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戚虹当然不会休息，只是坐在沙发上，跟熟客聊聊天。

    戚虹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酒吧里的常客，体型有些肥硕，四十来岁。虽说长得丑，但是做些经销生意，也算是个有钱人。

    戚虹看见秦雪，挺严肃的说道，“怎么，有事吗？”

    她其实心中已经猜出一二，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虹姐……”秦雪看见旁边坐着别人，有些怯懦。

    不过，戚虹当然不会因为秦雪，让自己的客户出去。

    “嗯，什么事，说吧，我还要跟朋友谈事情。”戚虹说道。

    “我……”秦雪咬了咬嘴唇，“还是想跟虹姐借那些钱……”

    戚虹叹息一声，从茶几上，端了一个干净的空杯，没有说话，从红酒瓶里，倒出了一些红酒。

    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高脚杯，放在了秦雪的面前。

    “坐下来，跟杜总喝两杯。”戚虹说道。

    旁边的这个胖子，恐怕就是杜总了。

    “这是？”杜总疑问，他是真的很少见到这样一个好看的清纯妹子。

    “秦雪，丹江一中，高一。”戚虹说道。

    杜总的眼神没有离开秦雪，那种污秽的眼神，还在秦雪身上上下游走。

    “虹姐，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小姑娘？高一，太小了点，不怕出事儿？”杜总回过头去，问了一句。

    戚虹笑了笑，“杜总说笑了，我这小酒吧，本来平时也不光做正经生意，也不差这么些年轻的姑娘。”

    “也是，这话是我多嘴。”

    戚虹见秦雪没有反应，说道，“敬杜总一杯，别愣着。”

    她有些胆怯的样子，这姓杜的，倒是有些感兴趣，她咬了咬牙，双手端起了茶几上的红酒杯，轻声说道，“杜总，我敬您一杯……”

    “好……不愧是绝色美女，她……”

    “杜总别急，她家里有事，今天就先别为难她，让她适应适应。”戚虹靠在沙发靠背上，笑了笑，“我戚虹，不想当什么落井下石的人。”

    “那是那是……”杜总笑了笑，虽然心里已经烈火焚身了，还是不敢在戚虹面前乱来。

    “小刘，你去给秦雪写张二十万的支票。”戚虹说道。

    “是。”

    她身后的一个女生，应了一声，转身往里屋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张支票出来。

    秦雪拿到支票之后，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你今天先回去吧，先把钱取出来。”戚虹端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钱取出来之后，明天晚上，你再来上班。”

    秦雪担心支票会是假的，可听戚虹这么说，她又放心了。

    “你放心，我戚虹不会亏待你。你现在正是宝贵时候，我帮你把价格抬起来。”戚虹说道“你还是处吧？”

    秦雪满脸通红，她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可是又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问你话，回答虹姐。”戚虹倒是耐心。

    秦雪紧紧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杜总，第一次你觉得什么价？”戚虹问道。

    “这……”他有些不好开口。

    “首次两千吧，之后每次六百。”戚虹说道，“表现好一点，还清钱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两千可以……当然可以……”姓杜的意思，怕是想把第一次承包了。

    秦雪，早就已经面红耳赤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被两个人讨论着卖价。

    ……

    从酒吧出来，秦雪直接回了市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雪儿？”

    母亲咳嗽了两声，虽然没有开灯，可是从女儿的动作，她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

    “妈，怎么还没睡？”

    “你去哪了？”

    “我去想办法帮您筹手术费，妈，明天咱们就准备动手术，啊。”秦雪说着。

    “动手术？钱哪来的？”雪妈疑问道。

    “钱我筹到了……班上捐了一些，然后，然后凌阳借了一些……加上白丽的钱，差不多够了。”秦雪说着。

    “凌阳？他又借你钱了？那该借了不少钱吧？咳咳……”

    秦雪实在不知道这个谎言，应该怎么继续。

    “妈您先别说这些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预约个手术时间。”秦雪说着，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粗糙的右手，“无论怎么样，小雪都要妈好起来。”

    ……

    我特么醒来的时候，闻见一股特别的咸鱼味儿，肚子有点儿饿，还真舔了一下。

    “我呸！！尼玛死胖子，把脚拿来！！”

    我特么跳了起来，一把给杨昊的臭脚推开。

    起来一看，酒店里面，我跟杨昊睡床上，伍亮在地上，罗尧睡飘窗上面。

    我第一个冲进了厕所漱口。

    坏事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妈（32）个未接来电，爸（7）个未接来电。

    咦？我死定了……

    一看昨天晚上还有个8位数的本地座机给我打电话，而且我还接了，有点儿懵。

    不管了，先给我妈报备一下……

    然后，我们这间屋，全特么的一阵鬼叫，“完了，我妈给我打了128个电话！”杨昊喊道。

    “卧槽！我妈报案了！”罗尧更是崩溃。

    “啥？报案了？！”我大喊一声，赶紧从厕所冲出来，学生喝酒犯法吗？

    “警察没接，说失踪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我问了一句。

    伍亮跳飘窗上，坐着点了支烟，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充分说明了，你们爸妈没有给你们应该有的自由。”

    “怎么办？要不，说我们在罗尧家里通宵补课？”我问道，已经开始商量对策了。

    “罗尧家里？”杨昊两眼一个大一个小。鄙视的看向罗尧。

    “滚尼玛，啥眼神儿！”罗尧骂了一句，“不行，说出去，有人信吗？”他也有自知之明。

    我点了点头，也是，咱们几个凑一堆，还特么能干出补课这种傻事？肯定没人信啊。

    都想不到办法，我叹息一声，“那啥，我说说我的看法。”

    “啥看法？”杨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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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也喝了，觉也睡了，咱们在这儿呆着也不是办法。回家，大家都免不了一顿揍。”我说道，“就凭咱们现在的信誉度，在爸妈心里都属于黑名单。就算，咱们昨晚真特么补课去了，回去还是得挨顿揍。”

    “这倒是有点道理。”罗尧说道，“阳哥果然聪明。”

    “所以这么想，横竖都特么挨揍，咱们还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