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23 第三百零三章 灌木后
- 324 第三百零四章 安伯的友人
- 325 第三百零五章 生意
- 326 第三百零六章 舍棉衣
- 327 第三百零七章 白露城
- 328 第三百零八章 倒戈
- 329 第三百零九章 得胜而回
- 330 第三百一十章 交易
- 331 第三百一十一章 闹
- 332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
- 333 第三百一十三章 证据
- 334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处置
- 335 第三百一十五章 收豆子
- 336 第三百一十六章 抓大放小
- 337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分说赵家
- 338 第三百一十八章 千金换狗头
- 339 第三百一十九章 恶事连连
- 340 第三百二十章 遮掩
- 341 第三百二十一章 孕到临头
- 342 第三百二十二章 折磨
- 343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险死还生
- 344 第三百二十四章 初为人母
- 345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怡然康宁
- 346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朝洗儿(一)
- 347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朝洗儿(二)
- 348 第三百二十八章 娘家人
- 349 第三百二十九章 欲离别
- 350 第三百三十章 表哥表妹
- 351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奔马与石榴
- 352 第三百三十二章 窗里窗外
- 353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主与客
- 354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谁家主子?
- 355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请辞
- 356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奔雷惹的祸
- 357 第三百三十七章 猪都不如
- 358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家狗和野狼
- 359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利品
- 360 第三百四十章 慈母
- 361 第三百四十一章 金家
- 362 第三百四十二章 转圜
- 363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见如故
- 36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权势是个好东西
- 365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官家上门
- 366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闹事为哪般
- 367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戏(一)
- 368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戏(二)
- 369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情债
- 370 第三百五十章 有缘无分
- 371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攻心计
- 372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事了
- 373 第三百五十三章 彤城来信
- 374 第三百五十四章 离(一)
- 375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离(二)
- 376 第三百五十六章 走与留
- 377 第三百五十七章 又走一个
- 378 第三百五十八章 难得热闹
- 379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行前
- 380 第三百六十章 历劫归来
- 3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孝儿
- 382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祠堂
- 383 第三百六十三章 真假
- 384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失势
- 385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城
- 386 第三百六十六章 物是人非
- 387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杰地灵
- 388 第三百六十八章 萍水相逢
- 389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遇
- 390 第三百七十章 结伴
- 391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分歧
- 392 第三百七十二章 重聚
- 393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世伯世侄
- 394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真心?
- 395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夫人父
- 396 第三百七十六章 坦白
- 397 第三百七十七章 和好
- 398 第三百七十八章 娱乐大众
- 399 第三百七十九章 狗血剧
- 400 第三百八十章 明月照沟渠?
- 401 第三百八十一章 吴嫂其人
- 402 第三百八十二章 众说纷纭
- 403 第三百八十三章 族老议事
- 404 第三百八十四章 源头
- 405 第三百八十五章 小别相见
- 406 第三百八十六章 胜新婚
- 407 第三百八十七章 开言
- 408 第三百八十八章 进府(一)
- 409 第三百八十九章 进府(二)
- 410 第三百九十章 为谁受委屈
- 411 第三百九十一章 闺秀小聚
- 412 第三百九十二章 新营生
- 413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杂乱
- 41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冬夜之议
- 415 第三百九十五章 初雪
- 416 第三百九十六章 血溅西厢
- 417 第三百九十七章 撕破脸
- 418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府
- 419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无耻之极
- 420 第四百章 银子照赚,日子照过
- 421 第四百零一章 乞丐
- 422 第四百零二章 两处惦念
- 423 第四百零三章 甘苦茶楼品甘苦
- 424 第四百零四章 火爆
- 425 第四百零五章 都没闲着
- 426 第四百零六章 可惜
- 427 第四百零七章 分化
- 428 第四百零八章 有望北归
- 429 第四百零九章 夜乱
- 430 第四百一十章 探梅
- 431 第四百一十一章 情敌相见
- 432 第四百一十二章 分外眼红
- 433 第四百一十三章 擅长之事
- 434 第四百一十四章 骄傲
- 435 第四百一十五章 牛角尖儿
- 436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吴家的手段
- 437 第四百一十七章 逼迫
- 438 第四百一十八章 好聚好散
- 439 第四百一十九章 离
- 440 第四百二十章 响亮的巴掌
- 441 第四百二十一章 归家
- 442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信使
- 443 第四百二十三章 岁月
- 444 第二百二十四章 姐弟相见
- 445 第四百二十五章 花园偶遇
- 446 第二百二十六章 报酬
- 447 第四百二十七章 荣耀与麻烦
- 448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两世人生(大结局)
- 449 赵丰年番外 如果有如果(一)
- 450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二)
- 451 番外赵丰年 如果有如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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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
(哈尔滨要下雪了,昨晚回来,抱着水袋睡着了,卡文,我在慢慢的写。)
老嬷嬷想起当日的震惊与不甘,眼里忍不住又落下眼泪来,哽咽得胸口发堵,用力捶了两下才好过许多,继而又道,“老奴不相信我们那性子软弱的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丑事,要面见我们小姐问个明白,夫人又说,她一怒之下打了我们小姐板子,小姐恼怒之下,同武大一起私奔离府了。
老奴自然更是不信,焦急之下就扯了她理论,结果却被她使了丫鬟婆子把老奴撵出来,再不肯见老奴,老奴心忧小姐安危,就犯了老毛病,一头病倒,派了所有人去各处探问,但是,这府里人人都是缄默不言,后来有人实在看不得老奴可怜,夜半之时到了窗下,小声说起,那日众人都只看到我们小姐同武大衣衫不整的昏睡在树林里,并不知她们究竟是否做下什么丑事,而夫人居然狠心当众打了我们小姐三十板子!”
老嬷嬷哭得更是厉害,声音凄厉高亢,“我们可怜的小姐啊,就算从小练了一招半式的武艺,也是个女儿身啊,哪里禁得住三十大板,那人说小姐疼的昏过去,不省人事,哪里有力气私奔出府,明明就是这恶妇让人抬了我们小姐扔出去了。”
将军夫人在一旁,眼见将军父子脸色越加难看,再也忍耐不住,勉强撑着椅子半靠起来,高声辩解道,“一派胡言,你这老奴,青天白日说瞎话,我这一府主母,养育你们小姐十几年,平白无故我为何要害她,明明就是她不知廉耻,勾引了武大在树林里行那苟且之事,被人撞破,我一怒之下,是罚得重了,但我已经要人给她上药了,哪里想到她晚上就没了踪影,连带关在柴房的武大也没了,他们不是一起私奔了,是什么?”
老嬷嬷气得眼睛都红了,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才克制着没有扑上去厮打,恨声说道,“两人一起没了踪迹,就是相携私奔了,夫人猜测得真是好啊,若我们小姐是你的亲生女儿,或者换成柔兰小姐,你还会这般下狠手,这般轻易就往她头上安罪名?”
将军夫人挣扎着起身,坐在椅子上,怒道,“当日,她做下那丑事,这府里人人都看得清楚,你这老奴如今说有人给你暗传消息,那人为何不敢明说,必定是想要暗中挑拨是非,你信了这人的一面之词,就以为你那小姐清白,搅合的我们阖府不宁…”
“闭嘴,”将军听不得自家夫人呼喝,冷声呵斥,然后转向身旁的儿子,“烈儿,去卫院问询几句,事关武大,他们平日在一处,总有些蛛丝马迹。”
武大几个护卫,是从小跟随武烈长大的,自然比之旁人亲厚许多,若不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也不会留下武大在府里,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事,武烈脸色不好,躬身应了,就转身出了屋门。
将军夫人心里发虚,脑子里飞快盘算着那一日的细节,自觉没什么漏洞,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柔兰要了药油,绿蕊慌忙去寻来,将军夫人一边小声哎呦着,一边偷眼看向将军,见得他脸色吃沉肃,实在看不住什么悲喜,也就没敢再说话。
很快,武烈大步赶了回来,好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母亲,然后低声说道,“父亲,护卫们回想说道,当日,他们是按照母亲的吩咐把武大关进柴房里的,至于武大后来如何就没了踪影,他们也不知道。”
将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这是什么话,他们是护卫,这一府的安危都在他们身上,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要他们何用?”
武烈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说道,“武七说,他和武四当晚是看守在柴房外的,后来于婆子给他们送了一坛好酒,他们喝过之后就…醉了,醒来后,武大就没了踪迹。”
醉了?这个醉字可是用的妙极,人人都是心里明镜一般,那醉哪里是醉,应该是被迷晕了吧,至于为何要迷晕看守武大的护卫,就更不必说了。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门口的于婆子,她刚刚听得自己的名字从武烈口中说出,就知道大事不好,全身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果然,不等将军再问话,将军夫人已是指着她骂了起来,“好你个老于婆,我明明吩咐要好好看守武大的,你为何灌醉了守卫,放他逃走,他若不出来,也不至于带了月儿一起私奔。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年,我升了你儿子做管事,你闺女管了灶房,你们一家子吃喝不愁,你居然敢违背我的吩咐,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在?”
弃车保帅!于婆子再是愚钝,也听出了主子话里暗含之意,她若不把这纰漏扛起来,她儿子的管事就要没了,她女儿也不能再掌管灶房了,他们一家子都没有好日子过。若是她把这事扛了,顶多也就是吃些苦头,她们一家人只要又夫人在,都不会有什么损害,想到这里,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头哭泣道,“老爷,夫人,老奴是瞧着陈小姐和武大实在太可怜了,他们互相喜欢也没有大错,能成全他们也是一件功德,这才趁着武七几个醉酒,放了武大出去,他就带了陈小姐走掉了。老奴是猪油蒙了心,一时心软,但是,陈小姐和武大是真心想要在一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姻缘…”
“你该死!你这是在破我的姻缘!”武烈再也听不得她口口声声说着心爱的女子,同别人真心相爱,上前一脚就踹倒于婆子,狠狠几脚下去,于婆子嘴角就见了血,翻着白眼不醒人事。
将军夫人害怕有何差池,立刻就唤了春莺和绿蕊,“快把这老奴才拖下去,没规矩的东西…原来当日都是她放跑了人…”
她还要再说话,但是见得将军父子的脸色,立时又闭了嘴巴,老嬷嬷却是冷笑,“夫人真是好手段,于婆子是你的陪嫁,跟随你这么多年,她居然会一时心软,就违背你的命令去私自放人,哼,夫人找人顶罪,也不看看要糊弄的是谁,真当所有人都是三岁稚童呢。”
“你个老奴才,不要含血喷人,于婆子已经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样,杀了她不成,谁没有心软的时候,我若不是心软…”
“对,夫人打了我们小姐三十板子是心软,那你如若心硬,是不是就直接杀了我们小姐了?”
“你…”将军夫人还要再反驳,将军已经出声拦阻道,“好了,别吵了,老嬷嬷继续说,你们小姐,如今在何处,为何未曾同你一起回来?”
“对,嬷嬷,月儿在哪里,我去接她回来!”武烈也紧随问出声。
老嬷嬷喘匀了气,说道,“当日老奴不相信小姐会与人私奔,发誓走遍武国,也要找到我们小姐回来洗清冤屈。老奴同夫人要银钱做路费,夫人居然半两银子都不给,发话说,我们小姐既然把产业安南侯府的产业交到她手里,那就已经是将军府的产业了,由她说了算,况且也是她一直是在料理,如今小姐没了,我们这些奴才没权利要回去,若是败坏光了,将来没法跟小姐交代。万一,将来有一日小姐回来,就还给小姐。小姐不回,我们就一文钱也别想拿到。
老奴实在无法,就卖了当年夫人临去之前留给老奴的养老铺子,凑了路费,四处寻找小姐。几月前,老奴家的小子,也被老奴派出打探,突然有一日,二儿派人送信说,在凌风城里见过一妇人,好似与小姐有七分相象,老奴就直奔而去。许是老天垂怜,正巧就在落脚的酒楼里拾得了小姐的贴身玉佩。”
“可是那块双花佩?”武烈立时就问出口,老嬷嬷点头,“正是小姐十五岁生辰时,少将军所赠的那块玉佩,小姐很是喜爱,这几年一直贴身戴着,从未摘下过。老奴托了酒楼掌柜多方打听,后来终于找到了隐居山村里的小姐。可是,我们小姐已是…成亲了,前事…前事俱忘,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老奴都认不出来了!”
她说完又掉了眼泪,武烈却是傻在了当场,成亲了?约定同他相守终生的女子成亲了?
“不,我不信,月儿怎么能嫁给别人!”他上前疯狂摇晃老嬷嬷,期盼她能改了说辞,可是老嬷嬷只是流泪,半句都不曾再说出口。
“烈儿,回来!”将军扫了一眼,脸上压抑不住泛起喜色的妻子,眉头死死皱了起来,“听老嬷嬷说下去。”
老嬷嬷抹了眼泪,眼见武烈一脸惨白,更是心酸难耐,“少将军,我们小姐不是要弃了你嫁人,我们小姐是被打的太重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把所有事都忘掉了。
那村里人说,他们是在村外乱葬岗子,捡到我们小姐的,小姐受伤极重,当时只剩了半口气,大夫都束手无策,正好村里教授蒙学的赵先生也是重病不醒,村里老人就做主给他们成了亲。这一冲喜,我们小姐才醒了过来,自己在码头开了个小买卖,赚些银钱养家糊口,勉强活到了今日。”
老嬷嬷想起当日的震惊与不甘,眼里忍不住又落下眼泪来,哽咽得胸口发堵,用力捶了两下才好过许多,继而又道,“老奴不相信我们那性子软弱的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丑事,要面见我们小姐问个明白,夫人又说,她一怒之下打了我们小姐板子,小姐恼怒之下,同武大一起私奔离府了。
老奴自然更是不信,焦急之下就扯了她理论,结果却被她使了丫鬟婆子把老奴撵出来,再不肯见老奴,老奴心忧小姐安危,就犯了老毛病,一头病倒,派了所有人去各处探问,但是,这府里人人都是缄默不言,后来有人实在看不得老奴可怜,夜半之时到了窗下,小声说起,那日众人都只看到我们小姐同武大衣衫不整的昏睡在树林里,并不知她们究竟是否做下什么丑事,而夫人居然狠心当众打了我们小姐三十板子!”
老嬷嬷哭得更是厉害,声音凄厉高亢,“我们可怜的小姐啊,就算从小练了一招半式的武艺,也是个女儿身啊,哪里禁得住三十大板,那人说小姐疼的昏过去,不省人事,哪里有力气私奔出府,明明就是这恶妇让人抬了我们小姐扔出去了。”
将军夫人在一旁,眼见将军父子脸色越加难看,再也忍耐不住,勉强撑着椅子半靠起来,高声辩解道,“一派胡言,你这老奴,青天白日说瞎话,我这一府主母,养育你们小姐十几年,平白无故我为何要害她,明明就是她不知廉耻,勾引了武大在树林里行那苟且之事,被人撞破,我一怒之下,是罚得重了,但我已经要人给她上药了,哪里想到她晚上就没了踪影,连带关在柴房的武大也没了,他们不是一起私奔了,是什么?”
老嬷嬷气得眼睛都红了,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才克制着没有扑上去厮打,恨声说道,“两人一起没了踪迹,就是相携私奔了,夫人猜测得真是好啊,若我们小姐是你的亲生女儿,或者换成柔兰小姐,你还会这般下狠手,这般轻易就往她头上安罪名?”
将军夫人挣扎着起身,坐在椅子上,怒道,“当日,她做下那丑事,这府里人人都看得清楚,你这老奴如今说有人给你暗传消息,那人为何不敢明说,必定是想要暗中挑拨是非,你信了这人的一面之词,就以为你那小姐清白,搅合的我们阖府不宁…”
“闭嘴,”将军听不得自家夫人呼喝,冷声呵斥,然后转向身旁的儿子,“烈儿,去卫院问询几句,事关武大,他们平日在一处,总有些蛛丝马迹。”
武大几个护卫,是从小跟随武烈长大的,自然比之旁人亲厚许多,若不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也不会留下武大在府里,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事,武烈脸色不好,躬身应了,就转身出了屋门。
将军夫人心里发虚,脑子里飞快盘算着那一日的细节,自觉没什么漏洞,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柔兰要了药油,绿蕊慌忙去寻来,将军夫人一边小声哎呦着,一边偷眼看向将军,见得他脸色吃沉肃,实在看不住什么悲喜,也就没敢再说话。
很快,武烈大步赶了回来,好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母亲,然后低声说道,“父亲,护卫们回想说道,当日,他们是按照母亲的吩咐把武大关进柴房里的,至于武大后来如何就没了踪影,他们也不知道。”
将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这是什么话,他们是护卫,这一府的安危都在他们身上,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要他们何用?”
武烈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说道,“武七说,他和武四当晚是看守在柴房外的,后来于婆子给他们送了一坛好酒,他们喝过之后就…醉了,醒来后,武大就没了踪迹。”
醉了?这个醉字可是用的妙极,人人都是心里明镜一般,那醉哪里是醉,应该是被迷晕了吧,至于为何要迷晕看守武大的护卫,就更不必说了。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门口的于婆子,她刚刚听得自己的名字从武烈口中说出,就知道大事不好,全身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果然,不等将军再问话,将军夫人已是指着她骂了起来,“好你个老于婆,我明明吩咐要好好看守武大的,你为何灌醉了守卫,放他逃走,他若不出来,也不至于带了月儿一起私奔。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年,我升了你儿子做管事,你闺女管了灶房,你们一家子吃喝不愁,你居然敢违背我的吩咐,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在?”
弃车保帅!于婆子再是愚钝,也听出了主子话里暗含之意,她若不把这纰漏扛起来,她儿子的管事就要没了,她女儿也不能再掌管灶房了,他们一家子都没有好日子过。若是她把这事扛了,顶多也就是吃些苦头,她们一家人只要又夫人在,都不会有什么损害,想到这里,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头哭泣道,“老爷,夫人,老奴是瞧着陈小姐和武大实在太可怜了,他们互相喜欢也没有大错,能成全他们也是一件功德,这才趁着武七几个醉酒,放了武大出去,他就带了陈小姐走掉了。老奴是猪油蒙了心,一时心软,但是,陈小姐和武大是真心想要在一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姻缘…”
“你该死!你这是在破我的姻缘!”武烈再也听不得她口口声声说着心爱的女子,同别人真心相爱,上前一脚就踹倒于婆子,狠狠几脚下去,于婆子嘴角就见了血,翻着白眼不醒人事。
将军夫人害怕有何差池,立刻就唤了春莺和绿蕊,“快把这老奴才拖下去,没规矩的东西…原来当日都是她放跑了人…”
她还要再说话,但是见得将军父子的脸色,立时又闭了嘴巴,老嬷嬷却是冷笑,“夫人真是好手段,于婆子是你的陪嫁,跟随你这么多年,她居然会一时心软,就违背你的命令去私自放人,哼,夫人找人顶罪,也不看看要糊弄的是谁,真当所有人都是三岁稚童呢。”
“你个老奴才,不要含血喷人,于婆子已经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样,杀了她不成,谁没有心软的时候,我若不是心软…”
“对,夫人打了我们小姐三十板子是心软,那你如若心硬,是不是就直接杀了我们小姐了?”
“你…”将军夫人还要再反驳,将军已经出声拦阻道,“好了,别吵了,老嬷嬷继续说,你们小姐,如今在何处,为何未曾同你一起回来?”
“对,嬷嬷,月儿在哪里,我去接她回来!”武烈也紧随问出声。
老嬷嬷喘匀了气,说道,“当日老奴不相信小姐会与人私奔,发誓走遍武国,也要找到我们小姐回来洗清冤屈。老奴同夫人要银钱做路费,夫人居然半两银子都不给,发话说,我们小姐既然把产业安南侯府的产业交到她手里,那就已经是将军府的产业了,由她说了算,况且也是她一直是在料理,如今小姐没了,我们这些奴才没权利要回去,若是败坏光了,将来没法跟小姐交代。万一,将来有一日小姐回来,就还给小姐。小姐不回,我们就一文钱也别想拿到。
老奴实在无法,就卖了当年夫人临去之前留给老奴的养老铺子,凑了路费,四处寻找小姐。几月前,老奴家的小子,也被老奴派出打探,突然有一日,二儿派人送信说,在凌风城里见过一妇人,好似与小姐有七分相象,老奴就直奔而去。许是老天垂怜,正巧就在落脚的酒楼里拾得了小姐的贴身玉佩。”
“可是那块双花佩?”武烈立时就问出口,老嬷嬷点头,“正是小姐十五岁生辰时,少将军所赠的那块玉佩,小姐很是喜爱,这几年一直贴身戴着,从未摘下过。老奴托了酒楼掌柜多方打听,后来终于找到了隐居山村里的小姐。可是,我们小姐已是…成亲了,前事…前事俱忘,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老奴都认不出来了!”
她说完又掉了眼泪,武烈却是傻在了当场,成亲了?约定同他相守终生的女子成亲了?
“不,我不信,月儿怎么能嫁给别人!”他上前疯狂摇晃老嬷嬷,期盼她能改了说辞,可是老嬷嬷只是流泪,半句都不曾再说出口。
“烈儿,回来!”将军扫了一眼,脸上压抑不住泛起喜色的妻子,眉头死死皱了起来,“听老嬷嬷说下去。”
老嬷嬷抹了眼泪,眼见武烈一脸惨白,更是心酸难耐,“少将军,我们小姐不是要弃了你嫁人,我们小姐是被打的太重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把所有事都忘掉了。
那村里人说,他们是在村外乱葬岗子,捡到我们小姐的,小姐受伤极重,当时只剩了半口气,大夫都束手无策,正好村里教授蒙学的赵先生也是重病不醒,村里老人就做主给他们成了亲。这一冲喜,我们小姐才醒了过来,自己在码头开了个小买卖,赚些银钱养家糊口,勉强活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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