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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29)
源远流长(29)
侯元君亦点头附和,说道:“如真有那一日,诸宗不会退却,但需朝廷的配合,否则朝廷再在背后捅刀子,咱们两面受敌,当需谨慎。”张少英笑道:“这便要看诸宗对纵横派的信任了。”上官蝶舞道:“纵横派头顶上的云还未散去,即便真的信任,纵横派敢相信吗?”上官蝶舞此言隐约中说出了诸宗之间微妙的关系,这是核心问题,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的。张少英道:“诸位若有这等信任,纵横派即不负所托。”诸宗沉思片刻,便先后表态,只要纵横派能说服朝廷,并抵押人质,诸宗会毫不保留的答应抽盘,毕竟,朝廷的意图直接影响抽盘的效果。
直至此时,张少英终于对诸宗失望了,这种微妙的关系平衡已经打破,往后决裂是必然。
深夜,一众人皆在沉睡。
而在岸边,漆黑的夜空下,张少英一行的踪迹已被发现。
黑夜中,杀手天下黑榜组织长离舵主长离无恨正盯着江中灯光摇曳的花船,心绪连连。长离乃杀手黑榜排名第十三的组织,其战绩在黑榜上并不多,以隐秘而著称。即便在黑榜,许多杀手组织也只知晓长离之名。自傲红尘破了黑帮禁绝以来,杀手天下黑榜便似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随后大乱不止。如今杀手在江湖上连正常的行走都变得艰难,以刑止刑的杀戮让杀手黑榜所排的组织剧烈的减少,他们已无退路。
长离无恨是个中年人,年逾四十有八,身形不高不矮,方脸白俊,穿着颇为高雅,修养颇高。在武林盟十年禁方的口号之下,长离的财政瞬间崩塌,杀手死伤过半,长离无恨不得不出手。他清楚杀手组织弱点,是以十余日前的那次偷袭硬仗正是长离无恨暗中指挥的。这一次,长离无恨谋划得更深,大有一口将这些诸宗名家一口吞下之势。虽然诸宗并不缺人才,但只要除掉张少英,再除掉姬灵霜与花易玄,诸宗之间的契合便会被打破,黑榜劣势得解。
此次由长离主指挥,百炼峰催旸,森狱卢从云,西君郑从善,黑海王建为攻,组织了一场浩大的伏击战。作为昔日盛唐士族的后裔,这些人终于聚齐共事。除了二李氏早已陨落,清河崔氏卧龙窟正值内乱,这盛唐时期的五姓七家再一次现世,并竖起了净天的无爪黄龙旗,意为净化天下浑浊之气。
这时,百炼峰催旸走到长离无恨身前,微微顿了顿脚,示意岸边诸宗方圆之内的暗哨已被清除,围势已成。长离无恨随即下令发舟,上游得到命令的楼船,轻舟随即点灯亮船,三声喊杀顿时响彻云霄。
黑夜中,张少英一行人皆惊声而起,凝香当先点亮了蜡烛。张少英与柳燕恍惚间已明白受到了突袭。此次汇聚何其缜密?三队船只混淆视听,对方竟然如此轻易的便发现行踪,诸宗之中的奸细可见位高权重。且这杀声极近,恐怕诸宗周边的暗哨已损失殆尽。张少英当先穿上衣衫,随后帮妻子整理好衣衫,这才出得仓来。此时,江上升起一片火云,正是火箭雕羽弹,张少英当即让妻子随自己翻窗跳江。知道凝香窈楚会水性,张少英将妻子交给二女,心中思绪起伏,瞧这阵仗恐怕蓄谋已久。诸宗的护卫皆在前后不同的城镇上,正是为了防止被发现的谋划,如今却成了诸宗的软肋。
几人一入得水中,水下的激流瞬间将几人荡开老远。张少英惊呼间,三舟轰隆噗嗤中瞬间起火碎裂,火势瞬间照亮江面。伴随着络绎不绝的落水声,整个江上随即一片火海,很明显,江面上倾倒了大量的黑油。危及之际,风神辖八角卫将张少英拉了起来,几个起落,已然跃上了岸,张少英心绪起伏间已感大局将倾。为了藏匿行踪身边的护卫自然得减少,但瞧对方阵仗至少有数百之众。不过十余日,杀手组织竟然再次组织袭击。
几人一上岸即遭到岸上的伏击,迅捷之间,出手之众皆身手非凡。张少英的身体正在休养之际,不得动武。风神与八角卫已将张少英围在中心。张少英担忧妻子的安危,忐忑间,只闻妻子的呼唤声,张少英快步走到妻子身前,紧紧搂住妻子。而在二人不足三丈处,两队纵横卫,三队八角卫撑住了最后的防线。张少英当即下令汇集双卫驰援,随着冲天而起的焰火。杀手盟军不再隐匿,火把霎时连绵一片,江中前后,岸边左右皆是人声,瞧其势至少在数千之众。谁也想不到,杀手组织在十日前的大败之后仍能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袭击。诸宗的防范遍布方圆十余里,对方竟然一路渗透到此处,诸宗竟然全无发觉,杀手夜行之名再次轰动武林。
张少英亦明白,诸宗汇聚的行踪除了诸宗高层并无人知晓,此时所见,可见敌人渗透之深。随着纵横派的焰火冲天而起,杀手之众人多势众始终之下,纵横派引以为傲的纵横卫先后倒下,同时不停催促张少英撤走。但此时周围漫山遍野皆是火把,岸上水中激战连连,纵横派如此,诸宗恐怕更不乐观。张少英撤走容易,但诸宗若有个闪失将是决裂的开始。张少英思虑之下,曲鸿亦劝张少英杀出血路,从外围回援。周边的杀手实在太多了,若不早做决定,众人命丧此地即在顷刻之间。当下张少英一众人在陆续冲过来的双卫护卫下,伴随着急剧的牺牲向北面深山撤退。张少英一路走来,已然瞧得明白,这次的杀手当有人调整战阵,杀手不再是一窝蜂各展奇能,而是循序渐进,交替进攻。人多势众之下纵横派的双卫虽改革如新,但双拳难敌四手,杀手便是凭着人多势众,以及不计伤亡的攻伐,张少英身畔的五十余人双卫不到一刻钟便消耗殆尽,唯有风神在勉力支撑。
危机之刻柳燕飞身上前,飞虹剑在火光印耀下交织成一条眩光回旋,顷刻间三名前攻踏步的杀手分中左胸,咽喉,虎口三处,剑气内蕴所致,内伤之下,三人前后颓然倒地。便是柳燕这一参与,剩下的十余人总算喘了口气,张少英终究年少,危机之刻只担忧妻子的安危,当下疾步走到妻子身后唤了一声阿燕。柳燕会意,回身靠在丈夫怀内。当下张少英以暗语教授柳燕纵横天下的心决。柳燕性子端静,名师调教之下,修习阴阳宝典以来内功精进醇厚,且张少英对柳燕内功的修为最是熟悉。纵横天下一经催动,虽只是表面功夫,不如张少英那般骇人,但对围攻杀手来说,头重脚轻,意识混沌,身体的平衡被打破,那是一种意识,似轻非轻,似重非重,身体且不听使唤怪异的感觉。如此一来,剩下的八人疾招连绵,杀手顷刻间便有十三人倒下。但周围的杀手仍旧如山如海,忽而听到杀手人群中有人喊道:“仙宗圣女已死,仙宗鼠辈还不投降。”张少英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虽知虚虚实实当不得真。但今日之境遇危在旦夕,容不得拖延。诸宗对于这种突袭之众皆有一套自己的防范方法,但即是纵横派调集人手至少也要半个时辰。而这次杀手人多势众,完全超出了估计,仅张少英这一方都亲自上阵了。突然之间,人多势众之下,便是神也难以抵挡这麽多的顶端杀手。
诸多杀手的身法武功皆高深莫测,出手之间劲风拂动,内息招式之变化皆炉火纯青。诸宗结阵之人亦震惊不已,连番大战,杀手损失何其之大!竟然仍能组织如此大规模的突袭。张少英眼见己方支撑不住,逃生无望,心神流露,紧紧搂着妻子的纤腰。丈夫的动作柳燕岂能不知,丈夫从容就死只是被纵横派之事压得累了,并非全因自己。所谓夫妻同心,生死的界限已非痕量彼此的唯一。
绝望之际,曲鸿领着百十余人的双卫杀了过来,瞧得男主人无恙,曲鸿松了口气。男主人让自己带队回仙侣山庄主导当前局势,这份看重正是男主人性格所致,从不顾自身安危。他是师尊亲自点将来辅佐男主人的,自不会轻易离开,何况对于男主人的这项调令,他已上书大幕司做了禀报,他是大幕司老人,违令之举虽会受责罚,但总好过在仙侣山庄提心吊胆的。乱战之中,曲鸿淡然如常,上前劝道:“主子,赶紧走,权衡之下,唯有突围,我们被出卖了。”张少英摇头道:“这一走纵横派便成为最大的嫌疑,当前唯有力挽狂澜。否则武林大乱,纵横派将成为众矢之的。”曲鸿默然说道:“咱们的人在外围怕是丢得差不多了,一时难以有序的组织。如此下去,覆灭在即。”张少英沉声道:“我乃纵横派老掌门入室弟子,更为大幕司副使,纵横派的尊严不容毁于一旦。我心意已决,你立刻突围汇集人手,我前去组织诸宗人力,争取列阵。”曲鸿暗暗叹息,说道:“一下子人太多了,走不出去了。也许主子说得对,意竟绝,人可失,绝不可失了纵横派的骨气。”柳燕瞧在眼里,知道丈夫已明死志,急道:“好郎君,阿姐的情你还没唤回来,你不能就这麽死了,那一片深情你不能辜负她呀!”张少英抖个激灵,几番转念,点头道:“阿燕,你说得对。曲司,组织阵型向南面靠拢。”曲鸿一时为之愕然,男主人的性情稳中带狂,气氛真是说变就变。
直至此时,张少英终于对诸宗失望了,这种微妙的关系平衡已经打破,往后决裂是必然。
深夜,一众人皆在沉睡。
而在岸边,漆黑的夜空下,张少英一行的踪迹已被发现。
黑夜中,杀手天下黑榜组织长离舵主长离无恨正盯着江中灯光摇曳的花船,心绪连连。长离乃杀手黑榜排名第十三的组织,其战绩在黑榜上并不多,以隐秘而著称。即便在黑榜,许多杀手组织也只知晓长离之名。自傲红尘破了黑帮禁绝以来,杀手天下黑榜便似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随后大乱不止。如今杀手在江湖上连正常的行走都变得艰难,以刑止刑的杀戮让杀手黑榜所排的组织剧烈的减少,他们已无退路。
长离无恨是个中年人,年逾四十有八,身形不高不矮,方脸白俊,穿着颇为高雅,修养颇高。在武林盟十年禁方的口号之下,长离的财政瞬间崩塌,杀手死伤过半,长离无恨不得不出手。他清楚杀手组织弱点,是以十余日前的那次偷袭硬仗正是长离无恨暗中指挥的。这一次,长离无恨谋划得更深,大有一口将这些诸宗名家一口吞下之势。虽然诸宗并不缺人才,但只要除掉张少英,再除掉姬灵霜与花易玄,诸宗之间的契合便会被打破,黑榜劣势得解。
此次由长离主指挥,百炼峰催旸,森狱卢从云,西君郑从善,黑海王建为攻,组织了一场浩大的伏击战。作为昔日盛唐士族的后裔,这些人终于聚齐共事。除了二李氏早已陨落,清河崔氏卧龙窟正值内乱,这盛唐时期的五姓七家再一次现世,并竖起了净天的无爪黄龙旗,意为净化天下浑浊之气。
这时,百炼峰催旸走到长离无恨身前,微微顿了顿脚,示意岸边诸宗方圆之内的暗哨已被清除,围势已成。长离无恨随即下令发舟,上游得到命令的楼船,轻舟随即点灯亮船,三声喊杀顿时响彻云霄。
黑夜中,张少英一行人皆惊声而起,凝香当先点亮了蜡烛。张少英与柳燕恍惚间已明白受到了突袭。此次汇聚何其缜密?三队船只混淆视听,对方竟然如此轻易的便发现行踪,诸宗之中的奸细可见位高权重。且这杀声极近,恐怕诸宗周边的暗哨已损失殆尽。张少英当先穿上衣衫,随后帮妻子整理好衣衫,这才出得仓来。此时,江上升起一片火云,正是火箭雕羽弹,张少英当即让妻子随自己翻窗跳江。知道凝香窈楚会水性,张少英将妻子交给二女,心中思绪起伏,瞧这阵仗恐怕蓄谋已久。诸宗的护卫皆在前后不同的城镇上,正是为了防止被发现的谋划,如今却成了诸宗的软肋。
几人一入得水中,水下的激流瞬间将几人荡开老远。张少英惊呼间,三舟轰隆噗嗤中瞬间起火碎裂,火势瞬间照亮江面。伴随着络绎不绝的落水声,整个江上随即一片火海,很明显,江面上倾倒了大量的黑油。危及之际,风神辖八角卫将张少英拉了起来,几个起落,已然跃上了岸,张少英心绪起伏间已感大局将倾。为了藏匿行踪身边的护卫自然得减少,但瞧对方阵仗至少有数百之众。不过十余日,杀手组织竟然再次组织袭击。
几人一上岸即遭到岸上的伏击,迅捷之间,出手之众皆身手非凡。张少英的身体正在休养之际,不得动武。风神与八角卫已将张少英围在中心。张少英担忧妻子的安危,忐忑间,只闻妻子的呼唤声,张少英快步走到妻子身前,紧紧搂住妻子。而在二人不足三丈处,两队纵横卫,三队八角卫撑住了最后的防线。张少英当即下令汇集双卫驰援,随着冲天而起的焰火。杀手盟军不再隐匿,火把霎时连绵一片,江中前后,岸边左右皆是人声,瞧其势至少在数千之众。谁也想不到,杀手组织在十日前的大败之后仍能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袭击。诸宗的防范遍布方圆十余里,对方竟然一路渗透到此处,诸宗竟然全无发觉,杀手夜行之名再次轰动武林。
张少英亦明白,诸宗汇聚的行踪除了诸宗高层并无人知晓,此时所见,可见敌人渗透之深。随着纵横派的焰火冲天而起,杀手之众人多势众始终之下,纵横派引以为傲的纵横卫先后倒下,同时不停催促张少英撤走。但此时周围漫山遍野皆是火把,岸上水中激战连连,纵横派如此,诸宗恐怕更不乐观。张少英撤走容易,但诸宗若有个闪失将是决裂的开始。张少英思虑之下,曲鸿亦劝张少英杀出血路,从外围回援。周边的杀手实在太多了,若不早做决定,众人命丧此地即在顷刻之间。当下张少英一众人在陆续冲过来的双卫护卫下,伴随着急剧的牺牲向北面深山撤退。张少英一路走来,已然瞧得明白,这次的杀手当有人调整战阵,杀手不再是一窝蜂各展奇能,而是循序渐进,交替进攻。人多势众之下纵横派的双卫虽改革如新,但双拳难敌四手,杀手便是凭着人多势众,以及不计伤亡的攻伐,张少英身畔的五十余人双卫不到一刻钟便消耗殆尽,唯有风神在勉力支撑。
危机之刻柳燕飞身上前,飞虹剑在火光印耀下交织成一条眩光回旋,顷刻间三名前攻踏步的杀手分中左胸,咽喉,虎口三处,剑气内蕴所致,内伤之下,三人前后颓然倒地。便是柳燕这一参与,剩下的十余人总算喘了口气,张少英终究年少,危机之刻只担忧妻子的安危,当下疾步走到妻子身后唤了一声阿燕。柳燕会意,回身靠在丈夫怀内。当下张少英以暗语教授柳燕纵横天下的心决。柳燕性子端静,名师调教之下,修习阴阳宝典以来内功精进醇厚,且张少英对柳燕内功的修为最是熟悉。纵横天下一经催动,虽只是表面功夫,不如张少英那般骇人,但对围攻杀手来说,头重脚轻,意识混沌,身体的平衡被打破,那是一种意识,似轻非轻,似重非重,身体且不听使唤怪异的感觉。如此一来,剩下的八人疾招连绵,杀手顷刻间便有十三人倒下。但周围的杀手仍旧如山如海,忽而听到杀手人群中有人喊道:“仙宗圣女已死,仙宗鼠辈还不投降。”张少英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虽知虚虚实实当不得真。但今日之境遇危在旦夕,容不得拖延。诸宗对于这种突袭之众皆有一套自己的防范方法,但即是纵横派调集人手至少也要半个时辰。而这次杀手人多势众,完全超出了估计,仅张少英这一方都亲自上阵了。突然之间,人多势众之下,便是神也难以抵挡这麽多的顶端杀手。
诸多杀手的身法武功皆高深莫测,出手之间劲风拂动,内息招式之变化皆炉火纯青。诸宗结阵之人亦震惊不已,连番大战,杀手损失何其之大!竟然仍能组织如此大规模的突袭。张少英眼见己方支撑不住,逃生无望,心神流露,紧紧搂着妻子的纤腰。丈夫的动作柳燕岂能不知,丈夫从容就死只是被纵横派之事压得累了,并非全因自己。所谓夫妻同心,生死的界限已非痕量彼此的唯一。
绝望之际,曲鸿领着百十余人的双卫杀了过来,瞧得男主人无恙,曲鸿松了口气。男主人让自己带队回仙侣山庄主导当前局势,这份看重正是男主人性格所致,从不顾自身安危。他是师尊亲自点将来辅佐男主人的,自不会轻易离开,何况对于男主人的这项调令,他已上书大幕司做了禀报,他是大幕司老人,违令之举虽会受责罚,但总好过在仙侣山庄提心吊胆的。乱战之中,曲鸿淡然如常,上前劝道:“主子,赶紧走,权衡之下,唯有突围,我们被出卖了。”张少英摇头道:“这一走纵横派便成为最大的嫌疑,当前唯有力挽狂澜。否则武林大乱,纵横派将成为众矢之的。”曲鸿默然说道:“咱们的人在外围怕是丢得差不多了,一时难以有序的组织。如此下去,覆灭在即。”张少英沉声道:“我乃纵横派老掌门入室弟子,更为大幕司副使,纵横派的尊严不容毁于一旦。我心意已决,你立刻突围汇集人手,我前去组织诸宗人力,争取列阵。”曲鸿暗暗叹息,说道:“一下子人太多了,走不出去了。也许主子说得对,意竟绝,人可失,绝不可失了纵横派的骨气。”柳燕瞧在眼里,知道丈夫已明死志,急道:“好郎君,阿姐的情你还没唤回来,你不能就这麽死了,那一片深情你不能辜负她呀!”张少英抖个激灵,几番转念,点头道:“阿燕,你说得对。曲司,组织阵型向南面靠拢。”曲鸿一时为之愕然,男主人的性情稳中带狂,气氛真是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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