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 第4章 一剑囚天
- 5 第5章 梦授神拳
- 6 第6章 逸尘真人
- 7 第7章 不速之客
- 8 第8章 牛刀小试
- 9 第9章 神秘老人
- 10 第10章 五年之约
- 11 第11章 负阴抱阳
- 12 第12章 天人感应诀
- 13 第13章 英雄救美
- 14 第14章 林家采薇
- 15 第15章 银狼帮
- 16 第16章 牛头狮兽
- 17 第17章 松山剑派
- 18 第18章 比武招亲
- 19 第19章 采花大盗
- 20 第20章 武技九品论
- 21 第21章 云家少爷
- 22 第22章 势如水火
- 23 第23章 一波又起
- 24 第24章 赴宴前夕
- 25 第25章 银狼帮主
- 26 第26章 林山出马
- 27 第27章 比武前夕
- 28 第28章 惊涛剑法
- 29 第29章 比武赌约
- 30 第30章 天虞刀法
- 31 第31章 天虞三绝
- 32 第32章 云家阴谋
- 33 第33章 活人参
- 34 第34章 三头猛兽
- 35 第35章 竹林女人
- 36 第36章 捉迷藏
- 37 第37章 破音幻阵
- 38 第38章 人心叵测
- 39 第39章 路见不平
- 40 第40章 推经洗脉
- 41 第41章 故友重逢
- 42 第42章 真龙天子
- 43 第43章 联合除妖
- 44 第44章 围剿开始
- 45 第45章 小登堂境
- 46 第46章 智服妖兽
- 47 第47章 侠义心肠
- 48 第48章 骑术箭术
- 49 第49章 初赛开幕
- 50 第50章 老骥伏枥
- 51 第51章 马外有马
- 52 第52章 各自为营
- 53 第53章 感应眼
- 54 第54章 晋级决赛
- 55 第55章 有仇不报
- 56 第56章 赴云家宴
- 57 第57章 决赛开始
- 58 第58章 金丝银龙枪
- 59 第59章 大元丹
- 60 第60章 变故连生
- 61 第61章 黄雀在后
- 62 第62章 决战萧炎
- 63 第63章 疯子醉酒
- 64 第64章 峰回路转
- 65 第65章 滴水之恩
- 66 第66章 赛事落幕
- 67 第67章 十年婚约
- 68 第68章 气道衍化诀
- 69 第69章 三纹常阳果
- 70 第70章 剑灵与游心
- 71 第71章 制胜之法
- 72 第72章 剑灵断痴
- 73 第73章 示敌以弱
- 74 第74章 胜负未分
- 75 第75章 上架前言
- 76 第76章 功败垂成
- 77 第77章 断尘刀之争
- 78 第78章 灵兽孟极
- 79 第79章 走火入魔
- 80 第80章 神秘老人再现
- 81 第81章 惨烈后果
- 82 第82章 风媒李聪明
- 83 第83章 杀神恶酒鬼
- 84 第84章 阮裕焚车
- 85 第85章 怒斩天马
- 86 第86章 杀手追至
- 87 第87章 结义兄弟
- 88 第88章 镇南镖局
- 89 第89章 押镖上路
- 90 第90章 玄女宫现
- 91 第91章 阴阳扇之威
- 92 第92章 金蝉脱壳
- 93 第93章 独苏剑派
- 94 第94章 神髓果
- 95 第95章 天才汇集
- 96 第96章 白鹿神猿
- 97 第97章 方笑柳失算
- 98 第98章 黑龙会现
- 99 第99章 灵兽陆吾
- 100 第100章 顾家山庄
- 101 第101章 加入阴阳宗
- 102 第102章 天武体
- 103 第103章 克己之象
- 104 第104章 九阳真诀
- 105 第105章 火之本源
- 106 第106章 马马虎虎
- 107 第107章 九焰塔
- 108 第108章 天武领域
- 109 第109章 千机老人
- 110 第110章 盗圣的朋友
- 111 第111章 破庙偶遇
- 112 第112章 再见李聪明
- 113 第113章 天武守门人
- 114 第114章 比赛开始
- 115 第115章 对战古凤
- 116 第116章 对战孔方
- 117 第117章 横天霸刀
- 118 第118章 火云焚天
- 119 第119章 九焰塔开启
- 120 第120章 连闯六层
- 121 第121章 硬撼火灵
- 122 第122章 第九层
- 123 第123章 困魔诛仙阵
- 124 第124章 火龙的后手
- 125 第125章 阴阳大道
- 126 第126章 九阴真诀
- 127 第127章 水灵寒潭
- 128 第128章 寒潭修炼
- 129 第129章 关门弟子
- 130 第130章 寒元谷危机
- 131 第131章 决战黑龙会
- 132 第132章 遭人暗算
- 133 第133章 天降救兵
- 134 第134章 寒元灵潭
- 135 第135章 夜凉如水
- 136 第136章 莫愁莫愁
- 137 第137章 小登堂境
- 138 第138章 游仙楼前
- 139 第139章 初试实力
- 140 第140章 强者相逢
- 141 第141章 独臂刀神
- 142 第142章 高手如云
- 143 第143章 行家出手
- 144 第144章 两个天武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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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家采薇
第14章 林家采薇
此时日头已经很高了,气温也不低,天流儿额头沁出了数颗汗珠。
他和银狼已经对峙了一个时辰有余,彼此都十分忌惮,谁也不敢先动手。表面上双方像在玩木头人,实际上是在比拼耐力。
都说先发制人,殊不知,谁先动手谁就先露出破绽,而等候已久的对方必定会抓住这一破绽攻击,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银狼没有动,天流儿没有动,那倒在地上的姑娘自然不敢动。
虽然此刻风平浪静,但她知道,一旦动起手来便是惊涛骇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以她一直提着心吊着胆。
她的鼻尖也蒙上了一层汗珠。
太阳开始西落。
实在是过了太久了。
终于那头银狼忍不住,低吼一声,竟调转头要离开了。
天流儿心想,这家伙终于还是没有把握胜我,哼,算它知趣!
当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正准备带着那姑娘离开此地。
哪知就在他放松的一刹那,那已经转过头准备要离开的银狼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跃起一丈多高,朝天流儿扑来!
原来这银狼十分狡猾,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故意让天流儿放松警惕,然后趁机突然发难。
银狼这一扑,瞬间就扑到了天流儿面前。天流儿大惊,慌乱之中拔刀斜挥而上!
天流儿刀一出鞘,两只厚实的狼爪已然抓在了他胸口。
只是在同时,他的断水刀法中的“举杯邀月”也已经使出。
登时只见鲜血飞扬,天流儿被银狼一扑扑出了一丈之外。
不过,这飞溅的鲜血却是从银狼脖子上飙射而出。
银狼只知道天流儿放松了警惕,露出了破绽,却不知道当对手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大意起来。因为它以为胜券在握,所以毫无防备。
殊不知,这断水刀法之快,即使是慌乱之中仓促出刀,其威力也不是普通刀法可比的。
天流儿的胸口被狼爪抓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自己的血混合着银狼的血,染黑了身上的蓝布长衫。
他也受伤不轻。
但他却没心思顾及伤口,而是直愣愣盯着那狂舞的银狼。
刚才的那一刀,准确地割断了银狼的喉咙,它显然是活不成了。
只见它边跳边转圈,殷红的血四处纷扬,飘洒。
像红色的雪,美极了。
是否生命的尽头总是美丽的?天流儿想,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这最后的美丽,是应该赞扬还是应该惋惜?
银狼已经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仿佛它一直就是死的,仿佛它从来就没动过。天流儿有些内疚,毕竟是他让它再也动不了的。
直到此时,那倒地的少女方才敢爬起来朝天流儿跑去。
“你怎么样了?”她扶着天流儿急切地问。
天流儿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说罢立即晕了过去。
等天流儿醒来的时候,天空已换上了一片星辰。
他发现胸口的伤痕已经被包扎过了,他从草地上坐起身来,看到不远处一道人影在火光中模糊迷离。
听到声响,那人影转过头来问道:“你醒啦?”正是白天天流儿救的那女孩。
天流儿点点头,感觉胸口还隐隐作痛,但并无大碍,过段时间自会痊愈。
那女孩又道:“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林采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天流儿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看着火苗,说道:“我叫石天流,你可以叫我天流儿。”
林采薇笑道:“天流儿?倒是个好名字!怪不得你武功这么高。”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天流儿失笑道:“名字好武功就高吗?再说,我的武功也算不得高,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他一说到比他厉害的人,心头就不禁浮现庄风的身影。庄风就像是一个梦魇,又像是一块巨石,一直压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战胜他,才能够自己站起来。
林采薇道:“你的武功还不算高?你都能把那银狼杀掉,而我只能被它追得到处逃,总是比我厉害很多倍了吧?”
天流儿不禁觉得好笑,心道:“我纵使比你厉害上百倍上千倍,那又有何用,就能算得是厉害了吗?”但嘴里却问道:“你也会武功?”
林采薇佯怒道:“我当然会武功,不会武功又如何能爬上那样高的山崖!”
天流儿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却悄悄道:“爬上那么高的山崖,自然是要会轻功才行,可是爬得上去却退不下来,可见这武功也算不得什么武功。”
林采薇见天流儿没说话,又幽怨道:“可惜我爹教我武功的时候我没好好学,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连逃跑自保都不够。”
天流儿问道:“话说,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
林采薇白嫩的脸在火光照耀下带着浓浓的悲戚之色,只听她说道:“我爹受了重伤,前段时间又感染了风寒,没法子,我听人说深山里有着珍贵药材,于是便独自上山来采药,却不曾想碰着了这凶狠的银狼……”
她于是把自己的家世讲给了天流儿听。
原来她是林家镖局的大小姐,她爹林山在南华境北部创办的林家镖局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她一直在富家豪宅被娇生惯养着,从不曾体会过江湖的辛酸苦辣。直到一年前林家镖局接了一趟镖,在保镖的途中遇上了强人,这伙强人不仅抢走了他们保的货物,还将同行的镖师杀了个干净,幸亏总镖头林山武功高强,方才能活下来。可是他也在这一场劫难中被打成重伤,功力大减。他好不容易逃回镖局,此时托付货物的主顾又找上了门,非要林家镖局赔偿损失。林山没法子,只好倾家荡产赔给主顾。于是林家镖局不复存在,林山和林采薇父女二人带着变卖了的家产,一直往南走,最终来到这偏僻的小城镇才落下脚来。
林采薇一直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艰苦的生活?这一开始跟天流儿倾诉起来,便关不上话匣子,把一年以来受过的委屈和辛酸都一股脑说与天流儿听。说着说着,眼泪不禁连连滑落。
天流儿不知不觉看得呆了,她就像这暗夜里盛开的兰花,幽香而惹人疼,薄弱而天见怜。
他忽然想,若能一辈子守护着她,让她一直如花般盛放,不为任何事而悲伤,那该多好!
他几乎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柔发。
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又想起了道宗的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于是他终于压住了内心的冲动,安慰自己道:“她此刻虽悲伤,需要人抚慰,但我和她认识尚且不到一天,这样子未免太过唐突。”
林采薇像是自然自语般把自己的故事讲完,感觉心头舒畅了不少,此刻泪水早已风干了,脸颊又露出可爱的酒窝,她笑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呗。”
天流儿于是老老实实把他在无剑山庄的生活讲给了她听。
年轻人总是如此,很容易就向别人袒露心迹,本想寻求一些安慰或认同的话,可最后总是被伤得满身伤痕。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受的伤越多,学到的也就越多。
此时的两人,一个深居闺房,一个与世隔绝,他们对这个世界都所知甚少。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至今仍保持着单纯无邪的心思;也正因如此,他们不受江湖、世俗太多的约束,能随心所欲地谈心。
心无城府,知者必言。
两人难逢知己,一直兴致勃勃聊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各自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流儿是被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熏醒的。
这狼血闻起来令人作呕。
林采薇还蜷缩在草地上熟睡着,天流儿朝她望了望两眼,起身走向树林深处。
“好了,这里足够隐蔽。”他直到离林采薇百米之外方才停了下来,从包袱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蓝布长衫。
他刚换下身上又脏又烂的衣服,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两头浑身银白色的狼,立马一前一后围住了他。
这正是两头银狼!只是比天流儿杀死的那一头小了一圈。
天流儿立马握住了刀柄。
忽然,又有一群人拥着一名少年快速朝这里赶来。
走在前面的那少年和天流儿年龄相仿,一身华贵服饰,脸上满是傲慢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少爷。
他身后跟着六个中年大汉,这六个大汉皆是背扛大刀,个个身强力壮,长得十分粗犷。
那少年穿着一身银白丝绸长衫,六个大汉则是黄色短衫,坦胸露乳不在话下。
天流儿不禁皱眉,不知道这伙人在搞什么名堂,但看这架势,显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消一刻,那七人便像狼一般围住了天流儿。
那少年一脸英气,指着天流儿喝问道:“就是你杀了‘大黑’?”
天流儿不谙世事,见这少年盛气凌人,心中不免大怒,心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和我年龄相仿,竟也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
天流儿冷冷道:“‘大黑’是什么东西?”
那少年怒道:“‘大黑’就是那头高大的银狼!你身上怎么会有它的血?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它?”按他的少爷脾气,本不需要询问清楚后再动手拿人,大可以先将天流儿暴打一顿再仔细查问。他这样问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天流儿这般年纪轻轻便能杀得了“大黑”。
天流儿心中盘算着:这伙人必定是来给那银狼报仇的,想必是那两头小狼追寻着我身上的血腥味找到了这里,他们人多势众,加上我的伤势尚未痊愈,动起手来难免要吃亏。
但他总不能说谎,只好老实道:“是我杀了它。”
他和银狼已经对峙了一个时辰有余,彼此都十分忌惮,谁也不敢先动手。表面上双方像在玩木头人,实际上是在比拼耐力。
都说先发制人,殊不知,谁先动手谁就先露出破绽,而等候已久的对方必定会抓住这一破绽攻击,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银狼没有动,天流儿没有动,那倒在地上的姑娘自然不敢动。
虽然此刻风平浪静,但她知道,一旦动起手来便是惊涛骇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以她一直提着心吊着胆。
她的鼻尖也蒙上了一层汗珠。
太阳开始西落。
实在是过了太久了。
终于那头银狼忍不住,低吼一声,竟调转头要离开了。
天流儿心想,这家伙终于还是没有把握胜我,哼,算它知趣!
当下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正准备带着那姑娘离开此地。
哪知就在他放松的一刹那,那已经转过头准备要离开的银狼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跃起一丈多高,朝天流儿扑来!
原来这银狼十分狡猾,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故意让天流儿放松警惕,然后趁机突然发难。
银狼这一扑,瞬间就扑到了天流儿面前。天流儿大惊,慌乱之中拔刀斜挥而上!
天流儿刀一出鞘,两只厚实的狼爪已然抓在了他胸口。
只是在同时,他的断水刀法中的“举杯邀月”也已经使出。
登时只见鲜血飞扬,天流儿被银狼一扑扑出了一丈之外。
不过,这飞溅的鲜血却是从银狼脖子上飙射而出。
银狼只知道天流儿放松了警惕,露出了破绽,却不知道当对手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大意起来。因为它以为胜券在握,所以毫无防备。
殊不知,这断水刀法之快,即使是慌乱之中仓促出刀,其威力也不是普通刀法可比的。
天流儿的胸口被狼爪抓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自己的血混合着银狼的血,染黑了身上的蓝布长衫。
他也受伤不轻。
但他却没心思顾及伤口,而是直愣愣盯着那狂舞的银狼。
刚才的那一刀,准确地割断了银狼的喉咙,它显然是活不成了。
只见它边跳边转圈,殷红的血四处纷扬,飘洒。
像红色的雪,美极了。
是否生命的尽头总是美丽的?天流儿想,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这最后的美丽,是应该赞扬还是应该惋惜?
银狼已经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仿佛它一直就是死的,仿佛它从来就没动过。天流儿有些内疚,毕竟是他让它再也动不了的。
直到此时,那倒地的少女方才敢爬起来朝天流儿跑去。
“你怎么样了?”她扶着天流儿急切地问。
天流儿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说罢立即晕了过去。
等天流儿醒来的时候,天空已换上了一片星辰。
他发现胸口的伤痕已经被包扎过了,他从草地上坐起身来,看到不远处一道人影在火光中模糊迷离。
听到声响,那人影转过头来问道:“你醒啦?”正是白天天流儿救的那女孩。
天流儿点点头,感觉胸口还隐隐作痛,但并无大碍,过段时间自会痊愈。
那女孩又道:“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林采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天流儿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看着火苗,说道:“我叫石天流,你可以叫我天流儿。”
林采薇笑道:“天流儿?倒是个好名字!怪不得你武功这么高。”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天流儿失笑道:“名字好武功就高吗?再说,我的武功也算不得高,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他一说到比他厉害的人,心头就不禁浮现庄风的身影。庄风就像是一个梦魇,又像是一块巨石,一直压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战胜他,才能够自己站起来。
林采薇道:“你的武功还不算高?你都能把那银狼杀掉,而我只能被它追得到处逃,总是比我厉害很多倍了吧?”
天流儿不禁觉得好笑,心道:“我纵使比你厉害上百倍上千倍,那又有何用,就能算得是厉害了吗?”但嘴里却问道:“你也会武功?”
林采薇佯怒道:“我当然会武功,不会武功又如何能爬上那样高的山崖!”
天流儿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却悄悄道:“爬上那么高的山崖,自然是要会轻功才行,可是爬得上去却退不下来,可见这武功也算不得什么武功。”
林采薇见天流儿没说话,又幽怨道:“可惜我爹教我武功的时候我没好好学,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连逃跑自保都不够。”
天流儿问道:“话说,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
林采薇白嫩的脸在火光照耀下带着浓浓的悲戚之色,只听她说道:“我爹受了重伤,前段时间又感染了风寒,没法子,我听人说深山里有着珍贵药材,于是便独自上山来采药,却不曾想碰着了这凶狠的银狼……”
她于是把自己的家世讲给了天流儿听。
原来她是林家镖局的大小姐,她爹林山在南华境北部创办的林家镖局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她一直在富家豪宅被娇生惯养着,从不曾体会过江湖的辛酸苦辣。直到一年前林家镖局接了一趟镖,在保镖的途中遇上了强人,这伙强人不仅抢走了他们保的货物,还将同行的镖师杀了个干净,幸亏总镖头林山武功高强,方才能活下来。可是他也在这一场劫难中被打成重伤,功力大减。他好不容易逃回镖局,此时托付货物的主顾又找上了门,非要林家镖局赔偿损失。林山没法子,只好倾家荡产赔给主顾。于是林家镖局不复存在,林山和林采薇父女二人带着变卖了的家产,一直往南走,最终来到这偏僻的小城镇才落下脚来。
林采薇一直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艰苦的生活?这一开始跟天流儿倾诉起来,便关不上话匣子,把一年以来受过的委屈和辛酸都一股脑说与天流儿听。说着说着,眼泪不禁连连滑落。
天流儿不知不觉看得呆了,她就像这暗夜里盛开的兰花,幽香而惹人疼,薄弱而天见怜。
他忽然想,若能一辈子守护着她,让她一直如花般盛放,不为任何事而悲伤,那该多好!
他几乎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柔发。
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又想起了道宗的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于是他终于压住了内心的冲动,安慰自己道:“她此刻虽悲伤,需要人抚慰,但我和她认识尚且不到一天,这样子未免太过唐突。”
林采薇像是自然自语般把自己的故事讲完,感觉心头舒畅了不少,此刻泪水早已风干了,脸颊又露出可爱的酒窝,她笑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呗。”
天流儿于是老老实实把他在无剑山庄的生活讲给了她听。
年轻人总是如此,很容易就向别人袒露心迹,本想寻求一些安慰或认同的话,可最后总是被伤得满身伤痕。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受的伤越多,学到的也就越多。
此时的两人,一个深居闺房,一个与世隔绝,他们对这个世界都所知甚少。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至今仍保持着单纯无邪的心思;也正因如此,他们不受江湖、世俗太多的约束,能随心所欲地谈心。
心无城府,知者必言。
两人难逢知己,一直兴致勃勃聊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各自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流儿是被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熏醒的。
这狼血闻起来令人作呕。
林采薇还蜷缩在草地上熟睡着,天流儿朝她望了望两眼,起身走向树林深处。
“好了,这里足够隐蔽。”他直到离林采薇百米之外方才停了下来,从包袱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蓝布长衫。
他刚换下身上又脏又烂的衣服,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两头浑身银白色的狼,立马一前一后围住了他。
这正是两头银狼!只是比天流儿杀死的那一头小了一圈。
天流儿立马握住了刀柄。
忽然,又有一群人拥着一名少年快速朝这里赶来。
走在前面的那少年和天流儿年龄相仿,一身华贵服饰,脸上满是傲慢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少爷。
他身后跟着六个中年大汉,这六个大汉皆是背扛大刀,个个身强力壮,长得十分粗犷。
那少年穿着一身银白丝绸长衫,六个大汉则是黄色短衫,坦胸露乳不在话下。
天流儿不禁皱眉,不知道这伙人在搞什么名堂,但看这架势,显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消一刻,那七人便像狼一般围住了天流儿。
那少年一脸英气,指着天流儿喝问道:“就是你杀了‘大黑’?”
天流儿不谙世事,见这少年盛气凌人,心中不免大怒,心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和我年龄相仿,竟也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
天流儿冷冷道:“‘大黑’是什么东西?”
那少年怒道:“‘大黑’就是那头高大的银狼!你身上怎么会有它的血?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它?”按他的少爷脾气,本不需要询问清楚后再动手拿人,大可以先将天流儿暴打一顿再仔细查问。他这样问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天流儿这般年纪轻轻便能杀得了“大黑”。
天流儿心中盘算着:这伙人必定是来给那银狼报仇的,想必是那两头小狼追寻着我身上的血腥味找到了这里,他们人多势众,加上我的伤势尚未痊愈,动起手来难免要吃亏。
但他总不能说谎,只好老实道:“是我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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