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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52)
源远流长(52)
整个村落的村民早已被辽庭迁往各州府,已荒废许久。河边,十三太保躺在大石上饮着一种新造的蒸酒,洁净无瑕,醇香甘味,或许多年以后这种酒该大行天下,可惜牧云端不喜欢。
当一曲乐息,牧云端总忍禁不住的感叹,超然世俗确实是一种历练,但天给人的时光实在太短,自私的人,无奈的事态构成这一个浑浊不堪的世界,教人每每思之皆无比叹息。
此时,河上的两轮小车船正缓缓靠岸,十三太保中唯一的女子,三太保黛玉缓缓踏步出舱。作为十三太保中东皇唯一赐名者,黛玉之貌美若天仙,黛玉之才云都无双,黛玉之心恬静不争,其高贵之神韵唯有面纱遮隐方能面世。
十三太保瞧得黛玉那一袭恬静白衣,不带任何妆容素衣修饰的异样之美,总忍不住念道:“步步春芳绿,绛唇含白玉。”听得十三太保的夸赞,黛玉即便深知此乃浮夸之赞,亦欠身示礼,若隐之貌,盈盈之柔姿激得十三保一激动竟然跌入河中。黛玉微微一笑,方向牧云端走去,欠身道了声:“侯爷安好。”
袅袅柔音如仙音绕耳,酥然一梦,牧云端洁白宽阔的面容终有了一丝涟漪,抬手示意黛玉坐在自己身畔。黛玉不再行礼,则身坐了下去,说道:“有贵客临门了。”牧云端道:“横网八方,无所不在,都还需很长的路。”黛玉道:“你甚少感叹,是无奈还是重视呢?”牧云端道:“这袅袅人世间,污垢遍地,云都的入世注定纠缠不清,武林终究强盛。”说话间,上游的小舟已快速靠岸,舟上只有一个船夫,但掀开甲板,柳燕正安静的躺在甲板下的暗格中。乔装船夫的四太保缓步走上岸来,昭华惜诗二女已备好更衣之处,二女带着朋友间的嘲笑向四太保示威,换来四太保无奈的投降之态。
当侍婢将柳燕放在牧云端身畔的草席上时,牧云端瞧得此女虽貌美,终究食了烟火,成为这世间权利的角逐者,内蕴已失。在船颠覆的那一刻,那虽不是真正的柳燕,但在船队中央,四太保,五太保根据柳燕身上的兰花香气,早已蛰伏以待,前后两个柳燕皆在同一刻被擒。所不同的是,乔装柳燕的是三会居女弟子无颜,在二太保出手的一刻,大太保的把戏已经开始,对于这一次诸宗船队的布置,牧云端有着详细的布阵图。
黛玉端详了一会柳燕,向牧云端问道:“东皇有何来讯?”牧云端应道:“没有。”黛玉道:“为了天下大业,暴虐一点并不过分。但若只剩下威胁,那云都的存在便无意义。”说话间,十三太保亦换完衣服,前来瞧了瞧柳燕,叹道:“美女啊!可惜了,可惜了。”牧云端向十三太保问道:“觊觎吗?”十三太保哈的一声哼笑,说道:“人最不能剥离的是感情。可惜天下人不懂,合理运用自己的感情方不至于方寸大乱。清白兰君还能静若处子吗!期待,期待。”牧云端道:“世人厌儒在于纸上谈兵之形。你死我亡之际,掠人妻子并不算作弊。深思的是,傲雅无上的我们该用何种方式来面对这世间权利的进攻,我们又该如何正视自己在这世间扮演的人物身份。”
十三太保淡然说道:“擒她来又有何意义?改变不了相杀的局面。”牧云端道:“纵横派的本质在于姬姓,亦是最致命的弱点,这就足够了。”十三太保道:“清白兰君可非君子之性,我开始怀疑这一战的意义。”牧云端道:“杀戮只是表面,内在方是根本,纵横派之地位已不可动摇。静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一句静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岸上人皆默然以对,他们所认知的天下绝非当下的样子,而应该更文明,更富裕,更强大。所谓纵横派,武道诸宗,乃至朝廷,都只是历史中的尘埃,并不足惧。
拒马河上。酣战正剧,云都太保禁卫军军力优势尽显,诸宗之间建制各异,难以组成有效的防御阵线,加之在船上难以展开,诸宗的伤亡都在加大,唯有纵横派双卫一枝独秀。唯一始料不及的是,真正的纵横派二主人柳燕被伏击掳走,随行保护的三会居弟子盈桑,莜然皆不敌精神术昏迷过去。加之假扮柳燕的无颜从河中浮起时,船首的符昭已知不妙。此时太保禁卫实在太多,符昭不敢冒险去船队中间。正当诸宗阵营频临崩溃之际,天际的诸宗飞翅终于赶来,太保禁卫军亦不恋战,鸣金收兵瞬间有组织的后撤。
这一刻符昭明白,纵横派主导的这盘棋输了,他们的目标不在宝藏上,而在于二主人,偏偏其中出了奸细,若非如此焉能准确得知二主人位置?符昭下令阻止追击,今日他们败了,败得彻底。符昭下令邝佐整顿船队,收拾战场,邝佐明显感到符昭眼神中闪过一丝质疑。
大战过后,拒马河上血流成河,但诸宗熟练的后备建制很快便清查出了损伤,各宗宝藏均未损失,但人员损失,伤者六百三十七人,役者两百九十三人,诸宗第一次领略到了云都的厉害。这些人默契的建制配合,进退有序的攻击方式,这一切几乎是纵横派的影子。随着那些云都被杀之人的胸牌被发现,云都北侯太保禁卫军一战成名。此时诸宗内心是惭愧的,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物,似乎也只有诸宗能动些心思。云都属于信仰组织,钱财似乎从来不该是他们这些下属该在意的。而柳燕的被俘无疑让诸宗颜面尽失,自诸宗重现江湖以来,似乎一切都是纵横派的影子。
五宗简单会晤,气氛却异常凝重。瞧得纵横派幕僚司的寂静,诸宗再一次汗颜,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诸宗能帮手,故而二主人失踪全然没有责备之意。简单会晤过后,符昭便去安顿一切,一切都显得那般从容不迫,哪怕是天塌,职责该行之事从不会因为天塌而停止,这一切诸宗仍需建制以及宗派凝聚力的契合方能有此大宗本色。
很快,符昭开始调集飞翅前去追击云都撤退的大军,只是监视,并不攻击。同时符昭通过幕僚司投签,发动纵横派引以为傲的暗力,即百里不远处的白山投下军州。这是州的行政建制,乃辽庭贵族或有功大臣受皇帝封赏汇聚的部族本部,渤海人和汉人奴隶所设置的州,在行政上要小于正常的州制建制。而白山投下军州全员一万三千余众,足够封锁方圆百里了。这等惊天之举若非非常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一旦动用亦需筹备后路,否则得不偿失。
天际由飞翅接力传送密令,来回只需半个时辰。符昭布置完一切,留下全部人员运送宝藏,只领着百十人的双卫以及六司人员重新启用纵横派在辽境的双卫。在这个宋辽边界之地,诸宗暗中倾付了比宋境内还多的努力,早已渗透到汉人官系的各个角落。这些胡化的汉人在辽宋的民族歧视上唯利是图,各结姻亲,早已变成一种暗中不可忽视的势力。
纵横派的横网传讯向来只依靠人马水路,传递方式看似简单实则运行神秘,符昭一路追去,加上横网此前的严阵以待,真正的牧云端所部百余人在拒马河下游被发现。符昭并没有选择立刻攻击,他急需知晓二主人所在。他与师尊并无过多交集,但师尊愿意花十几年的时间来保住自己,这份恩情符昭铭记在心,更收到了师尊的亲笔勉力书函,这份看重让符昭更加明白自己这一代人所在的责任,此乃纵横派大局观。此时符昭很冷静,他只是担心男主人会有过激反应,故而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这是传闻云都以来,云都第一次直接面对武道诸宗,一战而闻名,看似生死较量之局,实则是双方的试探和退无可退的对弈之局,这一切只是个开端。
白山投下军州只是纵横派的一颗重要棋子而已,动则意味着暴露,暴露则意味着风险。幕僚司只有话语权并无实际权力,紧急之下需全员投签方能生效,责任由整个幕僚司承担。邝佐,金誉,钱森等人对二主人并无多大观念,只是男主人有命不得不从,亦知男主人用心。加之男主人对身畔之人一向要好,如此明主,忠心之下不愁名利富贵。
路上。
云都太保禁卫军正在平原上缓步而行,伤员,役者早已零碎安顿,由当地的本派外户收容。此时牧云端接到了云网传来的讯息,纵横派似是派出军令,原因不明。牧云端亦不多做揣摩,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能力所及,剩下的便看天意。作为云都最具开明者之一,要学会淡然处事,理性着手,方为一个权力者该有的气度。
当一曲乐息,牧云端总忍禁不住的感叹,超然世俗确实是一种历练,但天给人的时光实在太短,自私的人,无奈的事态构成这一个浑浊不堪的世界,教人每每思之皆无比叹息。
此时,河上的两轮小车船正缓缓靠岸,十三太保中唯一的女子,三太保黛玉缓缓踏步出舱。作为十三太保中东皇唯一赐名者,黛玉之貌美若天仙,黛玉之才云都无双,黛玉之心恬静不争,其高贵之神韵唯有面纱遮隐方能面世。
十三太保瞧得黛玉那一袭恬静白衣,不带任何妆容素衣修饰的异样之美,总忍不住念道:“步步春芳绿,绛唇含白玉。”听得十三太保的夸赞,黛玉即便深知此乃浮夸之赞,亦欠身示礼,若隐之貌,盈盈之柔姿激得十三保一激动竟然跌入河中。黛玉微微一笑,方向牧云端走去,欠身道了声:“侯爷安好。”
袅袅柔音如仙音绕耳,酥然一梦,牧云端洁白宽阔的面容终有了一丝涟漪,抬手示意黛玉坐在自己身畔。黛玉不再行礼,则身坐了下去,说道:“有贵客临门了。”牧云端道:“横网八方,无所不在,都还需很长的路。”黛玉道:“你甚少感叹,是无奈还是重视呢?”牧云端道:“这袅袅人世间,污垢遍地,云都的入世注定纠缠不清,武林终究强盛。”说话间,上游的小舟已快速靠岸,舟上只有一个船夫,但掀开甲板,柳燕正安静的躺在甲板下的暗格中。乔装船夫的四太保缓步走上岸来,昭华惜诗二女已备好更衣之处,二女带着朋友间的嘲笑向四太保示威,换来四太保无奈的投降之态。
当侍婢将柳燕放在牧云端身畔的草席上时,牧云端瞧得此女虽貌美,终究食了烟火,成为这世间权利的角逐者,内蕴已失。在船颠覆的那一刻,那虽不是真正的柳燕,但在船队中央,四太保,五太保根据柳燕身上的兰花香气,早已蛰伏以待,前后两个柳燕皆在同一刻被擒。所不同的是,乔装柳燕的是三会居女弟子无颜,在二太保出手的一刻,大太保的把戏已经开始,对于这一次诸宗船队的布置,牧云端有着详细的布阵图。
黛玉端详了一会柳燕,向牧云端问道:“东皇有何来讯?”牧云端应道:“没有。”黛玉道:“为了天下大业,暴虐一点并不过分。但若只剩下威胁,那云都的存在便无意义。”说话间,十三太保亦换完衣服,前来瞧了瞧柳燕,叹道:“美女啊!可惜了,可惜了。”牧云端向十三太保问道:“觊觎吗?”十三太保哈的一声哼笑,说道:“人最不能剥离的是感情。可惜天下人不懂,合理运用自己的感情方不至于方寸大乱。清白兰君还能静若处子吗!期待,期待。”牧云端道:“世人厌儒在于纸上谈兵之形。你死我亡之际,掠人妻子并不算作弊。深思的是,傲雅无上的我们该用何种方式来面对这世间权利的进攻,我们又该如何正视自己在这世间扮演的人物身份。”
十三太保淡然说道:“擒她来又有何意义?改变不了相杀的局面。”牧云端道:“纵横派的本质在于姬姓,亦是最致命的弱点,这就足够了。”十三太保道:“清白兰君可非君子之性,我开始怀疑这一战的意义。”牧云端道:“杀戮只是表面,内在方是根本,纵横派之地位已不可动摇。静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一句静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岸上人皆默然以对,他们所认知的天下绝非当下的样子,而应该更文明,更富裕,更强大。所谓纵横派,武道诸宗,乃至朝廷,都只是历史中的尘埃,并不足惧。
拒马河上。酣战正剧,云都太保禁卫军军力优势尽显,诸宗之间建制各异,难以组成有效的防御阵线,加之在船上难以展开,诸宗的伤亡都在加大,唯有纵横派双卫一枝独秀。唯一始料不及的是,真正的纵横派二主人柳燕被伏击掳走,随行保护的三会居弟子盈桑,莜然皆不敌精神术昏迷过去。加之假扮柳燕的无颜从河中浮起时,船首的符昭已知不妙。此时太保禁卫实在太多,符昭不敢冒险去船队中间。正当诸宗阵营频临崩溃之际,天际的诸宗飞翅终于赶来,太保禁卫军亦不恋战,鸣金收兵瞬间有组织的后撤。
这一刻符昭明白,纵横派主导的这盘棋输了,他们的目标不在宝藏上,而在于二主人,偏偏其中出了奸细,若非如此焉能准确得知二主人位置?符昭下令阻止追击,今日他们败了,败得彻底。符昭下令邝佐整顿船队,收拾战场,邝佐明显感到符昭眼神中闪过一丝质疑。
大战过后,拒马河上血流成河,但诸宗熟练的后备建制很快便清查出了损伤,各宗宝藏均未损失,但人员损失,伤者六百三十七人,役者两百九十三人,诸宗第一次领略到了云都的厉害。这些人默契的建制配合,进退有序的攻击方式,这一切几乎是纵横派的影子。随着那些云都被杀之人的胸牌被发现,云都北侯太保禁卫军一战成名。此时诸宗内心是惭愧的,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物,似乎也只有诸宗能动些心思。云都属于信仰组织,钱财似乎从来不该是他们这些下属该在意的。而柳燕的被俘无疑让诸宗颜面尽失,自诸宗重现江湖以来,似乎一切都是纵横派的影子。
五宗简单会晤,气氛却异常凝重。瞧得纵横派幕僚司的寂静,诸宗再一次汗颜,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诸宗能帮手,故而二主人失踪全然没有责备之意。简单会晤过后,符昭便去安顿一切,一切都显得那般从容不迫,哪怕是天塌,职责该行之事从不会因为天塌而停止,这一切诸宗仍需建制以及宗派凝聚力的契合方能有此大宗本色。
很快,符昭开始调集飞翅前去追击云都撤退的大军,只是监视,并不攻击。同时符昭通过幕僚司投签,发动纵横派引以为傲的暗力,即百里不远处的白山投下军州。这是州的行政建制,乃辽庭贵族或有功大臣受皇帝封赏汇聚的部族本部,渤海人和汉人奴隶所设置的州,在行政上要小于正常的州制建制。而白山投下军州全员一万三千余众,足够封锁方圆百里了。这等惊天之举若非非常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一旦动用亦需筹备后路,否则得不偿失。
天际由飞翅接力传送密令,来回只需半个时辰。符昭布置完一切,留下全部人员运送宝藏,只领着百十人的双卫以及六司人员重新启用纵横派在辽境的双卫。在这个宋辽边界之地,诸宗暗中倾付了比宋境内还多的努力,早已渗透到汉人官系的各个角落。这些胡化的汉人在辽宋的民族歧视上唯利是图,各结姻亲,早已变成一种暗中不可忽视的势力。
纵横派的横网传讯向来只依靠人马水路,传递方式看似简单实则运行神秘,符昭一路追去,加上横网此前的严阵以待,真正的牧云端所部百余人在拒马河下游被发现。符昭并没有选择立刻攻击,他急需知晓二主人所在。他与师尊并无过多交集,但师尊愿意花十几年的时间来保住自己,这份恩情符昭铭记在心,更收到了师尊的亲笔勉力书函,这份看重让符昭更加明白自己这一代人所在的责任,此乃纵横派大局观。此时符昭很冷静,他只是担心男主人会有过激反应,故而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这是传闻云都以来,云都第一次直接面对武道诸宗,一战而闻名,看似生死较量之局,实则是双方的试探和退无可退的对弈之局,这一切只是个开端。
白山投下军州只是纵横派的一颗重要棋子而已,动则意味着暴露,暴露则意味着风险。幕僚司只有话语权并无实际权力,紧急之下需全员投签方能生效,责任由整个幕僚司承担。邝佐,金誉,钱森等人对二主人并无多大观念,只是男主人有命不得不从,亦知男主人用心。加之男主人对身畔之人一向要好,如此明主,忠心之下不愁名利富贵。
路上。
云都太保禁卫军正在平原上缓步而行,伤员,役者早已零碎安顿,由当地的本派外户收容。此时牧云端接到了云网传来的讯息,纵横派似是派出军令,原因不明。牧云端亦不多做揣摩,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能力所及,剩下的便看天意。作为云都最具开明者之一,要学会淡然处事,理性着手,方为一个权力者该有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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