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骰子，不知不觉，酒已入肚不少，足有四瓶！

    好在酒吧里的酒，分量少，瓶子小，度数低，我这才还能撑得下去。不然的话，换做外面那种，我早就跪这了。

    但，即便是度数低的酒，也是容易让人来感觉的，这不，第五瓶刚落肚，我就感觉自个儿快忍不住了。

    “去个洗手间。”

    我憋着水，站了起来。

    “又这个借口。”

    江小曼拦住了我，“我都没像你一样，这么一会就去一趟。”

    “嗬——”

    我满是无奈，回答道，“姑奶奶，那能一样么？你喝多少我喝多少的？”

    “不差不多嘛？”

    江小曼企图混淆视听了，“不都是五杯嘛？”

    “……”

    沉默。

    无言以对。

    最后，幽幽的，我问道：“你家杯子跟瓶子一样大的？”

    “嘿嘿嘿。”

    不好意思的，江小曼笑了起来。

    “小曼，别逗大叔了。”

    适时开口，王雨萌说道，“你看大叔都憋成什么样了。”

    “那我不就逗一下嘛，跟大叔增进增进感情。”

    江小曼给我抛了个媚眼，“大叔，对不对？爱我吗？”

    “……”

    沉默。

    对视良久，我在江小曼那期待的小眼神中，默默地转过了身。

    “洗手间。”

    我迈开了步子。

    “嗯？”

    满是错愕，江小曼愣住了，王雨萌也是这样。但再接着，似乎是有些憋不住了，王雨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小曼，哈哈哈……”

    “闭上你的嘴。”

    满是幽怨，江小曼道，“大叔这个直男，开玩笑都要怼我。”

    “哈哈哈……”

    王雨萌忍着笑，说道，“大叔直，已经不是直了一天两天了，我已经习惯了。”

    “可不嘛，天天腻在大叔家的，能不习惯嘛。”

    江小曼从桌子上拿了个西瓜，很是愤懑的吃了起来。

    “略……”

    做了个鬼脸，王雨萌道，“你有本事也赖着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叔这款，不适合我。”

    江小曼很是认真的说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处什么对象出来？还不如就约，没人管，也不用动感情。弄得时候戴套，不怕怀上，自己舒服，什么都好说。”

    “……”

    王雨萌沉默了。

    咬了口水果，她试探性的，询问道：“不恶心吗？”

    “恶心。”

    没有犹豫，江小曼回答道，“男人都恶心，要不是因为大叔是你看上的，我也觉得他恶心。”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

    江小曼沉默了。

    或许是不想回答，也或许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她喝起了酒来。

    “……”

    面露思索。

    看着江小曼喝闷酒的模样，王雨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伸手跟江小曼碰了下。

    “怎么？”

    迟疑片刻，江小曼问道，“要跟我喝酒啊？”

    “还没过去？”

    王雨萌没回答江小曼，只是自顾自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很是突兀。

    “呵……”

    江小曼冷笑了声。

    眸子中，满是厌恶……

    “他给我的，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

    到洗手间，解决了个内急，我站洗手间里头，顺带还抽起了烟。

    “儿子，儿子，我是你爸爸……”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从兜里拿出手机，我看了眼，是陈潇给我打的电话。

    抽着烟，看了眼洗手间外，我思索了下，手里拿着烟往外头走去了。

    从前门出酒吧，我走远了些，接了电话。

    “喂，潇，怎么啦？”

    “没事。”

    陈潇回答道，“就是，想听听你声音了。”

    不由得一笑，我随意找了个地方蹲下，抽着烟答道：“这么想我啊？”

    “嗯。”

    轻轻嗯声，陈潇答道，“想你了，想见你。”

    “……”

    沉默。

    无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潇了，只能是编排着，说了一个不算拒绝，又不算答应的回答。

    “我会找机会来看你的。”

    找机会……

    实则，却是遥遥无期。

    陈潇明显也是想到了这层意思，她在我这番话落下后，语气满是失望。

    “我知道了。”

    “嗯。”

    无言，只得是简单应答。

    “我想睡了，有些困了。”

    “那睡吧。”

    “嗯。”

    轻轻嗯声，陈潇说道，“晚安。”

    “晚安。”

    “挂了。”

    语气中，带起了一丝疲惫。

    陈潇准备挂电话了，可却被我拦住了。

    “潇。”

    “嗯？”

    “你……”

    语气试探，我问道，“没事吧？”

    “有什么事？”陈潇反问道。

    “……”

    哑口无言。

    电话还通着，似乎是在等待我的话语般，陈潇没挂电话。

    但，我没说话，只是沉默。

    “晚安。”

    微微叹了口气，陈潇道，“早点睡。”

    “好。”

    嘟——

    耳边，电话挂断音响起。

    我莫名的，感觉胸口有些沉闷，陈潇这奇怪的状态，让我心情差了不少。

    我总感觉她有事想跟我说，可她却又憋着不说。

    我呢，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问，只能是沉默着。

    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我把烟头往地上扔了过去，自顾自的，我从兜里拿了烟。

    啪嗒——

    点烟，深吸一口，我缓解着心烦。

    叮咚——

    手机信息声突然响起。

    抬手看一眼，是微信的，陈潇发来的，可消息，却是被她撤了回去。

    怔怔的，我看着手机，在上面打着字。

    我：你撤回了什么？是不是有事想告诉我？

    很简单的消息，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去，很是迷茫。

    “大叔。”

    耳边，王雨萌的声音突然响起。

    回头看了眼，我暂时收起了手机，脸上端起了笑。

    “你怎么出来了？”

    “来找一下大叔。”

    王雨萌笑着，很是乖巧的走了过来，“我跟小曼以为你掉坑里了，所以，我就来找着你了。”

    “我就出来抽根烟。”

    我抬了抬夹烟的手，给她示意了下，“小帅呢？”

    “里面呢，小曼带着。”

    “嗯。”

    简单嗯声，我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扔去，一脚踩灭。

    我弯身捡了起来：“走吧，进去吧。”

    “好。”

    微微笑着，王雨萌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倒也没说什么，我已经是习惯了，跟王雨萌一起回了酒吧楼上，我们聊起了天。

    再接着，

    江小曼默默地，又跟我玩起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