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
- 2 天仙子:午睡醒来愁未醒
- 3 天仙子:沙上并禽池上暝
- 4 天仙子:云破月来花弄影
- 5 木兰花:情怀渐觉成衰晚
- 6 木兰花:鸾镜朱颜惊暗换
- 7 木兰花:昔年多病厌芳尊
- 8 木兰花:今日芳尊惟恐浅
- 9 踏莎行:桃源望断无寻处
- 10 踏莎行:砌成此恨无重数
- 11 踏莎行:淮南皓月冷千山
- 12 踏莎行:冥冥归去无人管
- 13 少年游:离多最是,东西流水
- 14 少年游:终解两相逢
- 15 少年游:浅情终似,行云无定
- 16 少年游:犹到梦魂中
- 17 少年游:可怜人意,薄于云水
- 18 少年游:佳会更难重
- 19 诉衷情:清晨帘幕卷轻霜
- 20 诉衷情:呵手试梅妆
- 21 诉衷情:都缘自有离恨
- 22 诉衷情:故画作远山长
- 23 诉衷情:思往事,惜流芳
- 24 诉衷情:拟歌先敛,欲笑还颦
- 25 26、鹧鸪天:当年拼却醉颜红
- 26 27、鹧鸪天:舞低杨柳楼心月
- 27 鹧鸪天:歌尽桃花扇底风
- 28 鹧鸪天:自别后,忆相逢
- 29 30 鹧鸪天:几回魂梦与君同
- 30 31 鹧鸪天:今夜剩把银釭照
- 31 32 鹧鸪天:犹恐相逢是梦中
- 32 33 念奴娇:险韵诗成
- 33 34 念奴娇:酒醒扶头
- 34 35 念奴娇:别是闲滋味
- 35 36 念奴娇:万千心事难寄
- 36 37 念奴娇:清露晨流
- 37 38 念奴娇:新桐初引
- 38 39 念奴娇:多少游春意
- 39 念奴娇:更看今日晴未
- 40 蝶恋花:拟把疏狂图一醉
- 41 念奴娇:对酒当歌
- 42 蝶恋花:强乐还无味
- 43 蝶恋花:衣带渐宽终不悔
- 44 蝶恋花:为伊消得人憔悴
- 45 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
- 46 临江仙:酒醒帘幕低垂
- 47 临江仙:去年春恨却来时
- 48 临江仙:落花人独立
- 49 临江仙:微雨燕双飞
- 50 临江仙:记得小苹初见
- 51 临江仙:两重心字罗衣
- 52 临江仙:琵琶弦上说相思
- 53 临江仙:当时明月在
- 54 临江仙:曾照彩云归
- 55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 56 57、浣溪沙:等闲离别易消魂
- 57 58、浣溪沙:酒筵歌席莫辞频
- 58 浣溪沙:满目山河空念远
- 59 浣溪沙:落花风雨更伤春
- 60 浣溪沙:不如怜取眼前人
- 61 醉垂鞭:双蝶绣罗裙
- 62 醉垂鞭:东池宴初相见
- 63 醉垂鞭:朱粉不深匀
- 64 醉垂鞭:闲花淡淡春
- 65 醉垂鞭:细看诸好处
- 66 醉垂鞭:人人道柳腰身
- 67 醉垂鞭:昨日乱山昏
- 68 醉垂鞭:来时衣上云
- 69 虞美人:曲阑干外天如水
- 70 虞美人:昨夜还曾倚
- 71 虞美人:罗衣着破前香在
- 72 虞美人:旧意谁教改
- 73 眼儿媚:酣酣日脚紫烟浮
- 74 眼儿媚:妍暖破轻裘
- 75 眼儿媚:困人天色
- 76 眼儿媚:醉人花气
- 77 眼儿媚:午梦扶头
- 78 阮郎归:天边金露掌成霜
- 79 阮郎归:云随雁字长
- 80 阮郎归:绿杯红袖趁重阳
- 81 阮郎归:人情似故乡
- 82 点绛唇:新月娟娟
- 83 点绛唇:夜寒江静山衔斗
- 84 点绛唇:起来搔首
- 85 点绛唇:梅影横窗瘦
- 86 点绛唇:好个霜天
- 87 点绛唇:闲却传杯手
- 88 点绛唇:君知否
- 89 点绛唇:乱鸦啼后
- 90 点绛唇:归兴浓如酒
- 91 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 92 浪淘沙:且共从容
- 93 浪淘沙:垂杨紫陌洛城东
- 94 浪淘沙:总是当时携手处
- 95 浪淘沙:游遍芳丛
- 96 浪淘沙:聚散苦匆匆
- 97 浪淘沙:此意无穷
- 98 浪淘沙:今年花胜去年红
- 99 浪淘沙:可惜明年花更好
- 100 浪淘沙:知与谁同 上
- 101 浪淘沙:知与谁同 中
- 102 浪淘沙:知与谁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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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今日芳尊惟恐浅
木兰花:今日芳尊惟恐浅
绿芜忽然觉得身子发冷。而兰容嫣道:“绿芜,你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你知道什么,你的口吻听来,让我有种错觉……”
绿芜心头发凉,叫道:“让我回去!”
兰容嫣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绿芜还未曾回答,外头一阵轰然声响,而后,火光大炽,遥遥传来。
兰容嫣面色一变,忍不住后退几步:“发生何事?”绿芜回头一看,霍地起身,往外就走。
兰容嫣反应过来,尖声叫道:“站住!”见绿芜不听,便又叫道,“将她捉住!”两边士兵冲过来,将绿芜左右擒住,兰容嫣道:“来人,快去看看发生何事!”
绿芜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二姑娘,你放我回去!”兰容嫣看着她着急神情,道:“发生了何事?绿芜,莫非你知道?嗯?”绿芜望着她恶毒的双眼,心中一阵绝望。
兰容嫣凑过来,道:“方才我们还没说完,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方才我说……”绿芜咬着唇,一声不吭,兰容嫣道:“说起来,兰秉娴死了之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绿芜垂头。兰容嫣道:“你这么急着为她开脱,难道你知道她……”
“我没有。”绿芜道,“我只是不喜欢在此,不喜欢见你,如此而已。”
此刻,前去探听的士兵回来,道:“将军的大帐忽然起火,磬城有人来袭!”
绿芜的心狂跳,却偏生逃脱不了,兰容嫣喃喃道:“大帐起火?磬城来袭?——将军可有事?”士兵道:“将军无碍!且已经诛杀了许多来袭敌人!”
兰容嫣放了心,望着绿芜的脸,笑道:“听到了么?绿芜,这件事很是有趣,不知为何,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些东西……不如你跟我说?你乖乖地说了,还能免除皮肉之苦,若是交到将军手中,我可就也没有法子了,到时候你怕会后悔莫及。”
绿芜此刻反倒镇定下来,望着兰容嫣道:“二姑娘,我的确是有一句话要同你说。”
兰容嫣凑近了些,道:“嗯?”
绿芜啐地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咬牙切齿说道:“兰容嫣,你这下贱狠毒的婊-子,你不得好死,你定会跟那个恶魔一同下地狱!”
兰容嫣后退一步,冷冷笑道:“很好。来人,——去请将军。”
她伸手掏出帕子,擦去脸上的唾沫,道:“我是婊-子,我就是心甘情愿地伺候他,怎么样?我告诉你……如果兰秉娴真的没死,那么她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死……因为这天下没有人能跟将军做对,绿芜,你也知道的,对么?”
再次见到那人,绿芜才知,原来当初第一次见他时候,他身上那种冰雪肃杀之气,并非只是错觉。
檀九重自帐外缓缓进来,双眸淡淡扫过,兰容嫣上前行礼:“将军……”凑过去,距离他身畔一臂之遥,低低切切。
她跟了他两年,早已经熟知他的诸样规矩,除非是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切勿自己靠到他身上去,她亲眼看见的,便已经有三个仗着几分姿色的女人,试图邀宠献媚,却在刚沾他衣的瞬间被他冷冷一眼定住,而后被士兵拖出去,从此消失不见。
檀九重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之色,这在兰容嫣看来很是新鲜,同时也让她心中有几分窃喜,只因这惊奇之色,是因她所做而起。
檀九重打量绿芜,绿芜却只觉得自己重回了坠入地狱那日,门扇开启,是地狱之门,而后走出这恶魔。
两年了,她已经她已经麻木,却仍旧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忍不住要发抖,属于骨子里无法遏制的恐惧。
“我记起来了?”他开口,声音极轻,却又好像带一丝疑惑,“原来你尚未死……”声音淡漠而疲倦,似乎她是一只虫豸,早该死去,却仍旧令人意外的活着。
好像有冰蔓延过来,将身子冻在其中,冰雪覆盖肌肤,发出咔嚓咔嚓,细微声响,一寸一寸将人包裹起来,万劫不复。
“怎么,今晚上这场偷袭,跟你有关?”他兀自淡淡地在问,绿芜自是不会回答,他好像也并未在等她的答案,自顾自又道,“我看并非如此,你这副模样,做不成事。”
绿芜艰于呼吸,胸口好像已被冰雪紧紧包裹,憋得喘不动气,可是泪却冲了出来。
檀九重道:“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等此刻。大军内出了奸细,只不过他藏得甚好,我一直都未曾找出……看样子,你知道他是谁?对么?”
绿芜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这张脸,怎会有这张脸……极端的美同极端的邪恶融合一起,浑然天成。
“方才容儿说那人是……”他停下步子,俯视绿芜,“兰秉娴?”轻轻的一声,有些生涩的呼唤。
绿芜道:“你在说什么?姑娘不是已被你害死了么?她已是去了,你这恶魔还想如何?”愤怒之中,泪水滚滚落下。
檀九重却兀自冷静看她:“是啊,兰秉娴,是兰修的女儿,容儿的姐姐呢,我好像记得,”他伸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扶,似记起来般,道,“……真是个嫩到出水儿的女娃儿,可惜……当时就已经不成了,我便将她扔到妓院里头,他们那里稀奇古怪的法子多着呢,或许会令她活过来也不一定……”
绿芜胸口起伏不定,所有的愤懑,悲痛,都化成泪奔涌而出:“你这恶魔!”她挺身而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簪子化作一道锐光,直奔檀九重胸前。
他却并未闪躲,那原本握在腰间微微拢着的手指轻轻一弹,绿芜只觉得身子如被一股大力击中,向后倒飞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角已经沁出血来。
檀九重道:“自不量力。——后来我听闻她死了……难道,此事还另有玄机?”他凝视着地上的绿芜,摇头道,“不不,我……不能信,兰秉娴未死?那不过是个娇弱的女娃儿……难道她会改头换面,来到这里,伺机报仇?……哟,这可不仅仅是改头换面所能做到的,难道她已经脱胎换骨?哈……哈哈……”他越说越是觉得有趣般,最后仰头笑起来。
兰容嫣在后头,小心翼翼说道:“大人,奴虽也不信,但怒能听出,这贱人口吻之中隐约透露,兰秉娴好似未死,且跟她必有牵连。”
“真的么?”喃喃地,檀九重的面上却浮出一丝笑来,盯着绿芜道,“你说,今晚上磬城偷袭而来的人,真的跟兰秉娴有关?你——见过她?那个女娃儿,当真未死,还会有能耐来我军中……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每一个字都带着质疑,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兴趣。
绿芜呕出一口血,道:“姑娘已经去了,你们不用再枉费心机!”
檀九重道:“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你执意不说一个‘死’字,莫非你忌讳说这个?你心疼你的姑娘,不肯用个‘死’字去咒她,因为她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对么?”
绿芜捂着胸,眼泪跌在地上: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句句说中,这恶魔,能看透人心的!
檀九重微微地笑:“可怜的丫头,啧啧,到底是女人,女人,总是免不了妇人之仁的……你大可狠心些,说她死了,我会信也说不定。”
那柄簪子,跌在旁边不远,绿芜绝望看着。檀九重道:“不要试图寻死,在这里,生死是我说的算,我让你生,你便能活,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懂么?”
他的手指隔空一拂,绿芜身子一颤,软软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檀九重低语:“兰秉娴?兰秉娴……现在都要忘了她是何模样了,真真让我难以置信,她竟还活着,甚至……还能藏身在我大军之中?若真个如此,啧啧,兰修果然是未曾说错,他真有个天下无双的女儿……”
他回过身来,望着兰容嫣。
兰容嫣对上那双冷浸冰雪的眸子,不由地身子一抖,檀九重道:“容儿,你怕什么?”兰容嫣道:“将军……奴、奴是绝不会背叛大人的。”
檀九重一笑:“我又没说什么,——你过来。”兰容嫣走上前来,檀九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在她腰间用力一握,顺势向上,便在她胸前大力揉过,兰容嫣身子化作一团水儿,呢喃道:“将军……”喘息声微微起了。
檀九重却道:“真是古怪……为何我忽然会这样想要……嗯,兰秉娴?那个女娃儿……”
他一边喃喃自语,手上却将兰容嫣的裙子掀起,粗暴将她半身向着旁边的桌上一按,撩开袍子,毫无迟疑地挺身而入。
兰容嫣呜咽一声,却又急急忍住,娇嫩的脸皮贴在冰凉的桌面儿上,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檀九重道:“兰秉娴,兰秉娴?都记不清是什么模样了……只是记得,她当时好像怕极,不住地叫我饶了她,哭叫的很厉害……”那轩挺的腰身摆动,动作渐渐凶狠,手揉过兰容嫣的发,低声道:“容儿,怎么不哭呢?”
兰容嫣吸了吸鼻子,低低叫了两声,檀九重道:“不是这样儿,再大声儿些。”兰容嫣半真半假地哭道:“将军……将军,饶了奴家……”檀九重笑道:“到底是姐妹两个,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绿芜虽倒在地上,神智却还在,见此情形,魂飞魄散,只恨不得早被他打死。檀九重压着兰容嫣动作,微微转头,看见绿芜,便道:“兰秉娴未死?这实在是有趣极了……当初我弄她时候,你在外头也曾听到罢?那个小女娃儿,现在是何模样了?竟能厮混在军中……实在是叫我心痒难耐……”说到这里,按着兰容嫣纤腰大力抽动几下,便自松手,抽身而出。
兰容嫣伏在桌上,略喘息了片刻,急忙起身,先取了干净帕子来,跪在檀九重面前,替他细细清理身子,她的脸上带一丝淡淡晕红,动作却温柔细致。檀九重低头看她,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抚摸过,道:“真是乖巧。”
绿芜心头发凉,叫道:“让我回去!”
兰容嫣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绿芜还未曾回答,外头一阵轰然声响,而后,火光大炽,遥遥传来。
兰容嫣面色一变,忍不住后退几步:“发生何事?”绿芜回头一看,霍地起身,往外就走。
兰容嫣反应过来,尖声叫道:“站住!”见绿芜不听,便又叫道,“将她捉住!”两边士兵冲过来,将绿芜左右擒住,兰容嫣道:“来人,快去看看发生何事!”
绿芜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二姑娘,你放我回去!”兰容嫣看着她着急神情,道:“发生了何事?绿芜,莫非你知道?嗯?”绿芜望着她恶毒的双眼,心中一阵绝望。
兰容嫣凑过来,道:“方才我们还没说完,你那么急着走做什么?方才我说……”绿芜咬着唇,一声不吭,兰容嫣道:“说起来,兰秉娴死了之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绿芜垂头。兰容嫣道:“你这么急着为她开脱,难道你知道她……”
“我没有。”绿芜道,“我只是不喜欢在此,不喜欢见你,如此而已。”
此刻,前去探听的士兵回来,道:“将军的大帐忽然起火,磬城有人来袭!”
绿芜的心狂跳,却偏生逃脱不了,兰容嫣喃喃道:“大帐起火?磬城来袭?——将军可有事?”士兵道:“将军无碍!且已经诛杀了许多来袭敌人!”
兰容嫣放了心,望着绿芜的脸,笑道:“听到了么?绿芜,这件事很是有趣,不知为何,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些东西……不如你跟我说?你乖乖地说了,还能免除皮肉之苦,若是交到将军手中,我可就也没有法子了,到时候你怕会后悔莫及。”
绿芜此刻反倒镇定下来,望着兰容嫣道:“二姑娘,我的确是有一句话要同你说。”
兰容嫣凑近了些,道:“嗯?”
绿芜啐地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咬牙切齿说道:“兰容嫣,你这下贱狠毒的婊-子,你不得好死,你定会跟那个恶魔一同下地狱!”
兰容嫣后退一步,冷冷笑道:“很好。来人,——去请将军。”
她伸手掏出帕子,擦去脸上的唾沫,道:“我是婊-子,我就是心甘情愿地伺候他,怎么样?我告诉你……如果兰秉娴真的没死,那么她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死……因为这天下没有人能跟将军做对,绿芜,你也知道的,对么?”
再次见到那人,绿芜才知,原来当初第一次见他时候,他身上那种冰雪肃杀之气,并非只是错觉。
檀九重自帐外缓缓进来,双眸淡淡扫过,兰容嫣上前行礼:“将军……”凑过去,距离他身畔一臂之遥,低低切切。
她跟了他两年,早已经熟知他的诸样规矩,除非是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切勿自己靠到他身上去,她亲眼看见的,便已经有三个仗着几分姿色的女人,试图邀宠献媚,却在刚沾他衣的瞬间被他冷冷一眼定住,而后被士兵拖出去,从此消失不见。
檀九重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之色,这在兰容嫣看来很是新鲜,同时也让她心中有几分窃喜,只因这惊奇之色,是因她所做而起。
檀九重打量绿芜,绿芜却只觉得自己重回了坠入地狱那日,门扇开启,是地狱之门,而后走出这恶魔。
两年了,她已经她已经麻木,却仍旧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忍不住要发抖,属于骨子里无法遏制的恐惧。
“我记起来了?”他开口,声音极轻,却又好像带一丝疑惑,“原来你尚未死……”声音淡漠而疲倦,似乎她是一只虫豸,早该死去,却仍旧令人意外的活着。
好像有冰蔓延过来,将身子冻在其中,冰雪覆盖肌肤,发出咔嚓咔嚓,细微声响,一寸一寸将人包裹起来,万劫不复。
“怎么,今晚上这场偷袭,跟你有关?”他兀自淡淡地在问,绿芜自是不会回答,他好像也并未在等她的答案,自顾自又道,“我看并非如此,你这副模样,做不成事。”
绿芜艰于呼吸,胸口好像已被冰雪紧紧包裹,憋得喘不动气,可是泪却冲了出来。
檀九重道:“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等此刻。大军内出了奸细,只不过他藏得甚好,我一直都未曾找出……看样子,你知道他是谁?对么?”
绿芜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这张脸,怎会有这张脸……极端的美同极端的邪恶融合一起,浑然天成。
“方才容儿说那人是……”他停下步子,俯视绿芜,“兰秉娴?”轻轻的一声,有些生涩的呼唤。
绿芜道:“你在说什么?姑娘不是已被你害死了么?她已是去了,你这恶魔还想如何?”愤怒之中,泪水滚滚落下。
檀九重却兀自冷静看她:“是啊,兰秉娴,是兰修的女儿,容儿的姐姐呢,我好像记得,”他伸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扶,似记起来般,道,“……真是个嫩到出水儿的女娃儿,可惜……当时就已经不成了,我便将她扔到妓院里头,他们那里稀奇古怪的法子多着呢,或许会令她活过来也不一定……”
绿芜胸口起伏不定,所有的愤懑,悲痛,都化成泪奔涌而出:“你这恶魔!”她挺身而起,一直握在手心的簪子化作一道锐光,直奔檀九重胸前。
他却并未闪躲,那原本握在腰间微微拢着的手指轻轻一弹,绿芜只觉得身子如被一股大力击中,向后倒飞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角已经沁出血来。
檀九重道:“自不量力。——后来我听闻她死了……难道,此事还另有玄机?”他凝视着地上的绿芜,摇头道,“不不,我……不能信,兰秉娴未死?那不过是个娇弱的女娃儿……难道她会改头换面,来到这里,伺机报仇?……哟,这可不仅仅是改头换面所能做到的,难道她已经脱胎换骨?哈……哈哈……”他越说越是觉得有趣般,最后仰头笑起来。
兰容嫣在后头,小心翼翼说道:“大人,奴虽也不信,但怒能听出,这贱人口吻之中隐约透露,兰秉娴好似未死,且跟她必有牵连。”
“真的么?”喃喃地,檀九重的面上却浮出一丝笑来,盯着绿芜道,“你说,今晚上磬城偷袭而来的人,真的跟兰秉娴有关?你——见过她?那个女娃儿,当真未死,还会有能耐来我军中……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每一个字都带着质疑,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兴趣。
绿芜呕出一口血,道:“姑娘已经去了,你们不用再枉费心机!”
檀九重道:“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你执意不说一个‘死’字,莫非你忌讳说这个?你心疼你的姑娘,不肯用个‘死’字去咒她,因为她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对么?”
绿芜捂着胸,眼泪跌在地上: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句句说中,这恶魔,能看透人心的!
檀九重微微地笑:“可怜的丫头,啧啧,到底是女人,女人,总是免不了妇人之仁的……你大可狠心些,说她死了,我会信也说不定。”
那柄簪子,跌在旁边不远,绿芜绝望看着。檀九重道:“不要试图寻死,在这里,生死是我说的算,我让你生,你便能活,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懂么?”
他的手指隔空一拂,绿芜身子一颤,软软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檀九重低语:“兰秉娴?兰秉娴……现在都要忘了她是何模样了,真真让我难以置信,她竟还活着,甚至……还能藏身在我大军之中?若真个如此,啧啧,兰修果然是未曾说错,他真有个天下无双的女儿……”
他回过身来,望着兰容嫣。
兰容嫣对上那双冷浸冰雪的眸子,不由地身子一抖,檀九重道:“容儿,你怕什么?”兰容嫣道:“将军……奴、奴是绝不会背叛大人的。”
檀九重一笑:“我又没说什么,——你过来。”兰容嫣走上前来,檀九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在她腰间用力一握,顺势向上,便在她胸前大力揉过,兰容嫣身子化作一团水儿,呢喃道:“将军……”喘息声微微起了。
檀九重却道:“真是古怪……为何我忽然会这样想要……嗯,兰秉娴?那个女娃儿……”
他一边喃喃自语,手上却将兰容嫣的裙子掀起,粗暴将她半身向着旁边的桌上一按,撩开袍子,毫无迟疑地挺身而入。
兰容嫣呜咽一声,却又急急忍住,娇嫩的脸皮贴在冰凉的桌面儿上,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檀九重道:“兰秉娴,兰秉娴?都记不清是什么模样了……只是记得,她当时好像怕极,不住地叫我饶了她,哭叫的很厉害……”那轩挺的腰身摆动,动作渐渐凶狠,手揉过兰容嫣的发,低声道:“容儿,怎么不哭呢?”
兰容嫣吸了吸鼻子,低低叫了两声,檀九重道:“不是这样儿,再大声儿些。”兰容嫣半真半假地哭道:“将军……将军,饶了奴家……”檀九重笑道:“到底是姐妹两个,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绿芜虽倒在地上,神智却还在,见此情形,魂飞魄散,只恨不得早被他打死。檀九重压着兰容嫣动作,微微转头,看见绿芜,便道:“兰秉娴未死?这实在是有趣极了……当初我弄她时候,你在外头也曾听到罢?那个小女娃儿,现在是何模样了?竟能厮混在军中……实在是叫我心痒难耐……”说到这里,按着兰容嫣纤腰大力抽动几下,便自松手,抽身而出。
兰容嫣伏在桌上,略喘息了片刻,急忙起身,先取了干净帕子来,跪在檀九重面前,替他细细清理身子,她的脸上带一丝淡淡晕红,动作却温柔细致。檀九重低头看她,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抚摸过,道:“真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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