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11 三十七 清平乐·偷香钻穴
- 712 三十八 教子相夫乐
- 713 三十九 欺世盗名常作恶
- 714 四十 和尚心怀明月
- 715 四十一 满屋同道中人
- 716 四十二 庙堂白雪为僧
- 717 四十三 无首横尸活命
- 718 四十四 坟头寂静无声
- 719 四十五 鹧鹄天·半老徐娘风韵存
- 720 四十六 皮囊金玉秽浊心
- 721 四十七 春泥落花孰先后
- 722 四十八 一梦春秋游太清
- 723 四十九 离前世
- 724 五十 恋此生
- 725 五十一 小楼清晓扰飞蝇
- 726 五十二 天涯海角无书信
- 727 五十三 此刻无声胜有声
- 728 五十四 青玉案·万千军马踏尸骨
- 729 五十五 夜魅影
- 730 五十六 命归土
- 731 五十七 蝼蚁夏花逢冷雨
- 732 五十八 真身难辨
- 733 五十九 虚实迷眼
- 734 六十 静夜思旧主
- 735 六十一 危言耸听谈奇遇
- 736 六十二 金舌不烂无生有
- 737 六十三 久未谋面信中叙
- 738 六十四 遥遥难触
- 739 六十五 镜花水月
- 740 六十六 似散似相聚
- 741 六十七 诉衷情·唇枪舌战乱朝堂
- 742 六十八 刀剑险凶藏
- 743 六十九 胡服骑射如虎
- 744 七十 黑衣雾茫茫
- 745 七十一 天地破
- 746 七十二 现初阳
- 747 七十三 客归乡
- 748 七十四 天罡万变
- 749 七十五 风雨飘摇
- 750 七十六 黯然神伤
- 751 七十七 解红·爱入骨
- 752 七十八 恨缠心
- 753 七十九 纷纷乱乱寻那人
- 754 八十 遇难西天求佛恩
- 755 八十一 风流一夜梦惊魂
- 756 八十二 塞姑·剑豪相逢饮酒
- 757 八十三 忙碌十年白首
- 758 八十四 来访不识至亲
- 759 八十五 老马难寻归路
- 760 一 秋夜雨·淮南仙语滔滔水
- 761 二 九歌一曲心碎
- 762 三 清修妙悟道
- 763 四 风雪散
- 764 五 柔情蜜意
- 765 六 朱门群客争富贵
- 766 七 庙影绰
- 767 八 死者无忌
- 768 九 浊世身心累
- 769 十 帐中火
- 770 十一 孤城难寐
- 771 十二 饮马歌·东方烈日照
- 772 十三 大漠长烟淆
- 773 十四 爱意向谁道
- 774 十五 此情不知晓
- 775 十六 古城荒
- 776 十七 鬼影幽
- 777 十八 隐隐游魂笑
- 778 十九 岁已老
- 779 二十 鹊桥仙·红云弥漫
- 780 二十一 星光黯淡
- 781 二十二 荒漠西城明月
- 782 二十三 相逢酒后吐真言
- 783 二十四 叙旧事
- 784 二十五 茫然不解
- 785 二十六 夜深人静
- 786 二十七 幽山荒洞
- 787 二十八 山雀啼声不灭
- 788 二十九 一生心痛罪孽沉
- 789 三十 怎料到
- 790 三十一 深情难戒
- 791 三十二 天仙子·朝圣佳人惊帝王
- 792 三十三 庙里童哭不绝响
- 793 三十四 相逢一笑怨皆消
- 794 三十五 轻霓裳
- 795 三十六 心恍恍
- 796 三十七 宫内剑藏彗星降
- 797 三十八 昔日草原伴情郎
- 798 三十九 凤凰出云天地创
- 799 四十 乘风而去往何方
- 800 四十一 亲人丧
- 801 四十二 前尘忘
- 802 四十三 泪眼朦胧愁心上
- 803 四十四 声声慢·一生苦难
- 804 四十五 一世波折
- 805 四十六 一心愁怨何诉
- 806 四十七 信笺迟出终至
- 807 四十八 诸事如旧
- 808 四十九 媒人乘凤道喜
- 809 五十 却生忧
- 810 五十一 神游故处
- 811 五十二 剑相配
- 812 五十三 伴君行
- 813 五十四 犹似恶龙凶虎
- 814 五十五 夤夜偷行崖路
- 815 五十六 千里血
- 816 五十七 千军仅余白骨
- 817 五十八 祭拜亡魂
- 818 五十九 复见往昔旧故
- 819 六十 此生所求无悔
- 820 六十一 却诛心
- 821 六十二 行将就木
- 822 六十三 夜墨色
- 823 六十四 断肠人终至归宿
- 824 一 点樱桃·如梦如真
- 825 二 沙吹万里路漫漫
- 826 三 刀头血染
- 827 四 儿女情仇难
- 828 五 ****何异
- 829 六 鬼蜮其心险
- 830 七 前生绊
- 831 八 来世相见
- 832 九 曲终人将散
- 833 十 醉妆词·笼中兽
- 834 十一 摧心咒
- 835 十二 大雪飘迷雾
- 836 十三 源水旧
- 837 十四 元神祖
- 838 十五 梦醒千秋古
- 839 完结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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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春泥落花孰先后
四十七 春泥落花孰先后
海飞凌也感不妙,但唯有强颜欢笑、温柔可人的说道:“五位大仙,你们既已了却心愿,咱们这就告辞了。”
白蚁道:“诸位师兄,此事不太对头。”
赤蝇心跳腿软,颤声问道:“怎地不对头了?”
白蚁指着赤蝇等三人说道:“他们这般一走,若唤来救兵,来剿咱们,那岂不是挺麻烦的么?说的小了,扰咱们清修,说的大了,咱们今后可没太平日子。”
海飞凌大声道:“前辈多虑了,咱们三人可对天发誓,绝不泄露此间半点消息。”
这五人虽有些愚笨,但毕竟乃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旁人誓言哪怕再如何慎重,那是决计不信的。马陆虫道:“虽说咱们都是和尚,但明哲保身,犯些杀戒,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这位小兄弟,你既然是六师弟的传人,今后便留在这庙中修行,不许外出一步。其余两个女子,动手杀了算了。”
赤蝇绝无迟疑,拉住海、杜二女便往外跑,海飞凌心想:“外头是这些怪物的徒子徒孙,而这几个怪人奔行如风,咱们怎能逃得掉?”她虽心生惧意,但事已至此,知道争论无用,只得随赤蝇逃走。
那五怪齐声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功夫,怎能走远?”良久良久,五人面带微笑,皆站立不动。
秃鹫怒道:“你们快些去追,为何站着不动?”
白蚁喊道:“师兄,你为何也不动?”
秃鹫喊道:“我若能够动弹,岂能不动?我是刚刚借壳钻体,迈不开脚。”
蛞蝓、马陆、蜗牛、白蚁也哀嚎道:“苦也,苦也,原来咱们都是如此!你怎地也不早说?”五人互相埋怨,却也无可奈何,那白蚁说道:“对了,咱们可叫徒子徒孙帮忙料理。它们或许尚未走远。”说罢昂首尖叫,声音若有若无。传了出去。秃鹫见状大喜,赞道:“师弟不愧为足智多谋之人,妙计,妙计。”
赤蝇与双姝跑出小佛堂。院内一片死寂,竟无半点众妖行踪,海飞凌惊魂稍定,问道:“师弟,咱们又该去哪儿?”
赤蝇本想翻墙而出。但这寺庙围墙高耸,凭他们三人功力,绝难逾越。他说道:“咱们先去找师傅。他让咱们在屋外等他。”小心翼翼,忐忐忑忑,走过内院,回到外院,却见满目尸海红山,各个儿残缺不全,死状惨烈,海飞凌与杜西风咬紧牙关。捂住口鼻,方才没叫出声来。到此地步,当真是步步惊心,风声鹤唳,稍有动静,立时心惊肉跳,喘不上气来。
好在众虫兽撤得干净,真乃有惊无险。三人来到屋外,哪里有苍鹰、若施的影子?海飞凌骇然问道:“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赤蝇也慌了神。运功往屋内一探,说道:“咱们躲到屋里去,取几件兵刃护身。”
杜西风哭喊道:“咱们死定啦,逃不脱啦。要兵刃又有何用?你看这外头全是好刀好剑,他们不也全都死了?”
赤蝇说道:“此等凡物,岂能与咱们那几柄宝剑相比?”
海飞凌登时醒悟,喜道:“是啊,是啊,咱们还有藏剑冢的宝剑呢。”
赤蝇返身入屋。找到包裹,从中取出蜗牛、碎骨、回春三剑,正是先前苍鹰杀死藏剑冢三大高手夺来。赤蝇将三剑分给另两人,海飞凌入手之后,只觉沉重不便,劈砍两下,也不如何锋利,她微觉失望,暗想:“这藏剑冢的宝剑有何出奇之处?”杜西风也稍稍一试,毫无异处,只感受了愚弄。
赤蝇拿了蜗牛剑,探步转腕,使了几招,哗地一声,将木墙一剑斩裂。海飞凌惊呼道:“好厉害的宝剑!”杜西风见状心贪,说道:“赤蝇哥哥,你这柄剑好使,我与你换上一换。”赤蝇嘟囔道:“换不换都一样,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方是正道。”
他与杜西风换过回春剑,杜西风以蜗牛剑劈墙劈木,愚钝迟缓,与先前的回春剑有何分别?而赤蝇舞动回春剑,直是无坚不摧,有如神助。海飞凌喜道:“师弟,你怎么搞的?为何这宝剑一到你手上便有如此威力?”
赤蝇仰天吟道:“此剑上暗附剑灵,若能感知其变数,与之圆融,此剑方能尖不可挡,尔等资质愚鲁,说了也弄不明白。”
杜西风怒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自私,还不快将口诀教给我?你....你二人害死我爹爹、哥哥、师兄,难道还要累死我么?”
海飞凌只觉荒谬,叱道:“杜姑娘,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亲人惨死,与咱们有何关系?”
杜西风生性凉薄,全不知感恩,她心中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又见赤蝇懦弱痴傻,耐不住脾气,垂泪叫道:“若...若不是你们随我哥哥上山,咱们杜家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正因遇上你们两个扫把星,乃至咱们桃桂山庄终于家破人亡,呜呜,你们赔我爹爹、哥哥.....”
海飞凌气往上冲,说道:“若不是咱们上山,你们早被金帐汗国的鞑子杀光了,你不来道谢,反而颠倒黑白!早知道...早知道咱们也不救你了。”
杜西风大怒欲狂,挥剑砍来,海飞凌出剑挡住,铛地一声,双姝功力悉敌,各自手腕酸麻。赤蝇瞧得莫名其妙,忽然间一个冷颤,喊道:“不好,有大虫子追过来了。”
二女大骇,赤蝇喊了一声,削出三剑,将一面木墙劈碎,领三人钻了进去,又将一立柱砍倒,那立柱磕磕作响,恰巧拦在破洞之前,海飞凌回头一望,见破洞对面有密密麻麻的白蚁腾跃追来,各个儿有西瓜大小。三人惊声惨叫,赤蝇陡生力气,搬起橱柜,挡在那破洞前头。
海飞凌喊道:“木门,木门!”赤蝇与她抬起一张木床,翻侧过来,堵住木门,门外乒乒乓乓一阵响,白蚁如潮,打在门上,但始终未能突入。
两人心急神慌,虽不过稍稍一动,但已汗流浃背。海飞凌暗想:“咱们被困于此,终究无法出去,难道真要死在这儿了么?”心中失落绝望,悲哀无限。杜西风则高声笑道:“哈哈,你们以为逃得掉?你们两个恶人,也会惨死在此。哈哈,哈哈。”她笑了几声,想起自己下场,又脸色发青,害怕起来,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赤蝇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眼神困惑,喃喃自语。海飞凌曾多次蒙他相救,每次见他这副模样,不久便有脱身之法,心生指望,拉住赤蝇手掌,问道:“师弟,你....你想到什么法子没有?”
赤蝇说道:“怪了,怪了,我总觉得这屋子有些古怪....”说着便伏在地上,双手扒弄敲打。屋外众白蚁百折不挠,奋力撞门,砰砰声响,令人心惊。杜西风尖叫道:“你快些想法子,快些!”
海飞凌道:“你莫要催他,越催越无用。”
这时,赤蝇欢呼一声,说道:“就是这里!”挥剑斩碎地面,双手一抓,泥土簌簌碎裂,地上露出一个径长四尺的大洞,杜西风啊地一声,猛然推开赤蝇,抢先钻了进去,手脚并用,不多时已爬的远了。海飞凌怒道:“你.....你这人好生可恶!”忽然纤腰一紧,被赤蝇捉住,塞了进去,她底呼一声,喊道:“师弟,你也快些进来。”
赤蝇低声说道:“这地道通往寺庙之外,但不知去往何处,你千万小心那杜西风,这女子心术不正,说不定要害你。”
海飞凌急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你....你莫非要留在此处?你不走,我也不走。”
赤蝇嗤笑一声,说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留在此地,又能有何益处?我还要费神护你。你们一进洞,我把泥土一塞,木板一填,端的是毫无破绽,那些畜生毫无心智,自难辨别。我独自一人,大展神威,自然来去自如.....”
海飞凌扯住赤蝇手臂,往里一拉,赤蝇惨叫一声,被她扯入。他忙道:“师姐,你力道如此之大,如同洪水猛兽,难怪嫁不出去。”
海飞凌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顿了顿,又道:“你不可舍我而去,我孤身一人,纵然能够逃脱,也不是那杜西风的对手,你...你是我师弟,自然要留在我身边陪我,否则....否则我吓也吓瘫了,万难逃命。”她担心赤蝇冲出去替她送死,心中感动至极,绝不忍他如此,知道这师弟脑筋时灵时不灵,这么一说,他多半便信以为真。
赤蝇高兴起来,说道:“是也,是也,你懦弱无能,本事平平,还不得靠我相帮?”嘴里对她大肆贬低,果真也不往外跑了,动手挖土,填上来路,动作迅捷至极。说来也怪,那些坚硬泥土,被他一触,立时松软易散,而一离他手心,又变得厚实牢固,有如石头。
海飞凌见他被自己说服,放宽心思,打量四周,见是一狭小地道,前头却有些许微光,空气沉闷,但也足够保命,至于那杜西风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两人在地道中爬了一阵,赤蝇边前行边填土,不多时便将后头道路封的严严实实。他洋洋自得,说道:“我有这本事,将来挖挖旁人坟头,也能扬名立万了。”行过一里路,通道变得宽泛,不必爬行,可直立前行,海飞凌心中一喜,希望倍增。(未完待续。)
白蚁道:“诸位师兄,此事不太对头。”
赤蝇心跳腿软,颤声问道:“怎地不对头了?”
白蚁指着赤蝇等三人说道:“他们这般一走,若唤来救兵,来剿咱们,那岂不是挺麻烦的么?说的小了,扰咱们清修,说的大了,咱们今后可没太平日子。”
海飞凌大声道:“前辈多虑了,咱们三人可对天发誓,绝不泄露此间半点消息。”
这五人虽有些愚笨,但毕竟乃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旁人誓言哪怕再如何慎重,那是决计不信的。马陆虫道:“虽说咱们都是和尚,但明哲保身,犯些杀戒,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这位小兄弟,你既然是六师弟的传人,今后便留在这庙中修行,不许外出一步。其余两个女子,动手杀了算了。”
赤蝇绝无迟疑,拉住海、杜二女便往外跑,海飞凌心想:“外头是这些怪物的徒子徒孙,而这几个怪人奔行如风,咱们怎能逃得掉?”她虽心生惧意,但事已至此,知道争论无用,只得随赤蝇逃走。
那五怪齐声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功夫,怎能走远?”良久良久,五人面带微笑,皆站立不动。
秃鹫怒道:“你们快些去追,为何站着不动?”
白蚁喊道:“师兄,你为何也不动?”
秃鹫喊道:“我若能够动弹,岂能不动?我是刚刚借壳钻体,迈不开脚。”
蛞蝓、马陆、蜗牛、白蚁也哀嚎道:“苦也,苦也,原来咱们都是如此!你怎地也不早说?”五人互相埋怨,却也无可奈何,那白蚁说道:“对了,咱们可叫徒子徒孙帮忙料理。它们或许尚未走远。”说罢昂首尖叫,声音若有若无。传了出去。秃鹫见状大喜,赞道:“师弟不愧为足智多谋之人,妙计,妙计。”
赤蝇与双姝跑出小佛堂。院内一片死寂,竟无半点众妖行踪,海飞凌惊魂稍定,问道:“师弟,咱们又该去哪儿?”
赤蝇本想翻墙而出。但这寺庙围墙高耸,凭他们三人功力,绝难逾越。他说道:“咱们先去找师傅。他让咱们在屋外等他。”小心翼翼,忐忐忑忑,走过内院,回到外院,却见满目尸海红山,各个儿残缺不全,死状惨烈,海飞凌与杜西风咬紧牙关。捂住口鼻,方才没叫出声来。到此地步,当真是步步惊心,风声鹤唳,稍有动静,立时心惊肉跳,喘不上气来。
好在众虫兽撤得干净,真乃有惊无险。三人来到屋外,哪里有苍鹰、若施的影子?海飞凌骇然问道:“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赤蝇也慌了神。运功往屋内一探,说道:“咱们躲到屋里去,取几件兵刃护身。”
杜西风哭喊道:“咱们死定啦,逃不脱啦。要兵刃又有何用?你看这外头全是好刀好剑,他们不也全都死了?”
赤蝇说道:“此等凡物,岂能与咱们那几柄宝剑相比?”
海飞凌登时醒悟,喜道:“是啊,是啊,咱们还有藏剑冢的宝剑呢。”
赤蝇返身入屋。找到包裹,从中取出蜗牛、碎骨、回春三剑,正是先前苍鹰杀死藏剑冢三大高手夺来。赤蝇将三剑分给另两人,海飞凌入手之后,只觉沉重不便,劈砍两下,也不如何锋利,她微觉失望,暗想:“这藏剑冢的宝剑有何出奇之处?”杜西风也稍稍一试,毫无异处,只感受了愚弄。
赤蝇拿了蜗牛剑,探步转腕,使了几招,哗地一声,将木墙一剑斩裂。海飞凌惊呼道:“好厉害的宝剑!”杜西风见状心贪,说道:“赤蝇哥哥,你这柄剑好使,我与你换上一换。”赤蝇嘟囔道:“换不换都一样,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方是正道。”
他与杜西风换过回春剑,杜西风以蜗牛剑劈墙劈木,愚钝迟缓,与先前的回春剑有何分别?而赤蝇舞动回春剑,直是无坚不摧,有如神助。海飞凌喜道:“师弟,你怎么搞的?为何这宝剑一到你手上便有如此威力?”
赤蝇仰天吟道:“此剑上暗附剑灵,若能感知其变数,与之圆融,此剑方能尖不可挡,尔等资质愚鲁,说了也弄不明白。”
杜西风怒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自私,还不快将口诀教给我?你....你二人害死我爹爹、哥哥、师兄,难道还要累死我么?”
海飞凌只觉荒谬,叱道:“杜姑娘,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亲人惨死,与咱们有何关系?”
杜西风生性凉薄,全不知感恩,她心中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又见赤蝇懦弱痴傻,耐不住脾气,垂泪叫道:“若...若不是你们随我哥哥上山,咱们杜家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正因遇上你们两个扫把星,乃至咱们桃桂山庄终于家破人亡,呜呜,你们赔我爹爹、哥哥.....”
海飞凌气往上冲,说道:“若不是咱们上山,你们早被金帐汗国的鞑子杀光了,你不来道谢,反而颠倒黑白!早知道...早知道咱们也不救你了。”
杜西风大怒欲狂,挥剑砍来,海飞凌出剑挡住,铛地一声,双姝功力悉敌,各自手腕酸麻。赤蝇瞧得莫名其妙,忽然间一个冷颤,喊道:“不好,有大虫子追过来了。”
二女大骇,赤蝇喊了一声,削出三剑,将一面木墙劈碎,领三人钻了进去,又将一立柱砍倒,那立柱磕磕作响,恰巧拦在破洞之前,海飞凌回头一望,见破洞对面有密密麻麻的白蚁腾跃追来,各个儿有西瓜大小。三人惊声惨叫,赤蝇陡生力气,搬起橱柜,挡在那破洞前头。
海飞凌喊道:“木门,木门!”赤蝇与她抬起一张木床,翻侧过来,堵住木门,门外乒乒乓乓一阵响,白蚁如潮,打在门上,但始终未能突入。
两人心急神慌,虽不过稍稍一动,但已汗流浃背。海飞凌暗想:“咱们被困于此,终究无法出去,难道真要死在这儿了么?”心中失落绝望,悲哀无限。杜西风则高声笑道:“哈哈,你们以为逃得掉?你们两个恶人,也会惨死在此。哈哈,哈哈。”她笑了几声,想起自己下场,又脸色发青,害怕起来,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赤蝇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眼神困惑,喃喃自语。海飞凌曾多次蒙他相救,每次见他这副模样,不久便有脱身之法,心生指望,拉住赤蝇手掌,问道:“师弟,你....你想到什么法子没有?”
赤蝇说道:“怪了,怪了,我总觉得这屋子有些古怪....”说着便伏在地上,双手扒弄敲打。屋外众白蚁百折不挠,奋力撞门,砰砰声响,令人心惊。杜西风尖叫道:“你快些想法子,快些!”
海飞凌道:“你莫要催他,越催越无用。”
这时,赤蝇欢呼一声,说道:“就是这里!”挥剑斩碎地面,双手一抓,泥土簌簌碎裂,地上露出一个径长四尺的大洞,杜西风啊地一声,猛然推开赤蝇,抢先钻了进去,手脚并用,不多时已爬的远了。海飞凌怒道:“你.....你这人好生可恶!”忽然纤腰一紧,被赤蝇捉住,塞了进去,她底呼一声,喊道:“师弟,你也快些进来。”
赤蝇低声说道:“这地道通往寺庙之外,但不知去往何处,你千万小心那杜西风,这女子心术不正,说不定要害你。”
海飞凌急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你....你莫非要留在此处?你不走,我也不走。”
赤蝇嗤笑一声,说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留在此地,又能有何益处?我还要费神护你。你们一进洞,我把泥土一塞,木板一填,端的是毫无破绽,那些畜生毫无心智,自难辨别。我独自一人,大展神威,自然来去自如.....”
海飞凌扯住赤蝇手臂,往里一拉,赤蝇惨叫一声,被她扯入。他忙道:“师姐,你力道如此之大,如同洪水猛兽,难怪嫁不出去。”
海飞凌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顿了顿,又道:“你不可舍我而去,我孤身一人,纵然能够逃脱,也不是那杜西风的对手,你...你是我师弟,自然要留在我身边陪我,否则....否则我吓也吓瘫了,万难逃命。”她担心赤蝇冲出去替她送死,心中感动至极,绝不忍他如此,知道这师弟脑筋时灵时不灵,这么一说,他多半便信以为真。
赤蝇高兴起来,说道:“是也,是也,你懦弱无能,本事平平,还不得靠我相帮?”嘴里对她大肆贬低,果真也不往外跑了,动手挖土,填上来路,动作迅捷至极。说来也怪,那些坚硬泥土,被他一触,立时松软易散,而一离他手心,又变得厚实牢固,有如石头。
海飞凌见他被自己说服,放宽心思,打量四周,见是一狭小地道,前头却有些许微光,空气沉闷,但也足够保命,至于那杜西风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两人在地道中爬了一阵,赤蝇边前行边填土,不多时便将后头道路封的严严实实。他洋洋自得,说道:“我有这本事,将来挖挖旁人坟头,也能扬名立万了。”行过一里路,通道变得宽泛,不必爬行,可直立前行,海飞凌心中一喜,希望倍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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