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79 第178章 文人相轻
- 180 第179章 展昭之妻
- 181 第180章 三口铡刀
- 182 第181章 喷嚏
- 183 第182章 出诊山庄
- 184 第183章 三倍诊金
- 185 第184章 谁是庸医
- 186 第185章 吐舌头
- 187 第186章 鬼门十三针
- 188 第187章 疯狂的太医
- 189 第188章 大黄太医
- 190 第189章 儿媳妇改嫁
- 191 第190章 剖尸
- 192 第191章 屎罐子
- 193 第192章 都是好吃惹的祸
- 194 第193章 一代吃货
- 195 第194章 文豪摆摊
- 196 第195章 悬赏
- 197 第196章 一药值百金
- 198 第197章 小媳妇病了
- 199 第198章 治咳嗽的方子
- 200 第199章 女鬼哭
- 201 第200章 一线希望
- 202 第201章 鬼神同路
- 203 第202章 懊悔
- 204 第203章 雄鸽
- 205 第204章 肚子胀
- 206 第205章 砸场子的屁
- 207 第206章 骂出来的癫狂
- 208 第207章 圆梦
- 209 第208章 小别胜新婚
- 210 第209章 进京求医
- 211 第210章 实诚人
- 212 第211章 逆推
- 213 第212章 三大高手齐出马
- 214 第213章 牛犊的方子
- 215 第214章 歪打正着
- 216 第215章 双宿双飞
- 217 第216章 赚钱去大理
- 218 第217章 吆喝
- 219 第218章 好人有好报
- 220 第219章 吃饭不着急
- 221 第220章 段云逸
- 222 第221章 重逢
- 223 第222章 又见瘟疫
- 224 第223章 死亡
- 225 第224章 多变的瘟疫
- 226 第225章 漫天的蝴蝶
- 227 第226章 逃
- 228 第227章 夜半竹楼
- 229 第228章 恐怖瘟疫
- 230 第229章 卖果子的村姑
- 231 第230章 京城瘟疫
- 232 第231章 天赐良机
- 233 第232章 突围
- 234 第233 神秘失踪
- 235 第234章 迷宫鬼影
- 236 第235章 龙国和烧饼国
- 237 第236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 238 第237章 孤注一掷
- 239 第238章 脱困
- 240 第239章 死城
- 241 第240章 山村炊烟
- 242 第241章 自取灭亡
- 243 第242章 小河边
- 244 第243章 一根断头香
- 245 第244章 丢得久
- 246 第245章 赚一个
- 247 第246章 谁带来的瘟疫
- 248 第247章 诡异的空城
- 249 第248章 山高皇帝远
- 250 第249章 破釜沉舟
- 251 第250章 广收门徒
- 252 第251章 一起死吧
- 253 第252章 弦断人不归
- 254 第253章 瘟疫来了
- 255 第254章 血腥京城
- 256 第255章 让开
- 257 第256章 洪涛余生
- 258 第257章 避暑山庄
- 259 第258章 本草之王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188章 大黄太医
第188章 大黄太医
其实,张尧佐主要症状不特别,就是着凉了,停食。吃东西没有胃口,看见人家吃东西就躲得远远。一家人自然很是着急。便请太医来治病。
因为只是普通的受凉,所以也是随便请了一个太医。
这太医认为老人家是年事已高,肠胃不好,所以停食不可消除,应当补中气,开了个补中益气的方子。但是,张尧佐吃了,这停食没有丝毫好转,厌食反倒更加厉害了。无奈,只好又找了一个太医。
这个太医辩证跟前一个一样,只是,治法上不太一样。他用的是健脾助阳。虽然治法不一样,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都没有好转,而且,厌食更加厉害。
两个太医治了大半个月,把个张尧佐治得跟个瘦猴似的。奄奄一息,因为厌世,每天只能靠人参汤吊命。
这下子家人这才慌了,赶紧递话进去给张贵妃。这张贵妃还是很孝顺的,一听说伯父病倒,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仁宗说了。仁宗立即指派自己身边的侍御医林忆前往诊治。
林忆看完病,一声不吭,开了一个方子摔在桌上,拱拱手,便扬长而去。
张尧佐的儿子张山甫顾不上看方子,赶紧送了林忆出去,回来之后,这才仔细看了方子,只见方子第一味药就是生大黄!
大黄乃是攻下峻药,而生大黄泄下更是厉害,好汉还经不起三泡稀屎呢,老爹已六十来岁了,这么大年纪,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全靠参汤吊命,那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磨。
张山甫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大黄这种常用药的药用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一看之下。不由勃然大怒,桌子一拍,吼道:“当真欺人太甚!”心想难怪这厮话也不多说,开完方子立马就走。显然是怕自己跟他吵闹。
张山甫骂了这一句,已经把昏昏沉沉张尧佐吵醒了。慢慢张开眼睛,嘟哝道:“怎么了?”
张山甫气头上,也顾不得更多。叫道:“林忆这厮欺负我们不懂。既然开大黄给您老人家治病,这不是存心要您老的性命吗?”
张尧佐颤巍巍道:“拿来我,看看……”
张山甫把药方递给父亲。张尧佐看了一眼,微弱地叹了一口气,处方从手中慢慢飘落。眼角滚落一颗老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竟然要制我于死地?”
张山甫怒道:“这事不能这么完了。我立即进宫求见贵妃娘娘,禀报此事。将那林忆抓起来治罪!”
张尧佐忙摇头道:“不可!娘娘为为父的事情,已经让官家很为难,娘娘也说了,现在群臣盯得紧,等过了这时候,再给官家提。所以,这段时间,咱们万万不可再生事,免得节外生枝。再说了,咱们也不懂医术,就算告导官家那里,那林忆说出一番道理来,咱们反而没脸,成了无理取闹,反倒不好了。”
“那就这样便宜了他?他可是要借口大黄给您下度整死你啊!”
张尧佐哼声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等我当上宣徽使,我在好好整治他!”
宣徽使相当于钦差大臣,级别从一品,拿一品的俸禄,在朝可借皇帝之尊,位列众大臣之上;到地方就是特命全权大使,可行使文武统管的权力。他原先已经坐上了个官位,但是,因为包拯他们的抗议,把口水都喷到了仁宗的脸上,仁宗这才不得已让他辞职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张山甫问道。
“另外去请一个啊。”
于是,又通过张贵妃的关系,向皇帝请了一个侍御医来,这位就是苏颂。
想不到,这位苏颂跟那位林忆一样,仿佛串通好了似的,看完病也是一言不发,提笔写方,完了毛笔一抛,扬长而去。
张山甫到底长了一个心眼,顾不上送客,拿起处方瞧了一眼,其的当真是七窍生烟。却原来方子第一味药也是生大黄!
张山甫拿着方子就追了出去,在大门口终于追上了苏颂,将方子往地上一摔,怒道:“苏颂,你们两个搞什么?方子都用大黄,想谋害家父吗?”
苏颂冷眼看着他,道:“我开的就是这个方子,用就用,不用就不用,没有别的方子!——至于谋害,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说罢,袍袖一拂,大踏步地走了。
张山甫怒气冲冲站在那里,苏颂那话把他噎得愣是没有办法。宋朝对士大夫的宽仁,所以宋朝文人包括医者都是一个个蛮有性格的。虽然张尧佐的侄女是皇帝的宠妃,但是,还是有人不买账,当初张尧佐当上三司使时,满朝大臣没有几个恭贺他的。都看不起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人,更何况还是个贪官。现在,两个侍御医也这个态度,这让张山甫心里堵得慌。
他拣起地上的方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回到屋子里,张尧佐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多少猜到了,也是气得直抽抽。
父子俩一商量,这方子是肯定不能用的,要不然,铁定拉死。看来,还得去找贵妃娘娘。
于是,张山甫带着这两张方子,进宫求见张贵妃。
张贵妃跟曹皇后可不一样。曹皇后是生怕人家说闲话,轻易不见自家人,这张贵妃却相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娘家人似的,有事没事都要把娘家人叫来说话,更别说娘家人有事了,自然更要立即接见的。
张山甫一见到张贵妃,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两位侍御医开大黄给父亲吃,想谋害父亲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把个张贵妃气得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纤纤细手把桌子一拍,“简直反了!”摆銮驾便来到了皇帝的勤政殿。
仁宗正在这跟大臣商量国事,张贵妃也不管,让太监立即通报进去。
仁宗这里正好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听爱妃有急事找自己,他对这张贵妃当真是宠爱有加。但凡皇帝被女人温柔乡锁住了,那就麻烦了,当初唐明皇李隆基宠爱杨贵妃,从此君王不早朝,仁宗虽然还没有李隆基那么荒唐,但是,当场宣布散朝还是可以做到的。
等大臣们都走了,张贵妃寒着脸就进来了,瞧见仁宗,未曾说话,樱桃小嘴一瘪,晶莹的泪珠便霹雳啪啦往下落,直如梨花带雨一般。把个仁宗心疼得急忙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还不是林忆和苏颂那两个该死的太医!”张贵妃婉转莺嘀地把事情说了,把方子给了皇帝观看。
仁宗一听大怒,便要把两位侍御医叫来问罪,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不是一个昏君,他对自己身边这三位侍御医还是很了解的,他不相信他们会如此大胆,竟然通过治病来谋害大臣。而且,两个侍御医开的药方都是一样的,如果说两个人串通好了谋害,那可能性就更小了。仁宗也是知晓药理的,虽然医术不高,但是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这大黄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峻下的药,也就是拉肚子的。用得对,可以产生很好的治病效果,所以,不能因为侍御医开方有大黄,就认为是要谋害。
仁宗柔声安慰一番,说自己一定好好调查,这才把张贵妃哄得转悲为喜,温存一番之后,就走了。
仁宗想了想,没有直接把林忆和苏颂叫来询问,而是把孙奇叫了来。仁宗没有说两位侍御医的事情,而是让他去给张尧佐看病,并特别叮嘱他,一定要把用方的思路和理由给张尧佐父子说清楚。不能只开方就走。
孙奇的性格十分稳重,而且十分聪明,皇帝的特别叮嘱是一般所没有的,肯定有他的用意。忙答应了。当即跟着传旨太监来到张尧佐家。
皇帝赐医那是恩典,所以要有传旨太监跟从的。
到了张尧佐家,孙奇诊察一番之后,立即就明白了皇帝为什么要特别交代必须说明用方的思路。因为他看了张尧佐的病,准备用的方子,第一味药也是大黄!而这个药方如果不解释,以张尧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敢用的。
孙奇虽然也很讨厌张尧佐这靠裙带关系当上大官的贪官。但是,他不象林忆和苏颂两个那么有性格,他生性淳厚,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给张尧佐和张山甫解释:“外感停食,首选就是生大黄,这是去宿食的良方,宿食消了,自然就能进食了。很多病家甚至医者对大黄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特别是遇到年纪大的病人,就更担心。生怕用大黄出问题,所以不敢用,而是改补法,结果越补停食越厉害。其实不用担心,大黄对治疗停食效果很好,停食就是要拉出来才行。”
孙奇的话让张尧佐父子面面相觑。张山甫很是不信,问道:“莫非,你也准备用大黄?”
孙奇听了他这话,问道:“有人给张大人用过大黄?”
张山甫这才知道皇帝没有告诉孙奇林忆他们来治过的事情。便说了。
孙奇笑了,道:“他们两个的用药没有问题。张大人这个病,就是必须用大黄的。倒不是他们有什么别的心思。”
张尧佐嘟哝了一句:“我说嘛,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你确信用大黄没有问题?”
“没事,出问题我负责!”
因为只是普通的受凉,所以也是随便请了一个太医。
这太医认为老人家是年事已高,肠胃不好,所以停食不可消除,应当补中气,开了个补中益气的方子。但是,张尧佐吃了,这停食没有丝毫好转,厌食反倒更加厉害了。无奈,只好又找了一个太医。
这个太医辩证跟前一个一样,只是,治法上不太一样。他用的是健脾助阳。虽然治法不一样,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都没有好转,而且,厌食更加厉害。
两个太医治了大半个月,把个张尧佐治得跟个瘦猴似的。奄奄一息,因为厌世,每天只能靠人参汤吊命。
这下子家人这才慌了,赶紧递话进去给张贵妃。这张贵妃还是很孝顺的,一听说伯父病倒,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仁宗说了。仁宗立即指派自己身边的侍御医林忆前往诊治。
林忆看完病,一声不吭,开了一个方子摔在桌上,拱拱手,便扬长而去。
张尧佐的儿子张山甫顾不上看方子,赶紧送了林忆出去,回来之后,这才仔细看了方子,只见方子第一味药就是生大黄!
大黄乃是攻下峻药,而生大黄泄下更是厉害,好汉还经不起三泡稀屎呢,老爹已六十来岁了,这么大年纪,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全靠参汤吊命,那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磨。
张山甫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大黄这种常用药的药用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一看之下。不由勃然大怒,桌子一拍,吼道:“当真欺人太甚!”心想难怪这厮话也不多说,开完方子立马就走。显然是怕自己跟他吵闹。
张山甫骂了这一句,已经把昏昏沉沉张尧佐吵醒了。慢慢张开眼睛,嘟哝道:“怎么了?”
张山甫气头上,也顾不得更多。叫道:“林忆这厮欺负我们不懂。既然开大黄给您老人家治病,这不是存心要您老的性命吗?”
张尧佐颤巍巍道:“拿来我,看看……”
张山甫把药方递给父亲。张尧佐看了一眼,微弱地叹了一口气,处方从手中慢慢飘落。眼角滚落一颗老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竟然要制我于死地?”
张山甫怒道:“这事不能这么完了。我立即进宫求见贵妃娘娘,禀报此事。将那林忆抓起来治罪!”
张尧佐忙摇头道:“不可!娘娘为为父的事情,已经让官家很为难,娘娘也说了,现在群臣盯得紧,等过了这时候,再给官家提。所以,这段时间,咱们万万不可再生事,免得节外生枝。再说了,咱们也不懂医术,就算告导官家那里,那林忆说出一番道理来,咱们反而没脸,成了无理取闹,反倒不好了。”
“那就这样便宜了他?他可是要借口大黄给您下度整死你啊!”
张尧佐哼声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等我当上宣徽使,我在好好整治他!”
宣徽使相当于钦差大臣,级别从一品,拿一品的俸禄,在朝可借皇帝之尊,位列众大臣之上;到地方就是特命全权大使,可行使文武统管的权力。他原先已经坐上了个官位,但是,因为包拯他们的抗议,把口水都喷到了仁宗的脸上,仁宗这才不得已让他辞职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张山甫问道。
“另外去请一个啊。”
于是,又通过张贵妃的关系,向皇帝请了一个侍御医来,这位就是苏颂。
想不到,这位苏颂跟那位林忆一样,仿佛串通好了似的,看完病也是一言不发,提笔写方,完了毛笔一抛,扬长而去。
张山甫到底长了一个心眼,顾不上送客,拿起处方瞧了一眼,其的当真是七窍生烟。却原来方子第一味药也是生大黄!
张山甫拿着方子就追了出去,在大门口终于追上了苏颂,将方子往地上一摔,怒道:“苏颂,你们两个搞什么?方子都用大黄,想谋害家父吗?”
苏颂冷眼看着他,道:“我开的就是这个方子,用就用,不用就不用,没有别的方子!——至于谋害,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说罢,袍袖一拂,大踏步地走了。
张山甫怒气冲冲站在那里,苏颂那话把他噎得愣是没有办法。宋朝对士大夫的宽仁,所以宋朝文人包括医者都是一个个蛮有性格的。虽然张尧佐的侄女是皇帝的宠妃,但是,还是有人不买账,当初张尧佐当上三司使时,满朝大臣没有几个恭贺他的。都看不起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人,更何况还是个贪官。现在,两个侍御医也这个态度,这让张山甫心里堵得慌。
他拣起地上的方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回到屋子里,张尧佐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多少猜到了,也是气得直抽抽。
父子俩一商量,这方子是肯定不能用的,要不然,铁定拉死。看来,还得去找贵妃娘娘。
于是,张山甫带着这两张方子,进宫求见张贵妃。
张贵妃跟曹皇后可不一样。曹皇后是生怕人家说闲话,轻易不见自家人,这张贵妃却相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娘家人似的,有事没事都要把娘家人叫来说话,更别说娘家人有事了,自然更要立即接见的。
张山甫一见到张贵妃,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两位侍御医开大黄给父亲吃,想谋害父亲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把个张贵妃气得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纤纤细手把桌子一拍,“简直反了!”摆銮驾便来到了皇帝的勤政殿。
仁宗正在这跟大臣商量国事,张贵妃也不管,让太监立即通报进去。
仁宗这里正好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听爱妃有急事找自己,他对这张贵妃当真是宠爱有加。但凡皇帝被女人温柔乡锁住了,那就麻烦了,当初唐明皇李隆基宠爱杨贵妃,从此君王不早朝,仁宗虽然还没有李隆基那么荒唐,但是,当场宣布散朝还是可以做到的。
等大臣们都走了,张贵妃寒着脸就进来了,瞧见仁宗,未曾说话,樱桃小嘴一瘪,晶莹的泪珠便霹雳啪啦往下落,直如梨花带雨一般。把个仁宗心疼得急忙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还不是林忆和苏颂那两个该死的太医!”张贵妃婉转莺嘀地把事情说了,把方子给了皇帝观看。
仁宗一听大怒,便要把两位侍御医叫来问罪,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不是一个昏君,他对自己身边这三位侍御医还是很了解的,他不相信他们会如此大胆,竟然通过治病来谋害大臣。而且,两个侍御医开的药方都是一样的,如果说两个人串通好了谋害,那可能性就更小了。仁宗也是知晓药理的,虽然医术不高,但是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这大黄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峻下的药,也就是拉肚子的。用得对,可以产生很好的治病效果,所以,不能因为侍御医开方有大黄,就认为是要谋害。
仁宗柔声安慰一番,说自己一定好好调查,这才把张贵妃哄得转悲为喜,温存一番之后,就走了。
仁宗想了想,没有直接把林忆和苏颂叫来询问,而是把孙奇叫了来。仁宗没有说两位侍御医的事情,而是让他去给张尧佐看病,并特别叮嘱他,一定要把用方的思路和理由给张尧佐父子说清楚。不能只开方就走。
孙奇的性格十分稳重,而且十分聪明,皇帝的特别叮嘱是一般所没有的,肯定有他的用意。忙答应了。当即跟着传旨太监来到张尧佐家。
皇帝赐医那是恩典,所以要有传旨太监跟从的。
到了张尧佐家,孙奇诊察一番之后,立即就明白了皇帝为什么要特别交代必须说明用方的思路。因为他看了张尧佐的病,准备用的方子,第一味药也是大黄!而这个药方如果不解释,以张尧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敢用的。
孙奇虽然也很讨厌张尧佐这靠裙带关系当上大官的贪官。但是,他不象林忆和苏颂两个那么有性格,他生性淳厚,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给张尧佐和张山甫解释:“外感停食,首选就是生大黄,这是去宿食的良方,宿食消了,自然就能进食了。很多病家甚至医者对大黄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特别是遇到年纪大的病人,就更担心。生怕用大黄出问题,所以不敢用,而是改补法,结果越补停食越厉害。其实不用担心,大黄对治疗停食效果很好,停食就是要拉出来才行。”
孙奇的话让张尧佐父子面面相觑。张山甫很是不信,问道:“莫非,你也准备用大黄?”
孙奇听了他这话,问道:“有人给张大人用过大黄?”
张山甫这才知道皇帝没有告诉孙奇林忆他们来治过的事情。便说了。
孙奇笑了,道:“他们两个的用药没有问题。张大人这个病,就是必须用大黄的。倒不是他们有什么别的心思。”
张尧佐嘟哝了一句:“我说嘛,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你确信用大黄没有问题?”
“没事,出问题我负责!”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