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3 第12章:暂时的和解。
- 14 第13章:策略。
- 15 第14章:赌局。
- 16 第15章:濮州之战。
- 17 第16章:言之凿凿。
- 18 第17章:濮州大捷。
- 19 第18章:赌誓应验。
- 20 第19章:言战。
- 21 第20章:无虞。
- 22 第21章:冤句盐贩。
- 23 第22章:曹州预判。
- 24 第23章:曹州一役。
- 25 第24章:大破曹州。
- 26 第25章:大祸将临。
- 27 第26章:所求之事。
- 28 第27章:互为套路。
- 29 第28章:温故而知新。
- 30 第29章:无解脑回路。
- 31 第30章:决策。
- 32 第31章:分歧。
- 33 第32章:恶意抉择。
- 34 第33章:蓝色梦魇。
- 35 第34章:至死方休(上)。
- 36 第35章:至死方休(下)。
- 37 第36章:奏战策。
- 38 第37章:主战力。
- 39 第38章:将军之惑。
- 40 第39章:利箭在弦。
- 41 第40章:负隅顽抗。
- 42 第41章:大唐毒兵。
- 43 第42章:中场休息。
- 44 第43章:后遗症。
- 45 第44章:神决策。
- 46 第45章:突破口。
- 47 第46章:将军的决心。
- 48 第47章:真身。
- 49 第48章:变故。
- 50 第49章:命运。
- 51 第50章:沂州之围。
- 52 第51章:谋事在人。
- 53 第52章:破灭。
- 54 第53章:人心。
- 55 第54章:缘由。
- 56 第55章:归处。
- 57 第56章:计谋。
- 58 第57章:刺局。
- 59 第58章:静待。
- 60 第59章:识贼破。
- 61 第60章:大道理。
- 62 第59章:识贼破。
- 63 第61章:平行论。
- 64 第62章:一字卦。
- 65 第63章:论行赏。
- 66 第64章:不情之请。
- 67 第65章:汝州告急。
- 68 第66章:刺史大人。
- 69 第67章:汝州失陷。
- 70 第68章:刺史被俘。
- 71 第69章:历史理论。
- 72 第70章:危机已至。
- 73 第71章:江湖大帮。
- 74 第72章:宗主大人。
- 75 第73章:精炼提纯。
- 76 第74章:因祸得福。
- 77 第75章:破城良策。
- 78 第76章:连环诡计。
- 79 第77章:诏安圣旨。
- 80 第78章:蕲州遭难。
- 81 第79章:竖子横出。
- 82 第80章:宦官弄权。
- 83 第81章:诏安之祸。
- 84 第82章:解救军师。
- 85 第83章:再见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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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曹州预判。
第22章:曹州预判。
“……这样就造反了?”
赵英杰听着冷狄讲述黄巢起兵之前的事迹及最终决定谋反的缘故,不禁有些诧异,不就是科举不中而已……这就恼羞成怒揭竿而起了?这黄巢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啊,我懂你的意思,”冷狄笑笑,“黄氏富甲一方,不同于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实在是没必要因为考了几次不如愿就反了……对吧?”
“是啊!完全没必要啊!”赵英杰这会子也极是不解,以前他在课本上看到的无非就是官逼民反,黄巢也是忍受不了灾年重税,最后义薄云天,聚众起义,他的起义在历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和意义,但从冷狄这家伙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味的意思?
“啊,这个倒是没什么了。”
黄巢等人根本不是什么饿夫饥民,他们的起义不过就是一次投机而已,其性质在一开始就变了味道,这个明眼人都知道;不过冷狄当下并不打算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教科书上的说辞嘛……他也不想解释,只说:
“大家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你觉得科举失败无所谓,反正家大业大衣食无忧;但对黄巢而言,大概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男人嘛,尊严脸面或者梦想野心之类的东西有时会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而且你想,明末那张献忠不也是地道的富二代?所以说,这些人的想法你很难理解得了的。”
“……”
赵英杰无言以对,他虽是边防缉毒大队冉冉升起的新星,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家里条件确实和黄张这类人相差甚远,非要说理解他们……怎么想,估计也只得片面。
“黄巢其实还好了,至少在决定起义的时候比张献忠要正常许多。”
冷狄目光幽幽,他这里说的“正常”,指的是谨慎。
在接到王仙芝抛来的橄榄枝后,黄大公子并没有立即脑子一热拍桌子踢椅子说反就反,而是和自己平日里那些贩盐的兄弟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在好友左云飞的极力赞同下,一群冤句热血男儿才敲定了这桩杀头的买卖。
自古所有罪状当属谋逆最重,古往今来任何一方政权在对待这件事上都没心慈手软过,即便是撂在从不诛人九族的大唐王朝……但凡谋逆,那至少也是正犯斩首,其父与成年的儿子绞之,三族之内的亲属受牵连没收财产或流放。
所以黄巢不能不谨慎。
确定了要谋反,那光有决心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黄巢和一干兄弟还制定出了一套以三天为限的计策。
“其实非要说起来,也算不上计策,大抵……算是个流程吧。”冷狄笑笑,接着回忆,“他们第二天一早便在冤句城南不远处搭起个大棚,棚上立一旗杆,就写个大大的黄字,棚外还放个成人身高左右的木牌,写义粥。”
黄巢的计策简单有效,他将自己大部份的钱财拿出来,买成粮食定点给附近灾民施粥放粮,这样做一来可以笼络灾民之心,免得他们客死他乡或是路死沟壑;二来,也能借机发动这些人为举义准备。
“毕竟不远处就有一群起义军闹得沸沸扬扬,黄巢这么一搞,冤句县令就不舒服了,当即下令禁止乱民集聚,还派人来拆粥棚;黄巢当然不肯,如此,两方人马一闹,黄巢的事情也就成了。”
黄巢起义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冷狄清楚记得这伙人冲进冤句衙门的日子是乾符二年六月三日,如今应该已是成功占领县衙门,正在赶往曹州和王仙芝汇合的路上了。
“王仙芝派人去游说黄巢……”冷狄想了想,“大概就是前几天的事吧,我之所以让那将军宽限我一日,也是在等他和王仙芝汇合完毕呢。”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赵英杰刚从黄巢的疑问上摆脱出来,便又掉进冷狄的问题里去了。
“肯定有啊,”冷狄微微一笑,坦言道,“因为我精准‘预测’了濮州之战及战后王仙芝的行军动向,刘琦蕴已经有些开始提防我了,你没发现?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大抵……就和孔明在世一样吧。”
“所以呢?”
“所以啊,按照我这些天对刘琦蕴这人的了解,如果他信了我之后对曹州的预测,那难说会想做点什么,毕竟比起赌局,大唐将领的尊严更为重要,哪怕他现在没什么能力率领大军支援曹州……那至少会赶在王仙芝他们攻克曹州之前先把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传递过去。这样一来,若因为刘琦蕴一封军报,曹州得已幸免……那可就糟糕了。”
“……我看那什么刘将军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这么龌蹉的事来吧?”赵英杰琢磨了一下,觉得冷狄说得虽然在理,但未免将别人想得太过不堪,继而反驳道。
“是啊,他看起来确实不会像是那种人,”冷狄点点头,突然对着站定的赵英杰狡黠一笑,改口道,“可素来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条件和资格去赌这个距我们千百年前的大唐将领的人品呢?况且成年人的世界,大多都只谈利益的。”
冷狄可是被自己至亲的老舅坑到过飞起,所以这种事对他而言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一丝一毫商量余地的,给予信任这种事……可比制毒难多了。
赵英杰虽然不信冷狄关于自己舅舅那套狡辩说辞,不过对于他就俩人当下处境的分析倒还算认同,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你的意思是,宽限一天,大概等到就算刘琦蕴想飞鸽传书也来不及的情况下再做预测?”
“没错,这样一来……纵然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扭转不了曹州败局;曹州失陷,对我们俩来说也算是百益无害,就目前的情况,赢下这场赌局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之所以只和刘琦蕴讨要一日而不是传统的三日之期……
冷狄想得也比较周全,将详细预测曹州战事细节这一手放在双方开打之前……能从最大程度上震撼刘琦蕴,这一点又要比赢得整盘赌局更重要。
赵英杰听着冷狄讲述黄巢起兵之前的事迹及最终决定谋反的缘故,不禁有些诧异,不就是科举不中而已……这就恼羞成怒揭竿而起了?这黄巢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啊,我懂你的意思,”冷狄笑笑,“黄氏富甲一方,不同于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实在是没必要因为考了几次不如愿就反了……对吧?”
“是啊!完全没必要啊!”赵英杰这会子也极是不解,以前他在课本上看到的无非就是官逼民反,黄巢也是忍受不了灾年重税,最后义薄云天,聚众起义,他的起义在历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和意义,但从冷狄这家伙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味的意思?
“啊,这个倒是没什么了。”
黄巢等人根本不是什么饿夫饥民,他们的起义不过就是一次投机而已,其性质在一开始就变了味道,这个明眼人都知道;不过冷狄当下并不打算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教科书上的说辞嘛……他也不想解释,只说:
“大家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你觉得科举失败无所谓,反正家大业大衣食无忧;但对黄巢而言,大概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男人嘛,尊严脸面或者梦想野心之类的东西有时会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而且你想,明末那张献忠不也是地道的富二代?所以说,这些人的想法你很难理解得了的。”
“……”
赵英杰无言以对,他虽是边防缉毒大队冉冉升起的新星,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家里条件确实和黄张这类人相差甚远,非要说理解他们……怎么想,估计也只得片面。
“黄巢其实还好了,至少在决定起义的时候比张献忠要正常许多。”
冷狄目光幽幽,他这里说的“正常”,指的是谨慎。
在接到王仙芝抛来的橄榄枝后,黄大公子并没有立即脑子一热拍桌子踢椅子说反就反,而是和自己平日里那些贩盐的兄弟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在好友左云飞的极力赞同下,一群冤句热血男儿才敲定了这桩杀头的买卖。
自古所有罪状当属谋逆最重,古往今来任何一方政权在对待这件事上都没心慈手软过,即便是撂在从不诛人九族的大唐王朝……但凡谋逆,那至少也是正犯斩首,其父与成年的儿子绞之,三族之内的亲属受牵连没收财产或流放。
所以黄巢不能不谨慎。
确定了要谋反,那光有决心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黄巢和一干兄弟还制定出了一套以三天为限的计策。
“其实非要说起来,也算不上计策,大抵……算是个流程吧。”冷狄笑笑,接着回忆,“他们第二天一早便在冤句城南不远处搭起个大棚,棚上立一旗杆,就写个大大的黄字,棚外还放个成人身高左右的木牌,写义粥。”
黄巢的计策简单有效,他将自己大部份的钱财拿出来,买成粮食定点给附近灾民施粥放粮,这样做一来可以笼络灾民之心,免得他们客死他乡或是路死沟壑;二来,也能借机发动这些人为举义准备。
“毕竟不远处就有一群起义军闹得沸沸扬扬,黄巢这么一搞,冤句县令就不舒服了,当即下令禁止乱民集聚,还派人来拆粥棚;黄巢当然不肯,如此,两方人马一闹,黄巢的事情也就成了。”
黄巢起义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冷狄清楚记得这伙人冲进冤句衙门的日子是乾符二年六月三日,如今应该已是成功占领县衙门,正在赶往曹州和王仙芝汇合的路上了。
“王仙芝派人去游说黄巢……”冷狄想了想,“大概就是前几天的事吧,我之所以让那将军宽限我一日,也是在等他和王仙芝汇合完毕呢。”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赵英杰刚从黄巢的疑问上摆脱出来,便又掉进冷狄的问题里去了。
“肯定有啊,”冷狄微微一笑,坦言道,“因为我精准‘预测’了濮州之战及战后王仙芝的行军动向,刘琦蕴已经有些开始提防我了,你没发现?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大抵……就和孔明在世一样吧。”
“所以呢?”
“所以啊,按照我这些天对刘琦蕴这人的了解,如果他信了我之后对曹州的预测,那难说会想做点什么,毕竟比起赌局,大唐将领的尊严更为重要,哪怕他现在没什么能力率领大军支援曹州……那至少会赶在王仙芝他们攻克曹州之前先把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传递过去。这样一来,若因为刘琦蕴一封军报,曹州得已幸免……那可就糟糕了。”
“……我看那什么刘将军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这么龌蹉的事来吧?”赵英杰琢磨了一下,觉得冷狄说得虽然在理,但未免将别人想得太过不堪,继而反驳道。
“是啊,他看起来确实不会像是那种人,”冷狄点点头,突然对着站定的赵英杰狡黠一笑,改口道,“可素来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条件和资格去赌这个距我们千百年前的大唐将领的人品呢?况且成年人的世界,大多都只谈利益的。”
冷狄可是被自己至亲的老舅坑到过飞起,所以这种事对他而言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一丝一毫商量余地的,给予信任这种事……可比制毒难多了。
赵英杰虽然不信冷狄关于自己舅舅那套狡辩说辞,不过对于他就俩人当下处境的分析倒还算认同,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你的意思是,宽限一天,大概等到就算刘琦蕴想飞鸽传书也来不及的情况下再做预测?”
“没错,这样一来……纵然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扭转不了曹州败局;曹州失陷,对我们俩来说也算是百益无害,就目前的情况,赢下这场赌局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之所以只和刘琦蕴讨要一日而不是传统的三日之期……
冷狄想得也比较周全,将详细预测曹州战事细节这一手放在双方开打之前……能从最大程度上震撼刘琦蕴,这一点又要比赢得整盘赌局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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