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08 第107章 福康公主
- 109 第108章 入学
- 110 第109章 三个室友
- 111 第110章 爱书如命
- 112 第111章 失传宝典
- 113 第112章 翰林院藏书阁
- 114 第113章 药神壶翁
- 115 第114章 重现天日
- 116 第115章 好一对胸器
- 117 第116章 樱花姐妹
- 118 第117章 学而思
- 119 第118章 替古人打抱不平
- 120 第119章 可恨又可怜
- 121 第120章 冰火两重天
- 122 第121章 新方子
- 123 第122章 砒霜为药
- 124 第123章 三管齐下
- 125 第124章 上香
- 126 第125章 染上的横祸
- 127 第126章 五个太医和一个道士
- 128 第127章 古怪的药方
- 129 第128章 不爱江山爱小命
- 130 第129章 束手无策
- 131 第130章 翻身的机会
- 132 第131章 失传的秘方
- 133 第132章 魂兮归来
- 134 第133章 接二连三
- 135 第134章 未雨绸缪
- 136 第135章 骷髅头
- 137 第136章 自食其果
- 138 第137章 一命呜呼
- 139 第138章 托梦传方
- 140 第139章 还一耳光
- 141 第140章 大新闻
- 142 第141章 特别的赏赐
- 143 第142章 奉旨授课
- 144 第143章 失败的原因
- 145 第144章 女忍者
- 146 第145章 踢天皇屁股的人
- 147 第146章 恼羞成怒
- 148 第147章 仇人的后代
- 149 第148章 纸上谈医
- 150 第149章 性命换来的感受
- 151 第150章 百医无效
- 152 第151章 不畏强暴的虾夷人
- 153 第152章 避难所
- 154 第153章 贞烈
- 155 第154章 命不该绝
- 156 第155章 妙手回春
- 157 第156章 天罗地网
- 158 第157章 又见可馨
- 159 第158章 风雪杀人天
- 160 第159章 绝境温柔
- 161 第160章 呆子
- 162 第161章 历史重演
- 163 第162章 旧方
- 164 第163章 平反昭雪
- 165 第164章 跟谁学
- 166 第165章 预言
- 167 第166章 预言成真
- 168 第167章 小妾出马
- 169 第168章 孩子和狼
- 170 第169章 敬仰问题
- 171 第170章 十日必死
- 172 第171章 四兄弟
- 173 第172章 救无可救
- 174 第173章 你是对的
- 175 第174章 踏青
- 176 第175章 选择
- 177 第176章 顺利毕业
- 178 第177章 不当侍御医
- 179 第178章 文人相轻
- 180 第179章 展昭之妻
- 181 第180章 三口铡刀
- 182 第181章 喷嚏
- 183 第182章 出诊山庄
- 184 第183章 三倍诊金
- 185 第184章 谁是庸医
- 186 第185章 吐舌头
- 187 第186章 鬼门十三针
- 188 第187章 疯狂的太医
- 189 第188章 大黄太医
- 190 第189章 儿媳妇改嫁
- 191 第190章 剖尸
- 192 第191章 屎罐子
- 193 第192章 都是好吃惹的祸
- 194 第193章 一代吃货
- 195 第194章 文豪摆摊
- 196 第195章 悬赏
- 197 第196章 一药值百金
- 198 第197章 小媳妇病了
- 199 第198章 治咳嗽的方子
- 200 第199章 女鬼哭
- 201 第200章 一线希望
- 202 第201章 鬼神同路
- 203 第202章 懊悔
- 204 第203章 雄鸽
- 205 第204章 肚子胀
- 206 第205章 砸场子的屁
- 207 第206章 骂出来的癫狂
- 208 第207章 圆梦
- 209 第208章 小别胜新婚
- 210 第209章 进京求医
- 211 第210章 实诚人
- 212 第211章 逆推
- 213 第212章 三大高手齐出马
- 214 第213章 牛犊的方子
- 215 第214章 歪打正着
- 216 第215章 双宿双飞
- 217 第216章 赚钱去大理
- 218 第217章 吆喝
- 219 第218章 好人有好报
- 220 第219章 吃饭不着急
- 221 第220章 段云逸
- 222 第221章 重逢
- 223 第222章 又见瘟疫
- 224 第223章 死亡
- 225 第224章 多变的瘟疫
- 226 第225章 漫天的蝴蝶
- 227 第226章 逃
- 228 第227章 夜半竹楼
- 229 第228章 恐怖瘟疫
- 230 第229章 卖果子的村姑
- 231 第230章 京城瘟疫
- 232 第231章 天赐良机
- 233 第232章 突围
- 234 第233 神秘失踪
- 235 第234章 迷宫鬼影
- 236 第235章 龙国和烧饼国
- 237 第236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 238 第237章 孤注一掷
- 239 第238章 脱困
- 240 第239章 死城
- 241 第240章 山村炊烟
- 242 第241章 自取灭亡
- 243 第242章 小河边
- 244 第243章 一根断头香
- 245 第244章 丢得久
- 246 第245章 赚一个
- 247 第246章 谁带来的瘟疫
- 248 第247章 诡异的空城
- 249 第248章 山高皇帝远
- 250 第249章 破釜沉舟
- 251 第250章 广收门徒
- 252 第251章 一起死吧
- 253 第252章 弦断人不归
- 254 第253章 瘟疫来了
- 255 第254章 血腥京城
- 256 第255章 让开
- 257 第256章 洪涛余生
- 258 第257章 避暑山庄
- 259 第258章 本草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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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学而思
第117章 学而思
叶知秋道:“我刚才说了,这段话的体例都是先说什么什么官,他有什么特别的功能,而这个脏脏其他的功能却没有说,但是,说到肾脏的时候,王冰的解释是:‘强于作用,故曰做强”那就是说,作强之官,就是作用强劲的脏脏。但是,这句话前面的心的‘君主之官”肺的‘相傅之官”脾的‘仓原之官,等等,都是用朝廷中相应的官位来命名,到这里却成了作用强劲的官,没有官名了,前后文不一致。所以,我觉得肾的‘作强之官”不应当理解为‘强于作用之官”而应当理解为‘督导营建之官”就是负责制造、营建的官,这样跟其他的什么君主之官、相傅之官、臣使之官、州都之官就体例一致了。
另外,对于‘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这句话,我认为也值得商榷。
不过于现在讨论的问题无关,就不说了。”
一番话,场中学生都低声议论起来,有的频频点头,有的面露讥笑,有的看热闹等他挨训丨,包括那吐舌头扮鬼脸的俏丽女孩,笑嘻嘻看着他,好象瞧一个不留神碰掉主人心爱的花瓶打碎了的小狗狗,等着挨踢似的。旁边的樱子,却眨巴着那花蕊般的长睫毛瞧着他,若有所思。
台上许希略一沉吟,道:“你把作强之官解释为负责制造营建的官,可有依据?”
对古代医学典籍的注释不能想当然,更不能用你自己的一套别人都不接受的理论是解释,那不能说服人,作为论据的东西,要么是众所周知的常识,要么是确实存在的有普遍性的事实,要么是公认的伟人名家的论断,这样才有说服力,叶知秋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他说出来的话,那得找到依据,才能让人信服。
这个论断也不是叶知秋想出来的,是在学校听老师讲过的,老师的论据也历历在目,当下照搬出来,说道:“古代有以‘作,为官职的,秦代就有‘将作少府”汉代叫‘将作大匠,就是职掌宫室、宗庙、陵园等土木营建的官。所以,这样解释应该是有依据的。”
许希点点头,道:“诸位同学,你们以为如何啊?”
一位黑须中年人站了起来,朗声道:“王冰乃是《黄帝内经》注释大家,年轻时就深通黄老之学,精勤博访,治学严谨,他的《黄帝内经素问注》,历来是解读《黄帝内经》的主要依据,从来没有哪位名医提出一字半句的质疑,所以,学生以为,学而思围然重要,但未尝学成就胡思乱想,只怕也不是好事,还是踏踏实实坐下来读书,强过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这几句话,满堂学生倒有一大半哄笑赞同,都讥讽地瞧着叶知秋。包括那扮鬼脸的俏丽女孩,甚至还鼓掌叫好,得意洋洋瞧着叶知秋。而樱子却依旧面如止水,便如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眨眨她的花蕊长睫毛似的。
叶知秋早已经料到会这样,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坐了下来。
庞安时却不管这些,站起身道:“我觉得陈承同学这话不通……!”
叶知秋一震,眼往那黑须中年人,陈承?他就是陈承?北宋名医!他自己编撰的《重广补注神农本草并图经》跟唐慎微的《经史证类备急本草》齐名,是中药学史上重要的药学典籍。难能可贵的,是他以一己之力编撰而成。想不到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同学,而且还对自己质疑唐代名医大家颇为不满。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王冰在这些学生心目中,那是权威,是不容置疑的偶像,现代社会,狂热影迷歌迷听到旁人说自己偶像的不是,怒而吐口水挥拳头那是常有的事。现在这陈承只是讥讽两句,已经很不错的了。
他这一分神,旁边的庞安时已经滔滔不绝说了一大串了,说的是他觉得叶知秋的观点是可供参考的,还举例说了他当初在酒馆跟叶知秋结识的时候,关于“十一脏取决于胆”的争论,说了叶知秋的新颖观点。
他把这件事抖了出来,学生们更是议论纷纷,有的点头赞同的,但是更多的却把脸上讥讽嘲笑的神情加重加浓了好几分,说着原来这小子哗众取宠标新立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人品不怎么样,不知道是如何混进太医局来的。有知情的低声说了,他是当朝皇后娘娘的弟弟,但是过继的,原来的家人已经获罪下狱了,其余听着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嘀咕说他家遭不幸,所以心理阴暗,借诘责古人来宣泄不满。又引得一帮学生连连点头,瞧向叶知秋的神情,嘲讽之下,更多了几分厌恶,当然,也隐隐有些妒忌。心里想着,谁让人家因祸得福,当了当朝国舅呢。这就是命。
叶知秋听见庞安时解说上次他跟自己斗医时自己否定王冰注释的事情,想阻止,但是好多学生都仰着脖子听着,又不能让他说半截,只好苦笑听着,忽然间,他发现有一双凶巴巴的眼睛对自己怒目而视,正是那扮鬼脸的俏丽女生。不禁有些奇怪,她这么恶狠狠瞪着自己做什么?好象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下似的。
台上提举许希捻着胡须听着,却不阻止,等学堂里开水滚锅一般沸腾劲慢慢平缓下来,这才道:“太医局的下舍、内舍,是巩固基础的阶段,主张学为主。学而思,要先学,然后才能思,陈承同学说的很有道理,当然,知秋同学也很不错,能言之成理,且不说他这说法是否有理,但他能在掌握了相关知识的基础上,敢于思,勤于思,不拘泥古人论断,这也是很不错的。”
许希这番话,场中那些满脸讥讽嘲笑的学生,这才把笑容收敛了,悻悻地瞧了叶知秋一眼。
扮鬼脸的俏丽女子却朝叶知秋翻了个大白眼”亨了一声,扭过头去。
叶知秋低声对庞安时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庞安时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本来嘛,这些人欺负你新来的,我就看不惯!”
旁边朱脑挤着一张胖脸,笑嘻嘻道:“你是惦记大哥床底下那一箱皇家典籍吧?嘿嘿”
虽然叶知秋不愿意当他们的老大,但是朱脑他们三个人为了能看那一箱宝贝书籍,还是坚持叫他大哥,好像这样才能为免费看这些宝贝藏书而换得心理平衡似的。
“惦你个头!”庞安时把折扇在他脑袋上咚的敲了一下,“我不信我不帮大哥,他就不给我书看了!对吧夫哥?”
叶知秋笑了笑,点点头:“别说话了,上课呢!”
场中这才静了下来,许希撇开这个问题,接着往下讲。叶知秋也竖着耳朵认真听,没在把后世的观点拿出来争论,平静地度过了一上午。
中午放学,叶知秋抱着书跟着唐慎微他们出了学堂,先回到宿舍放了书本,拿着饭盒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闹哄哄的,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大堂里,这让叶知秋想起来穿越之前大学里的情景,不过,看不见女生占位子,让男朋友加塞插队的情景。
打好饭菜,他们四人在一张圆桌前坐下,叶知秋坐在路边,闻到一股香风从身边飘过,不由自主抬头一瞧,只见樱子和那扮鬼脸的姑娘站在身边,那扮鬼脸的姑娘冷俊如电的目光恶狠狠盯着自己,话语却是柔媚的:“知秋同学,我们有个问题想请教,不能可否?”
这扮鬼脸的姑娘话语也是涩涩的怪怪的,并不纯正,不禁有些惊讶,忙起身道:“请教不敢,一起切磋吧。请坐!”
说着,从旁边挪过两根圆凳,又挪了挪位置,让出地来,让她们两坐下。
扮鬼脸的姑娘也不客气,仰着头问道:“哎!我问你,先前上课,你说什么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也值得商榷,你却不说完,我们问你,这句话如何值得商榷了?又有哪里不妥了?你得说个明白才行!”
叶知秋听她连珠炮似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笑了笑,心头有些不悦,道:“我自说我的,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没听见好了。”
“那不行!”这女子小鼻子一皱,指着庞安时他们几个道:“你们大宋医者,最遵循祖宗之法,你却学堂之上质疑前贤,是何道理,须得说个明白!我们远渡重洋到你们大宋,不是来听你这些半截话说言乱语的,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须得当众赔礼道歉,承认信口雌黄,否则,我跟你没完!”
叶知秋听她虽然强调有些别扭,不过这汉语说得还很流利,也很准确,便笑了:“我知道你们是从日本来我们大宋学医的,你们想学到一些真东西回去,容不得旁人混淆视听,我能理解,不过,我说得不是信口雌黄,自有我的道理,但是,你这种态度,不是请教,甚至不是切磋讨论交流,说实话,我不喜欢。所以,我也懒的把我的观点说出来,你们是跟太医局的先生学医,不是跟我,不必在意我怎么想。,...
另外,对于‘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这句话,我认为也值得商榷。
不过于现在讨论的问题无关,就不说了。”
一番话,场中学生都低声议论起来,有的频频点头,有的面露讥笑,有的看热闹等他挨训丨,包括那吐舌头扮鬼脸的俏丽女孩,笑嘻嘻看着他,好象瞧一个不留神碰掉主人心爱的花瓶打碎了的小狗狗,等着挨踢似的。旁边的樱子,却眨巴着那花蕊般的长睫毛瞧着他,若有所思。
台上许希略一沉吟,道:“你把作强之官解释为负责制造营建的官,可有依据?”
对古代医学典籍的注释不能想当然,更不能用你自己的一套别人都不接受的理论是解释,那不能说服人,作为论据的东西,要么是众所周知的常识,要么是确实存在的有普遍性的事实,要么是公认的伟人名家的论断,这样才有说服力,叶知秋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他说出来的话,那得找到依据,才能让人信服。
这个论断也不是叶知秋想出来的,是在学校听老师讲过的,老师的论据也历历在目,当下照搬出来,说道:“古代有以‘作,为官职的,秦代就有‘将作少府”汉代叫‘将作大匠,就是职掌宫室、宗庙、陵园等土木营建的官。所以,这样解释应该是有依据的。”
许希点点头,道:“诸位同学,你们以为如何啊?”
一位黑须中年人站了起来,朗声道:“王冰乃是《黄帝内经》注释大家,年轻时就深通黄老之学,精勤博访,治学严谨,他的《黄帝内经素问注》,历来是解读《黄帝内经》的主要依据,从来没有哪位名医提出一字半句的质疑,所以,学生以为,学而思围然重要,但未尝学成就胡思乱想,只怕也不是好事,还是踏踏实实坐下来读书,强过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这几句话,满堂学生倒有一大半哄笑赞同,都讥讽地瞧着叶知秋。包括那扮鬼脸的俏丽女孩,甚至还鼓掌叫好,得意洋洋瞧着叶知秋。而樱子却依旧面如止水,便如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眨眨她的花蕊长睫毛似的。
叶知秋早已经料到会这样,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坐了下来。
庞安时却不管这些,站起身道:“我觉得陈承同学这话不通……!”
叶知秋一震,眼往那黑须中年人,陈承?他就是陈承?北宋名医!他自己编撰的《重广补注神农本草并图经》跟唐慎微的《经史证类备急本草》齐名,是中药学史上重要的药学典籍。难能可贵的,是他以一己之力编撰而成。想不到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同学,而且还对自己质疑唐代名医大家颇为不满。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王冰在这些学生心目中,那是权威,是不容置疑的偶像,现代社会,狂热影迷歌迷听到旁人说自己偶像的不是,怒而吐口水挥拳头那是常有的事。现在这陈承只是讥讽两句,已经很不错的了。
他这一分神,旁边的庞安时已经滔滔不绝说了一大串了,说的是他觉得叶知秋的观点是可供参考的,还举例说了他当初在酒馆跟叶知秋结识的时候,关于“十一脏取决于胆”的争论,说了叶知秋的新颖观点。
他把这件事抖了出来,学生们更是议论纷纷,有的点头赞同的,但是更多的却把脸上讥讽嘲笑的神情加重加浓了好几分,说着原来这小子哗众取宠标新立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人品不怎么样,不知道是如何混进太医局来的。有知情的低声说了,他是当朝皇后娘娘的弟弟,但是过继的,原来的家人已经获罪下狱了,其余听着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嘀咕说他家遭不幸,所以心理阴暗,借诘责古人来宣泄不满。又引得一帮学生连连点头,瞧向叶知秋的神情,嘲讽之下,更多了几分厌恶,当然,也隐隐有些妒忌。心里想着,谁让人家因祸得福,当了当朝国舅呢。这就是命。
叶知秋听见庞安时解说上次他跟自己斗医时自己否定王冰注释的事情,想阻止,但是好多学生都仰着脖子听着,又不能让他说半截,只好苦笑听着,忽然间,他发现有一双凶巴巴的眼睛对自己怒目而视,正是那扮鬼脸的俏丽女生。不禁有些奇怪,她这么恶狠狠瞪着自己做什么?好象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下似的。
台上提举许希捻着胡须听着,却不阻止,等学堂里开水滚锅一般沸腾劲慢慢平缓下来,这才道:“太医局的下舍、内舍,是巩固基础的阶段,主张学为主。学而思,要先学,然后才能思,陈承同学说的很有道理,当然,知秋同学也很不错,能言之成理,且不说他这说法是否有理,但他能在掌握了相关知识的基础上,敢于思,勤于思,不拘泥古人论断,这也是很不错的。”
许希这番话,场中那些满脸讥讽嘲笑的学生,这才把笑容收敛了,悻悻地瞧了叶知秋一眼。
扮鬼脸的俏丽女子却朝叶知秋翻了个大白眼”亨了一声,扭过头去。
叶知秋低声对庞安时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庞安时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本来嘛,这些人欺负你新来的,我就看不惯!”
旁边朱脑挤着一张胖脸,笑嘻嘻道:“你是惦记大哥床底下那一箱皇家典籍吧?嘿嘿”
虽然叶知秋不愿意当他们的老大,但是朱脑他们三个人为了能看那一箱宝贝书籍,还是坚持叫他大哥,好像这样才能为免费看这些宝贝藏书而换得心理平衡似的。
“惦你个头!”庞安时把折扇在他脑袋上咚的敲了一下,“我不信我不帮大哥,他就不给我书看了!对吧夫哥?”
叶知秋笑了笑,点点头:“别说话了,上课呢!”
场中这才静了下来,许希撇开这个问题,接着往下讲。叶知秋也竖着耳朵认真听,没在把后世的观点拿出来争论,平静地度过了一上午。
中午放学,叶知秋抱着书跟着唐慎微他们出了学堂,先回到宿舍放了书本,拿着饭盒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闹哄哄的,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大堂里,这让叶知秋想起来穿越之前大学里的情景,不过,看不见女生占位子,让男朋友加塞插队的情景。
打好饭菜,他们四人在一张圆桌前坐下,叶知秋坐在路边,闻到一股香风从身边飘过,不由自主抬头一瞧,只见樱子和那扮鬼脸的姑娘站在身边,那扮鬼脸的姑娘冷俊如电的目光恶狠狠盯着自己,话语却是柔媚的:“知秋同学,我们有个问题想请教,不能可否?”
这扮鬼脸的姑娘话语也是涩涩的怪怪的,并不纯正,不禁有些惊讶,忙起身道:“请教不敢,一起切磋吧。请坐!”
说着,从旁边挪过两根圆凳,又挪了挪位置,让出地来,让她们两坐下。
扮鬼脸的姑娘也不客气,仰着头问道:“哎!我问你,先前上课,你说什么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也值得商榷,你却不说完,我们问你,这句话如何值得商榷了?又有哪里不妥了?你得说个明白才行!”
叶知秋听她连珠炮似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笑了笑,心头有些不悦,道:“我自说我的,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没听见好了。”
“那不行!”这女子小鼻子一皱,指着庞安时他们几个道:“你们大宋医者,最遵循祖宗之法,你却学堂之上质疑前贤,是何道理,须得说个明白!我们远渡重洋到你们大宋,不是来听你这些半截话说言乱语的,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须得当众赔礼道歉,承认信口雌黄,否则,我跟你没完!”
叶知秋听她虽然强调有些别扭,不过这汉语说得还很流利,也很准确,便笑了:“我知道你们是从日本来我们大宋学医的,你们想学到一些真东西回去,容不得旁人混淆视听,我能理解,不过,我说得不是信口雌黄,自有我的道理,但是,你这种态度,不是请教,甚至不是切磋讨论交流,说实话,我不喜欢。所以,我也懒的把我的观点说出来,你们是跟太医局的先生学医,不是跟我,不必在意我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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