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64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雨夜
- 165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行诏
- 166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死报君恩
- 167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手
- 168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密折
- 169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选剑
- 170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农种
- 171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芷
- 172 第一百二十章 制怒
- 173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戏
- 174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黄昏一骑
- 175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假
- 176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宫宴
- 177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宗师会
- 178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月夜问
- 179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约战
- 180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昔日同门
- 181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试剑
- 182 第一百三十章 帝踏
- 183 第一百三十一章 原委
- 184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星渊
- 185 第一进三十三章 突变
- 186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青梅
- 187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将
- 188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传法去
- 189 第一百三十七章 群英毕至
- 190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江天之丽
- 191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春水秋雨
- 192 第一百四十章 梧桐愁上西楼
- 193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九字谢别
- 194 第一百四十二章 春秋清夜奔
- 195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传神入梦
- 196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承天昌寿
- 197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玉玺现世夜入宫
- 198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无明之厌
- 199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宋皇
- 200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光阴游世辞
- 201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秋湖论道
- 202 第一百五十章 不问恩仇
- 203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有情无情
- 204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春光正好杀人
- 205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传位
- 206 第一百五十四章 飞升
- 207 第一章 九人争神
- 208 第二章 极西之地
- 209 第三章 三英灵
- 210 第四章 原形
- 211 第五章 见王
- 212 第六章 决斗饮食
- 213 第七章 始战
- 214 第八章 七进七出
- 215 第九章 各筹谋
- 216 第十章 凭谁计
- 217 第十一章 公主诚意
- 218 第十二章 战起了
- 219 第十三章 一镜纵横
- 220 第十四章 诡敌
- 221 第十五章 围杀变故
- 222 第十六章 未死
- 223 第十七章 井蛙
- 224 第十八章 愁城
- 225 第十九章 时至
- 226 第二十章 得法
- 227 第二十一章 万古长夜
- 228 第二十二章 闻风而动
- 229 第二十三章 退敌试法
- 230 第二十四章 一路向北
- 231 第二十五章 玄冰玉生九窍
- 232 第二十六章 朝云无觅
- 233 第一章 十年
- 234 第二章 日斗夜会
- 235 第三章 地底熔湖
- 236 第四章 终见
- 237 第五章 梦剑
- 238 第六章 梦醒
- 239 第七章 乘正御气,游于无穷
- 240 第八章 始焉
- 241 第九章 星剑千里梅枝半
- 242 第十章 白猫世界
- 243 第十一章 乾坤
- 244 第十二章 托付身后事
- 245 第十三章 一掷
- 246 第十四章 咏歌(大结局)
- 247 完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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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黄昏一骑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黄昏一骑
三月十四,黄昏。
夕阳已落下,明月尚未升起,暮色如轻烟一般笼着大地,凉风拂面,吹皱小河春水,吹折河畔青草,却无论如何,也吹不散那如暮色一般的轻烟。
一名青衫的少年,束着青碧色的木簪,负着淡红色的剑,牵着浅灰色的马,沿着京郊的一条小河,正慢慢走向耸落在大江边的雄城,忽然目光一转,望见对岸冲天而上的炊烟,笔直如枪,恍如狼烟,油然生出一种铁血烽火的精悍气息,扑面而来,虽隔的不算很近,却足以令宵小胆寒。
“是燕王献俘进京的驻营么……”少年念头未绝,只听得“呜”一声急响,一道寒光自小道旁密林中毒蛇般钻了出来,疾射而来,劲风荡荡,颇见功力。
寒光瞬息便至,少年已看清那是一根羽箭,黑色纯钢的箭头,在暮色中正闪闪着漆黑的光,黑色硬木的箭身尾端,刻着“燕云”两个小字,后面白色的翎羽,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正在高旋转着,带动整支箭矢呜呜作响,搅动出一条淡淡透明的箭道。
这箭却不是射人,而是射马!
灰马未及长嘶,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也不拔剑,只伸手轻轻一捉,便像老渔人捉鱼一般,将这箭矢捉在了手里,望着自林中扑出的五个人,冷冷道:“燕王军下,便是不问青红,先杀了再说么?”
这五人皆作军中前探打扮,灰衣灰革,负箭挎刀,一脸精干之色,当中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人似是伍长,虽见得少年空手捉箭的本事,知道多半是遇见了深藏不露的先天高手,自己小队绝不是对手,却也不乱,暗暗打了个手势,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出现在燕王驻营左近?”
少年目光如锥,盯着这伍长,对悄悄后退的一人视而不见,忽然道:“这根箭,你想不想收回去?”
重压骤去,伍长心头一松,喝道:“你待如何!”
少年轻轻抚着手中冷箭,忽然笑道:“我若是个寻常江湖人,自然不能怎样,纵然占了理,也可将你们五个一起杀了,但燕王驻军便在对岸,我却是万万不敢的。”
“嘿嘿,你这少年郎,还算明事!”伍长皮笑肉不笑,冷冷道:“难道你还不是个寻常江湖人?”
便在此时,退后那人退入林中,自袖中滑出一枚火筒,一拉引线,一道白光直冲上天,“砰”地一声炸开,光华大盛,化作一支穿云箭,悬在半天,照亮一时暮色。
立刻,对岸不远处,便隐隐传来了如闷雷般的蹄声,虽不大,却极整齐,极一致,如同一骑,踏破了黄昏的平静,惊起了林中已归巢的宿鸟,又飞散到天空中去。
那伍长长长松了口气,一挥手,四人便隐隐成环形之势围了上来,以防少年暴起逃脱。
少年笑了笑,拍了拍灰马,悠然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甚么马?”
伍长不应,三名军士也沉默着,只手上青筋暴突,按着刀,最后一人握弓控弦,藏在树后,只露出了小半边身子,冰冷的箭锋直直指着。
蹄声渐近,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左手动了动,五道极细,极微的浅红光华脱指而出,迷离渺茫,似远处高楼上的歌声,虽轻,却无处不在。
五人一惊,不知是甚么路数,正要施展身法闪开,却早已来不及,被正正点中璇玑大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摆了摆手中燕云飞箭,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那灰马看起来不起眼,跑起来却如同一道暗淡闪电,一眨眼,便消失在渐渐沉重的暮色中,再也看不见了。
又过了近七息,对岸方奔出十数铁骑,人马皆着轻甲,直直涉河而过,来到五人面前,也不勒缰绳,近人高的军马已自行停下,当先一名黑盔骑将冷冷看着五人,吐出两个仿佛带着血气的字:“人呢?”
那伍长勉强定神,道:“禀告常将军,那人年纪极轻,武功极高,空手捉箭,只一着便挥出五道淡红光,制住了标下五人,所骑灰马也像是千里神骑,度极快,直往京师去了。”
“无招高手?”常将军微微动容,目光一扫,马鞭一挥,五道血红劲气分拂五人胸前,五人身子剧烈震了震,却未如愿自由,反而面色白,转瞬又青,那伍长功夫要高一些,涩声道:“将军……”
常将军深深吸气,住了手,下令道:“王烈徐扬,将他们带回大营,其余人,跟我追!”
“是!”
二骑留下,常将军打马追出很远,隐隐可望见京师雄城时,东天一轮明月已渐渐升了起来,驱散了笼罩大地的暮色,沃野历历在目,一行铁骑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常将军脸色沉,带人回了营,一人直奔进主帐,半跪道:“殿下,末将无能,没能抓到那人。”
帐中灯火通明,兵革悬壁,刀剑按架,一张案后椅上铺了层厚厚的熊皮,上面坐了个黑衣的年轻人,眉目如剑,英挺冽然,正是燕王,正盯着案上一张图,淡淡道:“起来罢,伯仁,此事须怪不得你。”
常伯仁站起身,凝声道:“殿下莫非已知此人身份?”
“这是依那几名探子描述画出的那人样貌。”那图经燕王一挥,平平掷出,常伯仁接过一瞧,险些失声,惊道:“陛下?”
燕王不语,遥望南方,案下端坐着个八卦星衣的道士,面色平和,目光如海,抚了抚三缕长须,微笑道:“不是陛下。”
常伯仁初时失神,此时已反应回来,追问道:“刘先生,这人长得与陛下几乎一模一样,究竟是谁?”
刘基看了看燕王,道:“此人名陈远,是一名华山弟子。”
“华山弟子?”常伯仁疑道:“那他……”
刘基一字一句道:“此人极可能是成王之子。”
常伯仁心中一惊,奇道:“传闻成王世子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只是传闻,另外……”燕王收回目光,淡淡道:“伯仁,不是死,是薨!”
夕阳已落下,明月尚未升起,暮色如轻烟一般笼着大地,凉风拂面,吹皱小河春水,吹折河畔青草,却无论如何,也吹不散那如暮色一般的轻烟。
一名青衫的少年,束着青碧色的木簪,负着淡红色的剑,牵着浅灰色的马,沿着京郊的一条小河,正慢慢走向耸落在大江边的雄城,忽然目光一转,望见对岸冲天而上的炊烟,笔直如枪,恍如狼烟,油然生出一种铁血烽火的精悍气息,扑面而来,虽隔的不算很近,却足以令宵小胆寒。
“是燕王献俘进京的驻营么……”少年念头未绝,只听得“呜”一声急响,一道寒光自小道旁密林中毒蛇般钻了出来,疾射而来,劲风荡荡,颇见功力。
寒光瞬息便至,少年已看清那是一根羽箭,黑色纯钢的箭头,在暮色中正闪闪着漆黑的光,黑色硬木的箭身尾端,刻着“燕云”两个小字,后面白色的翎羽,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正在高旋转着,带动整支箭矢呜呜作响,搅动出一条淡淡透明的箭道。
这箭却不是射人,而是射马!
灰马未及长嘶,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也不拔剑,只伸手轻轻一捉,便像老渔人捉鱼一般,将这箭矢捉在了手里,望着自林中扑出的五个人,冷冷道:“燕王军下,便是不问青红,先杀了再说么?”
这五人皆作军中前探打扮,灰衣灰革,负箭挎刀,一脸精干之色,当中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人似是伍长,虽见得少年空手捉箭的本事,知道多半是遇见了深藏不露的先天高手,自己小队绝不是对手,却也不乱,暗暗打了个手势,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出现在燕王驻营左近?”
少年目光如锥,盯着这伍长,对悄悄后退的一人视而不见,忽然道:“这根箭,你想不想收回去?”
重压骤去,伍长心头一松,喝道:“你待如何!”
少年轻轻抚着手中冷箭,忽然笑道:“我若是个寻常江湖人,自然不能怎样,纵然占了理,也可将你们五个一起杀了,但燕王驻军便在对岸,我却是万万不敢的。”
“嘿嘿,你这少年郎,还算明事!”伍长皮笑肉不笑,冷冷道:“难道你还不是个寻常江湖人?”
便在此时,退后那人退入林中,自袖中滑出一枚火筒,一拉引线,一道白光直冲上天,“砰”地一声炸开,光华大盛,化作一支穿云箭,悬在半天,照亮一时暮色。
立刻,对岸不远处,便隐隐传来了如闷雷般的蹄声,虽不大,却极整齐,极一致,如同一骑,踏破了黄昏的平静,惊起了林中已归巢的宿鸟,又飞散到天空中去。
那伍长长长松了口气,一挥手,四人便隐隐成环形之势围了上来,以防少年暴起逃脱。
少年笑了笑,拍了拍灰马,悠然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甚么马?”
伍长不应,三名军士也沉默着,只手上青筋暴突,按着刀,最后一人握弓控弦,藏在树后,只露出了小半边身子,冰冷的箭锋直直指着。
蹄声渐近,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左手动了动,五道极细,极微的浅红光华脱指而出,迷离渺茫,似远处高楼上的歌声,虽轻,却无处不在。
五人一惊,不知是甚么路数,正要施展身法闪开,却早已来不及,被正正点中璇玑大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摆了摆手中燕云飞箭,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那灰马看起来不起眼,跑起来却如同一道暗淡闪电,一眨眼,便消失在渐渐沉重的暮色中,再也看不见了。
又过了近七息,对岸方奔出十数铁骑,人马皆着轻甲,直直涉河而过,来到五人面前,也不勒缰绳,近人高的军马已自行停下,当先一名黑盔骑将冷冷看着五人,吐出两个仿佛带着血气的字:“人呢?”
那伍长勉强定神,道:“禀告常将军,那人年纪极轻,武功极高,空手捉箭,只一着便挥出五道淡红光,制住了标下五人,所骑灰马也像是千里神骑,度极快,直往京师去了。”
“无招高手?”常将军微微动容,目光一扫,马鞭一挥,五道血红劲气分拂五人胸前,五人身子剧烈震了震,却未如愿自由,反而面色白,转瞬又青,那伍长功夫要高一些,涩声道:“将军……”
常将军深深吸气,住了手,下令道:“王烈徐扬,将他们带回大营,其余人,跟我追!”
“是!”
二骑留下,常将军打马追出很远,隐隐可望见京师雄城时,东天一轮明月已渐渐升了起来,驱散了笼罩大地的暮色,沃野历历在目,一行铁骑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常将军脸色沉,带人回了营,一人直奔进主帐,半跪道:“殿下,末将无能,没能抓到那人。”
帐中灯火通明,兵革悬壁,刀剑按架,一张案后椅上铺了层厚厚的熊皮,上面坐了个黑衣的年轻人,眉目如剑,英挺冽然,正是燕王,正盯着案上一张图,淡淡道:“起来罢,伯仁,此事须怪不得你。”
常伯仁站起身,凝声道:“殿下莫非已知此人身份?”
“这是依那几名探子描述画出的那人样貌。”那图经燕王一挥,平平掷出,常伯仁接过一瞧,险些失声,惊道:“陛下?”
燕王不语,遥望南方,案下端坐着个八卦星衣的道士,面色平和,目光如海,抚了抚三缕长须,微笑道:“不是陛下。”
常伯仁初时失神,此时已反应回来,追问道:“刘先生,这人长得与陛下几乎一模一样,究竟是谁?”
刘基看了看燕王,道:“此人名陈远,是一名华山弟子。”
“华山弟子?”常伯仁疑道:“那他……”
刘基一字一句道:“此人极可能是成王之子。”
常伯仁心中一惊,奇道:“传闻成王世子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只是传闻,另外……”燕王收回目光,淡淡道:“伯仁,不是死,是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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