章 瓦尔基里3
- 838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五章 万岁
- 839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六章 周四外
- 840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七章 过去
- 841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八章 攻城
- 842 壬卷 家与国 第三十九章 功臣
- 843 今日耽误,即便更新也会很晚。
- 844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章 黑锅
- 845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一章 诅咒
- 846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二章 指责
- 847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三章 教化
- 848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四章 转身1
- 849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五章 转身2
- 850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六章 转身3
- 851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七章 转身4
- 852 壬卷 家与国 四十八章 转身 终
- 853 壬卷 家与国 第四十九章 啤酒馆
- 854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章 啤酒馆2
- 855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一章 侄女婿
- 856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二章 心安1
- 857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三章 心安2
- 858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四章 心安3
- 859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五章 汇报
- 860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六章 制成
- 861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七章 招安
- 862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八章 不成钢
- 863 壬卷 家与国 第五十九章 接受
- 864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章 异端
- 865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一章 行事
- 866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二章 报告
- 867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三章 问题
- 868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四章 决断
- 869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五章 轮回
- 870 有些东西要说一下
- 871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六章 轮回2
- 872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七章 轮回3
- 873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八章 去做
- 874 壬卷 家与国 第六十九章 还不了
- 875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章 不好
- 876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一章 运河
- 877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二章 实现
- 878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三章 怎么办
- 879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四章 可笑
- 880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五章 美国人
- 881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六章 太蠢
- 882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七章 一样
- 883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八章 怎么办
- 884 壬卷 家与国 第七十九章 犯错
- 885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章 忘恩负义
- 886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一章 选择题
- 887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二章 发生
- 888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三章 再谈
- 889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四章 盛宴
- 890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五章 敲竹杠
- 891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七章 风潮 上
- 892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七章 风潮 下
- 893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八章 风潮2
- 894 壬卷 家与国 第八十九章 当真
- 895 壬卷 家与国 地九十章 总办
- 896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一章 差别
- 897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二章 重大
- 898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三章 为定
- 899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四章 露底
- 900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五章 ****1
- 901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六章 漂娼2
- 902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七章 漂娼3
- 903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八章 漂娼4
- 904 壬卷 家与国 第九十九章 何处去
- 905 壬卷 家与国 第一百章 乱了
- 906 壬卷 家与国 第一百零一章 赢了
- 907 壬卷 家与国第一百零二章 怎么选
- 908 第一章 悲剧
- 909 第二章 俄国
- 910 第三章 叮嘱
- 911 第四章 简单
- 912 第五章 弃舰
- 913 第六章 事实
- 914 第七章 震撼
- 915 第八章 调子
- 916 第九章 狼狈
- 917 第十章 救人
- 918 第十一章 造云
- 919 第十二章 顺手
- 920 第十三章 加把劲
- 921 第十四章 送上去
- 922 第十五章 糖葫芦串
- 923 第十六章 三种武器
- 924 第十七章 一样
- 925 第十八章 蘑菇云
- 926 第十九章 热情
- 927 第二十章 两场战争
- 928 第二十一章 不是这样
- 929 第二十二章 胜负
- 930 第二十三章 不下场
- 931 第二十四章 道格拉斯
- 932 第二十五章 当他死了
- 933 第二十六章 看看
- 934 第二十七章 和平
- 935 第二十八章 款待
- 936 第二十九章 听听
- 937 第三十章 有办法的
- 938 第三十一章 造船
- 939 第三十二章 误大事
- 940 第三十三章 犹豫
- 941 第三十四章 行为
- 942 第三十五章 条约
- 943 第三十六章 顺眼
- 944 备注:GDP、GDP增长,以及武器造价
- 945 第三十七章 调停
- 946 第三十八章 支持
- 947 第三十九章 放心
- 948 第四十章 架势
- 949 第四十一章 不错
- 950 四十二章 同胞
- 951 第四十三张 总会来的1
- 952 第四十四章 总会来的2
- 953 第四十五章 两难
- 954 第四十六章 滚雷
- 955 第四十七章 和比战难1
- 956 第四十八章 和比战难2
- 957 第四十九章 和比战难3
- 958 第五十章 和比战难4
- 959 第五十一章 一大半
- 960 第五十二章 挑事
- 961 第五十三章 起飞
- 962 第五十四章 种海藕
- 963 第五十五章 一个样
- 964 第五十六章 胸膛
- 965 第五十七章 刺骨
- 966 第五十八章 铁疙瘩
- 967 第五十九章 滚!
- 968 第六十章 猜着了
- 969 第六十一章 立威
- 970 第六十二章 乱下去
- 971 第六十三章 西厂
- 972 第六十四章 稀巴烂
- 973 第六十五章 下次
- 974 第六十六章 绝尘
- 975 第一章 拖下去
- 976 第二章 胜利
- 977 第三章 回天
- 978 第四章 汇报1
- 979 第五章 汇报2
- 980 第六章 必要
- 981 第七章 祸首
- 982 第八章 祝愿
- 983 第九章 也要去
- 984 第十章 所在
- 985 第十一章 一回
- 986 第十二章 生乱
- 987 第十三章 不归路
- 988 第十四章 奉献
- 989 第十五章 批准
- 990 第十八章 很远很远
- 991 最后的话
- 992 第十八章 很远很远
- 993 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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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卷 第四十三章 辞职
辛卷 第四十三章 辞职
北大那一窝人还真是蔡元培的要害,昨天封了北大校刊,今天蔡元培就在会上炸刺,现在居然要单挑,杨锐冷笑道:“我觉得是时候说一说了,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首先一点我要说明一点,死了的人是不会有人记住的,即使是他的家人亲戚,死的时候很哀痛,可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压根没有人会记得,后人最多会在提起的时候心疼一下,但这种事情又有谁愿意去提呢?家人亲戚都如此,那社会大众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在乎的永远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所以我说,民众就是炮灰,他们的命比蝼蚁还贱!只有那些嘴炮文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一次又一次把那些惨死的蝼蚁大众拉出来给自己助长声势,他们痛骂害死他们的暴君,但却不想想,暴君是怎么来的!”
杨锐第一段话就让蔡元培侧目,其他的委员也对此震惊,这完全颠覆了杨锐之前的印象——在他们看来,杨锐是一个伟大的革命领袖,在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关心百姓的疾苦,却不想他内心深处是这么看待普罗众生的。而杨锐,他知道这种话不应该说,也不许说,可他就是要说!他就是明天要被赶下台、等下上绞刑架他也要说!!因为这种倾诉让他有一种倍于射精的快感,他,伟大的革命者领袖、大中华国的英雄,就是要阐述事实,颠覆之前的‘偏见’!!!
在所有人的惊异中,杨锐再次冷酷的笑。他道:“革命是因为什么?虽然我承认有些革命者确实是一心为了国家,为了民众,但大部分革命者却只是为了他自己!当然,这种‘为了自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正如科举让书生们失去进阶之路、正如民主让野心者看到掌权之光一样,这些无形的外因使得大部分人选择了革命。
要说满人是异族。革命是为了推翻异族压迫,那请问: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反抗?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革命?我们这群人别他妈给自己脸上抹粉了!什么伟大。什么光荣,革命根本没政治书上写的那么高尚。革命就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一群不安分守己的人,打着各种光鲜靓丽的口号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和以前改朝换代不同是:这不单是几个人的想法,这是无数境况和愿望相同之人的共鸣。革命和立宪都是一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人更多!我们更敢干!
慈禧和光绪先是为了满汉八旗和士绅官僚的利益,再是为了满人八旗的利益,其最终是为了正黄旗。为了叶赫那拉氏的利益。洪杨之乱和甲午之战,士绅们看到了把权力抢过来的可能;庚子之乱和日俄之战,这种呼声越来越响,说什么立宪政体优于*政体,狗屁!俄国人会输,除了后勤不足,那是全世界都压着俄国打;光绪关闭国会使得士绅彻底和满人决裂,为什么我们拿下北京全国就服气?为什么占领省会全省就服软,根本原因在于全天下的士绅都支持我们,希望从我们手里分权。这就是我们几个月内就平定全国的原因,也是之前只能减租不能土改的原因。
之后,打赢中日之战我就把这些士绅给卖了!这群恬不知耻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攀风附雅,自以为自己是个东西,留下他们只会给我们捣乱;而没有他们的土地,百姓现在不乱以后也会乱。还好欧战能挣不少钱,要是不能挣钱,全国三百万士绅我将杀他个干净,土地给农会,财产交国库。
什么是革命。这就是革命!说什么为了百姓民众,全是放屁!我要的是稳住复兴会政权。现在有人看俄国列宁关闭立宪会议说他无耻。要我处在他那个位置,照样关闭这狗屁会议。对于革命者来说。什么都是假的,掌权才是真!其他都他妈的一文不值!”
杨锐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在座的几个人都想出身反对,秋瑾刚开口却被杨锐厉声拦住了,他大叫道:“不是说要吵架吗!不是要说明白吗!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一切的,都说明白!”
“我,杨锐,在这说了,你们都记着:政权不在我们手里,可以罢课;政权在我们手里,禁止罢课!同样的,之前可以宣扬民主,现在杜绝宣扬民主!之前可以革命,现在只能和谐!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复兴会最后的底线!谁要是违反,谁要是吃饱了撑的再唱以前那些民主高歌,谁就是虞自勋那样的叛徒!也是国家民族的叛徒!!”
‘砰’的一声!杨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一巴掌猛拍在桌子上,不单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将屋子外负责警卫的人惊动了,但这些人被门口站着的李子龙挡了回去。
外面安静了,屋内更安静。在杨锐狂风暴雨似的独白和发泄之后,整个会议室像是一间坟墓般死寂。老成的徐华封、聪慧的杜亚泉,早就推崇精英治国的谢缵泰,他们三个对杨锐的独白并无意外,只是这些东西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说出来罢了;而迷茫的徐贯田,震惊的秋瑾,惊慌却自以为得计的蔡元培,他们三人全被这场风暴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蔡元培才说道,“自勋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拿破仑,根本就不是什么华盛顿。”
“哈哈。我早就说了,你和虞自勋那个叛徒早就勾结在一起。”杨锐也自以为得计,这两个人之间的搞的那些龌龊事情他早就想清理了,本来还想等到欧战以后,但蔡元培今天挑唆了他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忽然提前爆发了。
“自勋他不是叛徒……”蔡元培争辩道,但是他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杨锐打断。
“虞自勋是为了革命做了很多事,但,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复兴会的反面,更站在了国家民族的反面!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在纽约受了洗礼。信了基督,取了一个叫什么的教名,真是奇葩啊!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去信教。不过想到他信的那个教派,倒是和美国上等人信的是一样的。他也够狠的。为了挟洋自重,居然开始侍奉上帝。”杨锐嘲讽道。
“你……”蔡元培不想杨锐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吃惊之余当下对诸人说道:“看到了吧,无所不在的特务,我,你,你,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特务的监控下?有谁不在无所不在的控制下,说什么复兴会的政权,其实就是你杨竟成的政权!”
“不要转移话题!”见蔡元培提出提出了新的矛盾,杨锐当即喝断。“你先说说北大文学院那帮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陈由己还有那个胡适之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大中华国宪法,作为公民有言乱的自由。北大校刊有哪篇文章是违反宪法的,你要让礼部将它封了。”蔡元培沉着头皮应战。
“胡适之就是虞自勋拍回来的,不是吗?陈由己之前办的是青年杂志因为勾结孙汶、款项来源不明被封了,本来他去了日本,却是你将他从日本请了回来。不是吗?还有严复那老烟鬼,老脑残,老不死。老窝囊废,也是你低三下四求他来做校长的,不是吗?”杨锐问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想闹学嘲夺权吗?”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元培被这个指控气的直发抖,袖子一拂,桌前的茶盏都倒了,茶叶茶水流了一地。“我在这也实话说了,我反对你那个什么民主集中制,反对你那翻着花样的控制和无处不在的特务,我们的革命只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处处控制。独裁专断的政府。北大就是这种新风气的开创之地,只有通过教育这些学生追求民主自由。才能通过他们教会全国民众民主自由。”
“别说的那么高尚!无非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人看到我们这一辈上了台,他们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罢了。蔡孑民,你怎么保证这些人就是民主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他们倡导民主,最终爬上来的不是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政党?”杨锐质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提倡民主会带来什么,你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民主政治,你凭什么认为民主适合现在这个国家?凭什么认为百姓就会喜欢它?就凭你们这些嘴炮的吹嘘吗?
俄国的革命告诉我们:在一个不能民主的国家,选*主的结果就是使最残暴的独裁政党上台。民主拆散了原有的社会结构、推倒了稳定的政府控制,这似乎给了民众自由,可习惯于*的民众依然崇尚暴力,为什么布尔什维克能上台?因为他们被需要!
俄国有君主立宪的机会,但是民主人士自己放弃了,赶走了沙皇还不让他弟弟继位;他们也有共和民主的机会,可你们看看临时政府都干了些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好,干什么都搞砸。俄国人为什么需要革命,原因是尼古拉二世太过仁慈,他们需要一个比尼古拉二世更残暴的君主来折磨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分守己。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说,此地的人们需要鞭子抽打的原因。
民主不是教育出来,不是你用嘴炮吹出来的。民主是当百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民众学识思想提升到一定出程度,自然而然的结果。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为民请命的嘴炮们,如果不是怀着私心,就是在拔苗助长!
所以我时常说,我们要富强,我们要富强,我们他妈的要富强!看到德国人了没有,不富强连暹罗这种瘪三国家都会上去打落水狗。你想重回满清时代吗?想台湾再次割给日本吗?在这一两百年间,我们都必须追求富强而不是民主。那些宣扬民主的,不是间谍就是脑残,全可以拖出去枪毙,而为了富强,即使死掉上亿人,也要坚持。
就像我最先说的,除了别有用心者,谁都不会去提这些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人。他们,乃至包括我们,统统都是炮灰蝼蚁。你们想想。有哪一个强国,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有哪一个强国。不是从血海尸山中爬起?欧美人有今天,那是死了无数美洲土著的结果;而我们呢,哪里还有美洲大陆来让我们掠夺?我们能做的就是掠夺我们自己!”
杨锐的长篇大论说完,秋瑾忽然站起,声音清冷的道:“竟成说完了吗?”
“我说完了。”杨锐斜看了她一眼,掏出了烟。
“我要退会!”秋瑾说道,话语让所有人都吃惊。
‘叮’的一声,打火机打着。火焰烧在烟丝上,发出细微的吱吱声,而后随着抽吸,烟雾从烟嘴弥漫到整个肺,温暖了良久后,它们统统从鼻孔吐了出去。
“可以。”杨锐把烟吐出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没有看秋瑾。不过待她收拾东西,正开门的时候,杨锐又道:“你最好冷静几天再……”
“不需要。”秋瑾声音不大。但很坚决。说罢就拉开了门,此时外面的嘈杂声借着门缝冲了进来,让坟墓一样的会议室多了些声音。但这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待门关上后,一切又回归了死寂。
“还有谁要退会的?”杨锐不等蔡元培说话,再看想其他人。
“竟成难道不要检讨你自己吗?”蔡元培开始就想说这句话,但被杨锐抢了先。
“我为什么要检讨?”杨锐看着笑起,“我说的,只是我们一直在做,但大家都不敢承认的东西罢了;我做的,有那件是为我自己?”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你难道就不想想。没有我,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个国家能走到今天?不要忘记了,我决心革命的时候,你还在搞四民总会,妄图说服清廷拒俄呢。”
四民总会几个字让蔡元培脸上发烧,但他还是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觉得你太过危险。试问,一旦你像拿破仑那样独裁称帝,谁能拦得住你?”
“哈哈…哈哈……”杨锐大笑,“不需要你们拦,我自己辞职。”
杨锐的说法不但让蔡元培震惊,徐华封几个也吓的跳了起来,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杨锐便起身快步走了。徐华封慢了一步没拦住,气的直跺脚,他指着蔡元培,想骂又不好开口,只道:“你啊……你……”,说罢就追了出去。
几个人都出去,走在最后的杜亚泉临出门却抓住蔡元培低声道:“孑民,你是怎么了,竟成是那么容易下台的吗?”
“我……”蔡元培摘落了自己的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种面对面的逼宫摊牌即便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不想今日却被他提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外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就说你担心无人压制得了竟成,怕他变成拿破仑独裁,所以才当面直斥。其他什么特务啊、控制啊都别去说。”杜亚泉道。
“对外?”蔡元培还处于迷糊状态,根本不知道杜亚泉在说什么。
“你要装作不是因为北大校刊的事情质疑竟成的,你是看到大家都这么相信竟成,他又这么能干,所以担心他有朝一日成为王莽,害人害己才当面逼宫摊牌的。”杜亚泉道。“竟成的性子说干就干,他一辞职外面全乱了,到时记者问你,你难道说是为了北大校刊才逼他辞职的吗?”
“我没有逼他辞职啊,明明是璇卿退会在前,怎么能说我逼他呢?”蔡元培虽然听懂了杜亚泉的意思,但还是拘泥于刚才的细节。
“你今天不抨击他,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事情。”杜亚泉责怪道。他随后又追问,“你到底在北大搞什么?真要闹学嘲吗?”
“没有的事情。”蔡元培当即否认,眼光确是游移的。“我们只是想提倡一种新的文化,推崇德先生和赛先生,也就是民主和科学。但……。你知道的,枚叔变了不少,钻在国粹里出不来,处处都管的死死的,我不想现在的青年都变成暮气沉沉的老学究,年青人必须是新的!”
“哎……”杜亚泉感觉到蔡元培说的目的是真的,但他却否定道:“孑民,我相信这就是你的目的,但你要知道,竟成说的那些也没错,我们现在是求富强的时候,不是倡民主的时候,并且为这个死伤上亿人……”想到杨锐说的这个数字,全国人口的四分之一,他咋舌停顿后才道:“竟成现在已经在避免死人了。我认为为了国家的强盛,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秋帆,很多事情说是这样说的,但做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欧战一起,多上商贾赚的盆满钵满,可百姓呢,你只会看到因物价上涨百姓食不果腹,更可笑的是,这些食不果腹的百姓还要对朝廷感恩戴德,试问我们有什么恩德?竟成这种不名言却无处不在的*,特别是他受枚叔影响,极端抵制新文化,这样下去只会比满清更*,富与贫之差异更将胜过前清。”蔡元培道,他又开始忧国忧民了。
“孑民说的新文化,不就是西洋的民主自由嘛。”杜亚泉道,“你真要以夷变夏啊?”
“什么是夷?什么是夏?,只要能给民众带来好生活,带来民主自由,不让他们处于*的暴君之下、处于独裁的政府之下,那崇尚什么都无所谓。百姓说到底是为了好好过日子。”蔡元培道。“你看那些信教的百姓,不都是为了过日子不被欺负才信教吗?”
蔡元培这种话一说,杜亚泉看他目光立即变了。他终于明白杨锐为何要辞职了,这蔡孑民根本就不信国粹那一套,更不认可什么民族文化,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能使中国变文明,全国人全信基督、全用洋文完全无所谓,这根本就不是权力斗争,而是理念斗争。
“哎……,孑民,放弃吧。”杜亚泉道。“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竟成吗?你欺他一次两次,他会让着你,你要是不自知,欺他三次四次,那他会杀了你!”
“我没有欺他。”杜亚泉的警告并未让蔡元培醒悟,“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和他殊途同归罢了。”
“可在竟成看来,文明、文化却是各不相同的。他绝不会允许你把西洋的东西引到国内来,”杜亚泉想到了上几次蔡元培和他说的改历问题,再次警告道,“如果你想的那些事情真要做了,那置复兴会于何地?你这是在推翻复兴会啊。”
“我不管什么文明文化,我只知道民主自由,也只追求民主自由。”蔡元培重重的摇头,“秋帆你也别忘记了,我是一个革命者,死吓不倒我!”
蔡元培说完就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杜亚泉回想着刚才的两人对话,抽着的烟头明明灭灭。(未完待续)
首先一点我要说明一点,死了的人是不会有人记住的,即使是他的家人亲戚,死的时候很哀痛,可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压根没有人会记得,后人最多会在提起的时候心疼一下,但这种事情又有谁愿意去提呢?家人亲戚都如此,那社会大众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在乎的永远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所以我说,民众就是炮灰,他们的命比蝼蚁还贱!只有那些嘴炮文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一次又一次把那些惨死的蝼蚁大众拉出来给自己助长声势,他们痛骂害死他们的暴君,但却不想想,暴君是怎么来的!”
杨锐第一段话就让蔡元培侧目,其他的委员也对此震惊,这完全颠覆了杨锐之前的印象——在他们看来,杨锐是一个伟大的革命领袖,在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关心百姓的疾苦,却不想他内心深处是这么看待普罗众生的。而杨锐,他知道这种话不应该说,也不许说,可他就是要说!他就是明天要被赶下台、等下上绞刑架他也要说!!因为这种倾诉让他有一种倍于射精的快感,他,伟大的革命者领袖、大中华国的英雄,就是要阐述事实,颠覆之前的‘偏见’!!!
在所有人的惊异中,杨锐再次冷酷的笑。他道:“革命是因为什么?虽然我承认有些革命者确实是一心为了国家,为了民众,但大部分革命者却只是为了他自己!当然,这种‘为了自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正如科举让书生们失去进阶之路、正如民主让野心者看到掌权之光一样,这些无形的外因使得大部分人选择了革命。
要说满人是异族。革命是为了推翻异族压迫,那请问: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反抗?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革命?我们这群人别他妈给自己脸上抹粉了!什么伟大。什么光荣,革命根本没政治书上写的那么高尚。革命就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一群不安分守己的人,打着各种光鲜靓丽的口号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和以前改朝换代不同是:这不单是几个人的想法,这是无数境况和愿望相同之人的共鸣。革命和立宪都是一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人更多!我们更敢干!
慈禧和光绪先是为了满汉八旗和士绅官僚的利益,再是为了满人八旗的利益,其最终是为了正黄旗。为了叶赫那拉氏的利益。洪杨之乱和甲午之战,士绅们看到了把权力抢过来的可能;庚子之乱和日俄之战,这种呼声越来越响,说什么立宪政体优于*政体,狗屁!俄国人会输,除了后勤不足,那是全世界都压着俄国打;光绪关闭国会使得士绅彻底和满人决裂,为什么我们拿下北京全国就服气?为什么占领省会全省就服软,根本原因在于全天下的士绅都支持我们,希望从我们手里分权。这就是我们几个月内就平定全国的原因,也是之前只能减租不能土改的原因。
之后,打赢中日之战我就把这些士绅给卖了!这群恬不知耻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攀风附雅,自以为自己是个东西,留下他们只会给我们捣乱;而没有他们的土地,百姓现在不乱以后也会乱。还好欧战能挣不少钱,要是不能挣钱,全国三百万士绅我将杀他个干净,土地给农会,财产交国库。
什么是革命。这就是革命!说什么为了百姓民众,全是放屁!我要的是稳住复兴会政权。现在有人看俄国列宁关闭立宪会议说他无耻。要我处在他那个位置,照样关闭这狗屁会议。对于革命者来说。什么都是假的,掌权才是真!其他都他妈的一文不值!”
杨锐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在座的几个人都想出身反对,秋瑾刚开口却被杨锐厉声拦住了,他大叫道:“不是说要吵架吗!不是要说明白吗!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一切的,都说明白!”
“我,杨锐,在这说了,你们都记着:政权不在我们手里,可以罢课;政权在我们手里,禁止罢课!同样的,之前可以宣扬民主,现在杜绝宣扬民主!之前可以革命,现在只能和谐!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复兴会最后的底线!谁要是违反,谁要是吃饱了撑的再唱以前那些民主高歌,谁就是虞自勋那样的叛徒!也是国家民族的叛徒!!”
‘砰’的一声!杨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一巴掌猛拍在桌子上,不单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将屋子外负责警卫的人惊动了,但这些人被门口站着的李子龙挡了回去。
外面安静了,屋内更安静。在杨锐狂风暴雨似的独白和发泄之后,整个会议室像是一间坟墓般死寂。老成的徐华封、聪慧的杜亚泉,早就推崇精英治国的谢缵泰,他们三个对杨锐的独白并无意外,只是这些东西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说出来罢了;而迷茫的徐贯田,震惊的秋瑾,惊慌却自以为得计的蔡元培,他们三人全被这场风暴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蔡元培才说道,“自勋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拿破仑,根本就不是什么华盛顿。”
“哈哈。我早就说了,你和虞自勋那个叛徒早就勾结在一起。”杨锐也自以为得计,这两个人之间的搞的那些龌龊事情他早就想清理了,本来还想等到欧战以后,但蔡元培今天挑唆了他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忽然提前爆发了。
“自勋他不是叛徒……”蔡元培争辩道,但是他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杨锐打断。
“虞自勋是为了革命做了很多事,但,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复兴会的反面,更站在了国家民族的反面!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在纽约受了洗礼。信了基督,取了一个叫什么的教名,真是奇葩啊!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去信教。不过想到他信的那个教派,倒是和美国上等人信的是一样的。他也够狠的。为了挟洋自重,居然开始侍奉上帝。”杨锐嘲讽道。
“你……”蔡元培不想杨锐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吃惊之余当下对诸人说道:“看到了吧,无所不在的特务,我,你,你,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特务的监控下?有谁不在无所不在的控制下,说什么复兴会的政权,其实就是你杨竟成的政权!”
“不要转移话题!”见蔡元培提出提出了新的矛盾,杨锐当即喝断。“你先说说北大文学院那帮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陈由己还有那个胡适之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大中华国宪法,作为公民有言乱的自由。北大校刊有哪篇文章是违反宪法的,你要让礼部将它封了。”蔡元培沉着头皮应战。
“胡适之就是虞自勋拍回来的,不是吗?陈由己之前办的是青年杂志因为勾结孙汶、款项来源不明被封了,本来他去了日本,却是你将他从日本请了回来。不是吗?还有严复那老烟鬼,老脑残,老不死。老窝囊废,也是你低三下四求他来做校长的,不是吗?”杨锐问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想闹学嘲夺权吗?”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元培被这个指控气的直发抖,袖子一拂,桌前的茶盏都倒了,茶叶茶水流了一地。“我在这也实话说了,我反对你那个什么民主集中制,反对你那翻着花样的控制和无处不在的特务,我们的革命只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处处控制。独裁专断的政府。北大就是这种新风气的开创之地,只有通过教育这些学生追求民主自由。才能通过他们教会全国民众民主自由。”
“别说的那么高尚!无非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人看到我们这一辈上了台,他们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罢了。蔡孑民,你怎么保证这些人就是民主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他们倡导民主,最终爬上来的不是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政党?”杨锐质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提倡民主会带来什么,你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民主政治,你凭什么认为民主适合现在这个国家?凭什么认为百姓就会喜欢它?就凭你们这些嘴炮的吹嘘吗?
俄国的革命告诉我们:在一个不能民主的国家,选*主的结果就是使最残暴的独裁政党上台。民主拆散了原有的社会结构、推倒了稳定的政府控制,这似乎给了民众自由,可习惯于*的民众依然崇尚暴力,为什么布尔什维克能上台?因为他们被需要!
俄国有君主立宪的机会,但是民主人士自己放弃了,赶走了沙皇还不让他弟弟继位;他们也有共和民主的机会,可你们看看临时政府都干了些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好,干什么都搞砸。俄国人为什么需要革命,原因是尼古拉二世太过仁慈,他们需要一个比尼古拉二世更残暴的君主来折磨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分守己。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说,此地的人们需要鞭子抽打的原因。
民主不是教育出来,不是你用嘴炮吹出来的。民主是当百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民众学识思想提升到一定出程度,自然而然的结果。你们这些自以为在为民请命的嘴炮们,如果不是怀着私心,就是在拔苗助长!
所以我时常说,我们要富强,我们要富强,我们他妈的要富强!看到德国人了没有,不富强连暹罗这种瘪三国家都会上去打落水狗。你想重回满清时代吗?想台湾再次割给日本吗?在这一两百年间,我们都必须追求富强而不是民主。那些宣扬民主的,不是间谍就是脑残,全可以拖出去枪毙,而为了富强,即使死掉上亿人,也要坚持。
就像我最先说的,除了别有用心者,谁都不会去提这些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人。他们,乃至包括我们,统统都是炮灰蝼蚁。你们想想。有哪一个强国,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有哪一个强国。不是从血海尸山中爬起?欧美人有今天,那是死了无数美洲土著的结果;而我们呢,哪里还有美洲大陆来让我们掠夺?我们能做的就是掠夺我们自己!”
杨锐的长篇大论说完,秋瑾忽然站起,声音清冷的道:“竟成说完了吗?”
“我说完了。”杨锐斜看了她一眼,掏出了烟。
“我要退会!”秋瑾说道,话语让所有人都吃惊。
‘叮’的一声,打火机打着。火焰烧在烟丝上,发出细微的吱吱声,而后随着抽吸,烟雾从烟嘴弥漫到整个肺,温暖了良久后,它们统统从鼻孔吐了出去。
“可以。”杨锐把烟吐出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没有看秋瑾。不过待她收拾东西,正开门的时候,杨锐又道:“你最好冷静几天再……”
“不需要。”秋瑾声音不大。但很坚决。说罢就拉开了门,此时外面的嘈杂声借着门缝冲了进来,让坟墓一样的会议室多了些声音。但这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待门关上后,一切又回归了死寂。
“还有谁要退会的?”杨锐不等蔡元培说话,再看想其他人。
“竟成难道不要检讨你自己吗?”蔡元培开始就想说这句话,但被杨锐抢了先。
“我为什么要检讨?”杨锐看着笑起,“我说的,只是我们一直在做,但大家都不敢承认的东西罢了;我做的,有那件是为我自己?”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你难道就不想想。没有我,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个国家能走到今天?不要忘记了,我决心革命的时候,你还在搞四民总会,妄图说服清廷拒俄呢。”
四民总会几个字让蔡元培脸上发烧,但他还是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觉得你太过危险。试问,一旦你像拿破仑那样独裁称帝,谁能拦得住你?”
“哈哈…哈哈……”杨锐大笑,“不需要你们拦,我自己辞职。”
杨锐的说法不但让蔡元培震惊,徐华封几个也吓的跳了起来,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杨锐便起身快步走了。徐华封慢了一步没拦住,气的直跺脚,他指着蔡元培,想骂又不好开口,只道:“你啊……你……”,说罢就追了出去。
几个人都出去,走在最后的杜亚泉临出门却抓住蔡元培低声道:“孑民,你是怎么了,竟成是那么容易下台的吗?”
“我……”蔡元培摘落了自己的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种面对面的逼宫摊牌即便有,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不想今日却被他提前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外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就说你担心无人压制得了竟成,怕他变成拿破仑独裁,所以才当面直斥。其他什么特务啊、控制啊都别去说。”杜亚泉道。
“对外?”蔡元培还处于迷糊状态,根本不知道杜亚泉在说什么。
“你要装作不是因为北大校刊的事情质疑竟成的,你是看到大家都这么相信竟成,他又这么能干,所以担心他有朝一日成为王莽,害人害己才当面逼宫摊牌的。”杜亚泉道。“竟成的性子说干就干,他一辞职外面全乱了,到时记者问你,你难道说是为了北大校刊才逼他辞职的吗?”
“我没有逼他辞职啊,明明是璇卿退会在前,怎么能说我逼他呢?”蔡元培虽然听懂了杜亚泉的意思,但还是拘泥于刚才的细节。
“你今天不抨击他,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事情。”杜亚泉责怪道。他随后又追问,“你到底在北大搞什么?真要闹学嘲吗?”
“没有的事情。”蔡元培当即否认,眼光确是游移的。“我们只是想提倡一种新的文化,推崇德先生和赛先生,也就是民主和科学。但……。你知道的,枚叔变了不少,钻在国粹里出不来,处处都管的死死的,我不想现在的青年都变成暮气沉沉的老学究,年青人必须是新的!”
“哎……”杜亚泉感觉到蔡元培说的目的是真的,但他却否定道:“孑民,我相信这就是你的目的,但你要知道,竟成说的那些也没错,我们现在是求富强的时候,不是倡民主的时候,并且为这个死伤上亿人……”想到杨锐说的这个数字,全国人口的四分之一,他咋舌停顿后才道:“竟成现在已经在避免死人了。我认为为了国家的强盛,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秋帆,很多事情说是这样说的,但做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欧战一起,多上商贾赚的盆满钵满,可百姓呢,你只会看到因物价上涨百姓食不果腹,更可笑的是,这些食不果腹的百姓还要对朝廷感恩戴德,试问我们有什么恩德?竟成这种不名言却无处不在的*,特别是他受枚叔影响,极端抵制新文化,这样下去只会比满清更*,富与贫之差异更将胜过前清。”蔡元培道,他又开始忧国忧民了。
“孑民说的新文化,不就是西洋的民主自由嘛。”杜亚泉道,“你真要以夷变夏啊?”
“什么是夷?什么是夏?,只要能给民众带来好生活,带来民主自由,不让他们处于*的暴君之下、处于独裁的政府之下,那崇尚什么都无所谓。百姓说到底是为了好好过日子。”蔡元培道。“你看那些信教的百姓,不都是为了过日子不被欺负才信教吗?”
蔡元培这种话一说,杜亚泉看他目光立即变了。他终于明白杨锐为何要辞职了,这蔡孑民根本就不信国粹那一套,更不认可什么民族文化,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能使中国变文明,全国人全信基督、全用洋文完全无所谓,这根本就不是权力斗争,而是理念斗争。
“哎……,孑民,放弃吧。”杜亚泉道。“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竟成吗?你欺他一次两次,他会让着你,你要是不自知,欺他三次四次,那他会杀了你!”
“我没有欺他。”杜亚泉的警告并未让蔡元培醒悟,“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和他殊途同归罢了。”
“可在竟成看来,文明、文化却是各不相同的。他绝不会允许你把西洋的东西引到国内来,”杜亚泉想到了上几次蔡元培和他说的改历问题,再次警告道,“如果你想的那些事情真要做了,那置复兴会于何地?你这是在推翻复兴会啊。”
“我不管什么文明文化,我只知道民主自由,也只追求民主自由。”蔡元培重重的摇头,“秋帆你也别忘记了,我是一个革命者,死吓不倒我!”
蔡元培说完就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杜亚泉回想着刚才的两人对话,抽着的烟头明明灭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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