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 第三章 我有一壶酒,浪迹天涯路
- 5 第四章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 6 第五章 天地夷希,与世皆敌
- 7 第六章 我是沧海中的蚍蜉
- 8 第七章 寒门有茶约青客
- 9 第八章 千里道门何处寻
- 10 第九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 11 第十章 初展锋芒动君颜
- 12 第十一章 一幕春笙望长安
- 13 第十二章 幽梦卷萧风
- 14 第十三章 落风华尘埃何处
- 15 第十四章 乱侃江山
- 16 第十五章 山水重阳
- 17 第十六章 初遇奇人
- 18 第十七章 天地黄粱
- 19 第十八章 一曲离殇歌
- 20 第十九章 我之初心,我之本愿
- 21 第二十章 刀山火海,我又何惧?
- 22 第二十一章 量天下之悠悠……
- 23 第二十二章 孤雁惊鸿
- 24 第二十三章 华幕之下有阴谋
- 25 第二十四章 薪火燎殿,朱雀升天
- 26 第二十五章 火莲初绽,自有天威
- 27 第二十六章 一帘幽梦,唤起冰晶无数
- 28 第二十七章 涿郡一气,天地三清
- 29 第二十八章 他看见,来去百年
- 30 第二十九章 断我头颅,妄断我气!
- 31 第三十章 落花终有再开日(上)
- 32 第三十一章 落花终有再开日(下)
- 33 第三十二章 雷鸣电闪,天地作弄
- 34 第三十三章 你欲何为,我欲何为?
- 35 第三十四章 只为正我心
- 36 第三十五章 远方有酒客
- 37 第三十六章 老酒客与小飘客
- 38 第三十七章 漆黑幽巷有奇兵
- 39 第三十八章 我有奇门遁甲之术
- 40 第三十九章 原来我是一落寇
- 41 第四十章 何谓求慈悲?
- 42 第四十一章 我若诛佛又何妨(上)
- 43 第四十二章 我若诛佛又何妨(下)
- 44 第四十四章 祸乱朝纲起
- 45 第四十五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 46 第四十六章 一代枭雄的葬身之地
- 47 第四十七章 一败成天地
- 48 第四十八章 多少楼台烟雨中
- 49 第四十九章 官字上下两个口(上)
- 50 第五十章 官字上下两个口(下)
- 51 第五十一章 朝中有五毒(上)
- 52 第五十二章 朝中有五毒(中)
- 53 第五十三章 朝中有五毒(下)
- 54 第七十五章 想你,想得无法自已
- 55 第八十八章 初见月依柳扶香
- 56 第九十三章 月照高楼独倚人
- 57 第五十四章 边外有雄狮
- 58 第五十五章 你有万骑,我有科技
- 59 第五十六章 龙起天武怒天威
- 60 第五十七章 天下英雄,唯阁下与胤耳
- 61 第五十八章 将军向南,在下向东
- 62 第五十九章 远方有知音:
- 63 第六十章 天谶谁人知
- 64 第六十一章 如果战争都是这样(上)
- 65 第六十二章 如果战争都是这样(下)
- 66 第六十三章 误会打下的非凡战争(上)
- 67 第六十四章 误会打下的非凡战争(中)
- 68 第六十五章 误会打下的非凡战争(下)
- 69 第六十六章 蛟龙出海撼九霄
- 70 第六十七章 远道而来的贵客
- 71 第六十八章 我有一计,可定乾坤
- 72 第六十九章 月下高战
- 73 第七十章 京观,就是那华丽而血腥的东西
- 74 第七十一章 司徒大人
- 75 第七十二章 归来倚杖自叹息
- 76 第七十三章 你我之间,本不该如此
- 77 第七十四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
- 78 第七十六章 扣关,不对,扣城
- 79 第七十七章 龙吟沧海
- 80 第七十八章 虎啸山林
- 81 第七十九章 大夏有奇兵
- 82 第八十章 怎么倒霉的总是你
- 83 第八十一章 外传:司徒大人的传奇(上)
- 84 第八十二章 外传:司徒大人的传奇(下)
- 85 第八十三章 今天我才想起前天的事
- 86 第八十四章 当今天子孱弱
- 87 第八十五章 我有一计,江山易主
- 88 第八十六章 假痴不癫
- 89 第八十七章 老将军,有话好说
- 90 第八十九章 寻探高深远人家
- 91 第九十章 高照月楼傍晚霞
- 92 第九十一章 何处高枝见渔崖
- 93 第九十二章 尘埃别处是他乡
- 94 第九十四章 别去一言乱红尘
- 95 第九十五章 生定一世断江山
- 96 第九十六章 三生情定一世恩
- 97 第九十七章 别离一忧见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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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落风华尘埃何处
第十三章 落风华尘埃何处
翌日,刘夷希与往常一般,整理书本衣装,便准备去学堂。但不知为何,今日的他却是眼神黯淡,行动迟缓,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夷希这番模样简直是把“我有心事快安慰我”写在脸上了。到了学堂坐下之后,一名高瘦的青年迎了过来。此人二十岁光景,面如冠玉,却是一副精干身材;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教育之下,他竟是将头发剃掉。这样一番,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干练。
他拍了拍刘夷希的肩膀,问道:“夷希,可是有什甚糟心事?”
“孙兄……”
刘夷希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笑容和蔼,言语爽朗;此人便是孙珪。自当年从卢玄处得知此人之后,刘夷希便主动示好;虽然刘夷希当初只有八岁,但其聪颖与礼貌,立马让孙珪接受了这个小自己七岁左右的师弟。
孙珪见刘夷希的反应极为落寞,很是好奇他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拘谨?贤弟有何抑郁之事,尽管说来听听,也许愚兄也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却不待刘夷希发话,孙珪耳边又响起另一人声音道:“孙珪同学,你也真是无聊的紧,现在还有时间帮自己的贤弟排忧解难啊!”
这般高调的声音,在刘夷希二人耳处响起;言语尖酸刻薄,像是街边唠嗑的大娘说出的酸言细语一般,听上去让人很是难受。
“董兄倒是好兴致啊,这几日太傅府内可甚不安宁啊!想不到董兄居然还能够出席这最后一次课程啊!”
孙珪撇下了刘夷希,转过头来“和蔼”的朝董胤问好,语气一样尖酸。不过这言语却是在揭董胤的伤疤,
董胤没想到孙珪竟然知道此事,顿感自己颜面丢失,愤愤说道:“哼!不过几日前,一个小贼偷入府中罢了!这等小事,如何需要我来理会?”
孙珪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董胤,既然他方才那般尖酸,自己又如何能礼貌?便继续挖苦道:“堂堂太傅府,几日之内竟然无法抓住几个小贼;董太傅待这盗贼,可真是仁慈啊!”
董胤嘴角抽了抽,脸上满是尴尬神色,随即说道:“此乃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另有一事,到希望孙兄解释一番……”
孙珪挑了挑眉,难道这家伙想趁机转移话题?
董胤见孙珪没有反应,便问道:“在下倒想问问阁下,你与……你身后之人,每天可是被先生留下,传授各种我等不知道的东西?”
董胤话一出口,满堂皆静;众人疑惑地看着董胤,又看着一脸淡然的孙珪,面面相觑,不知道董胤所说的真假。
卢玄有道门秘法的事情,基本上全城官宦家庭都知道;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卢玄这里的法门并不好学。他们听说,自卢玄建立私塾起,便从未有人习得这等法门……
除了父母逼迫,愿意到卢玄这里来的人,更多的还是希望从他这里学到传说中的道门秘法,至于道家学识什么,要那个作甚?
难道孙珪二人打破了卢玄的规则,若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赖了吧!
孙珪眼尖地发现了众人表情的变化,但他也知道董胤所说的话也是子虚乌有;他们被卢玄留下来是真,但他们从未在卢玄那里习得一分半毫的道家秘法。
“只怕阁下误会了什么,我等从未在先生那里习得所谓的道家法门……”
董胤挑了挑眉,看了看二人,眼中似有怪异的神色迸出,说道:“希望阁下所说无愧于心吧……”
董胤不再刁难二人,毕竟自己之前挑起的事,气势不被孙珪完全打压便好了。他缓缓回道座位上,眼神飘忽,若有所思。
但董胤的话倒是说完了,那些学子反而不安分了,纷纷贴上来询问孙珪道家法门的事情,弄得后者不胜其烦。
要知道,孙珪也想学那东西啊!但他比所有人聪明不少,知道道门知识学好了,卢玄才有可能教授道家法门。
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卢玄教授这些东西,如果学到了,只怕早就从这里溜了,哪里有时间还在这里跟你们闲扯?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给说退了,孙珪也没有闲工夫来问刘夷希的事情了;他满脸疲惫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上面空荡荡的讲台发呆。
今天是最后一堂课了,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但只学到点皮毛知识……真的有意义吗?
刘夷希轻叹一口气,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各个学子,看他们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由得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感到担忧……
官员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仅毁了卢玄找到自己传人梦想;更是将自己孩子的前途、青春一并毁掉了。不能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学习一些以后有可能用都没有的东西,将自己的青春葬送在了坟墓之中。
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却得到了什么呢?父母倒是有了吹嘘的噱头,但孩子呢?什么都不会,等你们养吗?你们死了之后谁又来养他?
谁都希望走上自己喜欢的道路,但因为各种原因的限制,不得不中途放弃;但,这并不能作为理由,终究还是自己不愿意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奋斗罢了……
害怕失败之后一无所获,还不如先弄个安稳点的事情做,才是多数人所想的……
不过,这些上面有人的人基本都是例外;因为他们能通过官场的各种潜规则,走上常人所不能走的路……
随着屋外几声滴水响,转眼便到了上课时间。卢玄自二楼缓缓走下,定睛一看,五年的时间并不使这位老人失去容华,那雪白的胡须依然亮蹭蹭;面带笑容,似乎更为精神了一点。
“想必尔等也知晓,凡及冠之人,课时便已结束。而今日,将有诸多学子离去……”
卢玄边走边说,身体缓缓地向课室前方移去;他速度缓慢,语速却是极快,随即接着说道:“老朽今日突然想起,教授尔等多年,却未问过尔等之志。今日便不忙开课,我想问问诸位即将离去之人,天地通彻,江山万古,尔等可有何青云之志?”
听闻卢玄的话后,堂上诸子开始骚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未有多少的好奇,毕竟问学生的志向是老师的本分。唯一令得众人奇怪的是,卢玄为何非要到了这些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诸位即将离开之人且肃立,待老朽观之。”
听到这句话,堂中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细数约么有着十一二个人的样。诸人面容精神,正是初升的太阳,看上去比刘夷希不知成熟了不知多少。
还不等卢玄开口问谁先来,便有人争着回答道:“回先生,学生之志,不过能做个普通农夫,日日饭菜充足,不必大鱼大肉;有一妻白头偕老,有一子积极向上;一家幸福,邻里和睦,活至八十而善终,则此生足矣。”
卢玄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人虽是高官之子,但名利心极为淡薄;他若归隐田园远离尘嚣,也是个不错志趣,便评道:“志不在高,名不载史,平平淡淡,很是不错。天下之大,不必人人大志;此生若是能活的平淡,未尝不是本事。”
那人身旁的汉子不甘寂寞,大声说道:“先生!乔兄所言虽无甚差错;但学生以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铸国家为己任。学生愿步入仕宦,位及高官,以己之力造福天下。”
卢玄正眼看着这个人,只是点了点头,但却默不作声,并未对此人作出评价。
想来,卢玄还是觉得,现在的官场不是人待的。
按照这走势顺序,轮到下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却是支支吾吾。在众人的逼问之下,他只能低声回道:“学生,学生……并未有任何打算……”
卢玄无奈的叹了口气,淡志与高志,就怕人无志。便评道:“汝如今年已二十,尚不知去留何处,惜哉……即便平淡一生,也好过不知所为,来日我已无时间教训于你,你好自为之!”
那个学生听见卢玄如此说道,脸露羞愧之色。
此时轮到孙珪回话,只见他气动身正,脊骨刚直,宛如兵马俑一般挺立,朗声说道:“愿继承父业,作天武关总兵,保家卫国,以为重任!”
这番回答倒在卢玄意料之中,以前对孙珪已经指导了不知多少。如今,卢玄能做的,就只有祝愿。
如此这般,卢玄陆陆续续将几乎所有人都问完了,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董胤。幸好董胤的位置刚好是排列的最后一个,不然董胤不知道又会气成什么样。
而卢玄此刻,只是很严肃的看着董胤,没有做声。但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让你说说自己有什么打算罢了,他不想再对这个人重复一次。
董胤看着眼前这个教育了自己数年的先生,可谓是又恨又敬,那方正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笑容,似是变得僵硬了。细细一想,这个先生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卢玄对他各种排斥,谁都无法忍受。
想到这里,董胤心中难免泛出一点委屈的意思,但天地之大,又有谁会在乎到他呢?
他只能回答卢玄的问题道:“如今权臣当道,大夏国运尽握奸佞之手;外有上狮之国虎视眈眈,内有饥殍白骨森森。原来的世文盛世而今已不复存在,大夏的钱粮全数掌握在诸位官宦家中。在下之志,乃欲重振大夏雄风;铸造万世之福,鞭笞夷民蛮子,使之不敢正视我大夏!”
刘夷希这番模样简直是把“我有心事快安慰我”写在脸上了。到了学堂坐下之后,一名高瘦的青年迎了过来。此人二十岁光景,面如冠玉,却是一副精干身材;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教育之下,他竟是将头发剃掉。这样一番,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干练。
他拍了拍刘夷希的肩膀,问道:“夷希,可是有什甚糟心事?”
“孙兄……”
刘夷希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笑容和蔼,言语爽朗;此人便是孙珪。自当年从卢玄处得知此人之后,刘夷希便主动示好;虽然刘夷希当初只有八岁,但其聪颖与礼貌,立马让孙珪接受了这个小自己七岁左右的师弟。
孙珪见刘夷希的反应极为落寞,很是好奇他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拘谨?贤弟有何抑郁之事,尽管说来听听,也许愚兄也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却不待刘夷希发话,孙珪耳边又响起另一人声音道:“孙珪同学,你也真是无聊的紧,现在还有时间帮自己的贤弟排忧解难啊!”
这般高调的声音,在刘夷希二人耳处响起;言语尖酸刻薄,像是街边唠嗑的大娘说出的酸言细语一般,听上去让人很是难受。
“董兄倒是好兴致啊,这几日太傅府内可甚不安宁啊!想不到董兄居然还能够出席这最后一次课程啊!”
孙珪撇下了刘夷希,转过头来“和蔼”的朝董胤问好,语气一样尖酸。不过这言语却是在揭董胤的伤疤,
董胤没想到孙珪竟然知道此事,顿感自己颜面丢失,愤愤说道:“哼!不过几日前,一个小贼偷入府中罢了!这等小事,如何需要我来理会?”
孙珪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董胤,既然他方才那般尖酸,自己又如何能礼貌?便继续挖苦道:“堂堂太傅府,几日之内竟然无法抓住几个小贼;董太傅待这盗贼,可真是仁慈啊!”
董胤嘴角抽了抽,脸上满是尴尬神色,随即说道:“此乃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另有一事,到希望孙兄解释一番……”
孙珪挑了挑眉,难道这家伙想趁机转移话题?
董胤见孙珪没有反应,便问道:“在下倒想问问阁下,你与……你身后之人,每天可是被先生留下,传授各种我等不知道的东西?”
董胤话一出口,满堂皆静;众人疑惑地看着董胤,又看着一脸淡然的孙珪,面面相觑,不知道董胤所说的真假。
卢玄有道门秘法的事情,基本上全城官宦家庭都知道;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卢玄这里的法门并不好学。他们听说,自卢玄建立私塾起,便从未有人习得这等法门……
除了父母逼迫,愿意到卢玄这里来的人,更多的还是希望从他这里学到传说中的道门秘法,至于道家学识什么,要那个作甚?
难道孙珪二人打破了卢玄的规则,若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赖了吧!
孙珪眼尖地发现了众人表情的变化,但他也知道董胤所说的话也是子虚乌有;他们被卢玄留下来是真,但他们从未在卢玄那里习得一分半毫的道家秘法。
“只怕阁下误会了什么,我等从未在先生那里习得所谓的道家法门……”
董胤挑了挑眉,看了看二人,眼中似有怪异的神色迸出,说道:“希望阁下所说无愧于心吧……”
董胤不再刁难二人,毕竟自己之前挑起的事,气势不被孙珪完全打压便好了。他缓缓回道座位上,眼神飘忽,若有所思。
但董胤的话倒是说完了,那些学子反而不安分了,纷纷贴上来询问孙珪道家法门的事情,弄得后者不胜其烦。
要知道,孙珪也想学那东西啊!但他比所有人聪明不少,知道道门知识学好了,卢玄才有可能教授道家法门。
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卢玄教授这些东西,如果学到了,只怕早就从这里溜了,哪里有时间还在这里跟你们闲扯?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给说退了,孙珪也没有闲工夫来问刘夷希的事情了;他满脸疲惫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上面空荡荡的讲台发呆。
今天是最后一堂课了,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但只学到点皮毛知识……真的有意义吗?
刘夷希轻叹一口气,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各个学子,看他们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由得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感到担忧……
官员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仅毁了卢玄找到自己传人梦想;更是将自己孩子的前途、青春一并毁掉了。不能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学习一些以后有可能用都没有的东西,将自己的青春葬送在了坟墓之中。
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却得到了什么呢?父母倒是有了吹嘘的噱头,但孩子呢?什么都不会,等你们养吗?你们死了之后谁又来养他?
谁都希望走上自己喜欢的道路,但因为各种原因的限制,不得不中途放弃;但,这并不能作为理由,终究还是自己不愿意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奋斗罢了……
害怕失败之后一无所获,还不如先弄个安稳点的事情做,才是多数人所想的……
不过,这些上面有人的人基本都是例外;因为他们能通过官场的各种潜规则,走上常人所不能走的路……
随着屋外几声滴水响,转眼便到了上课时间。卢玄自二楼缓缓走下,定睛一看,五年的时间并不使这位老人失去容华,那雪白的胡须依然亮蹭蹭;面带笑容,似乎更为精神了一点。
“想必尔等也知晓,凡及冠之人,课时便已结束。而今日,将有诸多学子离去……”
卢玄边走边说,身体缓缓地向课室前方移去;他速度缓慢,语速却是极快,随即接着说道:“老朽今日突然想起,教授尔等多年,却未问过尔等之志。今日便不忙开课,我想问问诸位即将离去之人,天地通彻,江山万古,尔等可有何青云之志?”
听闻卢玄的话后,堂上诸子开始骚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未有多少的好奇,毕竟问学生的志向是老师的本分。唯一令得众人奇怪的是,卢玄为何非要到了这些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诸位即将离开之人且肃立,待老朽观之。”
听到这句话,堂中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细数约么有着十一二个人的样。诸人面容精神,正是初升的太阳,看上去比刘夷希不知成熟了不知多少。
还不等卢玄开口问谁先来,便有人争着回答道:“回先生,学生之志,不过能做个普通农夫,日日饭菜充足,不必大鱼大肉;有一妻白头偕老,有一子积极向上;一家幸福,邻里和睦,活至八十而善终,则此生足矣。”
卢玄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人虽是高官之子,但名利心极为淡薄;他若归隐田园远离尘嚣,也是个不错志趣,便评道:“志不在高,名不载史,平平淡淡,很是不错。天下之大,不必人人大志;此生若是能活的平淡,未尝不是本事。”
那人身旁的汉子不甘寂寞,大声说道:“先生!乔兄所言虽无甚差错;但学生以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铸国家为己任。学生愿步入仕宦,位及高官,以己之力造福天下。”
卢玄正眼看着这个人,只是点了点头,但却默不作声,并未对此人作出评价。
想来,卢玄还是觉得,现在的官场不是人待的。
按照这走势顺序,轮到下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却是支支吾吾。在众人的逼问之下,他只能低声回道:“学生,学生……并未有任何打算……”
卢玄无奈的叹了口气,淡志与高志,就怕人无志。便评道:“汝如今年已二十,尚不知去留何处,惜哉……即便平淡一生,也好过不知所为,来日我已无时间教训于你,你好自为之!”
那个学生听见卢玄如此说道,脸露羞愧之色。
此时轮到孙珪回话,只见他气动身正,脊骨刚直,宛如兵马俑一般挺立,朗声说道:“愿继承父业,作天武关总兵,保家卫国,以为重任!”
这番回答倒在卢玄意料之中,以前对孙珪已经指导了不知多少。如今,卢玄能做的,就只有祝愿。
如此这般,卢玄陆陆续续将几乎所有人都问完了,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董胤。幸好董胤的位置刚好是排列的最后一个,不然董胤不知道又会气成什么样。
而卢玄此刻,只是很严肃的看着董胤,没有做声。但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让你说说自己有什么打算罢了,他不想再对这个人重复一次。
董胤看着眼前这个教育了自己数年的先生,可谓是又恨又敬,那方正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笑容,似是变得僵硬了。细细一想,这个先生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卢玄对他各种排斥,谁都无法忍受。
想到这里,董胤心中难免泛出一点委屈的意思,但天地之大,又有谁会在乎到他呢?
他只能回答卢玄的问题道:“如今权臣当道,大夏国运尽握奸佞之手;外有上狮之国虎视眈眈,内有饥殍白骨森森。原来的世文盛世而今已不复存在,大夏的钱粮全数掌握在诸位官宦家中。在下之志,乃欲重振大夏雄风;铸造万世之福,鞭笞夷民蛮子,使之不敢正视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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