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甲虫的海洋跨越整个街道，这是影片中没有出现的场景。成千上万手掌大小的圣甲虫踩在地上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看过电影《神鬼传奇》，都会对其中那个过了千年都没有死亡的食人甲虫印象很深刻。

    彤彤的手划过空中，黑白相间的键盘随着手指的滑动出现在虚空中，巨大纯白的管风琴的音管百层重叠要抬头仰视才能够看见顶端，上面雕绘着十字架，吹奏乐器的天使等精美图案。

    纤细的手指按在键盘上敲响第一个音符，管风琴浑厚的音色穿透空间的阻碍渗透到每一个角落，随着声波的震荡，彤彤周围掀起一层层气浪，将她的头发吹散。刚才还满脸稚嫩的少女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本身声音就经过了强化变得浑厚富有层次感，此刻的吟唱更是附上了一层庄严神圣的气场。

    圣甲虫似乎被什么阻碍，绕过彤彤所在的区域从街道两边的墙壁向着教堂的方向攀爬，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圣甲虫看得让人心焦，可是脚底却一只也没有，这样的情况让新人还有女主罗丝都松了一口气。

    “ine .tränen（雨滴化作我的眼泪）”

    “in. erzählung（风带来了我的呼吸和故事）”

    “zweige .und. blä .hände（枝叶化作了我的身躯）”

    “in. körper ist .in. wurzeln .gehullt（因为我的身体被冻结在根须之中）”

    “拔剑神曲？！神还原啊……”杜子腾骚骚脑袋，站在他身边的云想伊推了推眼镜向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从一开始就几乎没有参与到讨论中的成功看向天空，突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空，愣了几秒发现者不是幻觉，指着上方大声说道，“那是什么？！”

    彤彤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还不能熟练运用的管风琴上而。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突然伸展的庞大树木所吸引——深绿的颜色在这个灰白单调最终转为黑红色的世界分外显眼。树木……或者说是树藤构成的球体体积的庞大难以想象。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托举到天空的小型森林。

    “这个就是队长的能力吗……”云想伊发现自己的认知被第一次彻底颠覆，胸中有一种兴奋感在蔓延——真的也想有一天也达到这样的高度。

    “你们说队长他们会有事吗？”王晓洋是这群新人中年龄最小的女生，或许是因为云想伊也是女性，她就靠在公司白领的身边十分惧怕的盯着地上爬动的圣甲虫，好像它们随时候捅破在一层根本不存在的保护膜。

    “应该……不会吧。”杜子腾吞了吞口水说道。

    “啊!”王晓洋突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瞪着眼睛惊恐的指着地面——

    一只圣甲虫一改绕过他们爬行的规律，突然在路边停顿然后笔直的朝他们冲过来，瞬间踏过“真空带”爬到了众人面前，此刻已经爬到了彤彤的脚边。

    “我/靠！”杜子腾爆出一句脏口，而活不说冲到彤彤身边一脚踩烂那只圣甲虫。像是爆炸的酱汁，圣甲虫没有任何抵抗化作一滩肉泥，而做出惊人之举的宅男顿了半天。然后回头弱弱问了一句，“没有经验奖励不科学……”

    王晓洋刚松口气，看见又有几只虫子爬了过来，刺耳的尖叫再次响起，“这边也有。这边也有……那边，还有那边！”

    “我的上帝，这些虫子是什么？！”女主罗丝的接受能力进过上一次里世界的洗礼强大不少，她跑到手足无措的王晓洋身边，一脚踩碎一只虫子，手用极其别扭的姿势握着枪柄。

    虫海的大部队还是朝着“天空森林”的方向前进。只是有越来越多的圣甲虫注意到马路中央的人群，食物的诱惑促使它们越过声波的抵抗。这样抵抗力特别强的虫子很少，但是成千上万的虫子为基础。也会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妈/的，你到底行不行啊！”黑龙身上已经爬上了一只虫子，他一巴掌将它拍在地上狠狠踩得粉碎，脚抬起的时候虫子的粘液在鞋底拉出一条条丝线，但是更多的虫子向他袭来。踩都来不及踩，他看见一直在唱歌的彤彤身边却一只虫子也没有。更准确的说圣甲虫在触碰到彤彤的一瞬间就四脚朝天露出带着人脸的底面，蹬了几脚就一命呜呼。

    “你给我住嘴，我的歌声在支持墨离队长的凯尔特魔法……队长的精神力要枯竭了我必须支援她！有一些虫子对精神力的抵抗比较强溜了进来，踩死它们就可以了，里世界马上结束。我现在还不能走动，大家都加把油。”

    彤彤的声音在人们的脑海中回荡，意外的没有带上口吃的“那个”，略带严肃的口吻意外符合她资深者的身份，她的声音本身就蕴含着力量，即使气势上略微有些欠缺，也令人望而生畏。

    被呛到的黑龙蠕动嘴唇咒骂了一声，他还是知道一旦彤彤停止了唱歌那些虫子就会立刻冲上来将他们淹没，想想就觉得恶心。脚底又踩碎几只虫子，大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偷偷笑话他被一个小女孩训斥的王晓洋，立刻将这个未经历多少高中生吓回了罗丝的身后。

    情况越来越危机，虫子多到连穿着高跟鞋都加入踩踏行列的云想伊一起，也无法将它们全部消灭。少部分虫子甚至还爬到了人的身上，黑龙发出一声惨叫，将爬到手臂上的虫子捏烂，手臂上少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块。

    彤彤的歌声逐渐进入*，但是声音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气势磅礴。将精神力全部通过歌声传递出去的做法已经严重消耗了她的精神力，但是墨离并没有发出终止演奏的命令，哪怕是耗尽最后一丝精神力也必须完成任务，或许她的队友就因为自己的中断而瞬间被敌人反扑。

    “wenn. die. jahreszeit .des ……唔！”彤彤感觉腰部被猛烈地撞击，原本身体素质就不高的她踉跄了一下朝着被撞击的方向侧身摔倒，用胳膊撑住地面才防止头磕到地上，连膝盖也在地上磨得火辣辣的疼痛。

    歌声骤然停止，在空气中其妙的共鸣连同庞大的“乐器之王”管风琴也一同犹如雾气消失。

    “你干什么？！”彤彤自己也因为演奏被强性质打断受到一点精神力的反噬，一丝血液顺着嘴角流出，她很久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里世界锈迹斑斑的景象正在一点点剥落。圣甲虫的潮流也褪去，危险解除了。

    黑龙还保持着用脚揣向灵魂歌手的姿势，喘着粗气举着手枪。另一只手用匕首按住王晓洋的脖子。

    “黑龙，你脑子进水了吗？”成功抱着捂着腹部干呕的罗丝对着大汉厉声喝道。

    “完了完了，就知道这个人……”杜子腾小声嘀咕着，紧张的看着起身的彤彤，思考着自己有没有机会夺下黑龙的武器。他居然趁里世界褪去的一刻突然一拳打在罗丝的肚子上抢了她的手枪，然后用匕首挟持着王晓洋一脚踹开彤彤。

    “咳咳……黑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彤彤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浑厚的嗓音因为激动而破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你这样会害死还在前面战斗的队长他们。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啊！”

    【队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如果总知道这样，杀了他。我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了，只是一千点而已，队长，花间弦，泮还有苏琪冬的命怎么可能抵不过这一千点……】

    “嘿嘿……”黑龙十分勉强的冷笑两声。彤彤哪怕是激动的大吼那声波蕴含的力量都让他头脑一阵刺痛，他舔了舔舌头将吓得不敢出声的王晓洋拉到胸前。用匕首按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举着手枪指着愤怒的灵魂歌者，“把那个火箭筒替给我，快点！否则我杀了这个小丫头，她一死然后在外面的四个也一死，我们的积分就归零了，弄不好还会负数，你们想不想活命了？”

    “他/妈的，原来他就是想害死墨离队长！”杜子腾呼吸一顿，这种经常在小说中出现的夺权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趁着资深者们还在前方战斗，夺取队伍中的主动权——现在墨离他们根据彤彤刚才的话就可以断定情况不是很妙，能杀的已经都杀了，剩下的就是杀不死的比他们能力更强的，处于“前第三”天启者的资深者！彤彤相当于是辅助加状态的牧师，黑龙现在的行为就是断了前方“加血”和“加状态”的供给！

    这样卑劣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没有办法去阻止甚至还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不被卷进来，杜子腾指甲嵌进手掌，无力感让他有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

    彤彤却在黑龙要求拿到火箭筒的瞬间冷静了下来，墨离曾经要求过无论是谁去拿火箭筒都要当做视而不见，那么现在有人主动要求也算在这个范畴以内吧？勾起脚尖，彤彤默默将火箭筒踢到黑龙脚边。

    黑龙看着那个精致的武器，眼中杀过贪婪的光芒快速蹲下身子。

    【“狐生九尾”一人死亡，狐生九尾5分，天启者目前-5分。】

    【违反规则击杀己方队友，扣除奖励积分1000点！任务结束积分为负者将被抹杀！】

    连续两个提示让黑龙嘴角的冷笑凝固……

    王晓洋没有说一句话，双眼失去焦距向着黑龙右侧方向倒去，脖子上有一条乌黑的血痕……她一直没有说话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匕首的毒药一点点渗进她的皮肤最终让她停止了呼吸。

    第一百三十九章 借刀杀人

    “花间弦……”彤彤没有想到这个虽然有点烦但是从来没有做出格事的女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亡，而且死亡的原因那么明显——一条乌黑的痕迹贯穿她的脖子，接触过她脖子的只有匕首。而匕首，是墨离队长提供的。不过，却经过了花间弦的手才交给了黑龙……

    彤彤突然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只是再也无法那么单纯的注视着从始至终微笑的漂亮男人。

    他杀人了！倒扣一千点！积分不足就会被抹杀！三条冲击性的信息占据了黑龙的脑海，他发疯是的吼叫，“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匕首上会有毒？！”

    现在他一分都没有得到反而倒扣了1000点，如果等一下资深者撕掉的话……黑龙举起火箭筒对准沉默不语的彤彤，一边的杜子腾从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发展中回过神来，看见黑龙竟然想要炮轰彤彤，慌忙中举起自己的匕首想要投掷过去——如果自己匕首也有毒的话说不定就能杀掉他！虽然会倒扣一千点。但总比等一下事态失控死在这里强！

    “等一下！”云想伊抓住杜子腾的手，这个波澜不惊的商业精英终于露出慌乱的神态，但是比起杜子腾来说镇定了不少。“他的目标不是彤彤，他肯定是想用火箭筒杀了李华邵拿积分弥补自己的负分，杀了彤彤回倒扣三千点，而且她是资深者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妈/的，你们资深者没有一个是好货！自己去收割积分就算了。还把所有的新人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根本不可能没有手枪了吧，竟然只给我们有毒的匕首，干什么，怕我们造反啊？”黑龙一股脑将他的怨恨全部爆发出来，手扣在火箭筒的按钮上却没有按下。猛地转向被花间弦注射药剂还在昏迷中的李华邵。

    杀了敌人，自己就可以有6000点进账，和倒扣的1000点抵消。自己就多出了5000点，然后杀掉罗丝导致任务失败，他就可以回到那个什么神之空间…….至于那些资深者，就让他们自生自灭！黑龙混沌的大脑无法去具体思考其他的事项，只是不停有一个声音在脑袋中徘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黑龙赤红着双眼怒吼着扣下扳机——

    “轰——”

    强大的反冲力让黑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李华邵身上捆绑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他原本是脑袋的地方空无一物。剩下焦黑无法辨认出原样的胶泥。李华邵就这样在昏迷中毫无痛苦的走向死亡。

    【“天启者”一人死亡，天启者目前-6分，狐生九尾6分。】

    “哈哈哈——”

    看见强大的敌人一下子没有了脑袋，一股热血冲向脑门，黑龙坐在地上痛快的哈哈大笑。

    彤彤在黑龙扣下火箭筒扳机的瞬间突然站了起来，凭借高于常人的反应速度她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她拉起还站在原地的杜子腾还有云想伊跑到成功和罗丝身边，双手按在空中，管风琴再次出现。

    “果然是你，黑龙。”温和的男声淡淡的响起，却像一剂强心剂打在彤彤的身上——一直没有在精神频道交流的队友终于有了回应。

    黑龙停止大笑警惕地看向四周，“是谁在说话？给老子滚出来不要疑神疑鬼的！”

    “呵，杀了人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只有积分公告，并没有个人的奖励公告，我说的对不对？”花间弦的话成功的让黑龙的表情开始扭曲，“里世界消失就打断彤彤的演奏导致她精神反噬，中断辅助可能就会使精神力耗尽的墨离队长生命葬送在对方的手上，或许还会有其他人……因为不小心捅死了一个新人导致积分倒扣，更是坚定杀掉李华邵来弥补自己的积分缺失，确保即使所有的资深者全部死亡自己都能活下来。杀掉剧情人物罗丝导致我们的主线任务失败直接传送回神之空间，或许失去资深者的团队下一个领导着就是你呢。”

    花间弦停顿了一下，可以想象他说这段话时表情又多么可怕，“真可惜，感谢你这么给面子完全按照剧本走下去。”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他/妈的给我滚出来！”黑龙朝着天空大吼。一种深深的不安感和无法掌控的绝望要将他吞没，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完全忘记了彤彤是精神能力者，现在花间弦正在战场上，通过精神频道通话。

    “因为那个武器是墨离队长用妖力幻化的……和兑换的普通冷兵器和枪械不一样，火箭筒是‘无限枪械流’的召唤枪械，相当于‘技能’，不是‘装备’。所以，杀掉李华邵的不是你，是墨离队长的强化技能。奖励积分会被判定到墨离队长头上。”花间弦冷淡而残忍的宣布答案。

    就在这时，李华邵的尸体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强烈的震动以尸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最后。墨离队长一开始就下达了‘不能杀死李华邵’的命令，身为普通队员却违背了队长的命令，你没有生存在这个队伍中的价值了。李华邵是一个人肉炸弹，他一死就会自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没有杀掉他的原因之一。彤彤。发动‘圣母加护’保护好剩下的新人还有罗丝，剩下的人就拜托你了。”

    “借刀杀人……”杜子腾自然也听到花间弦的话，一种畏惧的心理从而产生——不仅除掉了团队的不稳定因素，而且还将积分拱手让给了队长，王晓洋的死恐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作为黑龙爆发的引子。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作为引子的到底是谁……或者一不小心被匕首上贴着皮肤就能渗透到体内的毒药毒死的就是他自己。

    这样冷血却有效的做法却是一个穿着和式浴衣，嘴角一直带着温和笑容。有点小小的腹黑的男子做的，这种反差，让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根本……防不住啊……】

    彤彤咬住嘴唇，虽然花间弦说拜托自己，但是感觉到李华邵尸体即将爆发的强大能量。她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近无法逃脱的距离内完完全全保护到所有人，哪怕是自己！

    “不要啊啊啊啊——”黑龙惨叫着手脚并用爬起来想要跑向彤彤。不过离尸体最近的他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刹那搅成肉末。

    “你可以的，墨离队长能够做到的事情，你一样可以。”

    “咚——”

    彤彤几乎是将双手砸在了键盘上，管风琴发出的声音在这一刻有些歇斯底里。彤彤同时高亢的歌唱，用单音节唱出层次变化的赞美歌，将精神力和声波融合在一起在周围形成保护膜，一层一层逐层上升。

    彤彤的血统“圣母之柩”的固有技能“圣母加护”发动！

    爆炸的冲击波已经轰击到彤彤的保护膜上，可以看见气流席卷着灰尘以保护罩为中线向两边劈开，而处于中央的彤彤再次承受保护膜几乎碎裂的伤害，下一个音节伴着血沫唱出来。

    彤彤的心脏在保护膜被冲撞的刹那产生一种被电击的麻痹感，痛到他几乎想要大叫出来。嘴里的歌声刚有变音的趋势，响起黑龙撞击自己时造成的事故已经墨离开始逐渐减弱到不可察觉的精神力，彤彤硬是咽下喉咙中的血液近乎凄厉唱着宗教的赞美歌。

    【好痛苦……喉咙好痛——从来不知道唱歌是真么痛苦的事情。如果停下来，就会死了吧……所有人，都会死掉吧。】

    想象不出来死亡以后到底是怎样的场景，彤彤被自己刹那的分神激起冷颤，她的精神力在以李华邵灵魂为“燃料”爆炸的冲击波面前有些渺小。

    气浪透过保护膜表面的裂痕钻进来，吹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彤彤的耳边只剩下爆炸的轰鸣声，或许有人就在她的耳边尖叫，她甚至连自己的歌声都听不见，她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维持着“圣母加护”，或许，她也因为恐惧发出了尖叫。

    【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我还不想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彤彤第一次调动起全身的精神力，那股致命的气浪被全身的精神力波动猛地震开，她脑袋仿佛有一块被抽空呈现真空的状态，头痛剧烈。有一根线吊紧在她的脑袋中，在这一刻骤然炸裂——

    【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积分500点，精神力提高一百点！一阶第七感开启！】

    爆炸持续的时间前后只有短短十秒，黑龙的尸体早已被碾成碎末甚至连一点留下的痕迹都无法找到。无辜惨死的王晓洋的尸体也不见踪影，消失在毁灭天地的力量中，早就找不到寂静岭原来的布局，道路已经街道两旁的商店全部被夷为平地，李华邵为中心的地域更是被炸出了一个深坑。

    深坑的一边有一个小小的半透明发光罩，光芒一点点淡去，狐生九尾的队员们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或是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结束了？”彤彤面前的管风琴变成碎片炸裂——不是毁灭，只是因为它的持有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召唤。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爆炸的，只是觉得脑袋中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白光，下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彤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脑袋的剧痛还伴随着浑身的抽出仰面倒了下去。

    “彤彤！”云想伊扶住精神力透支的灵魂歌者，她的状态很不好，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和新人们说些什么，只是嘴里不停的喃喃着零碎的词语。

    云想伊靠近彤彤的嘴边，只听见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直不停的喃喃着——

    “我……做到了啊，墨离队长……我也做到了啊……”

    ps：

    南通这里今天下了一场大雪，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雪了真开心~看了《零.红蝶》的游戏视频，最后的结局真的太感动了......有时间想将《零》系列写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