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28 第二十三章我曾经有机会天下无敌
- 729 第二十四章见龙在田
- 730 第二十五章伤心人各有怀抱,挺好的
- 731 第二十六章中庸之道
- 732 第二十七章鲨鱼来了
- 733 第二十八章正午阳光
- 734 第二十九章利益至上
- 735 第三十章诸事纷杂
- 736 第三十一章乱臣贼子
- 737 第三十二章冤家聚头
- 738 第三十三章大事临头需静气
- 739 第三十四章太上忘情
- 740 第三十五章第一次试探
- 741 第三十六章能打败大唐的只有大唐自己
- 742 第三十七章黄雀
- 743 第三十八章种子的妙用
- 744 第三十九章李弘的第二次试探
- 745 第四十章你要习惯长安风韵
- 746 第四十一章牛痘出,圣人现
- 747 第四十二章烈日下的长安
- 748 第四十三章鸡鸣狗盗的新手段
- 749 第四十四章实践出真知
- 750 第四十五章得寸进尺的李弘
- 751 第四十六章绿茶婊的由来
- 752 第四十七章得偿所愿
- 753 第四十八章皇帝一怒
- 754 第四十九章一流的皇后,二流的手下
- 755 第五十章皇帝逼死老神仙
- 756 第五十一章天皇,天后,太子
- 757 第五十二章老神仙本身就是一颗治疗百病的大药丸
- 758 第五十三章很实际的老神仙
- 759 第五十四章钟馗要娶亲
- 760 第五十五章盲婚哑嫁
- 761 第五十六章给李弘画的超级巨饼
- 762 第五十七章云家的后备军
- 763 第五十八章拼长度不拼高度的李思
- 764 第五十九章李治的手段在九天之上
- 765 第六十章甩锅大法
- 766 第六十一章给李弘腾出战场
- 767 第六十二章毒龙出洞
- 768 第六十三章复盘
- 769 第六十四章老臣心
- 770 第六十四章让石头飞的更远更高的法子
- 771 第六十五章牛刀小试
- 772 第六十七章二三子戏于军前(前面的章节重复了)
- 773 第六十八章布局天元
- 774 第六十九章一蓑烟雨任平生
- 775 第七十章永无止境的斗争
- 776 第七十一章没有情感的木头人
- 777 第七十二章被嫌弃的李治
- 778 第七十三章长安富,不知数!
- 779 第七十四章李敬玄的奇思妙想
- 780 第七十五章虎老雄风在
- 781 第七十六章跳出三界外,看啥都清楚
- 782 第七十七章虫草神物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 783 第七十八章纷至沓来
- 784 第七十九章背后总是有交易
- 785 第八十章对不起,这句话太恶毒了
- 786 第八十一章 时光是最好的催化剂
- 787 第八十五章红尘世界
- 788 第八十八章当官其实很难
- 789 第八十九章正气盈门
- 790 第八十六章改造谁,都不如改造官员
- 791 第八十七章攻心为上
- 792 第九十二章我很不安
- 793 第九十三章谁都别想痛快
- 794 第九十四章暴虎冯河
- 795 第九十五章不是你,又该是谁呢
- 796 第九十六章最不可信的人言啊
- 797 第九十七章李氏公主没好的
- 798 第九十七章还不清的女儿债
- 799 第九十八章知行合一才好
- 800 第九十九章身陷泥潭
- 801 第一百章视角不同就有差异
- 802 第一零一章周兴来了
- 803 第一零二章各过各的
- 804 第一零三章刀下留人
- 805 第一零四章毫无底线可言的李治
- 806 第一零五章李绩的老骥伏枥
- 807 第一零六章信任是一种冒险
- 808 第一零七章谁是消息最灵通的人
- 809 第一零八章粮食哪里去了
- 810 第一〇九章大浪滔天
- 811 第一一零章天命所归是假象
- 812 第一一一章没人愿意真正为国家考虑
- 813 第一一二章雪上空留马行处
- 814 第一一三章穷?是一种现象
- 815 第一一四章大局面下的小确幸
- 816 第一一五章不可偏私
- 817 第一一六章 乌合之众的好处
- 818 第一一七章十八般武艺
- 819 第一一八章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 820 第一一九章明见万里的李治
- 821 第一二零章不要追根问底
- 822 第一二一章 都是你的错
- 823 第一二二章这才是皇帝李治
- 824 第一二三章我不是酷吏
- 825 第一二四章欲壑难填
- 826 第一二五章周兴,农家兴盛的希望!
- 827 第一二六章天下第一人
- 828 第一二七章天无三日晴
- 829 第一二八章如何才能证明一个人是傻子?
- 830 第一二九章都是有志向的人
- 831 第一三零章脏唐臭汉名不虚传
- 832 第一三一章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 833 第一三二章龙种,贱种?
- 834 第一三三章世上哪来的什么大丈夫
- 835 第一三四章有眼不识金镶玉
- 836 第一三五章李氏手足相残的传统
- 837 第一三六章无处不在的太子教
- 838 第一三七章真不真的无所谓
- 839 第一三八章如何反向操作?
- 840 第一三九章决水灌大梁
- 841 第一四零章一心为公的云初
- 842 第一四一章牛不喝水强按头
- 843 第一四二章人间显圣,这不可能
- 844 第一四三章自由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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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冤家聚头
第三十二章冤家聚头
薛长风站在洛阳街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现如今的薛长风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昔日儒雅的样子,在崖州过了五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之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光头,满身纹身,面貌黧黑的南蛮。
这些年他很是在崖州过了一阵子逍遥自在的日子,如果不是崖州突然起了瘟疫,他还想继续留在那里。
跟海上野人打交道其实也不错,虽然少了礼仪,但是呢,相处的时间长了,很容易混成他们的首领。
主要是薛长风是一个很会总结经验教训的人,他开始跟着野人混的时候,捕鱼是他的弱项,只能干最累的活计。
慢慢的他跟这个会抓螃蟹的野人学一点,跟那个会捕鱼的野人学一点,再后来跟挖蛏子赶海的女野人学一点之后,他很快就成了野人中什么都会的人。
再加上他还会烹调陆地上的各种食物,没过两年,他就成了那一片野人群的首领。
这一次进洛阳,完全是崖州地方官员们希望他能作为崖州特产,野人王参与到皇帝封禅泰山的高端活动中来。
在皇帝需要万邦来朝的时候,当一个野人首领其实很不错的一件事,朝廷供应吃喝,还花钱帮他准备敬献给皇帝的礼物,回家的时候还是官府出钱不说,还有很多的赏赐。
唯一不方便的是他不能说自己是崖州野人,应该说自己是南部野人,还是一个野人王,因为仰慕大唐皇帝,这才不远万里来到洛阳,只是为了给大唐皇帝磕个头。
这其实算不得鸿胪寺,礼部的官员们作假。
主要是,想要给皇帝陛下凑齐一个万邦来朝的仪式实在是太难了。
这些年,大唐周边能说人话的部族,国家越来越少,原本辽东就能凑齐十几个藩属国,可惜,自从辽东一战之后,辽东能拿出来的就剩下一个新进起来的大贺氏联盟下的契丹部族,大贺氏联盟原先是有八个部落的,属于松漠都督府治下,因为薛仁贵走了一遭营州之后,就剩下一个遥远的契丹部了。
至于高句丽,新罗,百济,这些藩属国的明珠国,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提起了。
北方的突厥也是如此,原本突厥部共有十个王族部落,现在能称得上部落的,也就剩下来了三个,而且,就这三个,如果不是鸿胪寺极力劝阻,他们也早就消失在史册上了。
只有西域之地还有一些藩属国……不过,就这些藩属国目前的处境,也是一言难尽。
大唐匠作属下的火药作坊,一年产火药二十六万八千斤,其中十七万斤火药被安西军消耗掉了,至于消耗在了那里,兵部只肯让皇帝以及几位宰相知晓,对外,属于绝对机密,这就导致西域虽然还有一些藩属国,不过呢,这些藩属国很多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至于广州都督府,乃至交趾都督府,治下多野人,多蛮人,在皇帝陛下需要万国来朝这个大礼仪的时候,就有很多文章可做。
野人部落,蛮人部落里虽然能挑出来不少的草头王可以湖弄交差,可惜,这些野人根本就不会说唐话,更不要是懂得唐人的礼仪了。
薛长风这种会说大唐官话,知晓大唐礼仪的野人,哪怕在崖州治下,也是难得一见的野人中的瑰宝。
因此上,此次岭南道就给薛长风配备了不少的安南野人,让他当首领,好回答皇帝的问话,参加皇帝的饮宴,参加皇帝封禅泰山,以藩属国之王的身份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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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在薛长风身上,不仅仅是因为他会说唐人话,知晓唐人礼仪,最重要的是岭南道的官员们不喜欢看到冯盎一族在岭南一家独自享受封禅泰山的荣光。
总之,原本打算在崖州享受阳光,沙滩,自由自在的生活,逃避被人利用生活的薛长风现在来到了洛阳,并且居住在洛阳鸿胪寺里,接受鸿胪寺里的博士们教导他们如何正确的行大唐礼仪。
薛长风毫无疑问就是学的最快,最好的那一个野人,因此,他获得了两日的假期,可以好好的游览一下这座被称之为神都的大唐都城。
在两位鸿胪寺小吏的陪同下,薛长风几乎游览完毕了整个洛阳,虽然这两个家伙看似在陪伴他,实际上,这一路上就没有给薛长风这个野人王花过一文钱,尽管,他们出门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可是领过老大一袋钱的。
路过百花楼的时候,薛长风在转角的青砖上看到了一个似乎是胡乱划出来的涂鸦。
看了片刻之后,薛长风就趁着那两个小吏喝花露饮子的功夫在这个涂鸦上添了几笔。
虽然云初这个人不是好人,不过,在云初麾下薛长风还有不少的好友,他也想知道老友近年来的境遇。
就在薛长风背着手在洛阳街市上闲逛的时候,一辆豪华的过份的四轮马车在一群吐蕃人的护卫下从他身边驶过。
就在马车离开不到二十步远的时候,马车停下来了,一个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长风兄。”
听到这个称谓,薛长风无动于衷,单手捉住路边小摊子上的一枚小葫芦,显得极有兴趣。
“长风兄。是你吗?”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薛长风这才诧异的转过头,用一副懵懂的眼神瞅着激动地不能自已的贺兰敏之。
“咕咕咕啊噶古……”
一连串就连薛长风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连珠炮一般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贺兰敏之却不为所动,瞅着薛长风道:“你没死?”
“哥哥阿嘎咕……”
“你没死是不是?”
贺兰敏之的眼睛逐渐变得狂躁,抓着薛长风手臂的双手瞬间变得极为有力。
“这位公子,阿嘎共王是鸿胪寺的客人,你不能如此的无礼。”
就在薛长风被贺兰敏之捏的哇哇大叫的时候,那两个陪同薛长风的小吏,终于过来了。
“你说他是大唐的藩属王?”
“正是,他来自于安南都督府,在安南的丛林中有部族两千余人,是当地一个很厉害的藩属王。”
贺兰敏之一把扯掉薛长风身上的丝绸衣衫,露出他黑漆漆的胸膛,见前胸没有他期望中的伤痕,就抓猴子一般将这个穿着丝绸衣衫,就像沐猴而冠的南蛮转过身,又开始查看他的后背。
后背上也没有贺兰敏之期望中的伤口,就立刻松开了薛长风的手,一把捏住薛长风的咽喉怒吼道:“你一只猴子也敢长得与我长风兄相像。”
薛长风双手捉住贺兰敏之粗壮的双臂,在两个鸿胪寺小吏的帮助下这才挣脱了贺兰敏之的束缚。
见贺兰敏之有些呆滞,小吏就迅速拉扯着薛长风钻进了小巷子里。
贺兰敏之呆滞了许久之后,终于回到了马车上,顿珠立刻问道:“你看到谁了?”
贺兰敏之澹漠的道:“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顿珠认真的道:“既然是死人,就不该活着让你看到。”
贺兰敏之的眼睛眯缝起来了,摇着头道:“我觉得我不会认错,尤其是他的背影,我绝对不可能认错,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是认错了。”
顿珠道:“既然哥哥不会认错,那就说明,那个人没有死,以前,在羊同的时候,有些和尚说他们永远不死,只会借助另外一具新的身体,继续活着。
我是不信的,就杀了几个自称不会死的和尚,结果,他们就真的死掉了,没有再活过来。
哥哥刚才应该把这个人抓回来,不论是不是,只要严刑拷问之后,就会弄明白的。”
贺兰敏之咬着牙道:“我的心很乱,我希望他活着,又不希望他活着,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对我来说都不好受。”
“那就杀了他!洛桑,现在就找到那个人,杀了他。”
顿珠冲着马车旁边的吐蕃人喊了一声,那个吐蕃人立刻就带着七八个人沿着薛长风跑路的方向追了下去。
贺兰敏之头痛欲裂,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喝止顿珠的行为,半晌之后,惨叫一声,就倒在了顿珠的怀里,往日关于薛长风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尤其是当薛长风染血的双手抓着大门,将之缓缓关闭的那一刻,如同锥子一般在贺兰敏之的脑子里搅动。
“长风兄——”贺兰敏之怒吼一声,就昏厥了过去。
薛长风甩掉了两个愚蠢的小吏,快速的在小巷子里穿行,偶尔会在转角处看到熟悉的涂鸦,他按照涂鸦上的标识,穿过一个又一个坊市,最终来到了一座茶楼门口。
踏进茶楼,目光在茶楼中扫视一下,就看到一个胖大的女子正在柜台后面算账。
他径直来到这个女人面前道:“钱婆子,我出事了。”
钱大娘早就看到了这个南蛮,只是懒得招待,闻听这个南蛮称呼她为钱婆子,就愣了一下,仔细看一眼薛长风,却没有认出来。
“你出事了,关我屁事,有钱你就喝茶听说书,没钱就立刻给老娘滚蛋。”
薛长风抓抓自己的光头苦笑道:“我是薛长风,崖州薛长风。”
钱大娘呆滞了片刻,仔细看了一眼薛长风,就带着他来到了后院,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井,薛长风随即有样学样,跟着钱大娘在黑乎乎的地下穿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再打开一座翻板,就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庭院里。
见四个正在干活的木匠放下手里的活计缓缓向他逼进,薛长风就摊摊手道;“我真的是。”
钱大娘挥手,四个壮汉随即就退下了,重新拿起自己的木匠活计继续干。
钱大娘带着薛长风进了屋子,摩挲着一个茶壶良久,才给薛长风倒了一杯茶水。
薛长风笑道:“我就是薛长风,你没必要用鸳鸯壶来试探我。”
钱大娘道:“据老身所知,薛长风死在了崖州。”
薛长风苦笑道:“没死,没死,我只是跟着野人出海打渔,被风浪带去了别的地方,以至于跟兄弟们失去了联系。”
钱大娘瞅着薛长风道:“你既然已经诈死离开了我们,为何又回来了,薛长风,兄弟们以为你死了,主上还特意为你主持了祭祀,还放弃了崖州,现在,你又回来了,你有何面目再见昔日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薛长风诧异的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老兄弟们还没有死光吗?”
钱大娘咕咕发笑,笑的跟猫头鹰一般,袖子里不知何时冒出来一柄尖刺,悄无声息的刺向薛长风。
现如今的薛长风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昔日儒雅的样子,在崖州过了五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之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光头,满身纹身,面貌黧黑的南蛮。
这些年他很是在崖州过了一阵子逍遥自在的日子,如果不是崖州突然起了瘟疫,他还想继续留在那里。
跟海上野人打交道其实也不错,虽然少了礼仪,但是呢,相处的时间长了,很容易混成他们的首领。
主要是薛长风是一个很会总结经验教训的人,他开始跟着野人混的时候,捕鱼是他的弱项,只能干最累的活计。
慢慢的他跟这个会抓螃蟹的野人学一点,跟那个会捕鱼的野人学一点,再后来跟挖蛏子赶海的女野人学一点之后,他很快就成了野人中什么都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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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想要给皇帝陛下凑齐一个万邦来朝的仪式实在是太难了。
这些年,大唐周边能说人话的部族,国家越来越少,原本辽东就能凑齐十几个藩属国,可惜,自从辽东一战之后,辽东能拿出来的就剩下一个新进起来的大贺氏联盟下的契丹部族,大贺氏联盟原先是有八个部落的,属于松漠都督府治下,因为薛仁贵走了一遭营州之后,就剩下一个遥远的契丹部了。
至于高句丽,新罗,百济,这些藩属国的明珠国,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提起了。
北方的突厥也是如此,原本突厥部共有十个王族部落,现在能称得上部落的,也就剩下来了三个,而且,就这三个,如果不是鸿胪寺极力劝阻,他们也早就消失在史册上了。
只有西域之地还有一些藩属国……不过,就这些藩属国目前的处境,也是一言难尽。
大唐匠作属下的火药作坊,一年产火药二十六万八千斤,其中十七万斤火药被安西军消耗掉了,至于消耗在了那里,兵部只肯让皇帝以及几位宰相知晓,对外,属于绝对机密,这就导致西域虽然还有一些藩属国,不过呢,这些藩属国很多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至于广州都督府,乃至交趾都督府,治下多野人,多蛮人,在皇帝陛下需要万国来朝这个大礼仪的时候,就有很多文章可做。
野人部落,蛮人部落里虽然能挑出来不少的草头王可以湖弄交差,可惜,这些野人根本就不会说唐话,更不要是懂得唐人的礼仪了。
薛长风这种会说大唐官话,知晓大唐礼仪的野人,哪怕在崖州治下,也是难得一见的野人中的瑰宝。
因此上,此次岭南道就给薛长风配备了不少的安南野人,让他当首领,好回答皇帝的问话,参加皇帝的饮宴,参加皇帝封禅泰山,以藩属国之王的身份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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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兄。是你吗?”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薛长风这才诧异的转过头,用一副懵懂的眼神瞅着激动地不能自已的贺兰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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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却不为所动,瞅着薛长风道:“你没死?”
“哥哥阿嘎咕……”
“你没死是不是?”
贺兰敏之的眼睛逐渐变得狂躁,抓着薛长风手臂的双手瞬间变得极为有力。
“这位公子,阿嘎共王是鸿胪寺的客人,你不能如此的无礼。”
就在薛长风被贺兰敏之捏的哇哇大叫的时候,那两个陪同薛长风的小吏,终于过来了。
“你说他是大唐的藩属王?”
“正是,他来自于安南都督府,在安南的丛林中有部族两千余人,是当地一个很厉害的藩属王。”
贺兰敏之一把扯掉薛长风身上的丝绸衣衫,露出他黑漆漆的胸膛,见前胸没有他期望中的伤痕,就抓猴子一般将这个穿着丝绸衣衫,就像沐猴而冠的南蛮转过身,又开始查看他的后背。
后背上也没有贺兰敏之期望中的伤口,就立刻松开了薛长风的手,一把捏住薛长风的咽喉怒吼道:“你一只猴子也敢长得与我长风兄相像。”
薛长风双手捉住贺兰敏之粗壮的双臂,在两个鸿胪寺小吏的帮助下这才挣脱了贺兰敏之的束缚。
见贺兰敏之有些呆滞,小吏就迅速拉扯着薛长风钻进了小巷子里。
贺兰敏之呆滞了许久之后,终于回到了马车上,顿珠立刻问道:“你看到谁了?”
贺兰敏之澹漠的道:“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顿珠认真的道:“既然是死人,就不该活着让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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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珠道:“既然哥哥不会认错,那就说明,那个人没有死,以前,在羊同的时候,有些和尚说他们永远不死,只会借助另外一具新的身体,继续活着。
我是不信的,就杀了几个自称不会死的和尚,结果,他们就真的死掉了,没有再活过来。
哥哥刚才应该把这个人抓回来,不论是不是,只要严刑拷问之后,就会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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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杀了他!洛桑,现在就找到那个人,杀了他。”
顿珠冲着马车旁边的吐蕃人喊了一声,那个吐蕃人立刻就带着七八个人沿着薛长风跑路的方向追了下去。
贺兰敏之头痛欲裂,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喝止顿珠的行为,半晌之后,惨叫一声,就倒在了顿珠的怀里,往日关于薛长风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尤其是当薛长风染血的双手抓着大门,将之缓缓关闭的那一刻,如同锥子一般在贺兰敏之的脑子里搅动。
“长风兄——”贺兰敏之怒吼一声,就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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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茶楼,目光在茶楼中扫视一下,就看到一个胖大的女子正在柜台后面算账。
他径直来到这个女人面前道:“钱婆子,我出事了。”
钱大娘早就看到了这个南蛮,只是懒得招待,闻听这个南蛮称呼她为钱婆子,就愣了一下,仔细看一眼薛长风,却没有认出来。
“你出事了,关我屁事,有钱你就喝茶听说书,没钱就立刻给老娘滚蛋。”
薛长风抓抓自己的光头苦笑道:“我是薛长风,崖州薛长风。”
钱大娘呆滞了片刻,仔细看了一眼薛长风,就带着他来到了后院,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井,薛长风随即有样学样,跟着钱大娘在黑乎乎的地下穿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再打开一座翻板,就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庭院里。
见四个正在干活的木匠放下手里的活计缓缓向他逼进,薛长风就摊摊手道;“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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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娘带着薛长风进了屋子,摩挲着一个茶壶良久,才给薛长风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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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娘道:“据老身所知,薛长风死在了崖州。”
薛长风苦笑道:“没死,没死,我只是跟着野人出海打渔,被风浪带去了别的地方,以至于跟兄弟们失去了联系。”
钱大娘瞅着薛长风道:“你既然已经诈死离开了我们,为何又回来了,薛长风,兄弟们以为你死了,主上还特意为你主持了祭祀,还放弃了崖州,现在,你又回来了,你有何面目再见昔日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薛长风诧异的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老兄弟们还没有死光吗?”
钱大娘咕咕发笑,笑的跟猫头鹰一般,袖子里不知何时冒出来一柄尖刺,悄无声息的刺向薛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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