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父亲。”

    “我不怪你，莱尔，以后，你也许还会犯更多的错误，但是，你都必须慢慢去学习。好了，别再内疚了，孩子。以后，我们会经历更多。这个普通的人类，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就让他跟着我们吧。越是拥有热情的生命，当他的信仰受到了冲击，那种消极情绪就越浓，如果他在这种状况下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里，也许他会做出一些很是反常的事情。”

    “父亲，我不明白。”我看了看脸色苍白，带着绝望地目光痴痴地看着周围的文森特，感到很是不解，“父亲，如果让他和我们在一起，见到了我的生活，对他的信仰会受到冲击，为什么您又要阻止他回去呢？那里有他的牵挂呀。”

    “如果他回去，他那与原本背道而驰的行为，会受到人类的怀疑，甚至攻击，莱尔，这些经历，我都经历过，那是我曾经犯下的错误，我不会再让这种错误重演，为了保护人类，有时候，我们是经得起人类误解的。如果你放他回去，这个诚实并且曾经对人类付出了绝对热情的生命，会同样，忠于事实说出我的存在，并且，说出他对吸血鬼的客观的看法，而这种看法，或者说好感，在人类中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如果有人为我们说话，尤其是在人类伤亡惨重的时候，他们会被认为是吸血鬼的奸细，甚至会被认为已经变成了吸血鬼混在人类中的那部分，他们的下场，常常会很悲惨，最终，他们会被人类抛弃，相信我，莱尔，当你带着他离开那座医院，让这个满心带着热情并且大脑只有一条路的人类看到了真相的时候，你就已经彻底改变他的人生了。他不能再回去了，再回去，只会被人类抛弃。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们吧。莱尔，你负责照顾他。”凯撒说到这里，便默默地走向了一边，并且，在不远的地方，便消失了踪迹。

    我知道，凯撒一定去了哪里，他的移动速度，即使我现在功力已经非常不浅，但是，依旧是无法用眼睛去跟上的。

    “莱尔，小朋友，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就在我望着凯撒消失的地方的时候，在我身后，又传来了另外一些我熟悉并且感到亲切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见到了约瑟夫。

    “约瑟夫，哥们，以后别再叫我小朋友了。”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长大了。”

    约瑟夫听到我的话，并且就在我拍了他肩膀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就长着，再也没有合拢了。

    “你们看看，”终于，约瑟夫还是找到了感觉，“这才多久，父亲才对这家伙好了多久，他就敢在我们面前卖老了，他。。。。。。他。。。。。。他才几天啊，他。。。。。。他成为吸血鬼，到底才几天啊，居然敢在我们这些有千年寿命的老鬼面前称兄道弟，这。。。。。。。这还像话嘛。”约瑟夫嚎道。

    “好了，约瑟夫，莱尔现在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弱小了，我看，你确实要改掉那个小朋友的称呼了，别想倚老卖老，在吸血鬼的世界里，实力才是论资排辈的标准。”保罗在约瑟夫身后吹着冷风。

    “保罗，我看你也太宠着这个小师弟了，在我眼里，他确实就是一个小屁孩。哈哈哈哈哈。”这是凯瑟琳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她哈哈大笑起来，一点儿女士风度都没有，不过，看上去，她确实很开心。并且，我不得不承认，她笑得很美。

    “丽丝，站在那里愣着做什么？”就在我看着凯瑟琳这个吸血鬼女人肆无忌惮地大笑的时候，却看见她突然转过脸来看向了丽丝，“过来，跟我一块儿开心地笑吧，没见我们小朋友已经被我的美貌吸引了，现在，据我对你们的关系的理解，你应该嫉妒。”

    听到凯瑟琳如此直白的言辞，我差点没跌倒。

    幸亏我已经不是人类，如果此刻我真的是人类，我想，我跳江寻死的心都要有了，这是什么女人啊，难道，她就不懂得女性该有的矜持吗？

    “别嘲笑我们的小莱尔了。”最终，还是丽丝那温柔的话语稍微让人感到受用一些，“你没见到他脸红了，他还像人类那样，很腼腆，必经，他的年纪和功力并不成正比啊。”

    “好了，我的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生活了上千年的前辈，我不如你们会说话，你们。。。。。。”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哼，莱尔，现在你知道自己是小辈了吗？”约瑟夫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翻着白眼的样子，看着天空。

    见文森特那副小鸡肚肠的样子，我不想理睬他。

    “好了，约瑟夫，既然自称为前辈，也该拿出前辈的样子来，别在为难我们的小莱尔了，还是丽丝说得对，莱尔的功力和脸皮并不成正比，谁像你，约瑟夫，那脸皮简直就是老狐狸的，比牛皮还要厚。”保罗打趣约瑟夫道。

    “好啊，保罗，你敢这样说我。”约瑟夫遭到了围攻，不平起来，就在他低头说话间，我看到他身体上隐现出了一些蓝色的光芒。

    不好，这家伙果然小鸡肚肠，看来没说几句，要来真的了。

    就在这时，我看向了文森特，此刻，他依旧脸色苍白，他那茫然的眼睛正望着我们。

    我想到了凯撒的劝告，便赶紧对约瑟夫说道。

    “约瑟夫前辈，别闹了，千万别闹出更大的动静，要不然，会吓坏我的客人。”我赶紧安慰约瑟夫。

    “客人？”就在这么胡闹了一顿之后，我的这一群哥们姐妹似乎才开始真正注意到那个可怜的人类文森特。

    “是啊，莱尔，你不说他，我都忘记他的存在了。说实话，见到你莱尔，我就想胡说几句。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很小，很可爱。”约瑟夫说。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保罗攻击道。

    “好了，二位前辈，别说了，更别弄出其他什么出来，这位人类朋友，现在的思维已经难以容纳更多东西了，最近一些时日，别刺激他才是。”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