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99 二十五 亲密无间
- 700 二十六 障雾悄迷眼
- 701 二十七 忆秦娥·风波起
- 702 二十八 宫蟾捕蝇失踪迹
- 703 二十九 香柔水
- 704 三十 平心静气
- 705 三十一 桃晕柳醉
- 706 三十二 春华朝露随风逝
- 707 三十三 喜结连理鸳鸯翼
- 708 三十四 鸳鸯翼
- 709 三十五 临头大难
- 710 三十六 各赴天地
- 711 三十七 清平乐·偷香钻穴
- 712 三十八 教子相夫乐
- 713 三十九 欺世盗名常作恶
- 714 四十 和尚心怀明月
- 715 四十一 满屋同道中人
- 716 四十二 庙堂白雪为僧
- 717 四十三 无首横尸活命
- 718 四十四 坟头寂静无声
- 719 四十五 鹧鹄天·半老徐娘风韵存
- 720 四十六 皮囊金玉秽浊心
- 721 四十七 春泥落花孰先后
- 722 四十八 一梦春秋游太清
- 723 四十九 离前世
- 724 五十 恋此生
- 725 五十一 小楼清晓扰飞蝇
- 726 五十二 天涯海角无书信
- 727 五十三 此刻无声胜有声
- 728 五十四 青玉案·万千军马踏尸骨
- 729 五十五 夜魅影
- 730 五十六 命归土
- 731 五十七 蝼蚁夏花逢冷雨
- 732 五十八 真身难辨
- 733 五十九 虚实迷眼
- 734 六十 静夜思旧主
- 735 六十一 危言耸听谈奇遇
- 736 六十二 金舌不烂无生有
- 737 六十三 久未谋面信中叙
- 738 六十四 遥遥难触
- 739 六十五 镜花水月
- 740 六十六 似散似相聚
- 741 六十七 诉衷情·唇枪舌战乱朝堂
- 742 六十八 刀剑险凶藏
- 743 六十九 胡服骑射如虎
- 744 七十 黑衣雾茫茫
- 745 七十一 天地破
- 746 七十二 现初阳
- 747 七十三 客归乡
- 748 七十四 天罡万变
- 749 七十五 风雨飘摇
- 750 七十六 黯然神伤
- 751 七十七 解红·爱入骨
- 752 七十八 恨缠心
- 753 七十九 纷纷乱乱寻那人
- 754 八十 遇难西天求佛恩
- 755 八十一 风流一夜梦惊魂
- 756 八十二 塞姑·剑豪相逢饮酒
- 757 八十三 忙碌十年白首
- 758 八十四 来访不识至亲
- 759 八十五 老马难寻归路
- 760 一 秋夜雨·淮南仙语滔滔水
- 761 二 九歌一曲心碎
- 762 三 清修妙悟道
- 763 四 风雪散
- 764 五 柔情蜜意
- 765 六 朱门群客争富贵
- 766 七 庙影绰
- 767 八 死者无忌
- 768 九 浊世身心累
- 769 十 帐中火
- 770 十一 孤城难寐
- 771 十二 饮马歌·东方烈日照
- 772 十三 大漠长烟淆
- 773 十四 爱意向谁道
- 774 十五 此情不知晓
- 775 十六 古城荒
- 776 十七 鬼影幽
- 777 十八 隐隐游魂笑
- 778 十九 岁已老
- 779 二十 鹊桥仙·红云弥漫
- 780 二十一 星光黯淡
- 781 二十二 荒漠西城明月
- 782 二十三 相逢酒后吐真言
- 783 二十四 叙旧事
- 784 二十五 茫然不解
- 785 二十六 夜深人静
- 786 二十七 幽山荒洞
- 787 二十八 山雀啼声不灭
- 788 二十九 一生心痛罪孽沉
- 789 三十 怎料到
- 790 三十一 深情难戒
- 791 三十二 天仙子·朝圣佳人惊帝王
- 792 三十三 庙里童哭不绝响
- 793 三十四 相逢一笑怨皆消
- 794 三十五 轻霓裳
- 795 三十六 心恍恍
- 796 三十七 宫内剑藏彗星降
- 797 三十八 昔日草原伴情郎
- 798 三十九 凤凰出云天地创
- 799 四十 乘风而去往何方
- 800 四十一 亲人丧
- 801 四十二 前尘忘
- 802 四十三 泪眼朦胧愁心上
- 803 四十四 声声慢·一生苦难
- 804 四十五 一世波折
- 805 四十六 一心愁怨何诉
- 806 四十七 信笺迟出终至
- 807 四十八 诸事如旧
- 808 四十九 媒人乘凤道喜
- 809 五十 却生忧
- 810 五十一 神游故处
- 811 五十二 剑相配
- 812 五十三 伴君行
- 813 五十四 犹似恶龙凶虎
- 814 五十五 夤夜偷行崖路
- 815 五十六 千里血
- 816 五十七 千军仅余白骨
- 817 五十八 祭拜亡魂
- 818 五十九 复见往昔旧故
- 819 六十 此生所求无悔
- 820 六十一 却诛心
- 821 六十二 行将就木
- 822 六十三 夜墨色
- 823 六十四 断肠人终至归宿
- 824 一 点樱桃·如梦如真
- 825 二 沙吹万里路漫漫
- 826 三 刀头血染
- 827 四 儿女情仇难
- 828 五 ****何异
- 829 六 鬼蜮其心险
- 830 七 前生绊
- 831 八 来世相见
- 832 九 曲终人将散
- 833 十 醉妆词·笼中兽
- 834 十一 摧心咒
- 835 十二 大雪飘迷雾
- 836 十三 源水旧
- 837 十四 元神祖
- 838 十五 梦醒千秋古
- 839 完结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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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临头大难
三十五 临头大难
赤蝇仰天长吟道:“我本无伤人之意,但狼虎狮熊,随行稍动,蝼蚁皆苦。唉,今后我武功更强,更需戒慎,正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正在自顾自胡说八道,西风却想:“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爹爹今后来此,见到此事,定然要大肆查问。唉,罢了,我就全推到杜琵琶头上,说他强迫我如此行事,我坚决阻止,被他凌虐,又蒙这位赤蝇兄所救,爹爹想来也不会见疑。”
她计较妥当,便不再挂怀,打起精神,举火把去照这洞窟。洞窟长宽皆约有三丈,算的宽阔,洞中有道符、八卦图案、竹卷、书卷、炼丹炉等物。她忍耐胸口疼痛,四处翻找,蓦然欢呼一声,拿起一书,正是那祖传的惊露心法。
她翻看几页,暗暗心惊,心道:“这心法如此繁复,我要背出来,少说也得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之内,万不能让爹爹找到这儿来,这....这又该如何是好?”望向赤蝇,又想:“此人虽救我一命,但....但得用什么法子封住他的口。我....我该杀了他么?还是...还是引他对我死心塌地?”
她虽不过十七岁年纪,但自幼娇生惯养,颇有些自私自利,而杜华宗平素待下人也极为严厉,她耳濡目染,便也不将旁人性命放在心上。
她思索许久,心想:“权且利诱于他,如若不成,再想其他法子。”微笑道:“赤蝇师兄,这便是咱们山庄中名震江湖的惊露心法,你要不要一道瞧瞧?”忽然想到:“他本身就会这心法,那他又是从何处偷学来的?他未必会稀罕我这秘笈。”殊不知赤蝇不过随手学样,看似无异,实则大异。
赤蝇甚是恍惚,闻言说道:“如此甚好。”便凑过来一道翻阅,西风心下暗喜:“如此一来。咱来成了同谋,都从中得了好处,谁也别告发谁。我从此溜走,将秘笈藏好。谁也不知是我做的。只道这杜琵琶另有同谋。哎呦,不对,出了如此大事,爹爹必会猜疑这小子,那岂不会把我也牵扯出来?罢了。罢了,我需替他好好遮掩。”
她毕竟不通江湖之事,遇事慌乱,脑子胡思乱想,缠成一团,毫无头绪。赤蝇翻看这“惊露心法”,一目十行,满心不屑,一会儿想:“这功夫狗屁不通。当真浪费时光。”一会儿又想:“世人无知,以废为宝。哼哼,远不如我苍鹰门武学的博大精深。”虽暗自嘲弄,但也一页页瞧过去,直至最后,忽又见一页纸张,飘落在地,纸张上一角写道:“白面祖师所遗碑文。”
西风回过神来,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赤蝇将纸张展开,居然颇大,上头印有碑文。字倒也认得:“天热地寒之际,妖孽乱世,灾祸横行。有妖蛆蝇,祸害此地。产子无数。余满门与其交战,皆为此妖所害。其妖杀我族人亲友,如恶灵附体,寄生其内。余悲哀万分,无能为力,有心求死。却有一仙长降世。
仙长救我性命。诛杀蛆蝇,屠灭其子,又言道:‘此妖最是狡诈,如此难以除灭。其子多如牛毛,虽万不存一,但将来仍有流毒。吾传汝功法,汝当镇守此妖,以防此妖一族重临。’
余感激不尽,询仙长名号,曰:‘血寒’。余念仙长恩情教诲,不敢轻忽,故时时习练仙法,以镇其灵。然则余性命终非无穷,或数百年后,此妖重现世间,如此又如何是好?而此妖或有余孽残子,这般又能如何?呜呼,余虽忧心忡忡,奈何力有未逮,多虑亦又何用?
白面居士书于纳月。”
西风反复念了几遍,领会其意,说道:“原来白面祖师那时曾遇上一种叫‘蛆蝇’的妖怪,得一位仙人相助,将这妖怪击败,随后学了神功,将这妖怪镇压。嗯,咱们祖上这位白面祖师,果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书于纳月’,那纳月在是什么地方?”
赤蝇身子僵直,双目圆睁,竟似死了一般,西风见状大骇,忙道:“喂,喂,你怎么啦?你可别死在这儿啦!”
赤蝇喃喃道:“这与我有何关系?与我有何关系?我...我....师父....师父....”忽然间热泪盈眶。西风瞧得胆战心惊,暗想:“他果然十分愚笨,不对,莫非此地有什么妖怪,他因此中邪了么?”想到此处,汗毛直竖,登时远远跑开,她胸口骨头本也没断,稍稍活动一会儿,已然好转,此刻身手甚是利落。
这时只听身旁咕噜噜一声响,西风一瞧,见杜琵琶缓缓起身,喉咙里呜呜做声。西风尖叫起来,颤声道:“师兄....师兄....你怎地...原来你没死?”
杜琵琶身歪脑斜,仿佛被绳子吊着一般,赤蝇似由梦转醒,急忙喊道:“小心,他里头有....”哗啦一声,杜琵琶嘴巴张开,一湿漉漉、光溜溜的红色长练钻了出来,直冲西风而去。西风吓得魂飞天外,身子一软,坐倒在地,那长练在地上蠕动,其意不善,西风这才看清那长练面貌——竟是一条丈许长的大蚯蚓。
赤蝇一拉西风,大蚯蚓扑了个空,在地上一转,再度游了过来,西风从腰间拔出小刀,奋力一刺,正中蚯蚓皮层。谁知着手处光滑柔韧,这一刀被弹在一侧,摔在一旁。西风目瞪口呆,危机关头,赤蝇推了她一把,那蚯蚓又一击不中。
但这怪物似盯上了西风,再度转体,死缠不休。西风哭喊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
赤蝇喊道:“你身上有血,它才跟着你呢。啊,是了,你可是来了月事?”
西风羞恼至极,喊道:“你才来了....来了那个,我....我先前被那杜琵琶撞伤了胸口。”见那蚯蚓摇头摆尾,凶残万分,只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想赤蝇万万来不得月事。
赤蝇侧脑袋想了想,将小刀捡起,划破自己手指,喊道:“蚯蚓兄弟,吾乃天下第一高手,肉多血甜,特来款待于你。”
那蚯蚓登时欢喜起来,直朝赤蝇窜去,赤蝇躲了几下,又叫道:“姑娘先走,吾欲施展神功,不能让外人见到,否则格杀勿论!”
西风六神无主,但仍不忘怀揣秘笈,狂奔而出。跑过那蚯蚓身边,登时引其心思,又朝她追了过来,赤蝇情急之下,拦在西风身前,喊道:“蚯蚓兄弟,这女子的血是臭的,远比不上....”那蚯蚓倏地一钻,正中赤蝇指上伤口,牢牢吸住,身子变细,直往里头钻,赤蝇痛的头发直竖,遍体虚汗,惨叫道:“滚开,滚开!”
西风回头一瞧,吓破了胆,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低头钻出洞外,又顺手将洞门关了。
赤蝇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蚯蚓,奋力拉扯,但毫无成效,他用小刀去刺那蚯蚓,但却如斩油皮,毫发无损。他斩了几下,心中懊恼,暗想:“钻吧,钻吧,我身子里闷臭的很,你入内不久,便想出来,我也正好拉稀....“
如此一愣,那蚯蚓顷刻间已缩入赤蝇体内,它原先庞大至极,此刻却不见踪影,赤蝇心底发毛,不愿多想,只觉体内疼痛万分,每一处经脉都震荡不休,他虽耐的剧痛,吃尽苦头,但到此地步,也痛的咬碎银牙,恨不得撞墙而死。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他听耳中似有人说道:“主人,主人,你总算回来找我了?我在此等你多年啦。”声音如泣如诉,伤心至极。
赤蝇忍不住又流下泪来,喊道:“谁是你主人?咱俩到底谁是主子?蚯蚓祖宗,你若真有灵知,便从我体内出来,便是冲破我肛....”
指尖又一阵疼痛,那蚯蚓果然钻了出来,但此时已只有几寸长短,仅比寻常蚯蚓大了一点儿。赤蝇又惊又喜,正要道谢,但随即又闷闷不乐,暗想:“它变得如此轻细,莫非反而在我体内拉稀了?”只觉得恶心至极,想要呕吐,却呕不出来什么。
那蚯蚓吱吱叫了两声,身子微弯,似在朝赤蝇叩首,赤蝇“啊”地一声,只得抱拳还礼道:“咱俩棋逢对手,不分胜败,将来我若腹痛,还望老兄莫要推脱,让我在你头上拉一泡....”那蚯蚓早已钻土走了。
赤蝇只觉莫名其妙,站直身子,稍一迈步,嗖地一声,竟越过数丈,来到洞口,咚地一声,撞在门上。他脑袋一晕,朝后退开,却又快的出奇,轰轰几声,将那炼丹炉、八卦图、乌龟壳、藏宝箱,全数撞得乱作一团。赤蝇心中惊骇,暗想:“这蚯蚓可没在我身子里拉·稀,却给了我不得了的功力,这可糟糕透顶。”
他毕生内力低微,早已习惯,如今功力剧增,反而吓得怕了,如同夜行幼童,手持黄金珠宝,路过贼山一般,但想起师父曾传了一门“静心裂序”心法,似有奇效,便稍稍动用,将多余内力压下,这才觉得神清气爽,逃过一劫。
他定下心来,这才想到:“我要成不世之高手,可不能假外人之力,须得自己一点点练成的真功夫才行,否则算什么英雄好汉?”胡乱编造理由,自圆其说,只觉自己骨气过人,千古罕有,便喜滋滋的推门出了洞。(未完待续。)
正在自顾自胡说八道,西风却想:“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爹爹今后来此,见到此事,定然要大肆查问。唉,罢了,我就全推到杜琵琶头上,说他强迫我如此行事,我坚决阻止,被他凌虐,又蒙这位赤蝇兄所救,爹爹想来也不会见疑。”
她计较妥当,便不再挂怀,打起精神,举火把去照这洞窟。洞窟长宽皆约有三丈,算的宽阔,洞中有道符、八卦图案、竹卷、书卷、炼丹炉等物。她忍耐胸口疼痛,四处翻找,蓦然欢呼一声,拿起一书,正是那祖传的惊露心法。
她翻看几页,暗暗心惊,心道:“这心法如此繁复,我要背出来,少说也得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之内,万不能让爹爹找到这儿来,这....这又该如何是好?”望向赤蝇,又想:“此人虽救我一命,但....但得用什么法子封住他的口。我....我该杀了他么?还是...还是引他对我死心塌地?”
她虽不过十七岁年纪,但自幼娇生惯养,颇有些自私自利,而杜华宗平素待下人也极为严厉,她耳濡目染,便也不将旁人性命放在心上。
她思索许久,心想:“权且利诱于他,如若不成,再想其他法子。”微笑道:“赤蝇师兄,这便是咱们山庄中名震江湖的惊露心法,你要不要一道瞧瞧?”忽然想到:“他本身就会这心法,那他又是从何处偷学来的?他未必会稀罕我这秘笈。”殊不知赤蝇不过随手学样,看似无异,实则大异。
赤蝇甚是恍惚,闻言说道:“如此甚好。”便凑过来一道翻阅,西风心下暗喜:“如此一来。咱来成了同谋,都从中得了好处,谁也别告发谁。我从此溜走,将秘笈藏好。谁也不知是我做的。只道这杜琵琶另有同谋。哎呦,不对,出了如此大事,爹爹必会猜疑这小子,那岂不会把我也牵扯出来?罢了。罢了,我需替他好好遮掩。”
她毕竟不通江湖之事,遇事慌乱,脑子胡思乱想,缠成一团,毫无头绪。赤蝇翻看这“惊露心法”,一目十行,满心不屑,一会儿想:“这功夫狗屁不通。当真浪费时光。”一会儿又想:“世人无知,以废为宝。哼哼,远不如我苍鹰门武学的博大精深。”虽暗自嘲弄,但也一页页瞧过去,直至最后,忽又见一页纸张,飘落在地,纸张上一角写道:“白面祖师所遗碑文。”
西风回过神来,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赤蝇将纸张展开,居然颇大,上头印有碑文。字倒也认得:“天热地寒之际,妖孽乱世,灾祸横行。有妖蛆蝇,祸害此地。产子无数。余满门与其交战,皆为此妖所害。其妖杀我族人亲友,如恶灵附体,寄生其内。余悲哀万分,无能为力,有心求死。却有一仙长降世。
仙长救我性命。诛杀蛆蝇,屠灭其子,又言道:‘此妖最是狡诈,如此难以除灭。其子多如牛毛,虽万不存一,但将来仍有流毒。吾传汝功法,汝当镇守此妖,以防此妖一族重临。’
余感激不尽,询仙长名号,曰:‘血寒’。余念仙长恩情教诲,不敢轻忽,故时时习练仙法,以镇其灵。然则余性命终非无穷,或数百年后,此妖重现世间,如此又如何是好?而此妖或有余孽残子,这般又能如何?呜呼,余虽忧心忡忡,奈何力有未逮,多虑亦又何用?
白面居士书于纳月。”
西风反复念了几遍,领会其意,说道:“原来白面祖师那时曾遇上一种叫‘蛆蝇’的妖怪,得一位仙人相助,将这妖怪击败,随后学了神功,将这妖怪镇压。嗯,咱们祖上这位白面祖师,果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书于纳月’,那纳月在是什么地方?”
赤蝇身子僵直,双目圆睁,竟似死了一般,西风见状大骇,忙道:“喂,喂,你怎么啦?你可别死在这儿啦!”
赤蝇喃喃道:“这与我有何关系?与我有何关系?我...我....师父....师父....”忽然间热泪盈眶。西风瞧得胆战心惊,暗想:“他果然十分愚笨,不对,莫非此地有什么妖怪,他因此中邪了么?”想到此处,汗毛直竖,登时远远跑开,她胸口骨头本也没断,稍稍活动一会儿,已然好转,此刻身手甚是利落。
这时只听身旁咕噜噜一声响,西风一瞧,见杜琵琶缓缓起身,喉咙里呜呜做声。西风尖叫起来,颤声道:“师兄....师兄....你怎地...原来你没死?”
杜琵琶身歪脑斜,仿佛被绳子吊着一般,赤蝇似由梦转醒,急忙喊道:“小心,他里头有....”哗啦一声,杜琵琶嘴巴张开,一湿漉漉、光溜溜的红色长练钻了出来,直冲西风而去。西风吓得魂飞天外,身子一软,坐倒在地,那长练在地上蠕动,其意不善,西风这才看清那长练面貌——竟是一条丈许长的大蚯蚓。
赤蝇一拉西风,大蚯蚓扑了个空,在地上一转,再度游了过来,西风从腰间拔出小刀,奋力一刺,正中蚯蚓皮层。谁知着手处光滑柔韧,这一刀被弹在一侧,摔在一旁。西风目瞪口呆,危机关头,赤蝇推了她一把,那蚯蚓又一击不中。
但这怪物似盯上了西风,再度转体,死缠不休。西风哭喊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
赤蝇喊道:“你身上有血,它才跟着你呢。啊,是了,你可是来了月事?”
西风羞恼至极,喊道:“你才来了....来了那个,我....我先前被那杜琵琶撞伤了胸口。”见那蚯蚓摇头摆尾,凶残万分,只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想赤蝇万万来不得月事。
赤蝇侧脑袋想了想,将小刀捡起,划破自己手指,喊道:“蚯蚓兄弟,吾乃天下第一高手,肉多血甜,特来款待于你。”
那蚯蚓登时欢喜起来,直朝赤蝇窜去,赤蝇躲了几下,又叫道:“姑娘先走,吾欲施展神功,不能让外人见到,否则格杀勿论!”
西风六神无主,但仍不忘怀揣秘笈,狂奔而出。跑过那蚯蚓身边,登时引其心思,又朝她追了过来,赤蝇情急之下,拦在西风身前,喊道:“蚯蚓兄弟,这女子的血是臭的,远比不上....”那蚯蚓倏地一钻,正中赤蝇指上伤口,牢牢吸住,身子变细,直往里头钻,赤蝇痛的头发直竖,遍体虚汗,惨叫道:“滚开,滚开!”
西风回头一瞧,吓破了胆,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低头钻出洞外,又顺手将洞门关了。
赤蝇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蚯蚓,奋力拉扯,但毫无成效,他用小刀去刺那蚯蚓,但却如斩油皮,毫发无损。他斩了几下,心中懊恼,暗想:“钻吧,钻吧,我身子里闷臭的很,你入内不久,便想出来,我也正好拉稀....“
如此一愣,那蚯蚓顷刻间已缩入赤蝇体内,它原先庞大至极,此刻却不见踪影,赤蝇心底发毛,不愿多想,只觉体内疼痛万分,每一处经脉都震荡不休,他虽耐的剧痛,吃尽苦头,但到此地步,也痛的咬碎银牙,恨不得撞墙而死。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他听耳中似有人说道:“主人,主人,你总算回来找我了?我在此等你多年啦。”声音如泣如诉,伤心至极。
赤蝇忍不住又流下泪来,喊道:“谁是你主人?咱俩到底谁是主子?蚯蚓祖宗,你若真有灵知,便从我体内出来,便是冲破我肛....”
指尖又一阵疼痛,那蚯蚓果然钻了出来,但此时已只有几寸长短,仅比寻常蚯蚓大了一点儿。赤蝇又惊又喜,正要道谢,但随即又闷闷不乐,暗想:“它变得如此轻细,莫非反而在我体内拉稀了?”只觉得恶心至极,想要呕吐,却呕不出来什么。
那蚯蚓吱吱叫了两声,身子微弯,似在朝赤蝇叩首,赤蝇“啊”地一声,只得抱拳还礼道:“咱俩棋逢对手,不分胜败,将来我若腹痛,还望老兄莫要推脱,让我在你头上拉一泡....”那蚯蚓早已钻土走了。
赤蝇只觉莫名其妙,站直身子,稍一迈步,嗖地一声,竟越过数丈,来到洞口,咚地一声,撞在门上。他脑袋一晕,朝后退开,却又快的出奇,轰轰几声,将那炼丹炉、八卦图、乌龟壳、藏宝箱,全数撞得乱作一团。赤蝇心中惊骇,暗想:“这蚯蚓可没在我身子里拉·稀,却给了我不得了的功力,这可糟糕透顶。”
他毕生内力低微,早已习惯,如今功力剧增,反而吓得怕了,如同夜行幼童,手持黄金珠宝,路过贼山一般,但想起师父曾传了一门“静心裂序”心法,似有奇效,便稍稍动用,将多余内力压下,这才觉得神清气爽,逃过一劫。
他定下心来,这才想到:“我要成不世之高手,可不能假外人之力,须得自己一点点练成的真功夫才行,否则算什么英雄好汉?”胡乱编造理由,自圆其说,只觉自己骨气过人,千古罕有,便喜滋滋的推门出了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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