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91 第一五二章小吏的尊严
- 692 第一五三章风雨欲来
- 693 第一五四章天下熙熙
- 694 第一五五章稳操胜券
- 695 第一五六章崔勉的节操
- 696 第一五七章就看谁能坚持的住
- 697 第一五八章民不与官斗
- 698 第一六四章沸水煮碗
- 699 第一六五章不为人知的英雄
- 700 第一五九章步步紧逼
- 701 第一六零章官府的手段
- 702 第一六一章世上最无耻的仕人
- 703 第一六二章爱学习的娄师德
- 704 第一六三章真正获利的是李治
- 705 第一六七章铜牛定风波
- 706 第一六八章参悟不透的玄机
- 707 第一六九章真人看见啥了?
- 708 第一七零章舍我其谁
- 709 第一章我食我黍
- 710 第二章人无完人
- 711 第三章屠龙术
- 712 第四章占领思想阵地首先要开放自己的思想
- 713 第五章求仁得仁
- 714 第六章绿茶终结者
- 715 第七章娜哈的奋斗
- 716 第八章 平安云氏
- 717 第九章人心无需笼络
- 718 第十二章云初从不害人
- 719 第十五章棋盘上的人
- 720 第十四章天人的玩笑,人间的灾难
- 722 第十七章面子总是要给的
- 723 第十八章扯淡
- 724 第十九章防不胜防
- 725 第二十章放眼望去举世皆傻逼
- 726 第二十一章叹息的伊河
- 727 第二十二章动辄不死不休
- 728 第二十三章我曾经有机会天下无敌
- 729 第二十四章见龙在田
- 730 第二十五章伤心人各有怀抱,挺好的
- 731 第二十六章中庸之道
- 732 第二十七章鲨鱼来了
- 733 第二十八章正午阳光
- 734 第二十九章利益至上
- 735 第三十章诸事纷杂
- 736 第三十一章乱臣贼子
- 737 第三十二章冤家聚头
- 738 第三十三章大事临头需静气
- 739 第三十四章太上忘情
- 740 第三十五章第一次试探
- 741 第三十六章能打败大唐的只有大唐自己
- 742 第三十七章黄雀
- 743 第三十八章种子的妙用
- 744 第三十九章李弘的第二次试探
- 745 第四十章你要习惯长安风韵
- 746 第四十一章牛痘出,圣人现
- 747 第四十二章烈日下的长安
- 748 第四十三章鸡鸣狗盗的新手段
- 749 第四十四章实践出真知
- 750 第四十五章得寸进尺的李弘
- 751 第四十六章绿茶婊的由来
- 752 第四十七章得偿所愿
- 753 第四十八章皇帝一怒
- 754 第四十九章一流的皇后,二流的手下
- 755 第五十章皇帝逼死老神仙
- 756 第五十一章天皇,天后,太子
- 757 第五十二章老神仙本身就是一颗治疗百病的大药丸
- 758 第五十三章很实际的老神仙
- 759 第五十四章钟馗要娶亲
- 760 第五十五章盲婚哑嫁
- 761 第五十六章给李弘画的超级巨饼
- 762 第五十七章云家的后备军
- 763 第五十八章拼长度不拼高度的李思
- 764 第五十九章李治的手段在九天之上
- 765 第六十章甩锅大法
- 766 第六十一章给李弘腾出战场
- 767 第六十二章毒龙出洞
- 768 第六十三章复盘
- 769 第六十四章老臣心
- 770 第六十四章让石头飞的更远更高的法子
- 771 第六十五章牛刀小试
- 772 第六十七章二三子戏于军前(前面的章节重复了)
- 773 第六十八章布局天元
- 774 第六十九章一蓑烟雨任平生
- 775 第七十章永无止境的斗争
- 776 第七十一章没有情感的木头人
- 777 第七十二章被嫌弃的李治
- 778 第七十三章长安富,不知数!
- 779 第七十四章李敬玄的奇思妙想
- 780 第七十五章虎老雄风在
- 781 第七十六章跳出三界外,看啥都清楚
- 782 第七十七章虫草神物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 783 第七十八章纷至沓来
- 784 第七十九章背后总是有交易
- 785 第八十章对不起,这句话太恶毒了
- 786 第八十一章 时光是最好的催化剂
- 787 第八十五章红尘世界
- 788 第八十八章当官其实很难
- 789 第八十九章正气盈门
- 790 第八十六章改造谁,都不如改造官员
- 791 第八十七章攻心为上
- 792 第九十二章我很不安
- 793 第九十三章谁都别想痛快
- 794 第九十四章暴虎冯河
- 795 第九十五章不是你,又该是谁呢
- 796 第九十六章最不可信的人言啊
- 797 第九十七章李氏公主没好的
- 798 第九十七章还不清的女儿债
- 799 第九十八章知行合一才好
- 800 第九十九章身陷泥潭
- 801 第一百章视角不同就有差异
- 802 第一零一章周兴来了
- 803 第一零二章各过各的
- 804 第一零三章刀下留人
- 805 第一零四章毫无底线可言的李治
- 806 第一零五章李绩的老骥伏枥
- 807 第一零六章信任是一种冒险
- 808 第一零七章谁是消息最灵通的人
- 809 第一零八章粮食哪里去了
- 810 第一〇九章大浪滔天
- 811 第一一零章天命所归是假象
- 812 第一一一章没人愿意真正为国家考虑
- 813 第一一二章雪上空留马行处
- 814 第一一三章穷?是一种现象
- 815 第一一四章大局面下的小确幸
- 816 第一一五章不可偏私
- 817 第一一六章 乌合之众的好处
- 818 第一一七章十八般武艺
- 819 第一一八章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 820 第一一九章明见万里的李治
- 821 第一二零章不要追根问底
- 822 第一二一章 都是你的错
- 823 第一二二章这才是皇帝李治
- 824 第一二三章我不是酷吏
- 825 第一二四章欲壑难填
- 826 第一二五章周兴,农家兴盛的希望!
- 827 第一二六章天下第一人
- 828 第一二七章天无三日晴
- 829 第一二八章如何才能证明一个人是傻子?
- 830 第一二九章都是有志向的人
- 831 第一三零章脏唐臭汉名不虚传
- 832 第一三一章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 833 第一三二章龙种,贱种?
- 834 第一三三章世上哪来的什么大丈夫
- 835 第一三四章有眼不识金镶玉
- 836 第一三五章李氏手足相残的传统
- 837 第一三六章无处不在的太子教
- 838 第一三七章真不真的无所谓
- 839 第一三八章如何反向操作?
- 840 第一三九章决水灌大梁
- 841 第一四零章一心为公的云初
- 842 第一四一章牛不喝水强按头
- 843 第一四二章人间显圣,这不可能
- 844 第一四三章自由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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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官府的手段
第一六零章官府的手段
第二天,云初起床的时候,虞修容依旧在酣睡,看着妻子海棠花一般的睡姿,他本来还想跟着再睡一会。
却想起被他枷在县衙门口的崔勉,不得不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他的县衙会被长安城里的无数勋贵们踏扁。
云初来到县衙的时候,跟他预料的一样,崔勉那里被很多很多人围着,甚至还有两个医者正在给崔勉瞧病。
昨天,云初帮着崔勉把手从大枷的小洞里抽出来的时候,不仅仅弄断了他的骨头,就连手背上的皮也基本上被剥下来了。
云初到来的时候,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勋贵们都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云初给他们这些人一个交代。
“昨天怎么不来?”云初坐在马上笑吟吟的问道。
“他从昨日上午就被我抓来了,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来?”云初又开始问了。
卢庭从人群里钻出来,瞅着云初平静的道:“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君侯做错了。”
云初道:“刑不上大夫,指的是大夫知礼,只需要用礼法来监督大夫即可,而大夫也会遵从礼的约束,从不会犯法。
崔勉不是大夫,不过是一介白衣黔首而已,为何就不能受律法的约束呢?”
卢庭皱眉道:“你让老夫等人极为不安。”
云初瞅着卢庭道:“你犯法了?”
卢庭愤怒的挥挥袖子,也就不说话了。
他不理睬云初,云初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情来理睬他,只是把目光落在崔转的尸体上,因为死了一夜了,因此,他美丽的脸蛋已经开始发黑,也有很多的苍蝇在他的口鼻处飞来飞去的。
云初就对崔勉道:“你杀了他?”
崔勉任由医者往他的手上浇杀毒药清洗伤口,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抬起头看着云初道:“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尽了。”
云初笑道;“他为何自尽?”
崔勉毫无生气的道:“自然是羞愧过度的原因。”
云初想了一下道;“十六万贯,买了我的房子,我保你平安。”
崔勉讥诮的笑了一下,对云初道:“你太高估你的实力了。”
云初瞅着眼前的勋贵们笑道:“十六万贯买我的房子,我保你们平安。”
卢庭漠然的道:“你的房子太贵了。”
云初摇头道:“一点都不贵,这些钱里面还有你们帮助长安百姓修建住房的钱。”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中年男子道:“黔首流氓之辈住房,关我等何事?”
“太宗皇帝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脱离了黔首,流氓,你们啥都不是。
话就说到这里,要买的就去找刘主簿,交钱等着住房子,不愿意买的,你们就继续等着。
长安百姓最近深受高粮价之苦,幸好万年,长安两县还有些许存粮,可以安抚百姓。
等官府的那点存粮耗尽,百姓们再想吃饭,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卢庭的双目圆睁,用最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初淡漠的道:“说一句实话而已。”
话音刚落,就看见刘主簿连滚带爬的从衙门里跑出来,一把拉住云初的战马缰绳道:“君侯,义仓着火了。”
云初淡漠的将目光转向长安城的西边,只见那里正有大片浓烟的升腾……
云初对卢庭道:“万年县三十六处义仓,被你们这些人烧的真是干净啊。”
卢庭大怒道:“你的心好毒啊,哪个烧了你万年县的义仓?
云初,你要干什么?”
云初没有回答卢庭的话,对刘主簿道:“关闭城门吧,大家都留在长安城内,免得被贼人所趁。”
刘主簿答应一声,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大功夫,长安城内的钟声便惶急的响起,这就是关闭城门的警讯。
卢庭目眦欲裂,一把拉住云初的战马缰绳道:“好,老夫再出十六万贯,买你的房子。”
云初淡淡的道:“你听错了,是二十万贯,再者,你已经买了一套,没有资格买第二套。”
卢庭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初,连连后退。
崔勉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强行扛着大枷坐起来道:“长安出现乱局,你云初第一个会被陛下斩首。”
云初摇头道:“我问过人了,长安只要不是乱的很厉害,贼人没有冲击皇城,宫城,没有伤及皇亲国戚,纷乱不超过三日,我最多落一个流放岭南,过两年再赦免回长安的下场而已。”
崔勉冷笑道:“你相信?”
云初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从我入仕开始,我就一直相信,相信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出过半点差池。
就算某家的下场与我预料的不同,也不要紧,十余年的荣华富贵我享用过了,赔上一颗首级不算冤枉。
再说一遍,二十万贯一套房子,你们要不要,要了万事好说,不要,哼哼哼……
你们这些混蛋跟某家比疯狂,某家从一十三岁就把脑袋拴在腰上浴血奋战,跟某家比,你们也配?”
云初说着话,就抽出腰间的横刀指着满场的世家豪门以及勋贵达人们道:“三日,三日之内,某家的房子你们一定要买走,否则,三日后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才把话说完,又烦躁的对县尉张甲道:“给老子把战鼓敲响,召集城外民壮,城内府兵,全员集结,备战!”
等张甲屁滚尿流的跑去敲鼓了,云初再一次扫视一遍眼前的人群,冷冷的道:“三日,只有三日!”
这一次,云初没有继续说话,就骑着枣红马径直走进了县衙,将满城的勋贵们留在原地。
随即,县衙大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
清醒过来的卢庭仓惶来到大门口,将大门砸的咣咣作响,大声嘶喊道;“君侯三思,君侯三思。”
刘主簿将云初的茶壶双手捧过来,指着大门外道:“君侯,他们会屈服吗?”
云初喝一口茶水道:“他们可以在洛阳城里埋伏杀官,制造混乱,甚至派遣刺客突袭东宫,我们在长安为什么就不能制造一些事端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呢?”
刘主簿吃惊道:“真的可以做吗?”
云初笑道:“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官,这大唐的世界是由我们来管理的。是我们说了算。
你以为白衣真的可以傲王侯吗?
陛下愿意的时候,自然百无禁忌,陛下不愿意的时候,谁傲谁死。”
听了云初的话,刘主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即便是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没办法想到县尊会作出这等强买强卖的事情来。
钟楼上的钟声响起,就证明长安城已经进入了宵禁状态,城门关闭,缺口会被堵塞,金吾卫的人,不良人就会上街开始驱逐百姓各自回归坊市。
整个长安城将会进入宵禁状态。
城外的义仓所在地此时浓烟滚滚,烈焰翻腾。
云初回到县衙大堂上的时候,刘仁轨披着甲胄坐在最中央,温柔跟狄仁杰守在两边,同样的面色凝重。
就在他们下首,十六卫的将军,百骑司的密谍也是一个都不缺少。
最让云初感到意外的是李绩,也披着那一身破旧的战甲拄着一柄连鞘宝剑坐在椅子上。
见云初进来,就沉声道:“你还有三日时间,三日后如果达不成目标,老夫亲手斩了你。”
云初单手抱着茶壶走进大堂,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你们也是来杀我的?”
李绩道:“胡作非为,老夫身为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杀不了你吗?”
云初笑道:“李公万万莫要再提顾命大臣这四个字,陛下二十一岁登基的时候,说说还管用,现在,别忘了长孙氏是如何被灭门的。”
李绩喟叹一声道:“如此胡作非为,云初,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云初笑道:“自然是陛下。”
李绩愣了一下,马上摊开手道:“诏令何在?”
云初摇头道:“没有诏令。”
李绩怒道:“裨将何在,拿下云初!”
就在堂上诸将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就听刘仁轨轻声道:“英公息怒。”
李绩回头看着刘仁轨道:“你至今还要包庇云初不成?”
刘仁轨道:“英公已然告老,何不回家静养,何必再来趟这个浑水呢?”
眼见众将恢复了安静,李绩道:“老夫终究是老了,说话已经没人当回事了。”
温柔走出来朝李绩拱手道:“英公何必呢。”
李绩不理睬温柔,对刘仁轨道:“你是西京留守,长安一旦起了乱局,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刘仁轨笑道:“长安以一城之力,挡下了一场席卷大唐的风波,跟全天下相比,长安这种可控的乱局,老夫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英公啊,这个大堂上的人,都是受陛下信赖之人,也都是一群只为陛下效忠的臣子。
你问问他们,谁没有直接给陛下上密奏的权力呢,这些日子以来长安的状况陛下了如指掌,洛阳至今没有来特使,没有来清楚地指令,无非就是陛下要看时态继续发展,结果如何。
因此上,只要我们做的事情是对陛下有益,对社稷有益,陛下那边自然会按兵不动。
如果我们这里有人行差踏错,老夫以为,手持陛下旨意之人自然会出现。”
李绩站起身,将手中的宝剑放在刘仁轨的桌案上道:“既然如此,就请陛下收回这柄先皇赐予的宝剑。”
刘仁轨没有流露出半点客气的意思,双手抓起宝剑递给长安百骑司首领姜彤道:“请姜都督保管好此剑,待本官奏明陛下之后,再看如何处理。”
李绩悲伤的看了一眼被姜彤收起来的宝剑,长叹一声就准备离开万年县衙。
也就是此时,就听云初阴恻恻的道:“英公最好走县衙后门,前门人多。”
却想起被他枷在县衙门口的崔勉,不得不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他的县衙会被长安城里的无数勋贵们踏扁。
云初来到县衙的时候,跟他预料的一样,崔勉那里被很多很多人围着,甚至还有两个医者正在给崔勉瞧病。
昨天,云初帮着崔勉把手从大枷的小洞里抽出来的时候,不仅仅弄断了他的骨头,就连手背上的皮也基本上被剥下来了。
云初到来的时候,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勋贵们都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云初给他们这些人一个交代。
“昨天怎么不来?”云初坐在马上笑吟吟的问道。
“他从昨日上午就被我抓来了,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来?”云初又开始问了。
卢庭从人群里钻出来,瞅着云初平静的道:“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君侯做错了。”
云初道:“刑不上大夫,指的是大夫知礼,只需要用礼法来监督大夫即可,而大夫也会遵从礼的约束,从不会犯法。
崔勉不是大夫,不过是一介白衣黔首而已,为何就不能受律法的约束呢?”
卢庭皱眉道:“你让老夫等人极为不安。”
云初瞅着卢庭道:“你犯法了?”
卢庭愤怒的挥挥袖子,也就不说话了。
他不理睬云初,云初自然也没有多余的心情来理睬他,只是把目光落在崔转的尸体上,因为死了一夜了,因此,他美丽的脸蛋已经开始发黑,也有很多的苍蝇在他的口鼻处飞来飞去的。
云初就对崔勉道:“你杀了他?”
崔勉任由医者往他的手上浇杀毒药清洗伤口,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抬起头看着云初道:“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尽了。”
云初笑道;“他为何自尽?”
崔勉毫无生气的道:“自然是羞愧过度的原因。”
云初想了一下道;“十六万贯,买了我的房子,我保你平安。”
崔勉讥诮的笑了一下,对云初道:“你太高估你的实力了。”
云初瞅着眼前的勋贵们笑道:“十六万贯买我的房子,我保你们平安。”
卢庭漠然的道:“你的房子太贵了。”
云初摇头道:“一点都不贵,这些钱里面还有你们帮助长安百姓修建住房的钱。”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中年男子道:“黔首流氓之辈住房,关我等何事?”
“太宗皇帝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脱离了黔首,流氓,你们啥都不是。
话就说到这里,要买的就去找刘主簿,交钱等着住房子,不愿意买的,你们就继续等着。
长安百姓最近深受高粮价之苦,幸好万年,长安两县还有些许存粮,可以安抚百姓。
等官府的那点存粮耗尽,百姓们再想吃饭,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卢庭的双目圆睁,用最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初淡漠的道:“说一句实话而已。”
话音刚落,就看见刘主簿连滚带爬的从衙门里跑出来,一把拉住云初的战马缰绳道:“君侯,义仓着火了。”
云初淡漠的将目光转向长安城的西边,只见那里正有大片浓烟的升腾……
云初对卢庭道:“万年县三十六处义仓,被你们这些人烧的真是干净啊。”
卢庭大怒道:“你的心好毒啊,哪个烧了你万年县的义仓?
云初,你要干什么?”
云初没有回答卢庭的话,对刘主簿道:“关闭城门吧,大家都留在长安城内,免得被贼人所趁。”
刘主簿答应一声,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大功夫,长安城内的钟声便惶急的响起,这就是关闭城门的警讯。
卢庭目眦欲裂,一把拉住云初的战马缰绳道:“好,老夫再出十六万贯,买你的房子。”
云初淡淡的道:“你听错了,是二十万贯,再者,你已经买了一套,没有资格买第二套。”
卢庭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初,连连后退。
崔勉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强行扛着大枷坐起来道:“长安出现乱局,你云初第一个会被陛下斩首。”
云初摇头道:“我问过人了,长安只要不是乱的很厉害,贼人没有冲击皇城,宫城,没有伤及皇亲国戚,纷乱不超过三日,我最多落一个流放岭南,过两年再赦免回长安的下场而已。”
崔勉冷笑道:“你相信?”
云初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从我入仕开始,我就一直相信,相信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出过半点差池。
就算某家的下场与我预料的不同,也不要紧,十余年的荣华富贵我享用过了,赔上一颗首级不算冤枉。
再说一遍,二十万贯一套房子,你们要不要,要了万事好说,不要,哼哼哼……
你们这些混蛋跟某家比疯狂,某家从一十三岁就把脑袋拴在腰上浴血奋战,跟某家比,你们也配?”
云初说着话,就抽出腰间的横刀指着满场的世家豪门以及勋贵达人们道:“三日,三日之内,某家的房子你们一定要买走,否则,三日后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才把话说完,又烦躁的对县尉张甲道:“给老子把战鼓敲响,召集城外民壮,城内府兵,全员集结,备战!”
等张甲屁滚尿流的跑去敲鼓了,云初再一次扫视一遍眼前的人群,冷冷的道:“三日,只有三日!”
这一次,云初没有继续说话,就骑着枣红马径直走进了县衙,将满城的勋贵们留在原地。
随即,县衙大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
清醒过来的卢庭仓惶来到大门口,将大门砸的咣咣作响,大声嘶喊道;“君侯三思,君侯三思。”
刘主簿将云初的茶壶双手捧过来,指着大门外道:“君侯,他们会屈服吗?”
云初喝一口茶水道:“他们可以在洛阳城里埋伏杀官,制造混乱,甚至派遣刺客突袭东宫,我们在长安为什么就不能制造一些事端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呢?”
刘主簿吃惊道:“真的可以做吗?”
云初笑道:“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官,这大唐的世界是由我们来管理的。是我们说了算。
你以为白衣真的可以傲王侯吗?
陛下愿意的时候,自然百无禁忌,陛下不愿意的时候,谁傲谁死。”
听了云初的话,刘主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即便是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没办法想到县尊会作出这等强买强卖的事情来。
钟楼上的钟声响起,就证明长安城已经进入了宵禁状态,城门关闭,缺口会被堵塞,金吾卫的人,不良人就会上街开始驱逐百姓各自回归坊市。
整个长安城将会进入宵禁状态。
城外的义仓所在地此时浓烟滚滚,烈焰翻腾。
云初回到县衙大堂上的时候,刘仁轨披着甲胄坐在最中央,温柔跟狄仁杰守在两边,同样的面色凝重。
就在他们下首,十六卫的将军,百骑司的密谍也是一个都不缺少。
最让云初感到意外的是李绩,也披着那一身破旧的战甲拄着一柄连鞘宝剑坐在椅子上。
见云初进来,就沉声道:“你还有三日时间,三日后如果达不成目标,老夫亲手斩了你。”
云初单手抱着茶壶走进大堂,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你们也是来杀我的?”
李绩道:“胡作非为,老夫身为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杀不了你吗?”
云初笑道:“李公万万莫要再提顾命大臣这四个字,陛下二十一岁登基的时候,说说还管用,现在,别忘了长孙氏是如何被灭门的。”
李绩喟叹一声道:“如此胡作非为,云初,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云初笑道:“自然是陛下。”
李绩愣了一下,马上摊开手道:“诏令何在?”
云初摇头道:“没有诏令。”
李绩怒道:“裨将何在,拿下云初!”
就在堂上诸将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就听刘仁轨轻声道:“英公息怒。”
李绩回头看着刘仁轨道:“你至今还要包庇云初不成?”
刘仁轨道:“英公已然告老,何不回家静养,何必再来趟这个浑水呢?”
眼见众将恢复了安静,李绩道:“老夫终究是老了,说话已经没人当回事了。”
温柔走出来朝李绩拱手道:“英公何必呢。”
李绩不理睬温柔,对刘仁轨道:“你是西京留守,长安一旦起了乱局,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刘仁轨笑道:“长安以一城之力,挡下了一场席卷大唐的风波,跟全天下相比,长安这种可控的乱局,老夫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英公啊,这个大堂上的人,都是受陛下信赖之人,也都是一群只为陛下效忠的臣子。
你问问他们,谁没有直接给陛下上密奏的权力呢,这些日子以来长安的状况陛下了如指掌,洛阳至今没有来特使,没有来清楚地指令,无非就是陛下要看时态继续发展,结果如何。
因此上,只要我们做的事情是对陛下有益,对社稷有益,陛下那边自然会按兵不动。
如果我们这里有人行差踏错,老夫以为,手持陛下旨意之人自然会出现。”
李绩站起身,将手中的宝剑放在刘仁轨的桌案上道:“既然如此,就请陛下收回这柄先皇赐予的宝剑。”
刘仁轨没有流露出半点客气的意思,双手抓起宝剑递给长安百骑司首领姜彤道:“请姜都督保管好此剑,待本官奏明陛下之后,再看如何处理。”
李绩悲伤的看了一眼被姜彤收起来的宝剑,长叹一声就准备离开万年县衙。
也就是此时,就听云初阴恻恻的道:“英公最好走县衙后门,前门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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